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ET,混娱乐圈-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鸼组的事了。
为了有效利用时间,推进进度,影片拍摄通常会分几个组,由几位执行导演带着,分组拍摄次要的场景。老仇这部片子虽然不是那种需要一次性调度几千上万人的史诗类大片,也有不少场景需要分组拍摄,光导演组就分了三个,邬明东作为他的得意弟子和助手执掌了最重要的b组。
老邬悻悻离去,大杨继续抓紧时间用面瘫脸接着排演下组镜头。
如今情绪能快见底,地主家都没余粮了,能不省着点用吗?好钢只能用在刀刃上!
“你怎么看?”
黄翰大眼扫过“大杨”的排练场地,耸耸那对标志性的浓墨扫帚眉,大嘴抿成条缝,微微噏动一个角,歪嘴问旁边的老兄弟。
“大人,卑职以为”
马朝杰肃然弯腰一拱手,抬起一张未语先让人乐的大圆脸,拧着细眉道:“不好说,不好说。”
“滚!”黄翰气乐了,伸腿就是一招“无影脚”踹老马肥臀上。
他俩是老交情了,差不多同期出道,因为两人的尊容,演艺的道路上没少磕磕绊绊。
马朝杰毕业于一所叫不上名的三流戏剧学院,勉强还算是院校派的,京漂几年没混上什么有台词的角色,靠老师推荐去了小剧团演话剧,一边磨炼自己,一边混口饭吃。
黄翰更惨,没上过正经演艺学校,就靠着自己的梦想和往死里扛的韧劲,一边没日连夜打几份零工,一边在各大影视基地混群演。
他俩就是在十几年前仇导拍狗头铡时,被老仇一眼挑上,当了主角包大人的贴身侍卫王朝马汉。因为那两张严肃中带着猥琐,正义里透着贱格的特色脸,让他们在影片上映时小红了一把,从此打开了“星途”的正确方式。
不能说一路走来都是坦途了,可老仇的提携之恩确实让两人没齿难忘,要不然一个十亿影帝,一个已经能自编自导的票房号召明星,怎么可能老仇一声喊就答应跑来助阵当男主,连档期报酬都根本没问。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看这磕绊的架势,怕是从来都没对过镜头。”黄翰没好气地压低大嗓门,“哎呦,我说错了,人家往年也是常常上娱乐版头条的,镜头倒是不怕的。可这又不是拍三级小黄片,找他演男三?老仇这把怕是要砸锅!”
“真是不好说!你这人,就是性急。”
马朝杰慢条斯理地小眼一横,朝大杨排练的方向呶嘴:“你没发现,他从来没犯过同样的错误两次吗?啧啧!有点意思。”
他拍拍老搭档的肩膀,笑眯眯:“相信老仇的眼光吧!当年你那衰样,臭得跟阴沟里捞出来似的,一边喊‘我行,导演,我能演!’一边还流马尿。嘿嘿嘿!现在怎么样了?”
“呸!”黄翰呲着大牙笑骂,“你特娘才流马尿!我也奇怪,当年你瘦得跟捂坏的豆芽菜似的,怎么就变成颗发面馒头了?”
这是一首并不出名的德文小诗,他却很喜欢,尤其是后面一句“捡起烦忧和遗憾,堆成坟冢,时光太迟。”
可是他并不想只捡起那些忧愁和遗憾,躺在其中,他怕自己不得安眠。
他想找出错失和遗憾,燃尽它们,照亮黄泉的路,只怕时光太迟。
第37章 共饮一杯无()
亲;你懂的来么;来给我加加油!“你想要什么?”
赵青原浑身冰凉;不再挣扎;轻声问道。
他不知道杨祈北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也不知道这白痴原本打算拍“那种”照片是想干什么,但现在;他对杨祈北握着这种照片的目的,并不抱一点希望,一颗心向着遥不见底的深渊坠下。
“这是我的围博账号;马上关注我,搞定这个围博身份认证。”
杨祈北颐指气使;很满意这效率。
如果仅仅是从技术层面上的通过认证;衪只需要动动精神云触须;改动人类信息网中某一些数值就可以非常简单地达到目的;甚至用不了几个能量点。
但是那样做对衪而言,完全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如果不是为了“围博账号”后面所代表的一个个鲜活的人类,以及由他们散发出来的情绪所组成的,几乎无穷无尽的情绪海洋,衪吃饱了撑的去玩这种原始又低效的沟通平台?
拒绝僵尸粉!拒绝无情感的水军!从我做起。
非常有原则和食欲的杨et,他的目标是粉丝的汪洋大海,要活的!真爱粉、黑粉皆可。
“蛤?”
赵青原楞楞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突然消失;然后出现了——一个恶寒而充满中二气息的围博号。
“互关啊!”
杨祈北耐心地又重复一遍;对于在地球上的第一位人类熟识;衪非常愿意给中立善良阵营的对方多些宽容;毕竟基因决定了他的种族和智商。
“然后呢?”
“多关注我,多给我点赞!”杨祈北明确清晰地发出指令。
赵青原沉默地又等了半分钟:“完了?”
“完了。就这些。”杨祈北不解地问:“你还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赵青原一开始那么坚决地拒绝,他又何必又背台词,又做照片,可浪费了几十点能量呢!
“”
赵青原觉得,他脑袋里强悍的神经如果是丝状结构的,现在一定已经崩断九成,搅成一团乱麻了。
神特么“你还想做什么?”
是他想做什么吗?是谁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弄得他一颗心瓦凉瓦凉的,都绑铅块沉海底了。
现在倒好,裤子都脱了,特么让他干这个!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零碎受苦倒不如痛快说了,到底想让他干啥?!
他疯了才会相信,杨祈北拍那样的照片,就为了让他“互关”围博!
围博里藏了老杨家密宝吗?能重要到这个程度?!
虽然对赵青原来说,“互关”也是个大坑,但是心理上,本来以为自己要栽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跌个半死了,结果对方凶神恶煞地胁迫之下,一脚踩进去却只是个没过脚踝的浅坑不是他嫌坑太浅,只是怕坑里还套着坑,坑坑不止,坑人不息啊!
没等他再追问,杨祈北已经先发问了。
“你这是在哪儿?干什么?”
用精神触须轻轻伸进互相链接的精神点,杨祈北能清楚感受到食物源的精神状态和情绪,甚至还能侵入他的手机,通过赵青原手中手机的摄像头,清楚看到他所在的环境。
地球上种种不同波段和形式的电磁波,乃至有线网络中的信息数据,对杨et而言,破解和利用的“难度”就在于距离长短、是否有精神链接点中介,以及因此而导致的,耗费能量是“一点”,还是“一丁点儿”的区别。
侵入已经建立精神点的食物源——赵青原的手机,距离又不太远,只需要耗费杨先生那么“一丁点儿”情绪能。
“我,我在试镜。仇导的一路狂奔。”
赵青原哽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回答:“杨,那个杨先生,你知道我是个不怎么红的小演员,比不上别人有资源,有资本。围博关注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但是我们混这个圈的,稍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被人泼脏水,名气毁了,那就”
赵青原本来就不是什么倔强脾气,在圈里从底层慢慢打拼上来,哪怕原本有点青春棱角也早就磨平了,要不然那晚也不会犹豫着,到底还是把自己送进老杨的嘴,才惹来这倒霉事。
他不知道杨祈北是真傻装傻,还是半傻,总想再试试,好言好语求求。好不容易拼命熬到这一步,他不想被一头污水冲回阴沟里,再也翻不了身。
“脏水?”
“不不,您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是说我关注了你,我的粉丝们,还有娱媒狗仔们都会胡乱联想,您原先在圈内”
赵青原一慌就有些口不择言,听到自己说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他恨不得一巴掌拍嘴上!声音都有些哽噎了。
“你很为难?”杨祈北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这个间接让他捡到合适身体,又一直“善良”地照顾他,给他贡献了许多情绪能量的地球人类,他的感观不错。
确实,地球人类喜欢宣泄情绪,但本身并不以此为食,而且经常浸泡在负面情绪中,会让他们的心理甚至生理引起病变。
既然这样,计划仍要执行,仅需要对过程稍稍作些调整。
只要有合理的理由、逻辑以及权威的认可,同样的行为会激起人类完全不同的反映,真是非常有趣。
“你必须‘关注’我,但时间可以推迟5个小时。再见,赵先生,祝好运。”杨et非常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
赵青原简直要哭了,非得要那该死的“关注”,是早是晚有差吗?有差吗?!
“青原,快到你了,还在磨蹭什么?”
眼见马上就轮到自家艺人进去试镜,他居然还在叽叽咕咕打电话,齐海有些躁了,站起身低喊。
“来了,来了!”赵青原慌忙收起手机,收拾自己的表情,匆匆跑过去。
正好面试室的门打开了,袁孟凡微笑着走了出来。
他的经济人严妩珍快步走上前,低声问道:“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他嘴中虽然说着谦词,神情却很放松,眉宇间有种志在必得的自在。
严妩珍一向紧抿的唇,在看到他的笑容时也不禁轻轻勾起,边走边轻声又问了几句,完全没有将下一个进场的赵青原,还有他身边的齐海看在眼里。
齐海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这圈子就是这样,跟红顶白,没咖位没热度没实力的,人家连鄙视都懒得鄙视。
“放松点,进去吧!”
轻轻推了一把自家神情有些僵硬的艺人,齐海能做的也只有等消息了,虽说事在人为,但其实很多事情,你做了未必会有结果,但不作为,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不管怎么说,总还是要努力一把。
没滋没味地在椅上等了七八分钟,面试室的门又打开了,助理小姐喊着:“下一位,李可非先生。”
“怎么样?怎么样?”齐海急忙迎上去,压低声音问道:“有见到邬导吗?”
赵青原脸色难看地摇摇头:“没。就是选角导演和几个助手,让我演了一场哭戏,台词一共才两句”
齐海脸色阴得难看,邬明东胃口也太大了,喂了这么多,连个面也不露一下。
他强自一笑,勉强劝道:“说不定有戏”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赵青原演个花瓶,卖个肉、耍点帅还算得心应手,让他演文戏,尤其是哭戏眼药水滴一碗都嫌假啊!
何况还有袁孟凡在前头,是不是“珠玉”且不论,金光闪闪的背景比他家赵青原那肯定是强多了。
算了,有枣没枣打两下,前期塞的那些就当肉包子喂狗,混个狗脸熟吧!
赵青原倒是难得地觉得自己演出了点“水平”,主要是那片段的选材太应景应心了,演个被坑的倒霉配角,两句台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特么没有对手,他都能演出一肚子委屈和惶恐啊!
只是他也明白,有没有演技,演得合不合人眼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角色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对这个大戏的小角,他没太放在心上——也没什么资格能在意,竞争对手太多,太强,只能尽力而已。
看着齐哥一脸黑气,阴沉沉的脸色,赵青原一张嘴像是吞了半碗浆糊,怎么也张不开来和他说杨祈北用照片“胁迫”的那倒霉事。
想起杨大傻耍人玩的“缓刑”判决,他整个人都蔫了。
“关注”了,后果很可怕;不“关注”,后果更可怕!
死就死吧!能晚点就晚点。
赵青原不敢再看齐海的脸色,揪着头发灰溜溜地上了车。
5个小时的延迟,是杨et考虑到赵青原这个食物源心理健康问题,做出“认证”计划小小更改的步骤之一。
然后,他需要做的就是再打几个电话,重复对赵青原所做的。
当然,台词和技巧可以稍作改进。
第38章 约会?()
亲,你懂的来么;来给我加加油!
他敢用黑色幽默的嘲讽来做结局;老仇的胆子可没发育得这么畸形;打死也不敢用这样主角全灭、变态恶棍阴谋胜利,顺便再讽一把“体制”的作死结局来试探广电当菊的铡刀利不利,更不想对着一脸懵圈破口大骂的观众悲情地喊一声:“你们这届观众不行;你们不懂我!”
老仇是那种在商业电影道路上奋勇前行;偏偏还不忘初心,时不时在作品中遮遮掩掩透出点艺术气息,卖点私货的老文青。好在他一向能狠心掐灭自己偶尔过于茂盛的文青苗头;尽量找到商业和艺术两者之间的平衡点;来赢得市场和口碑的双赢。
过去这些年的成就也证明;他做得相当不错。
对于演员;老仇的要求非常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什么这替那替、抠图捏脸、现场只念123的;根本不用到老头面前来说。
老仇非常赞赏美国一位着名的华裔导演ianlee所说的:“情绪是不能表演的。你永远不能演出快乐、悲伤或者害怕;而要去演‘动作’和‘潜台词’。”1
要用肌肉、用肢体,用整个身体来表现喜怒哀乐;而不是“演”出各种需要的情绪。
有这种天赋的天生“戏精”万中无一。
退而求其次,只要是棵好苗子;有天赋又愿意学的;老头就特别好为人师;不论是在拍摄现场还是休息时段;能盯着人叨逼叨逼把人念得欲…仙欲…死,直到脱胎换骨,终成大器。
按老仇的说法,这才是真正顽石磨成玉——成器了!
当然失败的也有,多半都是闻“仇”色变,恨不得绕着老头半径三公里外走道。
圈子里能被他看上,还费心费力“琢磨”出来的“玉”不多,哪一块现在都是圈里熠熠生辉、响当当的大明星、大腕。
比如黄翰和马朝杰。
虽说当初被老头琢磨的时候恨不得能戳破耳鼓,免得被老仇嗡嗡嗡嗡嗡折磨,但真熬过来了,见到一番新的浩瀚天地,才发觉良师如此难得,如此可贵。
这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得出的珍贵经验和做法,如今却在某个怪兽级别的新人“演员”面前,完全失去了效用。
老仇凝重地望着监视器,心中是一排大写的省略号。
情绪是演技的终极,所有动作和表情的目的,都是为了体现情绪,进而影响观影者,让他们能自觉不自觉地沉浸、代入。
然而,在吞食“情绪能”还能反哺情绪的杨et身上,情绪感染是本能。
导演一声“开始!”
他的情绪就“倾巢而出”,饱满得像是瓢泼的骤雨,伴着狂风席卷而来,让面对他的,犹如寒雨夜里孤单的旅人,哪怕打着把破伞都没用,只能无助地被他的情感整个浸透,直至没顶,呼吸不能!
杨祈北盯着黄翰演的“蟊贼”主角之一“疤头”,微笑着,宛如一条吐信的毒蛇,咝咝作响,字词里带着毒液,偏偏透着诱惑的甜香:“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反正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要丢弃的,只不过是一点点尊严,哦,也许还有一点点义气?这个词真可爱。”
他的眼眸微微低垂,像是在月色下与情人呢喃,说着今晚的月色真美。
汹涌的情绪波澎湃地拍向对方,把“疤头”激得满头大汗,青筋暴绽,他瞪大牛眼,挣扎着低喊:“你,你别瞎说,瞎说啥呐?你闭嘴,我,我,我不会干这么没义气的事。我们还有希望,有希望!老青子不知道这车是俺们抢的!他不知道!不知道!”
黄翰完全代入了“疤头”的角色,被“囚徒”的话语侵袭感染了。
他的眼神愤怒而慌张,强壮的手臂轻轻发颤,随手捞起一把扳手,用力砸在囚禁“囚徒”的钢栅栏上,发出“咣!”一声巨响,作为话题的终结。
“囚徒”将自己的脸又悄悄隐入阴影之中,轻声嗤笑:“希望?哈!希望是件危险的事,希望能叫人发疯。2”
过了好久,不由自主摒住呼吸好久,憋得快脑溢血的老仇,这才想起喘口气。
他大吼一声:“停!过了。”
这一声粗嗓子打破了诡异的魔咒,一群工作人员仿佛集体从“囚徒”的邪恶魔法中被释放出来。
“我的妈呀!”
“邪门,真特娘的邪门。这,这要是演技也太吓人了!”
“要我说这完全是天性释放”
“你倒给我放一个看看,怕是连个响屁都不会!”
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色变,议论纷纷,总算看在大杨先生后台硬,随从一帮子的份上,都只敢悄声私下嘀咕。
“太棒了!perfect!”
金发碧眼的老外助理飞奔而上,将温水递给从牢笼背后转出来的“武林高手”杨老大,一边挤眉弄眼,悄声在他耳边嘀咕:“老大,老大!这是不是内功外放的应用?是‘移魂大法’还是星宿派的神功?”
杨祈北横了兴奋的小金毛一眼:“你少看点武侠吧!太不科学。还有,别叫我老大,别人会误会我是‘黑社会’,叫我大杨。”
他这个非常不科学的“内功高手”说这种话,显然没法让迷信武功的歪果仁信服。
米特失望地耷拉下耳朵:“好的,大杨。”
如果不是对“功夫”爱得真切,他这个曾上过fbi网络罪犯通缉令前十的“前”黑客,为什么要放弃俞boss那边有大好前途、大好薪酬的美差不干,想不开,来为一个华国新人演员当助理?
黄翰接过自家兄弟递过来的干毛巾,用力把一头汗津津的头发胡乱擦了把,然后索性把毛巾围脖子上,一声不吭地蹲了下来。
“哎哟,这是吃哑巴亏了?”
马朝杰挺着肥肚也艰难地陪着他蹲下,摸出两根烟,抽了一根递过去,自个儿点着,美滋滋地吸起来。
黄翰恶狠狠地抢过烟,吞云吐雾好一阵,才哑声道:“擦!我小看他了。”
这一场戏是“囚徒”被警察关押在囚车中,阴差阳错让“疤头”和“肥三”两个劫了,逃跑路上,趁着肥三去弄吃的,“囚徒”第一次离间两人,并且试着用所谓的“宝藏”诱惑“疤头”。
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