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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鉴宝娘子-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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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走到夹角那里,对木青说:“你跟着我作甚?你不去看你哥了?”

    木青低头说:“一早瞧过了。咱们今日不是要去周口市么?”

    苏暖“呀”了一声,一拍脑门说:“快走吧。”

    这段时日,卷在这桩公案里,已经好几日未去铺子里了。

    昨日,兴儿就说,这两日生意不错。

    苏暖就想着,去周口市转一转,上回预定了一些瓷器,不知可有?算算日子,也该有消息了。

    苏暖还想见一见那几个当铺老板。

195伏罪() 
郝正英端坐在红木交椅上,脸色镇定,心中却是发虚。

    他望着对面的李兆仁,正微笑品茶。

    旁边站着郑卓信,身姿笔挺,脸色白了些,两眼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人着实强悍,他不得不承认。

    郑卓信没事,不但没事,还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找齐了所有的东西,并迅速地呈现在梁弘面前。

    快、狠、准。

    他望着面前的青年,面色恬淡,见他望去,细长的眉眼凌厉一闪而过,又恢复了那莹莹笑意。

    心内下沉:输了!

    他收回眼,脑子里浮出那句话。

    “你知道该怎么说。”

    那日,郑卓信被人救走后,梁志就那样看着他,半晌,方说了这句话。

    他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终究心存侥幸。

    想着李兆仁方才递给他看的那些东西,他自知无可躲避,他也不能躲。

    他的喉咙干涩,口中的茶水回旋在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是不甘心地。

    可是。。。。。。他深吸了一口气。

    身后那扇门依旧紧闭,静静地无一点声息。

    他知道,梁弘在里头,所以,他得要以最配合,最低微的姿态,了结这件事。

    他又喝了一口茶,手中端着的杯子却是轻微地晃动了起来。

    他的脑子急速地飞转着,思忖着该怎么说。

    “郝大人,你手里的这些东西都看过了。老夫奉皇命,现问你几个问题。望大人据实以告。”

    “司宝司失窃一事是否你参与其中?”

    李兆仁依旧一幅苦瓜脸,直通通地问。

    郝正英手一抖,不再犹豫,抬头:“皇上!”腿一弯,直接跪了下去,对着身后那道门。

    “臣,该死!”

    他伏在青砖地上,心中绝望之极。

    “哗啦”一声响,那道门被人大力拉开,一抹明黄从黑漆门内闪出,灼痛了郝正英的眼,他更深地埋下了头。

    “逆臣贼子!”

    梁弘一脚踹翻了郝正英。

    他快速爬了起来,重新拜伏在地,叩了一个头,声音悲怆:“臣有罪。”

    。。。。。。

    苏暖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5日之后的事情了。

    礼部尚书郝正英,监守自盗,欺君罔上、贪婪聚敛。。。。。。等数条罪名。现已下在卢照狱。

    一夕之间,昔日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礼部尚书郝正英,那个十年之间连升四级的郝大人忽然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尘埃,砸起一片唾沫与褒贬声,瞬间席卷了整个上京城。

    座落在城东那座占地宽广的尚书府,再不是大门紧闭,路人远远侧目的所在。

    中间大门洞开,连着二日,都有官兵在往外抬箱笼。

    这么多年,总计白银不下百万两,都去了哪里?

    郝正英无一句申辩,全认下了。

    他的书房被拆了墙壁,里头有整箱金银。光黄金就有整5箱。

    皇帝不满,命掘地三尺,一定还有。

    于是,郝家所有的库藏,都被抬了出来,堆在一处。郝家各主子房里的东西也被封存。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找了出来,用以弥补欠缺的银两。

    并由顺都衙门出面,公开拍卖。

    半个京里的人都风闻而至。

    夕日的三开正房,如今正沿墙摆满了大宗物件。

    紫檀立柜,珊瑚屏榻、黄花梨雕花千工床、红木雕花嵌玉石罗汉床、描金福禄寿香案、紫檀雕花琉璃大插屏、玉石足踏。。。。。。

    场地内有嗡嗡的说话声,众人边看边轻声议论,不时有人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因人太多,均有官兵把守,闲人看热闹的一律不准入,并门口照壁上贴了大张通告,有人不识字,问了方知:凡进去者,必买一件东西,出门有人查验。否则以扰乱办差罪,打十板子。

    如此一来,吓退了不少人的脚步,但仍挡不住一些人的好奇心。

    这当中就有人说:“能进尚书府一观,即使花些银子又何妨?尚书家的东西,能得一件都是好的。”

    是以,依旧不少人进去。

    这当中真心买的人有,有便宜不捡白不捡。但不乏有许多来瞧热闹的,想着来捡便宜,碰运气的。

    苏暖就见到一个男子,怀抱了一个小妆盒,欢天喜地的:“这是尚书夫人用的妆盒,给我那浑家,她一准喜欢。”

    那是个描金填漆的菱花妆盒,通体红色,标价只10两。

    被抓在一双略显粗糙的手里,使劲揉了一把,又放在鼻下嗅了嗅,引起四周一阵刻意压低的笑声。

    又有一人,抓了一个花架,瞧了半日,看看标价,咕哝了一句:“这不是桦木么?怎就要这般贵?”

    望着那被嫌弃的所谓桦木花架,苏暖咧了一下嘴:“这是南洋的梨木。”

    做工简朴,标了50,有人嫌弃有点高。

    苏暖跟随人流往前走,看着看着,头顶阳光明明照着,她却不由自主抱了抱肩。

    抄家!

    这两个字眼,有多沉重。

    苏暖是真正感受到了。

    站在院子中,周围的一切喧嚣瞬间远去,望着破碎的庭院,翻倒的盆花,苏暖竟莫名地感到茫然。

    她的目光掠过西面墙体上靠着的那排雕空玲珑木板。

    或“三阳开泰”或“福寿平安”、或”流云百蝠’,或花草鱼虫,或戏曲人物、或博古,各种花样,皆是名匠精心雕镂。

    这些俱是厢房中的集锦格子。

    这是拆了隔断,拿来卖了。

    这是要砸锅卖铁,掘地三尺来弄银子了。

    苏暖看着犹如一个旧货市场,人流不停穿梭,不时有人捧了那中意的,言滋滋地,又不时猜测一番的大堂。

    一间大屋子里看着是封存的一些珍贵之物,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不得靠近。

    估计就是那些库存的金玉之器了。

    据说,这些得三日后才能售卖,并且是公然叫价,价高者得。并且,一般平民商贾不得入内,须有贵人荐引方可参加竞拍。

    苏暖出了大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紧闭,被贴了白色的封条。

    想着如今不知在何处的郝家女眷,苏暖回头。

    此番郝正英认罪认得爽快,赔钱也赔得彻底。

    皇帝平了怒气,革了郝正英的官职,查抄其家产。

    圣上开恩,念其赔偿积极,免其死罪,全家被流放岭南,逐出府门,令其自择生路。

    她快速到了门口,见到两个士兵,方想起并没买东西,回身,买了那个花架子,叫木青扛了,方出了门,两人回到家里。

196观刑() 
司宝司的判决在一众人等的提心吊胆中,紧随而来。

    此次涉案人员,司宝司上下共计一百三十人,首犯7人。

    冷雪芳等一干主犯,死罪,帝判直接打死。

    行刑当日,围观宫女里三层,外三层。

    皇帝下令,各宫女史以上必须到场观刑,一个不落。

    空旷的院子当中,鸦雀无声,只闻木杖击打皮肉的闷响此起彼伏,杖杖到肉,直至白色中衣全部红透。

    此次行刑,一开始并没有赌了嘴,几人初时还哀嚎,声音凄厉,场内众人只想堵了耳朵,到了后来,声音渐止,再无声息。

    刑毕,偌大的场地中鸦雀无声,有人站立不住,当场就软了下去,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架住,慎刑司的人就在一旁候着:帝下令,必观完全场,一个不落。

    据说,那些观刑的宫人回去后多有从梦中惊醒。

    而那剩下的司宝司其余人犯,全部罚入长乐库,沦为最低贱的粗使宫人。

    一时后宫兼惧,宫人俱三缄其口,无不用心当差。

    司宝司人员锐减,女史以上更是损失十之七八。

    太后下诏,从各宫抽调宫女暂时充入司宝司,一时人员复杂,司宝司成了最杂的一个去处。

    几位幸存的新上任的掌珍,一时之间,口角都是起了燎泡。这放眼望去,尽是新人,这事务上真是事必躬亲,唯恐照顾不到,再出了闪失。

    长秋殿里。

    苏暖听得慧姑说起这段公案的时候,手里的葡萄一抖,晶莹的汁水滴落到裙子上,湮入青色的莲裙。

    她悄悄地收起了手指,见墨月一脸余悸地轻拍胸口,当日她也在观刑之列。

    上首的郑容眼皮轻抬,微微抿嘴,苏暖的反应她看在眼里。

    当日,墨月与慧姑两人回来,可是一脸的惊怕。慧姑这经事不少的,也是沮丧了好一阵子。

    梁弘,够狠。

    当着众宫人的面,直接杖毙宫人,这还是头一遭。先帝一向提倡以“仁”治国,像这般兴师动众地处理宫人,还真是少见。

    苏暖脸上的震惊是真实的,不过,还算镇定,没有大呼小叫,一直规矩坐在那里,倒是沉得住气。

    郑容心里如此嘉许着。

    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多了一分,这就好,日后,不会因为一点子事就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来,再吃串葡萄。”她轻轻地推过面前的瓷盘。

    苏暖下晌出的宫殿,走在园子里。

    前头墨月引路,她跟着,一路上,但见秋叶金黄,池塘里衰败的荷叶漂浮。

    园子里望去可见远处的精巧建筑,此处虽不如御花园那边花团锦簇,但却多了古柏老槐,山石点缀其中。脚下踩着纵横交错的品花石子路,使人不由生出娴静安逸之感。

    苏暖眼神恍惚: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多少人一头扎了进来。须知这里头每年又有多少亡魂在这里?

    她心内感慨,腹内暗忖。

    出了顺意门,墨月掉头回去,苏暖缓步走了出去,门外,转出两人,正是木青与小荷。

    “小姐,快上车!”

    小荷上前一步,抖了披风往她肩上披。

    木青笑吟吟地去掀开了帘子。

    苏暖望着笑眯眯的小荷,团圆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心喜。

    再瞧一眼虽然木着脸,但眼角隐隐有笑意的木青,苏暖低了头,钻了进去。

    到得铺子里,堂内有客人在穿梭。

    小芽与兴儿热情招待,特别是兴儿,满脸堆笑,指着一个清釉刻花荷叶罐,说得头头是道,身边倒是围了几个客人,听得饶有趣味。

    苏暖慢慢走近,兴儿正说到:“。。。。。。这个罐子就这样流落到民间了。据说,这套只剩下这个罐子了。真正是绝品了,这可是再没处寻去了。”

    兴儿正说得唾沫横飞,一抬头,见苏暖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忙叫了一声,就说:“我们掌柜的来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掌柜。”

    几人转头,见是一个漂亮的少年公子,一时多看了几眼。

    苏暖一边往柜台后走,一边懊恼:“今日去了宫里,直接在车上换的衣裳,是以脸上干干净净,并没有涂那药膏子。”

    她转入柜台后,正色:“各位有什么看中的,合适的话,价格好说。”

    便有那方才一个客人指了一处说:“这个可否便宜点?”

    苏暖错眼一瞧,是早先那个莲花尊,放在那里,一直无人问津,看倒是有人看,买的倒是不多,主要是嫌弃价格太咬手。加之这个莲花尊少见,不敢下手。

    苏暖见这人样貌慈和,不由多瞧了几眼,见对方盯着自己,笑眯眯地。

    她试探着:“我这东西可是稀罕物件,您瞧,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件。这样,您能出多少?”

    那老者眼睛一眨:“掌柜的,这个数,不少了。”

    他伸出一只手。

    苏暖笑一笑,摇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价自己其实是开得低了。

    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回答了另一个客人的问题,才回头对那老者解释:“抱歉,您这价格真不行。您再转转,看其他可有合适的?”

    说着,伸手去拿了账本子,准备记账。

    一边耳朵却是竖着。

    手下是依旧不停,拿了算盘珠子来,“哗”地一声,似乎要开算。

    老者一时踌躇,看看苏暖,又看看架子上的莲花尊,看着很是为难。

    忽然一只手却是拿起了那个莲花尊:“咦,这个不错,怎就之前没有见过?”

    苏暖抬头,梁旭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那尊莲花着说。

    老者一见,忙开口:“成,那就这个数?”

    苏暖一喜,点头。

    她接过老者递过来的650两银票,唤了兴儿寻了那盒子出来,装了。

    看着老者乐颠颠地捧了出去了,苏暖收回目光,心情甚好地塞了银票在钱袋子里。

    心下吁了一口气:“终于把它卖出去了。”

    自从隆祥被查抄后,她一直胆寒心惊,老是会觉得,什么时候,查到她头上?那范五爷一行人从上次事件后,就销声匿迹了。

    想必是躲了起来。

    苏暖看着这个莲花尊,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突然有人出现,指着说:“这是墓葬品。范五爷的。”

    眼下脱手了。

    转过身子,却是见梁旭一脸笑容地望着门外,笑得诡异。

    她诧异地:“你笑什么?”

    梁旭收回目光:“这个张老头,怎么也跑到你这里来了?这厮,啧啧!”

197喜事() 
苏暖转头:“这人你认识?“

    梁旭一笑,“自然。这一块的老人儿了。只是,”

    他眨了眨眼:“他也会到这里来,倒是难得。”

    苏暖忙靠近,长长的睫毛忽闪,心内忐忑:“你说清楚?”

    梁旭微笑加深,偷觑面前苏暖那近在咫尺的俏脸:“张柏。其实你们是同行。他那里什么都卖,眼睛也毒。可是这圈内有名的老大。我告诉你,经他过眼的就没有看走眼的。所以,那帮子家伙,每每得了好东西,都要找他掌掌眼。你说,要不是亲眼瞧见,他竟会钻到你这铺子里来淘东西。可不是新鲜?”

    他说得有点口干,看着苏暖,被她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盯着,有点子热。

    正想着再说点什么。

    苏暖吁了一口气,

    原是同行。

    怪不得会瞧上这莲华尊。

    又笑,自己是疑心生暗鬼,倒是多虑了。这东西上又未曾写字,谁知道这是哪来的?

    这下倒是安全,货已出手,不问来处,这个张柏自会处理好。

    她双手一张,往后退去:“这样啊?哪天带我去瞧瞧?只是这张柏的铺子在哪条街?我怎么没听说过?”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在记忆里搜寻。

    这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铺子,不敢说全部,就这几条主街的铺子她还是知晓的。都是同行,知己知彼嘛。

    只是这人这么有名,今儿还真是头一遭听说,自然要打探清楚。

    梁旭挑着眉头,望着离远的苏暖,也松了口气说:“当然没见过。他可不像你这样,直接开铺子做买卖,人家有私底下的买卖,专门的去处。在得月阁,人一月只要卖出一件就够。。。。。。”

    他斜了苏暖一眼,嘻嘻笑着,不吭声了。

    苏暖眼睛一亮,她听出了几分门道。

    她转身,亲自捧了几上茶杯过去:“这是刚下的菊花茶。王爷尝尝。”

    梁旭接了在手,喝了一口:“甜的。”

    苏暖看着他:“我加了糖,那个,王爷说的这个张柏,还有那个什么得月阁,能否带我去瞧瞧?”

    梁旭连喝了两口,含混不清地:“你去做什么?你又不买。不是,你?”

    他回头逡巡了一下架子上的东西,不客气地:“你这里的东西,不是我说,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吧。。。。。。”

    苏暖笑眯眯:“我就是去瞧瞧,开开眼。”

    “行,我带你去。”

    梁旭一口答应。

    。。。。。。。

    郑国公府,鹤翔院内,老太太屋子里一片喜气,今儿一早,汾阳王府那个管事娘子走后,老太太那脸上的笑就止都止不住。

    郑云甜有喜了,已有三月余。

    汾阳郡王府的那个报喜娘子说:“老封君吩咐,一定得与老太太说一声,这是大喜事!”

    郑老太太当即叫人去唤了二夫人韩氏,叫她准备一下,尽快去汾阳王府去一趟。

    贵妈妈给老太太捶着腿,不紧不慢,瞥一眼老太太那抑制不住的笑意,提醒:“是否派个人同二夫人一起去?”

    老太太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用!”

    她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腿,示意贵妈妈再往上敲敲。

    “这天,一冷,就痛的受不住了。唉,真是老了,一年不如一年。”

    她叹了一口气。

    贵妈妈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老二媳妇你待会再去催一催,叫她快着点。只是,那个白姨娘,倒是给我看好了。先前,我不过瞧着老二是个厉害的,那白氏也知道分寸。可现如今,这三丫头肚子当真争气,要真生下这王府世孙,这白氏恐怕得要抖起来了。”

    贵妈妈垂着头,不做声。

    老太太自己端了茶杯抿了一口,继续:“所以,待会子,你辛苦一趟,亲自去一趟那里,替我敲打敲打白氏,叫她给我老实点。姐儿这是刚有喜,可金贵得很。就说我说的,没事就在房里多烧烧香,求佛祖保佑三丫头一举得男。这也就全了她那为娘的心了。”

    老太太说完,就不吭声了,伸直了腿,任贵妈妈一下一下地揉捏,没一会,就呼吸细细地,似乎睡了过去。

    贵妈妈起身,拿了那细毛毯轻轻地盖了,又起身合上了窗。

    她欠身对帘子外的红梅轻声吩咐了两句,红梅点头。

    她这才掸掸衣袖,捋了捋发鬓,低头往外去了。

    白姨娘正满脸欣喜地吩咐丫鬟收拾东西:“这是姐儿喜欢吃的甜酱,装一瓶子。这有喜了,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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