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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卿城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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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已带到,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们不便多待,告辞了。”

苏云卿呆呆地坐下,心思翻涌。连两人何时离开也不曾注意。

她一直以为洛清秋要对付沈家所以牺牲自己,没想到,到头来她才是皇后针对的人。

诚然,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在深宫找到一个庇护,又不想参与到两家的争斗之中,对皇后安排的任务一直阳奉阴违,故意拖延,皇后又怎容得了她?

这一次,大概只是个警告,她苏云卿的生死荣衰掌握在洛清秋的一句话中。一句话,可以把她捧到天上。一句话,同样也可以把她踩到泥里。她的性命,她娘亲的性命,全捏在身处高堂坐在凤椅上那个人手里。离开了她的庇护,苏云卿只不过是冷宫废妃不得宠的公主。

皇后要她明白的,就是这一点吧?

苏云卿啊苏云卿,你果真迟钝的可以,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云卿颓然将头埋在掌心,脑海闪过皇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寒如冰。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四十四章 伴君如伴虎

“公主。”思绪被突兀地打断,苏云卿茫然地抬头,看见年嬷嬷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苏云卿强敛心神,问:“怎么了?”

年嬷嬷答道:“温小姐遣贴身侍女雪鸢送来金丝燕茸一盅,薄荷雪莲精油一瓶,茯苓玉颜膏一盒,还有山参两支,可要收下?”

好丰盛的礼物,苏云卿勾起唇角,若在平时,她一定来者不拒。

只是,她笑了笑,说道:“替我回了温小姐,就说谢谢她的好意,只是我尚在禁罚思过中,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年嬷嬷躬身称是,行礼退下。“等等,”

苏云卿叫住她。年嬷嬷停下脚步,“你替我传句话,告诉温小姐让她先留着从我这借的紫玉钗吧,日后我有机会再向她要回。”

温碧萝也怕是沉不住气了,芊芊刚走,就眼巴巴寻人过来打探消息。既然如此,送她一个人情又何妨?

雪鸢端着金丝燕茸进来。

温碧萝等得心焦,见她回来,急切问道:“怎样?她怎么说?”

雪鸢期期艾艾,“十一公主没有收下,但是她问起,问起……”

“她问了什么?”雪鸢把苏云卿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又问:“小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玉器吗?怎么向十一公主借了紫玉钗呢?”

温碧萝慢慢坐下,方悠悠说道:“你可曾看过你家小姐何时向他人借过东西?”

雪鸢摇头。

温碧萝又接着说道:“再说不过是一枝小小的玉钗,她有必要郑重其事提醒我吗?”

雪鸢疑惑不解:“那她……”

温碧萝漫不经心划过面前的书简,说:“她说的哪是玉钗,其实是想告诉我我欠她一个人情,以后会慢慢讨回来。”掩嘴一笑:“既然她不打算揭发我,那么以后还她一个人情也未尝不可。”

第四日,洛清秋移驾静思堂。

苏云卿环饰尽去,衣着素淡,盈盈拜在皇后面前。[87book小说网·www。87book。com]

“儿臣有罪,一不该在学堂招是非,二不该乖戾蛮语出言顶撞,三不该辜负母后的一片栽培之心,母后能够从轻责罚,儿臣心中感激涕零。”服软不是吗?好,如你所愿!

洛清秋满意一笑,扶起她,方徐徐说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只是本宫不下面做做样子,怕是难以服众。偌大一个皇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一举一动,都必须谨小慎微,不可落下半点把柄。”

苏云卿真诚地看着她,动容说道:“母后自有母后的难处,云卿也不是不识好歹的浑人,母后对云卿母女的恩情,云卿都看在眼里呢!”

洛皇后执起云卿的手,慈爱和蔼地说:“本宫就知道你是个伶俐体贴的好孩子。”话题一转,接着说:“皇上传你到惠慈殿问话。”

苏云卿明显跟不上她转题的速度,脑袋嗡了一声,讷讷地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皇上传我到惠慈殿问话?”

服侍一旁的细君掩嘴偷笑:“公主,您应该称‘父皇’。”

苏云卿呵呵傻笑,心里却嘀咕: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她这个便宜女儿,突然间要传召,到底有什么猫腻?一个没忍住,终于问出来了:“父皇传我到底何事?”

洛清秋摇头,九凤衔珠金钗上硕大的南珠也随之微微晃动。

“圣意难测,本宫也不知。不过是福是祸,总是要走一遭的。”

纤纤素手穿过苏云卿及腰乌黑水亮的头发,松松挽起,又从头上拔下一支小巧精致的攒珠扣固定在发间,端详了半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赞道:“小小年纪出落的楚楚动人,长大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知谁家少年郎有福气,能娶到我们云卿回去。”

云卿见她神色从容,料想应有安排,暗中必有人照应,渐渐放下心来,嘻嘻笑道:“明明是母后手巧,再不堪的资质被母后稍加点化都成了珠玉。”

“贫嘴。”洛清秋虽然是轻责,可眼睛里掩不住的是喜悦,毕竟被人夸是一件高兴的事。整了整绣有百鸟朝凤花纹的凤袍,敛眉淡淡说道:“走吧。”

惠慈殿外的侍卫明显多了很多,五步一岗,十步一侍,躲在暗处的高手暗卫还不知多少,防卫之严,绝不可能出半点纰漏。

毕竟是见这个身体的父亲,一国之主,兴奋中难免有几分惴惴不安。

似乎看出苏云卿的紧张,洛清秋伸手握住她攥紧的手,投去鼓励的一眼。

苏云卿心中一暖,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行走进惠慈殿。

“臣妾拜见皇上。”

“云卿拜见父皇。”

柔音软语,莺声呖呖,苏云卿难得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低头,视线及至金丝枷楠木做成的长案前。

他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父亲,而她,只能以卑微的姿势低头膜拜,苏云卿扯起唇角自嘲,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为以前的苏云卿悲哀。

“平身。”头上传来一句四平八稳的声音,不大,却让人感觉高高在上,至尊不可接近。

苏云卿强忍着抬头偷看的念头,仍垂着头以完美的宫礼起身谢恩。

“皇后,你来了。”南翌皇帝苏镜之停下笔,随意地说道。

看了一眼苏云卿,不太确定地问:“这就是云卿?”

苏云卿几乎要大笑起来。她这个女儿,漫长的十一年里,他大概从来没见过吧?或者甚至未必知道她的存在?苏云卿已经说不上愤怒,连悲哀的力气也没有。

皇后依旧温婉得体应答:“是,云卿为秦美人所出,皇室第十一女。”

皇上唔了一声,大约还在沉思**佳丽三千有哪位封号美人姓秦。

“你抬起头来。”

苏云卿逼自己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才盈盈抬头。

南翌皇帝的面容终于看清楚了,四十岁左右,微微有些发福,面白无须,皮肤保养的很好,有着上位者长期以来的养尊处优。但眼角细细的皱纹仔细看还是能够看清。

皇上打量了一会,从这张脸上依稀想起另外一张相似的容颜,“皇后你先下去吧,朕有话问云卿。”

洛皇后望了云卿一眼,行礼退下。偌大的惠慈殿骤然空旷起来,皇上在案前读奏折,苏云卿站立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异常。

都说伴君如伴虎,苏云卿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比当年高考时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指甲用力掐进手心,她遽然大痛。强烈的疼痛能让人分外清醒,她现在需要的正是高度的精神集中,百分之一百的清醒。棋布局到这,她身不由己只能顺势而为,即使再艰难也必须下下去,在眼前的这个人之前,她切切不可行错一步路,不可说错一句话。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四十五章 凤凰于飞

本来昨天要更的,昨天有点事,今天上午排练话剧,只能现在更新。话说收藏不增不减,筒子们给力啊,喜欢上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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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在宣博炉中袅袅腾起,暖暖溶溶,熏熏然让人睡意朦胧。

在持续的紧张和浮暖的熏香刺激下产生强烈的困意,苏云卿几乎快要睡着了,皇上终于发话了:“太子向朕提过你。誉儿甚少夸人,却对朕说你天资聪敏,锦口绣心,有惊世之才,可堪重用。”

苏云卿震了震,终于吓醒了。

“天资聪敏”“锦口绣心”“惊世之才”也就罢了,夸来夸去也无非是少年天才罢了。真正吓着她的是皇帝后面四个字:“可堪重用”。

南翌皇朝自开国一百多年以来,除内宫女官外从没有过女子入朝的例子,就算公主身份尊崇也不行。

显圣二十七年,仁宗皇帝病危在塌,端敬皇后代帝听政,被史官骂的狗血淋头。之如“妖后惑主”“牝鸡司晨”“祸乱朝政”的词不绝于奏章。几乎和骆宾王的讨武檄文》有得一拼。

要苏云卿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还是饶了她吧。

苏云卿摸不准他的意思,中规中矩回答道:“太子哥哥宠惜儿臣,另眼有加,未免有溢美之词。儿臣心里也明白自己性子顽劣乖张,不堪造就。”

皇帝苏镜之听了这话,笑了,看起来慈和亲善:“你也不必过谦,朕看过你的论策》,不错,虽文笔稍有欠缺,但贵在立意。朝中能有此卓远见识的大臣也不多了。”

苏云卿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哪有这么高的觉悟,她只不过忘了交作业了,情急之下只好把她记得的古代有名的谏言奏章七拼八凑起来,什么谏太宗十思疏》十渐不克终疏》出师表》啊,没想到一抄就成了名作,真是太对不起魏征杜如晦主父偃狄仁杰他们了。。。

“朕像你这么大时,先帝曾问朕,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什么。”话到这突然停下,那后来呢?苏云卿好奇的要命,却不敢问。

他悠悠出神了一阵,才说:“朕回答了,先帝却叹息一声,也没说对也没说错。”

您老说的是什么到底能不能给句明白话啊?苏云卿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皇帝倒是一时性起,问:“如果朕问你,这个问题你该如何回答?”

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我哪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云卿终于没忍住,默默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遍,脑间迅速闪过一段话。

她眉眼弯弯,浅浅一笑,回答道:“这个问题,儿臣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不同人心中希望的君主是不一样的。”

确实,我没有确切的答案,所以我只能给出你愿意的答案。

“于民,天下百姓希望君主贤明仁惠,薄役轻税,因此,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勤政爱民心忧天下。于臣,满朝文武希望君主听辨是非知人善任,因此,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明察秋毫亲贤远佞。于君,君主必须懂得中庸之道,权势相互制衡,平衡各方势力,还必须集中君权,以防臣下权大欺主图谋不轨。”

这是所有皇帝的通病,一旦大权在手,必容不下有其他人权势过盛。她之所以这么答只是刚刚想起史书上记载了这么一件事:二十五年,王慰请峻平田千亩。帝不悦曰:‘禄赐不薄矣,复侵民利何居?尔不闻公仪休事耶?’”王慰是先帝颇为倚重的干臣,可在他提出封赏之事先帝立刻冷淡了他,可见干皇帝这份职业的都没有那种海量容下一个想要谋权往上爬的臣子。

果然,苏镜之拊掌大笑,目光是掩不住的欣赏赞许:“好,非常好!得云卿之才,堪当三军。若非你是女儿身,朕定然要封你为王。”

南翌史·帝女卷·靖容公主篇》记载:受诏入惠慈殿,见帝,对答如流,帝拊掌笑曰:“甚善。得一女如得三军,卿若非女子,则封王拜侯亦可。”

她知道,她赌对了。

说起来还应该感谢苏曼楚,因为她,苏云卿才有了面圣的机遇。

要想得到权力,必须离权力越近。

苏云卿不动声色,亦微微一笑,盈盈拜下:“父皇过奖了。”

起身时突然听到西厢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响。苏云卿飞快地瞟了一眼。

皇帝清咳了一声,说道:“朕听皇后提过你在书苑的事,朕传你来也是为此。你一五一十和朕说清楚,不得有半点隐瞒。”

苏云卿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说得生动淋漓,引人入胜,却也没有半点夸大之处。

皇帝听完,隐隐有了笑意:“知其不可而为之,不觉得鲁莽吗?”

苏云卿小脸严肃,正色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加之。”

苏镜之终于朗声大笑,眼里玩味甚重。“不愧是朕的女儿。”

他转首叩响书案,扬声道:“曼儿,还不出来?”

苏云卿往屏风看去,苏曼楚从屏风后走出,精美的苏州绣裳拖曳飘飘,身上佩饰铃铛作响。小嘴微翘,脸色有些懊恼以及不甘情愿。

苏云卿适当表现出讶异,很快反应过来,“见过六皇姐。”

皇上笑容满面,眼角细微的皱纹也舒展开来,这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位慈爱的父亲:“既然是误会,云卿你给曼儿道个歉,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苏曼楚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既然皇帝都开口了,苏云卿也没辙,苦笑不已,稍稍欠身:“六皇姐,这事是臣妹鲁莽了,还望皇姐宽宏大量,不计较臣妹无礼。”

苏曼楚扭头轻哼了一声,算是受了她这一礼。“好了,曼儿,别闹性子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朕书房里的那套蛟纹流影夜光杯吗?朕赐给你可好?”苏镜之低头对苏曼楚和蔼地说道。

“真的?”

苏曼楚睁大眼睛,惊喜地问。“朕何时有骗过你?”

苏曼楚喜上眉梢,想了想,又说:“我还想要东海夜明珠,还有那块蓝田玉雕成的竹林七贤图。”

“准了。”皇帝答得甚是痛快。

苏曼楚欣喜若狂,笑盈两靥,甜甜地说道:“父皇你真好。”

做作,腐败,奢侈,小资,拜金,贪心…苏云卿把能用上的词全想出来了,心中恶毒地骂了上百遍,以抚慰她严重失衡的心灵。

“没什么事了,云卿,你先下去吧。”皇帝见她还在一旁呆着,开恩放她走人。苏云卿行礼跪安,装作看不见苏曼楚以胜利的姿态冲她一笑。

更漏声动,烛影摇乱,仲夏夜凉如水,空寂的御书房竟有那么一丝凄冷。

到底是高处不胜寒啊,南翌皇帝批完奏章,突然想起白日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和她坚定的语气。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对龙椅上的那个人说:“为君王者,最重要的是励精图治广纳谏言,安邦济民,使天下太平。”

他的父皇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叹气:“若是太平盛世倒也罢了,现下强敌环伺,外有虎狼之国,内有豪族割据,若没有手腕魄力,如何管治天下?帝王之术,说到底只是两个字:权谋。”想到这,他执笔蘸墨,写下数行字。

第二日,被人遗忘许久的冷宫接到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钧州秦氏美人温娴恭淑,孝嘉德宜,为皇室育十一皇女,朕念此功,特此擢升为淑仪,赐号“婉”,迁居漱玉宫,赐宫女侍人八名,玉如意两柄,锦缎、杭绸二匹,东海明珠一颗。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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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终于完了!!!!感谢一路支持妖妖的筒子们,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知道的,妖妖想对所有人说一句:谢谢!

谢谢你们,在我最失望的时候支持我走下去。

谢谢你们,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扶持我站起来。

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是不会走得那么久,那么长,那么远。

谢谢你们!!!

妖妖这辈子还有很长,以后的人生也许还会发生很多难忘的事,但在妖妖的这段路中,最难忘的还是和所有读者和支持我的朋友们相互鼓励着一起走下去的岁月。

向所有坐在电脑前码字的作者致敬!

向所有关心网文,支持作者的筒子们致敬!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番外之梦里不知身是客

安静的病房,雪白的床单,高高挂起的吊瓶,消毒药水的味道无孔不入。

蓝格被子下熟睡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女,雪白似细瓷的皮肤,黑色绸缎一样的头发铺满床上。她眼睛紧紧阖上,唇微微张开,略略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像睡着了一样。

她的手被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握住,牢牢的没有松开过。

床头上挂着的输液一滴一滴安静地滴下,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可是少女终是没有醒过来。

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玻璃窗外。

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眉眼如此熟悉,是我。

我叫林珑。

这是在哪?我死了吗?还是成了鬼魂?玻璃窗外的我迷茫不解。

不久,病房开了门,来来往往涌进很多人。

是我熟悉的弯弯,潘儿,还有苏豁。钟姨也来了,带来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无一例外的悲伤。

中年男子抬头,看到了他们,勉强苦笑了一下。

弯弯拉着病床上我的另一只手,捂着嘴不敢大声哭出来。弯弯,弯弯,我在这里。我大叫,却看不到他们回头。我张开唇嘶吼,才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潘儿拍着她的肩膀细心安慰。

苏豁转头看向爸爸,问道:“姨父,还是没有办法吗?医生怎么说的,兮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爸爸嘴唇张了又合,声音低沉,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爸,爸,你回头啊,我是林珑,我回来了。我张开嘴无声地喊道。

但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就在病房后面,爸爸突然福灵心至,往我这边疑惑地看了看,终是失望地摇摇头。

我心里大急,几乎要哭出来了。

钟姨搀着爸爸走出病房,担忧地说道:“老林,你去吃点东西歇会吧,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好兮兮?要是兮兮醒了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会心疼的。”

爸爸被她劝了出去,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憔悴枯损,几日不见头发斑白了许多,这一刻我才感觉到他的苍老。

我大叫:爸爸,爸爸!

他的手从我身体穿过,毫无障碍,我骇然地意识到,我只是个灵魂。

泪从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我摸了摸,冰凉的,湿滑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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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啊”地从床上坐起来,终于醒了,往后摸了摸,枕角湿透。

原来是个梦。

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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