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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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伤得这么厉害?”奉青衣揭开秉娴衣裳,看清楚里头创伤,又气又恼,“是谁做的?我去杀了他!”怒火冲天地,此刻才想到方才那“不男不女的”,是在替她料理伤口,先前心头那股火不由地转为愧疚。
秉娴躺着,轻声道:“是谁我也忘了没事,死不了便好。”奉青衣道:“小乖”素来心直口快,此刻却有些支吾。秉娴劳累之极,听他口吻犹豫,便略睁开眼,道:“嗯?何事?”奉青衣道:“无无事,你平安就好了。”秉娴道:“嗯,我答应恩公,要留一口气在的。”奉青衣愕然,而后默默地转过头去。
秉娴一觉睡得深沉,她几日未曾好生安枕,又受了伤,身子撑到极限,先前还要打起精神同将离应付,如今奉青衣在侧,反觉得安心无限,沉沉地睡了过去。
奉青衣起初坐在床边,抱剑看她,本来想问清她的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不男不女的又是何人,却见她疲累之极,便不去打扰。
后来听得外头夜深人寂,秉娴又睡得安稳,他便将剑放在床边,蹑手蹑脚上了床,卧在秉娴身畔,不敢去碰她,便只靠着,近近地看着她的脸,半晌才低低说道:“小乖,对不住其实我最疼你了。”手指在她破了的唇边上小心地摸过,又极快地凑过来亲了口,才搭过手去搂在秉娴腰间,将眼睛合了。
将到天明,窗棂上已经爬上了黎明的白,外头风簌簌地吹雪,床前的暖炉中炭烧完了,只留下一缕所有若无的通红灰烬埋在其中。
秉娴是被伤口痛醒的,睁开双眸,看着屋内的一丝黎明浅蓝,几乎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有时候无数次从梦中醒来,都想假如兰家之事不过也是一场大大噩梦该多好,但
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却意外地发掘有一只手臂搂在腰间,秉娴一怔,脑中想起昨夜之事,转过头来,果然见奉青衣靠在自己旁边,合着眼睛似睡得极为香甜。
秉娴不由地一笑,定定地看少年清逸的脸:“他怎么会找来的?竟这么快”忽地想到后事如何,不由地又有些头疼。
正在犹豫不定,忽地觉得有什么不妥,原来少年嘴里微微发出奇怪声响,身子贴在秉娴身上,如颤如蹭。
秉娴愣了愣,本以为奉青衣是做恶梦了,便想叫醒他,谁知转念间,便察觉有什么抵在自己的腿上。
若是娇养在兰家的兰大小姐,自不知这是何物,但如今的秉娴又怎会不知?一惊之下,本能地探手要推开奉青衣。
手心贴在少年粗糙的布衣之上,手势却又一停,秉娴心中犹豫不决,一推之下他必然会醒,醒来之后又如何?不如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他过了这阵,便也就好了。
秉娴这一犹豫瞬间,那边奉青衣却自己睁开眼睛。
“小小乖,怎么啦?”刚刚醒来,少年的嗓音还带有一丝丝慵懒的沙哑。
奉青衣看着秉娴,却发现她的脸上飞起淡淡的晕红。
秉娴极快地将手缩了回去,道:“没什么,还早呢再睡罢。”
奉青衣怎会察觉不到她的不妥,当下问道:“怎么了,你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说话间便扭动了一下身子。
秉娴心知要糟,果然,奉青衣一动之下,陡然也察觉不妥,怔了怔后,便探头弯腰去看。
秉娴只当若无其事状,实则用眼角扫他,见他如此,心中大窘。
奉青衣低头瞧了瞧,眼睛眨了几眨,似不明白,看了片刻后便探手出去,将底下的袍子一撩
秉娴看到此,实在按捺不住,急忙唤道:“恩公!”探手出去,便将他的那手握住,不叫乱动。
奉青衣听她唤,便抬头来看,双眸晶亮,瞳仁漆黑,道:“小乖,怎么了”见她面带薄红,神情有些不自在,究竟不是一窍不通的,顿时也明白过来,顿时脸上大红。
秉娴若无其事地道:“恩公,有些睡糊涂了,再睡一会便好。”奉青衣眨了眨眼:“真的么?”秉娴道:“嗯。”探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不叫他自己去动,——倘若他不得其法自己去动作,恐怕真的要引出火来。
奉青衣靠过来,紧紧地抵在秉娴身上,伏在她耳畔低声道:“小乖,你在胡说什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秉娴身子一抖,若不是伤了,定要跳下床去。
奉青衣手上一动,反握住了她的手,秉娴不知他要做什么,奉青衣拉着她的手往下,秉娴醒悟,便挣扎,奉青衣握着不放,道:“小乖,上回你说要以身相许,如今怎么又这样了?”
秉娴扭开头去:“先前是先前,如今不是那样了。”奉青衣道:“我不管,你还是我的小乖,只许是我的。”
秉娴心头乱跳,不明白自己面对一个什么都不知的少年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一刻间,奉青衣已经拖着她的手碰到某处,秉娴脸上更热,拼命缩手,喝道:“别这样!”
奉青衣见她皱了眉,是个真恼了的语气,心中一凉,便撒了手,哼道:“算了,当我稀罕么!”撒手之下,便又转过身子,独自对着外头生闷气。
秉娴静了会儿,便转头看,见少年撇了一把柔亮长发在脑后,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秉娴心头叹了一声,道:“恩公,我的身子不干净。”
奉青衣仍旧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未曾。秉娴静静道:“恩公不该跟我这样的人”话犹未落,便听到奉青衣道:“我从没说嫌你什么,你自己说这些又有何意思?”
秉娴道:“我”
奉青衣道:“你当我不知道么?先前那个小白脸,你同他也不清不楚的,对么?”
秉娴道:“嗯。”奉青衣身子略抖,不再做声。
半晌,秉娴道:“对不住。”自向着旁边挪开了一段去,扭过头逼自己睡。
窗外风雪吹得急,眼泪浸了眼,秉娴朦朦胧胧里,听到身边奉青衣道:“小乖,你以身相许罢。”
秉娴一怔,以为自己听错。奉青衣又静静说道:“你以身相许罢,以前怎么样,不打紧,以后你只跟着我就好你跟着我,我替你报仇。”
秉娴呆呆道:“报仇?”奉青衣道:“其实上回打伤你的人,其实我是认得的,他曾是我的同门师兄小乖,你跟了我,我替你杀了他。”
秉娴浑身一凉,又止不住有些发抖。奉青衣身子缓缓地靠过来,道:“小乖,我替你杀了他,你就安心跟着我,好么?”略有些凉的嘴唇轻轻地印在秉娴的颈间。
秉娴身子一僵,却又缓缓地柔软开,奉青衣不住地吻落下来,手在她腰间探入,揉着她的纤腰:“小乖,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
秉娴转开头,一时泪落如雨,说不清是感动亦或者其他,感觉奉青衣的手不敢用力一般,带有几分讨好之意,她便轻声道:“我有伤,要留心些。”
奉青衣听了这一句,情知她是许了的,顿时大喜,拼命吻她的脸,道:“小乖,你真好。”
他俯身过来:“我会留心的,不会再伤了你。”
秉娴道:“嗯”眸上仍有残泪,奉青衣看到,便小心翼翼替她吻去:“不许哭。”
奉青衣心跳手抖,将她的衣带解开,几乎不知如何是好,先前是个志在必得的,如今却又手足无措。
秉娴见他呆看,便笑道:“我记得曾有人说自己大有经验。”
奉青衣脸上一红:“不许笑!”
秉娴道:“不许哭,也不许笑,究竟要如何是好?”
奉青衣望着她美眸流转,几乎看得他无处遁形。他的确是个没经验的,难道要被她瞅破窘态?
奉青衣咬了咬牙,望着她一身红衣,心念一动,便将她的衣裳撕破一条。
秉娴不解问道:“做什么要撕坏了衣裳?好端端地。”
奉青衣却道:“小乖,我看他们那些人家娶亲,新娘子都是穿红衣的,如今你也是,岂不是注定了你要嫁给我?”
秉娴听了一个“娶亲”,面色微变。
奉青衣却不知她心事,亲亲她的嘴唇,道:“从此之后你便跟了我,敢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杀气腾腾地说完,便将那红色的长条蒙在秉娴眼睛上。
秉娴一愣,眼睛被蒙住,眼前红通通地,什么也看不到,便说道:“恩公,你做什么?”
奉青衣道:“还叫恩公么?要唤夫君了。”声音带着一股得意。
秉娴看不到物,刚要抬手将布条扯下,却察觉奉青衣握了自己的手,望床上一按,少年的身子热热地靠了过来,道:“小乖,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听夫君的,不要乱动。”
第27章 鹧鸪天:舞低杨柳楼心月()
“你要听夫君的。”——如此一声,连身子都酥了。
眼睛被蒙起来,只能看到一片隐隐地红,铺天盖地,眼睛看不到,感觉便越发敏锐,暖炉的火熄了,从窗缝里吹入的冷风细细,一片雪扑在梅树枝上,他的长发荡落下来,从自己的脸颊上扫过,耳畔是他低低的喘息,想要隐忍,却无法忍。
炽热的吻落下来,是所有红的暗之中唯一的指引。不过两次罢了,他的动作熟练许多,引得秉娴不由自主开启红唇,追逐他的吻,从最初的温柔小心,到渐渐地狂野激烈,无法收拾。
他会怎么做?如何解开她的衣裳?如何解去他自己的衣裳?尽数不知道,只是察觉身上被他引了一把火,有的地方,还被恶意地咬了两下,引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却好像越发得趣了般地,越发变本加厉,且在她耳畔絮絮善诱:“小乖,不许咬着唇,我喜欢听你的声儿”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吞吐,仿佛是无上的美味。
秉娴怕起来:“恩公”奉青衣道:“叫错了,要罚。”手上略微用力,看那一点樱红变作深红,在无瑕的雪色肌肤之上,如此诱人。秉娴眨了眨眼,有泪沁出,湿了红巾:“青弟”他又道:“还是错了。”手往下探过去,越过那纤细的腰肢往下。
秉娴尖叫一声,忍不住并起双腿,少年柔韧的身子却贴过来,同她肌肤相亲,不留一丝罅隙,有什么渐渐地变得坚硬,秉娴失了神魂,颤声求道:“夫君,不敢了,别”他才笑了:“小乖,真是很乖。”湿润的吻从她的唇角,到胸前,然后弓起身子,徐徐用力:“小乖,我来了。”刺破一池春水,引发荡漾的涟漪。
秉娴身子绷紧,唇齿之中发出一声尖叫,眉头皱起,过了许久了,竟还是痛如此敏感的身子,真是耻辱。
半张着唇,微蹙着眉,湿润的红巾,翘着的樱红奉青衣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望着面前情形,意乱,情迷。
从最初的试探,到逐渐地放纵,初尝滋味的少年不懂拿捏力道,不懂收敛分寸,只顾靠着自己的本能直觉动作,锐利的眼眸望着身下之人渐渐挣扎,渐渐失控,她叫着,求着,身子的每一寸颤动,红唇的微开微合,樱红的丝丝颤动,都让他发狂。
奉青衣大喘几声,劲瘦的腰动得极快,拼命地撞了近百下,一个俯身深深探入,身子抖了抖,便伏在秉娴身上,只顾大喘,面上的汗滴落下来,跌在她的身上,察觉她的身子也在微微轻颤着,好像受了惊吓。
奉青衣只以为秉娴是怕了,便轻轻以手安抚:“小乖,对不住小乖我伤了你么?”抬手将她蒙眼的巾子摘去,心头乱跳,不停劝慰:“小乖,小乖你还好么?”她的底下,似正在绞着自己,一下一下地真的是怕了么?可是为何竟如此舒服受用,让人不舍得离开。
秉娴微微睁开眼睛,有些失神,星眸沾着泪水,微微喘息,茫然看他。
奉青衣亲吻她的双眼:“没事了,小乖哪里伤了么?”先去看她的伤口,先前他已经尽量小心,此刻伤口完好,只渗出一星点的血迹。好似无恙的便又去看她身子,一路往下。
秉娴反应过来,急忙推了他一下:“我没事。”有气无力地。
奉青衣将她揽入怀中:“小乖”怕她有事而心有余悸,可是却偏偏又如此满足。
“没事的。”秉娴出了口气,微微摇头,“只是好累。”羞于说更多,便只合着眼睛,“天还早,再歇会儿罢。”
奉青衣无有不从:“好。”将她抱着,复又倒身下去。
秉娴累极了,只想要好生歇息,尽量压下所有。但奉青衣年少,又是个自小习武的身子,哪里就能轻易餍足?如此静了一刻钟,奉青衣看看底下那蠢动之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看秉娴,轻声叫道:“小乖,小乖。”秉娴眼睛也懒得睁开,答道:“嗯?”奉青衣道:“我我又想”秉娴睁开眸子,皱眉看他,奉青衣脸颊红红,跟昔日嚣张大不相同,有些求般地看着她,他这幅模样,倒是显得人格外乖巧正同先前那个杀气冲天骄横十足的判若两人。
秉娴看看他,糊弄道:“不行,你是初次,该好好休息,免得大伤元气。”
奉青衣道:“我元气十足,伤不了的,小乖,小乖,小乖”口里头不停地叫着,人也凑过来,双手双脚缠定了她,似要贴在一处生长般地。
秉娴暗暗叫苦,偏偏又抗不过他,幽幽叹了声:“我很累。”奉青衣道:“小乖,我抱着你,不要你动。”骨头酥软地贴了上来。
演练过一番的少年重整精神,再度攻城掠地来袭,秉娴蹙着眉,低低道:“你慢些,别急”奉青衣抱住她的腰,道:“对不住,小乖,疼么?我不会碰到你的伤的。”原来他看着秉娴皱着眉,只以为伤口疼。
秉娴望着他动情的脸,无奈一笑,将头靠上他肩窝里:“好,没事”手在奉青衣身后,顺着赤裸的背缓缓向上,如爱抚之意。
这一回,却几乎折腾了一个时辰,秉娴只觉得自己手脚都断了,只恨不得连神智也都没了,可偏生还清醒着。
一直到外头天色大白,少年才消停下来,起初还兴奋地不肯安分,不停动来动去,在她身上百般抚摸,后来便安稳下来,渐渐入睡,不再动弹。
秉娴转头,看着心满意足抱着自己睡着的奉青衣,主动凑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奉青衣却并未有反应,仿佛真个已经沉沉睡着。
秉娴低低道:“这迷药很奇怪,越是武功高强之人,效用就会越轻,我想最多一刻钟你便能醒了此处隐秘,因此是没有人能来害你。”
缓缓起身,却发觉奉青衣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带子,正是先前他蒙着自己眼睛的那条。秉娴定定地看了片刻,本是要解开的,想了想,却又作罢,只是低声又道,“青弟,对不住我不是不想你替我报仇,只不过,我的仇人实在太厉害了,而且,现在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有一个人死那么简单。”纤纤手指滑过他的眉梢,嘴唇,最后只余一声叹息。
秉娴小心下地,腰肢似要断了一般,双腿也不停发抖,软软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咬牙整理好了衣装,回头看仍在睡的奉青衣,最终一语不发,推开门迈步往外。
将门细细掩好了,外头一夜积雪,地上尽是白茫茫地,冷冽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风吹得头发飞舞起来,张扬如墨,连同那一身大红的袍子也随风而动,如火焰似的跳跃。
秉娴一步一步走出后院,雪地红衣,乌发招摇,她仰头看看天空,连日阴霾,今日竟露出了晴色。
——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兆头。秉娴笑,红唇嫣然,红衣同乌发一并于风中摇曳舞动,整个人竟比那清晨初绽的红梅更艳上几分。
从玉都来的兵部特遣的钦差大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过人。
这差事本来就不是人干的,谁不知道那异族出身的带兵将军是个魔头,跟承俊王关系微妙,是承俊王跟爱芝公主一力举荐的别的不说,承俊王爷皇族出身,朝中盘根错节,一个不小心触到不能触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偏生如今,那个不长眼的督军,连连上书,捅出此人想要谋反的意图。
他若谋反,就由他去大不了反了后派兵打便是了,如今在这个欲反不反的关键当口上了这么几封信,惹得龙颜震怒,立即命他这个无辜之人连夜加急日夜兼程赶来磬城,勒令那魔头放下屠刀随他回玉都这是什么差事?简直是要命的。
若是那魔头真的要反,他这一来,便是他谋反之时祭旗明志的人选,就算他不反,被这么一激一逼,或许真的反了也不一定。何况钦差宣旨,难保承俊王不满果然,在启程的前一日,皇帝便又任命了承俊王的次子雅风君为督军
面前似有一张大网,等着人撞入其中。钦差大人身受皇命,少不得战战兢兢,一路加急滚到磬城,却赫然发现,正在他来的前一刻,磬城破了。
——这时机也太过微妙了一点儿罢!
联想到前一天雅风君同自己一起过外城,那外城的知府热情有加,投其所好送了个绝色美人过来,如此缠绵过了一夜平明醒来,雅风君却已经先行一步了气得他当场将美人推下了床。
可如今城已经破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好宣了旨,让人及早回玉都,——不幸中的大幸便是,檀九重并没有造反。
钦差大人略微安心,在轿子里捋着胡须将所有事情想得尘埃落地,他这一趟虽然没什么大功,细细追究,也没有过,毕竟还有雅风君也在大概属于有惊无险,不功不过,正合朝臣的中庸之道。
正有几分惬意,轿子忽地猛地一抖。
钦差大人身子一晃,差点儿从轿门口摔出去,一时大怒,喝道:“发生何事!”却听得有人道:“大人,有个女子拦轿。”
钦差大人一怔:“女子?”耳畔听到有个声音,娇柔低弱:“大人,救命”钦差大人探手将轿帘子撩起,往外一看,一袭红衣,如坠落的花落在雪上,那是道绝艳的影子。
她抬起头来,雪肤花容,不过如此,最震慑人心的是那双眼睛,半是无奈半是幽怨,瞬间将人的魂魄都勾走了,钦差大人觉得自己身化春水,差点从轿子里滑出来。
那女子靠在肩头上,如画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她身上也不知用的什么香粉,那股香很是奇特,幽幽似雪中寒梅的香,带一点冷,一丝清甜,惹得钦差大人心头大动,一路而来,魂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