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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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道“此事不容易办,我们虽设关卡,但也有逐利之人。走私至关中,对于这样人的要从重处置。”
张玄素道“陛下,此事微臣会令将士严加监督。”
李重九道“张爱卿办事,朕就放心多了,那么禁运两个月来,关中粮价可有波动。”
张玄素道“回禀陛下。今年关中气候还不错,风调雨顺虽说不上,但怎么还算是正常的年景。”
“正常年景,去年呢?”李重九关心地问道。
“也是不错。”
张玄素说到这里笑了笑道“不过就算是不错又如何,正常年景内,关中粮米也是不能自足的。从大隋开国以来关中粮米。都要靠江淮之米输至关中,每年最少都要百万石之数。以往输粮时,都是粮船直抵洛阳后,一路经三门峡北上,一路则是走陆路经潼关道后,再经渭水以船运至长安。现在黄河水道一卡,黄河上哪里有粮船往西。”
李重九听了问道“不是说三门峡难以行船吗?”
张玄素道“陛下说的不错。以往黄河经三门峡,逆水行船困难极大。故而历代都在沿河北岸的山岩上,凿了石环或者孔洞,再在孔洞插上横木,铺上木板作为拉纤栈道,让纤夫拉船逆流而上。但即便如此三门峡仍不时船毁人亡之事。到了大业七年时,底柱山崩,偃河逆流数十里,黄河大水,还淹没了下游三十几郡。故而三门峡水路更加难行,但总是有贪图侥幸的人,从此行船。”
李重九道“水路不畅,看来只有陆路一途了。”
张玄素道“正是,眼下陛下攻下洛阳。又下了禁令,无论江淮商船,还是陆上商帮无法西入关中。故而尽管关中的夏粮已是要丰收之势,但粮价却反而上涨了。”
李重九道“丰年尚且如此,灾年看李渊如何熬得过去。朕就算不攻打长安,堵住洛阳,数年之内也可以逼得李渊粮尽。当然除非李渊迁都,不过如此他也失去了关陇门阀的支持了,死得更快,那么李唐现在可有应对之法?”
张玄素道“据我们从李唐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李渊对于长安粮价上浮的事已十分重视,现在早已在未雨绸缪,甚至将其要事,列为在今年攻打萧铣之上。”
李重九听到这里微微一笑,现在李唐赵国都遇到难题,李渊面对是关中粮米不足的危机,而李重九却是永济渠淤塞,令洛阳与幽京船运通行困难。但是李重九已命周博,何稠主导此事,预计今年内可以疏通永济渠。
而李唐呢?虽是今年内,粮草丰收,但关中之地大灾小灾不少,李渊不可能年年都这么好运气。去年,今年或许让李渊撑过了,若明年关中大饥,李渊自顾不暇,赵国的机会就到了。
所以现在对于李重九而言,需要是的时间。
“李渊倒是个有远见的人,”李重九当下问道,“那李唐朝廷上下可商议了什么应对之策?朕就不信他们会坐以待毙。”
张玄素道“李唐上下倒是拿出了两个办法?”
“两个办法?”虞世南笑道,“我还真没料想到,若是真有办法,当年武皇帝就不用迁都洛阳了。”
虞世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李重九道“说来听听,说不定也有可观之处呢?以朕想来,关中良田已是开垦到极处,李唐眼下解决的办法,莫过于是从他处筹粮。”
张玄素道“陛下果真料事如神,李唐解决办法之一,就是重修褒斜道,粮草从褒斜道经陆路至褒水通沔,由斜水道渭,再行漕船。”
要知道汉中通往关中的古道有褒斜道、陈仓道、傥骆道、子午道四条。褒斜道虽狭谷险段多而长,但与其它三道比较,路程较短也是汉中通往关中最主要额通道。
李重九笑道“李渊莫非是想从川蜀运粮吗?我听说当年诸葛亮七出祁山,屡屡因粮尽而退兵,若是褒斜道真能运粮,李渊可真胜过诸葛武侯了。”
张玄素,虞世南听李重九如此调侃,都露出笑意。
事实也是如此,众所周知论天下各州论富庶杨一蜀二,相对于长安而言川蜀近,而江淮远,如果能从川蜀运粮至关中,解决缺粮之事,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美梦毕竟不是现实,蜀道之艰难,令人望而生畏。翻越秦岭运粮至关中,在路途上就费了太多气力了。
张玄素道“正是,李唐朝廷上商议,是从商州凿路,翻越秦岭至川蜀的。不过此策在微臣看来不过杯水车薪,川蜀之粮如此就算运至关中,其粮米除了王公大臣外,也没有几个百姓吃得起的。”
“那第二个办法呢?”李重九问道。
“李唐朝野上下,商议的第二个办法,就是在河东一带屯田,引黄河之水灌溉,若是成功可开良田数千顷,可收得几十万石以上。”
李重九闻言皱眉道“河东屯田,这可行吗?”
虞世南上前一步道“陛下此事早有先例,当年两汉时,漕运因砥柱之限,粮船多损,故而有大臣建议,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阴下,也就是今日汾阴、蒲坂之地。大臣有言屯田得谷后,从渭上至关中,可省千里漕运之劳。但结果天子发卒数万人作渠田,却颗粒无收。”
“引渠灌溉之事哪有这么容易,陛下大可放心,李渊若要在此屯田,不过是重蹈覆辙。”
张玄素道“不过眼下李渊确实很重视河东之粮,为了确保河东粮草丰产,李渊日前派陕州总管于筠,屯兵灵州,以备突厥打草谷。李渊还下令在灵州黄河设水师,到江南召募船匠至造船,设六城水运匣总督粮船之事。”
虞世南道“李渊虽在河东囤粮,比从褒斜道运粮容易,但河东之粮一要供关中,还要供给灵州,河西兵马之用,哪里会有余力。”
张玄素,虞世南都是认为河东良田有限,要真能以河东良田供给关中,那么历朝历代,也不用想办法从江淮运粮了。
从两汉以来关中人口,一直在天下之重,从汉,魏,隋一直都是迁高訾富人,豪杰充实关中。但关中人口众多,但田土从秦汉以来,因受到长期的严重干旱以及水涝,八百里秦川粮产却不见怎么增长。
现在人口增多,粮食减少已构成关中困局,李唐定都关中,虽有其利,但也见其弊。这也就是为何终唐一朝,从高宗至武则天,到了后来的玄宗,一直都想迁都洛阳的缘故,可是除了武则天外,其他人迁都的打算,都在关陇门阀的大力反对下,而没有成功。
到了玄宗时,唐玄宗启用裴耀卿为相,裴耀卿提议采用转搬法,先罢了陕西陆运,置仓河口,使江南漕舟运至河口者;输粟入仓返回江南。朝廷再雇舟入洛阳。之后在三门峡东西各设粮仓,动洛阳来的漕舟输入东仓,而以陆运的方式输入西仓,再以舟漕的方式输入长安,从而避过三门之水险。
裴耀卿的办法,就是逐级转运,由专门之人负责陆运,漕运,这才稍稍缓解。
而现在洛阳就控制在李重九手中,李唐就算想出这逐级转运的办法,也没有用。事实上秦汉时立都关中,算是正确,到了隋唐之时,立都关中已是十分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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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斩草除根
兖州的大牢内阴暗潮湿。这里原先乃是徐圆朗关押他人之处,而现在却是成了他作茧自缚之地。
窗台上一缕阳光射入,照在了徐圆朗的脸上。徐圆朗脸上胡须蓬乱,双手插在胸前,就如此坐在地上。
狱中几头灰鼠刺溜一声窜过,脚步声远远响起到了近处,叩地一声,牢门的枷锁打开了。
“爹,我们没事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徐义愁噗通一声跪在徐圆朗的面前。徐圆朗转过头看见徐义愁身后,蒋善合和几名赵军士卒跟进牢内。
徐圆朗双目一眯自言自语道“李重九竟肯放过我。”
蒋善合道“徐总管,我答允过你儿子,若是徐家献出兖州,一定保你们父子二人不死。天子已是答允下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徐家府上已是被抄没,父子二人革为庶民,虽失了权位,但陛下答允你,说你此后爱去哪里尽管可以去哪了。”
徐圆朗冷笑道“爱去哪里去哪里?李重九好大方,不怕我投了李渊吗?兖州去梁州不过数十里地,我去梁州那可以找李渊借兵再起的……”
“爹,不要再说了,我离了兖州,回乡务农去吧。”徐义愁不断向徐圆朗使眼色。
“是吗?”蒋善合冷笑道“徐兄,不,徐公,陛下自肯将你放走,肯定是思量周全,也是不怕你投奔李渊。徐兄戎马多年,也是一把年纪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回家养老吧。陛下毕竟是饶过你一命,不要不知好歹了。”
徐圆朗站起身来。手脚上的镣铐一阵乱响,他冷然道“我徐圆朗一生记仇不记恩,既然李重九肯放我走,那我就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好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蒋善合笑了笑道,“那徐总管真的还要去梁州投黄要汉和程嘉会吗?”
徐圆朗斜眼看向道“李重九既肯放我,我也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此话当真?”
徐圆朗道“我生平不爱向人解释,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蒋善合笑道“果真徐圆朗,这时候还这般硬朗,但无论如何能得你一言,我还真放心不少,来人给徐总管开锁!”
徐圆朗手脚的镣铐都被打开,徐义愁见父亲放出,抓住徐圆朗的手臂双目泪流。徐圆朗看了儿子也是不由感叹,目眶微湿。
蒋善合道“徐公的总管被抄没了,此去上路还有用钱的地方。这是一点程仪,你们二人路上用,。”
说完一旁士卒奉上了一盘铜钱,有数贯之资。
“这怎么好。”徐义愁露出难办的神色。徐圆朗看了一眼道“客气什么,诈取了我徐家兖州,蒋将军替他的主子立下大功。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取了吧,以后我们父子俩就全靠他了。”
徐义愁当下欢喜的收下。
三人出了牢门。徐圆朗见了牢外的阳光,又是一番感慨。但见兖州城内已是赵军地盘,徐圆朗不由怒气上心头,用蒋善合听不懂得老家话自言自语,但见徐圆朗的神色,断然不是什么好话就是。
蒋善合坚持要送二人出城,徐圆朗也没拒绝。待出了城门数里,已是人迹罕至。
蒋善合本是要将徐圆朗父子送到,城北五里亭处分别的,但到了五里亭,但见亭内一名将领正候着他们。
蒋善合见了露出讶然之色立即下马,上前参见道“拜见徐大将军。”
徐圆朗,徐义愁一惊,原来亭子这看起来好生儒雅的人,竟是赵军大将徐世绩。
徐世绩走出亭子,对蒋善合道“没什么,我特亲自来送一送徐圆朗。”
徐圆朗远远地道“不敢劳徐将军亲送。”
“是吗?”徐世绩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
徐世绩话音刚落,长亭边走出数名穿着青衣的男子。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手里刀刃一翻身子欺近,当胸给了徐圆朗一刀。
“你,儿子,快跑!”徐圆朗胸口泊泊流出血来,身躯倒下。
徐义愁还未反应过来,其他几名青衣男子揉身上前,徐义愁啊地一声。“不要。”蒋善合刚刚说完,徐义愁被几名青衣男子也是乱刀捅死。
蒋善合看着徐圆朗父子二人躺在血泊上,身子抽搐渐渐没了气,不由又惊又怒道“徐将军,这是为什么,陛下不是答允了,免去二人死罪吗?”
徐世绩面无表情道“没错,陛下是答允了你,放了二人。”
“陛下答允了,为何又杀了他们,我以人头担保他们不会再有对抗陛下之心的。”蒋善合说着不由痛哭流泪。
徐世绩叹了口气道“蒋将军我知道你是个然诺之人,不过你担保是没有用的,只有死人才是最令人放心的。陛下是要夺取天下的人,绝不能容忍徐圆朗这等人在,斩草要除根,你懂吗?至于在城内放了徐圆朗,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徐圆朗旧部和兖州百姓面前作个一个样子罢了,一来在外人面前陛下信守了你的承诺,没有出尔反尔,二来徐圆朗毕竟在兖州还是颇有民望的。”
徐世绩话说完,几名青衣男子就已将徐圆朗,徐义愁父子二人的尸体装入一马车内运走,地上的血迹也撒上沙子。
“你看现在徐圆朗死了有谁知道,你回去也要说自己亲自送到了五里亭外,亲眼看着徐家父子离去,明白吗?”
“末将明白了。”蒋善合低下了头。
徐世绩笑了笑道“我本以为你还要想一阵才想通,没料到这么快就明白了。你是一个人才,这一次攻下兖州又立下大功,陛下说要重赏你,以后就不用跟着孟海公了,来跟我吧,我会向陛下保举你为虎牙郎将。”
蒋善合闻言当下拜下道“多谢,徐大将军。”
洛阳宫。
李重九从徐世绩那得知,徐圆朗父子被杀的消息后,对他的做事颇为满意。攻下兖州,对于整个战局而言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更何况几乎还是兵不血刃地攻下。
李重九当下在奏折上批复,对徐世绩,王薄进行褒奖,对于徐世绩推举蒋善合为虎牙郎将,也在后面写了一个可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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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山东局势
李重九批复完奏折,这时虞世南,张玄素,以及薛万述三人一并前来拜见。
三人坐定,张玄素道“陛下南征洛阳已有半年了,现在士卒思乡,颇有北返之意,王宰辅禀告突厥,高句丽屡犯边境,有不稳之势,差人来问陛下何时可以起驾返回幽京?”
李重九道“朕也想返回幽京,但洛阳之事尚且搁下,朕不放心。朕担心朕若北返幽京,这前脚刚走,李渊后脚必再出关中,先灭萧铣,再攻洛阳,到时河南震动,结果一番辛苦付之东流。”
薛万述道“陛下,洛阳有微臣和单将军把守,李渊要拿下岂是容易。可幽京乃是都城,陛下就久不在其位,恐怕人心不稳。王宰辅行事虽是稳重,但陈宰辅抱病,总是令别有用心的人在旁看着盯着。”
李重九目光一厉,他虽远在洛阳,但也知道河北士族并不消停,上一次杀了卢子迁后,河北士族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下,现在又有人在暗中搅风搅雨。这倒是并非反对李重九,或要推翻大赵,只是乘着李重九不在幽京,作一些渔利之事。
李重九淡淡地道“朕知道了。返回幽京之事,朕会尽快确定。”
“陛下,兖州平定之后,下一步是取山东呢?还是下江淮?”虞世南向李重九问道。
李重九反问道“你觉得何者为先呢?”
虞世南道“陛下,兖州已是攻下,山东如瓮中之鳖。正可以一网打尽。不过李唐汴州总管王要汉,仍据开封。开封乃是通济渠上重镇,若打通通济渠。黄河长江可连作一片,河上将畅通无阻。”
薛万述站起身来道“两者皆有其利,但山东,江淮不能兼顾。何况眼下朝廷与杜伏威已有默契,现在若渗透江淮,则是提前与这江淮劲敌开战。”
“那么陛下是要先山东后江淮吗?”虞世南问道。
李重九看了一眼道“薛爱卿说的对,先易而后难,朕不能两个拳头打人。山东有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三足鼎立,而江淮只有一个杜伏威,我军既已得兖州,当以先讨平山东为上。”
张玄素道“陛下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与王薄,孟海公,徐圆朗不同。王,孟;徐心怀鬼胎,各自为战,故而为我军各个击破。但綦公顺。臧君相,淳于难三人都已是投靠了李唐,若我军东进。这三人势必将抱团与我军一战。”
北海郡东阳城。
郡府的大堂上,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手拿着一本史记津津有味的看着。男子用手沾了唾沫,点书翻一页。
“长史公。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得下书。”
那三十岁男子抬起头看了他身旁的大汉,笑了笑道“正看到精彩呢,你看太史公书里说得多好啊,高祖平定天下,威加四海,还歌大风。”
那大汉苦笑道“高祖,现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徐圆朗完了,兖州被攻下了,下一步李重九就要关起门来,东进山东,我你,还有老臧,都要完蛋。”
说话的大汉乃是綦公顺,从山东起兵时,也是与徐圆朗,孟海公,王薄齐名的领袖。至于他身旁的文士则是长史刘兰。刘兰本是北海郡一书佐,曾屡败綦公顺,后刘兰为同僚排挤,反投了綦公顺。
綦公顺得刘兰后,对他是言听计从,从此势大经略山东一发不可收拾。綦公顺不仅攻下北海郡,还以少胜多击败了海州郡枭雄臧君相的五万大军。后刘兰见李渊攻陷长安称帝,遂说服綦公顺投靠李唐。李渊对于綦,刘二人十分器重,可以说没有刘兰,就没有綦公顺今日。
刘兰听綦公顺这么说道“明公,此事我怎是不知。山东诸侯之中,王薄反复仕主,可见其蛇鼠两端,趋利行事,此人最是怕死不过,李重九恐吓一番,他就降了。孟海公此人虽是好谋,但却谋而无断,连范愿之流能都肘制他,可见其无能,投降也是早晚之事。而徐圆朗兵强马壮,在兖州也是经营多年,本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此人心高气傲,不甘居于人下,竟想在李渊,李重九二人面前偷奸耍滑,这不是自找苦吃,两边都不讨好,所以徐圆朗被李重九还是李渊灭之,我丝毫都不意外。”
但听刘兰娓娓道来,将王薄,孟海公,徐圆朗三人成败得失一一道出,令綦公顺听得不胜佩服。
綦公顺当下露出崇拜的神色道“我的好军师,我的好诸葛,那你说我们与赵国是否有一战之力呢?”
刘兰放下了手中史记,大笑道“明公在说笑吗?李重九北扫契丹,东镇高句丽,西压李渊,南破王世充,其兵马乃是百战雄狮,又有徐世绩,薛万彻这等名将佐之,岂是我们一个区区北海郡能够阻拦的。”
綦公顺被刘兰这一番调侃后色变道“那如何是好啊?我既已听你之劝投了李唐,早知如此不如投李重九好了。”
刘兰笑道“明公莫惊,我话没有说完呢,以我们一军是难抗衡赵国的虎狼之师,但若是联合臧君相,淳于难二人,事情仍有可为。”
綦公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倒是吓坏我了,不过要联合抗赵,我看这二人,未必肯真心助我啊。”
刘兰道“淳于难好办,赵军夺了他登州,两边早已结下梁子,要他助我军破赵,必会答允。”
綦公顺还是一脸苦相道“可是只有淳于难一人不好办啊,臧君相,你别忘了他与你可有一箭之仇啊。”
綦公顺指的是上一次臧君相率五万大军袭击北海郡,声势浩大,刘兰向綦公顺献计道,臧君相远道而来,必不为备,请将军倍道袭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