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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卿城天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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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就自由了。

这个念头像恶魔一样驱使着她拿起手上轻盈的武器,慢慢地靠近萧律的胸膛。衣服下肌肤滚烫,心脏一下一下强健有力地跳动。

她突然收回手,沮丧地垂下头。算了,她四哥教育过,不能趁人之危。她好不容易救下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死了呢?

苏云卿踢了他一脚,抚着血迹干涸的小臂,咬牙骂道:“老娘的血,便宜你了”

萧律依旧没有动静,直挺挺躺在地上,依然是孩子一样安静的睡容,和平时冷清淡漠的神情大相径庭。

她气呼呼抱膝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只是在她看不到的阴影处,长而浓密的睫毛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明净薄暖的阳光打在眼帘时,萧律慢慢地睁开迷茫的双眼。

眼前是女子惊喜的叫声:“萧律,你没死啊?”

她依旧是活蹦乱跳的,只是下巴变得有些尖,明媚的眸子稍微凹陷下去,看起来精神不是大好,然而语气中的欢悦和释然却是一览无余。

苏云卿笑眯眯地打量着萧律,这死妖孽,就算是又伤又病,还是清清爽爽漂亮到没天理。萧律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沾染了一层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碎钻般的光芒,更显得双眸幽黑如漆。

唉,她严重受到打击,心底默叹了一声递给他一片卷曲的枯叶,上面骨碌碌还滚动着几滴露珠。山间湿寒,早上的白霜被阳光一照化成了寒露,冰冰凉凉。

松香漫起,苏云卿又升起火堆,把昨晚一口没动的蛇肉串烤热。迟疑了一下,她递给萧律一半,示意道:“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萧律看了一眼烤的酥脆的蛇肉,淡淡命令:“你全吃了。”

于是苏云卿毫不犹豫地把两串蛇肉吃得倍儿倍儿欢。从昨天到今天,她只饮了几滴露珠,早就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

吃完了蛇肉,她又眯着眼看山林欢快飞窜的不知名的鸟,微微舔了舔嘴角。苏云卿现在多么怀念她家老2手里那把弹弓啊

半响她才收回邪恶的目光,叹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快了。”

又叹道:“那现在怎么办?”

“等。”

再叹息了一下,却没有吭声。这个局是他设的,除了苏云卿跳崖是萧律意料外,其他都在这个少年的牢牢掌控之中。

苏云卿又加了一把火,松香的味道在风中传得很远。如果她这颗棋子没有了使用价值,下一步的命运该会是如何?

不出所料,萧半仙的推断十分准确。半个时辰后,宁澜单膝跪在他面前请罪:“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呼啦啦地上跪了一圈人,其中,两位美人侍卫晨诗暮谣也在内。苏云卿只觉得全体侍卫或实或暗地用眼刀把她凌迟了一遍,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把苏云卿看得毛骨悚然了一把。

萧律扫视了一遍,眉斜挑,才微启干涩苍白的唇:“萧衡可擒获?”

宁澜头低下,却是咬牙说出:“萧衡率百余人马从东北逃走。”

萧律幽深如墨的眸子锁定在他身上,语气轻淡,森森寒意入骨:“为何?”

宁澜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萧律淡淡地看着他,轻声发令:“军棍一百,待擒获萧衡后上地刑堂领罚。”

宁澜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是。”

侍卫中晨诗站出来求情:“禀王爷,是属下自作主张让宁都领下崖搜救王爷,延误战机,请王爷饶过宁都领,晨诗甘愿受罚。”

萧律毫无表情看了她一眼:“你同罚三十军杖。”

晨诗顿了顿,垂下浓密的眼帘,低声道:“是。”

苏云卿没料到他对美女也不留情面,不由张口求情:“能不能……”

萧律幽黑冷冽的眼眸瞟了她一眼,成功地把她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顶着身后如狼似虎的目光,苏云卿跟在萧律后面,战战兢兢总算登上了马车。一入马车,萧律哇地喷出大口血,又昏了过去。

晨诗暮谣抢上马车,急忙喂下活命保气的金丹丸药,把脉查探一番之后,发现右臂肱骨粉碎性骨折,数条经脉断裂,胸口三根肋骨骨断,六腑受了不小内伤,晨诗暮谣看她的眼神更加仇大苦深了。

苏云卿心虚地转过头,不敢开口。她本想帮忙,被两人一个比一个冷的眉眼瞪着,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蹲在一旁。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六章 其实我是坏人

第十六章 其实我是坏人

宁澜拼了命地催动内力护住萧律的心脉,什么“九转续命丸”“凝丹还魂露”“紫府玉阳丹”不要本地往萧律嘴里倒,看得苏云卿眼红肉疼心滴血,这得烧多少钱才能买到的千金丹药啊?

苏云卿心疼得眼前发黑,不小心激动太过一下子晕过去了。

等她悠悠醒来,已经是星光璀璨,月明如水。

窗口处如水银一般的月光倾泻而下,莹莹琼光,细碎地泼洒下来,盈手可握。很美,却薄凉。不远处传来或高或低的声音,听着很近,又似乎很远,苏云卿就这么恍惚地躺着。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青色的身影走近。苏云卿坐了起来,见是慕念青,唇角弯起,甜甜脆脆地叫了一句:“慕哥哥。”

慕念青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摇头轻笑:“小丫头你醒了,饿不饿?”

小丫头,小丫头。

她心里默默念了两句,突然想起她家那位气质如仙不沾烟火的师傅。年少时师傅宠她宠到没边,就算惹了天大的摊子也只是看着她无奈地轻笑,叹了声,小丫头。然后劳心劳力为她收拾乱局。

眼前的人,青衣落拓,眸子如潭溪水一般澄澈明净,少了她师傅那份高洁狷介,却多了一分温和宁熙。

她怔怔地想了一会,埋下头蹭了蹭慕念青的衣衫,低声闷闷道:“饿了,我饿了,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慕念青轻轻笑了一声,转身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温热的白粥:“我从厨房只找来这些,云卿你先吃点填填肚子,可好?”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前院照顾那位燕王大爷,只有慕念青还能想到偏院里的她,这份情,怎么不让她感动?

苏云卿跳下床,绣花鞋也被她不经意地松松套在脚上。她一天没进水米,原本饿极,这时饿过头了反而吃得很慢,小口小口进食。

只是普通的白米粥,没有加任何东西,寡淡之极,此时却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如此珍贵,让她一点一点舍不得吃掉。

“你的伤好些没?还疼吗?”慕念青心疼地看着她的小臂,温柔地问。

苏云卿愣了一下,右臂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周围上了药,红肿也渐渐消退。那道口子原本不大,没有人曾注意,唯独他,想来替她上药的也是慕念青。

不可否认,她喜欢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满心的薄凉被这一句话全部驱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苏云卿眉眼弯弯,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疼。”她笑着摇头,又加了一句:“我不疼。”明亮的双眸像浸在水银里的黑曜石,熠熠生光。

静静地喝着粥,苏云卿突然想到重伤生死未知的某只妖孽,忙问起:“他怎么样,还没死吧?”

看,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嘴欠。见慕念青无奈的眼神飘过来,连忙改口,语气讪讪:“我问的是他没事吧?”

慕念青摇摇头没有计较:“忆寒右臂肱骨和肋骨我已经接上去了,经脉也续起,肺腑内伤只能慢慢调理,只是他失血过多,一直昏迷,大约要明天才能醒【www。52dzs。com】,钟太医在一旁候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云卿松了口气,萧律这次受伤和她脱不了干系,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王府里的人肯定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不去看看他吗?”慕念青唇边泛起温和的笑容,认真地问她。

苏云卿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看到他眼中一丝期切的恳求,只好吞下话。“好吧,我明天去探病,成吗?”她沮丧地垂下头,闷闷不乐。

明知道她最是吃软不吃硬,还用这么柔软的眼神注视她,简直……过分了

慕念青舒展容颜,唇边含笑,瞬间让人想起明月照山岗,清风拂修竹的豁朗清雅:“我就知道,云卿心肠最好。”

我是坏人,其实我是坏人苏云卿内心内牛满面,只能嘟着嘴撇过头。

第二天日上三竿,将近晌午苏云卿才姗姗走进萧律房中。

萧律半倚在软枕上,黑发垂散下来,映着苍白的唇色,更显触目惊心的妖孽无双。慕念青靠在床沿,伸手替他把脉,旁边站着一个背着医箱的葛衫老者。晨诗端药,慕谣奉巾,还有贴身护卫宁澜直挺挺地站着。

苏云卿就这样不合时宜地跨进门槛,愣了愣才“哈”地轻笑出声,语气很是欢快:“我过来瞧瞧你死了没死,原来还活着,正好省了我买花圈的银两。”

满屋子人冲她怒目相视,尤其是宁澜,恶狠狠地盯着苏云卿恨恨道:“你害得王爷这样,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为了救你,王爷怎么会受伤?你这样的女人,比青竹蛇口,黄蜂尾针还毒上三分。”

苏云卿听了他的话,反而格格大笑起来:“你几时看见我害了你们王爷,可有证据?你又几时看到他是救我?我自个爱跳崖有求着你们王爷救吗?难道你们王爷跳崖是我唆使的不成?要我说,萧律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活该咎由自取。”非但他咎由自取,还致使她出逃失败,真是害人害己。

宁澜气得浑身发抖,手握在剑柄上,几乎要拔剑冲上去把她灭口。

杀气强烈宛若实质,偏偏苏云卿没有自觉,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我要是真的恶毒,恐怕你现在就看不到你们王爷,早该摆上灵堂披麻戴孝哭坟去了。都说祸害遗千年,我从前不信这个邪,今天看来不信也不成。”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听得葛衫老者也不禁皱起眉头:“你这女娃说话好生无礼,没的咒人生死,岂有此理”

苏云卿扬起头瞥了老者一眼,漫笑:“这世上要他命的人多着呢,我只不过替一部分人说出来罢了。人总逃不过一死,只不过早晚而已,老先生仁心德重,却为何参不透这端?”

慕念青把完脉收手,拿她没有办法:“云卿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他眼底没有责怪,只是隐隐无奈。

苏云卿吐了吐舌,装成乖乖小淑女,低头认罪:“慕哥哥,我错了,你别骂我行不行?”

慕念青摇摇头,好笑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眼底却是宠溺的神色。

这一幕落入萧律的眼里却是万分乍眼,他抬眼看向苏云卿,语气含了刻意隐忍不发的怒气:“苏云卿,你给本王滚出去。”声音能冻杀人。

苏云卿翠眉一挑,乐了,冲着萧律耀武扬威:“我不走偏不走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萧律手攥得骨节发白,一气之下居然剧烈咳起来,他捂住嘴拼命抑制住咳嗽,俊脸憋得通红:“宁澜,把她赶走”

“是。”宁澜早就看她不顺眼,逮着机会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苏云卿吓得忙往慕念青身后躲。慕念青护住她,微嗔:“忆寒,你怎么和一个小丫头叫起真来?”又转头无奈地看着身后闯祸的姑娘苦笑:“云卿,他是病人,你让着点他吧。”

苏云卿扁扁嘴嘟囔道:“我就是气气他嘛,谁叫他废了我的武功?”她优点不多,首屈一指的就是记仇。

慕念青迅速地在萧律胸口扎了几针,缓了他的剧咳,点上苏云卿的额,摇头道:“算了,是我多事,丫头你还是和我一起出去吧,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冤家。”

呸,谁和他做冤家得折多少年的寿苏云卿暗自腹诽,面上笑靥如花,乖巧地点点头,随慕念青走出房。末了,又转头冲身后的人回眸一笑:“大家不用太想念我,明天我还过来看望燕王爷。”

呸,谁想念她了,赶紧滚蛋才好想到小魔头还过来,所有人齐齐一寒,怜悯的眼光全看向了萧律。

萧律脸色铁青,咬着牙没说一句话。

以后的两三天苏云卿果然每日必到,见缝插针,一天报到五六七次实属平常。和慕念青一起过来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损人,不和慕念青一起过来的时候皮里阳秋地损人。

萧律性子冷淡阴沉,苏云卿却偏偏是口齿伶俐的主,常常把萧律气得杀了她的心思都有,到后来,苏云卿一过来,宁澜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拎住苏云卿的衣领把她扔出三丈开外。宁澜烦她三天两头过来逞口舌之快,慕念青倒是淡淡笑了笑:“没发现云卿每次过来,忆寒会恼会会怒会摔东西,更像一个正常的人吗?”

宁澜听后若有所悟,主上自小冷清寡言,从十二岁他跟着主上起,主上就是这样。即使是先皇后过世大丧的日子,他也是独自一个人关在屋里,连续七天七夜跪在承光殿,直到慕王妃命人砸开门窗才把他拉了出来。之后,他苦笑了一声,之后的燕王就更加喜怒不形于色,性子一天比一天冷。

他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声,倒是再也没有禁止苏云卿接近萧律的屋子。

苏云卿得了慕念青的纵容,越发肆无忌惮,反正萧律卧病在床不能把她怎么样,每次看到萧律阴沉的脸,咬着牙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她,苏云卿心头大爽。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七章 心字香成灰

第十七章 心字香成灰

没几日,传来消息宁硕王兵权被解,啷当入狱。皇上念同胞之谊,没有杀他,只是将之囚禁宗祠,原因似乎与萧律脱不了关系。

两位嚼舌根头的大娘在厨房剥毛豆边津津乐道这京城新年以来发生的大事,这原本没什么,可惜刚好碰到苏云卿嘴馋过来找东西吃,也刚好……碰到晨诗暮谣陪着她一左一右逛厨房。

凡她出房门半步,一定会有两位美人贴身照顾,寸步不离。苏云卿坐拥齐人之福,带着两个金牌侍卫,狐假虎威在这偌大的燕王府溜达。

盛宁冬寒,堪堪这两日残雪刚融,薄冰未化,天有些阴霾,不知是不是一场雪将至。苏云卿逛了半府的假山雕栏亭阁,觉得有些饿,转了个拐角就溜达到厨房。这一溜达不小心听到了八卦,待两位厨娘看到晨诗暮谣时,吓得魂不附体:“姑……姑娘。”

苏云卿很厚道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走到灶台找炖的冰糖燕窝吃,身后晨美人很温和地对两位厨娘细声道:“二位辛苦了,待会去赵管家那把这月的工钱结清,把这年的奖钱领取,大娘回家好好养老饴孙吧。”接着传来两位厨娘低泣的哀求声。

苏云卿端着燕窝盅回房,眼不见心为净,这不是作孽么,一出来就害得两位职工失业下岗,真是罪过罪过。她叹息一声,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口飘飘洒洒的雪沫子,心想,月末的这场雪终归是下了。快二月了,不知这是不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呆在屋里端坐着看雪看了一个上午,中午雪稍停了,她终于坐不住,决定出门。小雪未晴,闲来无事,被两位侍女拉着坐在屋子里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松散绵软,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这场雪来得正妙,倒是把院子里种的两树晚腊梅催开了。明艳艳黄灿灿的花瓣被晶莹的雪半遮半掩,颇为雅致。

踏雪折梅,寻芳问迹,不过不用她动手,苏云卿只不过提了一句,身边的慕谣施展如鬼如魅的轻功,替她摘下数枝。有这么强大的侍女真是令人百分之两百满意,苏云卿薄薄地笑了,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就消散融解。

苏云卿拈了一枝梅,歪着头似笑非笑:“探病不带礼物去太失礼,不如,我们折了这枝梅花去看看你们主上?”

晨诗的眼角不可避免地跳了跳,温柔地说道:“主上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应该躺下了,云姑娘过去怕要失望。”

苏云卿装作失望地叹了一声:“那我们去看看慕哥哥吧。”

晨诗见这小魔女没有坚持去折腾她们主子,松了一口气,别的要求也不再拒绝。何况,这个难伺候的姑娘也就慕世子能管着些。

苏云卿诡谲地一笑,高高兴兴捧着腊梅去找她的慕哥哥。

慕念青住的院落叫做疏影斋,离萧律的书房不远,院子冷清,慕念青喜静,只留下两个寻常扫洒的小厮。但苏云卿踏入院子,凭着习武的直觉,发现院落三丈周围隐布了几道极隐秘的气息。

她脸上没有表露半分,只是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慕念青的房间。

“云卿?”慕念青顿下笔,略为惊讶地叫道。

苏云卿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低头:“被你发现了呀,我还打算吓吓你呢”她在格橱里挑了一只素雅的瓶子,在外面灌了半瓶雪,插上刚摘下的梅花。

桌子上摆了各类医经,从草药单方经脉针灸,应有俱有。苏云卿好奇地拿了一本翻看,上面红色小楷是注的心得,重要的地方还用朱笔勾起来。案上宣博炉袅袅浮起青烟,熏香淡雅清新。苏云卿眯着眼闻了一会,突然笑了:“心字香?”

慕念青微讶:“这种香料很罕见,云卿怎么识得?”

苏云卿来了兴致,唧唧咕咕地讲:“我有一个姐姐,特别擅长调香,不过她小气的很,也懒的很,一年只做两盒香,一盒留着,一盒自己用,我求她好久,她也不肯给我做一盒。这个香很像她屋里经常燃的那种,绵绵的,淡淡的,很好闻。”

她托着腮想了想又说道:“嗯,她除了调香,琴棋书画也无所不精,做汤调羹也是顶顶不错,长得尤其美。”苏云卿古怪地看着慕念青狡黠地笑:“除了脾气有点怪,人是没得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嫁人哦”

慕念青弹了她额头,佯怒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苏云卿呵呵地笑着跳开。

慕念青看着她也微微一笑,突然皱了皱眉,抚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苏云卿一惊,忙扶住他:“慕哥哥,你不舒服吗?”手上如屋外寒冰一样刺骨,明明屋里地龙烧得把梅花上的雪粒都蒸干了,而他的手却依旧冷得让人心寒。

“没、没事。”他安慰地笑笑,浑身却忍不住轻轻发颤,五脏六腑像冻结了一样,全身血液凝涩。他整个人,像是被放在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僵硬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苏云卿握着几乎快没了脉象的手腕,终于骇然大叫:“晨诗暮谣,去请太医。”

晨诗破门而入,看到满脸冷汗的慕念青,当即催动内力替他护住心脉。两位小厮也赶进来,惶惶不知所措。苏云卿虽然心底乱成一团,终究拾起理智,在他心脉附近扎了几针。她师傅的六冲针苏云卿只得了个皮毛,若是尹弄月在,必定不会像她一样手忙脚乱,步步掣肘。

晨诗冷静吩咐:“你们把慕世子抬到暖泉,太医一会就到,谁都不许禀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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