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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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禳抬头望了望她,继续写着,但写到一个字,那几笔怎么都写不顺,不由皱起了小脸,很是苦恼。楚荞伸手握住孩子的小手,一笔一划带着他写,道,“先写这一笔,再写这里,这样不就简单了。”
燕祈然抬眼望了过来,薄唇勾起浅淡的笑意,神色温柔而不自知。
燕禳一看已经跃然纸的字,欢喜地笑道,“荞荞好聪明,禳儿也好聪明。”
“自己写写看?”楚荞笑语道。
燕禳提笔自己按着楚荞教他的笔划,一下就写出来了,顿时间喜不自胜,每写一个字不管是自己会的,还是不会的,都得让她教一遍。
楚荞倒也很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着,过了好一会儿,手上的伤口有些隐隐地痛,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
“荞荞,你手痛了吗?”燕禳一侧头看到,瞪大眼睛问道。
“没事。”楚荞轻轻摇了摇头,笑语道。
燕禳一手挠了挠头,有些自责,“啊,我怎么那么笨,都忘了你手受了伤。”
“我没事,快练你的字。”楚荞伸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道。
“还是让爹爹看看吧!”燕禳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很是担心的样子。
“不用。”楚荞淡笑拒绝,并不怎么想跟那人面对面的相处。
她正说着,燕祈然已经搁下书卷起身走了过来,楚荞下意识地往边上躲,却最终被人强行拖到了软榻边按着坐下。
“该换药了。”燕祈然说着,撩起她的衣袖,将微微沁出血来的白布拆开,一抬头迎上楚荞满是敌视的目光,手上使了几分重力。
“咝~”楚荞疼得倒抽一口气。
“你还知道疼啊?”燕祈然冷声哼道。
楚荞抿着唇,懒得再跟他说话。
“有那么点本事,就不把自己当人了,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呢?”燕祈然一边观察着伤口,一边冷冷地哼道。
楚荞侧头望向一边,反唇相讥,“你废话真多。”
她在心中大声呐喊道:生气吧,愤怒吧,快点把我扔出去吧,让我从你眼前消失吧。
燕祈然长睫微抬,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手上上药的动作却愈发残暴,疼得楚荞直皱眉,也当作没看见。
这女人就是不长记性,不管受伤痛成什么样,自己都懒得在意,也不想想看着这伤的人会难过心疼。
燕祈然刚给她上完药,燕禳也练完了今天的字,扔下笔便跑了过来,“爹爹,我要吃桂花糕。”
“减肥,不许吃。”都长成什么样了,天天就知道吃。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只知道吃的儿子。
“你前天明明答应要给我做的,说谎反悔的人会变长鼻子大耳朵的怪物。”燕禳气鼓鼓地瞪着他道。
燕祈然瞪着他一会儿,收拾了药箱起身往外走,去的是厨房的方向。
燕禳得意地笑了,拉上楚荞一块走,“荞荞,我们也过去。”
他爹虽然有时候会耍赖,但很多事还是对他言出必行的。
“我就不去了。”楚荞笑了笑说道。
她想尽量避免与他们父子两个共处一室,徒增伤感落寞。
“去嘛,荞荞。”燕禳仰着小脸,一脸恳求地说道。
楚荞拗不过他,还是跟着燕禳到了宸楼附近的小厨房,两人坐在窗边悠闲地等着,只是看着燕祈然为孩子这般温馨忙碌的画面,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许久许久以前,她也曾想象过这样的画面,只是如今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却早已没有了当初梦想时候的甜蜜心境。
屋内萦绕着缕缕的桂花香,一丝一缕地随着呼吸钻入她的五脏六腑,又转化成了丝丝绵长的苦涩。
于是,她微微侧头,不再看屋内的人,而是静静地望着外面阳光照耀下的庭院。
三个人在小厨房里,一耗便是一整个下午,直到黄昏时,桂花糕才出炉,睡觉醒来的花凤凰很快便寻着香味找了过来。
楚荞知道以燕祈然那记仇又吝啬的个性,肯定不会让花凤凰拿,于是自己将燕禳递过的桂花糕给了花凤凰。
花凤凰毫不客气地接过咬了一口,惊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宸亲王人品不怎么样,厨艺倒是不错。”
楚荞嘴角抽搐,瞥了一眼某人黑沉下来的脸,朝花凤凰使了个眼色,叫她莫再口出狂言。
花凤凰往楚荞身边一座,继续不怕死地说道,“虽然咱们左贤王厨艺比这差了点,但人品好,个性好,心胸豁达,那才是居家出行必备的好男人,是吧,楚荞。”
楚荞头疼的皱了皱眉,没去看对面某人黑沉沉的面色,草草吃了几口糕点,便起身道,“花姐姐,走吧,有些事咱们找黑鹰一块商量一下。”
她想,以花凤凰那样的口无遮拦和燕祈然那样的有仇必报,再待下去,极有可能会酿成可怕的血案。
“喂,这男人休了你,现在又对你大献殷勤,到底是几个意思?”花凤凰一边跟着她出了厨房,一边问道。
“大概脑子不正常。”楚荞淡淡说道,没有心情也不愿将花凤凰的话,多加深思。
“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什么的?”花凤凰跟在她后面,嘀嘀咕咕道。
楚荞倏地停下脚步,扭头说道,“凤凰,你越来越像女人的样子了,满嘴情呀爱呀的。”
“呸,爷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儿,才不干娘们儿的事儿。”花凤凰绝口否认,也不再八卦着打听些有的没的了。
楚荞无奈笑了笑,寻到黑鹰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行动计划,让他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以便晚上再下手。
墨鹰带着人出府了,楚荞便回到宸楼继续养精蓄锐,等着天黑。
天黑之际,楚荞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府,燕祈然没有阻拦,走得意外得顺利,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几人再度潜入右卫营,依照原先的计划一个时辰内办完了事,然后准备再回皇宫,寻找下一个藏身之地。
从右卫营出来的大道上,一辆马车静静地停着,马车内传出孩子稚嫩的声音,哼着楚荞再熟悉不过的小白菜调子,但声音很是欢快。
墨银原本靠着马车打盹儿,一听脚步声,看清夜里走来的几人,低声道,“过来了。”
马车车帘立即掀了开来,燕禳探出头来,“荞荞,你回来了。”
楚荞瞅见马车内,那一角白以的衣袍,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步上前去,“你们还想怎么样?”
“荞荞,我们回去吃夜宵吧!”燕禳跳下马车,跑到她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他爹今天很上道,一知道荞荞离府了,就立即带了他一起来接人。
花凤凰走在后面一听,有些无语,他们到上京是来报仇杀人的,不是来观光旅游,吃喝玩乐的,这父子两个到底是几个意思?
燕禳一拉楚荞的手,感觉有些粘乎乎的,就着马车外灯笼的亮光,方才看到手上的血迹,立即惊声道,“荞荞,你手怎么又流血了。”
马车内的燕祈然闻声,伸手拂开车帘,扫了一眼她还滴着血的右手,然后望向她清亮的眸子,淡淡地说道,“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请你走?”
情场无父子
最终,楚荞迫于燕某人的淫威,还是回到了宸亲王府落脚。舒槨w襻
她懒得理会后面阴魂不散的父子两个,自己先行回了宸楼,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势,就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便被人一把从床上拎了起来。
楚荞睁开眼睛,便正对上燕祈然拧着眉的样子,不耐烦地道,“又怎么了?”
燕祈然将她从床上拎下来,哼道,“我说,你能把身上洗一洗吗?”
楚荞顿时一脸戒备,“不洗。娆”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燕祈然拧着眉问道。
那一身又是血腥味儿,又是药味儿,还有地道里的霉味儿,她都不怕伤口沾了脏东西而更加恶化吗?
“我……”楚荞有些无言以对了,几乎从锦州赶回岐州开始,加起来大半个月,没有洗澡了,这对于一向爱干净的某人,是绝对忍受不了的绗。
燕祈然懒得说话,直接把一套干净衣服劈头盖脸扔给她,“里面备了药汤,自己去!”
楚荞接住衣服,虽然不甘愿听他的话,还是乖乖自己进浴房自己洗澡去了,刚到里面屏风后脱衣服,燕祈然又进来站到入口处关切地问道。
“要不要帮忙?”
“不要!”楚荞凶狠又严厉的拒绝。
燕祈然挑了挑眉,想起在德州之时,某醉鬼掉到池塘一身泥水站到自己门口的情景,唇角弯了弯,自己在外面一边看书,一边安静地等着。
楚荞很快自己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准备直接上床睡觉,燕祈然又坐在榻上凉凉地提醒,“上药。”
“下午才上过了。”楚荞没好气地哼道。
“自己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燕祈然淡淡地说道。
楚荞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自己一撩袖子,拿起药粉就要自己往伤口上倒,燕祈然搁下手中的书,提醒道,“先清洗!”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我喜欢,我乐意。”
燕祈然一接将她手往桌上一按,伸手拿起一只药瓶,将里面的药汁倒到干净的巾帕上,擦洗过了伤口,方才上药,低垂着眼睫淡淡说道,“你就非要天天这么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对着我,安安份份的在这里养你的伤,就不行?”
“别以为你现在帮了我,我就会放过他。”楚荞目光沉冷地说道。
她所说的他,自然是知此刻大燕皇宫里的燕皇。
“我要保他,需要这样来跟你求情?”燕祈然抬眼,望了望她,说道。
楚荞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确实,只要燕祈然有心要保那个人,便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杀得了他。
“宸亲王你神通广大,自然不必做这样的事。”她淡淡道。
燕祈然垂着眼帘帮她包扎伤口,不说话,只是薄唇微微抿着。
楚荞看到伤口包扎好了,起身自己先去睡了,刚倒在床上一会儿,便听到燕祈然走近了床边,还悉悉索索地脱着衣衫,倏地睁开眼睛,“你要睡这里?”
“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睡。”燕祈然面色无波,说得理所当然。
楚荞无言以对,便直接坐起身,“我昨天睡得多,不睡了。”
燕祈然站在屏风处将自己外袍搭了上去,侧头望了望一眼,一脸戒血的女子,淡淡哼道,“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楚荞咬牙,他以为谁都跟他那样没脸没皮?
以前是以前,现在她跟他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跟他睡在一个床上,就真是疯了。
“放心,就你那左一个刀疤,又一个窟窿眼儿的,还一身上下都皮包骨头,脱光了我也没兴趣。”燕祈然淡淡说道。
楚荞狠狠咬了咬牙,挤出一脸假笑,“是,我们这些人,哪及得王爷你倾国倾城,绝色无双,妩媚动人?”
妩媚动人?
燕祈然冷冷地斜了斜眼睛,“你说什么?”
楚荞缩了缩脖子,望了望不远处的软榻,思量着去花凤凰房里睡呢,还是就在那里将就一晚上算了。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燕禳抱着枕头目不斜视,直奔楚荞所在的床上,脱鞋上床盖被子,所有的事一气呵成,满足地躺在楚荞身上,小手抱着她的手,嘴角弯起甜甜的笑,闭上眼睛装睡。
燕祈然挑了挑眉,缓步走近床边,“燕禳?”
“我睡着了。”燕禳闭着眼睛说道。
“回你自己房睡去。”燕祈然道。
“我要跟荞荞睡。”燕禳还是闭着眼睛装睡,丝毫不理会自家老爹那阴恻恻的目光。
他才不放心把荞荞一个人留在这里,他要守在这里,以免他爹趁虚而入。
楚荞被燕禳抱着手臂,一时间也动不了。只得愣愣地瞅着父子两人斗法。
“燕禳?”燕祈然声音威严了几分。
燕禳往被子里缩了几分,闷闷地道,“我不要走,我要睡这里。”
楚荞侧头望了望睡在自己边上的燕禳,于是也直接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根本懒得理会站在床上直瞪眼的某王爷。
燕祈然站在床边,看着闭上眼睛装睡的两人,又好气又好笑。
半晌,燕禳没听到自家老爹再出声,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自家老爹还站在床边,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往楚荞身边凑了凑,继续睡。
燕祈然无奈叹了叹气,这才脱了鞋挨着燕禳在外侧躺了下来,边上的小家伙闭着眼睛,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意。
燕禳早上一向贪睡的,早上起得早,这会躺到床上很快就熟睡了,楚荞一直以来神经紧绷,这一放松下来,也是很容易就睡着了。
夜里起了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风声雨声传进屋里,浅眠的燕祈然睁开了眼睛,侧头望了望里面还在熟睡的两人,微微笑了笑。
外面风雨飘摇,但此刻他心爱的女人,他的儿子,都在他身边安静地睡着,便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
楚荞还是睡得不安稳,又一次坠入梦魇,怎么也走不出来,眉头紧紧皱着,额头冷汗涔涔,整个人不安的发着抖。
燕祈然皱了皱眉,将燕禳抱起放到最里面安置着,抬袖擦了擦楚荞一脸的冷汗,心疼地呢喃,“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这么累的活着?楚荞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在梦魇间,不得出路。
燕祈然轻轻伸手拂了拂她汗湿着粘在颊边的发丝,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柔声低语,“你这样,可让我怎么办?”
说着,他探手轻轻捂着她的眼睛,手间有微微的华光闪耀。
楚荞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了,眼前的黑暗散去,一片碧海蓝天,天高水远,所有的不安和恐惧也悄然地散去了。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香甜。
因着是后半夜才休息,三个人都一觉睡到了正午,燕禳最先醒来,一睁眼发现睡在自己边的楚荞不见了,一骨碌坐起身来,一侧头看到被自家爹爹一个人抱在怀里楚荞,顿时怒火中烧,跳到最外边,抓着燕祈然的手臂便往外拖。
太可恶了!
他本来就不放心他爹,专门跑过来守着,结果还是没守住他爹的爪子。
小家伙使劲往外拉,手一滑自己从床边滚了下去,顿时一阵痛呼。
床上的两人顿时都醒了过来,楚荞一看到自己竟然是窝在某人怀里,连忙皱着眉退开了几步,看到摔在地上的燕禳,连忙道,“怎么掉地上去了?”
燕祈然伸出手去,“还不起来?”
燕禳小脸气鼓鼓的,以‘仇视’的目光瞪着自家老爹,“坏爹爹,你抢我女人。”
“你女人?”燕祈然挑着眉,有些哭笑不得地望了望楚荞。
楚荞一手指了指自己,这什么跟什么?
燕禳很有志气地自己爬了起来,爬上床一把抱住楚荞的脖子,望向自家老爹,警告道,“荞荞是我的!”
“你的?”燕祈然漂亮的眉毛高挑,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
“就是我的,是禳儿老大要娶回家的,你不准再搂搂抱抱!”燕禳小脸一本正经地宣布道。
楚荞头疼地抚了抚额,一手拉下燕禳的小胳膊,“你才多大点儿?”
“荞荞,你不喜欢禳儿吗?”燕禳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楚荞,可怜兮兮地样子。
楚荞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禳儿喜欢荞荞,荞荞也喜欢禳儿,皇爷爷说遇到喜欢的人,要把她娶回家,这样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小家伙一脸认真地说道。
楚荞有些哭笑不得,憋了眼燕祈然,“你都怎么教你儿子的?才五岁就满脑子想着娶媳妇儿?”
燕禳说着,低着头,扳着自己的手指在那里数着,然后道,“禳儿今年五岁,再过十三年,禳儿就能娶荞荞。”
“那个……禳儿,你那个喜欢,不是那个喜欢……”燕祈然试着想纠正一下儿子的不正的思想。
“我不要跟你说话,情场无父子,你要抢荞荞,就是我情敌!”燕禳敌视地目光瞪着自家老爹。
燕祈然拧着眉瞪着把自己视为情敌的儿子,然后起身下床,一边更衣,一边漫不经心说道,“那也好,以后我也不用再给你做点心。”
燕禳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望了望楚荞,似是要衡量一下点心和楚荞的份量,然后十分有骨气地说道,“我不吃点心了!”
“以后别叫我给你做吃的,生辰也不行。”燕祈然淡淡地说着,一派的气定神闲。
“我……”燕禳一脸苦恼,望了望楚荞,吱吱唔唔半天,道,“我不吃就是了。”
虽然爹爹做的饭很好吃,点心也很好吃,但是吃厨子做的,也不会饿死。
“以后也别嚷着叫我带你出去玩。”燕祈然回过身来,看着悲愤欲哭的小家伙,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不跟你玩。”小家伙说着说着,都带了哭腔。
欺负人,无情无义的坏爹爹!
楚荞无语地起身,拍了拍燕禳的小肩膀,安慰道,“好了,快起床吧!”
燕禳郁闷地下床,自己拿着小袍子往身上套,可怜兮兮地望了望自家老爹,以期望能博取同情,哪知道人家完全对他视而不见。
楚荞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家伙,穿好衣服走近正在洗脸的某人身边,小声说道,“王爷,麻烦好好劝劝你儿子,我已经被你祸害过了,不想再被你儿子祸害,你们这一老一小都心系于我,我压力很大的。”
老?
燕祈然微微怔了怔,然后优雅地擦了脸上的水渍,低头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我老不老,你前不久在德州不就试过了?”
楚荞一听到那桩酒后的荒唐事,耳根子一下红了起来,哼道,“论及厚颜无耻,在下当真比不上王爷你的造诣。”
“过奖。”燕祈然淡淡地笑了笑,顺手将擦了手的帕子,盖到楚荞脸上。
他然知道燕禳喜欢楚荞是出于母子天性,他想要留在母亲身边,却又分不清母子之情的喜欢,和男女之情的喜欢,就一直把它也当成敌人。
燕世子刚穿好衣服,一抬头就看到咬耳朵的两人,顿时愤怒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