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众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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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有人形容说,尤物在历史上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物种,他的特质是一种催化物,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一个人的上进心,把他变成女人的绵羊,男人的暴君。比如韩子高,他可以处于乱军之中而无人忍心动他分毫;再比如光源氏,集男人与女人的特质于一身,所遇之女子没有不为他动心的……尤物是一种毒,一旦遇上,只能等待毒发身亡……三个足以被称之为尤物的绝世美少年,却有着不一样的命运,有人说,关键在于,他引诱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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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魅生()
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后悔,这样你要选择玩么?
是。
游戏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你还是选择玩么?
是。
现在,你拥有一次反悔的机会,你要么?
不,谢谢!
嗯,那好,我宣布,游戏正式开始
一个人美并不可怕,但是当他知道自己有多美时,就是一场灾难!
“你,疯了吗?”克雷布斯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整个天都要塌下来。
“很好玩,克雷。”我朝着他微笑,脸色煞白。其实,什么时候我都那么白。
“什么?好玩。”克雷布斯抓住我的肩膀,又触电一样地弹开,“你觉得割脉自杀只是好玩?”他的眼神里充满愤怒,又尽是温柔。他盯着我的左手腕,那些白色的纱布缠得很紧,“你再这样,我会崩溃的,青袅。”
没错,我就是青袅,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又为了什么而活的人。
我住在一栋白色的建筑里,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呆在这里了,只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从未离开过。
这栋房子里经常出没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四个人,一个女人,三个男人。我的女老师艾西丝,保镖褚烈,园丁唯乐,以及医师克雷布斯。他们都很恭敬地叫我少爷,只有克雷布斯,只有他,从不称呼我为少爷。哦,竟然忘了,还有我那可爱的小白狐,南蒂。
我喜欢穿着睡衣和拖鞋,抱着我的小南蒂,在这栋房子里幽灵一般地穿梭。
我喜欢大口大口地吃东西,吃到想吐,。
我喜欢尖锐无比的东西,比如花刺,比如刀尖,比如克雷布斯那些闪着银光的手术器具。
我从来没有平静地渡过一个晚上,我的失眠症很严重。我习惯性在黑夜里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习惯性地将自己裸露在冰冷的浴池里,然后等着晒干。
我做一切在其他人看来任意妄为,不可思议的事。
我不喜欢别人安排了我的时间,于是,我不止一次地激怒爱西丝。我的世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描述,只有灵魂与躯体的征战。
“少爷,你觉得这些花美吗?”唯乐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对着一大片的圣罗兰问我。
“一点儿也不,唯乐,它们真难看。”我说,顺手摘下一朵,轻轻地抚摸着那些花瓣,一根一根地抽出那些花蕊,然后捏得粉碎。
唯乐的笑僵在那里,然后默默地埋下头去将那些花一朵一朵地连根拔起,而我带着优雅无比的笑,迈着轻盈得犹如一片花瓣的步子,离开了。
我知道唯乐一直想种出一种会让我认为很美的花,我记得他曾经说过:“只有少爷觉得美的,才是真正称得上美的花!”我已经记不清他是第几次把花连根拔掉了。
我哼着曲子,带着笑,替南蒂修理毛发,喂它吃马蹄糕。
继续失眠。
只有我知道,我的失眠,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都是闭着眼睛,意识却是清醒的,而我是,虽然睁着眼睛,意识却模糊得要命。
第二天早上,唯乐又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他已经撒了新种,拉着我去看,说是这次一定能开出世界上最美的花,他信心满满地说:“到时候我一定要把它们全部堆进少爷的房间里!”
“好,我等着。”我歪着头,冲着他抿嘴一笑。
克雷布斯是唯一一个不住在白房子里的人,他每隔一天就会来一趟,为我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可是他从不碰触我的身体,偶尔不经意地碰到,他都会像触电一样弹开。
“你讨厌我?”
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克雷,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我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已经滑下去了,不知道是因为那些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仪器弄得我很痛,抑或是别的原因。
“不会。”沉默一下,他说,“你不会死,有我在。”不等我再开口,他便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忽然又低过头来对我说:“死,一点都不好玩,青袅。”
我下床,泡进冰凉的池子里,微弱的灯光无助地亮着。南蒂在躺椅上蜷得像坨小棉球,睡得很熟,似乎感觉得到从它那小小的躯体里冒着热气。
我记得,褚烈刚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唯乐去接的他。我听到他们在大厅里谈话,我就那样湿淋淋地走下楼。
“少爷,他”褚烈盯着我,一动不动,傻傻的样子特别可爱。
“哦,其实,烈,你听我说,少爷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唯乐试着解释清楚,不过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他看看褚烈,又看看我,无奈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是吓着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了,只是无声地对着他笑。不知道我的笑,映衬在那样一张苍白的脸孔是有多鬼魅。
可是,“好美!”他居然说。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美,褚烈,他是第一个。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模糊中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我的那个大圆床上,克雷布斯大发雷霆。杂乱不堪的声音铺将而来,而后,是一整片的空白。
艾西丝是个绝顶聪明又十分妩媚的女人,她原本是一个女牧师。
唯乐告诉我他这一生中只钟情于两样东西,一就是种花,二就是她。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艾西丝在他的眼里同他的花一样珍贵,可他不知道艾西丝从来就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她根本就不爱男人。
这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这是我从她身上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我取下罩在脸上的面具,把它扔进壁炉里。
“青袅少爷,你这是干什么?”艾西丝握着一杯咖啡,袅袅地冒着热气。对于我的举动,她似乎是一点儿也不吃惊。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抚弄着南蒂的白毛,喂给它一块马蹄糕。
艾西丝走过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托起我的下巴,“青袅。”她低吟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轻轻一笑,俯下身来,熟练地为我戴上另一个面具。“这是我最近才打造好的,比上一个更加精美。看啊,它和你多么般配,青袅少爷。”她说着凑到我的耳际来:“你,逃不掉的。”
“在想什么?”克雷布斯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克雷?”我突然问克雷布斯。
“嗯?”他懒懒地答应一声。
“我美吗?”我趴在床沿,把水球扔给南蒂,南蒂将水球衔回来,又放到我手上。“烈说我很美。”
克雷布斯转头凝视着我,他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他越来越极速的喘息声,“青袅,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你属于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亲手杀了你。”
听着他的话,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样地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理所当然。我把毯子从床上扯下来裹在自己身上,南蒂蜷成小雪球的样儿缩在我的脚边。
我望向窗外,那些幽深的黑铁雕花围墙,唯乐新种的那些花的花藤已经顾不得一切,不断得在往上攀爬,攀爬。
褚烈端着早餐走进我的房间,他的脸红得厉害,低着头不敢看我。“少爷,这是,你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走到他的身后,猛然环住他的腰。那一刹那,他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从见到他的那天开始,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逗逗他。他让我,很想靠近。
“少爷。”他的声音温柔而亲切,“用餐吧!”他说。
“我不要。”见他仍是那般规规矩矩的样子,觉得无聊,放开他,径直走进里间。
“可是,克雷先生说”他迟疑着。
“他说什么?”我打断他,大声说:“他说的话我就一定要做?我要去洗澡,不想吃。”
在我从里间出来的时候,他居然还站在那里。我侧过脸去,脸色一下变得红润,空气都凝结了。我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呼吸声,喉结上下滑动,他呆在那里,然后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克雷布斯进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我:“为什么又不吃东西?”
“为什么管我?”我蹲在地上,不看他,逗着南蒂不停地打着滚。
“你是不是觉得身体你的,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克雷布斯在藤椅上坐下来,慢慢的摇晃着。“哼,青袅,我告诉过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你自己!”
“克雷,我饿了,我要吃芝士蛋糕,马上就要。”我仰起脸,笑着对他说:“我不能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我自己,那我是谁的?”
克雷布斯沉下脸去,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胸膛里跳着的那个热乎乎的东西像是被刺穿了一样难受。
第二章 奇遇(上)()
这是一场交易,我出卖了我的肉体,舍弃了我的灵魂。
一大早突然醒来,我发现那些围墙上的花都开了,它们那么美,那么忧伤,我疯了一样跑下楼去,跑到花园里,看见唯乐正站在那里,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等着花的香气一点一滴沁入他的皮肤。
我跑过去拥抱了他,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沙哑,“它们,很美。”我说,“唯乐,叔叔。”我感觉到他的眼泪正一滴一滴地在我的肩膀上,开花。
“我们终于,成功了,少爷。”唯乐哽咽着,嘴角微扬。
“嗯。”我紧紧的抱着他,呜呜地点着头。
我逃走了,从那栋白色的建筑里逃走了,那些花的香味成功地掩盖了从我的身上因为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而散发出的特殊香气。
这个计划,我想了很久,逃出去,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这栋苍白的房子,苍白的人。唯乐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竟然从未察觉。
我看见褚烈急急忙忙地出了门,看见他对我那么着急,我高兴地笑了。其实,在它们发现我不见了的第二天我才真的离开,之前,我都藏在唯乐的花圃里。我知道烈他是不可能追上我的。
那么,再见!
跟唯乐告别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底藏着我完全读不懂的内容,不过看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我的心有点痛,跟平常心脏的疼痛不一样,很胀很闷。
他拉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最后只叫了我一声:“青袅。”
他叫我青袅。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睡着的,只觉得很累,特别累,甚至想着如果可以这么睡下去那该多好。醒来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接过她老伴儿端在手里的汤,吹了又吹,堆着满脸的笑,轻声说:“来,喝点吧。”
我接过她的碗,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擦了擦嘴皮子,喊道:“我还要。”我不饿,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吃东西。
听见我说还要,老头儿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口里连忙答应着:“好、好。”
老太太看着我,眼里直闪着泪光,“苦了你啊,孩子。”
不晓得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笑了。
“他笑了,他真的笑了。”老太太乐坏了,小跑着去找老头儿,口里一直重复着刚刚那句话。
从那天起,我叫他们爷爷奶奶。他们给我取了另一个名字,叫做水秀。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渔村,我喜欢这里,喜欢我的爷爷奶奶。这一切仿佛一场梦,虽然我从未做过什么梦,睡着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更何况是做梦。
我喜欢这里的安详,宁静,世外桃源的感觉。村里的人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接口到水家来看我,又不敢靠近我,他们都说我是海的儿子,是海神的馈赠,因为我那么美。
每天都会有人领着他们的女儿,说要把女儿嫁给我。这些姑娘都很漂亮,爷爷奶奶高兴得不得了,东挑西选,觉得这个好,那个也不错。他们不让我单独见这些姑娘,说是怕我被拐了去,我笑得前仰后合。
“爷爷,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我摸着爷爷的一大把胡子,笑嘻嘻地问他。
“好,好得不得了。”爷爷一边答应着一边编他的箩筐。
“那,有多好?”我挂在他的脖子上,歪着头问他。
“好,好,就是好哦!有了你,我做啥都愿意啊!”爷爷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
“爷爷,我也去打鱼好不好?”我摆弄着墙上挂着的渔网,“我也想去,打鱼。”
“不许去!”还没等爷爷答应,奶奶就端着鱼汤进来了,“秀儿,听奶奶的话,不要去,好不好?”她望望我,又严厉地瞪了爷爷一眼。
爷爷也看了一眼奶奶,笑着说:“对、对。听你奶奶的,还是呆在家里好。”
夜里,我习惯性失眠,我听见两位老人家在小声地说着话儿。
“老头子,我怕啊!我害怕海神后悔了,又要把秀儿给要了回去。”奶奶低低地抽泣着,声音嘶哑。“他那么漂亮,身上一处疤都没有,皮肤比小姑娘的还要剔透、白净,他是神的儿子,神的儿子啊!”
爷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吸吸鼻子,“老婆子,你说得对,秀儿是我们的,是神赐给我们的!”
我偷偷地出了门,一个人来到海边,慢慢地靠近冰凉的海水,很久没有过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了。我坐在那里,**着双脚。原来渔村的夜这么美,这么动人。那些渔船,那些灯火,同夜空的漫天繁星交相辉映,让人如痴如醉。
我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海的气息,平静而安宁的味道。
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耳边有一股暖暖的,柔和的呼吸,睁开眼睛,我发现一个小男孩正站在我身后,他应该站了好久了。“你真的是神的儿子吗?从海里来的?”他指着大海的深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顿了一下,他又自说自话道:“哥哥好漂亮,我相信你是神的儿子。”他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
我看着他笑了,他也对我笑。“你叫什么?”我问他。
“我叫小石头,大家都叫我小石头。”他不无得意地说。
“小石头?”
“嗯,嗯。”他使劲儿地点着头。
“那好吧,小石头,告诉我,你都喜欢些什么?”我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我,我最喜欢的是大海,我希望以后可以当船长,有一条自己的船。我和我姐姐一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他向海的深处望去,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会成功的!”
“嗯,我相信。”我朝他点点头,“你一定会实现愿望的。”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他扑闪着一双大眼睛。
“是啊。是真的。我不是神的儿子吗?神的儿子说的话那还有假。”
“好啊,好啊,我可以当船长了,可以当船长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跳了一阵,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有东西送给你。”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来,这块石头通体透明,在暗夜里散发出幽蓝的光。
“这么美的东西要送给我吗?”
“嗯。因为哥哥比它更美,我有了哥哥了,就不再需要它了。”他笑道。
“好,我也有礼物给你哦。”
“是什么?”他看来惊奇得很。
我让他做到我的面前,然后从脖子上取下我从小一直戴着的一条项链系到他的颈项上。“喜欢吗?”
“喜欢。哥哥,这些图案是什么?”他指着项链吊坠上的那些古怪的线条问我。
“我也不知道也。等你知道了告诉我好吗?”我躺下来,交叉双臂枕在脑后。
“好。”他也学着我的样子躺下来。
“小石头,你在哪儿?小石头”一个少女清脆而焦急的声音隐隐传来。
“是我姐姐。姐姐找我来了。”他一股碌儿地爬起来,使劲儿挥着手。“在这里,姐姐,我在这里。”
“小石头,为什么乱跑呢?知道姐姐有多担心吗?”她搂着小石头,急得泪珠都快掉下来了,但是声音里却是一点怒气也没有。
“我跟哥哥在一起呢。”他扯了扯他姐姐的衣袖,看了看我。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她似乎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
“小石头,他哦,很可爱呢!”我站起来,“你是叫暖玉,对吗?你,是个好姑娘。”我朝着小石头眨了一下眼睛,笑着离开了。
第三章 奇遇(中)()
我们是如此轻易地就控制了开头,却永远无法料到结局。
暖玉是上一任村长的女儿。她的父亲某一年出海,从此一去不回。她的母亲听村里人说,是跟一个外籍商人上了船,自此,再也没有回来后。她跟小石头相依为命,弟弟是她生活的唯一支柱。暖玉,被说成是村子里最美丽的姑娘。
“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你这小子,为什么去惹暖玉,她是我的,是我的,知道吗?你别以为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什么神的儿子,我就不信。你有什么本事,我哪里比你不过。有本事就跟我单打独斗。好看又怎样,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男人看的是拳头,是拳头懂吗?”
“你,是谁?”这个聒噪的家伙是谁?
我站在一块岩石上,背对着他。他好像被我的问话弄傻了,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始聒噪起来,“什么,你,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这整个渔村的小霸王恒滨。喂,我是恒滨。怕了吧!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啊?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小子。听见了吗?我下手从来都是最恨的。惹到我你就有*烦了,知道吗?”他仍是不依不饶,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
“少烦我。”我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听了便直冲过来,拽住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