渗血血葵:血腥报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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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到这人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他见我父亲不是应该是几天之前么?他醒来应该很长时间了吧,他竟然不知道他每天是怎么活的?他不会是有失忆症了吧,但也不对,刚才他叙事很清晰的啊,记忆力应该没有问题,难不成是选择性失忆症,我也忽然感到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但除过他满身的臭味和破烂的衣服,我实在不知道他那里不对劲。
“我可以看一下那张符吗?”谢奎问他道。
那人犹豫一下,取出了那张符,谢奎看了一眼,就看向了我,我心中一动,不由就站起来走过去,也盯着那符瞧。
只见那符上的墨迹已淡,按自己遇到父亲的时间来算,这张符纸的使用时间应该不长,但却像是使用了数年时间一样,墨迹几乎已经淡不可见!
这不会就是父亲画的符吧?我的双手有些颤抖,从谢奎的手中接过了那张符纸。
“你可以用你的神识来看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谢奎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我一惊,用神识,是啊,这会儿我根本就没有用神识特意的去感知周围,除过第一次我的神识是无意中就释放出来外,我发现灵敏的神识必须有我特意的调动才可以。
而当我的神识释放出来时,我则被吓坏了,我倒退了几步就重重地重新跌坐回了沙发上。
我一直认为我是在跟正常人聊天,而且也还没有养成动不动就调动神识,把神识平常化的运用到生活中的习惯,再加上这是大白天的,又在警局,自是不会乱作他想,所以根本不会想到要调动神识观察什么。而这神识一旦调动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混乱了。
怎么可能?!
而在此时,谢奎却已经又把他的警徽拿了出来,像是无意般在手中轻挥两下,那警徽竟如见风而长一般,大了一圈,他重新把它摆放在了桌面上,而那削瘦的人一见那警徽,就全身打开了摆子。
而此时的一些在我的眼中也早已不一样了起来。
那警徽在我的眼中,此时正散发着阵阵的肃杀之气,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平时的杀伐之气,和维持人间正道的正义之气的日常积累。
“这是什么东西!”那人再也忍不住惊问。
“只是普通的警徽啊,怎么了?!”谢奎明知故问。
而那人此时在我的眼中,又那还有什么人样,只见在他还算完好的皮肤下面,蠕动着密密麻麻的尸虫,全身的肌肉早已溃烂到无,包括内脏都已腐烂到不堪,如果不是表面的皮肤足够坚韧,这可怖的一切早已显露在外了。
这明明就是一个已死去多少年的尸体啊,又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第一一二节:活死人()
我心中的惊骇和反胃有些让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了,我赶快收回了我的神识,再看向那个削瘦的人,不由在心中问道,这样一个可怜的人,难道真的已经是个恐怖的活死人了吗?!
“你的警徽照的我难受,快拿开!”那人痛苦的道。
“怎么可能,我的警徽只有死人、阴魂才会害怕。”谢奎的嘴角滑出一抹狰狞的笑,让我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
谢奎要做什么?!
“胡说,胡说,我还活着,我不会死,我已经逃出来了!我逃出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我活了一辈子,我做了一辈子的奴隶,我现在终于逃出来,终于自由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人的神态有些癫狂,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深深渴望,他的眼神射出期盼而明亮的光芒。
这样一个对美好生活充满渴望的人,竟然已是一个死人,我突然感到深深的悲伤和怜悯,他在生时终还是没有摆脱他可悲的命运!我的心中感到凄凄然。
“你应该庆幸,你确实逃出来了……”谢奎慢悠悠的说道。
“真的,是吧,我逃出来了,哈哈,我终于逃出来了,我获得了自由,也报了案,我也相信你们警局定会捉住那些坏蛋,给我报仇,让那些害人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人为重获的自由而感到无比的开心,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是的,我们警局一定会还你一个公正,将那些人绳之以法给你报仇,所以你的心愿可以了(liao)了(le),你终可放下你的心愿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了。”谢奎也含着淡淡的笑说着,只是这笑中有着几份悲意,又有着几份冷意。
“嗯嗯,那我走……”那人在警徽的笼罩范围下似乎感到非常的不适,也产生了退意。
我虽然心有余悸,但心中一番挣扎之后,又打开了神识看去,只见那警徽之辉越来越强,把那人整个的笼罩在了其中,而在这样的光景下,那人已不能称之为人,他身上开始腾出袅袅黑烟,开始只是丝丝缕缕,到往后便越来越强。
他站起来想走,却在那强烈的警徽之辉中走不出,他开始显得极度痛苦,那股腐臭味更浓了,我一直在努力压抑心中翻腾的感觉好让自己不吐出来。
“快把你的警徽拿走,为什么不放我走,我走不了了……”那人痛苦的说道,开始祈求。
“你又能到那里去呢?你真的要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吗?你应该到你应到的地方去。”谢奎仍耐着性子说道。
“是,我就是要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啊,我要去寻找我的家人,我要去偿还我欠下的孝道,我要把我心爱的人娶回来,我不能让她一直空等下去,我说我打工赚下钱就回去娶她的,我相信我通过我的努力,我一定能改变那样不堪的生活,我一定会给我爱的人以幸福的,我相信……”那人边挣扎边痛苦的说道,强烈的执念让他还是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他那样深深的相信着他还活着,他还能实现他所渴望的一切!
“你的双老早已老去,他们不再需要你的侍奉,你的爱人,相信无论几生几世她都会永远记得你的好,你的爱,来生她还定会与你相聚,你可以安息了,你应该认清这一切实事!”看着他充满渴望的癫狂,谢奎无奈的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放我走!”痛苦惊慌中那人不耐烦起来。
他身上的蛆虫疯狂的蠕动,想要破肤而出,这更让他痛苦,他的面貌开始扭曲起来。
“让我走!”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已经死了!不要再执迷了!你现在已经逃了出来!你已经获得自由,你应该重生,获得新的生活!”谢奎严厉的对他剥清了实事。
谢奎的话对那人无疑是极其的残酷。
“胡说,你在胡说,我根本没有死,没有死,我怎么会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你却说我死了,你是什么人?你这个坏人……”那人的情绪开始激动,他身上升腾的黑烟开始加强,浓雾升腾,那些蛆虫活动的更明显了,他身上的戾气明显的在加重,“我没有死,我不会死!我还活着!”他狂喊着。
“你死了!从你看到你自己的那一刻你就死了!”谢奎不顾那人的痛苦,仍是冰冷地咄咄相逼,“你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你强烈的救生意念让你比许多人活的都更长久些,但你却为此受了更多的苦,你不服,你不甘,那天你却死了,终于死了!
你不再需要食物,僵尸也不咬你,是因为你原本就是一个死人!一个早被他们抛弃了的死尸,你本可以解脱,不再受这些苦,但你却执意要留下来!你强烈的执念让你寻回你的尸身,自欺欺人的‘活’了下来,做了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的你就是一具名符其实的活死人!但现在你的尸身已高度的腐烂,无法再支持你的灵魂,你现在必须解脱,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下去,你将魂飞魄散!”谢奎一字一字的咬牙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胡说!不可能!我要活!就算我是活死人我也要活!”那人全身的气势突变,“哈哈哈……”他发出了刺耳而令人恐怖的笑声。
在那黑雾的滋润下,他身上的尸虫开始飞快生长,他的皮肤终于开裂,滴落出浓黑的腐水,露出蠕动着尸虫的肉身,他不断疯狂而尖锐的笑着。
谢奎目光冷厉,警徽在他的催持下,光辉加强,封锁了有关这活尸的一切声音,活尸挣脱不出,终于暴怒。
尸虫飞渐,竟化出狰狞的魔鬼一样的脸,向谢奎扑咬过去……
“你没有半点道行,竟然还敢跟我斗,你再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谢奎对他吼道。
谢奎早已用警徽划出结界,隔离了这小小办公室中发生的一切。
尸虫在离谢奎一尺有余的地方便已成为了干尸虫,毫无了生机,那人绝望的暴怒,尸腐之息愈见浓烈,但无论他如何嚣张,面对谢奎,我都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第一一三节:养尸符()
“他就这样死了吗?”看着那仅余的一滩黑水,不知为什么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错了,他本来就是死人。”谢奎散出一些白色的药粉在那滩黑水上,腐臭味减淡,那滩黑水也化成了浅色的粉末,谢奎将他收了,并自语道:“这些东西还有用。”面上神色平淡。
“可他魂飞魄散了!”我强调,惊讶于他态度的冷淡。
“你在同情他?”他抬起头看向我,我避开他的眼神,也许我不应该同情他?
但他好可怜,难道不应该值得同情吗?
一个死了的人,一个无依无靠在多少年无望的折磨中死去的人,却有着无尽对生的渴望,以至于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已死,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悲。可惜他最后竟是带着这份渴望魂飞魄散了!
在最后谢奎还是让他明白他已经死了,是一个可悲的死人,让他知道了真像,让他明白了一件对他来说最为残酷的事,这到底是正义还是残忍呢?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非要让他魂飞魄散?”我不甘心的追问一句。
“你是在怪我残忍?!”谢奎面色不善的看向我,但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哎,终是晚了!他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幸运的。”谢奎竟然这样说道,但面上却无半份欣慰之色,对于一个何其可悲的角色,却说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幸运的,更是最大最无奈的讽刺。“他死后他的灵魂还是逃了出来,而那些与他一起的人,可能已被炼成走尸,连灵魂都成了奴隶!”谢奎愤愤的说。
“所以说他竟然还是幸运的!”我苦笑一声。
“可惜他执念已深,心早已入魔,根本再难超脱,他只会化作恶鬼,最后良知尽失,冤念加深,后患无穷啊!”谢奎叹一口气。
能怪他执念深吗?能怪他有冤念吗?!他一生拼搏,一生对生活充满美好向往,到最后还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怎么能没有冤,没有恨?!就算化身成恶鬼,怕也难消他的愤恨吧。
我想着,突然警觉自己竟是这样可怕的想法,自己竟然在替一只恶鬼鸣冤报不平?连忙略收心神。谢奎却早已把一切收拾停当。
见我脸色苍白,仍是紧紧的握着父亲的那张符纸。“你得慢慢适应,你在往后可能会经历更多这些事。”谢奎淡淡说道。
“这是我父亲画的符是吧?”我问他。
“应该是,但这是‘养尸符’,一般名门正派不会使用。”他加一句。
“养尸符?名门正派不会用,你这样说什么意思?”我不由呛了一句。
“不要多想,你父亲送他这样一张符,肯定是有用意的,也许是他想等把你救出来后,然后带这个人出来,打听一些山中的事吧,但你父亲遇到他时,已经发现他的尸身高度腐烂,很快就再也难承受蕴养他的魂体了,如果此人在那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一定会发狂,化为恶鬼,那就更为可怖了,所以你父亲才会用这个‘养尸符’吧。
可惜这人因为一直不能脱身,身上戾气已重,所以你父亲加持在符文上面的法力才会消逝的那般快,幸亏他最后逃了出来,否则这世上又多一害人的恶鬼。”
“逃出来又如何,还不是魂飞魄散了。”我叹息一声,谢奎深看我一眼并未作声,而我则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原来灵魂离了人体也可存在……”我低声咕哝了一句,但仍是被谢奎听了去。
“你错了,不能。”
“不能?”
“灵魂离体时间一长,若不能被指引到冥府,而在人间又找不到可暂时守护之地,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一般是以七日为限,所以七日回魂夜都是有根据的说法,一过七日,魂体如若还不归冥府,很可能就会烟消云散了。都传闻冥府是极其残酷无情可怕的去处,对于人界与灵魂来说,其实它是最慈悲之处。”谢奎回答道。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世上怎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孤魂野鬼?”我不由问。
“那么多?你见过的有多少?”谢奎不仅叱笑一声,“你听闻过很多吧,又真正见过有多少呢?!”
我一愣,似乎是哦,真的没有见过多少,不对,那晚就见到很多,但还没等我说下去,谢奎已自解释了下去。
“此人的魂魄能不归冥界而存活下来,是因为他本来就在养阴之地,后来他尸身未寒,又给了他指引,这是魂与体之间的一种天然吸引,于是他又附尸而‘活’,他的魂魄在他死后,并没有得到引魂使的指引,所以那个地方肯定就是一个阴牢,定是关押着众多的灵魂或阴尸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魂体除过在冥界,在人间也只能是在特定的环境中才能生存下来?!”我问道。
“也不尽然。”
我不由皱眉,这谢奎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看我满脸的迷惑,谢奎不由笑了起来:“这一点也不矛盾的啊!这些孤魂野鬼为什么滞留在人间啊?”
“心愿未了……”而未等我说完,谢奎却接了下去。
“贪恋人间奢华,执迷凡尘爱恋,受尽冤屈等等种种不甘,但就算如此,大部分仍只能回归冥府,只有少数,一是本身就是修行者,而且是炼魂士,二就是得机缘巧和寻得养魂之地,三则是被有心人利用!”
“也是,若不是有种种条件限制,那世上也皆是亡魂了,而且死亡也真心无惧了。”我喟叹一声。
想一想,死后,无论有没有魂体存在,都阴阳两隔再难相见,所以死亡才成为了世上最大的痛苦吧。连父亲是炼魂士自己想见他都难,何况那些不能再逗留人间的鬼魂。
今生如若错过,就算有来生,也是另一番光景了,我不由感到一阵深深的伤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轮回,今生都是无法再追回的风景,可又有几人能真正的珍惜眼下了,所以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吧。
错过,再难追回!(。)
第一一四节:阴魂不散()
“那阴牢之地,就算是僵尸作乱,一个普通走尸想逃出来也应该是难上加难,否则你父亲早已指路给他,让他先来投案了。却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脱的。”谢奎满是疑惑,当我在发呆时,他思考的却是更深一层的问题。
“嗨!别发呆了!”谢奎在我的肩上轻拍一下,“走了!”
“走?去那里?!”
“你不会是想一直呆在我们警局吧?”谢奎故作惊讶的表情。
“鬼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我哼斥一声。
“喂!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不顾他的不满,我急忙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我想这会儿子轩应该办完手续了!”他追上来道。
我猛得转身。
“你与子轩很熟吗?!”我逼视着他。
“噢,嗯,这个……认识……”谢奎向我展开了一个尴尬而又无耻的笑容。
我恶狠狠的逼进他,刚才他见到子轩时的表现可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只是认识吗?”我逼进他笑。
“这个,玩伴!少时玩伴!”他嘿嘿笑着。
而我则白了他一眼。
怪不得这几次白子轩总能碰巧出现,我拒捕去医院,子轩出现帮我,我刚到警局,子轩又及时出现,原来,一直有人告密啊。
“往后我的事,不要再把子轩卷进来。”我冷冷的道。
“你是在担心他?”
这个谢奎实在是八卦,再加厚颜无耻。
“你觉得我现在的状况,他与我搅不清,对他有好处吗?”我皱眉。“而且他家里人反对,我也不想再继续。”我的态度极度冰冷。
“我只知道子轩说你有情况必须及时告诉他。”他满不在乎的笑道。
“你要是把子轩当朋友,就让他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我低声冷喝。
“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能离得开朋友吗?”谢奎突然问道。
“我的朋友不止他一个!”我皱眉,脸色有些难堪。
“你是在说那个蓝冰吗?”谢奎冷笑。
“不用你管!”我冷冷的回答。
“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真心的朋友,知根知底的朋友你拒之千里之外,偏要与来历不明的人搅得那么近,小心吃—亏—”他后面的音拉得很长,像是刻意的提醒。
“我的事我不用任何人管!”我语气很不善的和他对峙。
“也行啊!”谢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我现在就可以去告诉子轩他的签字作保作废,然后你进去拘留几天就行了!”说完脸上还挂着一副可恨的笑意。
“什么?!你!”
“什么什么,我的,走吧!”他说他不再理会我的纠缠自行向前走去。
而我却意识到了一个严酷的问题,现在的我没有朋友的帮助和周济连活下去都难,更别说再拒绝子轩他们的好意了。
我想同他保持距离,扯清关系,却竟然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自己难道只能这样纠缠下去,让他也陪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我根本就是一个不详的人,所有接近我的人,帮助我的人都会被我连累,我不要这种沉重的负罪感,如果他们能远离我,也许我反而会更轻松。就算痛苦,也只是痛苦我一人!
这样想着,我已被谢奎带到了一楼接待厅,子轩正紧张的等在那里。蓝冰与那个奇怪的什么胡老板早已不知去向。
“手续都办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子轩向谢奎询问道。
“当然可以,这人不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