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众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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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响午。戴寒喘着气跑进来,“少爷,我拦不住他,他说一定要进来。”
我抬眼一瞥,克雷布斯从门口走进来,暮色中,那样的身形倒和梦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戴寒守护在我的面前,不让克雷布斯接近一步。
“没事的,你出去吧!”我爬起来,朝她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安心。
戴寒迟疑着,轻轻掩上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很狠那个女人才对。什么时候,她竟然代替了楮烈当了我们青袅少爷的保镖了?”克雷布斯调笑道,摆弄着他一箱子的医用器具。
“今天不做检查。”我又重新缩回被子里。
“呵,这会儿可不是你该闹脾气的时候,青袅!”他瞟了我一眼,测试着其中一个仪器,把它调到最适合的温度。
“我很好。”我知道当下决不是激怒他的时候。“这几天,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已经吃了药了。现在只想睡。”我闭上眼,希望他不要再追缠下去。
“哦?”他将仪器随意搁在一旁,“也是啊,连之前那么憎恨的人都可以化敌为友,共结连理了!”
我睁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你说是不是呢?”他的手顺着我的腰际往下,突然狠狠地抓住了棉被。
全身的神经猛然收紧,我强迫自己一定要放松下来,缓缓说出口:“想要你少一回用你的那些玩意儿折磨我就那么难吗?”
他抓着棉被的手渐渐松开,附上我的耳际:“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走,青袅。”
第十四章 明争暗斗()
克雷布斯走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戴寒冲进来,眼睛里满是询问。
“没事了。”我说。
克雷布斯最后的那句话,让我的心忐忑不安,我弄不懂他的感情,也弄不懂自己的。
那天晚上,连续做梦,梦中有一个美艳的女人,跳着万种风情的异国舞蹈,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冷漠的清秀少年
元首会议是在新一任组长继位之前由元和组旗下三大分支的老大及其亲信,连同新任组长召开的匡正会议。所谓匡正,就是要看新任的组长究竟有没有资格继承组长的位置,唯乐告诉我,这个资格是由两样东西决定的,一是是否具有宇文家的正统血脉,二是手里是否有一样称作血玉的信物。
“血玉,也就是少爷从小便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吊饰。”唯乐解释说。
“要是没有了怎么办?”我的手握着颈间的东西,那条链子下面吊着的镂金小匣子中早已经换了一样东西。
“少爷?”唯乐看着我,他似乎已然预感到什么,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嗯。没有了。我嫌它太难看,扔掉了。”我随口说道。
“少爷,那么重要的东西”唯乐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滚着的情绪,压低声音说:“少爷难道就没想过,它不会是无缘无故就挂在脖子上的么,你就没有想过它很可能跟少爷的身世有关么?”
“你是在怪我吗,唯乐叔叔?”我无奈地撇撇嘴。
“没有。”他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很心痛,少爷。”
沉寂一阵,我仰着脸,一脸讪笑,“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没人要了,才被丢弃在那栋房子里的。”
“少爷。”唯乐走过来拥着我,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明知道我在撒谎,却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不过是一件东西而已,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来也不知道,那样一块被密密麻麻像血色的蚕丝一样包裹着的泪坠儿竟会有这样的功用,我以为,它不过是拿来与那个孩子交换心意的礼物罢了。
我记得,他答应过我的,若是知道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一定要告诉我
会议如期举行,我坐在那张檀木雕花的龙头椅子上,唯乐站在我的旁边,从我走进这间被那盘旋在天花板之上的大吊灯渲染成一片黑与红的房间时,我只知道一开始闹得纷纷扬扬的会议室如今都鸦雀无声了,刚刚叫嚣着绝不承认莫名其妙冒出来所谓的正统血脉,元和组旗下三大分支之一的白炽的老大宇文光华此时连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我听唯乐跟我提过这个人,宇文光耀的堂弟,宇文家最小的儿子,妻子在一年前的游轮事件中不幸遇难,生有一个年过十五、天生跛足,名唤藤紫的儿子。算起来我还该叫他一声叔叔。
“这样说来,宇文家这一代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少爷!”唯乐瞪我一眼,声色俱厉。
我眨眨眼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病的病,瘸的瘸。”
想着想着,我不禁轻扬嘴角。唯乐在旁边假意咳嗽了两声,双手撑在桌面上,问道:“那么,还有人有意见吗?”
沉默一阵后,有一个人缓缓站起来,金发碧眼,俊朗异常。“我听父亲跟我说过,要继承组长的位置,必须要两样东西,一是正统血脉,二是血玉。暂且不论你究竟是不是宇文光耀钦点的继承人。”他的手突然指向我,“只要你拿出血玉,我就信你!”
宇文皈依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玩弄着尾指上的戒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接下来的表演。
唯乐俯下身来悄声说,“他便是莱蒙德的儿子兰斯。”
莱蒙德,三大分支之一赤火的老大,做事精明,手段毒辣,作为首个与宇文家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坐上赤火老大的位置,可想而知,他在元和组的地位已经到达了何种的地步。唯乐告诉我说,这个人与宇文光耀曾是莫逆之交,也是宇文光耀不顾家族的反对,力荐他成了三位老大中的其中之一。像今天这种场合,能够借故缺席的也不过唯有他一人而已。
兰斯紧紧地盯着我,就像是盯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他眼里的意思,我看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我站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唯乐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慢慢地走到兰斯的身后,伸手从他的肩开始往下滑,突然环住他的腰,收紧。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贴近他的耳际说:“那样的宝贝岂是说拿就拿的。昨天晚上不是才让你验明正身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好讨厌哦!”我的声音不算很大,但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细细的汗水渗出来,从他的额头蔓延至他的脖颈深处。我笑着放开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掷到他身上,他像一座雕像一样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唯乐大声地宣布道。
回到房间,我疲惫不堪地仰躺在床上,唯乐跟了进来,关上门。“少爷,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很危险。”
“呵,你指的是引诱吗?我不过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我打着呵欠,懒懒地说。
“你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唯乐眉头紧锁,怒气冲冲。
“唯乐叔叔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我觉得那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我坐起来,笑着说。
突然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唯乐看着自己的手掌,顿时失了神。唯乐叔叔,一向温文尔雅,从未发过脾气的唯乐叔叔,刚刚打了我一巴掌,用了足够的力气。
“我知道了。”我说,脸上青紫一片。
“少爷”唯乐伸过手来。
“别碰!”我叫道,勉强挤出一点笑,“真的好痛哦,唯乐叔叔。”
他呆在那里,完全想不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估计现在他是悔恨得要死。我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手打我的人竟然会是最温柔体贴,心思比女子还要细的唯乐叔叔。也是他教会我,什么是宽恕。
“唉,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勾引谁啊!”
唯乐忽然笑了,流着泪,“少爷,你能答应我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么?”
“嗯。”
“少爷,你能答应我从今往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么?”
“嗯。”
“少爷,你能答应我一日三餐都要按时按量吃么?”
“嗯。”
“少爷,你能”
“唯乐,你好啰嗦,就像我小时候的奶妈。”
“少爷,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奶妈?”唯乐吃惊地望着我。
我横了他一眼,“不记得了。所以,你是我见过最啰嗦的人。”
“少爷?”
“尉迟唯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喊出他的全名。
“你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可我却比从前更加地心疼少爷了。”
唯乐的这一巴掌还真下了狠劲,戴寒见着的时候,吓得嘤嘤地哭了好久。我嘱咐她,不要跟别人说,要是有人问起,尤其是那天来的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就说是我跟南蒂躲猫猫的时候摔的,她拼命地摇了摇头。那就说是,我偷偷跑出去,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她还是使劲地摇着头。就说我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扇嘴巴子玩!
她惊愕地看着我,竟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少爷你原本可以做得更好,不是吗?”艾西丝俯下身,伸手轻触我的脸。
“要是,我不愿意呢?”
“你,不会的。”艾西丝捏住我的下颌,“下一个又将会是谁呢?”
“我累了,艾西丝。”我拿开她的手。
艾西丝站直身子,“青袅,少爷,等你的好消息。好好睡吧!”
我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今晚的夜好冷,非常非常冷。
要是,我说要是,唯乐知道我骗了他,还会说出喜欢我的话吗?有谁知道,在我那完美的掩饰之下,其实只是一副血肉模糊的躯壳呢?
在最后的最后,我才觉得克雷布斯的那句话说得很对,他说,我想让你记着的事你忘了,想让你彻底忘记的事,你偏生又固执地要想起来!
第十五章 遗失的记忆()
当我将那些蓝色的液体喝下去的时候,头痛欲裂。我不知道有什么结果,亦不期待会有什么结果,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地夺去。
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缺失的记忆像玻璃的碎片刺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父亲,是元和组的新任组长宇文光耀,母亲,来自一个落魄家族的小姐,我甚至不记得她的脸,脑子里,只剩下一双幽深哀怨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她跪在那个俊逸的男人面前,拽着他的腿,痛哭着恳求给她一个解脱,男人的枪对准她的额头,却终于没有按下扳机。男人顺了她的意思,让她搬去阁楼。
我摇摇晃晃走进那扇门,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轻声地唤着我,将我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我,我朝着她笑,把手上刚摘的一朵小花别在她的发间,拍着手掌,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词。
那场火,烧光了一切,那些赤红的火苗燃得决裂,一如我从遮住我双眼的指缝间瞥见她轻扬的嘴角。
我不记得那是哪一年,什么时间,只知道一切都很小,小小的脸,小小的手,小到我伸出手抓不着她那飘舞的裙角。她就像一只翩翩飞舞折了翅膀的飞蛾,坠落在那一大片血红之中,带着绝尘的微笑。
我依依呀呀地叫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裙装的美艳女子从男人的手里将我接了过去。
我缩在女人的怀里,瑟瑟地瞅着那栋苍白的建筑,幽闭的囚牢。
男人痴痴地望着我,逗弄我略微卷曲的鬓发,我紧抿的嘴唇,用他英挺的鼻尖磨蹭我的脸,然后走进一团暗黑的浓雾之中,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天旋地转,只剩下那栋白色建筑,幽幽地散发出刺冷的寒光。
在我离开那栋金色的别墅之前,艾西丝来找过我。她眯着眼睛,瞅着墙上那一幅幅精致的画像,手指滑过画框的边角,“我以为你知道的,他每年都会来,你生日的时候。”
“生日?我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生日。”我揉弄着南蒂浓密的毛发,几缕银白的发丝落进我的手里,“呀,掉毛了。”
“这些话儿在姐夫身前原是警告过不许说的,尤其是说给青袅少爷你。从姐夫把你送走的那会儿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惦记着你的,所以,只有依靠这些画像,还要偷偷地藏着掖着,才让他感觉你就在他的身边。”艾西丝侧坐在长椅上,右手扶额,身姿曼妙,娉婷婀娜。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偏偏吝啬于她。“可怜我那苦命的姐姐,就这么去了。要是她看到,现在的你,哪怕只是一眼,怕是她也舍不得离去了吧。”艾西丝捧着手中的百合花茶,吹着气,水汽蒸腾着迷蒙了双眼,“更让人觉得心痛的是,自己儿子却连母亲的相貌都记不住了。”
她徐徐地站起身来,把一样东西放进我的手里,打开来看,竟是那块金色的怀表。她挑挑眉,“我觉得这样儿东西,他不该带走的,还是给了你更好。”
我盯着手心中静静躺着的怀表,心脏随着那指针的节奏一下一下跳动着。“把我从宇文光耀的手里接过去的那个人是你吗,艾西丝?”
“你,难道你想起来了?”艾西丝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又暗下去,狐疑地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你那个时候才只有三岁,怎么会记得。”
“我是不记得。”我将那块表搁置一旁,“也没想过记得。”
“呵。”艾西丝瞟了一眼那块表,又看了看我,轻启红唇:“不过就算是真不记得了,也没关系,那生生的血缘,深入骨髓的牵绊将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掉的。”她眼珠一转,“即便是有人多么热切地想让你忘了。”
我怔了一下,难道爱西丝她早就知道了么?克雷布斯在给我配的药里一直加了一味能让记忆模糊的药。我听唯乐曾经跟我提过,爱西丝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聪明到让人觉得如她这般美貌的女人是不该再拥有更多的智慧了。她就像是一株曼陀罗,独自妖娆,永远也无法触及。
爱西丝搁了茶杯,走近抬起我的脸,“青袅,宇文光耀一死,你可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幸好,你还有这张无人能敌的脸。”
她走到门口,回眸一笑,“哦,对了。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姐夫和姐姐只是政治联姻,尽管姐夫有多么深爱着姐姐,姐姐的心里至始至终可都是只有与她青梅竹马,如今已经登上赤火老大宝座的莱蒙德。”
莱蒙德
我的手慢慢抚上疼痛欲裂的心脏,全身的神经陡然拉紧,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立刻断裂开来。
“少爷,已经准备妥当了。”唯乐小声地敲了敲门。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应道:“你先去吧。”
“少爷。”
“还有别的事么?”
沉默一下,“我刚刚碰见了爱西丝。”门外传来唯乐焦灼不安的声音。
“那你还不去追她。”忍着剧痛,我故意笑出声来。
“少爷!”唯乐没好气地叫了一声。
“你去吧,我就来。”心痛渐渐舒缓下来,大口地喘着气,盯着那块表,将它拿起来用力地握在手心里。
我听唯乐说,爱西丝在我搬出别墅的第二天也跟着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呵,枉费我自称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跟着少爷以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还真是多。”唯乐笑笑,望向那一盆刚种下的不知道什么名儿的花。
宇文光耀告诉我,唯乐从十一岁开始就对情报和数字有着过人的直觉,有人称他为终极情报站,仿佛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什么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也是因为他知道太多的事,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却也成了他最大的致命伤。
“她是谁?”望着怀表里那个美得出尘的女子,我明知故问。
“您的母亲,露西亚夫人,少爷。”
“他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夫人已经过世了,少爷。”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唯乐的话,每次问他,都是同样的回答,再没有多的话,以及,克雷布斯那么费尽心思想让我忘记有关童年的记忆,都让我的心狂躁不安。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真相。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故事,让我想忘却忘不掉,越陷越深的故事。
爱西丝充满诱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青袅少爷。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好在你还有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你又知不知道,用这张脸可以做多少事呢?”
渐渐从睡梦中清醒,感觉有手指滑过脸颊,“唯乐叔叔,你干什么,好痒。”我知道唯乐这些天都会端着早餐站在床边等我醒来。
“你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完美的轮廓仿佛经过精雕细琢一般,眼角处那道暗红色的疤痕竟与他的脸融合在一起,反而营造出一种惊世的美,神秘,性感。“是你?”
“我不觉得哥哥进弟弟的房间有什么不妥。”他慢慢勾起嘴角,扬起我的下巴,“况且还是个妖颜惑众的绝世美人。”
第十六章 正面交锋()
“哼,谁妖言惑众了?”我斜瞟他一眼,哼笑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柔声说。“来,我喂你。”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碗汤。
我的心里一紧,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身上却冰凉得厉害,“呵,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伺候人了?”
“唯乐说你不爱吃早餐,原来是真的。不过,你的身体,早餐是一定要吃的,来,乖。”他将汤勺递到我面前。
“我的身体?”我横他一眼,“我的身体也不劳烦你来关心。”
他将汤碗搁置一旁,抬起我的脸,“哦,是吗?难道是那天晚上我还关心得不够?”说着,强硬地吻上我的唇。
我用力推开他,上气不接下气,“你”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唇,眼角斜飞入鬓,“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宇文皈依,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深吸一口气,“请你出去,立刻!”
“结束了?”他扼住我的下巴,“是谁告诉你已经结束了,嗯?”他的手指顺着我的颈子移到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