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血葵:血腥报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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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火起非常非常大,一冲动我真想用尖锥把他们的车胎全给刺破,但现在如此低微的我得想一下做这件事的后果,努力,努力,再努力地把心头的火一压,再压。对方人多势众,财大气粗,自己,现在,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跟对方闹僵肯定对自己没好处,还是跟对方“协谈”吧!
深吸一口气,忍住腾腾怒火,打算向对面走去,又一想,他们人太多了,而且又全是男士,不由又胆怯了,鬼使神差的想起一个物件,折回店里,就在吧台后,自己顺手塞进兜里,这样似乎可以多几份胆气,也不怕有个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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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对面楼的二层,自己在这附近做了近一年的生意,从来没踏足过这里。
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雕花仿古门前站定,门的上方是一个古香古色的牌子,写的却是“棋牌室”三个字,如果不是确认这三个字没错,无论如何都会觉得自己是走错地方了。
谁能想得到,有人竟把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装修出古典淡雅之风,怎么想都不搭不配。
再一次努力地平复了平复自己的情绪,轻轻推开棋牌室的门,原本以为应该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没想到刚进厅门,在大厅深处,一张大气的根雕茶桌首印眼帘。
一个男子头也没抬,正在专心砌他的茶,他的手指修长莹润,动作优雅而娴熟,我看不到他的脸,无法估摸他有多大年纪,但看穿着打扮却应该还是个年轻人。
满墙精致的字画,错落有序的盆景,古朴的装修,处处都透着几份古雅风情,让不知情的自己还误以为进了某间名人雅室。而且这么大的接待厅里竟是浪费的没有摆一张棋牌桌,明亮的木地板上竟让自己犹豫着敢不敢踩上去。
怪不得楼下总停满各式各样的车辆,原来这里档次不低,环境不错,来这里玩的人很多啊。棋牌室的每个包间好像都有人,一时都让自己诧异,现在的生意到底是好做还是不好做?人类总是可以把休闲奢靡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端。
“您好,欢迎光临,小姐您有约吗?请问是哪个厅间?”一位以中式旗袍为工作服的小姐向我鞠躬问好。
第十五节:屈辱()
“就在元顺厅里。”不想那正在冲茶的男子头也不抬的已经开口道。
13 他的声音清爽而又富有磁性,听上去悦耳而又沉厚,显出几份稳雅的气质来。他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吧?我本以为经营这家“茶馆”,不,是棋牌室的人应该是个中年人,能把一个棋牌室都装修的这般古香古色,应该是个典雅而深爱国土文化的人,这样的装修在沉淀中少了一份时尚,一般年轻人是很难做到的。
自己心里想着,这老板的派头倒是十足啊,从始到终他好像只专注于他的茶从来没有抬过一次头,但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找谁呢?莫不是他知道我,或里面的人早料到我会找他们而有交待?
穿过一道有缕空雕花的木拱门,里面是一间更大的厅室,放有三四张棋牌桌,都是纯实木的麻将桌,桌椅颜色都与装修风格严格得保持着协调一致,看来是在装修上下过一番工夫的,不同于一些随便摆些麻将桌与椅子的低档棋牌室。
那第一个停车在店门口的车主,嘴里斜吊着一支烟,正在摸牌,好像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专心的看着他手中的牌,并与身边的人闲话。我一时竟感到自己有几份紧张无措的感觉。
服务员把我领进来就转身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身体内一股冲动而不协调的气息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和心情,才向那人走过去,看着他,眼神坚定,再没闪避,站在了他的身后。
“报停!”他吆喝一声,甩出了手中的一张牌,接着把所有牌都扣下去,好像根本就没感觉到身后我这个人。倒是其他的人用几份不屑,戏谑的神情不时的看我几眼,并继续他们的“劳作”。
“这位大哥,你看刚才我对你言语不恭敬确实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麻烦您移一下车好不好?!”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低顺而哀婉些,几乎带着几份卑谦,艰难的说道。
不想他却充耳不闻,就像我根本就是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呵,小妹妹,你说什么啊,声音太小,钱老板听不到!”他对面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平头说道。
“胡了!”这钱老板开心的摊牌大笑。
“钱老板,对不起,刚才我错了,还希望您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麻烦您与您的兄弟们移一下车。”我一提气大声的说,努力的压制自己的尴尬和火气。
“呵,今天手气不错么?!”旁边有人吹捧。
麻将桌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已经把麻将牌堆砌好送上了台面。
他们玩得兴高采烈,而我如“站”针毡。
“哎,小妹妹,点个烟呗。”旁边有一个穿着花格衬衫的人开口,他专心的看着他手中的牌,夹起一支烟递到我面前示意一下又夹到他的唇上继续摸他的牌,却是没有正眼看我。
我眼神有些不善的看过去,却是没动,感觉心中有一团火苗正在越烧越旺,越烧越旺,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有些压制不下去了。
“哟……”他突然侧过身,迎向我的目光,一皱眉,一撇嘴,伸手把嘴上的烟夹下来,“我说妹妹,你这态度不对啊。”
“嗨,嗨,嗨,该你摸牌了!”旁边的人提醒他。
他顺手摸了一张又打了出去,“我说这道歉就得有个道歉的诚心和态度,让你帮忙点个烟都这么不乐意,我们这怎么帮你跟钱老板说和呢?”
他边说着顺手把一个打火机向我抛过来,出于本能的接住,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感觉到手臂无比的沉重,但却是举起了打火机。
打火机打着,并递过去,我却明显得感觉到了手臂的颤抖,想控制却控制不住。
“你这样烟点不着,把我给点了!”花格衬衫闪了一下,不满的训斥,却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把打火机向他的烟头靠近。
我一惊,就要扔了打火机抽出手来。但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一时根本抽不开。
“我说猛蛟,你揩油,没有这样揩的吧?哎,我说妹子,忙完了给大哥我捶捶背呗,哎哟,这肩疼得。”对面一个大胡子“痛苦”的扭动一下他的身体,并伸手揉了揉他的肩。
我的手被花格衬衫捏得生疼,他点着了烟,狠狠得把我的手甩出去,打火机向对面飞去。被大胡子挡了落在了牌桌上。
“我说,你到底在这里干嘛?”那钱老板不满的看看打火机,终于冷冷得开口。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的胸口剧烈得起伏,震惊、屈辱、愤怒让我全身犹如火烧。
“噢?你说什么?”他把手张在耳朵上。
“我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请你们把车移开!”我快吼了。
“噢,你是想让我们移车?”
我怒视不语。
“你是来道歉还是来挑衅呢?要道歉,首先就得学会道歉的语气。”他看向我,看着我怒气冲冲的脸却笑了,“这个语气和表情可不对,才从学校毕业没多长时间吧,社会法则还不懂吧,真是个孩子。”他竟是一脸的“和善”和“平静”,“调整调整你的态度,再想想歉应该怎么道!”说完他端起了一杯茶优闲了抿了起来,不再打牌,定定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态度的转变。
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善,我感觉我的血液在体内快速的流动,一股紊乱似乎不属于自己并被自己一直压制的气息在体内不断冲突,似乎想冲破压制要暴走一般。
我想发怒,我想要指着这帮表面光鲜,骨子里却透着无比腐臭和肮脏的人臭骂。
“小老板,不想道歉就算了,不要再为难自己,你一个小姑娘我们也不忍心,赶快去做你的生意吧,也别影响我们的兴致,我们还要再玩会,继续,继续走起啊。”没有戏谑的口气,没有讥讽的表情,那钱老板语气竟是相当的“柔和”,竟然还带着几份温柔的“体贴”。
越伪善越显他丑陋而可怕的内在。
看着他毫不做作的伪善,我强压制的冲动就更显得浮躁和幼稚,我的内心在做着可怕的争斗,如是要将我的人格分裂一样。
我一咬牙,尽量放平自己起伏的心绪,控制住自己的语气:“钱老板,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和语气确实有些不妥,但你们……但还请你们,不,麻烦你们高抬贵手移下车。”我其实想跳脚,想大骂,却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以至于因过于违心,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了,一种气愤的颤抖。
第十六节:不明所以的打斗()
傻傻的我,到现在都在认为他也许只是因为我早晨骂了他而生气,所以?13??意整我,只要我诚心道歉,他就不会再计较了。我幼稚的心里,还在以人性去分析去处理这件事,相信人性会小气,但却有宽宏和原谅。却不知道在人间有一股背离人性的力量叫黑暗,叫丑恶。
而且这也许是我在没有任何依靠,没有任何一种更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下,唯一不用再起冲突而使问题得到合理解决的办法。
当我们活到一定卑微的程度,我们就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不得不向不公低头,因为我们还懦弱的想活着!
没有经历过如此困境的人也许永远无法想像这种生活,这种屈辱的生活,如果你一直过着这种生活,也许你会适应,但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骄傲,那么这种卑微就是人生致命的短板,他会在折磨你身体的同时折磨你的自尊折磨你的情感,让你万劫不复。
以前理解不了,一些人生意失败,家境败落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而现在自己竟然似乎能懂了,有时死亡真得比活着——容易!
终于看到他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接着他的眼睛似乎一亮,嘴角笑容再次扬起:“哈哈,点炮。”他有些自得,看上去心情大好。
“你真是我的福音啊,要不,再在这里站一会儿?”他满含笑意看向我。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钱老板,我是诚心诚意道歉的……”我真的想不到,一个表面上还有些身份的人,竟会如此的胡搅蛮缠。
“道歉?道什么歉,我让你来道歉的?再说,谁规定的,你道歉我就必须得接受,还得按你说的做?”他一副冷笑。
“哎,我说小妹妹,你这样打扰别人的兴致,可就是你不对了!”一双手竟搭上了我的肩……
“拿开你的脏手!”我一侧身甩开那肮脏的手,羞怒之极。
我虽穷困潦倒,不得不为生计向人低头,但也受不得如此的羞辱和讥讽。
他们像是笃定他们今天人多势众,我不敢与他们翻脸,所以一直想法折辱我,并不断狠狠碰撞我的底线?!可他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也更不知道,年轻的我骨子却有一股不属于女人的狠戾,那些年少痴妄的岁月中,我也曾是无数次与学校的不良份子一样是教导处的常客!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人我也不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的手已经摸进了口袋,怕他们有更过份的举动。
那一刻,愤怒的我,已经完全忘了我要隐忍的原因,我肩上的责任,和需要我照顾的亲人,愤怒已经湮灭了我所有的理智,只感觉心中有无尽暴走的情绪要发泄!
我的愤怒已要喷发,一股灼热自尾椎燃起,就要冲体而上,失去理智的我,根本不再排斥也无法排斥这种让自己极端不舒服陌生而又让自己恐惧的气息,自己似乎又要被它掌控了,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哼,我早就忍不住了,你却还在忍?放倒他们!”竟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然后我的神志恍惚……
终于狂怒了!
“呵!小妮子挺凶啊!”那人也怒了,“你他妈说谁手肮呢!”他挥手向前,猛得推了我一个趔趄。
我的眼睛爆胀血红,似要喷出火来,自脊椎而起的那份灼热,如突起的烈火,迅速包围了我的全身湮灭了我的思维和最后的一点坚持。
……
到现在,也只记得在我最后的意识里,夹杂着无尽的愤怒,恍惚中我的手好像从口袋抽出,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刺去,然后,我听到一声暴吼:“你她妈疯了?!”,然后我的手臂如要折了一般,手中的物件也被甩出。
再后来,我的意识仿佛已被侵占,我似乎听到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如同魔鬼般的枭笑,但那却是属于一个孩子的声音,那是一种得意发泄痛快的放肆的笑。
我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方式,我的不平,我的委曲,在这股强大的气息中被焚烧殆尽,如是释放般的感到了一丝轻松。
而当我再重新拥有意识时,听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我终于又能听到人间的声音了,意识在慢慢回笼,忽然感到一阵虚脱,我的脚步飘浮绵软,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双手急速的上来扶住了我,然后惊讶声传来:“怎么是你?!”
身上的灼烧感在缓缓退去,但那股隐藏着的气息似乎总霸着身体最中心的枢区不去,眼前红雾慢慢退去又恢复了一丝清明,那胀痛感却清晰了传来了,我甚至怀疑刚才我的眼球是否快爆掉了,头脑内嗡嗡的轰鸣着,似乎还有无数说不上的尖锐刺嚣在脑中盘旋,让我不得清醒,头重脚轻。
“哎,哎,你没事吧?要不送你去医院吧?”那个声音道,语调平缓却自带几份关切。
“不,不,我不去医院。”我本能的拒绝。
这个人似乎跟我很熟?我努力抬眼看他,是个年轻的警察,一身警服在身,英俊挺拔,五冠中正又自带几份威严,明明很年轻给人的感觉却非常沉稳。他很眼熟,但自己却一时想不起,在记忆中翻不出对他的印象来。
“全部举起手来,全部回警局!”另一个声音命令道。
“王警官,她状况似乎不太好啊。”
“受伤了?!”
“还不知道,脸色红得厉害……”
“我没事……”我想推开他,拒绝他的帮助。
“呵,钱总,你们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连小女生也欺负呵,而且,嗯嗯,十来个人,哼,哼”扶我的人,发出极尽讽刺的嘲笑。
接着,我就听到了似乎窦娥喊冤般的抱怨不平声:“我们欺负她?”十几道声音几乎异口同声。
“那还是她欺负你们了?!”身旁的警员厉斥。
“……”全部哑口。
“废话少说,全部回警局。”好像是叫王警官的又发话了。
而我的状况,总算又好些了,我的耳朵里的轰鸣声渐渐减少,眼睛也终于清明,而印入眼帘的场景却吓了我一跳。
怎么回事?
屋内一片狼籍。
桌椅被掀翻一地,麻将四处飞散,茶水飞溅,到处都是斑斑点点,地上还有血迹,是谁受伤了吗?
周围三四个警察,有人手中竟还持着枪?!
几个服务员在一个角门里哆哆嗦嗦,三四个保安手持警棒,严阵以待。
钱老板的衣服几乎已被撕碎,身上有无数抓痕。其他十几个人,有些站立,有些蹲坐,但无一不是衣衫不整,显出几份狼狈来。他们愤怒的瞪视着我,却又似乎显出几份恐惧来。
这是怎么了?他们被谁教训了?那钱老板被鬼抓了?全身是伤?当我满心疑问时,却突然一个寒颤打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冲进大脑。
不会吧?!我痛苦闭眼……
“王警官,她,她怎么办?”
“没死,你就扶着走!刚才不还挺能打的吗?”一声厉叱。
“不用!”我皱紧眉,有些负气,这姓王的警察说话也太难听了。
推开扶上来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那双手又急迎上来,最终还是扶住了我。
而此时我的手机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是母亲焦急的声音:“小漫,快,快,快回家……”
第十七节:拒捕()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显得惊慌异常:“小漫,”那声音几乎已带着哭调?13??:“晨晨和宇宇到现在还不醒,他们,他们似乎烧得厉害……”
“什么?!”我的脑袋瞬间嗡嗡炸开。
“警察叔叔们,我家还有急事,求你们让我先回家,我随后,随后……”我慌急中就想要向棋牌室门口方向冲去,却被近旁扶我的警官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去?”他见我神色慌张,拧眉问道。
“我家中有事,真有事,警察哥哥,警察叔叔!求你,求你先让我走,事完我一定会回警局的,求你们求你们!”我心中着急胡乱的祷告,不分辈分的乱叫一气,想奋力的挣脱他紧抓我的手,心中火急火燎的,但我越急警员的手却收的越紧。
“你先冷静!”他在我耳际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气势传来,手上了似有一股温和力量传来,让我的情绪竟一下平复了许多。
“你这丫头,当警察局是为你开的,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可以不去?先回警局把事情处理了再说!小谢你把她给我看好了!”不远处的王警官听到我叫嚷声色厉茬的开口道。
“你先安静,否则一会儿会把你铐起来,罪行加重,你更别想跑了!”扶我的警察继续在我耳边沉沉低语。
跑?跑?我脑中忽然闪出几道火花,心突然就激动起来,但表面却安静了下来。
对啊!现在这形势对警察求情根本就不可能起作用,他们也不可能只抓捕别人而偏放过我……
电话铃声又响,是妈妈的。
“小漫,”电话里声音颤抖的厉害,有些泣不成声了,“你快啊,快啊,一定要快啊……”
“妈!很快的,很快的。”我迅速挂了电话没有和妈妈再多说废话。
我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念头,做着各种权衡,终于下定决心,我要……
一行人在警察的看押下正在鱼贯而出。
我慢慢落后……
扶我的那个被叫做小谢的警察也许是看我安静了下来,慢慢松开我,去催促其它还赖在地上哼叽的人。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