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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山国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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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四卷 楞伽经



李虎的来信中除了介绍七千寨的近况外,并附在信中一些消息,石艾县县令殷开山因为攻打七千寨时,损兵折将遭到弹劾,被剥夺了县令的官身。

这点倒是李重九所期望的。陡然之间李重九不由想起李芷婉来,那位在上党郡时,对方伫立亭中的一幕来。

隋炀帝马上就要挥师百万征伐辽东了,这一次对于隋朝是一个沉重打击,但对于李家而言却是在低谷的一个转折。

此外还有李密,翟让,还有窦建德,他们此刻都该是正在蓄势待起吧。

隋失其鹿,天下将共逐之,这是将来天下的格局,自己无论愿意不愿意,皆必须投身其中。

此乃是个人之命运,融入到天下革鼎的命运之中煎熬,不同的是,有人能迸溅出火星,有人只能沉底而去。

最后李虎信中所述,都是些叮咛嘱咐之话,信末当心李重九在外生活不易,还托人给李重九带来一件皮衣,以及一贯钱。

信中最末写到,爹与众兄弟们一切安好,勿以为念。

见李虎与众七千寨的弟兄们过得都不错,李重九足以欣慰,想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以及喊小九时,那一份亲切热烈之意,李重九心底不胜涌起一份温馨之意。虽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李重九亦知道,在山寨里,李虎无暇照顾自己,所以小时候自己成长,由山寨每家每户轮流照顾,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所以对于李重九而言,他们都算是有一份对自己关切之情在于其中。

合上信纸,李重九觉得肚饿,当下去斋堂用饭,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之后,浑身舒畅。

这日正是俗家弟子们一月一次返家省亲之日,故而李重九孤身居住在寺内,无事可做便动了四处走走的念头。

李重九见外周雨雾蒙蒙,少室山正是一番初春葱翠景色。他心道自己来到少林寺亦有近三个月了,少室山上下皆还未走遍,想到日后此处因商业开发,而旅游挖掘过度。

此刻李重九只想看看这原色原景。

当即他披上一件蓑衣,头戴竹笠登五乳峰而上。

春雨湿衣,远处而望,五乳峰下远处的山川轮廓烟烟寥寥,仿佛浓重的山水泼墨画一般。

清新的春风吹面不寒,李重九伐竹为杖,耳听簌簌地雨打竹叶之声,脚踏草叶亦是沙沙作响。

待行至五乳峰将要绝顶之处,忽见有一石洞,此正乃是菩提达摩来少林寺后,面壁九年之洞。

当下李重九大步进洞,正要举目参观,却不妨见到一名老僧正于一石上,盘膝而坐。

李重九还道是达摩还魂,仔细一看原来却是觉远头陀。

见觉远正在入禅,李重九不敢打扰,亦没有举步离去,只是负手站在原处四处打量。

只见这达摩洞内,还甚是宽敞,四周石壁之上,细细密密竟篆刻着不少梵文。

这文字一竖一竖而下,显然是弥经岁月,不知多久,而洞内还有一大石头,表面光滑,格外醒目,应就是达摩面壁之影石了。

“此石壁之上,乃是菩提达摩,当年手书之禅宗修行心法,易筋经与洗髓经,皆以梵文所刻,已有不少岁月了。”

李重九听是觉远的声音,听闻这墙壁之上乃是易筋经与洗髓经,不由诧异。这两本书在后世可谓是鼎鼎大名。

相传禅宗二祖慧可,不解其师达摩所留经书之意,后在长安大道上,遇一武艺高强之青年与之相谈三天三夜,终于相互印证,悟出易筋经个中道理。

而那个青年就是卫国公李靖。

不过李重九听觉远的意思,这两本书居然皆是禅宗修行之法。当下李重九笑道“我还以为易筋经和洗髓经乃是达摩祖师,从天竺所携来什么秘传武功呢。”

觉远闻言一笑,言道“此乃世人牵强附会之说,以至有所误会。”

李重九不仅好奇地问道“那么达摩祖师到底会不会武术呢?”

听李重九如此问,觉远一顿,笑着言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我入世之时,达摩祖师早已圆寂。”

“更何况达摩祖师修头陀行,以楞伽经传灯印心。修头陀行之僧人,不住聚落,故而菩提达摩才孤身居石洞九年,面壁不出,如此之下外人,实难知晓达摩祖师是否身具武术。”李重九听了点点头,心想若是达摩祖师若是真的传下什么武术,那么少林寺那帮和尚,亦不会遭遇流贼,一战即走,全无反抗之力了,最终还要自己与昙宗来力挽狂澜。

李重九与觉远谈了许久,之后二人一起下山。出洞之后,春雨已停,路上颇有几分湿滑。

觉远已是年迈,步伐亦不甚稳健,路上甚至要李重九搀扶方可。

两人将近寺时,觉远突然停下,手持一根竹杖,望着少林寺言道“明日坐腊之期已尽,老僧我不日就要远离,继续作苦行头陀,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否回到少林。”

“今日本在达摩洞里坐禅,虽无所得,但是遇见了你,这也算的是一段缘法。”

说到这里,觉远从僧袍下取出一个棉布包裹,言道“此乃四卷楞伽经,乃本寺高僧所译,而我手书所抄录的,老僧身无长物,没有他物赠你,这四卷经书亦是你我的一个纪念吧。”

李重九闻之讶然,觉远笑道“明日我就要走了,这经书不可能携带,与其留着蛀虫,倒不如付之有缘,望莫要推辞。”

李重九见觉远其意甚坚,李重九当下毕恭毕敬地接过,言道“长者赐不敢辞,大师相赠之盛情,铭感五内。”

觉远闻之哈哈一笑,当下拂袖而去。

次日觉远与少林寺之内的头陀僧人,各自下山,作自己苦行去了。

临别时,李重九,昙宗皆准备去相送,后来方才得知觉远头陀一大早就已是动身,显然是不欲见之离别,有所牵挂。

昙宗闻之之后,当众乃是如小儿一般嚎啕大哭,李重九立在少室山上,看着远处的云雾,亦是不胜感慨。

当夜僧房的油灯之下,灯火星星。

李重九盘膝而坐,将觉远所赠的布包裹打开,包裹正中方方正正叠着四本薄薄的经《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下附一行蝇头小子,弟子觉远谨录。


第四十二章 三箭之威



李重九并没有急忙翻开这楞伽经。

他先起身去净手,拭脸,再点一根檀香。

见檀香之烟气缭绕,李重九一整头巾,将衣袍上每一寸褶皱扯平,如此方才盘膝坐下。

看似装作其事,但读书首在正心诚意,对于觉远赠给自己的经书,李重九自当郑重待之,如此才不辜负了他的一番相赠之意。

李重九这才恭敬地翻开这楞伽经。

先不谈内容,仅此字就乃当浮一大白的好字,方方正正,如刀刻一般,好似达摩洞之中的摩崖刻石。

只见卷首是一行觉远自述。

此经初祖达摩授予慧可时云“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固慧可弟子持此经以修持者,以“专唯念慧,不在话言”为念,固而世称楞伽师。

这段意思李重九有所了解,说得是禅宗初传时,自达摩,慧可以来一直以楞伽经印心,当时以楞伽经为传授经典的僧侣被称为楞伽师。楞伽师之中多乃是头陀行,乃禅宗发端,到了禅宗五祖之后,禅宗则改以金刚经印心,终而发扬光大。

跳过卷首之后,即楞伽经之正文。

如是我闻,开篇四字即规模宏大之意,如是我闻乃是佛祖亲自说法,特正经以此四字区别于外道。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南海滨楞伽山顶种种宝华以……

李重九虽对佛经不甚了解,但是一旁的眉页上,皆有觉远以蝇头小字所书的注批,显然是之后填补上,所以亦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将第一卷看完。

待要看到第二卷时,油灯已快燃尽,李重九不舍弃之此好书,添了些许油,又重新点上一支檀香,继续阅读。

待翻开第二卷时,李重九却轻轻地咦了一声,原来卷中所书的已并非佛经了,而乃是觉远自述之词。

吾年少时为黄冠后见战乱分离遂以济世活人天下太平仍见民生疾苦老读佛经乃生济世渡人之念入佛门修行……

这一段长长的话,令李重九看得颇为头疼,古代没有标点符号,只能靠自己来断句。

李重九见觉远自述其经历,觉远少年时为道士,后见战乱,乃是行医济世,年老之后则遁入空门。虽是几百字,亦可感受其当年饱受乱世,颠沛流离之苦。

觉远入空门之后,研习摩崖石刻上的佛经,与少年读之道藏相合,创出一套养生功来。

这套养生功据觉远所述,自己自六十岁以后修行,乃强身健体,耳聪目明,可御百病。不过当觉远修这一套养生功有所成之后,已是七十多岁。

以觉远的自述,他创出这套养生功的目的,乃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绝非杀戮逞强,所以他之一生绝不与人动武。

李重九见之大生感慨之意,不过他自不会在此纠结下去,他眼下倒是想看看觉远这篇养生功,到底有何玄妙。

当下李重九又翻开一页……

大业八年壬申年正月时,当今的重瞳天子,下诏攻打高句丽。陆路左右各十二军,共一百一十三万横铺而攻之,大军首尾相继,鼓角相闻,旌旗亘九百六十里。

而水路之上,则由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率江淮水军,出东莱浮海前进,船舰首尾相接数百里。

临战之前,兵部尚书段文振,身染重病,临终前上书天子,应出其不意,速克平壤,若迟疑不决非上策,三月段文振病死军中。

但是隋炀帝却未听从段文振之言,以耀国威于域外,以威降伏异邦之略,反而告之众将,凡军事进止,皆须奏闻待报,毋得专擅。众将不敢违令,公文一来一往,往往战机已失。

而高句丽重镇辽东城,城池将陷,城中人即请降,等驰奏批复,则已丧失战机,城中又固守拒战,如此再三,辽东城久攻不下。

上百万大军空悬于外,每日所费米粮,片刻可堆积成大山,顷时间填塞湖泊,而为了运输此米粮,民夫转于道路,其馈运者更倍于百万之数,一时农耕荒废,又兼之重役,死于道上不计其数,其余之人,更是纷纷逃亡。

当越来越多的流民出现在崇阳县时,少室山上亦不安稳了。

天下如沸,流民四起。这些流民居无定所,衣食无着落,一受蛊惑,即可成了暴民。对于这群大股大股经过的流民,新上任崇阳县县令只知紧守县城,不敢进行缉捕。

而城外的大户们,亦是纷纷蓄养家丁,在庄园附近筑起高墙,依为自保,亦有人出头组织粥铺,来缓解此火烧眉毛的危境,但是去年郭三斤的流贼袭扰地方,令不少人失去了家产,加之崇阳县米粮又不充裕,故而仅有几个粥铺,亦只是杯水车薪。

而少室山下,已到了春耕时候,隋朝时佛教大兴,寺庙不用缴税,田产又多,香火鼎盛,故而乃是净土一般的存在。

但眼下少林寺的好日子却过去了,因为山下流民的增多,山下的春耕亦进行的倍加小心。

为了保护寺庙佃户顺利春耕,方丈商议之后,派李重九,昙宗率领率着武僧团下山驻扎,以监视涌来流民。

“总教头,这山下流民又聚集了不少人,你说该如何是好?”一名僧兵向李重九禀报言道。

李重九往山坡下看了一眼,只见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流民,或坐或卧,聚拢对面的林子里。他们眼巴巴地望着远方炊烟袅袅的村子,还有那一片葱绿的田地,脸上皆是露出渴望的神色。

“阿弥陀佛,这些人真是太可怜了。”不少持棍棒的武僧皆是摇了摇头。

“不如施舍一些米粥给他们吧!”一名年轻武僧开口言道。

“不行,”一名年老的僧人,乃是普胜派来的寺中长老,他开口言道,“若是施粥,只会让山下的流民越聚越多,本寺到时又没有那么多米粮,这些流民待到无米可食的时候,就会激起民变。”

“不如放一把火烧了林子,将他们驱走好了。”昙宗当下献计言道。

“不可,不可。阿弥陀佛,我等见之流民受难,而无法助之已是不得已了,还动手驱逐,实有违我等出家人慈悲之心啊。”马上那长老开口言道。

“又不能施粥,又不能动手驱逐这些流民,难道我们就这样与这些流民,相互眼瞪着眼睛,一直候到天黑。”昙宗不免抱怨起来。

“不知重九,有何主意?”

当下那长老看向李重九问道,相对于粗莽的昙宗,少林寺阖寺僧众,只有对李重九时才是信任有加,对方可是凭一己之力,挽救了少林寺的人。

这时李重九笑着言道“这并非是难事,请大家稍待,流民片刻可去。”

李重九说完,即翻身上马,此马乃是那日射杀流贼,救下那袁氏女子时所得。

当下李重九手持三石弓,双腿一夹,策马缓缓自山坡而下。李重九的出现自是吸引了,流民们的目光,他们见一名少年手持长弓下山,却不知所谓何事。

“莫要伤人!”

那少林寺长老以为李重九对流民动手,当下喝止,但是晚了一步。

李重九来到山下距流民不过三四十米之处,见之右手侧百步之外,有一颗枯死的大树,树上光秃秃的,叶子早就掉光,但是其树干却有三人合抱那么粗。

李重九当下张弓引箭,瞄准了那颗枯树。

李重九自修行觉远所传授的养生功已有两个月,眼下他亦借助着此次拉弓,一试自己这两个月来之修行如何。

只听三石弓在李重九双臂硬开之后,发出咯咯作响之声。

李重九臂似铁铸,以往皆开不满的三石强弓,这一次居然被他拉得直如满月。

喝!

李重九低吼一声,弓弦崩动,箭若流星,破空而出。

只听咻地一声,箭矢破空之声,哗得一声疾响,居然震的耳膜微微疼痛,

百步开外,瞬息而至,箭矢直奔那颗枯树树干而去。

只听一声实响,箭中枯木,入三尺深!

故人云王羲之书法入木三分,而李重九百步之外,一箭入树三尺。

箭羽犹自嗡嗡地晃动,而林中的流民皆是作色,不可思议般地看向那树干。

而李重九手中不停,弓弦再响。

第二箭,第三箭,居然是一口气连珠三箭。

这一刻连少林寺的武僧们,看得亦是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无法合拢。

嘣!嘣!嘣!

接连三响,三箭皆中,如摧枯拉朽一般,箭矢竟牢牢定在的树干之上,并且从左到右一字平开。

林中的流民见此神射之箭术,哪里还敢再坐下去,当下皆是连忙起身,仓皇地朝北而去。

数百名流民片刻是卷尘而去。

而山上的武僧们皆是快步奔下山来,聚拢在李重九身边,口中皆是惊叹佩服之词。

不过武僧们皆是出家人,词藻一般,说来说去亦是那么几句,倒是令李重九听得有些腻味。

当下有一名僧人奔到那树干之处,要将李重九箭矢拔出,只见对方憋得满脸通红,亦无法将任何一箭拔出。

一时之间,众僧对李重九亦是钦佩不已。


第四十三章 寺内修行



少室山之上,夜空晴朗,星汉倒挂长空,繁星参斗。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四下无人,院落之中,草木送香。

渐渐到了月上中天之时,屋中灯花轻爆,李重九在这时候缓缓睁开闭合之双目,气息加沉,重新吐纳呼吸十几次后,方有平静下来。

李重九拿着一根草灯棍轻拨了一下灯芯,让屋内昏暗的灯光更明亮一些,之后拿起了觉远所赠的四卷楞伽经于膝头上,熟练地又重新看了一遍。

合上书卷,李重九再细想一阵后,这才从茵褥缓缓起身,稍稍活动拳脚,将衣角扎进腰带。

李重九走出门外,院落之上繁星满天,头顶星宿横古而悠远。

李重九将门边的齐眉棍一挑在手,一棍当风呼啸,立了个门户,随即在院落之中,舞了一套棍法来。

觉远所传授的养生功,实际上底子里,仍是道家正宗的引导术,以呼吸吐纳配合肢体运动,也就是熊经鸟伸之势,以为养生强身健体。

如中国古老的养生功如五禽戏,八段锦,皆莫不如此。

舞了半个时辰的棍棒后,李重九身上汗如泥浆,气喘如牛,当下他将棍棒一掷,走到屋后。

屋后是一个小院,一缸子铜铸的大大缸立在上头,下面柴火烧得极旺,底下还覆着厚厚的一层火炭。

这大炉子本是香积厨给阖寺数百名僧人烧火做饭的大缸,这时却被他借来一用。

走到大缸前,缸子内热水翻滚,李重九当下将缸内的热水,尽数舀到一半人高的大木桶内。

这大木桶乃是僧人日常洗澡用的,也被李重九借用,早早地刷洗干尽放置在此。木桶之内,水气腾腾,蒸得李重九一身是汗如雨下。

李重九快速地将十几服中草药丢入木桶之内,不过一会桶内开始弥漫出一股奇怪的药味,水色亦变得红彤彤的。

“也不知觉远大师,经中所述的炼体之法,是否真的有用?”

桶里水温滚烫,让李重九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

此时虽过了冬天,但仍是春寒,又是山上。故而李重九不敢等这水变温,当下拔了衣裤,整个人微微犹豫之后,跳入缸内。

水花微溅,李重九张嘴倒呲,这滚水果真是滚烫之极,若不是担心夜深人静,惊扰四面,李重九早就出声大吼了。

纵是如此,他亦是连连低喝,竭力抵抗着这滚水混合草药的热力,当下觉得浑身皆烧。

若非经书上说,这水越滚烫,药力越容易起效,李重九早就逃出水桶去了。

这药材皆是李重九从按照觉远经中所述,托人下山采买的,药材上好,皆是名贵之物,费了他全身的家当,亦才凑齐了一次剂量,而按照觉远书中所述,如此浸泡要九九八十一次方可成功。

正所谓穷文富武之说,这练武一道,果真并非寒家子弟可以作的,这一次药材的钱换在县城之中,足够五口之家安逸过上一年日子。

李重九从觉远书中所学的,之前的吐纳乃是正意,舞棍棒乃是发散,将人体血液循环达到一个巅峰后,使得精神和身体上皆处于一个最佳的状态,最后进入这药浴之中浸泡,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吸收,起到强筋壮骨,增长气血之效用。

浸泡在木桶之内,李重九数度意欲起身,但终于忍不住浪费这昂贵之极收罗来的药材,终而还是忍耐了下去。

坚持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汤水渐冷,但李重九却越发难熬,原因乃是药材之力,开始在身上生效,滚烫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住往四肢全身,皮肤里面钻进去。

许久之后,清风徐来,李重九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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