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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卿城天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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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她挑眉,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可手上的坛子却被人抢去,虞照夺去酒坛,一仰头将剩下的酒鲸吞海饮全咕噜喝下肚。

苏云卿没怪他的失礼,从身边摸了一坛新酒,拍开封泥,又要倒上。

虞照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双眸冷寂,像一只孤傲的狼王一样冰冷无情,欲择人而噬,他直直盯着她,眼中血丝点点,没有移开视线。

丁时捷上前小声劝阻道:“头,够了,你今天喝了太多了……”

云卓扶着轮椅,苦笑了一声,脸上也是不赞同的神色。

苏云卿只好讪讪地放下酒坛。连借酒买醉都要被人管着,这个头她是没法当了。

她揉了揉额角,打了个酒嗝,呼出一口气:“叫老三老四老五过来,我有话和你们说。”苏云卿边说着,边向自己的军帐走去,脚步稳健,看不出一点醉酒的样子。

不出意料,在她宣布从风云骑统将位置上退下时,军帐里几乎要炸了锅。

“头你说什么?你说你不干了?”方怀首先叫了出来。

赵小庭也气势汹汹:“我不答应头你要是走了我们留在封州还有什么意思?”

王可、丁时捷相视了一眼,又看向苏云卿,等待她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云卿伸出一根手指头:“首先,我是个女子,虽然除了你们大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会被拆穿,到时候谁还服我的指挥?退一万步而言,就算风云骑都是自家兄弟不介意这个,可难免其他军队指指点点,传出去不好听。”

“靠,这算什么理由?哪个不长眼的敢嚼舌根子,老子第一个毙了他”赵小庭放出豪言。

苏云卿瞪了他一眼,又接着道:“其次,我还要成婚嫁人生子,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呆在军营吧?”

“这个……”赵小庭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呆地问:“头你这次回京就为了嫁人啊?”

咳咳,苏云卿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嫁你个大头鬼”她恨恨回道,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赵小庭这句最不着谱的话在她回京没多久很快成了事实。

“第三,我要回京,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苏云卿笑了笑,嘴畔笑意阑珊:“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这分明是交代后事,可她偏偏用最散漫不羁的语气交代后事。

云卓沉默了一阵,似乎猜到了一些,却皱起了眉,斟酌着语句试探地问道:“京城那边……不太平吗?”

虞照听了他的话,额上青筋重重地一跳,还是无言。

“放心,我自有安排,不然我也不会回去。”她向来谋定后动,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漫不经心,但事关大事,绝不含糊。

几人都摇头不同意:“头,你还是不要回京城了,封州多好啊,都是我们的地盘,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人敢管我们,横着走都不怕。你到了京城,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要是受气被人欺负了我们看不到,要是别人对你不好了我们也看不见,要是需要打架下黑手拍板砖我们还是看不见,多不方便呀”

苏云卿听后,鼻子一酸,一包泪含在眼眶里几乎就要滚滚流出。她一吸气,大声道:“风云骑六参将听命”

“在”“在”几人条件反射一样地应道。

“本帅以风云骑统将之名下最后一道命令:风云骑由虞照接任统将之职,总管全军事宜,其他人竭力辅助虞照,谁若不从,依军法处置”

“头”几人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走之前还把他们几个都甩了,不由齐声哀求。

苏云卿不为所动,定定地说:“这是军令虞照接令”

虞照单膝跪下:“风云骑甲营参将虞照领命”语气冰冷卓绝。

其余人也应道:“末将遵命”

苏云卿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虞照留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谈。”

王可推着云卓,丁时捷带着所有人走出军帐,只剩下苏云卿和虞照两人。

她简洁干练地安排了交接工作。“丁时捷胜在稳重老成,赵小庭贵在勇猛善战,王可长于细致观测,方怀虽激进好胜,若用好了也是难得的良将。”苏云卿将她手下几人的长处都说了一通,看了虞照一眼,又接着道:“至于你和云卓,一断一谋,是我寄与希望最大的人,如今我把风云骑交在你手里,你会做得比我更好。”

虞照低下头,涩声道:“末将怕有负云帅重托”

苏云卿睁大眼,装出几分无辜,几分不敢相信:“哦?这世上也会有你怕的?”她又笑了笑,双眼眯成一条缝:“没事,放轻松,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都是自家兄弟,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虞照眼皮子跳动了一阵,终于汗颜以对。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章 断刃成伤

第二章 断刃成伤

苏云卿从书桌里找出一大堆手稿笔迹兵书武功秘笈心得等等,全塞进他手里:“分下去看吧额,有点潮,烤烤就好了。”不但有点潮,有些地方还被虫光临过,也不知多久没翻过。

虞照静静地接过,立在一旁。

苏云卿想了想,舒了一口气:“军中的事务大概就是这些,名册在你房间,账本粮草由云卓接管,要是有变动你们自行商量解决吧。虞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军帐中只剩下两个人相对,苏云卿平静悠然,虞照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心绪波动。

苏云卿静静地等待他说话。

最终,虞照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双手紧握,吐出两个斩钉截铁的字:“没有。”

苏云卿淡淡地点头,双眸却是紧锁在他身上:“好,我要你发誓,这辈子绝不对付洛家,也绝不向洛谦玉寻仇。”她的眼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锐利和冷酷。

虞照却是浑身一颤,呼吸蓦然加剧,声音也不觉暗哑了许多:“你……你知道了……”

苏云卿垂下眼眸,细密的睫毛挡住眼中的光芒,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出什么神色:“你也知道了……”她心底微微一叹,酸辣苦咸,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四哥告诉你的吧,昭隅?”

她默默地念了一遍,昭隅,又默默地念道,昭陵。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等了很久,她等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是。”他说到不重,却很慢,慢的苏云卿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

苏云卿却慢慢扯开一个笑容,眼底泛起水汽:“对不起。”她闭住眼,深吸了一口气:“你入军营的第二天我就查出了你的身份,我以为,我能瞒过去……没想到,呵,人算不如天算。”

刀剑铿锵做响,苏云卿没有看虞照手里嗡嗡清鸣的刀,没有看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只是认真地盯着他:“你发誓,这辈子绝不对付洛家,也绝不向洛谦玉寻仇。”她说得十分郑重。

刀铮然出鞘,一张桌子在寒光中轰然推倒,变得四分五裂。

“云帅”两位亲兵拔出剑,闯进军帐。

苏云卿冷然喝道:“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两位亲兵面面相觑,偷偷瞄了一眼支离破碎的桌子木屑,不解地退出军帐。

苏云卿走近了两步,刀锋贴到脖子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要么杀了我,要么你就发誓”她阖上了双眼,咬着牙逼他做出抉择。

空气里慢慢涌起了血腥味,粘腻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雪白的脖子流了下来。温热的,是血。

冷锐的刀锋换了个方向,重重地劈向碎木桌旁存留的木椅,又是轰然一阵倒塌。

苏云卿抚上脖子,刀只割伤了一层皮肉,并不重。她知道,是虞照没有下手。

她漠然地看了一眼掌心的血迹,扭过头:“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昭家,你是昭陵同父异母的哥哥,昭家嫡系子孙,要找我报仇自然无可厚非,要打要杀,尽管下手,我绝无怨念。”

眼睛落到那张轮廓分明冷峻无情的脸上,时光在某一瞬间重合,眼底闪过一丝的怅惘,一丝的自嘲,却终于垂下了眼眸:“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昭家灭门居然还有幸存者,我也没不知道会害得你母亲惨死,害得你颠沛流离被人四处追杀。”可是不知道又怎样?对不起又如何?她的手里已经沾满了鲜血,洗也洗不清了。

虞照冷冷地盯着她:“要是你当初就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劝洛谦玉放过我娘,是不是就不会斩草除根出之后快?我娘生前没有踏进昭家门,却要为昭家殉葬,哈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

苏云卿看着他疯狂地大笑,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什么。就算当时知道,也怕是不会的。彼时她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又能救得了谁呢?

“如果不是洛谦玉,我娘就不会死。你知不知道她死前是怎样的情形?她为我挡了那柄刀,刀锋一下子没入她的胸口,血一下子喷出来,衣裳都湿透了。我就这样看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垂下,身体一点一点冷下,直到死之前,她还眼睁睁地望着我,眼睁睁地望着我”

苏云卿心口剧痛,眼泪刷地冲出眼眶,泪眼朦胧,她苍白着脸无力地哀求:“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虞照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仇敌,大口大口地喘气。

苏云卿眼睫潮湿,却是长吸了一口气,努力逼回眼眶的泪水,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你记在我身上就好,假如要恨,也应该恨我,因为我是昭家灭族的元凶。”

“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也动过将你灭口的心思。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地,还是没有动手。就当我良心发现吧,或者说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因为爱才所以不舍得杀你。”

“从决定不杀你的那时起,我就在想,你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感情,要牵制住你,唯有施恩是有效的办法。也许哪一天你得知了真相,看在我对你有知遇之恩的份上,也许会不忍吧?”苏云卿唇边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眉目淡漠,冷静而淡然地看着虞照的手紧紧握住长刀。“你看,刚刚我不就赌赢了吗?”

虞照的手紧紧握住刀口,鲜红的血喷薄地涌出来,洒满了一地殷红,他像困兽一样绝望地低吼出来,刀身一震,居然在他心神激荡下生生截成两断。鲜血汩汩流出,虞照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让我接手风云骑?”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很涩,很苦。

苏云卿默然地看着滴滴答答流下的血液,转身低叹:“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

良久,身后那人一言不发低头捡起断刃离开军帐。

一缕月光射到苏云卿的脸上,却见泪痕满面,泣不成声。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迷迷糊糊上车。

车厢宽敞舒适,看不出有多名贵,但一几一木,都雕刻细致,纹理流畅。榻上垫上柔软的雪狐狸皮,另有鲛绡围成的屏风将马车空间隔出一方颇为隐秘的空间,大概是更衣的地方。

车上书籍、帕子、茶壶、绢扇、美人靠等应有尽有,甚至小几上还摆了几样应时瓜果、甜点,用凉水沁着,看起来鲜润甜脆。

苏云卿困意来袭,一头扎在软榻,蒙着手绢又睡过去了。马车防震功效甚好,也不见颠簸,睡得十分安稳,直到晌午,苏云卿才打着哈欠懒懒起身。

眼前有人走动,递来一方湿巾,苏云卿顺手接过,道了一声“谢谢”,又敷在眼睛上。

“到哪了?”苏云卿随口问道。

被问话的士兵涨着脸,朝旁边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清咳,那人顿了一下,四平八稳地道:“快出封州了。”

苏云卿一愣,立刻把眼上的湿巾扯下,三下五除二踢开屏风,对上那人的眼睛,不由大怒:“云卓”云卓端坐在轮椅上,垂下头没有吭声。她又转过头,喝道:“方怀,你给我解释清楚”

方怀乖觉地单膝跪下:“末将方怀奉虞统将之命保护公主回京。”

苏云卿忍不住一脚踹过去,这回是真踢到实处,方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苏云卿叉腰胡咧咧道:“我说过让你保护吗?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老子赶紧下车滚回营呆着去”

方怀忍着疼纹丝不动:“末将方怀奉虞统将之命保护公主回京。”

“保护个屁”她破口骂了过去:“尽给老子添乱我这才离任一天你们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头?”

方怀谄媚地端了一杯茶孝敬她:“头,别生气啊,这不您都已经卸职了吗?这个人走茶凉你明白的,我现在在老大手下做事,还指着他发工钱,不能不低头啊”

苏云卿再次踹了过去:“滚蛋,军饷都在军师手上呢”

云卓被点名,揉了揉眉心尽量平稳地道:“统帅让我到京城处理一批军资武器,事关重大,我得亲自来一趟。”

苏云卿一怒蹦的三丈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哄着玩啊?没见着以前你这么积极呢?还亲自来,够劳心劳苦的啊”

云卓点头严肃道:“新统将上任三把火,我理当好好表现。”

苏云卿气得几乎想连云卓一块踹下马车,她恨恨往马车壁重重地踢了一脚,一矮身,从马车上跳下去。

云卓急得将脑袋钻出车窗,叫道:“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苏云卿轻功运到一半,听他这么一嚷,丹田中的真气一凝没提上,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好在她见势快,顺手捞住缰绳,借力一跃,瞬间滚上了马背,总算没有丢脸丢大发。

苏云卿终于觉得想不开了。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三章 金丝牢笼

第三章 金丝牢笼

眼看离京越来越近,苏云卿弯眉蹙得越紧,时而忧时而喜,心思万重,苏珏默不做声,只是苏云卿偶尔看到他凝目眺望京城方向,下颌绷得更紧,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尽管有方怀一路上兴致勃勃问这问那,苏云卿也只是懒懒地答上两句,她每日所说的话和离京城的距离与日成正比。方怀和云卓有嫌隙,又不好意思拉下脸问他,正当少年心性,对任何事都抱着很强的好奇心的时候,憋了一路真是难为他了。

马车进入京城郊区三十里外附近,都敛事营舍长聂守朴领京东营百名士卒来迎,传令皇上在雍和门率百官亲自迎接四皇子回朝,并于景仁宫设宴,百官同庆。

聂守朴极力恭维苏珏少年英雄龙表风姿精忠报国驰骋沙场奇计百出立下赫赫战功云云,又夸洛谦玉君子之风足智多谋舌战群儒后生可畏等等。苏珏洛谦玉两人是近来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少年郎,无论是谁能帮他说上两句话,他的仕途也将更上一层楼。

苏珏皱着眉不说话,洛谦玉接招得心应手,太极云手,你来我往,礼数俱到。苏云卿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打起精神,对着云卓方怀吩咐了一顿,方怀点点头,立刻着手安排下去。

没多久,方怀钻进马车。苏云卿聚精会神地剥着葡萄皮,也不抬头看他:“做好了?”

方怀信心满满地点头。

她原本还想再交代一下细节,马车外面传来人声:“下官聂守朴拜见靖容公主。”

苏云卿将葡萄囫囵吞下,在衣衫上蹭了蹭手,又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这才气定神闲坐直了身板:“进来。”瞬间看不出来上一刻还是撑着胳膊歪着头剥葡萄的慵懒样子。

聂守朴不愧是久混京城的老油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三言两语不但把苏云卿夸得有如九天玄女下凡尘,连带云卓和方怀也阿谀奉承,言辞极尽谦卑肉麻,把涉世未深的方怀哄得晕晕乎乎。

苏云卿脸上半真半假地笑,斜睨着下方的聂守朴:“才一年不见,聂大人这话说的越来越漂亮,难怪一年内聂大人连升三极,可喜可贺啊”

聂守朴一脸堆笑,似乎听不出她话里的暗讽:“公主过奖了,下官不过是区区芝麻官,位末言轻,如果能承蒙公主高看施手提携,下官感激不尽”他一面作揖,桌上却出现了几张数额不小的银票。

苏云卿不懂声色地瞥过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聂大人能力出众,本宫自然会向父皇举荐人才,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她笑意盈盈看着聂守朴,眼中莫名的意味流转。

这是一个心知肚明的暗号,聂守朴一迭声地“多谢公主”,几乎要把苏云卿当他亲祖宗来跪拜。

苏云卿打了个哈欠,以“舟马劳顿身心疲倦”的借口把他打发了。

聂守朴一走,苏云卿又歪着脑袋软趴趴地靠在软榻上。云卓和方怀看着她目瞪口呆成石化状。苏云卿无视他们的表情,翘起腿毫无形象地点银票,从十几张银票中抽出两张,分给两人。

方怀心思复杂,盯着那些银票闷闷道:“头,这样不好吧?公然接受贿赂,太不符合您平时教导我们要坚持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品质”

苏云卿点点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于是毅然决然地收回银票揣进自己的荷包:“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你们俩好好给我坚持住,别给风云骑抹黑。”

方怀咬牙更气愤了:“头,你”他一甩袖子不再说话。

苏云卿投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一挥手:“我有分寸。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人气盛,不妨退避一时,待他气焰削弱,一击必灭之。聂守朴能耐不大,但却能在一年之中连升三极,没有一点心计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想除了他口灿莲花能把死人说活以外,必定是投靠了有权势之人。”

她抬眼看向方怀:“你连他背后是谁做靠山都不知道,贸然拒绝,以聂守朴搬弄是非的能力,还不知道会罗织什么罪名来陷害我,还没在京城站稳脚就被一个无名小卒打得措不及手,到时候才叫死得冤呢”

方怀惴惴,不敢相信道:“应该……不至于吧?”

云卓也淡淡地接道:“朝堂之上,最忌讳挡着别人的路,何况是聂守朴这样的小人之心,更容不得别人阻止他往上爬。一旦被他视作眼中钉,不死不休。何苦和这种小人纠缠?先假意答应他,使他放松警惕,也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你了,这样也能分得开身应付更大的危险。”

苏云卿苦笑一声:“小五,不要低估京城这潭水,看着平静无波,转眼腥风血雨,稍有不慎白骨累累。庶民一怒,血溅三尺,何况乎天子?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千万不要小看了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有沈氏为例,可知龙椅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表现的那样懦弱无知贪图安逸享乐。可惜,他装了大半辈子,也只能借助洛家的势力将沈家扳倒,他老了,再也没有能力把隐然一家独大的洛家也除去。沈家一除,他立刻培养龙洵大将军抗衡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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