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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鉴宝娘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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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听着这等暗带嘲讽的语言,捏紧了拳头,迎着郝明秀的目光,正待再度开口。

    “冬姐儿才不是见识浅薄的人。”

    一个清脆急促的女声响起。

    梁红玉从人群后挤了出来,她方才听得小丫头禀报,一路跑了来,恰恰听到郝明秀这番话。

    她当下不高兴了,表姐又在挤兑人了。

    她挤了出来,跨过一地碎瓷,伸手去牵苏暖,梁红玉的手凉凉的,许是跑得急,现下一手的汗水。苏暖却是一颤。感觉到了异常的温暖。

    梁红玉站在苏暖身边,转身大声说:“冬姐儿认得我的红鱼,金樱、丹顶昭、金银鳞、芙蓉、丹顶红。。。。。。这些我听都未听过,她都知道。你们知道么?我喜欢她,她懂得可多了。怎么会见识浅薄?明秀姐姐,你不要见人家比你漂亮,你就说人坏话。”

    “阿珠妹妹!”郝明秀赤红了脸。

    郡王妃虎了脸,:“什么红鱼?你懂什么?别胡闹。”

    梁红玉不依:“不行,冬姐儿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不能这样说人家,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郡王妃被梁红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奈何梁红玉梗着脖子,脸孔通红,一边还转过头来安慰苏暖:“冬姐儿,别怕。一会叫我父王来,我父王最公道,还有他最听我的话了。”

    苏暖鼻子一酸,站在这里不过一炷香时间,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权贵们的以势压人,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劈天盖地地向她压过来,百般滋味碾过心头,却愣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说一句。

    与身边这些整天与她姐妹相称的人比起来,如今这个只见过两回的梁红玉却是这般毫无理由地护着她,

    让苏暖那一颗早已经见惯不怪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感动。一种久违的温暖,一种被称为友情的东西又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她脱开梁红玉的手,走到金氏面前,一字一句地:“姑且不论这个瓶子是否我打破的,现在,我只要证实一件事,这个瓶子,就是庆元年烧制的。要是不信,那里还有一个,可以捧了,去请人当场验看就知。”

    “你说什么?”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梁红玉叫了一声“父王!”跑了上去。

    一个身着紫袍,年约四十的男子大步走进来,正是郡汾阳王。

    他不理会梁红玉撒娇,定定地看着苏暖,:“你方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个瓶子是假的,不,是庆元二十六年的?”

    苏暖望着他黑黝黝的眸子,深深行了一礼,说:“不信,王爷可带瓶子进司宝司验看,那里应该还有宣乐年间的青花瓷瓶,两相对比就知。”

    四周一片寂静,郡王看着苏暖,见她黑黑的眼睛倔强地望着他,眼神笃定。

    郡王忽然一笑:“好了,都散了吧。她说得对,这个瓶子是假的,眼光不错。”

    众人吃了一惊,继而明白,都松了一口气,郡王妃也嗔怪地叫了一声:“王爷!”又望了一眼金氏:“怎不早说?瞧这事闹得,多不好呀。走了,走了,都是误会!”

    说着招呼金氏,众人跟了郡王妃往外面去,郑云甜楞了好一会,唤了丫头进来打扫。

    郡王妃有心想缓和一下,带了众人往外面去:“到我那里去,今日有戏看呢,一早就备下了,今日夫人可要点一场爱看的,松快松快。”她对金氏说道,一边又对郝明秀使眼色,郝明秀自是明白,忙上前,赶上一步,跟在金氏身后:“夫人,秀儿带你过去。。。。。。“

    见众人都走了,苏暖低着头正要跟上,却被梁红玉给叫住。

084鉴瓷() 
“王爷!”

    汾阳郡王摆手,门被从外面轻轻带上,梁红玉望了望苏暖,又看看严肃的父亲,“父王!”刚张口。

    “玉儿,你到门口看着点。”

    梁红玉被郡王严肃的脸色镇住,应了一声,偷偷朝苏暖眨了眨眼睛,乖觉地退到门边,耳却竖着。

    汾阳郡王一撩袍子坐在了紫檀太师椅上,双目炯炯:“你打碎的确实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宣州青花瓷,是本王亲自从王大总管手中接过,一直在本王的大书房摆着。”

    汾阳郡王梁时双手撑腿,口气转柔和:“所以,你说它是假的,你的根据是什么?如果只是因为碎了,怕本王追究,就说它是假的,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不过,现在本王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梁红玉担忧地望着苏暖,父王这么说话,表示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苏暖静静地听他说完,敛襟一礼,郑重地:“苏暖并不敢为了脱罪而信口开河,这是御赐的宝瓶,苏暖知晓轻重。实在是这个瓶子确实是庆元年间烧制的瓷器,并非是周宣青瓷。口说无凭,王爷府中可有其它新购的庆元青花瓷器?不论大小可寻来一比,两相比较遍知。”

    郡王定定地瞧了她一会,见她脸色坦然,眸子虽未直视自己却毫不闪躲。

    他转头吩咐外边侍候的人去书房捧了两个青花瓷瓶过来。

    稍顷,有丫头各抱了一个梅瓶及其一个高脚瓶进来。

    两个瓶子被并排摆在屋子中的几案上,苏暖这才举了手中一直握着的碎片,靠近一个瓶子,说:“王爷请看,不同时期的青花瓷由于青花染料来源地的不同,以及釉料、烧成气氛、操作手法的差异,致使各个时期的青花呈色各有不同的特色。我们大秦的青花釉的特点是:呈色微带一点绿味的饱和蓝色,而宣青瓷却是蓝中泛紫,有史料记载,它是使用了一种特殊的青料,发色浓重,易晕散,呈色的基调是青蓝色,浅处为天蓝色,深处是靛蓝色,浓重处还会出现铁钴斑。出现铁钴斑正是这种青料的特点。王爷请看,这两个瓶子就是蓝中带绿。”

    郡王靠近几案,细端详。

    梁红玉也从门边跑了过来,顺着苏暖的指点细瞧,咕哝:“蓝中带绿?可我瞧见的就是蓝色啊?父王,你呢?”

    郡王没有吭声。

    “这是因为面前没有真正的宣青花,不然,摆在一起,比对之下,要容易辨认些。”

    苏暖转头朝梁红玉解释了一句。

    又指着那个梅瓶,继续:“第二,胎色。由于烧制的工艺不同,胎色也不同。宣青花瓷的胎色是肉红色,庆元年间的是青白色。这块瓷片就是青白色。”

    她递过手中碎片,给郡王瞧瓷片断面。

    苏暖把瓷片递给梁红玉,伸手轻轻捧了那个梅瓶,横抱:“看这个瓶子,对着光往里瞧,是不是一样?厚的地方看不见,往薄的地方看。。。。。。是不是也是青白色的?”

    苏暖拿了那个梅瓶详细解说。说话间,几人从几案上移到了窗前,郡王一直仔细地听着,又端详了那块瓷片,脸色渐趋凝重。

    苏暖说完,退与一旁,闭嘴,不再说话。方才,她尽量捡郡王能听懂的,能看出来的详细解说了,相信郡王应该已经听明白了。

    她微微喘了口气,盯着郡王的神色,心下还是紧张的,她不想再平白被人冤枉了。更加重要的是,金氏那句:“无论多少银子,我们郑国公府赔。”提醒她了!

    要是真被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她恐怕一辈子也别想还清这份债了,那她苏暖所有的计划希望都将落空,一件宣青花瓷,按照市价来的话,那她苏暖欠下郑国公这份情,当真要用她这个人来还了。离不开郑国公府,她谈何报仇?又谈何接出师傅?

    阳光从窗户外越过菱花窗棂照射进来,郡王捧着手中的梅瓶,脸上忽明忽暗。。。。。。

    苏暖微垂目,看似平静,手心已是微微出汗。

    “红玉!”

    郡王忽然唤道,正津津有味捧着另一个瓶子眯眼往里瞧着胚子的梁红玉一个激灵,应声。

    “你去捧了那另一个瓶子来,算了,我自己去!”

    郡王转身大步出去,一会就捧了那一个完好的瓶来,与几上两个瓶子摆在一处。

    然后,不发一言,围着仔细地一一对照,越瞧脸色越白。

    “王爷,如若不信小女子方才所说,可去宫中请了司宝司的贺司珍来鉴定!”

    苏暖忙加了一句,一边留心望着郡王的反应。如果。。。。。。。能借此次机会见师傅一面,就好了。

    郡王却是蓦地转身,盯着苏暖:“这瓶子就是司宝司库里出来的。”

    见舒暖惊讶,话锋一转:“不过,本王信你!”

    汾阳郡王直起身子说。

    苏暖却是发怔,竟然出自司宝司?

    “不可能!”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喃,回过神来,忙告罪:“王爷恕罪,小女只是太过震惊。。。。。。”

    “你这身本领从哪学的?”郡王不以为意,转而问她。

    苏暖抬头,见汾阳郡王正眯眼瞧她,连梁红玉也放下了手中东西,一脸兴味。

    她恭身谨慎回道:“早年因缘机合,得了一个游方师傅指点,只是师傅言明不让说,还请王爷见谅!”

    汾阳郡王眼睛闪了一闪,转身向身侧的太师椅走去。

    “无妨!”

    梁时坐下,呷了一口茶,再度瞧了瞧几上那个瓶子,忽开口:“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本王还是那句话,你姐姐房里这对御赐宝瓶,原就是假的,是世子特意买了来赏玩的,可知?”

    苏暖情不自禁抬头,却见梁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一凛,忙低头,应声:“是!”

    郡王满意点头,望着站在苏暖身边的梁红玉,目光柔和:“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晓,可知?出了这门,就忘了此事,可懂?红玉!”

    郡王一字一句慎重嘱咐。

    苏暖垂了头,再度答应,见郡王似起身要走,忽抬头:“禀王爷,此瓶先前并非小女子所摔,个中缘由,有误会。不过,还是要表示歉意,必竟是我们府上的人导致这个瓶子碎了。”

    郡王一愣,回望着她,良久,摆手。

    苏暖弯腰告辞。

    “冬姐儿,你好厉害!”梁红玉一出门子,兴奋得抓住苏暖的手臂,两眼晶亮:“我父王都不知晓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说,你那师傅是世外高人吧?男的女的?”

    苏暖微微一笑,心里卸下了一块巨石,此番总算是过去了。

    她慢慢走着,听着梁红玉叽叽咕咕的说话声,感到身后一道视线始终追随着她。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可是没有法子,她要是不说出这件瓷器是假的话,那世子妃几人就得没完没了地咬着她,非把这顶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不可,真要让金氏赔了这笔银子,她与娘在国公府里更加抬不起头来。。。。。。。

    她也是被逼得,要不是她们逼得太紧,她也不会。。。。。。

    她侧头望着紧紧攀着她胳膊的梁红玉,心里暖暖的:梁红玉,她此交定了这个朋友。

085相处() 
两人出了游廊,放眼一望,却不见了其它人。

    丫鬟说翁主她们跟着郡王妃往东园那边去了。

    梁红玉眼珠一转,拉着苏暖就要追过去,却被苏暖扯住了手,她回头:“我们自己找个地方玩可好?”

    苏暖笑眯眯:“就我们俩人!”

    白嫩的脸上泛着红,眼睛软软地望着她。

    梁红玉心没来由的一软,忽想起面前的小人儿受了委屈,天大的委屈!

    想到方才大家围着苏暖,横加指责,她一人笔直立于中间那倔犟的样子,梁红玉觉着自己是心疼了。

    “好!横竖那戏文我也听不懂,无趣得很。我们玩我们的,到我房里去,我那有一幅玛瑙棋子,是父王前阵子给我带回来的,走。”

    两人手拉着手,走远了。

    身后悄然转出郡王梁时来,他盯着跑远的两人,对身边小厮说:“去,打听一下这个郑家表小姐的情况。”

    小厮点头应声而去……

    梁红玉房内,侍女摆好棋盘,上了茶水点心,就退了下去。

    苏暖拈了一颗棋子,入手冰凉,面前白子透白,黑子乌亮。

    凉风习习,两人埋头下了起来,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偶尔,两人不时抬头相视一笑。

    这边,梁红芳久不见苏暖与梁红玉,遣了小丫头过来寻,见得两人正下棋,回去照实禀了粱红芳,梁红芳一笑置之,也就随她们了,与郑云意几人继续看戏。

    这边屋子里,一局棋下完,苏暖望着梁红芳,眉眼带笑,听着她叽叽呱呱地说着,竟觉身心舒畅。

    “冬姐儿是我朋友”,刚梁红玉如此说。

    “来,再来一盘!”两人又开始对奕起来。

    一直到日落时分,大家才又聚在了一起。

    梁红玉一过来,就被郡王妃叫走了,苏暖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空位上,笑眯眯瞧着她们谈论下午的戏。几人因方才那事,抹不开面子,只梁红芳过来问了一二句,苏暖敷衍回答了,倒也落得个清净。

    过了好一会,郑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挨过来:“冬姐儿,吃这个,我方才特意给你留的。”她递过来一小包帕子,里面兜着两块小点心。

    苏暖笑笑,接了过来,谢过她,握在手里,并未吃。她不怪郑云意,必竟她的立场不同,只是有些小失望而已。现在平静下来,想想:她们都在郑家长大,自小就被教育,要一致对外。自己不是郑家人,当遇上郑家的事,自己就被摘了出来。其实自己一早就清楚的,无须介怀。是以,方才即使心有不平,但与梁红玉对奕几局外,现下心境已趋平和,也愈发坚定了自己内心先前的想法……

    至于梁红玉,她打心眼里珍惜。她方才当着那末多人的面维护自己,事后不知会不会被郡王妃训诫?

    。。。。。。。

    梁红玉一会就回转,笑嘻嘻地坐在苏暖身边,不停地招呼苏暖吃菜。饭后,一直粘着她,入夜,应她之邀,两人把被褥都抱在了一起,倒把个郑云意赶到了郑云玲那里。

    苏暖原想推辞,可见了梁红玉那巴巴的眼神,又改了主意。

    她忽想通透:再低调,谦和,又怎样?昨日的事情,让她忽然失去了与郑云意她们周旋的耐性,既然这样,何必委屈自己?大面上能来去就行了。倒不如与真心待自己的梁红玉多说说话,倒来得实在,舒心些。

    苏暖骨子里其实也倔强得很,性子一上来,竟觉得很是爽。

    郑云玲见梁红玉竟与苏暖睡了一屋,心下不平,不免嘟囔,被郑云意拦下。郑云意因前番的事,心下有愧,还不知怎么面对苏暖:那日,她也是不敢看苏暖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见郑云玲还要挑事,自是拦她。

    况且,她见这段时间金氏对苏暖似乎颇为注意,那日说话,话里话外多有维护的意思。

    之后二日,苏暖都若无其事地同梁红玉一起玩乐,间或也同梁红芳她们,一起游园,一起下棋,品茗,丝毫不见异样。

    金氏冷眼瞧着,也不由暗叹苏暖到底是小孩,那么大的事情转过就忘。先前的事,她自是问了郑云意,郑云意不敢隐瞒,老实说了。

    金氏愈发喜欢,觉得这孩子心胸宽,是个有福的。

    却是谁都没发现苏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黑沉沉的,掩藏了太多不属于13岁女孩的光芒。

    还有一个人正时刻关注着苏暖,就是郝明秀。

    她与梁红芳亲热地说着话,目光却不时向苏暖那边掠去,见她静静地站在一边听郑云意指着一朵正开的荷花细细评说,不由又多看了两眼。不知怎的,这两日,她总会不自觉地多看这个苏暖一眼,许是那日梁红玉说的那句话:她比你漂亮!

    她心头嗞笑一声:一个毛丫头,都未长成。

    可到底是心里听了进去,这个郑国公府的表小姐比她漂亮,郑卓信的表妹。

    郝明秀心里极其不舒服,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说有人比她漂亮,她心里不是滋味,而且对方是一个寄居的表小姐,她咬了唇。

    那日,在她的授意下,她的丫头细细地向国公府的丫头打听了苏暖的情况,大致了解了这个苏暖:父死,随母寄居。

    这样的表小姐么?而且,春兰还打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这个苏暖之前与二房的五少爷之间纠缠不清,这件事情,阖府都知道。

    那个丫头见是郝明秀的丫头来打听,一心想讨好这未来的少夫人,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郝明秀听后更加鄙夷,都传出这等谣言,可见这个苏暖也不是个好的。这样的表小姐,自己嫁过去之后,可真要提防着点。

    不提郝明秀在这里费心琢磨苏暖,苏暖看似听郑云意品评面前的一株荷花,却早神思飘忽,一颗心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昨日郡王爷那句:出自司珍房,着实震惊了苏暖。

    郡王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对瓶子是从司宝司流出来的。

    她心内满是疑团,又想着明日要归家了,那件事得抓紧了。

086回礼() 
隔日,一行人启程回去,临上车时,梁红玉依依不舍地拉着苏暖的手,再三约定,下次一定过来玩。

    这回苏暖没有敷衍,她望着梁红玉,悄声俯耳说了几句。梁红玉开心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的郑云意几人早上了车子,郑云玲一把撩了帘子,眼不见为净。

    苏暖上了车子,心里惦记着那件事,一路上只闭着眼不说话。郑云玲以为她拿乔,气得干脆转过了身子。

    回到了府里,苏暖正要走,却迎面见一个丫头正等在二门,见着金氏,上前两步,说了几句,金氏快步去了。

    金氏刚进门,廊下站着郑卓信,笑嘻嘻地:“娘,我要出一趟远门,明早就走,爹叫我过来与您说一声。”

    金氏脸上就抑制不住地露出担心来:“你要到哪里去?很远么?可有人跟着。。。。。。”

    郑卓信跟在金氏身后进屋,靠着椅子,伸手拿了几上的杯盖在手上抛着玩,微笑不语。

    金氏上前一步说:“信儿,怀柔法师说你二十岁之前要远离那些。。。。。。”她吞下了后半截子话:“可以不去么?”

    大相国寺怀柔方丈给郑卓信批过字,说他命中带戾,有血光之灾!务必远离那些是非。

    这么多年,郑卓信都安然无恙,且皮实得紧,只有他祸害别人,哪有别人祸害他的份。郑国公等人也从先前的紧张到放下,一心督促他好好当差,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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