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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邪王的神医宠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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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萱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方才耳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个贱人想要趁机坑她一把,门都没有。

柳氏面色一变,突然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看着她,顺着目光一看,便望进了一双清冷的眼睛,带着探究的神色,可仿佛能够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去,窥探她内心的秘密。

柳氏心中一颤,竟然不敢再动分毫。

欧阳舞的唇边浮起一抹讥讽,这个女人还真是片刻都不能放松。

柳氏扯了扯嘴角,似是松了一口气:“谢谢姐姐,刚才若不是姐姐,只怕柔儿现在……”

赵敏萱一笑:“妹妹身子重,可要小心才是。”

赵敏萱扶稳了柳氏,这才慢慢将手松开,只是放下的时候似是不小心般划过了柳氏手上戴着的那条珍珠手链。

那手链是夜非离买给她的,一直很宝贝的带在手上,珍珠颗颗饱满,是上等的珍品。

夜非离刚刚刚来,还未进门便看到刘侧妃差点摔过去,担心得喉头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到赵敏萱及时地扶住了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是听说柔儿又过来与敏萱请安,担心她被欺负才急急赶来来的,可他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到,赵敏萱未必是柔儿说得那番,他与赵敏萱成婚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品行。她最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而已,她怎么会是那番心狠的人,他的心底不由地浮现起一抹愧疚来。

他对敏萱真是亏欠越来越多了。

柳氏被赵敏萱松开之后,心里虽有不甘,却也觉得来日方长,只要她怀着孩子,便多了一个筹码,总有机会扳倒赵敏萱的。

只是没想到,她才走了几步,手上的珍珠便一颗颗滚落到了地上,柳氏一时不查,踩到几颗滚落的珍珠上,整个人便不由地前倾,朝着一旁的桌子的角摔了过来。

“啊!”柳氏尖声叫起来,眼中是浓浓的恐惧。

赵敏萱作势要扶,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肚子撞在桌角上。

“柳侧妃!”

“柔儿!”

一声声不可思议的尖叫声响起,夜非离此刻跨入门中,根本就不敢相信,不过是一瞬间,他的柔儿,他的柔儿居然……

柳氏撞在桌角上,脚下不稳,便整个人滑到了地上。

“啊!”柳氏口中不断的哀嚎着,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好痛。”

慢慢地,她的双腿间,渐渐的渗透出血水,柳氏似是有知觉般,猛的叫道:“啊,孩子,我的孩子!”

夜非离被这声音惊醒,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柳氏,面色全无,冲了上去,一把将地上的柳氏抱起,望着她两腿间的血水,眼中尽是慌乱。

慌乱间夜非离的眼角一瞥,竟看到欧阳舞正一脸吃惊的望着这边。

对,欧阳舞,她是神医,她出手,肯定能救柔儿和孩子!

夜非离冲着欧阳舞急切道:“二嫂,你救救柔儿!”

赵敏萱下意识的看了欧阳舞一眼,便见欧阳舞突然双眉一皱,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额头上都是冷汗道:“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竹绿,竹绿,快扶我回府……”

竹绿本站在一旁伺候,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的发愣。突然听到欧阳舞的尖叫声,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下子面色全无,急急地跑过去扶住欧阳舞:“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好疼。”欧阳舞痛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竹绿被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忙扶着欧阳舞朝外走:“来人,来人,快请太医来宁王府。”

“快,快请太医!”赵敏萱仿佛突然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抹痛快,看着她双腿间的鲜血,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孩子是无辜的,不过很快便隐了去。

她的孩子何其无辜,前后两个孩子硬生生地折在柳氏的手里,今日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可别怨她赵敏萱。

“非离,我们的孩子,孩子,快救救孩子!”柳氏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她抓着夜非离的手尖声。

夜非离看着欧阳舞离开的身影,只觉心里无限的恐惧。他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身体惶恐地剧烈抖动着,他冲着下人大叫道:“快去传太医,快!”

赵敏萱站在一旁,面上淡淡忧心,拿帕子擦拭眼泪:“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孩子……”

夜非离紧紧的搂着怀中的柳氏,看着地上的珠子,脑袋嗡嗡作响。这串手链是他送她的啊,是他害了柳氏,是他害了他的孩子啊。

他的口中不住的喃喃:“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柳氏只觉身子越来越沉,那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脑子,她惊慌地想到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了。

赵敏萱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三皇子,你快将妹妹抱进去,太医马上便过来。”

太医很快便赶了来,他被催得急,额头上都是汗。他将药箱放到一旁,忙给柳氏把了脉,顿时脸色一沉,吞吐道:“柳侧妃的孩子,怕是不保了。”

夜非离的脑袋咯噔了一下,他的孩子,又没了?

为什么,他的孩子总是保不住!

这不是最坏的结果,太医的下一句话,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柳侧妃,以后,只怕是不能生育了。”

柳氏此刻脑子昏昏沉沉的,可听到这句话,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不能生育?不,不会的!

她失血过多,此时又受了惊吓,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眼睛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柔儿!”夜非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尖声叫道。

而此刻,欧阳舞离去了三皇子府之后,便突然不痛了。一旁的竹绿担忧不已,看到她缓过神来:“王妃,你有没有事?”

欧阳舞摇了摇头:“没有。”

“您刚才好吓人啊……奴婢都被您吓死了。”

“别人家的家事,我们在不妥。”

竹绿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欧阳舞顿了顿又道,“若是再不回去,王爷就要出来找人了。”

欧阳舞还未到宁王府,夜重华已经听到消息,果断地冲出来了,当他急急地掀开车帘,看到欧阳舞正含笑与竹绿说着什么,一点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夜重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身影颤了颤:“舞儿,你哪里不舒服?”

欧阳舞此刻看着夜重华那张俊脸,明显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顿时便觉得有些尴尬。她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任由他将她从马车中抱下来。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不用担心,我装的。”

“欧阳舞!”夜重华愣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黑曜石般的眼底蕴含着怒意,欧阳舞嘿嘿地朝他傻笑,将自己的脸埋到了他的胸怀里,“别生气,我什么事都没有。”

夜重华心里还是后怕不已,令太医过来检查一番才安心,甚至给欧阳舞下了禁足令:“自现在起到生产,你不许出门。”

“夜重华,你这么霸道我要去跟皇祖母告状。”

“随便你,那也比你出事好。”夜重华揉了揉她的脑袋,口气强势,“躺下睡觉!”

“睡不着……”欧阳舞有些无奈,心里又涌出丝甜蜜。

不过如今大着肚子,还是在宁王府安心阳台吧,如今她倒是越发期待肚子里的孩子了,她的唇边微微一笑。

柳氏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中的床上,屋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柳氏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她脑子慢慢清醒过来,手下意识的往腹部一摸,眼睛错愕地睁大,没有了,她的孩子没有了!

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太医的话:“孩子不保了,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不,不会的!她的孩子好好的啊,她只是想要利用怀孕陷害赵敏萱想要谋害她的孩子,她不是真的想让孩子离开的,不是的,不会的,孩子还在的!

柳氏在床上不住的哭泣,不住的安慰自己,她的孩子还在,她还指望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能够牢牢地抓住夜非离的心,甚至独占了三皇妃的位置。

这个孩子不能没了,怎么能这样没了!

太医还说她以后再也没有了,不行,不可以!

三皇子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如今她一没了孩子,他连陪着她都无可能,她从来都知道三皇子薄情,此刻一颗心跌落到谷底。

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今日今时的地位!

三皇妃之前不也是小产了吗,后来不是照样怀孕?

“来人,来人,给我找名医!”柳氏挣扎着起身冲着门外叫道。

欧阳舞被夜重华勒令在家里养胎之后,倒是想知道三皇子府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她刚想找人打听一下,便听竹绿在外头道:“王妃,三皇子妃来了。”

欧阳舞正无聊着,抬头见赵敏萱进了来,脸上浮起笑意来。

她将竹绿打发去准备些茶水来,拉着赵敏萱在自己身旁坐下:“你可来了?”

她将手旁的点心推过去给她:“这是满记最近新做的甜点,你尝尝。”

赵敏萱伸手拿了一个吃起来,脸上微微一笑,透着报复的快意:“舞儿,如今我才是真的觉得痛快,连吃东西都有胃口了。”

“胜利来得太快了。柳氏的孩子没了,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这些日子正敲锣打鼓的寻访名医呢。”赵敏萱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来,“舞儿,你说她还能不能?”

欧阳舞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摇了摇头。

赵敏萱将点心吃完,笑容中带了嘲讽:“她让我痛失两个孩子,如今她自己的孩子也没了,甚至再也不能生育了,这就是报应。”

欧阳舞一点都不同情柳氏,相反,对赵敏萱却是心疼。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如今空有三皇子妃的头衔,可她被折腾成了这般,她的心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竹绿此刻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赵敏萱吃了口茶,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说出了她今日来的目的:“舞儿,不知道你这儿可否有令人丰腴的药丸子。”

欧阳舞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这可是个好东西,你身子这么柔弱,吃了之后必定会变得圆润许多。”

赵敏萱面色一喜,清冷的眸中带了几分喜色:“有多圆润?”

欧阳舞浅浅地笑起来,似是毫不在意道:“想多圆润就多圆润。”

顿了顿,似是思忖了一番,才继续道:“不过不能多吃,多吃了可就上瘾了。”

赵敏萱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瓶子,唇边的笑意越发扩大:“谢谢舞儿。”

赵敏萱又与欧阳舞拉了些家常,便回去了。柳氏经过一番寻访,终于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寻得了良方,便让下人煎了每日服用,只希望能有所好转。

这些药苦得要命,可她喝下去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甚至她听到了一一些秘方,由恐怖的虫子熬成奶白色的汤,丫头替她炖汤药时,几乎呕得要吐出来,可柳氏毫不犹豫地将虫汤喝下。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没有了,只要能够重新拥有,无论令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只是却不知为何,近日她发现自己每天最盼望着的便是喝药时间,甚至有越喝便越有停不下来的趋势,似是成了瘾一般。

若是不喝便觉得心里仿佛有虫子在爬一般,烦躁地想要摔东西。

才不过几日,柳氏的整个房间里便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这股味道十分难闻,就连她贴身的丫鬟,都不愿意再待在里面。

夜非离刚开始还为着柳氏没了孩子,过来安慰,可看着柳氏日日着迷的喝药,怎么劝说都没用。

柳氏像是着了魔,还是柔声细语道:“非离,我们一定还会重新有孩子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这味药是找了名医求的,只要我喝了,我很快便能生育了。”

夜非离本是不信的,见她这样笃定,也抱了一丝希望。可他终于是受不住她屋内那越来越药味,难受得令人作呕。

甚至他在看到她喝虫汤之后,急急地退了出来,吐得稀里哗啦。

自这次之后,他也不再来柳氏这儿了。

反正,这已经是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了。

赵敏萱站在拐角,隐在暗处,望着从柳氏房中出来的夜非离,呕吐之后便急急离去的背影,唇边闪过一抹嘲弄,原来男人都是这般,无论曾经山盟海誓如何,一不如他的意,便如破抹布一般扔掉了。

柳氏依旧每日不断的喝药,不仅如此,丫鬟们还发现柳氏越来越圆润,可她自己却丝毫不觉,有丫鬟劝告。她美目一瞪,她可是拥有夜非离最喜欢的纤瘦细腰,最近圆润了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怀孕的缘故,她将那劝告她的丫鬟拖出去重打了五十大板,奄奄一息,再无下人劝告,只随了她去。

这般,一个月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柳氏对药的依赖越发严重了,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柳侧妃现在有两百斤了吧?”

柳氏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走到从琉璃坊买来的镜子前,惊的捂住了嘴巴,又不可置信的将手拿到眼前,这不是她的手,不是她的,再看镜中,曾经的扶风弱柳再也不复存在,她纤瘦的腰成了一个水桶,一张脸肥胖不堪,五官都集在一起。

她诧异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镜子中那个肥婆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她不住地摇头尖叫,镜子中那个肥婆也在摇头尖叫,天!太可怕了!

这个玻璃镜肯定是个邪气的东西!

柳氏举起一旁的凳子高高地举起来,狠狠地砸向那面玻璃镜,玻璃镜顿时四分五裂!

怎么会这样?

她捂住自己的肥胖的脸,对了,是药,定是那些药!

柳氏将放在桌上还没有喝的药猛的摔到了地上,尖叫着扑到了床上,那可怜的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可,才到了晚上,柳氏便滚到了地上,浑身抽搐,她要药!

她的心脏都收缩成一团,她受不了了!

药,她要药!

不行,看着眼前那么真实的粗壮手指再不如以前那样玉指纤纤,她不能再喝了!

柳氏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可强忍的身躯不住的颤抖,渐渐的缩成一团。

一个时辰后。

“药,给我拿药来!”

柳氏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每日的药喝的停不下来,而且饭量不断的加大,一不吃,便会觉得很饿很饿。

厨房每日得了赵敏萱的吩咐,说柳氏如今丢了孩子,要好好进补才是,便每日都给她做了好些山珍海味。

这样进补了一个月后,柳氏如今的样子便如一个充了气的气球一般。

她现如今已经有三百多斤,连走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她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都被肉挤没了,柳氏站在镜前,痛苦的捂住脸,可就连这个动作,她做起来都很困难。

身后的门嘭的被打开,柳氏缓缓转身就看到夜非离正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她,只看了片刻,便急忙转身就跑,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

柳氏见往日里那么宠爱她的夜非离如今对她竟是这样的避之唯恐不及,马上便追着夜非离出了去。

夜非离的脚步极快,他之前听下人们说柳氏变成了个胖子,他还不相信。

可他的的确确见到他曾经宠爱的柳氏变成这个样子,下意识地就是想要逃,这个女人如今变成这么丑,这么胖,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感觉得到柳氏在追她,她不停地叫他:“非离,非离……”

不过他不忍心再回头看她,那肥胖不堪的身躯,那满身肥肉,令他无法忍受,他不愿也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

或者说是不敢看,怕破坏曾经的美好。

柳氏努力的追着三皇子跑,可是她的身子太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非离离她越来越远。

她跑了几步便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她心里越来越着急,却在经过池塘时,终于追不动,身子摇摇欲坠,只觉头晕眼花,脚下一绊,便往边上一歪,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到了池中。

夜非离听见身后的落水声,脚步却是丝毫不停,快步的离开了。

柳氏在水中不住的扑腾,可她的身子极重,没扑腾几下,便永远的沉了下去。

沉下前的最后一眼,望着的便是那日夜非离搂着她站着的那处栏杆处,那一切都已经不再真实了。柳氏去世的消息传入欧阳舞的耳中时,她并没有什么想法,人在做,天在看,坏人总是会受到惩罚的。

欧阳舞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看起来要大得多,她这阵子只觉得特别累,除了必要的运动,只要有空便会躺在软榻上睡觉。

因此,尽管王若曦此刻坐在跟前,欧阳舞也是一脸慵懒的模样。

王若曦很久未见欧阳舞,今日又是柳侧妃出丧的日子,柳侧妃的所作所为她自是有所耳闻,如今便想起了一些往事,不免有些感慨,便来寻了欧阳舞。

一来看看欧阳舞,二来也是想要聊聊疏散一下郁结的心绪。

王若曦唤了声舞儿,便不再说话,坐在欧阳舞的身旁,神色间藏着丝丝抑郁。

欧阳舞心中自是明了,看着王若曦的样子,本是静静等着她开口看,可见过了些时间,她依旧只是那般坐着,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

禁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曦她——还是放不下。

欧阳舞不由的开口道:“若曦,在想什么?”

王若曦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欧阳舞,半晌后才开口。

“柳氏的事我也听说了,可怜三皇妃失去了孩子。”叹息过后,王若曦的神色之间露出了一抹鄙夷。

“男人总是不明白什么人才是他们最值得珍惜的。”若是夜非离多将心思花一点在三皇妃的身上,少宠一些柳氏,便不会是今日的结果了。

想到这里,欧阳舞的脑海里浮现起夜重华那张冷漠疏离脸,眼中带着缱绻温柔,心里不由地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

王若曦眉间的抑郁更浓,似是自嘲般,开口道:“可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不停地装柔弱,装无辜,装可怜,而男人偏偏吃这一套。当初她便哄得慕容团团转,只怕在慕容的眼里,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若不是我为了相儿不得不坚强,只怕我早就被逼疯了。”

“直到死,她都还横亘在我和慕容之间,直到死,慕容都忘不了她。”王若曦脸上流露出忧伤,令人心疼。

欧阳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叹,女人就是女人,总是放不下自己第一个男人。她清冷坚强,却终于逃脱不过一个情字。

欧阳舞吃力的将身子前倾,拉住王若曦的手,道:“若曦,现在慕容待你很好,不是吗?”

唇边的讽意更浓,王若曦道:“谁知道呢,如今他只不过觉得愧疚,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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