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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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宋辞云直了直身子,去拉冯佳期的手,“我想,等我出院后”
然而,冯佳期并没有给他碰到手,也没有拒绝得很生。她十分巧妙地避开话题,低下头,翻开自己的包。
“对了,这个还你。”
红色的绒布一层层包着,冯佳期警惕地四下看看。故意狡黠出眼神,弄得宋辞云哭笑不得。
“什么东西?定情信物?”
一般只有古代的姑娘才会把自己的红肚兜抱抱卷卷送给情郎
可是宋辞云单手一接,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知道,那是自己藏在冯佳期车座上的。
冯佳期眯了眯笑眼,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嘘声动作:“当心点,等回去了再打开看哦。”
“佳佳……”
“哦,对了,我还带了其他东西给你。”说着,冯佳期从提包里变魔术似的一样样往外拽东西。
宋辞云侧着头,怎么越看她越像哆啦a梦啊。
“这是上次王东尼的股权协定声明,这是你帮我办的抵押贷款资料。这是我们华格娱连续三年的财务报表,这个是人事架构图。哦对了,我把公章也带出来了。
你还好?这样撑着会不会太辛苦?要我扶你躺下么?”
宋辞云摇摇头,他把塞回枕头底下,一脸狐疑地看着冯佳期。
“那我简单点长话短说,”冯佳期把几个件一一交到宋辞云手上,“先,我真的没想到像华格娱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能够被宋先生您掘,不惜重金帮我们扛下抵押授权。
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但我同样也很清楚,没有一个商人的投资是不讲求回报的。华格娱虽然是小公司,挣不到好渠道,也没有好资源,艺人水平更是马马虎虎。但我相信,有宋先生您罩着,我们的前景一定会精彩。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点跟我提。
无论是收益比率,还是投资方向”
“冯佳期,你在说什么?”宋辞云的脸色微微有恙,在冯佳期仿佛做报告一样的流畅言辞中,狠下心一语打断。
冯佳期沉默了几秒,捏着手里那颗红红的公章,就像在捏一颗赤诚的心。不久,就汗涔涔了。
“隐瞒你是我不对。但我来到华格,不是为了做什么狗屁市场投资调查……”宋辞云略微偏过脸,逃开了她的目光。
“你赶走了王东尼,搞定了刘正豪,教训了srig,甚至连门口的保安都换成了你的人。之间,跟木马屠城似的。”冯佳期挑着眉头搔了搔头,“不是冲公司来的,难道是泡妞的啊……”
“佳佳,对不起。”宋辞云再次去捉冯佳期的手。这次,她没有故意拿捏作态。而是拒绝得很干脆。
“昨晚,我枕着那柄睡了。”冯佳期咬着唇,眼睛游着湿润的水汽,“起初觉得有点怕,后来想想,也不算什么嘛。不过是个铁疙瘩,哪有人可怕……”
“我也是没办法,你坚持送我来医院,我总不能别在腰上带进手术室对不对?”
宋辞云抬手去就冯佳期的脸颊,女人一躲,泪水好险没有晃下来。
“你杀过人么?”冯佳期用力咬了下唇,用力得有点过猛,一下撕开了小块的皮肉。鲜血沁出,染得那淡淡的玫红更娇艳。
“别咬!”宋辞云按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拽。
他以为女人会抗拒,但抗拒一会儿总归会就范。
可是冯佳期不是抗拒,而是在颤抖,她在害怕。
“你怕我?”宋辞云用拇指轻轻擦去冯佳期唇角的血迹。
仰起脸,冯佳期用力转着眼眸,好不容易把泪水咽了回去。
“不会,我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很酷。”
“那,如果是”
宋辞云话不及地,冯佳期凛然转身过去。动作逃得太大太夸张,连输液瓶都跟着晃荡。
“佳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宋辞云,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还没到……特别特别喜欢的程度。”冯佳期用力呼吸了几下,没有转过身子。
“五年前,我的前男友被人一刀割了喉,在我面前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我没想过我的下一任,也是个随时会在身上捅刀子的男人。
所以,我知道你可以说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因为我做这行的鱼龙混杂满地都是贱人,没有个牛逼的男人当靠山我会被人啃得尸骨无存,我需要你而你正好看上我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何况你又会洗衣又会做饭温柔体贴完美无瑕。可是”
冯佳期低下头,一口气讲出这些连脑子都没过。缓了缓肺活量,她继续说:“可是我,并不需要别人帮我完成梦想。哪天我想开了,也许会放下所有的一切,躲到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走走停停。
宋辞云,其实我并不需要别人保护。”
“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陪你。你想要的安定,我也可以给你。”宋辞云跪起身子,撑在上。结实有力的双臂从后面环抱住冯佳期。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语气里更多了几分坚定。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
现在就走么?
冯佳期凄然一笑,摇了摇头:“kevi,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还没有……特别特别喜欢你。没有喜欢到,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用力扳开宋辞云的手,冯佳期径自朝病房门外走去。
“哦还有一件事,杨颂莲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夜如澜,但之前猜想,应该是与宋三爷有关。
我知道阿莲这些年混在这潭水里,不晓得都染了些什么颜色。但是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请你别难为她。她一个人带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很不容易。
还有你的小迷妹傅婷月。呵呵,小丫头古惑仔看多了,转眼就忘了小结巴怎么死的了?你能赶就赶,赶不走就硬赶。
她是傅子康的妹妹。我讨厌她,但我不能让她出事。”
“你放心。”宋辞云哑了哑声,简单的三个字,字字千钧。
“那好,你好好养伤。”冯佳期双手扣在提包的装饰挂件上,舔舔唇,沙沙得疼,“嗯……我不方便一直过来看望你,有事就打电话。公司那里,我可能会重新招聘一个渠道经理。王东尼的股权抵押对价支付,我算你一半,呵呵,那本来就是你帮我贴垫的。
以后,你再来公司。我会让他们喊你宋董。”
“冯佳期!”
在房门关合的最后一刹那,宋辞云高声喊出她的名字。
“我没杀过人。”
“嗯,我相信你。”
冯佳期走了,阿泰拎着早餐进来。
“宋先生,那我以后还用去公司当保”
不戴眼镜的宋辞云,明显目光更有震慑力。阿泰退了两步,身上的肌肉跟充气娃娃似的顿时萎了萎。默默咽下后半句话,他赶紧转了个话题:“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伤口是在太深了。当时我真是,拦都拦不住”
“以后不会了。佳佳要是在场,一定会吓坏的……。”宋辞云按着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
“可你这一刀不戳怎么办?杨颂莲两只手都被赵黑八按菜板上了”
宋辞云瞪了他一眼:“不要跟她说。另外,杨颂莲那里,除了要盯牢,还要保护好。她和她儿子,都不可以有事。”
阿泰表示很无奈:“之前不是说由着她作死么?万一她真的有猫腻,您也知道,碰那玩意儿,可是掉脑袋的!谁保得住她?”
“她是佳佳的朋友,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让佳佳伤心。我只做我该做的,只要她不会伤害到我心爱的女人,其他的,都能赦免。”
“所以,宋先生您是打算继续……”
“废话,我本来就是在追求她。这只是拒绝第一次,难道放弃?”宋辞云把枕头下面的拿出来,让阿泰帮他收好。
“辞云你醒了!”说话间,朱子秀推门就进来了。阿泰叫了声夫人,推门出去了。
“妈,你怎么还没回去啊?”宋辞云靠回头。
“哎呦,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得下心啊!”朱子秀跑过去,扶着宋辞云的肩背,帮他往身后垫枕头。
“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回去休息。这里有阿泰,放心。”
“那家伙粗手粗脚的怎么能照顾人?”朱子秀连连摇头,“而且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谁知道好哪口?不行,我儿子这么帅的,万一被”
阿泰:“excse…me?”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妈,你还真是够前卫的哈。”
“你少给我废话,快躺下,妈给你盛汤。”
“好啊,”宋辞云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臂,“既然你要留下,那么等会儿,我不让你走你可不许走。”
朱子秀啊了一声,心想:太奇怪了?儿子有多少年没撒娇了?受伤摔脑袋了?
“不走,呵呵,妈不走。陪你。”
“冯佳期脸上那块红肿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宋辞云眯了眯眼,喝汤审讯两不耽误。
朱子秀:“!!!”
“你…你瞎说啥呢!别听那个狐狸精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她脸上有划痕,明显是你手上的钻戒刮的。爸你疼你,给你买三克拉粉钻当纪念日礼物,可不是让你来撕未来儿媳妇的?
你有点豪门长媳的样子行不行?”
“这……”朱子秀下意识地把戴着戒指的手藏身后了,一边否认一边往门那里退,“你又多想了,我戒指戴左手的,打人是右手打的,怎么可能啊!你看你这早餐没营养的,我再去给你买两个蛋!”
“嘿?说好了进来就不许走的么?”宋辞云冷笑一声,而此时的朱子秀慌乱开门却打不开。门外早被阿泰死死顶住了!
“辞云,你!你想干嘛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还敢大逆不道,打妈妈不成?”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差点心梗:“你瞎想什么呢?”
唰一声,宋辞云上手便拔掉的自己的输液管。当时一股扁平的静脉血直接飚在了雪白的被子上。
“辞云!你干什么!”朱子秀几乎要吓尿了!
就见宋辞云捏着那根锋利的注射器,沿着自己的脸颊便拉开了一道三厘米长的细小血痕!
“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伤害我的女人,您心爱的儿子将会十倍百倍地为她补偿!”
“辞云你疯了么!留疤怎么办!这……这……”朱子秀连哭带嚎地扑上去,一边按着他手臂上的针孔,一边捧着他脸颊上的血痕心痛不已。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帅。”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气壮山河一声吼:“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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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一听宋樊明来了,朱子秀立刻委屈得失声痛哭。小身板压在男人的臂弯里,像只被狗舔过的麻雀似的。
“老宋,呜呜呜……他欺负我……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姑娘似的?”宋樊明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一边故作姿态地把脸扳起来冲宋辞云佯吼:“辞云,怎么把你妈气成这样?快点道歉!”
宋辞云耸了下僵硬的肩膀,一脸无辜的淡定。
“爸,来得正好。你的女人自己牵回家管管,别以为全世界都要宠着她!”
“你!”朱子秀气得脸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随即回身,她抡起粉拳冲着丈夫的肩膀一顿乱抡
“都是你!都是你!从小就对他放任自如,由着他的性子想怎样就怎样!现在好了!翅膀硬了,谁都管不了了!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呜呜,我好想西爵,好想我们的儿子啊。西爵要是还活着,肯定比他孝顺……呜呜呜……”
宋樊明捏着太太的小胳膊,跟玩儿似的搂着她,连吻带抚的。
宋辞云真是被虐得恨不能自毁双目
算了,反正没戴眼镜看不清,权当两个猩猩在那搂着跳交际舞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秀秀,乖点先回去,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你看看你,一夜没睡好吧?这眼睛哭得,跟鸡眼似的”
宋樊明摸出一块带着檀香的手帕,仔细地擦着太太的脸颊,却被她气呼呼地咬了一口。
“讨厌!你才鸡眼!”
“猫眼,猫眼还不行么?听话,不闹了。明天拍卖会,给你买那个猫眼儿的项链。惦记很久了吧?”
老公主总算被哄得破涕为笑了,冲儿子得意地哼了一声。这才踩着皮鞋蹬蹬出了病房。
“她就那个脾气,你顺着她点不行么?”宋樊明端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宋辞云面前。
“爸…”宋辞云生无可恋地靠倒下去,“都快三十年了,我也没想通话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呀?”
宋老头嘿嘿一声:“你不觉得她特别真实,特别可爱么?”
可爱你秃顶个爪!
“可爱?爸,可爱与蛮不讲理是两回事好么!”
“我惯的,怎么着吧?”宋樊明摸了摸有点捉急的发际线,两眼笑眯眯的。
话及此处,宋樊明沉着面色叹了口气:“以前,你妈也不是这样的。”
宋辞云点头,他记得。
四五岁的男孩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了。
那时候的妈妈总穿一件领子能扣到脖子的保守碎花衬衫,长裙一直拖到脚背上。
街坊巷里,人人称赞她贤良淑德,待人温婉。都说云奶奶福气好,养大的姑娘当媳妇,又省心又省钱的。
宋辞云记得很清楚。每天晚上,妈妈总是牵着自己的手站在小巷口等父亲回来。
有时候男人心情好,随手买来玩具零食给儿子的同时,还不忘给妻子带上一块现鲜艳的丝巾,或一片腮红,一支唇膏。
当然也有的时候运气不太好。他们母子会目睹一群人疯子似的拿着斧头砍刀当街火拼。在嘶吼,暴力,断肢,鲜血中,根本就找不到云老六人在哪。
每到那时妈妈就会把他抱在怀里,用满是皂角香的手蒙住他的眼睛。自己则一边发抖,一边流泪。
“嗯,我妈以前是个很懂事的女人。但懂事的女人,命苦。”宋辞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冯佳期。
明明是朱子秀干了坏事,还委屈得跟猫似的往爱人怀里扑。
而冯佳期,却连挨打这么屈辱的事,都没跟他提过半个字。
“所以呀。”宋樊明笑道,“你看,我终于让你妈变得不用那么懂事儿了。只要她不杀人放火毁三观。其他都是小事,随便她闹吧。”
“那我拜托你能把她领回家么?掀房子我都不管。只要别在这儿祸害我。”宋辞云怨念地看了老头一眼,“否则下回,我真给她开个狂躁症暴力倾向的精神证明,塞疯人院关半年你信不信?”
“你敢。”
“你试试看?呵,你又活不了多久了……管得了我啊?”宋辞云故意把话说得轻松平静,但口吻拖到尾音,多少还是出了几分伤感。
宋樊明可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道:“谁说的?兴许等你出门就被人砍死了,还是我命长。”
宋辞云:“……”
“爸,你真不打算跟妈说了?”盯着宋樊明光秃秃的发际线,宋辞云心里难言苦涩。半年多前老头查出来胰腺癌,背着朱子秀在国外化疗了几次,但效果甚微。
“跟她说有啥用啊,那傻娘儿们除了哭还是哭。”宋樊明嘴上揶揄得笑呵呵,眼睛里尽是望不穿的宠溺。
“那要不?你把她一并带走?”宋辞云表示,虽然你亏欠了她最美好的三年时光,却用自己最成功最牛逼的三十年做了补偿。
万一真有那一天,我妈可怎么活啊!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
“开玩笑的……”
“其实你妈,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冥顽不灵。在这件事上,她主要还是太私偏周丽娜了,才会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辞云”
“好了别说了!”宋辞云单手紧紧攥住床单,就像不小心冲撞了话题的雷区,气氛一下子点炸了。
然而宋樊明觉得,丫的老子活还不造能活多久呢!你让我别说我就别说?那我多不瞑目?
“爸知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西爵这个不争气的畜生,活该他”
“我说不要说了!你还拿不拿我当儿子了!”宋辞云厉声道,再抬眼,却见钢铁一样强大的老男人,此刻红着眼睛就像个无措的小孩子。
哑了哑声音,宋辞云别过脸,不再去就他的目光。
“爸,我叫了您二十几年的爸,西爵也是我一奶同胞的弟弟。这个锅,我不背谁背?
只有妈妈,我宁愿她永远不要知道真相。就像你说的,让她多蠢一天,多快乐一天也是好的。当年西爵的死,已经让她很难受了。”
“好,不说了,不说就是了……”宋樊明缓了缓情绪,话题一转,问道:“那,你生父这里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些线索了,但是还不够清晰。”宋辞云如是回答,“哦,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报仇的打算。只是不管是谁做的,把我奶奶给吓成那样,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其实宋辞云心里多少有些眉目。云老六虽然霸着夜如澜的场子,但这些年地界清晰,上行下效,早有金盆洗手的打算。
类似黄赌毒这种行当,他也不愿过多沾染。
所以要说他挡了谁的财路,宋辞云觉得可能性不高。
而且也不像是早年结的仇。否则仇家怎么会由着他逍遥活到现在呢?
总不至于是情杀吧?
云老六这些年确实有过几个女人,但大多都只是鱼水之欢,连个名份都没。他还记得处理后事的时候,除了自己之前就有过来往的大妹妹云小琼外,还有个姓王的女人带过来一对十五岁的双胞胎女儿。另有个姓赵的,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弟弟。
宋辞云替父尽义,给了她们不少的安家费。当然,也尽可能地把云老六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排查了一下。
“有需要的话,跟爸说。”宋樊明拍了拍宋辞云的肩膀,站起身来,“樊城宋家虽然不涉水,但你爸我打拼大半辈子,这个名头还是足够挡挡鼠辈的。
云老六这个人,虽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