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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鉴宝娘子-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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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初时不以为然,二房能有多少东西?这京里花销大,说不得早花用的差不多了,要是日子好过,还用跑回老家来争东西?

    现在看着,倒是觉得父亲说得对。

    他们如今可是过得拮据,自小郑氏拿回那些铺子,两家可就没了进项。

    这二伯娘她们看着过得当真不错。

    他眼角溜得那一池子里的一座湖石假山,默默地思忖这该值多少钱?

    正想着,见得一个小丫头一探头,见了他,又缩了回去。

    他小个端正了身子,整了整衣襟,努力挺了胸。

    “雯姐,我看到一个公子站在院子里,是个读书人。那是苏家少爷么?”

    小荷说道。

    雯月接了过去:“是呀,听王妈妈说,这段时日要住在咱们这里了。听说是要准备来年的会试呢,真了不起。”

    屋子里头,苏暖正听王妈妈说话。

    “夫人说,来了,都是客人,上一辈子的事情,同青少爷没有关系,咱们见面该客气些。”

    苏暖却是一笑。

    如果她当日没有记错,回丰台的时候,那场争执当中,苏青好像也在?当时,站在身后可是一声没吭。

    要不是郑卓信跟着去,她们娘俩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什么都得不到吧?

    不过,现在人既然上门来,她也当作没有没有那回事情,反正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平时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知道了。”

    她说。

    王妈妈就出去。

    其实对于苏家,她是真的没有好感,就这个三老爷,最是阴。当日那件争产的事件当中,他可没有背后少出力。

    不过夫人也说了,人既然上门来,也不好往外撵,就当看苏成君的面子。

    苏青父子很快安顿下来。

    第二日,苏三老爷又提出要去拜访郑国公,却是被回了,说是不在。

    他只得怏怏地回去了。

    自此,苏青就住在前院,每日里专心攻读,倒也相安无事。

    很快就过了年。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因为苏青在,小郑氏就没有去郑家那边过年,一家人在自己屋里过了一个年。

    大年初三这天。

    郑卓信原是说了要过来给小郑氏拜年,这边一早都准备好了,王妈妈的一锅咸肉饺子正摆在案板上,码得整整齐齐,准备等郑卓信来了再下。

    一直过了晌午,也不见来。

    原是一早郑卓信被召进宫去,中途派了人回来收拾东西,说是明日一早起程前往北地。

    郑家人都有些发懵。

    北地苦寒,离京足足有几千里,派去戍边的将领都是三年一换。

    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派郑卓信去?

    等到郑卓信回来,才知道是戍边守将突发暴病,副将已经临时顶替,皇上不放心,派郑卓信去看看。

    郑卓信没有多耽搁,叫木明收拾了东西,他又出去了……

    晚间很晚才回。

    凌晨就带了一对亲卫出发了。

    军情紧急,那边已经交接,他得尽快。

    苏暖坐在屋子里托腮发呆,听得脚步声,木青进来。

    木青今日一早就候在国公府门口,给木明送东西。

    她从怀里抽出一个匣子:“小姐,这是少爷叫奴婢带给小姐的。”

    苏暖接了过来。

    一个乌木匣子,里头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她拿了出来,看着木青。

    木青俯耳低声说了一番话,点头。苏暖愣住,忙把那木牌放了回去,一把塞给木青:“木青,你快把这牌子还给四哥,他用得着,给我作什么?他只身在外。。。。。”

    “小姐,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的。”

    木青低头,对苏暖说。

    心下却是疑惑:这是郑家暗卫的乌木牌,她见少爷用过。

    可都是与郑家家主不离左右的。如今少爷出门,理当带走,怎么会留给小姐?小姐身边不是有她么?

    苏暖看着木青,:“追不上了么?”

    木青点头又摇头。

    这里郑卓信正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一路颠簸,总算在第二十日赶到了北地大营。

    一行人翻身下马,向大营奔去。

    明华殿。

    寝殿内正传出一声声咳嗽,好像要咳出心肝肺来一样,让人听着揪心。

    几个内侍低着头,帘子一掀。万德胜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汤,递给一个快步上前的小内侍:“去换一碗温的来。”

    小内侍忙端了快步走了。

    万德胜这才重新又走了进去。

    梁弘正满脸通红地捂着嘴巴,使劲又咳了两声,才说:“毛天师的药还没有配好么?”

    说着又要咳。万德胜忙上前一步,端过一边的温水,递到梁弘的嘴边。

    梁弘抿了两口,喘了一口气,坐倒了椅子上。

    “毛天师已经在配了,说是有一味药尚未到齐,明日该是要到了,皇上先喝着汤药。再忍耐一时。”

    他轻声说。

    梁弘此次发病愈发急了。毛天师说得再味一位药方好,正着人去找。

    梁弘听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他喘了一会气,忽然问:“他可是走了?”

    万德胜一听,忙点头:“是的,天未亮就出了城,奴婢盯着呢。”

    梁弘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轻声地:“他没有看出来吧?”

    万德胜皱了眉:“应该不会,再说,这事可是连李兆仁都不曾知道的。是李大人对他说的,他是上官,依奴才看没有问题。”

    “等他知道,已经到那地了,也是回天无术的,他们此次可是只有十来个人。”

    他细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梁弘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个林月英留着已经无用,处理干净了。”

    万德胜应了一声,退下了。

    他带领一个内侍,往那小屋子里去。

    推开门,林月英正靠在那里,见他进来,一抖,惊慌地看着他。

    万德胜笑眯眯地看着她,挥手,小内侍拎了一个红色的食盒上前,摆在地上。

    掀开了盖子,里头是三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

    林月英看着内侍一样一样地端了出来摆在一旁的矮几上。

    一碗白白的米饭,油亮发红的肉块,还有半只鸡,林月英咽了一下口水。

    她抓起筷子快速扒了两口饭,就埋头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菜,忽然抬头,见万德胜笑眯眯地看着她,并没有向往常那样退出去。

    她看着碗中的饭:“公公?”

    她的肚子一阵绞痛。

    “哐当”一声摔了手中的碗。

    她蜷缩着身子,一把抓住万德胜的袖子:“救我。。。。。。信物,皇上的信物。。。。。”

    她的嘴角抽搐,却是勉力说出来这番话。

    万德胜面色一变,忙一把按住林月英,嘶声:“去找太医,快。”

390保命之言() 
梁弘赶来,看着闭着眼睛,蜷缩着躺在床上的林月英,阴着脸问万德胜:“怎么回事?”

    万德胜摇头,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及时催吐,又服下了解药。不然,真要让这个林月英死了,那可就。。。。。。

    这娘们,真是滑不溜手,还留了这一招。

    他心有余悸地瞧了一眼梁弘,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林月英。

    他自小服侍梁弘,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气。

    他弓腰上前,伸手在林月英的脸上使劲拍了一巴掌,林月英吃痛,“嗯”了一声,醒来,见面前直直站着梁弘,一双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她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肚子还是隐隐痛,全身都痛,这是给自己吃了什么?

    想到自己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她眼睛里不自觉露出恐惧。

    她垂下眼睛,却是知道,她要活命,就得想法子自救。

    门被关了起来。

    梁弘推开了万德胜给他移过来的椅子,缓缓开口:“你说,有信物?是什么?”

    声音清冷,不带情绪,却是有着莫大的威压。这是上位者的气势,掌控人生死的语气。

    林月英知道得回答,她张了嘴,努力回答清楚:“当年皇上出生的时候,身上穿的小衣裳,因为太过破旧,都换了下来,没有带进去,还有脐带,一应东西,都留在外面。”

    “噢,还有呢?”

    梁弘看着她,轻轻地吐了一句。

    万德胜却是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他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吓死他了,原是这些?

    他的眼睛里重新流露出杀意。

    “皇上!”

    他轻唤了一声。

    梁弘摆手,他闭上了嘴,两人一同盯着林月英。

    林月英瑟缩了一下:“不是,那家还有人,有三个女儿。与皇上是亲兄妹,要是滴血验亲。。。。。。”

    梁弘扶着椅子的手陡然收紧:”人在哪里?”

    林月英却是摇头,咬了嘴唇不吭声了。

    万德胜见状,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刀子,伸手捏了她的嘴,比划着说:“反正你不说,这舌头留着也是多余。”

    林月英胸口起伏,惊慌中,眼角瞥得梁弘神情,一狠心,忙说:“皇上杀了我吧。”

    紧紧闭了眼睛,不再挣扎,竟然是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梁弘看着这张一向充满了害怕惊慌的脸上竟然有了决绝,与前几日不同,似乎真的不怕死。

    他一楞。

    看了万德胜一眼:“放了她,好好说话。”

    他开口,万德胜的手一松,林月英的头就落了下来。

    她大大喘了一口气,又咳嗽了一声。

    方才抬头,看着两人说:“小的真的不清楚。当时娘娘发动,先前讲好的那家却是临时变卦,不肯了。小的没有法子,又不敢说,只得到处去寻,终于在一座破庙里发现了一个妇人,正生产。”

    她惶惶地抬头看了一眼梁弘,见他面无表情,就继续说道。

    “他们拿了银子走了,后来,小妇人就没有再见过他们。直到三年后,忽然有一日就有人找上门来,说要买回他们的儿子。”

    小妇人到哪里去找?自是死不承认,只说是认错人了。可是他们缠着不放,说找了小的三年了,又求。。。。。。小妇人只得说已经死了,就葬在城外乱葬岗。他们这才死心,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们,许是回老家了,听口音好像是南边那一带人。。。。。。”林月英絮絮地说着,屋子外寂静,只有她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

    。。。。。。

    门开了,梁弘缓缓走了出去。

    林月英这才靠在床榻上,松了口气。

    她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她目光迷茫,瞪着重又关上的房门,梁弘不会放过她的,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怎么对她。

    她也无所谓了。

    横竖是一死,能多活一日算一日吧!她得让他们去奔波,去忙,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奔赴南地。

    反正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唯一的姐姐早在当年就丢了一条命去,不得善终。

    靠谁都没有用,还是自己救自己吧,虽然这也许是顶不了多久。

    她默默地盯着虚空,两眼茫然。

    这个秘密终究是隐瞒不住的。

    这么多年,她也终于弄清了,那一帮子人是谁,这么不依不饶地追着她。

    姐姐真是枉死。

    那个人并没有救她,她誓死捍卫的主子。想到自己当初头脑一热,留了一手,看来是对的。

    久闭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她欠起身子向外望去。

    窗外阳光灿然,从这里望出去,除了光秃秃的树木,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头上的天与高高的宫墙,这里是冷宫,除了万德胜,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其它人。

    现在应该是过年了吧。

    累了,不用再跑了,也跑不了了。

    她苦笑着蹲下身子去,挨一日算一日吧。

    这里梁弘出去,回身盯着万德胜:“你知道该怎么做。”

    万德胜涨红了脸:“皇上,您说还有谁?这林月英说她那个东西落在别人手里。难道会是郑家?这郑卓信人已经去了那千里之外,这会,怕是已经。。。。。。”

    梁弘看了看他:“郑家还有其它的人,谁和他最是接近?顺着这条线去查。”

    万德胜点头。

    。。。。。。

    。。。。。。

    苏暖正和张成站在一座宅子面前,等着主人家来开门。

    这是一座老宅子,看着已经有了年数,那墙壁上伸出里头那繁茂的枝叶,少说有几十年,以及那两个被磨得锃光发亮的铜兽手,都昭示着这家主人先前的显赫。

    两进三出的院子,正是她要的那种。

    有人来开了门,迎了他们进去。

    苏暖边走边看,看着那墙角爬满了爬山虎,虬劲的老树,开满了硕大的玉兰花。

    幽静,适合隐居。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站在院子里,苏暖看了一眼张成,张成就问那老者:“你家老爷可在?咱们约个日子谈一谈?”

    那老者一笑,说:“自然,郡主看上的屋子,咱们定是好说的。”

    苏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认得我?”

    她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个屋子的主人如何知晓?

    老者笑眯眯地:“我家主人与郡主可是旧识。”

391磕了一块() 
苏暖诧异。

    “你们家主人是谁?”

    她问。

    老者却是一笑:“我家主人认得郡主,郡主不一定记得他,等见了面就晓得了。”

    说完就引了她们往里走:“这边有个院子。。。。。。。”

    回到府里,她坐在桌前,默默地算了一会手头的银子,想着要是要价要得狠了,这银子得从哪里出?

    她回身搬出银匣子,把那些散碎银子也拿了出来,细数了一遍,想着还有一尊摆件没有出手,原本是要留着自己用的,现在还是先脱手吧。

    踮了脚尖,从架子上面的格子里,伸手一摸,拖出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仔细地又瞧了一遍,这尊葫芦摆件成色最是好,通体发黄,是那种鹅黄,很是亮眼的颜色,因为喜欢,就一直留在了那里。

    她用手细细地磨挲了一遍,忽然手下一顿,右边葫芦底磕了一块,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苏暖是一摸就摸出来了。

    她翻转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发觉真是磕掉的。

    “雯月!”

    她叫。

    雯月跑进来。

    “今日可是有谁进了我的屋子?”

    雯月摇头。

    看着苏暖手上的葫芦,也是一楞:“小姐,奴婢并没有动过。”

    这个匣子,一直在那上头摆着,知道小姐喜欢,都没有去动的。

    木青闻声也从外面跑进来。

    苏暖依旧看着桌子上的摆件发呆。

    “小姐,奴婢去问一问王妈妈。”雯月跑了出去。

    苏暖眼看雯月出去,这才说:

    “这屋子里怕是进来人了。”

    她指给木青看:“敲了一个角,有人动过了。”

    木青看着那个明显有着粉色印迹的一角,也慎重起来。

    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什么:“小姐,那块布呢?”

    苏暖转过头,木青指着桌子上的摆件说:“奴婢是用一块花布兜着了它,放在那里的,免得落了灰,就是那块。。。。。”

    她说了两句,苏暖脸色一变,两人四下寻找,果然没有。

    那里雯月已经跑了回来,说是去问过王妈妈,今日并没有人进这个屋子,都在院子里呢。

    门外响起王妈妈的声音,“小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苏暖向雯月一挪嘴:“无事,与王妈妈说一声。”

    雯月出去。

    屋子里两人看着桌子上的摆件,眼神慎重起来。

    放着贵重的摆件不要,偏偏偷块花布么?

    两人对视一眼。

    苏暖忽然转身,从柜子的一角里翻了半日,抽出那件花布衣裳。

    这件衣裳,当日林月英丢在那里,苏暖捡了起来,想着又不能丢掉,好歹人家就带了这么一件衣裳出来,原想着还给她,后来人不见了。

    这件衣裳就随手塞到柜子的一角。

    她展开,仔细地盯着看了一会,上回她就已经查看过,就是一件普通的衣裳,没有什么稀奇的。

    难道,他们找到不是它?

    木青接了过去,拿到窗户先对光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就一寸一寸地摸了过去。

    摸到前襟扣子处,忽然喊了一声:“小姐?”

    她指着上下扣子之间。

    苏暖伸手摸了一摸,断然:“拿剪子来。”

    苏暖拿剪子细细地挑开了外面那层布料,果然见里头夹层里又缝了一块布,她拆了下来,翻转,上头有字。

    她细细地读了一遍,脸色大变,忙团了起来。

    木青退了出去。

    苏暖紧紧捏着那块布,细滑的布料在手里竟然是烙得慌。

    林月英骗了她。

    梁弘竟然不是林妃所生。

    林妃的孩子三日后死了。

    梁弘是林月花命林月英从宫外抱回来的孩子。

    而这个孩子竟是一个乞丐婆子所生。

    这真是疯了。

    苏暖张开了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做不到,她的眼睛湿润了。

    她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林月英抵死不肯说出这个秘密,为什么林月花已经死了,却是有人依旧追着林月英不放,原来自始至终,林月英才是关键人物。

    那个孩子是她抱回来的,恐怕就连林月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真正来历。

    脸上泪水滑落。

    自己还真是死得值啊?一个乞丐之子,做了大秦的皇帝,这是打了整个皇室一记响亮的耳光。

    要是那些王爷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皇帝竟然是一个卑贱的乞丐之子,又该当如何?

    这让那些尊贵的有着皇族血统的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一旦这件事情曝光,又是一场怎样的结果呢?

    难怪,前世就是为了一句莫须有的猜疑,就要生葬了自己。

    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么?

    苏暖久久地坐着,就像一尊雕像。这上头说得清楚,也写得明白。

    这林月英竟然是识字的,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详细把它写了下来。真是看不出,原以为她就是一粗俗的市井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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