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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医道万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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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大,人多,你人小,不小心被碰着了可不好,我抱着你才放心。”

    方晨无奈放弃。

    夏芸雪接着说:“小晨既然记得,那被给我们听听吧?”又扭头对方春根道:“我们找个地方先坐坐,把药方记下来,可不能就这么去让大夫看。”

    方春根看了看天,这时候也快到中午了,“那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前面就有家饭馆,我们去那儿吧。”

    平时方春根自己来镇上来可舍不得下馆子,可今天多了方晨和夏芸雪,又是他们正式成为一家人的日子,自然是要庆祝一下的。

    如果是平时,夏芸雪也舍不得去饭馆,一定会自己带来,或者直接选个干净的小摊吃碗面之类的就好,但今天她可舍不得让孩子跟着一起受罪,难得来一次镇上,这几天方晨在家里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吃了写蛋羹之类的,之后就再也不肯吃了,只肯和他们一起喝些小米粥配咸菜之类的,可把夏芸雪看的难受。

    三个人进了饭馆,方春根看了菜单,点了一荤一素一汤,还特地给方晨点了一份鸡蛋羹。就这样也花了他几张粮票。

    饭馆这时候还是老百姓不常来的地方,而且这时候也没到饭点,所以里面的人不多,除了他们就是只有另一桌人,那些人似乎是有喜事,说话间很热闹,他们三人就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趁着上菜的空当儿,方春根翻出纸笔,准备把药方记下来。

    方晨见他拿了纸笔就开始背药方,声音很小,但完全可以让身边的两个大人听清楚却又不会让其他人的听到而注意到他们,加上店里另一桌的客人动静很大,完全能把他的声音盖住。

    夏芸雪边听方晨背药方边写,听他背的流利,抑扬顿挫的一点也不含糊,心里就对孩子说的记着药方的事信了几分。

    而且最让夏芸雪开心的是,方晨背出来的药名都是非常常见而便宜的药,以他们家的条件完全能买得起。

    夏芸雪也是病了多年的人,所谓久病成医,虽然这点不一定全都正确,但夏芸雪因为经常去买药,所以对几种药材的价格还是很清楚的,自然也知道这药材的价格可高可低,就是她自己的药也不便宜,可按着方晨说的这方子,一个月的药量价格估计都没有她一天吃的药的药钱贵。

    可都说一分钱一分货,这药真的有用吗?夏芸雪觉着,这不会是方晨的那位义父故意逗着孩子玩吧?

    “小晨,你确定这方子没被错?”方春根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听了方晨说的那些什么忍不住怀疑了,因为这些药实在是太常见了,常见到他们村附近的山上就有不少。

    “没错的,义父说过,这些要好好记着,不理解也没关系,但是不能记错。”

    这话是他很小的时候跟着师父背药书的时候义父说的,那时候他也不过现在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不想背这些完全无法理解有繁杂的医书,只觉得不理解意思读起来没意思,后来被义父说教一通才乖乖跟着师父背,等后来师父在他背下来后慢慢给他讲解,他才真正喜欢上医术的。

    而事实上,方晨背出来的药方也不是他从小就吃的药方,他的身体自己明白,他原本吃的药方里的每一味药都是珍贵到千金难求的,如果不是有万花谷花海之中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珍贵药材,他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健康的,而以方家的财力,恐怕连其中的一片叶子也买不到,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把那样的药方说出来吓人。

    当然,即使这药方不是原来的那份,也是很珍贵的,毕竟用普通药材达到珍贵药材的效果,虽然只有十之一二,可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而且他现在说的这个对自己也不是没有用处,他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了,用现在这药方再配合上他荷包里的几位药材,就足够了。

第16章 药店() 
夏芸雪写好了药方,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每样都是寻常的药,想了想,她又拿起笔,在小本子上重新写了一份单子,把之前那些药的药名都写上去,却没写份量,而是统统写了一个那药方里用量最大的那位药的数量。

    夏芸雪对疑惑地看着她的丈夫道:“我瞅着这方子还是先别让人看见的好,我们先把药都买回去,让冯大夫帮着掌掌眼,这药方要是真是好的,我们也不能漏出去,总归是小晨他义父留的,得给小晨好好收着。”

    夏芸雪心里门清,冯振国的医术有多好她不清楚,但既然他都说了这给方晨看病的大夫医术极好,那这药方子指不定就是个千金难求的良方,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也得给方晨留好了。

    方春根向来听自己媳妇的话,这会儿自然是点头的,他也不是个贪心的,虽然知道这药方可能很值钱的时候是有些心动,想着用药方换了钱带夏芸雪到城里大医院去看病,但看到妻子闪亮的眼睛,儿子乖巧的样子,这心动就完全被抛到脑后了。

    这一切,自然也是落在了方晨的眼睛里,他觉得或许自己该考虑改口了。

    只是,他们不提,自己也不好意思叫啊。方晨苦恼了。

    清河镇只是个小镇,走上一个小时就能把清河镇逛个遍,不过地方虽然小,该有的却也都有,他们需要买的东南多,担心拖得太晚回去路不好走,夏芸雪和方春根决定分头买东西,方春根去买乡亲们拖他们买的东西,而夏芸雪带着方晨去买药顺便请大夫把把脉。

    清河镇上的药店位置有些偏,并不在主街道上,而是在一个巷口里,刚到巷口那熟悉的药味就为方晨指了路。

    方晨被夏芸雪牵着走进药店,药店里四面高耸的药柜直达天花板,药柜的上半边是抽屉,每个抽屉上都帖着标签,柜子下边则是大格子,每个格子上面都摆着西药,还有些精细的用药工具。一个角落摆着桌案,一名老者正坐在案后,闭着眼睛听边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书,背的还是医书。

    “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主养”那少年似乎还不熟悉这篇文章,背的断断续续的,后面似乎也记不起来了,看到师傅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正急的满头大汗,但越急,就越是背不出来。

    听到这熟悉的内容,方晨轻轻开口接道:“不老延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有毒无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者,本中经。”

    这是备急千金要方里的轮用药第六,是他师父的着作。方晨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夏芸雪低头,发现方晨的样子有些恍惚。连忙叫了一声“小晨”把他弄醒了。

    方晨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药店里却很突兀,闭目的老者听到陌生的声音,睁开眼看到是一个小孩在背书,忍不住惊讶,可随即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己新收的徒弟,“叫你好好背你不听,成天就知道偷奸耍滑的,你看看人家这么小的孩子都能背出来,再看看你自己,以后还敢偷懒?”

    那少年羞愧不已,低头连连说不敢。不过从方晨的角度看,还是能发现对方那双贼机灵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显然在想什么鬼主意。。

    老者见他态度良好,脸色稍霁,却还是训斥道:“回头把这篇抄一百遍记住了没。”

    “记住了。”少年这下才真的垮了肩膀,一脸颓败。

    老者挥挥手,让那少年去招待客人。

    那少年立刻就扬起了笑容走到夏芸雪面前打招呼“夏大姐,你又来买药了是不是?我这就给你拿去。”夏芸雪是这里的老顾客,少年也认识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却看向方晨,里面带着好奇,“这孩子是?”

    “是我家的小孩,他身体不太好,我带他来请杨大夫看看。”夏芸雪推了推方晨,示意他打招呼。

    不过方晨真的没法叫一个明显比他小的人哥哥,所以直接忽略了少年,向着那名老者道了声“大夫好”。

    那杨大夫是知道夏芸雪的身体情况是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的,却也不多问这个,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子,微微点了点头:“年纪虽小,却也聪慧懂礼,小夏,这孩子学医?”

    夏芸雪轻笑一声,把方晨揽到身边:“他还小呢怎么可能学医,这孩子家里的长辈也是行医的,有时候也喜欢给孩子读读医书,逗他玩呢。”

    杨大夫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过来坐吧,我给他看看。”

    “劳烦杨大夫了。”夏芸雪连忙让方晨过去。

    桌案前面专门给病人准备的椅子很有些高度,方晨试了几次,无奈的发现这到他腰际的椅子靠他自己显然是爬不上去的。

    夏芸雪看他那苦恼的样子,她还没见过这孩子这么有趣的一面,所以才站在一边看热闹,而那少年就更不客气了,这会儿都笑出声了。

    方晨闹了个大红脸,一双大眼忍不住瞪向那少年,却让对方笑得更欢了。杨大夫轻咳一声,显然也有了几分笑意。

    等夏芸雪把他抱上椅子的时候,方晨的脸都红透了。

    杨大夫给方晨把了脉,眼底的笑意被压下,又让方晨换了只手,沉吟片刻才对夏芸雪道:“这孩子身子应该是有人精心调养过的,平日多注意点,我再开副温补的药方,你照着方子抓药,仔细照顾着吧。”说完他又看了看方晨,到底忍不住问道:“可知道是哪位给他调养的?这医术着实了得。”

    “是他那长辈,只是那人”夏芸雪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方晨,杨大夫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顿时觉得可惜了。

    方晨却很满意,他这几日除了练功就是用荷包里现有的药材配制了一些可以调养他身体的药丸,每日一颗的效果果然显着,只是服药以后会有段时间经脉繁乱,这大夫显然是看出了什么,却没有多说,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觉得满意,这样才不会吓到夏芸雪。

    杨大夫写了药方就亲自给他们抓药,夏芸雪趁机把自己炒的那份只有药名属实的单子递了过去,“杨大夫,劳烦你这些也一起抓了,我给带回村里去。”

    “是冯振国让你带的吧。”杨大夫看了看那单子,有些奇怪,“都是些常见的药,这些平日不都是他自己上山采的吗?”

    夏芸雪微微有些紧张的回道:“这段时日山里青黄不接的,加上几个村子里的老人身体都不大好,冯大夫比较忙不得空,就托我帮忙带回去。”

    杨大夫点头,干净利落的开始抓药配药,他那少年徒弟则帮着用油纸包好后捆好放在一起。

    等最后全弄完了,送到夏芸雪面前的份量可不小,幸好夏芸雪来的时候带了背篓,也不担心带不回去。

    付药钱的时候,那价钱实在有些吓人,主要还是杨大夫给开的药方需要的药材里有两味药贵了些,这还是他特意选了有效又便宜的结果了,最终夏芸雪咬了咬牙,还是都付了钱。

    回去就让冯大夫给看看药方,要是有用就能省了这药钱,要是没用那她的药就再省省吧。

    “师傅,刚才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那孩子的病?”

    夏芸雪领着方晨走后,那少年才凑到杨大夫的身边,询问道。

    杨大夫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早夭之象,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只可惜先前帮他调养的高人似已过世,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夫也无能为力。”

    少年傻眼了:“那师父你怎么还那么说?”

    杨大夫白了他这不开窍的孩子一眼:“那女子的情况你也知道,看她的样子是极疼爱这孩子的,要是为了这事把自己也配了进去你我担待得起?何况她家的条件也不好,何必为了这治不好的病拖垮了一家人呢?”

    “可是”少年显然不能认同杨大夫的话。

    杨大夫打断了他:“没什么可是的,这天下间为了看病而倾家荡产的还少了?而且我看那孩子的情况还算稳定,只要那家人注意点,也不会出事。”只是能不能平安长大,就要看天意了。

    少年忍不住看向早已空无一人的店外,感叹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娃,长大后也不知道得有多漂亮。”

    “女娃?”杨大夫鄙视了一下自家徒弟的眼力,“那明明是个男孩,你这眼睛我看就是个摆设。”

第17章 少年() 
从药铺出来,夏芸雪带着方晨去找方春根,路过一个理发的小摊子,方晨不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夏芸雪发现他不走了,低头询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理发摊子,“小晨想要剪头发了?”

    方晨回头看她:“可以吗?”

    刚才从药店出来,虽然走得远了,但凭方晨的耳力,里面杨大夫和那个少年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自己的长发总是让自己被误会成女孩后,方晨立刻就想把头发剪了,入乡随俗,总是格格不入可是不好的。

    夏芸雪有些迟疑,她以为方晨的长发是他的义父为了他的身体而特意养着的。可是方晨看起来很坚持,估计是因为他们说他是女孩子的缘故吧?

    “真的想剪掉吗?剪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嗯。”方晨点了点头。

    于是夏芸雪带着方晨进了那个理发摊子。

    这个理发摊子只是用篷布盖住了顶上,后面靠着一家民房的墙壁,墙上挂着几幅时髦女郎的发型,另外的三面却是没有遮挡的,角落里还有个烧着水的炉子,边上放着水桶,一个木架子上摆着脸盆毛巾,是给理完发的客人冲洗头发用的。

    摊子里面,理发师正在给一位老人理发,另外还有一男两女坐在摆在一边的长凳上闲聊,而正在理发的老人时不时也会和他们说一句,从他们的对话里看,年长的女人应该是老人的配偶,而年轻男女是他们的儿子媳妇。

    “是要剪头发还是做头发?”理发师看到有客人进门,连忙招呼了一声。

    “给这孩子剪头发。”夏芸雪看着那墙上摆着的发型照片,有些眼馋,但也没想要做一个,太花钱了。

    “那你们先坐会儿,我这边很快就好了。”

    摊子里摆了三条长凳,那一家人占了两条,剩下的一条还空着,夏芸雪就带着方晨坐下了,等着理发师给客人理好。

    “小晨喝点水吧。”夏芸雪放下背上的背篓后,就从背篓底下翻出个铁水壶,拧开盖子递到方晨嘴巴。

    方晨的手小拿不住水壶,就捧着夏芸雪的手喝了几口,然后把水壶退了回去,“夏妈妈喝。”

    这称呼差点没把夏芸雪惊的把手里的水壶摔了,估计是惊过头了,夏芸雪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问了句:“小晨怎么不叫阿姨了?”

    方晨的目光注意到边上的那家人正在往他们这儿看,抿了抿嘴:“叫夏妈妈不好吗?”

    夏芸雪突然觉得鼻子酸溜溜的,眼睛也有些胀红,她捂了捂嘴,才没让自己失态的哭出声来,只是再开口时,难免带上了一丝呜咽:“好,当然好,小晨想叫什么都好!”

    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机会听到这称呼了,可突然就有人叫她“妈妈”了,现在夏芸雪能不激动吗?

    虽然还只是“夏妈妈”,但夏芸雪坚信,很快她就能听到真正的不带姓名的“妈妈”了。

    方晨觉得夏芸雪的样子有些激动过头了,她看起来像是恨不得立刻扑过来抱住自己痛哭一顿,连忙又把水壶往她推了推又说了一遍:“夏妈妈喝水。”

    夏芸雪这次倒是喝了,只是那样子看着像是在喝琼浆玉液,而不是平平淡淡的白开水,看着他的目光也是炙热的能把他融化了。

    被她看得不自在,方晨移开了脸,目光看向外面,不期然的和一双带着不耐与嫌弃的眼睛对上。

    四目相对,双方都很意外。

    那是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头却不矮,身体也很强壮,浓眉大眼五官英挺,看上去硬朗又精神,可方晨总觉得对方全身透着股凶劲儿,看着就不好惹。

    有了这个想法,方晨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乖乖的倚着夏芸雪,看理发师给那位老人做最后的修整。

    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那少年却进了这理发摊子,还走到了夏芸雪的边上,脸上原本带着的不耐和嫌弃像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还挺礼貌的对着夏芸雪说道:“大姐,我也是等理发的,能腾个地方吗?”

    这理发摊子里的位子就那么几个,旁边的两条长凳被三个大人占了,只有夏芸雪一个大人带着孩子的看着有空地方,那少年自然是往她这儿凑了。

    只是方晨却觉得,自己这边一个大人一个小孩方便腾地方,可那边那位老奶奶可是一个人坐着的,怎么就不去那儿做呢?

    夏芸雪可没想这个,见人家笑容满面的还挺有礼貌的来求位子,自然是同意了,“行,你坐吧。”

    然后方晨就发现自己从长凳上被移到夏芸雪的腿上了。

    “谢谢大姐了。”

    那少年坐下以后,方晨立刻就觉得身边挤了,而且总觉得对方的目光似乎一直在自己身上。

    他狐疑的转过头,就又和那双眼睛对上了,只是这次那里面不是不耐和嫌弃,而是好奇。

    “吃糖吗?”一只手伸了过来,上面放着两颗用纸包着的糖果,上面画着一只白兔,边上写着“大白兔奶糖”。

    手的主人正是那个少年。

    方晨不说话,反而往夏芸雪的怀里缩了缩。少年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却表现的这么热情,非奸即盗。

    “对不住小兄弟,这孩子怕生。”夏芸雪朝那少年歉意的笑了笑,把方晨搂紧了一点,防止他滑下去。

    那少年也笑了笑,可说话还是对着方晨:“小家伙吃糖吗?”这回他不只伸手了,还直接剥了一颗送到方晨嘴边。

    浓浓的奶香味儿十分诱人,但方晨还是不想吃,总觉得吃了没好事儿,索性把头撇到一边去了。

    可那少年还是不放过他,拿着糖就往他面前凑,执意要他吃糖。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就像较劲儿似的,方晨把头往哪边撇,少年就往那边走,似乎不让他吃下去就誓不罢休。

    最后还是夏芸雪看不下去了,低头哄了句:“人家大哥哥可是特意请你吃糖的,小晨就吃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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