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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卿城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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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应了一声,各自忙了起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站在一边的苏曼楚。

苏曼楚气得脸色发白,咬牙道:“苏云卿,你……你好”

苏云卿笑容不变:“我好得很,谢六皇姐关心。”

苏曼楚脸色暗沉恼怒地盯着她看了一阵,突然轻蔑地一笑,似是不经意地抚着手上镶祖母绿的黄金镯:“都说靖容公主深得父皇的宠爱,难道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赏下吗,穿戴连个没身份的小丫头也不如,真是可怜。”

苏云卿穿的是一件月白色单衣,连绣花都没有。头发用一支最简单的白玉簪挽起,未施粉黛,就装扮而言,连绿袖、朱衣都不如。

绿袖见主子被人奚落,心有不平,突然大叫一声:“哎呀公主,上回您赏给奴婢的镶玛瑙黄金镯子不小心给弄丢了。”

素绫会意,淡淡训道:“不过一个小小的镯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公主那里成色比你那只镯子好的多着呢,赶明儿你求公主再赏你一只便是了。”

她说这话时眼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苏曼楚的腕间,再淡淡一笑。

苏云卿不打算和苏曼楚一般见识,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曼楚被两人一唱一和激恼,而苏云卿不闻不问的态度更加让她无名火起,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轻哼了一声炫耀道:“四哥这次回来带了好多东西呢,像天孙坊的落雁纱,蓝田县的暖玉石,水洲头的胭脂水粉,八宝珍的东海明珠,对了,这只点翠凤穿牡丹步摇也是哥哥送的。”她抬眼看向苏云卿,掩嘴轻笑:“不过我看到某个人像只狗一样千方百计赖在我四哥身边,可惜什么也得不到,你说好不好笑?”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一章 傻一点没关系

第十一章 傻一点没关系

素绫等人忍不住脸色剧变。苏云卿回头,对苏曼楚笑得十分灿烂。她眉梢未动,含笑抬手从苏曼楚发髻中将步摇抽出,凝眸看了一会,点头:“确实很好。”

却听“咚”地一声,她轻轻巧巧地扔进湖里。

“你——”苏曼楚俏脸变得惨白,气得五官都歪了:“你赔我步摇”

苏云卿指了指一池涟漪,笑得极是欠揍:“自己下去捞啊。”

苏曼楚一跺脚,“嘤嘤”地哭着走了。

绿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撇撇嘴,小声道:“每次都是这招,十几年了都不换换新的。”

素绫也点头,眉开眼笑扬眉吐气道:“看着真解恨”

苏云卿却是淡淡地笑,手笼在朝袖间,一言不发地坐在石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一”苏珏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

苏云卿笑了笑,翠眉挑起,唇角微勾:“四哥找我有事?”看苏珏的神色,她已经猜到八九分,只不过明知故问罢了。

苏珏停住脚步,站在她面前,神情有些冷:“听六妹说你把她的首饰丢进湖里,可有此事?”

苏云卿笑着点头,抬头毫不示弱地对上苏珏的眼:“是啊,我扔了。”她不知悔改,依然笑着撩拨他的怒气,淡淡道:“不过是一只步摇而已,怎么,四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为什么不能对她多些包容?”苏珏峻拔的眉宇染上几分怒气:“她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个从小被我们宠坏了的孩子而已,现在沈家倒了,母妃又不在,六妹心无城府,孤身伶仃一个人生活在宫里,你连她也不打算放过吗?”

是啊,她身世可怜,她无依无靠,她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沈家一直是苏珏和云卿避而不谈的伤疤,任何时候揭开都会血淋淋一片。

苏云卿呵呵低声笑了起来,随即变得冷漠毫无感情:“对不起,我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不要指望我能容忍得下苏曼楚。她惹得我心烦,我也让她不高兴,这样岂不很公平?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打算放过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苏珏双眉拧到一块,忍不住训斥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任性刁蛮喜怒无常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了?”

绿袖看不过去,低声争辩:“明明是……”

苏云卿冷冷地起身,打断绿袖的话:“没有为什么”她微微昂起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任性刁蛮、喜怒无常,我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所以我高兴这么做,没有为什么。”

苏珏看着她骄傲的神色,捏着拳头,眼中的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最后还是一甩手恨恨扭头走。

苏云卿阴沉地开口,冷清如冰雪:“几年前我就警告过她别来惹我,长了这么大还没点记性。事不过三,我不保证下次再遇到她还会手下留情,你要是不想你妹子出什么事,在我出现的场合让她回避”

苏珏一顿足,脸色阴沉地离开。

风中余音似乎还在,莲叶轻摇,柳丝垂落。

素绫和绿袖低头不敢看她。

苏云卿张了张口,眼神望着波澜微起的湖面,淡淡道:“看吧,人傻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有一个替她撑腰的哥哥就行。”

说完之后她才反省过来,叹息了一声蹙眉。这句话听着真酸居然有些羡慕嫉妒恨,一点都不像自己的风格。

她苦涩地一笑,看着手里的点翠风穿牡丹步摇,低声道:“我就是自讨苦吃,明知道人心不可试,试来试去要么就是伤了自己的心,要么就是伤了别人的心。可惜人偏偏就是这样,越不能做的事越想做。”

苏云卿兴致缺缺地将步摇放入素绫手中,懒懒道:“帮我把这个还到六公主宫里,再加些别的东西一道送去。若是六公主态度不好,素绫姐姐多担待些。”

素绫皱着眉,虽然应下了,心中依旧有些不愿。

绿袖不满地叫道:“公主,明明是六公主挑衅在先,您怎么能……”

“算了,我有些乏,回宫吧。”苏云卿把桶里的鱼苗倒入水中,拿着钓竿孤单地沿原途回宫。

苏云卿表面看着没事,但一连几天也没踏出西桐宫,倒叫素绫坐立不安,一个劲地怂恿她出去散心。

苏云卿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丢给一句话:“出宫有什么好玩的?外头热,你见现在谁还顶着毒日头出去逛?”

素绫噎住了,无奈摇摇头,只得作罢。她知道苏云卿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不想做的事任谁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苏云卿多日没有出去,龙扬未见她人,忍不住入宫找她。

“云卿,你怎么也不出宫找我?”龙扬不满地说道。

她在梧桐树下搭了个凉榻,歪在上面,剥了一个香蕉:“嗯,懒得动。”

龙扬凑过去:“听说星月楼新来了一个厨子,做的素菜特别好,要不我们今天去试试?”

苏云卿嘴里含着香蕉,混沌不清地说:“唔,我喜欢肉。”

龙扬不分由说把慵懒如猫的苏云卿从榻上拉起来:“那我们就去吃肉”

苏云卿死死抱着竹榻,宁死不离开阵地:“不去,你放手。”

龙扬只得依她,仍然不死心地问:“那你想去干嘛?”

苏云卿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又拈起一颗葡萄,恹恹道:“什么都不想干,龙扬,你先回去吧。”

龙扬有些受伤,闷闷地道:“云卿,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

苏云卿哭笑不得:“这哪里跟哪里呀我只不过不想出去而已,你对我很好,没有惹我生气行了,别瞎想,我就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自己不痛快?只会让龙扬不停地追问而已。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我没事,最近有些热,不愿意出门。”

龙扬听了她的话,眼神一亮,急匆匆道:“云卿,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苏云卿“嗯”了一声,也不管他去做什么,拿了把扇子盖在脸上继续睡午觉。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二章 神秘礼物

第十二章 神秘礼物

“云卿,云卿醒醒”朦胧中有人推她。

苏云卿转了身子,用袖子遮住脸,嘴里含糊不清:“不许吵我”她起床气大,特别是睡得半朦胧半清醒的时候。

龙扬不甘心地戳了戳她的脸,执拗地叫道:“云卿”

可惜睡梦正酣的云卿只是缩了一下,没有睁开眼。

龙扬只能再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替她打扇。苏云卿的竹榻附近一前一后放了两个雕青花的冰盆,散发丝丝冷气,给越发燥热的午后添了些许凉意。

知道正午日头斜照,苏云卿这才睁开眼睛,饱睡一觉之后,她心情大好。她一睁眼,对上的是龙扬一瞬不瞬盯着她认真看的圆溜溜的眼睛。

“云卿,我给你搬来了冰块。”龙扬见她醒来,高兴地说道,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都化了。”两只青花盆的冰块融成了两摊水。

苏云卿看了看两个盆,又见他一直为自己打着扇,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不由心里一暖,主动用帕子为他擦干汗水:“谢谢你,龙扬。都为我打了这么久的扇子,歇会吧。”

龙扬抓着她的手,傻呵呵的笑:“云卿。”

苏云卿白了他一眼,无奈道:“说”

“云卿。”龙扬再次叫了一句。

苏云卿抽开手,拈了一颗葡萄,细细品尝甘美的汁液滑过喉咙,没有理他。

龙扬掰过她的身子,认真又执拗地说道:“云卿,我娘说,只有媳妇才会给自己的相公擦汗。”眼神中隐隐有着某种期待和欢喜。

苏云卿嘴里的葡萄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龙夫人,您这是怎么教导您家儿子的?

“你母亲说错了”她断然地下结论,连草稿也不打。“要么就是你记错了”

龙扬迷茫地挠了挠头,睁大了眼睛:“真的吗?那我回去问问我娘。”

苏云卿满头黑线。她刚刚的动作细论起来确实于礼不合,不过她和龙扬自小长大亲密惯了,当时只是把他当做亲人哥哥之类出于关心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要是龙扬这一问,那岂不是人人皆知?

“不许问”苏云卿强硬地嚷道。这个傻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的名节算彻底毁了。

龙扬不解:“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苏云卿又气又恼:“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她转了转眼珠子,放柔了语气:“我陪你去星月楼吃饭吧,你不许问你母亲这个问题,这是我们之间亲密的事,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

龙扬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苏云卿:“云卿,那你能不能再对我亲密一回?”

苏云卿气结,一张帕子甩到他脸上。“给我滚”

眼见时日一天天逼近,终于在六月初一,黄道吉日,迎来了苏云卿的及笄礼。

她一大早没吃饭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装扮了两个时辰,终于浑浑噩噩入了太庙。又顶着太阳暴晒,头戴了起码有一斤的黄金明珠,脸上堆笑应对每一位来人,几乎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站了一天,腿也酸了,饿过了劲头,直到晚上宫宴结束,她连鞋都没脱,把头上的东西一扒拉,拖着疲惫的身体跌跌撞撞扑倒在床上。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好在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忍忍也就过了。

唯一令她满意的是收到了无数奇珍异宝,苏云卿这阵子风头正盛,好不容易能逮着机会给皇上面前最得宠的公主送礼,谁还不往死里拍马屁?什么西海半丈高的珊瑚,南山极品玲珑血玉,白齐岭的千年老山参,实在没底的送上纯金麒麟一对,真金白银总是没有错的。各大臣花样百出,奇巧跌起,争富斗贵,银子送的毫不手软,倒是让素绫等人点礼点的手软。

苏云卿躺在床上,抓了一把鸽蛋大的南珠玩,一边听着素绫报礼单。

太子哥哥送的是几本前朝奇珍孤本,很投她临摹抒发的兴致。龙扬的礼物十分特别,硬是在她生日这天送了一把匕首,名头不弱于她在萧律那里看到的后来落于南韶音手中的“秋水匕”,名字叫做“缱绻”。

这名字很温柔,让她联想到那种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的毒药。朱衣撅嘴不乐:“骠骑将军也真是的,难到不知道兵器主杀伐,不宜当做庆生贺礼吗?”

苏云卿摇头大笑:“龙扬喜欢的就是到刀枪剑棍,你要他找别的礼物来就更让他为难了,再说这件兵器也是千年利刃,难得的宝贝,江湖上想要它的人多着呢”

芊芊给她绣了一件山水墨画屏风,精致绝伦,巧夺天工,乍看去比手绘的还要传神生动。洛狐狸送的是一组官窑“雨后初晴”薄胎茶具,在苏云卿的强烈要求下,又甩了十张一千两的“鸿鑫”钱庄银票。苏云卿还撇嘴:“才一万两银子,小气的洛扒皮、死狐狸”

苏珏虽和她前日生隙,也送了一把瑶琴,两坛酿上百年的“醉红尘”。这琴也倒罢了,真正这酒却真是对足了她的口味,让苏云卿在军营里练出的好酒量有了用武之地。她立刻让朱衣、绿袖将酒埋入梧桐树下,等到酒馋的时候好好品饮。

直到对完所有礼单,已经二更天了。烛泪凝干,蜡炬渐短,苏云卿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全对上了吗?”

素绫低头勾勾画画了一番,推出了一个小木盒,紫檀做的,不重:“公主,还有这个不知是谁送的,也没有写下名字,混进礼物中来。”

苏云卿揉了揉眉头,接过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谁在礼单上忘写了?”

素绫摇头:“不可能,礼物是我一手经办的,应该没有差错之说。唯独这个木盒,也没见谁送来,不明不白就多了出来。”

苏云卿摇了摇,悄无声息。该不会是类似于定时炸弹吧,一打开就把整个院子夷为平地的那种。不过,似乎现在炸药技术还没有先进到那种地步,那么到底是一份什么礼物呢?由谁送的?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三章 长忆念卿

第十三章 长忆念卿

为了保险起见,她走到门口,又将素绫拉在身后,拇指与食指弓起弹出一个铜币,只听“啪嗒”一声,匣子被她打开。

素绫见她万分谨慎的样子,不由惴惴:“公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今天守着它一个下午——会不会您太小心了?”

苏云卿紧紧盯着匣子看,口中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些总是没错。”

等了片刻,没有暗器,没有炸药,没有毒雾,她稍放下心,慢慢打开木匣。匣子是三层结构,外面是紫檀,中间是昆山玉,最里面是乌漆漆的原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苏云卿扣了扣听声响,稍嫌沉闷的声音传来。

她往盒中的东西瞟去一眼,这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眼睛都直了。

素绫见她没有动静,好奇地往盒子里看。不过是一朵浅绿色的干花,碗口大小。花瓣枯萎蜷缩,皱在一起,说不上好看,普普通通,但有一股幽幽的木香,清雅怡人。

“这花有什么不对吗?”素绫问道。

苏云卿听后只是呵呵地傻笑,抱着盒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赚了,赚大发了”她兴奋地叫道。

“这朵花叫做青琉花,是生长在极北地区冰雪荒原里的奇葩,青琉花十年生一叶,百年开一花,可遇而不可求。传说它有活死人、生白骨的神效,就算只剩下半口气,用了之后也能活转过来。”苏云卿高兴之余不忘了解释。

素绫好奇地捧起匣子端详着那朵干巴巴的花,犹疑道:“是吗?”

苏云卿呵呵笑得没心没肺:“我也不知道,我没试过。不过有一回在奇草异见图录》看到过,就是这样写的,‘生于极寒之地,色碧,花九重而无蕊,虽离本色犹宛然’,姑且信之。”

素绫蹙眉不解:“不知道是谁给公主送来这份重礼?可有留名?”

苏云卿摇头:“我也不知。”她拨动了一下青琉花,笑道:“倒是有小笺一张。”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眼光在纸面停留了一秒,又直了。

转眼见她失态两次,连素绫也觉得稀奇。

苏云卿不由自主地失神了片刻,见素绫关切地看着她,笑了笑,将纸笺收入袖间,又朝素绫眨眨眼:“无事。”她敛了笑意,郑重地叮嘱道:“这样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一定记着,好好保管”

“是。”素绫暗想,果然不同寻常,光她家公主如临大敌的态度,就让素绫暗自心惊。不过云卿没有发话,她也不好多过问什么,只能应下,把匣子收入库房。

苏云卿软绵绵地歪在床上,拥被而坐,手里攥着的是方才取出的纸笺,眼底幽光流转,一闪而过。

纸上没有别的内容,只是四个字而已。长、忆、念、卿。

文也很好理解,翻成大白话就是:我可是记着你很久了。纸上字墨银钩铁画,如临渊峙。这字迹,偏偏她也熟悉得很。

燕王萧律。

长忆念卿?什么意思。

苏云卿心口一颤,风起吹皱一池春水。不由自主想起那日离开盛京时萧律附在她耳边轻语:“等着我。”于是难免胡思乱想了,不会是她天生丽质难自弃,被那只妖孽心心念念挂在心上吧?

呸呸,苏云卿摇摇头,揉了揉微微发红的脸,暗自唾骂自己自作多情。以萧律的身份眼界,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况他心思深远,谋的是江山天下,又怎么会把情放在她身上?苏云卿啊苏云卿,你别太高看了自己

那应该是别的解释了,她微微蹙起双眉。

苏云卿追索了许久,貌似除了在盛京差点害他挂了一次,除了坑蒙拐骗了数百两银子,除了骗吃骗喝了那么几回,她确实没有在其他方面得罪过萧律,怎么就不明不白地被他记挂上了?

想她在燕王府上作丫鬟的时候也是卑躬屈膝做小伏低毕恭毕敬爱岗敬业,再加上她的人生信条一贯就是谨小慎微柿子捡软的捏,哪招他惹他了?非巴巴地送件礼物上她宫里威胁?

再三反省自身,她确认自己没有重大错误,不由把火发到萧律身上。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在南翌宫里也布有眼线,千里之外的情况了如指掌吗?不就是想告诉我要是敢轻举妄动,就对我不客气吗?她咬咬牙,恨恨地翻个身蒙在被子里。

死混蛋,她最讨厌被人威胁

萧律万万没有想到,他送出的及笄礼物会不明不白地被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记恨上。

可是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他看中的那只小狐狸心眼忒小,脾气忒大。

六月初十,朝中传来消息,北煌派使节出使来访南翌,将于六月十五抵达京城。

这一下整个京城都沸腾,像这样盛大隆重的访问场面已经是十年未见。北煌与南翌对峙十几年,互不相让,虽然明面上的翻脸很少发生,但私下都是我不服你,你不服我,都想把对方吞并,可惜北煌军力虽甚,身边有西漠虎视眈眈。南翌虽积弱,但几百年的家底还在,暂时能撑出场面。

双方都持观望态度,故而大战事没有,小骚乱不断。自从签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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