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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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胤剑眉微皱,“不必。”
“主子还有一言转告宁王,以后王妃再遇上险事,请宁王莫再管闲事,毕竟使君有妇,罗敷有妻,传出去不甚好听。”
沁儿端着碗翻了翻白眼,哼道,“当时他抢婚的时候,他逼着楚姐姐嫁给他的时候怎么不嫌不好听,这时候倒嫌了,要是楚姐姐受了伤怎么办?”
泷一面无表情,望向楚荞,转达道,“王妃若真遇上险事,只要没死,他都能救活,所以不劳外人插手。”
楚荞一口饭噎住,这男人真是……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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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手8
用罢晚膳,楚荞正准备回房就寝,西城的一名御医急急赶到刺史府来。
“王妃,刺史仓库所存的抑制瘟疫的药材中,掺有假药,今日已有数名病情较重的人,突然暴毙,那小鱼的母亲,怕也不行了。”
她与燕胤相互望了一眼,两人都不由皱起眉头,小鱼父亲死于瘟疫,那孩子相信了他们,将母亲交给他们医治,如今……
“我去看看。”楚荞出府,快马赶往西城。
黑夜中,远远便听到孩子的哭泣声,她快步进了屋内,床上的妇人已经奄奄一息,她连忙取出燕祈然托人送来的那瓶药,泷一立即上前制止,“王妃,不可!”
那都是王爷特意悉心炼制的,每一粒都是金贵无比,怎么能随便给了他人?
楚荞眉眼一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开。”说罢,将瓶中几粒药丸都喂了下去。
小鱼满面泪光的望着她,害怕地问道,“我娘她……她会好起来吗?”
楚荞抿唇沉默,面对这个稚气的孩子,却无言以对。
“你不是说会治好我娘吗?”孩子定定地望着她。
她没有说话,却看到孩子的脖颈处隐隐现出了一块黑癍,那是染上疫症的征兆,她解下身上的百草香囊,放到小鱼怀中,说道,“拿着这个,我会想办法救你娘。”
她不敢再去看孩子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快步出了门,沁儿红着眼睛跟了出去,:“对不起,楚姐姐,是我太没用了,还没有找到能治病的方子,前些日去仓库看,那些药还是好的,我没想到有的里面竟然掺了假药……”
楚荞深深吸了口气,淡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尽力。”
沁儿自来华州,已经好几个晚上没休息了,她如何能怪她。
“库存的药材,都是朝廷拔发的赈灾银购买的,这两百万两的赈灾银,孟江河不知道吞了多少。”燕胤沉声说道。
“这银子一层一层地拔下来,岂会是孟江河一个人能贪得了的。”楚荞冷然一笑,眉眼间寒芒厉厉,“经手这赈灾银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朝中对你斩杀孟江河一事,已经怨声四起,再加上请立太子一事,宸亲王府已经是众矢之的,你再查这笔银子之事,只怕会惹出祸事。”燕胤出声劝道。
“若怕麻烦,我就不会这华州了。”楚荞说罢,翻身上马,疾驰回府。
回到刺史府,她袖中的白二爷窜上肩头,抱着果子当夜宵,刚啃了两口便倏地停了下来,小鼻子使劲嗅了嗅,阴侧侧地说道,“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爷嗅到了钱疯子的铜臭味儿。”
果不其然,楚荞一推房门,便看到一头金发的男人正风情万种地躺在她的床上。
翻云覆雨手9
楚荞还未进门,白二爷已经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扑向床上,四爪锋利,杀气腾腾。
床上闭目沉睡的人连眼都懒得抬,修长如玉的手指变幻莫测,紫烟缭绕,挡住了一道又一道地攻击,白二爷愈战愈勇,不攻面门,改攻下盘。
商容不耐烦地一拂袖,将白二爷逼退,“耗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热情地欢迎我?”
白二爷磨牙,大有想要冲上去,一口咬死他的架式。
跟着进门的沁儿,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楚荞出自神兵山庄,也听说过那位爱钱如命的大当家商容,却是头一次见到真人。
楚荞到桌边坐下,抿了口茶,扫了眼一人一鼠,“打完了吗?”
“你们不是结拜兄弟吗?怎么一见面就打?”沁儿好奇问道。
“谁跟臭狐妖是兄弟?”
“本尊岂会与耗子为伍?”
“够了!”楚荞打断两人自相残杀,“钱疯子,我需要你帮我件事?”
商容从床上起身,与她相对而座,“什么事?”
“我需要你尽快查出华州两百万两赈灾银的所有去向,一个不漏,要将韦家,晁家,长公主的人,都拉下水。”楚荞道。
“这个……有点难度耶!”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花梨木桌,面上泛起为难之色。
“开个价吧!”楚荞知道他们和只认钱不认人。
商容含笑伸出漂亮的两根手指。
“两千两。”
他笑颜如花,“两万两。”
“你干嘛不去抢?”白二爷咆哮道。
“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友情价,一万八千两。”
“成交。”楚荞道。
“你这女人,阴起人来,比男人还心毒手辣。”商容拿起茶杯,跟她杯子撞了一下,“合作愉快。”
楚荞沉默不语,商容虽然爱钱,但做事一向颇有手段,又干净利落,这才是她找上他的原因。
“对了,你那男人长什么样?上次隔着车帘,没看清楚模样。”商容问道。
“啊呀呀,你这死断袖,该不是见宸亲王貌美,想打歪主意了?”白二爷跳下桌子骂道。
沁儿一口茶没稳住,喷了白二爷一身,一脸惊悚地望向金发妖娆的男子,这神兵山庄的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本尊对他没兴趣。”
楚荞秀眉微蹙,问道,“那你打听他做什么?”
“有人出了黄金一万两要杀他,不过我没答应。”
“算你有点良心。”沁儿和白二爷齐声道。
“后来对方又加了一万两,我又答应了。”说罢,一杯茶饮尽,大摇大摆地准备出门。
“你干什么去?”沁儿叫道。
商容回眸一笑,“杀人去!”
沁儿顿时急了,望向楚荞,“楚姐姐,你还不拦住他。”
“拦他作什么?”楚荞起身准备就寝。
“他要去杀你相公耶!”沁儿急得跳脚。
“祸害遗千年,他没那么容易死。”
这些年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他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哪要她操什么心?
翻云覆雨手10
因着假药之事,不少病人接连暴毙,楚荞等人只得各自奔赴华州周边各城,以最快的速度购回所需要药材。
燕胤侧头望了望并骑而行的女子,几日不眠不休的奔波,已经让她整个人疲惫不堪,于是出声道,“马上了就进城了,你先回刺史府休息吧,药材本王会送去西城。”
楚荞揉了揉眉心,道,“先去西城看了再说吧。”
樊离远远望着死气沉沉的华州,出声道,“历朝历代,就没有治愈黑死病的先例,咱们……真的能救了他们吗?”
虽然御医和大夫们都在尽力救治,但研制出来的药方,收效甚微。
正说着,行在最前的楚荞突然从马上栽了下去。
“楚荞!”燕胤迅速跳下马扶住她,抚上她滚烫的额头,不由皱起眉头。
从上京到华州大半个月,都没见她睡一个整觉,这几日奔波各城收购药财,更是几日都没合眼,这样的便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燕胤将她抱上马,回头吩咐道,“本王先送王妃到刺史府,你们将药材送往西城,请沁公主回来。”
“是。”
沁儿带着白二爷快马赶回刺史府,撩起楚荞的衣袖准备把脉,却在看到她手臂上那块若隐若现的黑癍时,顿时红了眼睛,“不会的,不会是这样。”
她使劲去搓她手臂上那块黑印,极力想要抹去那不祥的印迹。
“到底怎么了?”燕胤面色沉重地问道。
“楚姐姐她……她染上了疫症。”
燕胤望了望昏迷不醒的女子,迅速冷静下来,道,“先用药吧,总会有办法治好的。”
然而,一连数日,楚荞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为了不再传给别人,她不许任何人再进房,每日的药和饮食,都只让人放到房门外。
燕胤一如往日将药放到房门口,见她拿了药进屋,立即折回,看到正将药倒进花瓶的女子,顿时一脚踢开门,喝道,“你干什么?”
楚荞端着药碗,沉默不语。
“你故意的?”燕胤何等聪明,迅速猜测出了她的用意,“你故意让自己染上疫症,你想让他来华州?〃
楚荞继续将碗中的药倒入药瓶,平静说道,“我答应了要救他们,可是很多人已经等不到研制出解药的那一天了,我不想再有人死。”
“可是,你在他心中会有那么重要吗?”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清瘦憔悴的女子,痛声说道,“重要到,他会冒着危险前来相救吗?”
“事到如今,唯有赌一把。”
“可是,他若不来呢?”
楚荞沉默,怔怔地望着上京的方向,她需要他来,却又害怕他真的会来。
可是,他会来吗?
如燕胤所说,她会重要到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吗?
翻去覆雨手11(二更)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楚荞病情日益严重,沁儿和众御医没日没夜的研究新药,上京却再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燕胤端了药和晚膳,送到楚荞住处,说道,“萦萦托人送来了一株金线莲,还有许多书中的有关疫症的医药记载手札,沁公主说帮助很大,已经制出了新药,不少病人吃了已有起色。”
“那就好。”楚荞点了点头,声音虚弱而嘶哑。
燕胤端着药递到她面前,“金线莲是先皇所赐,萦萦这些年一直都未舍得用,此番送来给你,你莫辜负她的心意,在这世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得好。”
“放那吧。”楚荞淡声说道。
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端着那碗药,“已经十天过去了,他要来,早来了。”
“可是华州的瘟疫一天不解除,即使我回了上京,亦是千夫所指,死罪难逃。”她淡淡说道。
“上京城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纵然他待你是特别的,也不会特别到要不顾性命的地步,对他本就不该抱一丝希望。”燕胤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荞久久地沉默,唇角勾起一丝自嘲地笑意,最后如释重负地叹道,“他不来,也好。”
说罢,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燕胤见她肯吃药,一直悬着心暗自松了口气,“新药虽然还未能根治瘟疫,但已经大有成效,只要加以时日,继续改进,定然能度过这个危机。”
“可是晚一天,就会有人死。”她到桌边坐下,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尽力吃着,让自己恢复体力。
既然指望不了那个人,他们就必须自己再想办法以度难关。
“百年难遇的黑死病,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起码城中已经没有人再染病,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燕胤笑了笑,说道。
“这些日,一定辛苦沁儿了。”那丫头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哪曾吃过这样的苦,真是难为她了。
燕胤与她相对而座,笑着道,“确实是,这些日她也一直担心你的状况,所以更是加紧研究能根治疫病的新药。”
“我不能出去,麻烦你替我多照应她了。”楚荞望了望天色,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燕胤出了门,隐在暗处的樊离立即现了身,“王爷,今晚让属下在这里护卫吧”
虽然有泷一守卫在附近,但这人一直坚持每晚守在暗处,才肯安心。
他回头望了望,知道她已经重新振作,便道,“宸亲王府如今正处风口浪尖上,你警醒些。”
夜半时分,楚荞半睡半醒之间听到细微的响动,紧紧握住枕边的短刀,直到来人走近床边,霍然一跃而起,直取要害。
来人冷冷出声,“王妃,你就是这么欢迎本王的?”
翻云覆雨手12
燕祈然?!
楚荞刀抵在他咽喉处,赫然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紧不慢地点亮灯火,解下身上的雪色长裘,自然随意地好比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拿着刀,披头散发地站在床上,愣愣地望着白衣墨发,出尘如仙的男人,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我来的?”燕祈然回身,走近床边。
楚荞悻悻地收起刀,她的算计,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既然看穿了她的把戏,为何还要来?
“这么活蹦乱跳的,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宽衣解带。
楚荞看得一愣一愣地,秀眉一挑,“你干什么?”
他身着单衣,站在床边,瞅着床上的女人,说道,“脱衣服,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这是啥意思?
楚荞呆滞便刻,吱吱唔唔地朝床角缩去,“我……我有瘟疫,会传染,会……”
燕祈然冷着脸瞪着她,微一倾身,长臂一个翻转,她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燕祈然,你干什么?”楚荞惊声叫道。
他瞅着一脸惊恐的女子,扬眉一笑,“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要府里所有人都来观摩一下,咱们的闺房之乐?”
话音一落,楚荞只觉后背一凉,衣服被扒了。
楚荞悲愤地咬着被角,怨毒地想到,钱疯子死哪去了,怎么就没宰了这个祸害。
燕祈然望着她背上一块又一块的黑癍,眉头深深皱起,无人可见的眼底,涌起丝丝疼痛与怜惜。
他抬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尖泛起微微白光,抚上那一块块黑癍,指尖轻而温柔,那一块块不祥的印迹,在他指下寸寸消失。
楚荞扭头去看,灯火映照下男子俊美的面容平静,长睫低垂,眼神柔和清润,怎么都不似世人传言中那个心毒手辣,阴鸷无情的宸亲王,倒像是某个淳朴可亲的邻家少年……
她恍惚地想着,心头微微一动,却又瞬间收回思绪,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与她有什么关心呢?
她垂下眼,低声道,“……谢谢。”
“楚荞,你要我来帮你,就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他冷冷说道。
她抿着唇,无言以对。
“只要你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会不应你吗?你非要跟我耍心眼?”他说着,指尖力量不由一重,“苦肉计?你真做得出来,就没一丝为我想过,看到这样的你,我……”
楚荞心虚,不敢去看他,却又暗自纠结,他这是要闹哪样?
生气?
他生什么气?
渐渐地,他手上的动作渐生情色,一手掬住她胸前的丰润,低声道,“既然王妃这么有精神操心别人生死,不如把洞房花烛夜给本王补上。”
翻云覆雨手13
他倾身半压着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舔舐着。
楚荞动弹不得,只能任着他上下其手,恼怒地叫道,“燕祈然,你抽什么风?”
“你这般费尽心机要我来,我难道不该收点医药费?”他说着,温热地唇从耳边慢慢滑下,轻轻咬噬着她颈侧的肌肤。
她僵硬地缩着身子,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渐渐发热,咬牙切齿道,“这种事,若不是两情相悦,王爷觉得这样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两情相悦?”他轻吻着她的肩头,低笑说道,“在安阳的时候,不是已经享受过了,如今换换新意,不是更有意思?”
安阳!
该死的安阳!
她屈辱地咬着唇,气得浑身发抖。
“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他所有的动作,所有话语,一如当初在安阳的缠绵之时,满意地看着她被刺激地轻颤。
“卑鄙!”她愤怒地瞪着他。
“卑鄙吗?”他的顺着他的小腿渐渐上游,触到意料之中的湿润,笑道,“你的反应,可比你说的话要诚实。”
说着,他惩罚一般轻咬着她胸前的包满,疼得她抽气,却又带着撩人的酸麻。
从嫁给他那天起,就想到总会避免不了这样的事,但她一直尽力拖延躲避,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要就快点,做完快滚!”
“想要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手指探入那一般湿润,引得她不适地皱眉。
他抽出手,借着灯火看清指上那一抹红色,顿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楚荞愣了愣,随即嘴边咧开笑容,“哎呀,不好意思,扫你了兴了。”
燕祈然恨恨瞪向她,一抓被子将她蒙头盖住,起身下了床。
楚荞扒开被子,探出头来,一脸好心地提议道,“那个……刺史府还留着几个孟大人之前纳得小妾,你可以……可以去应应急。”
“你得意了是吧?”燕祈然回身,恶狠狠地瞪她。
楚荞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笑嘻嘻地关心道,“要不我让人出去给你找个清白干净点儿的?”
他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邪火未熄,怒火又起,“早知道,就该让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死在华州算了。”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自己跑这里来添堵,于是自行更衣,道,“既然你没死,我回去了。”
楚荞一听,连忙跳下床,换上一脸讨好地笑,“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呀。”
燕祈然冷冷瞪了她一眼,“不想看到你。”
楚荞不由暗自鄙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一系列的恶劣行径她都没计较,她不过说了几句,他就不高兴了。
可是华州眼下的状况,确实需要他帮忙,于是连忙斟茶倒水,上前认错,“王爷你辛苦了,小的错了。”
他瞅了她半晌,又望了望她手中的杯子,接过喝了干净,将杯子往她手里一塞,一语不发地回床上躺下睡觉。
翻云覆雨手14
月色皎皎,一室安静。
楚荞闭着眼睛,却怎么也难以入眠,一是因着来了月事,腹痛难忍,更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