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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卿城天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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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看了王可一眼,脸上不见恼怒,神色淡淡:“既然如此,娉婷你这半个月就呆在家里不许出去,好好反省今日的行为。来人,送郡主回府”

慕娉婷倔强地不肯走,双眼红通通咬唇看着叶景翔一言不发。

苏云卿沉浸在见到她无所不能的师父大人的喜悦中,对之前想欺负这小丫头的念头一消而散,心里也淡淡地生了一分愧疚,笑嘻嘻地说道:“算了,此事到此为止吧,左右我也没有受伤。”

叶景翔随即谄媚地赞美:“云卿就是心慈手软好说话,也罢,阿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阿……卿,苏云卿一阵恶寒,看到叶景翔不停地对她打眼色,只好硬生生忍下,转开如花笑靥:“景哥哥,你最好了”

叶景翔很满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慕娉婷瞪了这对打情骂俏的“狗男女”一眼,冲着苏云卿大吼:“谁要你滥好心?”眼带泪痕说完捂着脸就跑,看来这回是真哭了。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四章 很强很暴力

第四十四章 很强很暴力

苏云卿耸耸肩,无辜地看着叶景翔。叶景翔松了一口气,也无辜地摊开手。苏云卿狠狠地鄙视了他一回,拉着尹弄月骄傲地介绍:“这是我师傅大人。”

小三小四对视一眼,很认真地行礼:“见过先生。”虞照也低头,虽没有说话,也躬身行了一礼。

叶景翔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先生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尹弄月眼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才含笑道:“听说你是我们家小云儿的师兄?”言下之意是我是云卿的师傅,你应该叫我什么?

叶景翔窘了一下,更尴尬了。

萧律走上前,对尹弄月一拜,适当地解了叶景翔的窘迫:“师叔。”

这句话却让苏云卿窘了。

这世道,窘是接二连三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啊

苏云卿反应不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巴巴瞅着尹弄月,再次询问道:“师傅,他叫你什么?”

尹弄月好笑地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淡定地点点头:“你没听错,我是他师叔,萧律的娘亲是我的师姐。”

苏云卿还在努力消化着南翌公主和敌国二殿下是师兄妹的这个事实,尹弄月和萧律已经继续了他们的话题。

“你要的血枯草我已经带来了,还有,那个女人。”尹弄月含笑淡淡地说道。

萧律一向波澜不兴的脸色终于变动了一下,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又深深地一礼:“多谢师叔援手”

尹弄月避开身子,没有受他这一拜,只是眼睛看向正北方皇宫的位置,眸光悠远,若有所忆,又收回了目光,一哂:“我帮的是宁谧姐姐的儿子。”

苏云卿被他二人的对话弄糊涂了,眼光好奇地在尹弄月和萧律两人身上逡巡,尹弄月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丫头,以后再告诉你吧。”他提声冲墙檐处喊道:“南韶音,你再不滚下来,那对子母午夜蛊就别想弄到手了。”

下一刻,屋檐处倒挂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一身异族装扮,看样子像是南疆附近的穿着,颜色鲜丽让人移不开眼。头上戴着样式繁复的银饰,腰间别了一只精致的铃铛,铃声清脆。裙裾只到膝盖处,露出细长白皙的小腿,双脚赤足,小巧秀气的脚莹润可爱,脚踝处也系了两个小小的银铃。

南韶音大约三十岁左右,单眼皮非常妩媚,她咯咯地笑出声,眼波如醉:“认识你十年了,脾气还是这么坏,真是不讨人喜欢。”她跳下屋梁,铃铛随着她的身姿清泠作响:“你就是阿尹的徒弟吧,我叫南韶音,也许你师傅从来没有提过我。”

苏云卿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笑得甜蜜蜜:“韶音姐姐,你的裙子真漂亮,但是,人比裙子更漂亮得多。”

南韶音听苏云卿叫自己姐姐,不由心花怒放:“真是个会说话的乖丫头,阿尹你挑徒弟的眼光倒是不错,你比你师傅说话要中听多了第一次见面,就送你这个作为见面礼吧。”

苏云卿接过一个小瓷瓶,不由自主看了看她的师傅,尹弄月含笑点点头,示意她收下。南韶音这女人平时小气得紧,但这次出手倒大方,一下就是一整瓶驱瘴丹,他的小徒弟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南韶音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刃,真是苏云卿之前看过的秋水。秋水明亮,映出一张妩媚的脸,南韶音咯咯地笑,笑声如银铃:“这把匕首我很喜欢,就不客气收下了。”

萧律对她连主人的意见都不问过就擅自取走宝物的行为没有丝毫不满,眼睛都不眨:“前辈自便。”

南韶音笑得更开心,对萧律满意极了。

南韶音是南疆阿卜克族族长的女儿,原名叫做萨婀木正赤。南卜曼朵,“木正赤”在她们的族语中的意思是“漂亮高贵的女孩”“小公主”。南疆人善引蛊,分有三十六洞七十二族,种族纷杂且多隐居山林。

阿卜克族的“木正赤”南韶音就是在她十六岁时偷偷跑了出来遇到苏云卿的师父,即风华绝代经天纬地纵横古今的尹弄月先生是也。此女当年在江湖上可了不得,以一身蛊术让江南漕帮帮主兼十二分舵舵主全都死光光,引发了一场惊人骇闻的血案。不过那十三人盘踞漕运已久,和酷吏勾结,贪赃枉法无恶不为,被她除去倒是人人称快。

话说回来,漕帮帮主死得确实很冤。那时候正遇上南韶音美人,哦,不,她还叫做萨婀木正赤。南卜曼朵,遇到萨婀姑娘从南疆的深山老林出来,我们的萨婀美人饿得两眼冒光,走进一家馆子里刚巧看到桌上有香喷喷的烤鸡,于是毫不客气地抓过来吃干抹净。

大家都能猜到,烤鸡的主人就是那个死得很倒霉的漕帮帮主,他正带着一干手下干一大票,遇到这么一个行为古怪强行夺食的姑娘自然万分生气,那时候的萨婀美人还不知道要付钱才能吃东西,也不知道不能随便抢别人的食物,两方一言不合各自亮招。后来漕帮帮主和他的十二舵主在江湖上除名,后来的南韶音美人一举成名,自从那起,她就被人称为“缠铃蛊女”,

苏云卿总结:很强很暴力。以南韶音不通世故脾气莫测的性子可以推测她的江湖路不平坦,后来南韶音被漕帮的后任帮主带人围攻,正巧她的嫡亲师父路过,顺手帮了她一把。兼之她师父有才有貌还有钱,南韶音便正式地赖上尹弄月了。韶音这个名字,还是她的师父给她起的。

再之后,无论苏云卿怎么死缠烂打,她的师傅也不透露半点。

很教人好奇啊啊啊苏云卿心底像被只小猫挠过一样不得安生,直到晨诗传话说慕世子慕王妃前来苏云卿才停止了脑海间该死的YY。

慕王妃一身缁衣素净简单,被慕念青搀着走了进来。

她看到尹弄月,首先是一愣,然后才不敢相信地念念自语:“是……是小尹吗?”

尹弄月心情激荡,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才平静下来:“是我,宁澜姐姐,我来了。”

宁澜泪眼迷蒙,揪着胸口的衣裳又哭又笑:“青寒姊姊,你看到了吗?小尹回来了,小尹他回来了。”

南韶音原来是挂在檐角上的,这回也耐不住了跳了下来:“哭哭啼啼的有完没完啊?认亲记就别在我面前演了,病人呢?赶紧让我看,看完了我还要回去呢”

尹弄月有些尴尬:“这就是我带过来的南疆蛊女南韶音,她说话一向如此,宁澜姐姐不要见怪。”

宁澜擦了眼泪,向她行了大礼,急切地问:“这位就是能就念青的神医吗?南姑娘要是能除去我儿身上的蛊毒,要什么都无妨,只要妾身能做到,就算是我的命也可以。”

南韶音单皮眼一瞟,撇撇嘴:“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她转头看向慕念青,眼睛闪过异样的光芒:“就是你么,小子?”南韶音专注地打量他,喃喃地说:“你倒是命好,居然有人肯为你舍身伺蛊……”

她吐字不清说话又是一带而过,苏云卿还没听个清楚,就见尹弄月沉下脸:“南韶音,你太多话了”

南韶音咯咯掩嘴很开心,对尹弄月回眸一笑,肆意而妖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啦”

宁澜紧张地问道:“念青身上的蛊毒能否除去?是不是……很麻烦?”说到后面,宁澜眼底的光黯了黯,这几年不知请了多少医术高明之人,其中也不乏懂得蛊术的异人,可无不是叹息地摇摇头。如果这次,这次还是如此,她心底一凉,却是腾起一丝绝望。

慕念青拉着她的手,不在意地笑笑:“娘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儿子早就看淡了。”

南韶音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淡定而轻蔑地道:“不就是小小的寒城蛊吗?只不过再次嫁移罢了,我当有多罕见的东西?给我准备一汤热水,让他泡在里面。还有银剪,钳子,纱布,一碗新鲜的人血,对了,别忘了给我准备一只带塞子的瓷瓶。”她镇定自信地发号施令。

她是蛊中的专家术中的行手,有南韶音发话没人敢不从,很快东西都准备好。

血取的是萧律胸口的心头血,他是寒城蛊原来的寄主,对母蛊有催动作用。收蛊术在温泉施展,那里有常年引流的泉水,水温恒定。四周慢慢生起火光,干燥的血枯草开始燃起,空气散发出一种奇异古怪的甜腻味道。

南韶音用细小的兔毫笔蘸满鲜血,在温泉池边画了一圈古怪的字符,等鲜血干涸,把碗中剩下的血缓缓倾入池中。慕念青半裸着身子,双目紧阖,在烟雾渺渺的温泉蒸汽中看不出面容。

宁澜萧律苏云卿还有叶景翔四人在池边紧紧地盯着南韶音的一举一动,尹弄月对南疆蛊术有几分了解,加上他自己也是当世神医,便在一旁当助手递个晚烧些血枯草之类,两人配合无间。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五章 谁也代替不了

第四十五章 谁也代替不了

血在泉水中渐渐散开,很快化成一池浅浅的绯红。南韶音拔出秋水匕,对着慕念青的胸口处划了一刀。血很快流出,流到池水中,变成诡异的沸腾的黑色。

慕王妃紧紧地抓住苏云卿的手,咬着牙一声不吭。

等到池水被黑色染尽,变得像墨一样浓重,南韶音满意地笑了笑,解开腰上的银铃,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直闭着眼睛的慕念青突然闷哼了一声,额角处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胸口心脏处诡异地突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即挣扎不安地跳动。他死死地咬住牙,再没有吭出声来。他的面容胸膛被袅袅腾起的白雾遮住,看不清楚。

只是他那一哼,母子连心慕王妃似有所感,宁澜浑身一颤,冰凉的液体顺着鬓角滑落下来,她哽咽着瘫倒在苏云卿的肩上,指甲几乎要刻进她的手心。苏云卿也紧紧第回握住宁谧的手,相互传递着力量。

银铃还在摇动,慕念青忍不住弓起身子,微微抽搐。心脏的剧痛让他一时间缓不过来。南韶音又从袖间打开一个小小的锦囊,轻轻低声说道:“乖宝贝,出来找东西吃了。”

雪白的绣着兰花的锦囊口爬出一只金色的甲虫,双翅振动摩擦,发出低沉的清鸣。南韶音用尾指弹了弹它的背,叫道:“小金,去吧”

金色的甲虫如闪电一般急驰进慕念青的胸口。接着听见几声咔嚓牙齿酸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温泉室中十分清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着“卡崩,咔嚓”的声音,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宁澜脸色苍白,如果不是苏云卿扶着她,怕是下一刻就要倒下。连平时万事不萦怀如清风朗月一般的尹弄月也皱着眉等待。萧律面沉如水,攥紧了拳,神色冷清压抑。

只有南韶音像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听着咔咔的声音甚是享受。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南韶音摇动了银铃,很快又看见金色的甲虫从慕念青胸口飞出来。只不过这时它看起来要比方才大了一倍,颜色也掺杂了一种幽幽的蓝色。

苏云卿定睛看去,才发觉那只甲虫口中叼着另一只蓝色的蛊虫,这大概是那只折磨了慕念青好久的寒城蛊吧?

南韶音亮出锦囊让金色甲虫飞进去,又温柔地拍了拍道:“好好享受你的大餐吧”她收了锦囊,满意地一笑。

所有事完结,南韶音把手一摊:“尹弄月,把那对子母午夜蛊还我”

尹弄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南韶音。

南韶音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收好,显然对这个报酬甚是满意。她拍了尹弄月一把,声音十分清脆:“喂,我要走了,这里不适合我家小金生长,我要赶回族里,你走不走?”

尹弄月避开了她的手,摇摇头:“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南韶音气结:“没良心的坏男人用完了就丢,你当我是什么?”

苏云卿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尹弄月瞟了她一眼,苏云卿忙背过身子,肩膀颤抖,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尹弄月纠结地扶额,徒不教,师之过啊

南韶音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个负心汉,还想骂几句,宁澜已经扶起温泉里的慕念青,泪水涟涟。

慕念青脸色依然惨白,嘴边不停地流出鲜血。宁澜慌得六神无主:“念青,念青你怎么了?”

慕念青睁开眼,微微一笑:“娘,我没事。”他一张口,哇地又是吐了一口血。尹弄月忙半跪在池边,为慕念青把脉。不一会儿他对着南韶音怒目而视:“怎么回事?”

南韶音撇撇嘴:“不就是吐了几口血吗?吐着吐着就好了。”

尹弄月眉尖一挑,重重地说道:“我说的是他身上的寒毒”

南韶音无辜地一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只说让我解了他体内的寒城蛊,又没告诉我要解他的寒毒,再说,寒城蛊种在他身上好几年了,毒性已经倾入肺腑,无药可解,我也拿它没办法。我给他解了蛊虫,还能保他多活个三年五年,要不然,哼,他今年都撑不下去”

尹弄月脸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南韶音,滚回南疆去,一年之内我不想见到你”

南韶音气得俏脸刷白,莲足一顿,说走就走。出了门槛那一刻她突然回头对慕念青笑了笑:“对了,上个月我告诉了一个女人,说你无药可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大概这两天你就能见到她了,呵呵,我觉得到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哦”

银铃般的笑声还在空中飘荡,然而俏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结果。尹弄月潜心研究医书,试着开了几幅中药,效果只有些微。

慕王妃整日以泪洗脸,苏云卿好劝歹劝,让她勉强打起精神。

尹弄月在古书上看到极西地方,有一种叫做“火榴石”的东西,生长在炎热地区,对寒症有奇效,便生起了打探的心思。

师傅要走,乖徒弟自然不舍得。

尹弄月拍了拍她的头,像抚摸爱犬一样安慰道:“放心,多则一年,少则三月,师傅一定会来。你要乖乖听话,不许顽皮,不许淘气,不许惹是生非,不许调戏美人……”

苏云卿郁闷了,在她师傅眼里,她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宁澜走过来低声道:“你不去看看青寒姊姊吗?自从你走了以后,她一直放心不下你……直到死前也没有见到你一面……”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尹弄月眼底一丝软弱闪过,他沉着脸,点点头:“我再去皇陵一趟,去过就走。”

萧律交给他一块金牌:“皇陵西处,栽着夕颜花的陵墓就是。”

萧律的母后?北煌倾国倾城的女子。苏云卿对这位传奇人物很是好奇,也提出要看看。

尹弄月再次拍了拍她的头:“你在王府陪你慕哥哥,我让萧律好好看着你。”

苏云卿哀叹:“师傅,你这是打算把我卖入狼窝啊?”

萧律轻声哼了一下表示不满,转身离开。

————

苏云卿扶着慕念青说笑话解闷,慕念青虽病容苍白,原本清逸如竹的容姿清减了许多,望之心尖隐隐作痛。

烟炉袅袅腾起香气,幽幽淡淡,是慕念青一贯用的心字香。

他们就这样一壶茶一方棋和乐融融地谈笑,也就是那时,她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匆匆闯了进来。

那人眉眼倦顿,原本秀媚无双的脸颊有些暗淡,风鬓雾寰,大约是赶了很久的路程,红衣皱乱,不复初时的整洁华美。可饶是此,那人眉眼的艳色依然压不下去。

苏云卿万分惊讶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水都被撞倒了,她不敢相信地开口:“凤……姐姐?”

她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冠绝南翌,烟视媚行,亦师亦姊的女子会出现在她眼前。

凤流绯静静地站在三丈处,眼光没有看向苏云卿,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伤心、愤恨、绝决、不忍……各种神色在她眼中闪过,最后只是咬着牙,努力攥紧拳不让自己失态。

眼底,有点点浮光涌现。

苏云卿突然觉得身边的人轻轻颤抖,她抬眼看了看脸色平静的慕念青,没有说话。

慕念青也静静地看着凤流绯,微微颔首,姿态疏离冷淡。

凤流绯扯了扯唇角,她一向笑比花娇,可这个微笑如此悲伤,像一朵枯萎的、死去的、苍白的干花标本,凤流绯决然地转头离开。

苏云卿脑海里的那根弦突然被拨动。

她突然想起慕念青屋里与霓裳阁如出一辙的心字香。

她突然想起凤流绯每次燃香时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有眼底沉痛的暗伤。

她突然想起,有一天问起凤流绯她可有意中人。

那时她抱着凤大阁主,笑嘻嘻地问:“京城的青年才俊这么多,难道一个也不入你的眼吗?我看城西朱大才子就不错,家财万贯不说,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不如赏个脸,把他收了吧?”

凤流绯淡淡地道:“只懂吟诗赏月,不通经济时政,靠着祖上荫庇留着点家底,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好歹人家也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吧,被你一批,简直一无是处。那齐家公子呢?齐孟是咱京城里名头仅次于狐狸的翩翩公子,他爹是御史中正,他自己也是朝中五品吏部校检,前途宽广,不考虑考虑他?”

凤流绯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是考虑考虑怎么收服洛二公子吧。”

苏云卿挫败地推开她,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独对大画师韩延熙青眼有加,不会意中人就是他吧?”

凤流绯好笑地点点她的额:“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我和他不过是同门之谊,蓝颜知己罢了,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苏云卿躺在床上打滚耍赖道:“不猜了,猜了这么多人你也不说是谁,白白勾起我的好奇心这么多人你都看不上眼,真不知道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有多好。”

彼时,名誉京城的凤姑娘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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