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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卿城天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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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两人擦肩而过时,苏云卿回头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那个侧首,从此在洛谦玉心里烙下了一辈子的印记,午夜回首时,忍不住拿出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咀嚼,然后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痛。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

“我在你身上耗尽了最后一点骄傲。”红色的嫁衣越发鲜艳。苏云卿淡淡地笑,眉眼如水,明亮的阳光下居然如此苍白,如最透明的冬日之雪,一碰就会融化。“我再也不想喜欢你了,喜欢你好累好累。”

自此洛郎是路人。

我花了多么大的勇气爱上你,又花了多么大的勇气淡忘你。也许,这辈子你也不会知道了。

她仰头最后看了一眼故国的晴空白云,远处,青山如黛,水流不息。苏云卿绝决地拉下帘子,不再留恋。

马车行得缓慢,车轱辘转动,慢慢离开南翌。苏云卿在车厢里呆了半个月后,终于行至两国交界处。

旁边的水月低头,面无表情:“公主,过了前面的马吊坡就进入北煌国界了,宁参将说我们晚上投宿曜城客栈。”水月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皇后精心为她挑选的。这丫鬟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表情,不过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十七章 驱物劫人

第二十七章 驱物劫人

曜城是进入北煌到达的第一个城市。苏云卿点头表示清楚,浅啜了一口茶,道:“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水月道了一声“是”,低头出了马车。

刚过马吊坡,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行驶,苏云卿突然拉开窗帘,叫道:“宁参将。”

宁渐打马行到马车附近,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苏云卿虚弱地扶住额头:“停一下,我头晕,大概是在马车上透不过气。”

宁渐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何况已经进入北煌的国土,眼见曜城在望,也不差那会功夫,便勒住马,道:“全军停下在路边休整一刻钟。”

苏云卿跳下马车,立刻有两位婢女扶住她,两位侍卫跟在后面,苏云卿虽不喜欢,也没有办法甩开这四人,只好忍住。

她站了片刻,后面人声鼎沸,不少人喊叫,大概是出现了骚乱。不多时,一位亲兵小跑着过来报告:“禀参将大人,后面几匹马突然发疯,怎么也拉不住,已经有好几个会驯马的兄弟被它甩下去受了伤。”

苏云卿笑道:“宁参将要不要去看一下?别是贼子混入送嫁的队伍里让人偷袭了。”

宁渐皱着眉,事发突然,他肩负着护送苏云卿安全到达盛京的责任,要是真出了事他确实不好交差。可是离开苏云卿,他又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心里多少有些犹豫。

苏云卿也不催他,等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甚至能隐隐看到几匹马向她这边冲过来时,宁渐脸色越不好看。

“我去后面看看,张虎,你调一队人马近身保护公主,片刻不能离开”宁渐严肃地吩咐道。

“轰隆隆……”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甚至引起地面的阵阵颤抖。苏云卿极目眺望,只看见马吊坡上黄土飞扬,数百头水牛奋步扬蹄,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直直从马吊坡上冲了下来。

牛对红色极为敏感,何况整支送嫁的队伍大张红结,十分鲜艳,很快成了牛群冲过来的靶子。

苏云卿瞠目结舌,正好水月走过来。苏云卿震撼地与她交换了一下目光,一个询问:都是你搞定的?另一个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

下一刻,苏云卿被她的陪嫁丫鬟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统统都别动,不然我杀了她”水月眼眸冰冷,手中的弯刀紧了紧,越发逼近苏云卿的脖子。

苏云卿夸张地尖叫了一声,大声嚷道:“都退下,都给我退下”她稍稍偏了偏头,这丫头下手可真不留情面,说不一定真的出了血。她假装惊怒交加地说道:“水月,你要干什么?本公主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虎等亲兵将水月包围起来,碍于苏云卿在她手中,不敢硬逼。水月冷笑,残忍的眼神对上她:“为什么?我的哥哥父亲还有弟弟都在战场上被萧律的人杀死了,你说为什么?他让我家破人亡,我也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是如何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报仇的这一天”

丫演技真好苏云卿感慨了一下,出言劝解:“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怪不得任何人。水月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会引起两国兵戎相见,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你不为那些和你一样失去父母的人想一想吗?”

“少废话”水月拿刀背捅了捅她的腰,又对王虎说道:“给我备一匹千里马。放我走,不然我们俩谁也活不下来。”

王虎向旁边的亲兵打了个眼神。很快有人牵了一匹骏马过来。水月冷笑一声,手掌的东西飞快弹出,顺风而施,白色的粉末飘飘洒洒,落在哪里哪里就传来钻心刺骨的惨叫声。

水月还想上前补一刀,被苏云卿拉住了。“时间不多了,小五也快脱身,去和他会合。”苏云卿低声说道,向一地打滚惨叫的亲兵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水月携着苏云卿坐上马,有亲兵追了过来,被水月扔了一个霹雳弹全给放倒,她们与追兵又拉开一点距离。

水牛隆隆踏过,惊天动地间牛群中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人蒙着黑布,冲宁渐比了个v字型手势,欺身跳上一匹马,扬尘而去。

宁渐又惊又怒,大声道:“弓箭手,放箭射马”

箭支从身后“咻咻”飞过,水月一手抓着苏云卿,一手拉着缰绳,拼命催马向前奔。突然她身子一抖,抓着缰绳的右手差点放开。苏云卿见势一捞,把缰绳抓在手上。“水月,你没事吧?”风呼啸从脸皮刮过,她顾不得往后瞧。只能感觉到水月身体变得冰凉。

“没事,公主,顺着护城河方向往下走,方参将会赶过来。”水月一只手捂着肩膀,艰难地开口。

苏云卿也知道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只好拼命催马往前冲。

就这样赶了二十里路,水月终于支持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苏云卿跳下来,大声叫道:“水月,水月”

水月睁开眼,勉强能看出一丝暖意:“公主,我没事。”她的背上、肩上插着数支羽箭,入骨颇深,居然告诉她“没事”

“你这傻姑娘,你……你怎么这么笨?谁让你给我挡箭了?我也会功夫……躲得开那些箭……”苏云卿眼睛热热的,似乎有水涌出。

水月避开她的眼睛,固执地道:“我出门……出门前向少主发过……誓,一定……会……保护……公主……平平安安。”水月擅长用药和驱物,这是苏云卿上了嫁车之后才知道她是洛谦玉安排的人,一直潜伏在皇后身边。

苏云卿默然,她吸了吸鼻子,撕开里衣的裙摆:“你别说话,我给你上药。”早就预谋了这次逃跑,她身上带了两日的干粮、水囊、药品等应急物资。

金疮药是她的师傅尹弄月留下的,效果立竿见影,遇血则止,可惜直到她出嫁,她也没有再看到师傅。

方怀还没有跟上,该不会途中出了什么事吧?苏云卿正暗暗着急,听得身后马蹄急踏。她心中一凛,手中匕首握紧了几分。

“头,你们还好吧?”方怀利落地跳下马奔过来。

苏云卿这才完全松了口气,不禁埋怨:“怎么这么慢?”水月勉强支起身,从腰间解下一个镂空竹筒,将一支飞到她掌心的蜂鸟装进竹筒中。

方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意,眉飞色舞:“多亏了水姑娘的这只小鸟我才找到你们,水姑娘驱物的本事真是高明。”

水月面无表情,看也没看他一眼。

方怀咳了咳,一向跳脱的少年讨了个没趣,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而对苏云卿道:“我看争天骑也不过如此,我不过带来五十弟兄,就把他们五百人冲得七零八落。看来世人对它的评价言过其实了,也并非什么神兵天将。”他不屑道。

苏云卿在水月的肩上打了个蝴蝶结,收好金疮药,扁扁嘴:“要不是你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哪有这么容易对付的?你又没有和争天骑做正面交锋,没试过水怎么能定义他们的实力?别太轻敌了,记得骄兵易败”她谨言劝诫。

方怀仍有些不以为然,勉强应了一声:“是。”

苏云卿知他不大相信,也不点破。方怀有股越挫越勇的本事,等那小子吃瘪了之后就会慎重了。她不再管方怀,手指在水月脸上划过,柔声道:“介意我看看你的真容吗?”

水月摇头:“少主将我赐给公主,我就是公主的人。”

人皮面具被一点点撕开,露出一张雅致清丽的脸。面若芙蓉,眉似柳叶,比之前那张平凡而面无表情的脸不知生动了多少。

苏云卿稽首一拜,郑重真诚地说道:“谢谢你,水月。”

水月不好意思地低头,白皙的脸居然浮上一丝红晕:“没……没有,公主严重了,这是水月的本分。”

哈,居然脸红了,这就是那个以用药和驱物而出名的洛家暗卫十一水月吗?苏云卿暗自偷笑,脸上却是再正经不过:“方怀,你不用急着赶回封城,这段时间你带水月和兄弟们一起进曜城。水月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人家姑娘。”

方怀听后不由急了:“那头你呢?”听这意思好像不与他们同路。

苏云卿顾左右而言他:“听说西漠草原景色尤其美,不知道是也不是。”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头你和我们一块回封城。”方怀发急道。

水月也看着她毅然决然说道:“我是公主的人。”

苏云卿恼了,劈头盖脸地骂道:“方怀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样小孩子气的话?我要是在封城出现,明眼人都知道是你们劫的人,到时候别说燕王迁怒,就光皇上怪罪下来就能让你们统统掉了脑袋我已经连累你们,不想给你们带来更多麻烦。”苏云卿低声一叹。

方怀执拗道:“就算是燕王又怎样?就算是皇上又怎样?我不怕死,风云骑的兄弟们也不怕死”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十八章 殇讯

第二十八章 殇讯

苏云卿抚额,当初就应该多灌输些君臣家国的思想,省的今天费老大劲用皇上压他们也不成。她放柔了语气:“水月身上有伤,不能奔波,你留下陪水月在曜城养伤。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任何差错唯你是问”

方怀还想说什么,被苏云卿挥手制止:“我猜萧律最迟一天后能赶来,这里离盛京不远。你们趁他还没到先混进曜城,过不了多久曜城就会封闭城门,让兄弟们换常服隐在城中。城里有洛家的据点,你等水月养好伤,那时城门打开再出去也不迟。”

“还有,这里有一封信。”她从袖口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封,淡淡道:“万一你们被萧律抓住了,就把这封信交上去,水月用相思蜂鸟通知我。”

她替所有人想好了退路,唯独她自己,退无可退。

苏云卿脱下沾上鲜血的嫁衣,撕碎了那件巧夺天工的金缕衣,又拍了拍马,让它自行离开。老马识途,很快宁渐就能顺迹找到她“被害”的证物。也许这个拙劣的把戏骗不了萧律,可这又怎样呢?只要人一走,任她天高海阔,鸟飞鱼跃。

“走了。”她挥了挥手,转身施展轻功离开,留下两位面面相觑的一男一女。

苏云卿猜得没错,当日下午曜城城门紧闭。第二天中午萧律赶到曜城,在听过宁渐的禀报和呈上的鲜艳的嫁衣,眼中冷芒越来越盛,瞳孔急剧缩小,寒意逼的宁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他墨眸微眯,眺望远方,淡淡说道:“以为这样的伎俩可以瞒天过海。就算把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苏云卿,你惹了我,竟然敢逃。好,很好

寒凛关口,无数羁留商旅。

苏云卿头戴低沿毡帽,换了人皮面具,扮作普通走关商人待在客栈一楼,上一碟花生米,一壶黄酒,一喝就是一个下午。

耳中听得隔壁方桌有人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寒凛关十几年没关过,这几天关门一直紧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家老婆孩子还指望我这一趟去西漠挣几个银钱好回家过年呢”

“老弟你是这几天才到的吧?你算是走运的,我们已经来了十几天了,恰巧我到的那天关了城门,到今天也没有开过。我和人约好日子交割货物,西漠的客商没有等到,到时估计要交不少违约金,真是晦气”

又有人道:“我看关口贴了一个告示,说曜城有一批土匪打劫,逃窜到关口,所以紧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关。附近的关卡也都关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关。”

“我从盛京来,听上面消息是嫁过来的南翌靖容公主被劫,不知所终。嘿嘿,燕王殿下一怒之下,亲自出兵剿灭了边界附近十二山头的所有山大王。合该他们倒霉,打劫谁不好偏偏打劫燕王的王妃,也算是为老百姓除恶了”

“真的假的?”

……

苏云卿夹着花生米的筷子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嘴里塞,权当听故事而已。

“这位公子,能否和你拼个桌?”一个剽悍的髯虬剑客将剑往桌上一摆,大声说道。他形象虽然大大咧咧,但语气还算诚恳,而且双眼明亮有神,不像为非作歹之人。苏云卿环顾四周,只有她这桌空着,便迟疑地点点头。

那人一拱手:“多谢”

没多久,苏云卿的一碟花生米见了底。苏云卿喝干最后一口酒,稍稍点头,示意对面的髯虬客自便,她提着步子上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来到寒凛关也能遇到洛家的暗探。苏云卿捏着手中的纸团是刚刚和她同桌的髯虬客给的,她微微皱眉,展开纸团。

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她能认出是洛谦玉的亲手笔迹:婉妃殁,速归。

“砰”地一声,在她旁边的木架铜盆倒下,铜声铿然,水花四溅。苏云卿的心也如铜盆一样重重地摔下,支离破碎。

苏云卿不敢置信地再次扫过纸条,依然是五个清新隽永的小楷,咧着嘴恶意地朝她笑。如晴天霹雳般,把她的头脑炸得一片空白。

她的娘亲……

她甚至不敢想到那个字,她怎么敢相信,一个月前她的娘亲送她出嫁,从此就是生离死别。鼻端还有那缕淡淡的茉莉清香,可竟然已经天人永隔?

不会的。

不会的。

不会的,一定是洛狐狸和她开玩笑的。

她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团,就算是这样,也抵挡不住从骨子里传来的冷意。纸条轻飘飘落在地上,无言哽咽。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捂住嘴,万箭攒心地疼,终于失声痛哭。

怎么可能,明明是她的手中沾满鲜血,却让她的娘亲为她偿这笔债?

洛谦玉,你答应过要好好保护我娘亲的啊你答应过的啊你怎么能在转眼之间,就让我再也看不到我娘了呢?

她死死地咬着唇,一缕鲜血涌出,很快尝到铁锈一样的血腥味,然而她的眼睛迸出火焰一样明亮的光芒。

她不信她要回去看她的娘亲。

这只是洛谦玉骗她的。她不信,她的娘亲还安安好好地坐在灯下,用银剪拨亮灯火,低头为她在帕子上绣出朵朵晚香玉。

苏云卿攥着纸条,浑浑噩噩踏出门槛。

脚步轻飘飘地踩在楼梯上,迎面端着茶水的小二来不及躲闪,和她撞了个满怀,铜壶里滚烫的茶水全撒在她身上。“对不住啊对不住客官,您的衣衫湿了,回房换一件吧?”小二赶紧弯腰赔不是。

苏云卿只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下楼梯。

一楼的茶客依然喧嚣地吵闹,苏云卿只能看清他们嘴巴一张一合,所有的声音涌入耳朵,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声音飘渺难辨,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苏云卿神情恍惚,安静地穿过大厅,安静地走出客栈。她一走,那位髯虬大汉也立刻提刀走了出去,临走前在桌子上丢了二钱银子。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十九章 灵堂

第二十九章 灵堂

苏云卿走出客栈不久,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干燥的风吹在脸上,刮得嘴唇起了一层白皮。苏云卿睁开眼睛,身体一阵阵颠簸,入目的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纱。她掀开斗篷,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那片蓝的纯粹澄净的天空。

身下的骏马小跑着,蹄声得得,颠簸得令她觉得胃里隐隐做痛。

后面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人,是之前在客栈见过的带刀髯虬客。见她醒来,他掩饰不住喜色,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公主,少主派属下送您回京城。”他又拿出水囊,关心道:“喝点水吧?”

苏云卿点点头,想道一声谢,却感觉到嗓子里火烧火燎地痛,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喝了一口水润过喉咙,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洛少的人 ?'…87book'你叫什么名字?”前一句话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后一句才是疑问句。

那人点点头:“属下代号十七,是少主的明卫。公主可以叫我十七。公主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属下这里有一些干粮。”

吃东西。苏云卿胃里翻天覆地地搅动,可还是点头接过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她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直到嘴里有一丝丝麦芽糖的甜味,这才咽下去。

可是下一刻,她忍不住抠住喉咙,匍匐在马背上干呕。她原本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直到吐尽黄水,甚至能看出手心中央一缕血迹。苏云卿茫然地看着右手,眼睛有点酸,然而嘴角勾起一丝惨白的笑容。

苏云卿,你必须吃下去你要活着回去见你母亲亲

她又咬了一口,带着满腔血腥味咽进喉咙。

苏云卿和十七,除了第一天这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一直没有声音,只是日夜兼程地赶路。更多的时候是十七照顾她,苏云卿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五天后他们赶回了京城。

那是一个阴沉的早上。天灰蒙蒙,京城尘土飞扬,带着沉闷的压抑。

苏云卿不顾十七的阻拦,打马朝皇宫的方向奔去。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苏云卿的脸色越来越白。

“公主,您本应该在北煌,现在公然出京城,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赶了五天的路,您先歇一歇。”在京城郊外接应他们的是十六,一个相貌俊俏的女孩。十六和十七落在她后面,不敢拦她的路,可也不敢不阻止。

苏云卿将马鞭重重地一抽,凶神恶煞地转头:“闭嘴”她额头的青筋重重跳起,脸部表情扭曲,眼里是通红的血丝。

十六吓了一跳,不敢说话。

苏云卿伏在马背上重重喘气,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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