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娘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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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望着一脸企盼的母亲,她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
“好的。”
她答应了,回身坐下,任由雯月几个给自己打扮,见小郑氏开了箱子,拿出几套衣服来,犹豫不决地挑拣着,都不合意,急得在屋子里转个不停,她心里莫名的暖暖的。
好不容易打扮停当,小郑氏一直送到前面二门处,正待嘱咐几句,见金氏正与郑云玲几个款款走来。
苏暖扫了一眼,上前叫了一声:舅母!”就垂了目光:这两人打扮得有如神仙妃子般,很是隆重。
金氏微笑着瞧了一眼苏暖,眼底有着一抹震惊:盛装打扮的苏暖,着实耀眼。尤其是颈上那串珍珠项链闪闪发亮,真是添色不少。没想到,小郑氏竟还有这样的家底,紫色珍珠链子,稀罕得很。
苏暖垂了脑袋。
这串珠子,就是怀王给的那串子珍珠,一直放在梳妆盒的最底层。今日里让小郑氏瞧见了,问清了缘由,当机立断,让苏暖戴上。
郑云玲早一眼瞧见了,眼光闪了一闪,想着金氏在,不好过来,眼里却是嫉妒满满地:这串珠子,不得不说,苏暖带着真是不错,整个人都仿佛高贵了不少。
几人上了马车,小郑氏留在门内望着苏暖,如果可以,她真想亲自带着苏暖去,可是,她一个未亡人,怎能出现在那等场合。。。。。。
苏暖望着门内眼巴巴的母亲,垂下了眼帘。
柳家是诗书世家,一进柳府,浓浓的诗书味扑面而来。
苏暖一路望着各式题诗作画的亭台楼阁,跟着金氏往柳老夫人那儿去。
果然,半个时辰后,她被金氏拘着在身边,陪着柳府老夫人聊天。
园子里是一群一群扎堆的小姐与夫人们,大家心照不宣地,寒暄,互相悄悄地打听,间或说个话,递个手帕什么的。
苏暖坐在一张小几子上,替金氏一下一下地捏着肩膀,金氏笑眯眯地与柳老夫人说着话,不是“哎哟”一声。
苏暖心下好笑,望着红光满面的金氏,她方才还好好儿地,突然就说头疼,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说:“冬姐儿,给舅母揉一揉可好?好孩子,你手最巧了。”
苏暖自然是答应了下来。郑云意她们也要留下来,被金氏给赶了去:“去吧,去玩吧。有冬姐儿在就成了,可别扫了你们的兴。”
郑云意还待要说什么,早被郑云玲一把扯着走了,一边撂下句:“冬姐儿先陪着伯娘,我和二姐姐到前头去瞧一瞧,免得失了礼数,一会子我们回来换你。”
金氏挥手,让两人快去。
苏暖一笑,知晓这是不会回来了,要回,也是要等到宴会结束吧。
只是意外这郑云玲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讲话了,方才那一通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揉捏了一会,金氏的头倒是不痛了,但是肩膀又酸了起来。苏暖自是接着捶肩,金氏一口一个地“好孩子”叫着,叫得苏暖心里热乎乎地,看金氏的样子,还真是疼爱有加。
园子里,郑云意说笑了一会,想起苏暖,准备回转身去瞧一眼,也不知金氏怎样了?嫡母有疾,自己不在跟前伺候着,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二姐姐!”
郑云玲伸手拦住了她,:“作什么去?”
见郑云意的神情,她凑近,悄声说:“你傻啊?”
郑云意一个愣怔,郑云玲压低声:“你难不成,还想回去换她不成?我可告诉你,她若是出来了,就没有你我什么事儿了。你没瞧见她今儿打扮得那样?二姐姐,你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样子还真的是。。。。。”
见郑云意不做声,又说:“所以,大伯娘是故意的,这是绊住了她,给你我腾地儿呢。不然,何必单单留了她在身边?不是你?或者是我?论亲疏远近,也该是我们两个留在那里不是。”
说着,一笑,不再理会郑云意,顾自往人群里去了。与几位小姐说了两句话,回头一瞧,郑云意正缓缓地往另一边走去,那里有几个夫人与小姐坐着说话。
郑云玲一笑。
苏暖捶了一会,终于得了空,见金氏眯着眼似乎是想睡了,就瞅了空挡,问了门口的丫鬟,悄悄向恭房行去。
一个小丫鬟带路,到了地方,丫鬟在门外候着,自己进去。出来时候,依旧往来路行去。
到得门口,却是听得屋子里头有说话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正往外走,苏暖躲避不及,只得弯腰行了礼,等着那个男子告辞。
却是耳旁听得一声:“是你呀!”
苏暖抬头,一张笑脸展现在眼前,她反应过来:柳三公子!
大相国寺里帮忙自己进入禅房的那个三公子。
见对方笑眯眯地,她忙一礼。
对方却不走,回身瞧了一眼望着两人的柳老夫人,说:“伯祖母,这是国公府的小姐,郑五的表妹。。。。。。”
苏暖生怕他说出上回自己去相国寺的事情,忙抢过话头:“三公子。”
一边眨了眨眼睛。
柳三公子一愣,住了嘴,抬脚往外走,一边回头望了苏暖一眼,心下道:“到底是女大十八变。这一打扮,还真是出众啊。比上回子那寺里见了,可差得太多了。”
他出了门子,又回头望了一眼,想着那郑五,听说他订亲了,不会是这位吧?
170美人()
苏暖望着他出去的背影,吁了一口气。
金氏重又转头与柳老夫人说话,苏暖正待坐下,金氏忽抬手:“行了,去吧。我这里也没有事情了,你去吧,好好儿玩。”
苏暖笑着说:“我再陪舅母在这里,左右坐着挺舒服。”
金氏一声笑骂:“去吧!去吧!陪着我这老婆子作什么,还有一个时辰,好好去耍一耍。”
苏暖这才依言退出,她到得门外,转过月亮门,见那边三三两两的人,一时没有见到郑云意与郑云玲两人,踌躇了一会,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她正犹豫是否就近拣个亭子歇息一会,就听见一串脚步声传来。
她回头:“三公子!”
柳三笑眯眯:“你站在这里作甚?”
苏暖回头见身后一道门,通着柳老夫人那个院子。
柳三见苏暖张望,笑着说:“没人,这会子他们正找我,我先走了。”
苏暖猜测他应该是过来躲酒的,郑卓信他们不是作过这种事情么?
眼瞅着排队柳三匆匆消失在那扇门后,想着这里也不甚妥当,就回头仍旧回去。
围墙那头,几个公子哥儿正登上那花园子的假山,是那湖石累积而成的,此处甚是空旷,又高。
几人喝了点子酒,就学那文人雅士去登高赋诗去了。
爬到亭子顶,挤在一处,望着那边远处熙熙攘攘的人影,笑看着,又抿一口酒,借着酒意胡咧着乱七八糟的歪诗,甚是得意。
又有人指点着,说看见没?那里一个红衣美人,是郑家的小姐,还有那个蓝衣小姐,是我家表妹。众人一阵笑闹,挤了去瞧,哪里看得真切,只乱哄哄地。
正闹着,忽有人”咦了一声,眼睛定定地,不出声。
周思聪顺着一瞧,也不吭声了。
那边亭子里正站着一个小姐,微仰着头,与一个公子说话。
一时几人都不出声。
绕是在座的都是自诩风流之人,也是禁不住暗叹:好一个佳人。
但见她亭亭玉立,身量颀长,头上分明挽着双丫髻,显见是未及芨。
一身淡粉衣袍,长发垂在脑后,偶一抬头,春光明媚,笑意盈盈。
周思聪晃了一晃眼,半日挤了声:“美人啊?这是柳三那厮的妹子?柳三这厮真是不厚道,怎就藏得这般牢?”
“你来,来,与你家姐姐比起来,谁更美?你说?”
周思聪一把揪过了郝二公子的衣领子,大着舌头说。
“这个,不好说。非君子所为。”
这个文绉绉的说辞立时召来一阵哄笑声,:“就是说你姐姐比不上了?”
郝二公子晃着脑袋::“非也,非也!我姐姐自是好的,只是这个还小,怎么比?”
说着睁了眼睛,正待再瞧,却见人巳隐入花墙下不见。
众人一阵叹息,坐了回去。
少顷,小门里转出柳三来,立时被人团团围了。
“柳三,刚那佳人是谁?可叫我们抓着了。”
“就是,快点交代,不厚道,枉是好兄弟,竟然藏了起来。”
刘三弄明白后,笑:“莫要乱讲,那是郑国公家的女眷,你们可别乱说,回头坏了人家声誉。”
有人“切“了一生,催着柳三快说。
却见他双手一摊,说:“别问我,我也不知晓,只不过知道她是郑家老五的表妹,其他的我就不知晓了。“
却是有人不信:“不老实,不熟悉,人会与你搭话?”
“你小子,不安好心,你已经定亲了,还瞒着我们作甚?快说,快说!”
众人不依,奈何柳三只翻来覆去那几句话。
晚间。
周思聪巴巴地跑去找郑卓信,说了这件事情:“你府上还藏了这样一个宝贝,都没有听你说起过,怎地,这是要?”
他挤着眼睛。
郑卓信正要赶了他走,他累得要死,哪里有闲功夫招待周思聪?
听到这里,一愣:“你说什么?”
周思聪挤眉弄眼地说了一番,末了瞧着他说:“那姑娘我也见了,着实生得好。你说,你们府上要不是打着这主意,怎就一点风声都没有漏了出来?当今圣上可是三年未甄选了。。。。。。”
郑卓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可真会想。那是我小姑姑的女儿,她就这一个女儿,我小姑姑为了她,可是一直都未嫁,怎么舍得让她。。。。。”
他顿住不说,又瞪了一眼周思聪:“你也是,跟着他们起哄。我那表妹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哪里就像你们说得那般夸张?一孩子,还未长成。真是,亏得还是大家公子,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就这点出息?”
周思聪咧嘴,不服:“你那是掉到美人窝里去了?你见了郝大小姐,就什么美人都看不入眼了。说真的,我这眼光也不差吧?可我真觉着你那表妹长得好。我跟你说,再过个几年,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唉,可别浪费了。”
他吸溜了一大壶茶水,兀自讲着,一幅为郑卓信打算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周思聪离开,临走顺走了郑卓信一幅字:“我那新开的亭子少了一块牌匾,父亲叫我写,我自觉我的字难登大雅之堂,你这两幅不错,我拿回去,叫人给裱了,挺好。”
郑卓信一笑也就随他了。
他目送周思聪走后,坐了一会,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梨落苑。
苏暖正靠着榻与小郑氏闲话,小郑氏问得仔细,已经反复问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是不厌。
苏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只得打起精神来再三描述。
说多了,难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小郑氏就发觉不对:“你不是说,点心是蜜桃仁么?怎又变成百合酥了?还有,你不是说没有见到夫人们,那这意姐儿与李家小姐说话,这李夫人又是怎么回事情?”
苏暖头疼,她被小郑氏问得烦了,随口敷衍,编来编去,露馅了。
“娘,你记岔了。”
苏暖不再说,闭了嘴。
小郑氏不再问,只是担心的瞧着她,张了张嘴,终是叹了一口气,往外去了。
大嫂没有帮忙,没有尽心,小郑氏心里琢磨着,有点失落。
苏暖缓缓地坐了起来,顺手抓过桌子上的书本,低头瞧了起来。
金氏今天是故意的。先是装头疼,绊住了她,不让她出去。那房间里只有她们与老夫人三个。
柳老夫人吃斋念佛,她这里无事,没有人来打搅她。金氏与她是表亲关系,自小相熟,才陪着坐了半日,她不出去,合情合理。
后来,金氏倒是让她出去了。可是,那个时辰,那些夫人早就陆续告辞,都是一家夫人,那个府里不是有一大堆的事儿?谁又能在外逗留一整日的?金氏这时候放了她出去,既让苏暖怪不着她,又避过了那些夫人们。
她笑笑,这更是证实了郑家的决心,这是打定主意了。
要过年了,她就14了。
宫中甄选是14开始吧?到明年十月金秋日,还有一年不到。
171一只绣眼儿()
漆黑的夜色中,郑卓信步出了院子,往大园子里走去。
秋风阵阵,很是凉爽,他却是心中燥热:隆祥的案子越往下审,越是麻烦。
之前林松死亡,谁下的手,现在还没有查到。郝府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是一早父亲来找他,望着他踌躇再三,说了一句:“三思!”拍拍他的肩走了。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可是。。。。。。
他皱了眉头,现在这事已直接与司宝司对上了,从隆翔库房里搜出来那几件东西,他凭本能,如果确认是真的,那就要面呈圣上,请旨,要求核对司宝司的账目。
这一步跨出去,牵扯甚广,郝正英首当其冲。父亲的顾虑,他自是知晓,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过,当务之急,得先确认那些东西的出处。
自然是不能叫司宝司里的人来查验,想来想去,还得寻苏暖。
虽然,他很是疑惑,苏暖对宫中物品的敏锐与熟悉程度,真是让人不得不惊讶。
他抬头望了望天,一轮弯月正慢慢从云层后显了出来,清冷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得身边的亭台朦朦胧胧。
郑卓信站起,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一跃而起,以掌作刀,在石台下空地里舞了起来。夜色下,但见一条月白人影,闪挪跳跃,虎虎生风,倏前倏后,忽进忽退,身形展开,在花叶间穿行如飞。。。。。。有守夜侍卫探出头,辩认一番,又悄悄隐回。
直至月上中天,郑卓信方才回了。
一早,苏暖是被廊下的鸟鸣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疑心听错,却是声声入耳,兀自啼个不住。
她忙探脚下床,趿了软底绣鞋,身着寝衣,就跑到窗下去,推开一瞧,就见廊下新挂了一只精巧的鸟笼子,细竹编制,里头有一只黄色的小鸟正跳来跳去。
方才,那叫声就是它发出来的。
苏暖偏着头,看得目不转睛。
小荷端了木盆进来,见苏暖站在窗前,忙搁了盆子跑上前:“小姐,怎的起来了。呀,快披上衣衫,仔细冻着了。”
她忙忙提了衣裳披在苏暖肩上,见苏暖只盯着外面的鸟笼子,笑着指了说:“木青姐姐一早拎来的呢,叫得可好听了。只是一早就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有点子吵!”
苏暖又看了那鸟笼子一眼,身子未动,说:“木青呢?”
木青从门外应声而入。
“这绣眼可是难得,是从哪里得来的?”
“咦,这不是黄莺么?”小荷听得插了一句嘴,一边探出身去仔细瞧了一瞧。
木青忙说:“这是一早哥哥拿来的,说是几日前新得的,也不会料理,就想着送到我们这里来。”
苏暖“哦”了一声,她就知道是郑卓信。
这只粉眼儿,体小而细弱,背呈绿色、腹为白色。性子活泼,只这一会功夫,就在笼中上下蹿个不停,“滑儿,滑-儿,滑-儿”,声音婉转动听。
她笑了起来,她这院子里,与郑云意她们的不同,横竖来去也就几人,平时委实是清静了些。
如今,多了这么一个饶人舌的小东西,倒也热闹。
廊下有细碎的说话声,雯月正与雯星各捧了一个小碟子,商量着用什么喂它才合适。两人一靠进,那只“粉眼儿”又是一通扑腾,差点连声音都变了调。
小郑氏也笑着走过来瞧了一会,只说要精心着点喂养。
苏暖瞧着众人欢喜的样,吩咐木青去寻一块细布来,盖在笼子上面。
苏暖吃过早食,依旧去了铺子里。
她正仔细地整理货架上的东西,又用细布擦拭一个罐子,就见郑卓信背着手,晃了进来。
郑卓信吹了声口哨,苏暖抬头叫了一声:“四哥。”
招呼兴儿上茶水。
自己依旧捧着手中的白底青花罐,仔细地掀了盖子,轻轻地吹了吹。
郑卓信自己靠站在柜台后,眼睛巡视了一圈:“你不问问我今日来做什么?”
他手指曲起,一下一下地叩着柜面,微微笑。
苏暖这才一礼,收了手中抹布,净了手,请他坐了。又见兴儿提了水来,自己亲自倒了杯开水,推了过去,说:“四哥,喝水。”
郑卓信接了过来,低头一瞧:白汪汪的一杯子白水。
他皱了眉头,刚想说什么,又放下:“来点茶叶。”
苏暖瞥了他一眼,说:“没有好茶,就白水。”
郑卓信哑然失笑,说,:“知晓我来寻你有事?”
苏暖说:“自然是猜的。不然好好地送我一只鸟儿,有那么好的事?”
郑卓信一时指着他笑骂:“瞧你说的,把你四哥说成什么人了。不就一只鸟么?想要什么,下回直接与我说,我必去给你弄了来。”
又压低声说:“帮四哥一个忙?”
苏暖微笑不语,望着他。
郑卓信这才凑近,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末了盯着苏暖:“你可有把握?”
苏暖见他慎重,不由也凝了神,说:“自然。不敢说十成,十之七八还是有的。”
说着歪了身子,离得远了些,郑卓信靠得近,苏暖本能地往后缩了一缩。
郑卓信开心起身,眼角上扬,望着苏暖,忽然蹦出了一句:“你这脸上擦得什么?真是糟蹋了好皮子。”
苏暖垂了眼,见他看过来,又赶忙笑一笑。心道:“我这脸上不擦上东西,怎么在外行走?”
郑卓信瞧了一会,见苏暖不说话,忽伸手,指着她的衣领子说:“呀,脖子这儿忘了擦了,瞧,这看去两种色。”
苏暖下意识地摸向了脖颈后,他哈哈一笑,转身,到了门口,又回头叮嘱:“戌时。”
说完,大步出了门子。
苏暖楞了一会,忙忙地去里头翻了那铜镜出来,一瞅,哪里?不是擦过了。上下一般的肤色。
这人。
她在心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