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妖怪谈恋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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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城那家伙打了阵雪仗我累得很。”
第145章 爪子老实点（）
“你给本少爷站起来！”白珀黑着脸。
“哦。”她乖乖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用看宠物的眼光看着他，笑眯眯问：“你还要变狐狸吗？”
白珀忍住心头的怒火，道：“我是来自倭国的三眼九尾狐妖，你不怕我吗？”
“你那么可爱，我怎么会怕你？”她伸出手想按按他的鼻子。
“爪子老实点。”他捉住她的手，“我杀过人。”
“你杀的一定是可恶之人。”她收了笑容，“人不犯妖，妖不犯人。妖界有妖界的规矩，妖杀人一定有杀人的道理。”
“你知道妖界的规矩？”白珀一愣。
“嘻嘻，听戏文里唱的。”慕容夕瑶看着他傻笑。
“严肃，不许笑。”白珀甩开她的手，神色凝重道，“我是妖，雪也是妖。”
“哦，我知道。”她点了点头，手又不老实的往他的耳朵捏去。
“爪子，你的爪子好讨厌！”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严肃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刚才，你现出真身的时候，我就知道无泪就是那天和你站在一起的妖怪。”她的眼睛往他的身后瞄去，一副期待他露出狐狸尾巴的样子。
“雪，他是极北雪妖一族的雪皇子，为了不与姐姐冰公主争王位才流落到人间。他一直不敢告诉你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怕你嫌弃他是妖怪，怕你离开他。夕瑶，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他吗？还是被他的气质所蛊惑？”花落在他的肩头，其实他是不忍伤害她的，毕竟，她是雪无泪所深爱的女子。
“我不会因为他是妖怪就离开他，爱就是爱了。除了他，我的心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爱世间任何男子。无泪是我的生命，是我的唯一。”她仰望夜里的明月，“我不能失去他。”
“那你可曾想过，妖怪的生命是很长很长的。你是人，你会变老，会变丑，会生病，也会死去，而雪，他衰老的很慢，他会比你年轻，比你活得更加长久。在你短暂的一生中，看着他容颜未改，而你自己却日渐苍老衰朽，你不会难过吗？”
慕容夕瑶淡淡一笑，笑容夹杂些许伤感：“我会难过，当然会难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活在世上，我肯定会伤心的。但是，即便如此，我就不能与他相爱吗？我难过是我一个人的事，只要我活着，每天都让他开开心心的，就好。待我老去，还有回忆，陪伴他漫长的岁月，也许他会爱上别的女子，那时对已经死去的我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与他相依相守相爱过，足矣。”
白珀心念一动，问：“那世俗的眼光呢？你爱上了妖怪，世人定不容你。他们会嘲笑你，讥讽你，你可受得了？”
“不怕，我不在乎，流言伤不到我，大不了和无泪一起寻觅个桃源仙境，终老一世，自在如仙。”她含泪而笑。
白珀凝视她的眼眸：“你真的不在乎？”
“我不在乎，是我爱上了他。哪怕他与世间那些薄情男子一样，弃我而去，我也不在乎。我爱他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若他爱我愿意陪我终老，我是三生有幸。”泪水滑过脸庞，她笑言，“爱本来就是甜蜜又痛苦的事。我慕容夕瑶爱上雪无泪，无怨无悔。”
白珀抬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幽幽道：“夕瑶，你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
“起先，我觉得你是野蛮不懂事的大小姐……现在，你倒像一个心思细腻的大家闺秀。”他的笑容勾心夺魄。
“去你的。”她一把推开他，“你夸我还是损我？”
他上前，左手搭在她的肩头，神色变为阴冷：“说真的，我很想杀死你。”
她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杀了我，雪无泪不把你剥了皮做袍子才怪。”
“嘴巴好毒。”他邪魅一笑，搭在她左肩上的手猛然变成毛绒绒的爪子，他故意吓她，绿眸露出凶光，“这么毒，我撕烂你的嘴巴。”
“住手！”雪无泪的声音响起。
白珀霍然转身。
几乎同时，一柄锋利的冰剑刺进了他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在冰蓝色的剑锋上蔓延。
慕容夕瑶惊叫出声。
“你怎么不躲开？”冰剑化作一道光消失在雪无泪的掌心，他急忙过来察看白珀的伤势。
白珀看了一眼流血的伤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尖锐的利爪扼住夕瑶的脖子，后退一步：“别过来！”
“白珀！”雪无泪顿住脚步，为失手伤他懊恼不已。
“你竟然为了她而伤害我。”白珀笑容惨淡，绿眸中闪烁盈盈哀伤。心，碎成了落花上点点冰冷月光。
“无泪，你误会他了。白珀他从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尽管白珀尖锐的指甲几乎将她的脖子刺破，她也不愿看到两人因自己反目。
“对不起，白珀，刚才我以为你会杀死夕瑶。”雪无泪上前一步诚恳道歉。侍女云洛发现慕容夕瑶消失不见后，他担心她的安危，通过白珀残留的妖气，他追踪到这里，一眼就看见白珀向慕容夕瑶露出了爪子。他以为他要杀死她，一时情急向他出剑。
白珀面容苍白，眉间隐隐浮现痛楚之色，妖魅绝世的脸上仍旧挂着自嘲似的笑容，语气失落惆怅：“看来她在你心里很重要，比我还要重要……”
雪无泪看着他，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寂寞和痛苦。他很想走上去拍拍他的脑袋告诉他，其实他在他的心里同样很重要，因为他是他在人间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不想失去他。
“我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雪，你以为我真的会伤害你的女人吗？你竟然不信我。你竟然不信我！？哈哈哈哈，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卑劣吗？好！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你的心爱之人！”狂怒中的白珀露出一张狐狸脸，强而有力的爪子重重向慕容夕瑶当头拍下。
“放箭！”高城的声音在月夜中蓦然响起。匆匆赶来的一队巡城军立刻发动弓弩上箭矢，他们是追着雪无泪的踪迹来到这里的。
第146章 伤得那么深（）
箭矢，闪烁寒光，如雨般射向了白珀。
白珀收回利爪，化身硕大白狐，长啸一声，九条尾巴如大扫帚一般，将箭矢纷纷扫落在地。
“呦——呦——”
凄厉的狐鸣声在天地间回荡，啸声哀怨痛绝，让人听得神魂俱碎。
“放箭，快放！”慕容尊指挥着弓弩手，拔出腰间长剑率领三十名手执大刀的壮士一拥而上，“大家给我上，把这妖狐拿下！”
巡城军一拥而上，挥刀向白珀狂砍而去。
“二哥！你们住手！”慕容夕瑶按住慕容尊挥剑的手。
慕容尊顺手将她推到高城的身边道：“四妹，别拦着我诛杀妖魔。”
高城用力钳住慕容夕瑶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夕瑶，妖狐可曾伤了你？”
“滚！”慕容夕瑶一把将他推开，冲进乱战之中，拔出残香刃打翻一个个袭击白珀的士兵，向慕容尊冲去。
白珀九尾舞动，扫倒了三两个士兵。伤口的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皮毛，疼痛难忍。他凶性大发，长啸一声，利爪如钩，向一个大汉的脖子划去。
“白珀，是我对不住你，收手吧！”雪无泪没想到巡城军会出现飞身而来，从他的爪下抢出那名士兵，苦心劝慰。
“我曾欠你一条命，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大不了和这些愚蠢的人类一起将我杀死！”白珀利爪一挥，冲上来的两个士兵被他抓伤了臂膀。
鲜血飞溅，染红了白梅。
“白珀！”雪无泪将受伤的士兵护在身后，“不要杀人！”
“雪公子能找到吸血挖心的妖狐，我们还要多谢你的协助。”一旁观战的高城大声笑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白珀动作一怔，完全想不到高城用了反间计，他幽绿的双眸凝视着雪无泪，额间第三只眼睛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声音哀怨至极，悲伤至极：“雪，你卖了我！”
他心念电转，巡城军能找到这里，一定是雪无泪带过来的，雪无泪让他当众现出妖形，成为众人之矢，必是为了掩护自己雪妖的身份，好与慕容夕瑶长相厮守。
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雪，我没想到你这般讨厌我。罢了罢了，今日我与你，恩怨已绝！我白珀要将这些愚朽之人尽数杀尽，你休要拦我。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呦——”
他纵身跃起，九条尾巴在月光下闪烁着雪白光芒，美丽倾城。
他如一朵白色的雪绒花落在人群之中，所过之处惨叫连连，艳红的花朵盛放，与漫天洁白花瓣飞扬，飘舞。
慕容夕瑶隔开二哥的剑狠狠剐了一眼远处的高城，冲疯狂杀戮的白狐大喊：“白珀，快停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无泪！”
雪无泪掌中现出冰雪之剑，蓝莹莹的剑刃上雪花飞舞，他提身而起，越过众人头顶，冲向了白珀。
白珀拍烂了一个人的脑袋，利刃迫向他的冰剑，尖锐的獠牙闪烁着惨白的光芒：“雪，你要杀我吗？”
“不，我想让你听我解释。”雪无泪沉痛道，“我们没必要让这些无辜的人因我们之间的误会而死！”
“哼！事实摆在眼前，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些人污蔑我是吸血掏心的妖怪，恨不能将我杀之而后快，他们本就该死！”说着他长尾一扫，将两个偷袭他的人扫飞。然后旋身冲过去咬向他们的脖子。
雪无泪拦住他的去路，长剑一挥，一道冰雪之墙向他卷去。
冰雪当头压来，白珀连忙后退，抖落皮毛上的白雪，他冷声道：“你想跟我动手。好！我奉陪。”
肩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将他大半个前腿染红，在他雪白的皮毛的映衬下，鲜艳刺目。
他咬着牙，身子一旋，挥舞利爪，冲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扑去。
雪无泪伫立在花雨之中，看着杀气腾腾扑来的九尾白狐，收起冰剑，他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悲伤而又无奈，他知道无论做任何的解释，生性多疑的白珀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是他的好朋友，他怎能用冰冷的剑锋对待好友？
所以不如丢下剑，用胸怀去拥抱朋友愤怒的利爪！
跟在高城身后的乌风轻声道：“将军，要不要现在动手？”
“再等等。”高城嘴角挂着冷笑。
白珀收势不及，狠狠将手无寸铁的雪无泪扑倒在地。
他的两只利爪深深刺进了雪无泪的双肩，殷红的鲜血迸射了他一脸，染红了他洁白若雪的皮毛。
“你……”他哑声道，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绿眸。
“白珀。”雪无泪淡淡笑着，抬起手抚摸他肩上的伤口，“很疼吧！”
“你……为什么不躲开？”白珀凝视他的脸，声音颤抖。
“我用剑刺你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躲开吗？我们……扯平了。”他笑。
晶莹的泪水从幽绿的眼眸中滚落，如碎钻般哗啦哗啦落在躺在一地落花中男子俊美而苍白的脸上。
白珀似乎明白，自己确实误会了雪无泪。
最不想伤害的人，他还是伤害了。而且，伤得那么深。
“呵呵，白珀，别哭，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掉眼泪，很傻的。”他笑，“赶快挪开你的臭爪子，你想压死我啊！”
他伤害了他，他却毫不在意。
而自己呢？扬言杀他的女人，还打死了那么多人，冲他发脾气，与他绝交。
原来，最愚蠢，最可恶的人，是自己。
高城冲乌风使了个眼色，乌风一挥手，二十名弓弩手齐齐放箭。
两败俱伤，是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箭矢夹带着破风之声，嗖嗖向月下的九尾飞去。
“白珀，小心！”慕容夕瑶一脚踹开拉住自己不放的二哥，扑了过去。
“四妹！”慕容尊在方才挨了妹妹好几拳，鼻青脸肿。他跺脚大吼：“你回来！”
白珀旋身扫开箭矢，狠狠瞪了高城一眼，长尾一卷，将扑来的慕容夕瑶拦腰卷起，他冷冷道：“如果你们敢动雪的一根头发，我就让慕容夕瑶与他陪葬。”
说罢，他深深看了雪无泪一眼，带着慕容夕瑶，狭长的身躯跃入梅林之中，转身消失不见。
第147章 我们三个永远不分离（）
雪无泪站起身，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忍着伤口的疼痛，追了过去。
“将军，要不要追？”待他走入梅林中不见踪迹，乌风问。
高城摇了摇头：“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况且，夕瑶小姐还在狐妖手中。”
他抬眼望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对慕容尊道：“慕容兄，麻烦你派人清点一下死亡军士的人数。我会在城内举行隆重的葬礼来安葬他们。另外，我也会拿出厚重的抚恤金来安慰他们的家属，他们是屠妖的勇士，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丢掉性命。今天参与屠妖的人，全都赏金三百两！”
慕容尊点了点头，冲众将士道：“听到吗？今日之战，所有人赏金三百两！”
“谢将军！”众士兵拱手相谢。
慕容尊很快派人清点死亡人数，他对高城道：“我们巡城军五十六人，今日死亡三十八人，重伤十人，还余十八人。可谓损失惨重。”
“损失是难免的。”高城道，“不过有厚重的赏金，会有人来补充巡城军的战斗力。”
慕容尊点了点头，笑道：“高兄，你这条反间计高明的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高城谦逊道：“不过是误打误撞，将计就计罢了。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发现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下一步，我们要在全城贴下赏缉告示，让他们无处遁逃。”
慕容尊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一黯，抓着后脑勺哀声道：“我四妹被狐妖掳走，爹娘问起，我该怎么交代啊？”
“实话实说，欺骗双亲可是大不孝！”高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大雾铺天盖地而来，填对一片白茫茫。
弥漫在天地间的雾气，就像厚重的白沙，拨不开，剪不断。
看不见来路，也看不见去路。
幻化为人形的白珀拉着慕容夕瑶在浓重的白雾中奔跑。他的白发被汗水打湿，黏黏的贴在额上。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涣散。黑色的树影从慕容夕瑶面前掠过，好多次，她都差点撞上了树干。
她一直沉默地跟着他奔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她知道白珀想甩掉巡城军的追踪，也想甩掉雪无泪的追踪。
他重伤雪无泪，心里一定很难过。他想甩掉他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
无法面对自己伤害过的朋友，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白珀终于跑不动了，他抱着一棵树，重重喘息着，浑身瘫软的滑倒在地。
“白珀。”慕容夕瑶看着他青白的脸，泪水掉了下来：“怎么办？你的手好冰冷。”
白珀浑身发抖，沾满鲜血的手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干燥的嘴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果然是人人都讨厌的妖怪，我不仅误解了你，还误解了雪。我以为你会给雪带来伤害，没想到真正伤害到他的人却是我。雪跟你在一起才能幸福快乐，我却一直想着拆散你们。呵呵，我真蠢难怪没人疼没人爱。人人见我望风而逃，在倭国是这样，在唐土也是这样。我……我真该去死！”
“别……白珀，别这么说。我不许你死！雪无泪也不许你死！你是全天下最美丽最好看的狐狸。你要活着，好好活着。”她握着他的手，对他的手呵气，想让他暖起来。
“看我的双手。”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伤心道：“我今夜杀了好多人，我是一只坏狐狸……我是一只坏狐狸。”
“是那些人要杀你。”慕容夕瑶安慰他，“他们是死于自己的杀意，你不要自责。”
“不，他们是死于我的暴怒，若我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他们不至于丧命。”泪水滑过白珀的面庞，“夕瑶，我虽然是妖，没有心，可是我的胸口好痛，好痛。比雪刺我的那一刻还要痛。”
他深吸一口气，按着胸口惨然笑道：“我已经痛的无法呼吸了……不如你用匕首，给我来个痛快吧。你带着我的尸体，告诉巡城军说狐妖已经死了。你和雪找个桃花源般的地方，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着！”
“我不要，我要你活着。我、雪无泪，还有你，我们三人一起找个桃花源般的地方，幸福快乐的一起生活着！”慕容夕瑶大哭，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砸在他的手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看日升月落，一起听林间虫鸣鸟叫，一起赏春花秋雨，一起喝最烈的酒吃最香的菜，一起笑听红尘喧嚣，畅游人间自在逍遥。你要活着，为我和无泪活着！”
白珀听了，黯淡的眼眸射出一道亮光，他嗫嚅道：“我和你们一起？”
慕容夕瑶点点头，泪中带笑：“对，你和我们一起，我们三个人永不分离。”
“我配么？”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卑，自责。
“配，怎么不配。你是我和无泪最好的朋友。”慕容夕瑶擦掉眼角的泪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最最好的朋友！”
“夕瑶……你真好。”白珀凝视着他的容颜，脸上浮起烂漫的笑容，那笑容如黑夜中盛放的雪昙花。刹那芳华，让世间所有人都为之心动，他的笑容也如昙花般，用力绽放之后，迅速凋零。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缓缓合上了双目，倾城妖娆的容颜，宛若沉入漫长睡眠。
“白珀！白珀！白珀！”慕容夕瑶握着他寒冰般的手，哀恸大哭：“我们要一起快乐的生活着……你不要死！我不许你死！”躺在树旁的白珀因为妖力流失过多化为一条小狗般的九尾狐狸，双目紧闭，只有第三只眼睛依旧如血钻般闪闪发光。
慕容夕瑶蓦然收住眼泪，诧异道：“怎么……怎么变小了？”
她小心翼翼将九尾白狐抱起，摸了摸它胸口，还是温热的，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赶紧撕掉袍子一角，细细为它包扎身上的伤口。
包扎完毕，她将它紧紧圈在怀里，靠着树坐在地上，白珀的胸腹间还有气息，证明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