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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鉴宝娘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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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有了傅司珍的那本帐本子,稍稍平息了一下梁弘的怒气,恐怕,司宝司立时变成了人间地狱。毕竟不是整个司宝司烂了,尚还有忠诚于皇帝的人存在。比如傅司珍,还留下这本帐本子。

    慎刑司接下了这项审讯的任务。

    主犯既已确定,只须审出细节就可。

    在一切酷刑面前,这些平日里娇滴滴的宫人们,哪里还绷得住?

    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守库太监张方。

    还有一个人被扯下了水,那就是前任司珍贺素贞。因为无从查证,这些丢失的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傅司珍的账本子只记录她在任期间的库存。

    所以,在她之后的司珍都有嫌疑。

    苏暖刚刚松下去的那跟弦又刷地一下绷紧了。

    怎么办?

    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万丽萍几个是绝对要把贺司珍拉下水的。

    而且最好把这些全部都栽赃在贺司珍的头上,好撇清自己。

    反正她一个疯子,死了就死了,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

    苏暖想一阵,又抖一阵。

    她几乎掉下泪来。

    要怎么证明师傅的清白呢?如今唯一的证据就是司珍帐册,可是,每任司珍离任后,按例都是要交给下一任司珍的,贺司珍的帐册应该在冷雪芳手里。

    可看这情形,她必定早就销毁了吧?即使有,也是不肯拿出来的,现如今,人家就指着贺司珍这个前任脱身呢!一根救命稻草,傻子才会放手。

    至于总账册?更加不用想。要做,定然是做全了。再说,那可是中御府里的底帐……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才意识到,司宝司似乎陷入一个怪圈里,而师傅正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给拖了进去。。。。。。。

    事情到这里搁浅了。

    张方也招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贺司珍。

    郑卓信拿着手中这张刚得的供词,一口茶抿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苏暖正直挺挺地跪在他的面前,一个劲地叩头。

    “嘣嘣”地,不要命地叩。

    “救救贺司珍!求你!”苏暖说。

    郑卓信唬了一跳,去扯苏暖起来。

    却扯不动,苏暖眼睛血红,死死盯着他。

    他一怔,他看到了绝望,从一个13岁女孩的身上,那么真切。

    他用了大力拉了起来,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低声说:“说说,到底怎么回子事情?”

    苏暖仰了头,定定地望着他:“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这一身鉴宝的本事是从何来的?我今日告诉你,我是有师傅的,贺素贞就是我的师傅。一年前,我做了一个梦。。。。。。”

    苏暖快速地说完,目光空洞:“四哥,我答应她的,闽寒香已经死了,贺素贞就是我的师傅,四哥,你帮帮我,不然,师傳会死的,她们要她死。。。。。。”

    郑卓信沉默不语,他瞧着苏暖,眼里有着深深的震惊:还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是不是善行师傅口中所说的借魂?

    他目光惊悚地望着苏暖,还是那个小表妹,精致,漂亮。

    却是得了人家的记忆。

    手下一滑,瞥到苏暖左手的那串手串,目光一凝:怪不得师傅要赠她手串。是不是师傅一早就看出来了?

    这个贺司珍明显是被人冤枉,这点他不傻。

    一个疯子,如果最后全部推到她那里,那这个案子就了解了,就成了一件无头公案,疯子么,你能指望她说什么?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贺司珍就是顶缸的。

    可是,要有东西证明她们在说谎。

    他屁股下火烧火燎地,这事办的。他就知道这事不行,慎刑司的人能做什么事?

    可是,这事他又插不进去手,这已经是历属皇家内务事,皇帝再愤怒,再咆哮,这宫中事也是要由宫内有司执行的。

    他转动着眼珠子,皱紧了眉头,怎么办?

    见苏暖那哀切的眼光,他下定决心“我只能保住她尽量不受拷打,但是撑不了几天。所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查出东西来,得抓紧。对了,能找出贺司珍的帐本子就好了。”

    这事他原本就准备深挖下去,他可是准备兜出更大的。

    慎刑司么?

    看来,这人。。。。。。

    他瞬间有了好胜心,血气澎湃,激动了起来。

    。。。。。。

    长秋殿,郑容吃惊地望着王喜,:“你确定,没有听错?”

    她眸子眯起,站了起来。

    郑卓信这两日在查司宝司,一干人等都押了起来。

    慎刑司,听说连审三夜,竟然审出了张方和贺司珍?

    多年风平浪静的后宫,又要掀起大波澜了么?

    只是,信哥儿搅进去作什么?

    她缓缓坐在玫瑰椅上,默默思忖着。

    “娘娘,”!

    墨月掀了帘子,进来:“少爷来了!”

    郑卓信大步进来,坐下端了茶,喝了两口,就直接说:“慎刑司那个李大年怎么样?”

    郑容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来点菊花茶吧?清心明目!”

    望着面前的青年,她不动声色。

    郑卓信接了过来,但见汤色清碧,几朵小花沉浮其中,飘飘忽忽的就是不下沉。

    他笑了一声,往后靠了一靠,轻呷了一口:“入秋,这小白菊不错,只可惜略苦了点!”

    郑容笑眯眯,挽高袖子,拈了小银勺,轻轻加了一勺糖说:“苦就加一点糖,不就甜了。”

    见郑卓信抬头,望着她,她抬高了杯子,状似无意:“听说是出了内鬼?前司珍与守库公公张方勾结一起。。。。。。”

181明哲保身() 
“姐姐信么?”

    郑卓信淡淡地说到,轻抬杯子喝了一口,有丝丝甜味。

    郑容手一顿,轻瞥了郑卓信一眼,曼声:“信与不信又有什么要紧?现既已招了贺素贞,岂不圆满?你亦完成了任务,皇上也高兴。死一个疯疯癫癫的废司珍,换来大家的安宁,这笔帐看来挺划算呀!”

    郑卓信转头:“此番没有这般简单,这事。。。。。。牵扯甚广,若真是一个司珍就能兜下所有事,皇上也用不着,着我一力追查了。”

    他放了杯子,起身告辞。

    看来郑容这里是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

    慧姑上前一步,掀了门口的帘子。

    “听说,郝正英的二姨娘李氏,是李大年嫡亲的妹子。”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

    郑卓信一怔,转过身子去:“阿姐……”

    郑容慵懒起身,抚了抚额头:“乏了,你也回吧,办案子要紧。身体是自己的,也别太累着了!”

    郑卓信微笑,这才转身离去。

    郑卓信的身影消失后,慧姑望着郑容,禁不住开口:“娘娘,您这是?”

    郑容收了笑容,目光微凝,她用手细细摩挲着手中杯盖,良久,方说:“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找个人顶缸就成了?这事是明摆着的,且看着吧。皇帝这人,看来是想借着这事试一试郑家了。我差点糊涂了,竟没有信哥儿看得透。”

    她哧笑一声。

    梁弘其人,看着宽厚、仁德。可是,是人都有弱点。作为皇帝,梁弘最大的弱点就是,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动了他的库房。

    且瞧着吧!有一场好戏看的。

    既然最终都混不过去,那么这个便宜还不如让郑卓信捡了。

    自家的弟弟么,他眼里的野心,自己还是看得真真的。

    这是好事,娘家能够强大,是自己与隽儿的幸事。

    郑容抬手,细纹锦的绣金丝袖笼闪着暗光,这是这个月新得的湖锦,不错。

    。。。。。。

    。。。。。。

    刚进慎刑司,就听见一声声闷响传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怵。

    郑卓信下意识的皱一皱眉头,进到里面,果然,里头一个人正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垂着头,双手十指被紧紧地夹紧了,一个婆子正单膝跪着,手中捉了一只手,惨白,与婆子那双粗糙的大手相比,保养得很好,即使被用力捏紧了,也见莹润的肤光。

    婆子正耐心地往那粉色的指甲里头插钢针。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五指已经是乌黑,里头都是暗红色的血污。

    眼看那婆子一用力,凳子上的人又是一声闷哼,全身都抽搐了起来。

    寸长的铁针,乌黑发亮,殷红的血水顺着溜了下来。

    那一张微微扬起,又痛苦落下的脸,是冷雪芳。

    郑卓信望了望身后,问那个一直靠在那里的内侍:“李公公呢?”

    内侍恭敬回答:“还没有到。”

    耳旁又传来一声闷哼,婆子已经插了第二根。

    郑卓信转头,走出了这扇小门。

    刚到门口,就见李公公正带了几人过来,老远见得郑卓信,忙上前:“大人!”

    他望着郑卓信,心下打鼓,自己是否来晚了?

    见郑卓信只盯着他,心下惴惴。

    昨日傍晚,郑卓信忽然跑来见他,也不多话,只看着他说了一句:“公公的妹子在郝府啊,不知是哪位姨娘?”

    他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情可没有人知晓。他与妹子家人早年失散,后来进宫。直到4年前,才偶然得知妹子竟然已经成为郝正英的妾侍。

    这件事情,他与郝正英两人彼此心照不宣,都闭口不提。

    这郑卓信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脑子瞬间转了多遍。

    郑卓信只说了一句:“重审,我要不一样的结果。你知道的。”

    他自然照办。

    思前想后,妹子固然重要,可是自家性命更加重要,如果这件事一旦捅到皇帝那里去,那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能够爬到现如今的位置,着实不易。

    亲人?不是他无情,自私,他一人摸爬滚打,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屈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句话,没有人能帮他,都靠他自己。

    故而,没有多少纠结,今天一早,他就着人重新提审冷雪芳。

    奈何这女子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再问,就没了。真不知道,她这么嘴硬倒是为了什么?

    这都上了钢针了。

    冷雪芳可是有一双巧手,她先前可是司绣房出身的,这要是废了,她以后在这宫里算是彻底成了废人一个了。下场可想而知,所以,他真的不能理解,这么拼命作什么?在这宫里,明哲保身是第一重要的。。

    眼下见到郑卓信出来,他想,统领大人这是等得不耐烦了。

    “大人,再容半日时间,定叫那人招了。”

    他上前一步,保证,眼里却是闪过焦急。

    郑卓信一笑,招手,凑近说:“我瞧见了。这样,公公要信得过我,这人就交给我。你这真把人弄残了,倒是只有更加难办。不过,这事后的供词,画押等还要……”

    李公公立即点头如捣蒜:“当然,大人请。”

    他此时也顾不得了,小跑几步,引着郑卓信往那小屋子里重新进去。

    听得脚步声响,里头的人停了手,李公公一个挥手,几人都撤了出去。

    凳子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似乎像是累极了,睡过去了一般。

    李公公围着她转了两圈,退得远了些,血腥气扑鼻而来,这么多年,他还是不习惯。

    郑卓信眼尖地发现冷雪芳的左手手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那是痛极了的本能反应。

    他望了一眼另外一只手,冷雪芳既然能扛过去那只手,今日这顿刑罚也只是徒增时间而已。

    他轻轻地靠近,缓缓蹲下身子,靠近那头发散乱的脑袋,轻声说了两句什么。

    那本已经死气沉沉的头颅忽然就动了起来,透过汗湿的长发,一张脸也就露了出来。

    郑卓信闭了闭眼,冷雪芳那眼睛里的怨毒,似乎是淬了毒汁般,直直地盯着自己。

    他摸了摸鼻子,继续:“你可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

    。。。。。。

    半个时辰后,郑卓信拿着那张供词,默默地看了良久,揣入怀里。

    冷雪芳趴在凳子上,再无声息。这回,好像浑身都被抽光了力气般。事实上,她也早没有了力气,只不过凭着心中一股气在强撑着。

    就像一个美丽的气泡般,漂浮在空中,明知道希望渺茫,可还是执拗地相信自己会飘到那高空。可如今郑卓信无情地把这个气泡给戳破了。

    她本已经干枯的眼睛里,幽幽地流出了两行泪水,又湮灭在身下的黑褐色长凳上。

    门口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大人,慢走!”

    脚步声渐渐远去。

    “来人,把她拖出去,这两天,好生看着。”

    李公公的尖细的声音响起,两个婆子诺诺地答应着,两人一左一右地架了冷雪芳往外拖去。

    郑卓信一阵风似地往外走,冷雪芳的口供拿到了。张方的就不成问题了。

    接下来,得尽快把隆祥金大成那里的供词拿到手。。。。。。

    一品大员,可不是他一个三品统领能轻易动的,这手里得有足够的筹码才行。

    眼下,不知道木明那边查得怎么样?

    说来说去,林松的事情,到底失去了先机,不然哪里要这么麻烦。

182探望() 
苏暖坐在长条藤椅上,窗外是一株高大的芭蕉,外围那一圈黄色的蕉叶已经凋萎,唯有那一丛枯叶中又有那新生的嫰叶正往长舒展着。

    小荷正踮起了脚掰开张望,仔细地翻找着什么。

    苏暖眉眼舒展地瞧着雯月手上的一件长衫,料子是青白色的,上面绣了一些缠枝莲花,缠缠绕绕,晃动间,煞是好看。

    “领子那里加个珍珠扣子,冷了,可以扣上。”

    苏暖细声又吩咐了一句。

    雯月“唉”了一声,放下手中衣服,起身去筐里翻找。

    “用这颗吧!这颗好看。”

    苏暖双手托着,递过了一颗珠子,紫色的一颗。

    雯月接了过来,小心在领口比了比:“可以。”

    苏暖眉开眼笑,瞧瞧外面又瞧瞧雯月,很是开心。

    贺司珍昨日刚从这场官司中脱身,所幸因为郑卓信吩咐过,并没有受苦楚。

    也不知道,郑卓信用什么办法使得冷雪芳改口,撇清了贺司珍。

    具体的,郑卓信也没有与她说,她也不关心,只要师傅平安无事就好。

    郑卓信曾提出把贺司珍从金明所挪到惠馨苑。

    苏暖谢绝了。

    原先她是想寻法子,把师傅挪出来,可经此一遭,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太危险,师傅一个疯子,人家都能想着利用她。置之死地而后快。她不能再让师傅出现在她们面前。

    还是在金明所继续住着吧,好歹,关注的人能少些。

    苏暖为贺司珍缝制衣服。

    贺司珍的随身箱笼,苏暖见过,只有廖廖无几的几件换洗衣裳。她原先的那些随身的好东西,早在她进入金明所的时候,就陆续被人抢的抢,拿的拿,洗劫一空了。

    只有一件夹袍,也被邻屋一个妇人拿去时,贺司珍发了疯般去抢了回来,为此,被那妇人联合了几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苏暖望着那件放在箱底,巳破烂不堪的素绫袍子,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那件藕荷色的素陵袍子,是当年自己给师傅裁制的生辰礼物,当时自己熬了数个日夜,记得当时师傅喜欢得不得了。

    她唏嘘着,回家就寻了那上好的江绸来,动手给师傅再做一件袍子。

    她与雯月两个熬了二日三夜,做成了一件外袍。

    又去成衣铺子采购了一些,包了一个大包袱,准备明日带进宫去。

    郑卓信这段时间,一直在宫内办案,有进出玉牌,苏暖也得以借着他混进去。

    金明所最东边,一间小小的单间,阳光从廊下斜斜照入。

    青砖地面上刚清扫过,几束阳光中飞舞着细细密密的灰尘。

    贺司珍怔怔地跪坐在窗前的蒲团上,两眼微微闭合,头发被整齐梳过,在脑后别了一个圆髻,斜斜地插着一根银簪子。

    大半张脸露了出来,脸上那道伤疤倒显得柔和了许多。

    她一直这样坐着,这里就她一人,隔壁是空屋子,再过去几间的那些宫人都被姑姑赶了出去做活,现下无人。

    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一停,虚掩的两扇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一个少女跨进门来,左右望了一望:”师傅!”

    贺司珍转头,脸上就带了三分笑意:“你怎的来了?”

    苏暖仰着脸,脚步轻快,一把抱住了贺司珍:“师傅,我来看你来了。”

    贺司珍眉眼里都是笑,身形未动,嗔怪地:“还是这么毛毛躁燥地,师傅,师傅地,仔细人听了去。你这孩子,说几遍了。”

    她看着苏暖,满面笑容,眼底却是红了。

    可怜她的含香。

    苏暖已经与她坦白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

    贺司珍的心都在滴血。

    她当即趴在地上,对着老天连着叩了数个响头,涕泪横流,苏暖拉都拉不起来,只是趴在那里呜咽不止。

    老天何其悲悯,定是她这徒儿前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善事,积了功德,才会有如此的机缘。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那一刻,贺司珍心中的执念终于放下,她再也无所求了。

    这么多年来,苟延残喘,屈辱地活着,只为心中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执念,有生之年,想着能见闽含香一眼,心里终归不死心。

    上回,见了苏暖,她就隐隐约约猜到,只是不敢相信。

    毕竟这是贺司珍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和碰到的事情。

    如今,苏暖与她托底了,她欣喜震惊之余,又担心起来:苏暖突然与自己如此亲近,是否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她把担心与苏暖说了。

    苏暖却是一把拥住了她,叫她不要担心。她早已经想好了托词。

    又看着贺司珍,信誓旦旦地,叫她再熬一熬,她要想法子,把她接出宫去。

    “师傅,我给你养老,师傅,你不知晓,我有一个娘亲,对我很好,出去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可好?”

    贺司珍哪里有不答应的?

    虽然,她知道这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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