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毒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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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苷连忙应是点头,兰花指一伸,声音带尖,“将这些谋害太子的贱婢通通拉下去,凌迟处死。”
孙苷话一落,原本跪着的婢女吓得砰砰倒地昏死过去,求饶声不断。
几名带刀侍卫上前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婢女通通拖出了殿,求饶声,喊冤声渐渐远了去。
因她的一句话而让这些无辜女人顶了罪,独步摇连眉也不动一下。
“公公做事果然干脆利落,太子能有你这样的奴才真是好福气!”
孙苷连忙谄媚一笑,“那里的话,能伺候太子殿下才是奴才的福气!是这些贱婢意图想谋害太子,奴才也是尽忠主子,由不得这些贱婢对主子有半丝的不利。”
独步摇也不再废话,道:“还请公公屏退左右,容在下施针,再迟一刻你的太子殿下就该变成一堆黄土了。”
孙苷本就不乐意独步摇一个人呆在这里,听到她后半句,惨白的脸更加的惨白,急急挥退左右,掩了内殿的门,只余独步摇一人在里边施针。
待人出去完毕,独步摇素手一扬,灯火下有银光闪闪烁烁。
独步摇很是粗鲁地一手抓住卫子亦胸前的衣领,将他强行拉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将又长又细的银针从他的天灵盖上拍下去,分毫不差地没入体内。
虽然很想这个太子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非常重视这个太子,可以说,这个太子算是众皇子中出色的一人。
玉掌拍在他的背部,真气一输,白烟升腾。
“叮!”
入体的银针被逼出反弹扎入床板上,独步摇手中飞快取针,拍转卫子亦的身形从喉头与胸口处扎了两针,手腕一转,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
黑血从嘴中吐出,连带着那颗溶化的药丸一起。
独步摇取回银针,嫌弃地将人一放,卫子亦的身体就这么一倒砸在床栏上,她似没有看到下了床,然后取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
就这时,外头传来女子的尖锐声。
“小贱种,本宫知道你在里边,你给我出来。”
“太子妃,太子得了风寒,神医正医治,您不能进去。”孙苷拦住来人。
“什么神医,你们都被骗了,这个小贱种分明就是一个阴毒的女人,狗奴才,让开……你想让里边的小贱种杀了太子不成?还不让开。”
“太子妃,没有太子的允许,您不能进去,外头风雪大还请太子妃回寝宫。”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拦本宫去路?本宫要见殿下。”
“请太子妃回寝宫。”孙苷的声音依旧坚定。
太子吃了独步摇的药至此,这事怎么也不能外扬,否则掉脑袋的可是他。
“你……”楚仪环声音气得发抖。
独步摇微微蹙眉,抬步正要走出,突地抬头,就见当头一抹黑影伏击下来。
独步摇掩住心中的惊骇,面色陡然一沉。
手扣银针,用了全力一击。
黑衣人惊骇大退,想要破窗而出。
独步摇岂会容他轻易逃走,玉指一蜷,轻轻一弹。如洪真气带着银针飞出,隐隐间还有一股黑色的烟气在上边。
黑衣人双目圆瞪。
“唔。”
黑衣人极力一偏,还是中了手腕。
“滋~!”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拔剑将正在快速融化的手生生斩了下来,窜着身形破窗而出,独步摇离得远,未能一举截下对方。
银针再出时,黑衣人已经消失在窗口处,窗下余留下的手臂还在滋滋发生融化的声音。独步摇站在窗前,看着没入风雪中不见的黑影,冷眸眯了再眯。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更毫不犹豫地斩去自己一臂的人可不多了,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于墨竹儿。
显然他早早就埋伏在太子殿中,若非自己进来时大意,也早就发现了他的人。
独步摇白玉手掌撑着破掉的窗口,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追出去。
回身推开殿门走出。
殿门一响,外边所有声音一停。
独步摇皱眉看着楚仪环,转目看向孙苷,“不出半刻,你的太子殿下便会无事。公公是聪明人,有些话该如何说便如何说。”
听到太子无事,孙苷大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是,是,奴才会如实说来。”
独步摇瞟着满目狠瞪着自己的楚仪环,未曾理会,错过她的身。
肖纵打开伞挡去风雪。
“站住。”女子的声音带着狠厉喝来。
独步摇恍若未闻,抬步下了台阶。
“小贱种,你没听到本宫在说话?你再三对本宫无礼,就不怕本宫治你罪。”一条身影蓦然横在独步摇身前。
眼前的独步摇变得与五年前的那个她不一样了,但是楚仪环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独步摇抬起眼皮子冷冷看着她,依旧没说话。
“小贱种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处死你,说,你进太子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想害死太子殿下。你若敢动他,父皇不会饶过你。”
听着楚仪环咄咄逼人的言语,独步摇仍然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楚仪环怒火攻身,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将这个小贱种弄死,如今人出现在眼前了,楚仪环一身的愤无法控制。
“来人啊,将这们企图谋害太子的贱种拿下,竟敢用灵丹妙药欺骗太子服下,此等大逆不道的贱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速速拿下。”楚仪环冲着愣神的众侍卫怒喝道。
独步摇眼瞳一眯。
“太子妃是怎么知道我给了太子灵丹?又何以知晓我今夜入宫?太子妃莫不是一直盯着我的行踪?”
孙苷惊慌地抬眼看向独步摇,却见她直直盯着楚仪环未曾看过来,心怦怦落下。
独步摇进宫的消息瞒不过皇帝也就罢了,但是,楚仪环的出现又算什么?那黑衣人又是何人 ?'…3uww'
楚仪环瞬间脸色惨白,凌空落下来的雪都没有她的脸白。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了?”
独步摇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愚蠢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想着在自己面前嚣张夺势。
“太子妃看来还是记不住断手的教训啊。”独步摇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楚仪环垂下来的手,丁婵月用的力道很到位,只让她的手脱臼,未曾真正断了她的手。
楚仪环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脚踉跄向后退去,“你,你敢对……”
“我敢不敢,太子妃心里非常的清楚。”独步摇突然逼近一步,“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又为何出现在这?”
楚仪环咬唇,“当然是来阻你谋害太子殿下,小……”
对上独步摇似吃人的目光,楚仪环生生吞回了后边的话。
“哦?太子妃又是哪只眼睛瞧见我谋害太子了?孙公公可看见了?”独步摇含笑侧首看向僵愣的孙苷。
孙苷被点到名,回道:“奴才一直跟在太子身侧,只知神医您替太子殿下治病,未曾有谋害一说。”
“看,连太子贴身公公都没有看到,怎么就太子妃你看到了,莫不是有人指使太子妃你来冤枉我?”
楚仪环猛地打了一个激凌,扬起一抹苦笑,总算是拉回了理智,“没有,没有,可,可能是我误会了……”
“是误会就好,太子妃的话何其重,这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就不好办了。到时我不好过,太子妃就更加不好过了,你说是不是?太子妃。”独步摇特别咬重了后半句。
楚仪环身子一颤,脸面无一丝血色。
独步摇突然伸出手,楚仪环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地上。
独步摇低低笑出声,收回动作,“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扎上一针?”
楚仪环惊恐地摇头。
“若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屋去,莫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若严重了无声无息的死掉,就真的可惜了。”
楚仪环死死地看着独步摇。
独步摇在拿她的命威胁自己,楚仪环知道独步摇不是在说笑,她亲眼所见独步摇施展毒术,虽然刻意去忘记那一幕,但每一次见到这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日的情形。
直到独步摇的身影没入黑暗,雪幕挡去她的身影,原地的人一直未曾反应过来。
良久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本宫起身。”
宫女猛地惊醒,唯唯诺诺上前夫起越发爆燥的太子妃。
楚仪环冲着独步摇去向冷哼一声,转身再瞪了眼一动不动的孙苷。孙苷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将头颅压得老低。
“狗奴才,今日本宫就放过你,哼。”楚仪环嚣张地领着一群人离去。
孙苷伏身行礼,“恭送太子妃。”
待楚仪环远去,孙苷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再看向独步摇离去方向,皱眉,折身进殿。
刚踏入殿门,见眼前一景,孙苷不由大惊,急忙转过屏风后。卫子亦正静静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生是死,孙苷急急伸指探他鼻息。
确认太子还活着后,孙苷呼一口气,伸手急忙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来人啊。”随着他冲殿门外喊了一声,几名宫女急急踏入。
“好好收实,切匆轻传,小心你们自个的脑袋。”
“是!”众奴诺诺应声,动作利索地收实着殿内的打斗痕迹。
孙苷尖眼一扫,便看到破窗下那一抹灰,脸色微微一变,眉拧得老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一脸的凝重。
这个小神医还真不简单啊!
独步摇坐上马车,在他人没有看到自己之前,赶紧出宫。
下雪的黑夜越发的冰寒,独步摇虽然不怕冷,又习惯了轻装的她若没有内力相抵,这样的寒冬也是挨不过去。
刚钻入马车,一股陌生人的气息拂面而来。
属于男子的气息迎面拂来,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搭放在她的肩头上。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生生抵在对方的脖间。
“东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般无礼?”独步摇的声音如同她手中的银针般冰冰冷冷,脸都没有转一下。
“小姐?”肖纵急急出声。
“回府。”独步摇未收银针,冲外边的人简洁吐了两字。
肖纵眸光微闪,依言策马缓缓出了宫门。
“哎呀呀!小摇儿这是想谋杀亲父不成?啧啧啧,你再用点力,我这条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我若是死了,小摇儿可就得守寡了……为了小摇儿,怎么的都不能这么轻易死掉了。”
“十五皇子还请自重。”独步摇低沉的声音含了一丝冷寒,手中银针又进了一分。
黑暗中,纳兰玄天如黑色宝石的眼瞳慢慢收缩,紧接着就是一笑,松开了揽过独步摇的手,坐在独步摇的对面,幽黑的眼直直盯着她。
“小摇儿真是绝情!”
“十五皇子,还请说正事。”独步摇冷冷打断他。
纳兰玄天邪气挑笑,身子前倾,用鼻子轻轻嗅着独步摇身上的冷药香,“当日我怎么就看走了眼?竟不知你就是墨家的那位。”
独步摇从小就不着繁琐的女装,有人会将她当作是男子看待亦是常事,这也是为何独步摇行走多处却无人怀疑她是名女子,更不会往墨家家主那位传奇女子身上想去。
“十五皇子看来是不想说正经事了。”
“别叫得如此生疏,小摇儿你都接受我的梅花枝了,此生你我可是要相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唤我玄天……”纳兰玄天死皮赖脸地蹭了上前来。
银光一闪,独步摇毫不留情地将银针抵在纳兰玄天白皙的脸扎上,只要稍稍一用力,血痕就会流溢出来。
但是我们的十五皇子根本就不知危险为何物,死活往前凑来。
“十五皇子,此针可是涂了剧毒,你确定要试试?”见纳兰玄天不退反进,独步摇冷声道。
纳兰玄天可怜兮兮地瞅着独步摇,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都是小摇儿的人了,就算小摇儿此时想要我的命,也认了。”
独步摇面色一黑,撤回了银针。
“十五皇子夜守于此,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话?”
纳兰玄天微微一笑,坐正了身,“小摇儿真是冷淡,不知情趣!”
独步摇黑脸。
“十五皇子。”
纳兰玄天移过身躯,紧紧挨着独步摇而坐。
“做什么?”独步摇眉一挑。
“取暖!”义正言词。
“十五皇子,在下不是你后院暖床的姬妾。”
“除了小摇儿,我从来不让任何人近我身,更别说暖床了,小摇儿莫要乱猜想了,我只有小摇儿一个!”纳兰玄天眨巴黑宝石,一脸无辜地瞅着独步摇。
独步摇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抚额,无力地将后背靠在马车上。
“十五殿下当真没有什么要说的?”独步摇耐着性子问。
纳兰玄天却死死地瞅着独步摇不放,“唤我玄天。”坚决。
独步摇额角一跳。
“十五殿下要是不想说,还请下车,恕不招待。”
纳兰玄天一手撑着下巴,黑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
“十五殿下?”独步摇被盯得浑身发毛,暗暗无声叹息一声,闭了闭眼,声音压得有些沉,“玄天……”
纳兰玄天俊脸蓦地溢开笑容,特别是那双眼,笑意之下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真怀疑里边壤着的是两颗会发光的夜明珠。
“果然,小摇儿唤着就是好听!”
看着纳兰玄天一脸兴奋,独步摇有些无语。
“如何,现在可以说了?”
“小摇儿派人盯着我,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怀疑当日刺杀之事是我按排的?若问这个世上谁最不想小摇儿有事便就是我了。好不容易与小摇定了终身,小摇儿你怎可如此伤我心?”可怜楚楚地瞅着她。
独步摇强忍着要一掌拍下去的冲动,嘴角扯了扯,“十五皇子,那日不过是无心之失,又何必句句挂起?”
“为了小摇儿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东属国长途拔涉而来,如今小摇儿却对我如此的冷淡,当真寒了我心。不过,只要小摇儿无事,如何对我都好。”
独步摇朝车顶翻了个白眼,这人做戏也做得太假了。
“十五皇子好像忘了一件事,那日你的马车停的就是那个位置。十五皇子当真好预算,竟知晓我会从墨家出来。”
纳兰玄天支起身子,言语依旧轻佻,“小摇儿可是不信我所说?你这些属下办事也实在是不利,听说楚家先一步毁烧了尸体,让你们无从下手追查。如今却让小摇儿怀疑了我,当真无用!”
独步摇陡然眯了眯眼瞳,看向纳兰玄天。
这个纳兰玄天还真的不简单。
“我所说都是实话,小摇儿可别信你那些无能属下胡言乱语,免得乱了心,将我当成了仇家,怎么说,我们都是要相依相守过一辈子的,我怎可会让你有事。小摇儿试想一下,若真是我所为,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纳兰玄天伸手可怜地扯了扯独步摇的衣角。
独步摇一震手臂,纳兰玄天委屈地收回手。
深深凝视着纳兰玄天,无言中,独步摇慢慢闭上双目。
“十五皇子,你可以滚了。”
胡言乱语,还真拿捏不准他的可信度。
虽然他说的也没有错,但是,他出现得太过于巧合,预算时辰也是有持有度。
纳兰玄天一张脸显得愈发的可怜了,“小摇儿这是要赶我走?我们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从来到云国,小摇儿就没有好好对待过我。”
“滚。”
纳兰玄天可怜巴巴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慢吞吞地下了马车。
“小摇儿可得小心同国那伙人,他们对你准没安好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毕竟我们可是以梅枝订了终身情,关系匪浅……”
马蹄声一嘶,肖纵狠狠地拍打马儿,直冲出了纳兰玄天的视线,将他恼人的声音抛之脑后。
站在白银空旷之地,纳兰玄天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邪肆的唇角,黑宝石意味不明地深深望着马车飞一般冲出去。
独步摇没想到肖纵突然将马车赶得如此快,一个踉跄,跌坐下来。(人W-Γ-S-H-U)
“肖纵。”
听到独步摇的叫唤,肖纵一惊,来了一个急刹车。
“砰!”
独步摇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滑了出来,正好肖纵面带慌意的转过身,月牙身影重重地砸在肖纵的怀里。
肖纵一惊,急急将稳住独步摇的身子。
独步摇抓住肖纵的铁臂,皱眉抬头。
女儿的冷香夹着淡淡药香味袭来,如此近距离的接近绝美的脸孔,身上还挂着女儿家的柔软,她微乱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肖纵顿时闹了一个大热脸。
但独步摇却是没有看到般,狠狠刮了他一眼。
“赶着去投胎吗?”独步摇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凌乱,退回到马帘边,“好好驾你的车。”
肖纵嘴巴一结,只能红着脸僵硬着身点头,“是,是……属下该死。”
独步摇挑了挑眉,瞅着肖纵一脸的可怜相,想骂也骂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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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纳兰玄天,难道当真是楚家不成?
想到同国的人也来了云国,加之云国对老后帝提贡一事,独步摇又将此事怀疑到同国身上,但这也行不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以同国的眼线,不可能做到这般。
独步摇揉了揉额,闭上眼干脆不去想。
回到墨家,独步摇就将自己关在药房中细细研究着。这些年大陪分时间都是训练自己或是他人,研药的时间也是极少。
直到深夜时分,独步摇才从药房里出来,又是一头砸进大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空已放晴,冷风呜呜作响。
“婵月。”
外头的丁婵月听到独步摇叫唤,立即推门进来。
“主子可醒来了!”
独步摇注意到丁婵月手中正捧着冒热气的清水,眼睫眨了眨,坐到椅子边懒懒地靠着。
丁婵月拧了毛巾替独步摇擦拭了脸,给她醒醒神。
“昨夜主子又进药房了?”虽然丁婵月跟在独步摇身边不过数日,但是独步摇生活习惯却很快摸准了。
“嗯。”独步摇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自己又沾湿了毛巾倾身用水清洗一遍。
丁婵月知晓独步摇不喜欢被人这般伺候着,便退到门边招手,陆续的,丫鬟端着饭菜进来摆在桌上。
独步摇刚束好发,又换了一身衣物走出来看到一桌饭菜就是一愣。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睡得这么晚了。
吃过饭后,独步摇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坐着,闭目养神,屋内无他人,出奇的静。
闭着的眼突然一睁,眼底闪过一抹明亮,不等外边的人说话,她就先开了口:“进来。”
门被推开,肖纵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
独步摇睁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了回去。
“小姐。”
“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出了什么事?”独步摇睁开眼。
肖纵面色带着阴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