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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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有些女人即便可以容忍自己的床被玷污,却永远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把手脚伸进自己的厨房。
如果前者只代表诱惑和欲望,那么后者,就意味着动摇地位的威胁!
这一刻,唐笙终于有机会正面好好打量一下汤蓝了
看她一脸妩媚又带点乖巧的模样,跟昨天报纸上那个女人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其实唐笙一直觉得,白卓寒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个类型。甜美,纤瘦,乖顺,可人,像极了顾浅茵。
而此时的唐笙挽着随意的韩式发结,几缕黏着汗水的发丝妥帖地垂在白皙的脖颈间。
一身草绿色的滚荷叶边纯棉居家服包裹在围裙里面,整个人身上散发不出一丁点我是白太太的气质。
所以当她用稍显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汤蓝的时候,那女人也同样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位是”汤蓝彬彬有礼地打量着唐笙,脸上的表情还算端庄友善。虽然今天在香水店里已经照过一面,但她显然并没有记住那个营业员长什么样子。
006 我不是故意的()
“女佣。”白卓寒倚在门框上,目光清冷地勾了勾唇。
唐笙的心稍微漏跳了一拍,她将湿漉漉的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想要错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境地。
没想到汤蓝却笑盈盈地拉住了她:“那,小妹你来帮我搭把手好么?我烧菜还将就啦,就是不怎么敢宰活物。偏偏卓寒就喜欢吃鱼呢。”
“我……”唐笙往旁边看了一眼。做了多年女佣的芳姨当然很拎的清了,赶紧颠颠跑上前来。
“哎呦,这种活留给我做就是了。您是先生的客人,先进厅里坐吧。”
“可是……”汤蓝侧过脸,瞅了瞅满眼看戏的白卓寒:“卓寒……”
“跟你开玩笑的。”白卓寒呵呵一声:“怎么舍得让你亲自下厨?”
说着,他上手摘掉了汤蓝拎着的东西,往唐笙身上一按。
可是他根本没看到,此时的唐笙刚刚弯下腰准备把汤锅端起来
突如其来的撞击,叫她登时脱手!
热淋淋的汤料尽数洒在汤蓝雪白的裸足踝上,溅起她高八度的惊叫!
“啊!!!”
汤是刚出锅的,发红的皮肤上瞬间就爆出了一连串的燎泡。
唐笙默然负手,立在原地。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无辜的表情却像足了故意的。
“好痛……卓寒,好痛啊……”汤蓝柔弱无骨地倚在白卓寒的胸膛里,两眼清泪划过精致的妆容,咬唇的样子我见犹怜。
“高斌,送汤小姐去医院。”
“是。”高斌是他的助手兼司机,拘谨而不苟言笑,做事却是雷厉风行。
抬手整了整自己弄皱的衣袖,白卓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唐笙身上。
“汤小姐可是我们公司新一季设计品代言的签约模特。她的双脚要是留一个疤,就从这个女人身上植一块皮下来给她补上。”
闹剧的气氛终于落幕,两人之间终于升腾出一股恐怖片一样的即视感。
“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
车子发动的隆隆声已经驶离院子。而此时的唐笙,甚至宁愿白卓寒陪在别的女人身边,也不希望他跟自己在留同一个屋檐下。
因为她很怕他。怕他像现在这样,一把拧住自己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押进了书房!
大手一推,唐笙只觉得自己的骨骼霎时间如同散沙。
“唐笙,你能耐不小啊!”白卓寒将她推到,又捉起来。再一掌下来,狠狠拍在墙上。
猫鼠游戏一样的作弄,让她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
“我不是故意的。”唐笙舔着开裂的唇,试着回避男人那令人心寒的目光。
“不是故意的?”白卓寒拧起她的下颌,目光由深寒转向凶残:“装无辜这一招,你还没玩够么?不管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
唐笙很想告诉他,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可信度并不高,但没有就是没有。
她没有故意要冒充死去的表姐,也没有故意下药爬他白卓寒的床,更没有故意弄伤那个认也不认识的女模特。
可是,已经判了刑的人格,怎么申诉都是徒劳的。
白卓寒的大手卡在她纤弱的脖颈上,一寸一寸侵略着她渐渐稀薄的气息。
“唐笙,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的,甚至连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么?”
眼前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涨红的呼吸催动起伏的胸膛。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年那场车祸,死的人真的是她唐笙该有多好。
因为恨一个人要比怀念一个人,痛苦太多倍了。
“卓寒……放开……”唐笙单手扣住白卓寒的腕子,嶙峋的青筋,暴戾的骨骼。
曾经那双温柔的大手,会教她弹钢琴,会给她折千纸鹤。
如今,却变成一双修罗刽子手。残忍来临的时候,掌心一点温度都没有……
007 那是我的孩子()
唐笙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当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鼻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开,两步逃到办公桌边。
恐惧和紧张迫使她不由自主的抓起了一支钢笔。
砰一声拔掉笔帽,钢尖冲着白卓寒举起。
“你……你别过来!”
“怎么?我以为你真的能够淡定到视死如归呢。”白卓寒冷笑,却没有停下向她逼近的脚步,“现在,是想谋杀亲夫?”
唐笙的肩膀在抽泣,手臂在颤抖,泪水慌慌张张地盈出眼眶:“白卓寒,
既然你这么恨我,放我走就是了!当初为什么还要坚持跟我结婚?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我都管不了。但我一天还是白太太,你就不能把别的女人带回来!”
印象中,这还是唐笙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地反抗出数月来压抑的委屈。白卓寒觉得很受用。他等她失控,等她求饶,已经等的快不耐烦了。
“白太太?”绕过桌子,白卓寒一步步向她逼近:“我告诉你唐笙,白太太这三个字,能成为你处心积虑的荣耀,也就能成为你万劫不复的枷锁!想离婚?你做梦!”
白卓寒一步一步地往唐笙面前逼近,从椅子处退到书架后,又从书架一直挤到墙角。
噗一声,唐笙手里颤抖的钢笔尖就这么洇入白卓寒的衬衫!墨兰的氤氲之下,殷红沿着雪白的棉布慢慢扩大了湿润湿润边缘。
“真想杀了我?”白卓寒的目光锐利而均匀。洒在唐笙的身上,每寸肌肤都要灼烧了起来。
“我死了,白家的钱你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你姨夫的公司也早晚要完蛋。唐笙,你不是很能隐忍么!”
“我……我没有……”唐笙咬的唇角滴血,心里更是像掏空一样又冷又麻木:“你别这样白卓寒!先包扎好不好,你在流血啊!”
“闭嘴!”白卓寒再次上手拎起唐笙的领子,甩麻袋一样扑压到沙发上。
腰眼儿正磕在空调遥控器上,她疼得差点昏厥过去。
伸手捏住唐笙的脸颊,他的呼吸几乎要喷在唐笙的双眼上,瞬间迷离了泪腺。
“既然你是如此想要代替顾浅茵,那么就让我告诉你。至少她从来不会去管我玩什么样的女人!唐笙,学着点!”
“不是的!”唐笙用力甩着头,泪水甩成散花:“如果茵茵姐还活着,你一定不会这么对她的,是么?”
白卓寒愣了一下,薄唇紧紧抿着。唐笙从来不问这样的话,以至于在这一瞬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前的女人因刚刚窒息的挣扎而凌乱了妆容和发髻。浅绿色清新的居家服被他粗暴地撕坏了领口。白皙的锁骨上,指甲抓红的痕迹就像獠牙屠戮过的委屈。
这张与顾浅茵几乎如出一辙的容颜,唯一的不同就是左侧眼角下本该有一枚泪痣。比起表姐的阳光善良,泪痣会让她看起来更加忧郁,忧郁到更让人忍不住怜惜。
“闭嘴!你没有资格跟任何人比!”一股难以自持的恼意横冲直装撞在胸腔,白卓寒咬了咬亚牙,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扑压上来。那双侵略狂傲的眼睛里仿佛要烧出火。
唐笙不再说话了。只单手轻轻压在他白卓寒的胸膛上,黏腻的鲜血悉悉索索地洇着衣服。她翻开手心,用温热的掌纹小心翼翼抚慰着男人的创口。而同时,身体却在隐忍着他极致暴力的侵犯。
白卓寒扯下了衬衫,罩住唐笙似泪非泪的眼睛。他讨厌这个女人用这种视死如归的眼神拷问自己的良心。
呼吸沉沉,此起彼伏。唐笙抓着他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胸肌,一点点咬着齿痕来拖曳折磨。
好痛,真的好痛。第一次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痛,那种仿佛要把身体搅碎的力量,像极了邪教的洗礼!永恒的地狱,永无救赎。
白卓寒,求你住手啊!
一股异样感迫使男人停下,他将双手压着唐笙的腰,低头看了看。
然后骂一声“扫兴”,抽身就往洗手间去清洗。
唐笙痛得难以自持,拼命扒开衬衫露出眼睛整个沙发上,全是血。
痴痴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唐笙没有来得及再挤出一滴眼泪便匆匆忙忙滚起身。
浴室里,白卓寒颀长的身影挂在磨砂门面上。哗啦啦的水声冲刷着对她无尽的厌恶和愤恨。
唐笙咬了咬嘴唇,扶着腰逃出家门。她无法告诉白卓寒,那些刺目的鲜血并不是突然造访的例假,而是她……两个月大的孩子。
她自己也是刚知道不久,还不敢告诉白卓寒。
008 求你保住它()
白卓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不见了唐笙的身影。
他从没关心过自己的妻子平时会去哪。就如他自己,每一次来来走走,也从不会对她说明和交代。
拉开床头的抽屉,一叠叠钞票讽刺地罗列着。卧室大的夸张,寂寞将心比心。
白卓寒扔掉浴巾,抽出一支香烟,缭绕的白雾晕染他手中那张年代旖旎的旧照片
从左到右依次下来:唐笙,唐君,弟弟白卓澜,顾浅茵,以及十六岁的他自己。
十二年了,照片上的人一定都想不到。那一场车祸,人生洗牌,定盘的命运再也回不到从前。
***
“大姐!”一进急诊室,唐笙泪流满面地哭扑进一个三十岁女人的怀里。
“阿笙!阿笙你怎么了?”白叶溪今天值夜班,眼看唐笙哽咽着掀开长裙,一片血染的风采尽收视线。
白叶溪的脸色一下就青了:“阿笙,这是”
“大姐,还保得住么?是卓寒的……。”唐笙已经站立不稳了,她没敢找家里的司机,一路跑到别墅外主干道上拦的出租车。这会儿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掏空般虚弱,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什么?!”白叶溪赶紧将她按到诊床上:“阿笙!到底怎么回事?”
唐笙只摇头不说话。唇角发白,泪水成行。白叶溪急了,提手就要抓电话:“你等我找这个小畜生!”
“大姐!”唐笙咬紧牙关,一把翻起身来扯住白叶溪的白大褂:“我求你,别告诉卓寒!帮我抱住孩子,先保住孩子求求你了!”
冰冷的器具在唐笙身上爬来爬去,就像恶魔的双手在丈量灵魂的深度。最后白叶溪红了红眼圈,摇着头说:“不行了,阿笙。”
仿佛是春夜送上来的一顶炸雷,轰一下落在唐笙浅淡的意识里。
“大姐,求求你!我想要这个孩子啊!我求求你了!”
“你求我有什么用!”白叶溪咬着牙转过脸:“真的不行了,孕囊都流出来了。准备清宫吧,我去联系麻醉师”
唐笙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涌动在惨败的脸颊表面,颓然跌坐在手术台上,她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一下子倾歪在白叶溪的臂弯里!
“阿笙!”白叶溪紧紧扶住她:“你别想太多,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叫他过来。”
“不要”唐笙舔了舔唇角一滴苦泪:“不要了,大姐。别给卓寒知道了。”
“不告诉他?凭什么不告诉他!他他妈的不想好好当爹,我做大姑的还心疼侄子呢!”白叶溪吼出一句破音,转头揩去眼泪。
“已经没有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听到他的嘲讽。我……”唐笙的双手紧紧扣在手术台的床单上,指甲断裂外翻也浑然不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承受多少痛,她害怕在白卓寒的脸上看到更加残忍的如释重负。
他一定很庆幸,这个孩子无法成为他的责任和枷锁吧。
“阿笙,你这又是何苦?怀上了怎么都不跟他说?”白叶溪擦了擦眼角,握住唐笙冰冷的手。
“他那么讨厌我,不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唐笙摇了摇头,抽出手心轻轻盖在小腹上。那里似乎还有温度,残忍的血腥剥离了心跳的节奏,一点点冷却绝望。
009 你相信我?()
“他放屁!白家的孩子是白家的骨肉,轮到他说想不想要!”白叶溪咬牙切齿,越说越生气:“不行!我一定要教训教训这混账东西!”
“大姐!”唐笙喊出高飙的泪:“求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黑暗侵袭,意识剥离。唐笙这一声仿佛已经喊尽了最后的生命力。
“阿笙!”白叶溪抱住已经昏厥过去的唐笙,心痛难以自持:“快点准备手术室,叫麻醉医师到位!”
一闭一睁眼,就像死过一次似的。唐笙醒来,小腹涨涨的坠痛很真实。
“大姐卓寒他”
她问的第一句话是白卓寒还不知道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那个混蛋。放心我没空搭理他!”白叶溪扶唐笙起来,倒了点温水给她。
“阿笙,你也别想太多了。你身子一向不好,术中失血量大,回去千万要好好休息。”
唐笙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空荡荡的手机屏幕上,没有白卓寒的半条信息。
白叶溪想要帮她叫家里的司机,但唐笙拒绝了,硬撑着说自己可以回去。
于是白叶溪叹了口气,送她出医院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今天值班,还有好几个病人要查房,就不方便送你了。自己当心点,到家给我来消息。”
四月的夜风很冷,一吹就挑逗泪腺。唐笙屏了屏呼吸:“谢谢你了大姐,放心,我没事。”
“跟我客气什么?姐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当年的事一定是场误会。是卓寒他太自我,一点不懂珍惜。”
“大姐?!”
白叶溪这一句无心之言,让唐笙早已无力辩解的麻木心境陡然起了一层波澜。
“你相信我?”
“当然。”白叶溪帮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真诚地点点头。
“你从小就傻乎乎的没有一点心机,反正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
摇摇晃晃地进了玄关,芳姨一看到唐笙的样子就吓了一大跳:“少奶奶您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吓人?”
唐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摇摇头:“先生还在么?”
“没,他……出去了。”
唐笙咬了咬唇,默默叹出一声:“也好。”
她想,白卓寒一定是去医院陪汤蓝了吧。
拖着疲惫的身子,唐笙站在淋浴间里。大姐嘱咐过她最好不要洗澡,但是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失去孩子不过几个钟头,她甚至觉得它仿佛还在贪恋着她自己身体里的余温,还在舔舐她的骨血。
不敢放声决堤的泪意,只能将花洒开得很大。以冲刷屠宰场的模式,试图冲刷无尽的悲哀。
一多星期前,她才第一次听到孩子的心跳
这一夜噩梦不断。唐笙昏沉沉地醒来时,才发现白卓寒竟然在身边躺着
背着身子面朝里面,只占一小半的床,楚汉分明得像条咸鱼。
她没有弄醒他,轻手轻脚地起身。
门外的小女佣窃窃私语,说先生都快天亮了才回来。
010 我可以去工作么?()
“你昨晚去哪了?”身后冷然传来一声质问。唐笙回过头,见白卓寒已经坐起身来。
他的头发压了一角,翘的有点夸张,显然是洗完澡未吹干就睡下了。
“我去学校了,有个讲座不想错过……”唐笙随便丢了一句敷衍,身子往电视柜一边靠了靠。试图将昨天丢在那里的一包药藏了进去。
白卓寒似乎没有多怀疑。洗漱,剃须,然后整好衬衫。
“领带,银灰色格纹的。”他向唐笙伸出一只手。
唐笙弯腰有点困难,但她还是拉开橱柜找出一条整齐叠放的领带,递给白卓寒。
“如果你今晚也不回来的话,我叫芳姨再把干洗好的衬衫帮你打包两件。”
“不用试探我,”白卓寒站在洗手间的面池前,倒映的镜像里,传递出一声疏离的冷笑,“我高兴回来,还是高兴住在她那里,和你没关系。”
唐笙没再说话,只是扶着门边等待着。她本来就是要进去换卫生巾棉的
而在两人早已形成的不对等关系里,她甚至像个妻子一样请求丈夫动作快点的权利都没有。
捂着小腹,她想出门去用客房的洗手间。一股暖流沿着大腿汹涌而下,唐笙黑着两眼,靠墙站稳身子。
“你又怎么了!”白卓寒看着她污秽的双腿,厌弃地皱起眉头,“来个例假而已,装什么林黛玉!”
唐笙摇摇头,抿住惨白的嘴唇:“没事……”
“自己擦干净。不要样样事都指望佣人。白家的长媳也该有点分内的责任。”
站在洗手间冰冷的地面上,听着身后男人摔门的声响比丧钟都绝望。
“卓寒!”唐笙垮了一步推开门,冲他叫了一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
“下个星期,学校那里有面试会。我听说白氏圣光集团也有专场。”
唐笙是t城一所理科大学的研究生,主修日用化学。
她并不确定白卓寒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如果今天不说,就只能背着他去应聘。但唐笙实在不想让香水店的事重演一遍
“不行。”白卓寒的反应在唐笙的意料之中,“钱不够用的话,下次可以在床上卖力点。兴许我一高兴,再多给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