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守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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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效远吓了一跳,慌忙把小册子胡乱塞进了腰间,暗叫糟糕,难道是那张龙挨不住打,把自己这里藏了艳册的事给捅出来了?想起前次出发之时自己一时不慎,就让鲁大将军给捉了个正着,现在若是又被他知晓自己私藏那种东西,这贪欢好色的印象以后怕是甩也甩不掉了。心里沉甸甸的,只得硬着头皮往军中大帐里去。
步效远惴惴地进了大将军的营帐,也不敢细看,低头等着他训斥自己,不想他却是没声响,心中奇怪,偷偷抬眼望去,见大将军正端坐在桌案之后,眼睛盯着桌上的信函,神情凝重,瞧着并不像是要训斥自己的样子。
“效远,你来了。”鲁鹿抬头,朝他招了下手,“大军离朝不过小半年,朝中却已发生了不少大事。”
步效远一惊,立刻就想到了昌平,脸上神色一下有些焦虑起来。
鲁鹿呵呵笑了下:“和她倒是有些关系,只也不算坏事。”
***
大军出师当日,昌平公主代女皇祭天致礼,这一举动立刻引起朝中诸多大臣侧目,想起朝中近些时日不断有上折,请求女皇早日定下储君,以安天下民心。女皇此举,莫非已是决意把大位传给昌平公主?正猜疑不断时,不想几日之后,前废太子弗陵因忧思过重,染病在身,椎心泣血,致信女皇。女皇见信之后,深为感动,亲自探望,母子亲和。第二日就下了诏书,复立弗陵为太子,亲自督导,满朝皆惊。
前几日还以为是昌平公主继承大统,不想转眼又复立了长子。大臣们震惊过后,虽还各自心怀揣测,只也没人表示反对,反而一致称颂女皇英明。到了前半个月,朝廷得知西戎战事大捷,叛军被肃,欢欣鼓舞。女皇扶立流亡到中昭的不过八岁的原西戎王子为新的君王。考虑到西戎现在人心不定,为了昭示天恩,特意派遣昌平公主陪同西戎王子一道回国,代表女皇出席他的继位大典。
“公主和王子殿下一行,半个月前就出发了,再双十日大约就能到。陛下又亲自来函褒扬,特意提了你,言班师回朝之时再一一论功行赏。只是要等西戎王就位,局面稳定之后,大军才能陆续返离……”
她要过来了,再半个月,就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她了。
步效远已经听不清鲁大将军后面到底在说什么了,心里只是反复不停想着这句话,欢喜得简直要爆炸开来了。晚上回了帐子里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又把那挂洗干净了的小肚兜摸了出来,枕着睡到了天亮,做梦都梦到她笑吟吟望着自己笑的娇俏模样,醒来过时,当真恨不得一下就是半个月后了。
三十五章
数着日子好容易过了十天,军营中来了快马特使,报说公主和西戎王子一行已经到了距离此地不过五六天路程的云冈。
来得比预想的要提早了这么多天,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按照规制,下臣自然要过去迎接。这个使命,全军上下也就只有步效远是最适合的了,自然不会有人跟他争抢。于是步效远心想事成,率了几百人的队伍,连同早早就聚集在了此处的西戎旧臣们一道出发,东进去迎接公主一行。
步效远一心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她,第一天还带了队伍正常行进。到了第二天,嫌进程太慢,叮嘱了几声,叫余者照常赶路上来,自己单骑狂奔,连夜行路,中途只在分驻在外的兵营里略微休息了下,换了匹马,到了第三天傍晚,远远看到对面大路之上,巨大的纛旗飘扬,有大队人马在朝自己的方向缓缓行来,等再近些,纛旗上的中昭皇家标志已经清晰可辨,猛地催马迎了上去。
“站住!什么人竟敢冲撞公主殿下!”
他虽然身穿军中服色,只是连日赶路,满面风尘,当先的那个仪仗官从前也不过是远远看过他几眼,还没认出来,见凭空冲过来一骑快马,吃了一惊,立刻厉声呵斥,两边护卫的手也已经搭到了腰间刀柄之上。
步效远勒住了自己的马,眼睛已经看向了队伍中间的那驾金碧车舆,知道她就在里面,心中一阵激荡,大声说道:“步效远,我是步效远。我奉了鲁大将军的令,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和西戎王子!”
仪仗官一怔,定睛看去,这才认了出来,急忙下马见过了礼,自己匆忙往公主的车舆方向过去。
步效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紧紧攥着马缰的手心已经出了层湿汗。见那仪仗官到了车舆前,隔着厚厚的毡帘说了句什么,不住点头,很快就又回来了,说道:“驸马爷,公主问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相迎?”
来路之上,步效远想象过了无数种和她见面后会问自己的话,甚至一一想好了该怎么回答才会让她高兴。万没想到她第一句会问这个,自己却是全无准备。见面前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总不好说自己是恨不得立刻就想见到她,这才撇下了别人先赶过来的,偏偏一时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借口,愣在了那里。
仪仗官还等着去回复公主的询问,见驸马却是立在马上一声不吭,有些不解,正要再催问,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个声音:“大家赶路辛苦,天色不早,找个合适的地,早些扎营歇了吧。”
越靠近两国边境,越是地广人稀。若非人口聚集的城池,一路过来就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郊野地。一路这样紧赶着过来,夜间在外扎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能早点停脚烤个火,总比顶着寒风赶路要好。听公主今天竟然这么早就下令停驻,随行的人都是一喜。那仪仗官心知是沾了这步驸马的光了,看着他笑呵呵道:“驸马爷,这里路途你想必熟悉,那就烦请前面带路了。”
步效远听见了这清亮的声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妙人所发。虽仍看不见她容颜,心里却像是被无数只手在挠痒,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真恨不得立刻冲到她车舆面前掀开毡帘看她一眼以解相思。被仪仗官的话提醒,急忙说道:“前面不远就有个分驻的兵营,跟我过来!”说完调转了马头,引路过去。
冬日的白昼极短,步效远引了浩浩荡荡一行人,到就近的一个分驻兵营里安顿下来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天下谁人都知道他是尚公主的驸马,虽然没公主开口,那兵营的主管副将不敢擅自做主将两人安排住同一营帐,只也相去不远,中间不过隔了两个侍女住的小营帐。因了平日和步效远相处不错,走的时候还冲他呲牙咧嘴,露出一脸的艳羡之色。
步效远知道她爱干净。自己行军在外,难免邋遢了些,怕她等下会嫌弃自己脏不让靠近亲热,特意到了河边,洗去了从头到脚的尘土。又怕营地外护卫不周,自己亲自出去绕了一圈,见守卫严实,夜间轮换岗哨,这才放下了心,回了自己的营帐,侧耳听着,等着随她出行的侍女来传唤自己。偏偏左等右等就是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到了门帘后掀开了条缝望出去,见正好有士兵抬了大桶热水进去她那顶大帐里。想象着她褪衣沐浴,水珠沾湿她肌肤的情景,禁不住一阵耳热心跳,恨不得立刻就过去。又等了良久,还是没听见传唤。忍不住又到了门帘后看了出去,见她大帐前已经静悄了下来,空无一人,连侍女看起来也像是各自进了帐子歇了。
怎么办?她难道已经忘记了我?从前在公主府的时候,她就说过没她的传唤,不准我擅自进她的南苑。现在我要是就这样进去她的帐子里,她会不会生气?
步效远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好几次都想摸过去,只是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最后却还是缩了回来。就这样天人交战,一直挨到了半夜。眼前已是漆黑一片,耳边也只剩远处北风刮过之时发出的呜呜之声。
不行,就算被她再打耳光子,我也要过去!她可是我媳妇!
她是他的媳妇。
这个念头给了他无穷的胆色和力量,他终于忍不住,猛地从行军床上一跃而起。
刚出帐子,迎面就是刺骨的寒风。步效远打了个哆嗦,却不知道是因为寒气,还是因为他只要再迈出几步,就能进入她的帐子。
她就在里面了,只要掀开这层厚厚的毡毯,他就能见到她了。
步效远强压下狂跳的心,长长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手搭上了门帘,一咬牙,弯腰就钻了进去。
一股暖香迎面扑来,熏得他微微一个失神。角落里放置的一盏安神灯还静静地放出昏暗而宁静的光。他还没站稳脚,眼前一花,一个人就已经跳着挂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步效远,你这个笨蛋!这么久才来!再不来,我就不理你了!”
昌平的一双臂膀紧紧吊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把自己柔软又温暖的身子与他紧紧贴靠在一起,凑到了他耳边,吹气如兰,娇声斥骂。
她竟然也一直在等他!
步效远心中一阵激荡,欢喜得恨不得要大叫一声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的怀里,撅起小嘴在埋怨他来得太晚,明亮得让灯火也为之失色的一双眼里却含了带着羞涩的笑,他还需要等什么?
他一只手托起了她的臀,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疾走了几步就到了那张床前,将她扑倒在了自己身下紧紧压住,雨点般的亲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两颊,最后停留在了她的一张小嘴上。
她小嘴又香又软,他贪婪地含住了她的整只唇瓣,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直到她快透不出气了,用力推开了他的脸。
“昌平……”
他低声叫唤她的声音崩得紧紧,就好像他现在身体上的某处,极度地渴望着她用她柔软的身子来迎合他。
“璎珞……”
他继续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她衣襟已经松散开来的胸口,蹭着她的雪腻柔滑,含含糊糊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只手已经伸下去,撩起她的裙摆扯她的小裤。
“等等……”
她用力收紧了腿,伸手揪住了他的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你有没有想我?”
她盯着他,神情显得有些认真。
“想……”
步效远喘着气,脱口而出。
“想我什么?”
她竟然又这样追问。
步效远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
温香软玉般的身子就在他的身下,和他隔着层衣物紧紧相贴,她却偏偏在这时候要他回答他想念她什么。
他想念她的笑,她的恼,她骂他“笨蛋”时的神态和样貌,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他都想。但是现在,他的脑子已经停止运转了,他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恣意怜爱她,男人对女人的最原始的那种怜爱。
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或许是大帐里太热了,他在她的逼视下,后背又开出沁出了汗意。
“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做那种事情?你走之前做的那种?”
她咬着唇,问道。
他松了口气,忽然有些感动。她真的太体贴了,竟然替他把难以启齿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红着脸,看着她点了下头。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她看起来仿佛有些不高兴了,狠狠地瞪着他。
满腹的绮念和欲火在她这样的怒视之下渐渐消减了些,他微微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着她有些苦恼地问道:“你……不高兴吗?”
“你这个坏蛋!人家为了早点见你,特意向陛下要了这个差事,千里迢迢一路过来,每天就只能窝在车上,你知道我有多辛苦?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你倒好,见了我就只想着做那种事情!你出去出去,回你自己帐里去!不想看见你!”
昌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他。
步效远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各自亲了一下,低声哀求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我不想做那个了行不行?你开始不是叫那个仪仗官问怎么只有我一人来迎接吗?其实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只是我想早点见你,这才撇下他们先赶过来的……,你身上酸痛,我给你揉揉……”
昌平盯他一会,哼了一声:“我不信。你看起来老实,其实最坏了。前次就仗着力气大在那样的地方欺负我,害我丢尽了脸!”
步效远听她又提前次,心中发虚,就算有再大的欲火,被她这么一折腾,现在也不敢再想了,小声说道:“你躺好,我给你揉揉身上的酸痛,一定不会再仗着力气大欺负你了。”
昌平脸色这才渐渐好看了些,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就留下来,给我捶下腿。”说着便趴了下来。
步效远坐她身侧,轻轻抬起她两只脚,见果然微微有些肿胀,想来是连日在马车上颠簸所致,心疼不已,自己那最后的一丁点欲念也没了,急忙捧住揉捏起来,不断问她轻重。渐渐揉至大腿,听她发出依依呀呀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触手又一片柔腻,渐渐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正心猿意马之间,她突地并拢了腿,正有些失望,见她已是回头朝自己招手:“你也累了吧,过来躺下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步效远心一跳,应了一声,躺到了她外面。这回却是两手放得笔直,再不敢多想了。正闭着眼睛,突然觉得一只柔滑的小手摸到了自己胸膛之上,探进了衣襟里,慢慢地抚蹭了起来,睁开了眼,就见她另只手撑着头侧卧着正看着自己,眉眼里仿佛带了丝笑。
“璎珞……”
步效远咽了下有些干燥的喉咙,声音有些发颤。
“嗯……”,她低低地应了声,那只插在他衣襟里的手还在慢慢游移,“我不让你和我亲热,你是不是心里在恼我?”
步效远摇头。
“说实话!”
“真的没有恼!”
他急忙应得大声了些。
她看他片刻,仿佛在掂量他话里的真假,终于轻叹了一声,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晓得你难过……但是人家真的怕痛呢……,你就再忍下,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再怕痛了,再和你……”
她的话软软绵绵,像在埋怨,又像在撒娇,步效远被撩拨得火气又上来了,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本小册子上的种种,涨红了脸,脱口说道:“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痛了!”
三十六章
昌平微微歪着头,盯了他片刻,显得有些惊讶。
她的黑发松松地垂在胸口,看起来少了白天的高贵和矜持,却多了慵懒和妩媚。现在的她,让他更挪不开眼睛。
他的心跳慢慢地加快了起来,连自己也不知道那样的一句话怎么就会这样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在她这样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想解释点什么,张了下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她不动。
昌平手突然重重掐了把他鼓实的胸膛,“嗤”一声笑了:“我才不信呢。”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把手从他衣襟里抽了出来,顺势掩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道:“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王子早一天顺利继位,西戎百姓的人心才会真正安定下来。我不和你闹了,快睡吧。”
她话说完,就自顾躺了下去,拉好了被,甚至替他也体贴地盖好,这才阖上了眼睛。
他们身下的床上铺设了精致的厚厚锦褥,这是侍女们携带出来的。但是毕竟是在军中的大帐里,床铺不宽,多了他一人,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兰馨,她刚才掐住的不是他的胸膛,而是他的心,他刚打了个颤,她却已经躺下去说要睡觉了……
步效远微微低头,看着几乎是蜷缩在自己怀里,只露出半截月牙色的后颈的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之上。
她在他怀里微微扭了□子,一只手也再次钻进了他的衣襟。
他的胸膛很热,像火炉一样的热,熨帖得她很舒服,比自己一个人睡要舒服许多。她于是把自己与他贴靠得更紧,白天行路的辛苦和前半夜等待的疲倦仿佛都涌了过来,在他这样的怀抱中,她放心地沉沉睡去了。
步效远听见她发出了匀称的低低呼吸之声,知道她真的就这样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她对他,真的很放心呢……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又有些许的甜蜜之意。
***
“快起来,回你自己帐子里去!不要被人看见了!”
步效远怀抱温香软玉,还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突然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睁开眼睛,见昌平已经坐了起来,正在不停催促他。
他吓了一跳,哦了一声,一跃而起,慌慌张张地抓了衣物就穿了起来,到了大帐门口,正要掀开帘子出去,忍不住又停住了脚,回头看了下。见她一手还抓着被角,眼睛正望着自己的后背,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一种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就仿佛被她的手给紧紧捏住了似地缩成一团,忍不住朝她笑了下,这才掀开帐帘钻了出去。
天空还是青色的,东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大部分的人这时候还没起身,所以并没有谁看见他从公主的大帐中出来。他如往常那样,到营地边的空地上练了趟拳脚,等身体发热,额头微微出了层细汗,停住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的大帐门帘已被掀起,茯苓带着侍女们进进出出,她也起身了。
晨光中,昌平和年幼的西戎王子登上车辇,继续朝西前行。中午的时候,终于和前来相迎的西戎臣子在路上相遇。盛装华服的她牵着西戎王子,微微昂起她高贵的头,接受了来自他们的跪拜和贺辞。这一刻,她把一个帝国公主该具备的所有高贵的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步效远在旁远远望着,心里是一种深深的与有荣焉的骄傲。
这一夜,一行人就住在了离大军驻扎的武兰不过百里路的原城之中。明天紧赶着些的话,就能与大军汇合,尽快将西戎王子护送到戎阳了。
原城虽是个战略要地,地方却很小,城里最好的住所就是驿馆了,总共也就两间屋子,整理了出来,笼上了炭火,公主和西戎王子这夜就各自住了一间。
步效远这一夜不能再像昨夜那样靠近她了。驿馆被森严的守卫围得像个铁桶。
这里不是帝都的公主府,他的身份也不再是驸马,而是迎接并保卫他们的战士,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次日黄昏,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军营之中。鲁大将军亲自将昌平公主和西戎王子迎了进去,安排了大帐。在这里歇一夜,明天就要在大军的随行之下,开向戎阳了。
鲁大将军不是分驻兵营里的那个主管副将,会把步效远安排在公主的大帐之侧。他和她的中间,隔了长长一溜的营帐。
“效远,行军在外,她自然还是公主,但你要忘记自己的驸马身份,边上那么多弟兄都看着呢。”
夜巡的时候,遇到了鲁大将军,他仿佛有些不放心,压低了声,对他这样谆谆教导。
其实不用鲁大将军说,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