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无心:这个师叔我偏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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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五年间这个女人的功力增进到了什么程度,这个时候碧秋心才开始后悔从前的贪玩。如若跟着师叔好好练习的话,不至于陷入这样的窘境。
归魂回到了原来的大小,黑紫光也悄悄收了锋芒,周围再次变得黑暗而寂静。
这寂静太过可怕,她甚至听不见那个女人的气息。
碧秋心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动一根手指便会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树叶蓦地窸窸窣窣地抖动,碧秋心脚下一空,右手迅速攀住树枝,她朝下一瞥,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蹿到头上。整棵大树竟被女子的白绫拦腰截断,而她正随着上半截树狠狠下坠!碧秋心只得脱离树叶的屏障,反跳而起,一道光障顺势护在自己身前。
白光碰撞着光障,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碧秋心胸口若堵,压不住用上的腥甜,黑紫的屏障瞬时散成烟雾,与喷出的鲜血混在一起,显得越发鬼魅。黑衣少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摔到地上,甚至没有挣扎着爬起的力气。
柳腰扭动,艳紫的衣衫渐渐近了,碧秋心的眼中却是一片朦胧。
第八章 黑林戚戚(下)
那女子最后的一击显然用了全力,誓要将她置于死地。碧秋心的意识已是模糊。
“楼西韵,你究竟要怎样……”强聚起仅存的气力,言语软绵绵的没有力度。
“代阎王来收你呀。”绝艳的红唇挑起极为妖媚的弧线,盈盈秋波泛起层层涟漪。
碧秋心想笑,到头来自己还是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么。早知如此,五年前为何还要拼命从血狱山上逃脱?死在冥鹤门比起魂归此处总要好上千倍万倍。可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打听到爹的下落,怎能就此放弃?
“师叔说得对,楼西韵,你果然是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家伙。”
楼西韵的嘴角依旧挑着极佳的弧度,猩红的嘴唇间露出皓齿,却不言语。
“杀了我,你永远不会知道爹的下落。没错,爹失踪了对你来说不是个莫大的喜讯么,他一天不回来你便能一天霸者冥鹤门。”碧秋心发出一声冷笑,胸口又是阵疼痛,似乎有几根肋骨断了,经脉也应受损,就连呼气也得忍受全身的刺痛。
“你这是向我求饶了么?”楼西韵缓缓俯下身子,垂下的青丝拂上碧秋心的脸颊。碧秋心极想扯住那一头黑发,但是她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楼西韵掩嘴笑着,整个身子花枝乱颤,衣服被动出了“沙沙”的响声。
“求饶似乎是不必了。”
少女还了她一个刻薄的微笑,右手抓着的归魂上黑紫芒一现,顿时不见了踪迹。
骨架像是完全散了,但周围依旧混沌一片,方才的遁地术并未将她带出黑。森林。碧秋心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能听到身后大风的回响,那里定然是个山谷无疑。碧秋心明白凭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要稍一动弹,便会掉入那不知深浅的山谷之中。
脚边的石子动了动,继而是空旷的回声。
就要粉身碎骨了啊,碧秋心嘴角牵了牵,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站起。
最坏的结果是永远也起不了身。
然而远处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碧秋心寒毛乍起,那身艳紫在黑暗中尤为耀眼。她的手指狠狠抓着地面,脚微微一动,又是一些石块滚落的声音。
没有办法站起,没有办法逃脱,她也没有精力再度念起遁地咒。
“秋师妹,你真是会躲呢,让师姐我险些找不到。”步态依然摇曳生姿,白绫在风中缓缓飘动,“哎呀,你看我都糊涂了,我怎么能叫你师妹呢?早在五年前你和师娘就被我们一起赶下山了呀。现在是孤魂野鬼,没有谁会要你们的,还真是可怜呢。”
继而是放肆的大笑,猩红的双唇与妖冶的笑声让碧秋心几欲作呕。
“不过你这种流离失所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楼西韵摆弄着缠在腰间的白绫,艳紫的光芒渐渐散开,直直晃着碧秋心的双眼。
尘土飞扬,地上被吹开条线,朝碧秋心扑面而去。身子被强大的气流卷起,碧秋心还没反抗便被推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来不及尖叫,来不及自救,只是直直坠下。
楼西韵哼了个音节,将白绫缠回腰间,正欲离开,忽见一条水带从谷底飞起,稳稳当当地接住碧秋心,把她缓缓送至地面。楼西韵峨眉一蹙,蓦地神色大变,不禁后退两步,谷底又窜出六根绿藤,每一条上都带着倒钩,一齐朝她飞去。
楼西韵双足后点,勉强躲过绿藤的攻击。
碧秋心眼前一晃,眼前桃影夭夭,一桃衣女子赫然挡在自己身前。
“五年来你没半点长进,只会欺负小孩子么。”
第九章 桃之夭夭(上)
“你当她还是当年那个娃娃么?欺负孩子,那么你亲爱的师娘当年欺负岂不也是个孩子!”楼西韵那妖媚的神情荡然无存,碧秋心看见她两只手紧紧攥起。
桃衣女子只挑了挑双娥:“连师父都不追究,你还记这么清作甚,没事找事么。”
“是,炎尘的死和你们毫无关系,花师姐,如果哪天周迹师兄死在师娘手里,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么?”
“你的话似乎太多了。”
桃衣女子宽袖一振,挂在悬崖那头的飞瀑横飞而起,直冲向楼西韵。白绫急抖,绸缎瞬间变宽,自上而下滑动,光洁的缎面阻住了流水的冲击,水珠四溅,砸在碧秋心的脸上亦是生疼。
“我还得谢谢你,如若不是你给我找到了这么个好去处,我哪能闭关五年,修成御水术来对付你?”
桃衣女子的身形宛若舞蹈般转动,绿藤绕在飞瀑周围,盘旋着攻向楼西韵。绿藤蓦地一紧,将飞瀑勒成千万颗水珠,千万颗银珠飞洒,纷纷向楼西韵砸去,而中间的藤条已化作绿鞭,甩出“哗”的响声,直击楼西韵面门。
白绫在瞬间抽回,皓腕一抖,白色的绸缎层层洒下,盘旋着将楼西韵围在中心。每一颗水珠砸上绸面都能看见清晰地凹痕,桃衣女子口中咒诀源源不断,千万颗水珠齐齐向里压去。白绫间隐隐透出艳紫光芒,与周围的每一颗水珠抗衡。
绿藤再度飞来,密密从下方缠上,藤上倒钩在艳紫芒的影射中泛出的光更加毛骨悚然。
只听一声娇叱,楼西韵冲出了护身的白绫,一道艳紫光袭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碧秋心。
绿藤顾不上追击楼西韵,桃衣女子双手一错,放出的青光凝成巨球,向碧秋心与艳紫间横插而去。然而此刻楼西韵已是孤注一掷,从未有过的速度竟是比过了桃衣女子,艳紫光离碧秋心已不及三寸。
碧秋心微微抬头,想要拨动归魂,但手指一动,全身骨骼皆痛了起来。没有力气运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艳紫光的逼近。眩得难以睁眼的光华,碧秋心的眼前明晃晃的全是艳紫,看不清楼西韵与桃衣女子。她索性闭上了眼,任凭灼热烧着肌肤。
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么,那么强烈的光热,那么虚弱的身子,她凭什么与之抗衡?
逃过了五年前,逃过了陵骓冠,逃过了方才的坠崖,可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死。
她不怕死,只是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死在楼西韵手里?五年前她与洛锦瑶就是被楼西韵赶下山的,那个妖艳的女人钻了碧烈辰不在的空子,在血狱山上拉帮结派,五年前终于如愿以偿得将她们赶下山,一手掌控了冥鹤门。
“她与你无冤无仇……”
隐约间还能听到桃衣女子的怒斥,但楼西韵再度压过了她的声音:“闭嘴,祝炎尘就是死在洛锦瑶那贱人的手里的,不杀死她们难解我恨!”
“那么碧秋心姑娘未免太过无辜了。”
柔和的白光在千钧一发之际阻住了艳紫光,白衣男子飘然而至,衣衫鼓舞,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照成了白昼。手指轻弹,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把楼西韵的气刀弹成轻烟。右手拿着的剑上缠绕着若隐若现的白气,他一步步逼向楼西韵,不着痕迹地挡在碧秋心身前。
只一招便破了她倾尽全力的法术,楼西韵一惊之下复又漾开了笑意:“这位公子莫非对我们秋师妹有兴趣,特来英雄救美?那公子不留下个名号,让秋师妹日后上哪谢恩呢。”
第十章 桃之夭夭(中)
“谢恩却是不必,毕竟碧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白衣男子温和地微笑,脸上不带一丝杀机。
没有棱角的表情,让人感到莫名的温暖,楼西韵的戒备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
桃衣女子却还警惕:“你是什么人?”
“在下向梓桓,姑娘如何称呼?”
“冥鹤门,花绯羽。”
身边艳紫渐渐退去,然而花绯羽的注意全被向梓桓吸引,竟全然未注意楼西韵的逃离。碧秋心眼中精光一闪,用尽全力呼道:“楼……”
花绯羽这才猛然惊醒,桃色真气护体,娇叱一声御藤而去。天空骤然变黑,忽的一声巨响,赫然电闪雷鸣,无数道闪电劈向花绯羽,将她的脸映得惨白。但在护体真气的笼罩下,闪电近不了她半分,每一次劈下都激起几星火花,绿藤在火花中急速穿梭。
刺眼的光芒终于渐渐暗下,向梓桓轻轻吐出口气,右手忽地按住胸口,摇摇欲坠。
“你不该硬撑的,想要一招就接住她的全力一击并全身而退简直就是做梦。”
“你的伤很重,再不治疗恐怕会危及性命。”向梓桓并不理睬她的讥讽,俯身将碧秋心扶起,一手抵在她的后心,真气绵绵不断地输入她体内。
碧秋心胸口的淤塞渐渐疏通,四肢百骸也开始有了气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让我办些事,不小心走迷了方向。”向梓桓羞愧地笑笑,手上的白光变得微弱,“倒是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得着么?”碧秋心扬眉,激动的语气牵动了经脉,浑身又是阵疼痛,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申吟,却发现身后的真气变得微弱。
暖流忽然消失不见,碧秋心的心一颤,猛的回头,向梓桓竟倒在了地上!
“喂!”
她慌了心神,想将他扶起,但重伤初愈,浑身用不出半分力气。
“我没事……”
碧秋心隐约听到了气若游丝的声音,方才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双腿再度盘起。方才气海还空空如也,现在却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气息,碧秋心轻叹,斜睨了躺在身边的向梓桓一眼,双眼复又闭上。
“你再这样与我纠缠下去,陵骓冠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向梓桓只是笑笑,却不答话。两人之间都没了声音,只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
“帮我得不到半点好处。”运气已毕,碧秋心捂着胸口站起,脸色还是惨白,“向梓桓,我们本该是仇人。”
“在姑娘眼里,我们之间只有利益的交换么?”
“难道不是么。”碧秋心转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少在我面前装天真。”
向梓桓没了言语,他不知该如何说。碧秋心漆黑的双瞳里总装满了警戒,让人接近不了半分,一如五年前的女孩子,一点也没有变。若是非要说有什么改变,那么便是她的警戒更深了,眸子虽是灵动,却让人看不透,一点也看不透。
层层防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不让外人进入她自己的世界。向梓桓突然觉得,无论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也突破不了眼前少女铸成的铠甲。那铠甲太厚太硬,尽管可以看见盔甲保护着的是怎样的灵魂,但就是冲不破那坚硬的防线。
所有的坚强都是假装吧。
向梓桓挑了挑嘴角,可是他还是不忍击碎那层假装,他怕看到少女遍体鳞伤。
如果哪天她流泪了,应该是伤到了极点,痛到了极处。
可是,会有这么一天么?
“姑娘准备如何出去?”向梓桓亦起身,白衣广袖,虽是气色不佳,但在黑暗中依然夺人眼球。
“这个似乎和你没关系。”碧秋心五指一紧,归魂发出些许黑紫光芒。
第九章 桃之夭夭(下)
“为什么?”
向梓桓的微笑逐渐不见,他想问为什么无论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也无法让她信任,即便是为她受了这样重的内伤。似乎再见面就没见她真正地笑过,他看见的,只有冷笑或是戏谑的笑意。她,竟是这样的不快乐么?
“长空门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归魂固执地挡在身前,抓走自己生身父亲的门派,必然会与自己不共戴天,不管门下的人对自己是多么的好,也决不能心软——何况,他或许是有目的的接近呢?
白袖失落地垂下,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碧秋心的想法。
“可是你现在也无法出去。”
“你也不能。”碧秋心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勉力挡下了楼西韵的那一招,又如何有剩下的法力来抵御这里强大的封咒呢?
“既然都不能,姑娘又何必急于赶我走?我们一起想法子不是更好么。”
碧秋心只是盯着他,归魂的光芒渐渐褪去。她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花师姐说她在那悬崖下闭关五年。”一双妙目斜眼瞧他,碧秋心走近了悬崖边缘。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无法目测它的深度,“但是我不知道下面受不受这里的诅咒,我也不知道花师姐是如何下去的,或许她那时的法力便足以抵御封印的力量。怎么样,你想试试么?”
“左右是死,不如冒险一试。”
向梓桓纵身一跃,墨阳跟着从剑鞘飞出,稳稳接住下坠的向梓桓,急速往下飞去。除了飞瀑的“哗哗”声,再没有了别的什么,闪电沉寂在了林中,没有追上。
碧秋心轻挑娥眉,亦是对着崖下纵身。
他算是在为自己探路么?五年了,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没有半些防备,就连对自己的话亦是深信不疑,这样的人,竟还能在江湖中存活。
碧秋心轻笑,只是运气好吧。
她不知道,此时向梓桓已凝视了她良久,他想到了五年前阳光照射下的俏脸,那时的女孩子还是那样张扬,偶尔也会肆无忌惮,像极了将全身的毛都扎起的猫。小时候是不知道辛苦的吧,所以那时的她才会接受自己赠的归魂。若是换了今日,怕是她会远远跳开,并紧紧护着自己周身每一寸,而后想方设法打发他走。
如果能回到从前该多好,早知道有今日,他断不会拜入长空门。
就算是搭个小木屋住在她旁边,也好过每日枯坐蒲团悟道好上千倍万倍。
光线渐渐明亮,透过迷雾隐隐看见谷底的溪流,鲜草郁郁,碧树葱葱,竟是片宽敞的草坪。碧秋心“嘻”地一笑,射破迷雾,迫不及待地落至地面。双手穿过溪流,清凉的触觉透遍全身,就好像家门前的溪流,潺潺不断,也是这般清澈见底,鱼虾浮水。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就看见你捉了条鲤鱼,就算浑身都是水,依然笑得很开心。”
“小时候的事,这么计较做什么?”
碧秋心捋了捋头发,挽起裤脚,又将裙摆系起,目光凝向溪中一尾鲤鱼。忽的黑影一闪,她不知何时已跃入水中,弓着背,双手浸没在了溪水里。垂下的发丝尚在滴水,湿淋淋的却不知是如何被沾湿。
向梓桓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背渐渐直起。
那被她盯上的鲤鱼在她手中不听的挣扎,滴着水珠的双手此刻瞧去更加玲珑剔透。
碧秋心甩了甩满是溪水的头发,随手将那鲤鱼扔至向梓桓脚边。
“抓条鱼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开心的?”
“大概是心境不一样了吧。”
“你是想说小时候无忧无虑么?”碧秋心拢了拢头发,在向梓桓身边坐下,“也对,那个时候只知道冥鹤门,知道爹失踪了,知道娘一直在等爹,知道楼西韵讨厌我们,其它的一概不知。那个时候我怎么会知道长空门是这么令人讨厌呢?”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拜入长空门会这样令姑娘讨厌。”
向梓桓无奈地笑笑,幼时的某些悸动竟会成为现在无法摆脱的情事,他以为他可以忘记的,可是当他在玄清殿看见碧秋心的刹那,他才知道五年的努力全都化为了灰烬。
有些人有些事是连时间也洗不走的呵。
“好了,这算是今天的晚饭。”碧秋心架起火篝,打火石在两手间蹿出了几星火花,“要是在逃出去之前饿死在这里那就太冤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找出路。”
第十章 天若有情(上)
寻梦斜倚床榻,痴痴盯着窗外,洗心殿外依然白雪皑皑。可是这一次,平静了十五年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仿佛要用体内的火热来融化这一片冰天雪地。
她没有办法抑制躁动,本能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大概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的存在。
可是手竟是触到了自己的肌肤,衣袖上还残留着凌乱的断线。
她想起那个俊朗的少年在打斗中扯断了自己的衣袖,自己亦在羞怒交集中胡乱刺向了他肩膀,鲜血汩汩顺着剑刃流出,她心乱如麻,慌忙御剑而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之前舒翰霖拼死为她挡过一招,她的心也没有这般慌乱。
在粉衣少女的铜环对着舒翰霖砸下的刹那,她的白马长嘶而起,背负奄奄一息的少年直腾青冥。可是寻梦的双眼里只有那锦衣少年,舒翰霖的离去并没在她眸中增添半分欣喜。
夜色有些朦胧,承影在墙上放着微光。
锦衣少年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动,寻梦觉得自己再也按捺不住。什么门规,什么圣女,就让自己放纵这一个晚上吧,她觉得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承影还在放着幽幽的光泽,少女一咬银牙,起身拿下墙上宝剑,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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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溪流是活水。”碧秋心蹲下身子捞了捞流动的水面,“只是不知道流向哪里,敢冒险么?”
“姑娘会闭气?”
“你不是废话么,直接真气护体不就结了。”碧秋心横了向梓桓一眼,身上泛起黑紫芒,她深吸一口气,一下窜入水中。
向梓桓看见水面上被压起几朵水花,而后少女便没了踪迹。
就算是水性极佳也不能这样得意忘形啊。
向梓桓无奈的摇头,亦跳入水中。
光线渐暗,碧秋心朝向梓桓扬了扬秀娥:“似乎到了哪个被水淹了的山洞里,这一段路我们浮不上水面,还有力气往前么?”
内伤又在隐隐作痛,向梓桓却强撑着点头。
“指不定还会碰上什么妖魔鬼怪。”碧秋心玩似的吐了个气泡,朝落在后头的白衣男子挤了挤眼,“游不动就不要强撑,晕了我可不救你。”
向梓桓正要答话,水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条巨蛇不知从哪蹿了上来,猩红的信子“嘶嘶”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