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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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蓝捡起来,看到貌似是化验报告。
那天在医院换药的时候,她的确捡了一张报告单,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掏钥匙的时候掉的,也没有多在意就随手放进了提包
可是这一刻,她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的名字是唐笙。
这是唐笙的报告单?
上面的内容,汤蓝再明白不过了!
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重重浇灭了她心头那一点希望之火。
她以为只要那么坚持地等待下去,好死赖死总能等到这两人不给力的空虚,能让她找到机会取而代之就比如像今天这样!
白卓寒的状况就像一颗定时,却只有唐笙是被隐瞒的。这种时候,还有谁比她汤蓝更适合照料这个男人的呢?
可是如果唐笙怀孕了,那么什么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汤蓝狠狠攥起了拳头……
***
“程先生,您是说这张照片和这些银行入账信息都是真实的?”
唐笙有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同时回过脸,又瞄了瞄上官言。
他们开了十小时的车,赶在今天一大早来到临城s市地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老板是个年近四十的花样大叔。
纯色衬衫,蓝山咖啡,还有。喜欢抱着猫。是唐笙对程风雨的第一印象。
“是的,经过检验,照片没有ps痕迹。这个女人地背影的确在东山监狱附近出现过,而这组银行入账单,也是从官方系统里导出来的。
名为赵宜楠的借记卡却是往这张伪造身份为张山的**里划过二十万现金,随后,又由这个张山转到了胡杨的个人存折。”
唐笙觉得有点懵了。她一直是那么相信赵宜楠不会是杀害顾浅茵地凶手,那这些证据既然是真实的,难道
“可是,这些证据能说明什么问题么?”程风雨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撸着猫,不屑地挑了挑唇角。“你找的哪家侦探跟你说这就可以定性的?我看看又是哪里来的坑蒙拐骗,柯南看多了也没点长进。”
唐笙红着脸说,只是朋友介绍的,好像叫陶然。
“那个货?”程风雨立起身来,猫咪了一声,炸毛逃掉。
“那货不是上次来应聘的么?”一旁正在敲电脑地助手林子赋不由转过脸来,“就挺瘦的一男的,看起来像个推销保险的。”
唐笙点点头:“的确很瘦,大众脸。”
“没想到这种人自立门户,还会有人上当啊?唐小姐,你以为侦探这种活。是个人就能做么?随便拿几张照片,拉几张对账单。就k了?我就问你,你看看那边桌子下面,那四条猫腿”
程风雨右手一指:“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品种的猫?”
唐笙一脸懵逼:“这……这怎么看得出来?要不,美国短毛猫?”
她随便瞎说了一个。
“你看腿都看不出来什么猫,看个背影你看得出来是赵宜楠么?我告诉你就算是拍到了高清的正脸,都是可以被人故意化妆模仿的。”
说话间,桌子底下那只‘猫’跑出来了,原来是一只泰迪!
刚才在那边日地板呢!
唐笙大跌眼镜。
程风雨告诉她,这叫先入为主:“你觉得她是赵宜楠。就会越看越像。我问你那是什么猫,你压根就没多想过它可能是条狗。”
不得不承认,跟程风雨的第一回合交锋,就彻彻底底让唐笙领略到了什么才叫高大上的私家侦探逼格!
“另外这张**对账单也有问题。”程风雨把资料往桌面上一拍,“赵宜楠转过第三方,性质就大不同了。”
“程先生,难道赵宜楠不可能是故意留了个心眼,先把钱转到一张假卡,再转给胡杨么?这样可以隐藏一下她自己啊。”上官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所以问题地关键就在于,这张名为张山地中间卡,你们自己看看”
就在这时,负责技术支持的助手何明天过来了,他把平板电脑推到程风雨面前:“风雨哥,基本可以认定了,这张卡是一张电信诈骗卡。这些月初月入的记录,基本锁定年纪都是0岁以上的中老年。”
电信诈骗卡?!
唐笙和上官言相视一下。
“所以,我对赵宜楠这个人的分析如下:她今年五十二岁,衣食无忧社会关系简单。平时活动的范围也只有阔太圈里地一些牌友,跟过会,也买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理财品。综上所诉,这个人是个很容易听信别人,且智商偶尔捉急的富家太太。
与其说她买凶杀人。我倒觉得更愿意相信,她是被电信骗子坑了二十万。”
唐笙觉得脑子渐渐明晰了一些。她坚信赵宜楠不会是凶手,但是现在必须得跟她本人证实一下。
“你打通白太太地电话了么?”上官言问。
“没有。”唐笙咬了咬嘴唇,摇头。
赵宜楠既然是回乡下了,可不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呢?
“阿笙!”这时梁美心的电话也进来了:“阿笙你姨夫到底去哪了啊?我打了他一天地电话都在关机。前面去了公司,有人说他突然回来了一趟,对几个管理人员交代了一些问题后就离开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一听顾海礁完全没有下落,唐笙也有点慌了,但她还是极力安抚梁美心:“姨妈你先别急,不管怎么样一旦到姨夫要立刻告诉我。还有公司那边,您能不能盯一下?”
“盯一下?”梁美心没太明白唐笙的意思,“海礁一般做什么决定也不是都告诉我,我也不是很懂公司上的大事。但是看起来,高层那些人有点疑惑,阿笙你告诉我,海礁他到底要干什么?!”
唐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暂时稳住梁美心。
上官言安慰她先别怕,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总有办法让顾海礁相信这是个误会的。
告别程风雨之前,上官言让唐笙先回车里。他转身,很认真地看着程风雨:“另外,那件事还麻烦程先生再帮我查一查。”
“放心。一直在进程中。”
上官言指的的冯写意父亲地案子。他觉得,如果今天赵宜楠的事真的不是巧合的话,就说明冯写意伸出地手爪上,真的已经带了伤人地钩子。
“我们现在去哪?”唐笙问上官言,“回t城么?”
“不,现在找不到卓寒的妈妈,还是有点麻烦的。”上官言看了看导航地图,“从这里开会松梁乡要到半夜了,整个是两条路。唐笙,你觉得我们还能找谁来证明赵宜楠确实被人诈骗过?”
唐笙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人。
赵宜楠是个好坏都写在脸上的人。心里往往也是藏不住事情的。
“她,应该会把这些事告诉自己的心腹吧?毛丽丽?”
“你说那个鞋拔子脸的黑瘦小丫头?”
“你认识?”唐笙惊讶。
“不认识,但是steve让我托人处理过她。”
唐笙连连点头:“我知道卓寒妈妈什么话都会跟她说的,她也没少帮她出主意。所以如果真的是被人诈骗了二十万,我觉得她未必愿意告诉卓寒,却很可能跟毛丽丽说。”
“我知道这女孩老家在哪,从这里开出去过了亦庄县城就是。大概三个小时,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出发。”
***
汤蓝带着早餐回到病房,才发现白卓寒还是离开了。
他终究不愿意给自己任何脆弱的机会……
汤蓝默默放下早点,一团乱麻的心里就快被嫉妒的火焰烧成灰了。
咬咬牙。她拨通了冯写意地电话。
开门见山,一句话。
“唐笙怀孕了,你知道么?”
“你说什么?”冯写意几乎失眠了,这会儿才将将有点迷糊。而汤蓝的话,就像一大盆冷水,彻底将他浇个透心凉。
“我说什么?我说她怀孕了!你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么?孩子是不是你的?”
汤蓝的口吻也没有之前客气了,想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有点毁灭。
“怎么可能!她已经搬走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见到白卓寒!”
看着冯写意有些失控的愠怒,汤蓝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这叫独郁闷不如众郁闷
“我怎么知道?不过韩书烟是说过,卓寒不止一次去唐笙公寓门口等她,而且上周。她为了你的事专门去圣光找了卓寒,衣冠不整的离开。
冯写意你真是好样的,赢了美人还带输人家身的!”
汤蓝的讽刺几乎叫冯写意错碎钢牙:“汤蓝你给我闭嘴!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没想教训你,现在唐笙怀了白卓寒地孩子,你还指望他俩能分得开么!”
“我知道了,你别管,我会处理。”
挂了汤蓝的电话,冯写意整个人睡意全无。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喂,阿允。”
“冯先生,我跟着呢。他们一早到了s市。好像进了个什么事务所。现在没有往t城回。倒是冲第三个高速口下去了,像是往阳春乡的方向。
那里穷的跟狗屁似的,简直就是贫民窟,他俩去哪干什么?”
“别管他们干什么了,”冯写意攥紧,“找到机会就动手,让他们直接找医院去吧。”
“明白。”
“还有”
“我知道,不会伤到唐小姐的。”阿允说。
冯写意略略沉思了一下:“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不小心撞到唐笙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下手有点分寸就行。”
“我懂了,冯先生。”
关了电话,冯写意心乱如麻。
阿笙,对不起,但我绝对不能让你生下属于白卓寒的孩子!
艾玛,真心为我地小白糖捏一把汗。
明天十点见。
060 你身边,也有个为你不顾一切的女人()
快到下午时分,上官言的车终于驶入了阳春乡境内。路面开始坑坑洼洼,不太好走了。
又撑了半个小时,两人总算是望见了毛家岗的标牌。一股扑面而来的贫穷气息再也遮掩不住
唐笙难以想象,在t城与s市这样繁华地大都市周边,只隔两座山的距离外竟还会有这样未开化的穷乡僻壤。
“那边有个小部,我去问问路,你也下来休息一会儿。”上官言把车停下,拿了点零钱后推开门。
唐笙已经颠簸得腰酸背痛了。于是趁这个机会,她也下来伸了个懒腰。
这鬼地方连充电设备都没有。为了保持电量,唐笙的手机一直关闭着。隔两个小时才开一下。而最近一次得到梁美心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依然没有找到顾海礁。
“问到了,沿着标牌指示再往前开两公里就是了。”上官言递给唐笙一包饼干:“这里只能买到这种,你随便吃点垫垫肚子。”
看着包装袋上一层厚重地灰烬,唐笙一时反胃,差点呕出来。
“你没事?”上官言赶紧给她递了半瓶矿泉水。
“没事,有点晕车而已。”唐笙漱漱口,擦擦嘴,摇头道。
“我就这么贸然把你带出来了,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上官言无奈地摊了下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steve不得宰了我啊?你要是有不舒服,可千万得告诉我。”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唐笙牵了牵唇角。
就在这时,听得身后一阵急突突的引擎响。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
因为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有私家车就已经很难得了。
何况这家伙还开了一辆高配越野路虎,上官言光听引擎音就知道这车不下百万。
“这种地方也有土豪啊?八成也是过来问路的。”上官言本来就是个很善交际的人,并不排斥与他人交流。
哗啦一声,路虎车门开了。就看到上面下来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衣,看身高,应该可以破过上官言。
唐笙觉得奇怪,这也没听说谁家开越野车还带头盔的啊!
等到上官言意识到那人突然抽腰的动作像极了特种兵时,仿佛危险已经处在最恐怖的临界了
那人手里捏着一柄十几厘米长地扁口,冲着两人就招呼过来!
当时唐笙在前面地位置,上官言相对在后。他无法判断这家伙到底是冲谁过来的,反正这柄m3军刺明显没打算不见血就收鞘
“唐笙!当心!”上官言想不了那么多,本能地护住自家弟妹,整个将唐笙拉到自己身侧。那如破风之竹,唰一声就像灌耳的风。
眼看那刀刃就要贴着上官的后背戳进去了,突然不知道打哪来了一辆摩托车,轰一下撞了过去!
那位置挺狠的,直接就往对方的裆部撞。
那男闪得倒还算灵活。往旁边就地一滚,闪得很及时。要不然就那辆哈雷的速度,估计百分百断子绝孙。
唐笙这才看清,骑摩托车的人也带着头盔。穿一身灰黑的防风服,特别像美国大片里路见不平的各种侠。
而他刚刚那一撞,等于说是用自己的身体挡开了遇袭的上官言和唐笙。凶手的贴着他左肩膀过去,黑色地袖子上一片湿濡!
男翻滚起来,冲着机车男就上去了。就见机车男飞起一脚,干净利落地摔在男的手腕上。
而此时地上官言已经护着唐笙躲进了车里
“要……要不要报警!”
“等等,再看看!”上官言神色凝重,他也知道这样子缩起来好像有那么点不够气概。但是事发突然尚且摸不明门道,敌我双方的立场和动机都诡异的很。
他不愿贸然逞英雄更何况,也不能让唐笙涉险。
几米远的距离,就看到两个黑衣头盔男打在一处,跟两个大头火柴似的。
机车男在身材上有弱势,力量明显不足。但他身形较灵活,并不肯直面冲突。
后来也不知怎么缠斗的,那男的头盔竟然被抓掉了!只见他虚晃一招,甩身就捂着脸冲进了自己的路虎。
看着车身卷起一阵黄土坑里的烟尘,唐笙和上官言才想起来妈的光顾看热闹了,应该把车牌号记下来的!
“算了,就算记了牌照,十有也是假的。”
看到那边那位机车男从地上爬起来,上官言跟唐笙对视了一下,旋即匆匆开门跳了下来。
“喂!兄弟你没事?”上官言见那人艰难地扶起自己的哈雷,按着左肩的手已经是血淋淋了。
他压着头盔,半句话也不说,现场的气氛油然升腾出几分诡异。
“刚才真的多谢了,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劫匪。”上官言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哪有土匪会开路虎来抢劫的!
那个人,明显就是冲着自己跟唐笙的。所以上官言有种预感自己不会无缘无故遇袭,而眼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好汉,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相助。
“兄弟,留个姓名,等回去,我们定会好好答谢你。”
可是机车男只是摇了摇头,单面乌黑防爆挡风的头盔下,完全看不清五官。
“你……你流了好多血。要不,把车锁在这儿,我们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唐笙赶紧翻包找手帕。正要上前去给那人包扎的时候,却被他不客气地推开了。
他晃了晃有点不太稳的身子,跨上了自己的哈雷。至始至终,连半句话都没说过。
就这样,在两人惊诧的眼神中。人家大侠绝尘而去,深藏功与名。
“上官你没受伤?刚才,谢谢你保护我了。”唐笙这才想起来道谢。
“我没事。”上官言走到地上的那把面前,弯腰捡了起来。
刀刃上面的血迹沾了灰,却依然怵目惊心。
“这种军刺都是外卷翻刃的,那人似乎伤得不浅。”他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微微陷入沉思。
“上官,你觉得他是冲谁来的?”唐笙看着那,貌似也想到了什么。
“多半是冲我。”上官言自嘲地笑笑,“我以前失忆过,也可能是干了些什么坏事自己也不知道,搞不好跟人家结了仇怨。”
“那,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又为什么救我们?”
“还用问?我帅呗。”
唐笙:“……”
“你别无语啊。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个骑摩托车的,多半是个女人,这不就更能解释通了?说不定就是个路过的,不忍看我这么帅一鲜肉香消玉殒。”
“女人?”唐笙吃惊不小,“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说实话,看那人刚刚的那副身手,倒是矫健灵活得不似男人般僵硬。
“她身上明明有女人用的那种沐浴香氛。你这么专业,难道还要我提醒?”上官言诧异地看着唐笙。
“我……”唐笙叹了口气,“我没有嗅觉了。”
“什么?”上官言震惊。
“我上回被卓寒妈妈打伤了,鼻腔里的嗅神经也受了影响。从那以后,就闻不到味道了。所以马场那次,卓寒冤枉我维护写意,故意不把马受惊的原因告诉他……”
唐笙解释的很平静,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她都快忘了当初有多委屈。
上官言遗憾地耸了下肩膀:“那你都,没跟steve说过?”
“当时情绪不好就吵了几句。后来我是打算去解释的啊,不是被他和汤蓝气吐血了么?”唐笙苦笑一声,径自往车里走。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这里貌似不怎么太平,早点找到毛丽丽早点安心。我姨夫现在鬼迷心窍了,我怕卓寒妈妈百口莫辩。现在只有把毛丽丽一起带回去,才能坐实口供。”
上官言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觉得白卓寒也是日了狗了。
像唐笙这样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难怪他整天后悔得一副生无可恋。
只是上官言并不知道,自己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女人。
***
“你妈*的这什么猪食!你给老子吃这个啊!”瘸腿的男人抬手一扒拉,脏兮兮的饭碗洒了一地。
十岁的女孩一边哭着,一边收拾着地上残缺的碗筷。她不知道,如果这样的折磨就是自己以后的人生,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自从回老家被爸妈抓起来给她哥哥换亲的那天起,毛丽丽就仿佛堕进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狱。如今,她已经快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每天还要被这个脾气暴躁的老男人拳打脚踢。
“住手!”残破的门帘被一只漂亮的大手一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