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他这一碰,本来睡着的秉娴忽地脸色一变,双眼紧闭,喉咙里咕噜噜地不知说什么。
雅风道:“奉剑,你看看她是不是发热了?”奉剑闻言上前来,此刻秉娴竟忽地挣扎起来,嘶哑着声叫道:“滚开!滚开!”
雅风吃了一惊,差点把药碗翻了,幸好奉剑已经上前,将药碗及时端了过去。
雅风眼睁睁地看着,见秉娴头脸上都是汗,正拧眉咬牙道:“禽兽,禽兽!我要杀了你!”双手乱挥,当空便打。
雅风靠的近,被秉娴打了两下,情知她被梦魇了,便轻轻捉住她双手,道:“小娴,小娴你醒醒,是我,我是雅风。”
秉娴挣了两下未曾挣开,却还是拧着眉不放弃地动,雅风心中难过,试着又唤了两声,秉娴才睁开眼睛,双眼之中竟满是泪,直直地望着雅风,茫然道:“你是谁?”
雅风道:“我是雅风。”
秉娴道:“好熟悉的名字你是那禽兽一路的?”登时睁大眼睛,重新又挣动手脚。
雅风道:“不,我是雅风,是你的未婚夫婿君雅风。”
秉娴停了动作,看了雅风片刻,眼睛一眨,泪滚滚落下:“雅风我知道的,可是、可是”
雅风道:“小娴,怎么了?我就在这里。”
秉娴流着泪嚷道:“不,你不是,他已经不要我了,我们家都被毁了,他也不管不问,他是个狠心绝情的人,是那禽兽一路的!”她这样用力一嚷,嘴角又沁出血来。
雅风心痛如绞,擒了她的双手俯身向前:“小娴,你细看看,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烛光之下,他的玉面温润,声音又极动听能安抚人心,秉娴迷迷糊糊,道:“你真的是少王爷吗?”
雅风点头,秉娴呆呆道:“那你没有不要我吗?我已经被”
雅风不等她说完,便道:“我要你,少王君雅风要你兰秉娴。”
第34章 念奴娇:酒醒扶头()
扑入雅风怀中,被他牢牢抱住,秉娴靠在雅风胸口,眼中仍带着泪,脸上却再也没了悲伤欲绝的神情,双眸定定地望着黑暗某处,神情复杂之极。
雅风等秉娴平静下来,便唤药,奉剑上前,雅风将药端过来,又叫奉剑另行取些金创药来,片刻奉剑带了药回,便行离开。
秉娴喝了那治疗嗓子的药,便问道:“金创药是做什么的?”轻轻缩了缩身子。
雅风手扶着她的肩头,虽是隔着衣裳,却仍旧能看出几分端倪来,雅风道:“放心,我不问你其他的,只想要你好端端地。”秉娴闻言盈盈看他,凝视片刻,才道:“哪里能瞒得过少王爷?”又苦笑道,“不知少王爷要如何处置小人?”
雅风心中也是半苦半甜,叹了口气,道:“小娴,你受苦了。”
秉娴垂头道:“有你这句话,我还想什么呢?”幽幽清香,缓缓浮动。
雅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细看了一番,才道:“你的伤,还疼么?”
秉娴道:“你想怎样?”
雅风道:“伤在肩头,怕是不好处置,要不要我看一看?”
秉娴笑道:“不看一看你是不会死心的对么?”
雅风知道她是指先前两人对峙时候他,便又将她抱过来,小心避开伤处,道:“是,我定要亲眼看上一看才放心。”
两人之间融融恰恰,雅风将秉娴的衣带稍微松了松,又系好,秉娴只垂着手静静地,雅风才将她肩头的衣裳撇了往下,果然见她肩头上绑着绷带,隐隐渗着血。
雅风见状皱眉,便道:“小娴,我帮你重新上药包扎,可好?”秉娴道:“只是要有劳了。”雅风道:“甘之若饴,只怕会不小心又弄伤了你。”秉娴道:“再狠的苦也吃过了,这点又怕什么,何况你是真心为了我好就算是疼上一些又有何妨。”
雅风听了这话,怔怔凝视秉娴的脸,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秉娴看他一眼,便稍微将脸侧向雅风手上,微微闭上双眸。
透窗风细细,床前炭火透着红通通的光,一侧的帐子忽然无风垂落,微微荡漾,掀的秉娴鬓边的发丝也微微地向后飞起,而她闭着眼睛将脸靠在他手心,脸颊轻轻蹭动,一丝痒自雅风手心里透进去,一路钻到心里。
这样温娈娇香的美人当前,能不动心者有几?雅风忽地想到曾给她度气之时,她唇上的甜香沁然
雅风虽然仍旧端坐微动,但额头却也微微地见了汗。
“嗯”秉娴却缓缓睁开眼睛,那秋水色的双眸轻飘飘地扫了过去,就算是无情也更动人,“不是说要处置我的伤的么?怎么还不动手呢?”声音似掺了蜜糖在内,闻之心也化了。她缓缓地将脸离开雅风手上,侧头看向自己肩头:“这样的伤口,怕是很难看很丑陋的,还是不劳烦你的好,免得你看了嫌弃。”抬手将衣襟往上掀了起来,想遮盖住赤裸肩头。
雅风探手将秉娴手腕握住:“我来。”沉声道,“——只能是我。”双眸望着秉娴,温柔之中,又带几分不由分说。
次日雅风起身,便有人来告,说是有个女子求见。
雅风道:“我在这磬城并不认识什么女子,不见。”侍卫道:“那人说她姓兰。”雅风一怔:“兰?”心一惊,便想到个人。
雅风出到外头,见厅中果真站着个女子,身着狐毛锦缎披风,一张脸娇柔可人,眉眼细致,乌黑的头发,纹丝不乱,戴着两支飞凤玉钗,金花镶鬓,是个水灵出挑让人简直难忘的美人,——却正是秉娴先头见过的兰容嫣。
雅风自然是认得兰容嫣,不动声色地进了厅内,雅风坐了,淡淡道:“原来是二小姐。”
两人间隔着五六步,容嫣款款行礼道:“容嫣参见少王爷。”
雅风道:“不必多礼,请起。”
容嫣起身,笑意盈盈地道:“容嫣知道少王爷日理万机,无事不敢多加叨扰,昨儿听闻钦差大人出事,少王爷把将军下了狱不知何时才能将人放出?”
雅风听她问的是檀九重,便道:“他涉嫌杀害钦差大人,此事非同一般,怎能轻放。”
容嫣道:“听闻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钦差的姬妾,或许此事并非我们将军所为据容儿所知,将军他对少王爷素来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呀。”
雅风冷冷哼道:“人心易变,难道二小姐不知道么?”
容嫣听他话中带刺,却仍笑笑地,道:“少王爷好像对奴有些不满当初我家出事,可非容儿所愿,容儿也是身不由己的。”
雅风淡淡看她,道:“当初我回来之后,听闻此事,人道大小姐已经身故,我找到二小姐你,本想救你离开檀九重,可是却被二小姐拒绝,——不管如何,檀九重是导致兰家灭门的第一人,二小姐该对他深恶痛绝才是,可是却执意留在他身边,如今更是为了他来见小王,所谓‘人心易变’,真真也不过如此。”
容嫣道:“奴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身子又被檀郎占去了难道还能另寻高枝去不成?也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因此自然要关怀他的安危了”
雅风听了这句,脸色越发不好,便道:“这也亏得二小姐想得开,既然二小姐甘之若饴,旁人多说又何益?也罢,过往皆都不提,只是,若今日二小姐是来探问消息的,小王便告诉你,檀九重犯了重罪,放不得,若是其他,二小姐便请回罢。”
容嫣见他语气坚决,大有不容分说之意,便上前了一步,又说道:“雅风哥哥,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据我所知,檀郎素来相助承俊王,又颇得爱芝公主青睐,雅风哥哥还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好,休要意气用事。”
雅风皱眉道:“你唤我什么?”
容嫣说道:“雅风哥哥,难道不是么?我姐姐若是嫁了你,我自然要叫你一声姐夫了我姐姐还未曾嫁你,我叫一声哥哥也不为过的。”
雅风心中一动,望着容嫣双眼,道:“你想说什么?”
容嫣道:“难道不是么?对了我忘了告诉雅风哥哥一件事,不过现在好像也用不着我说了,哥哥大概是知道了,辛辛苦苦守三年,让天下多少妙龄女子黯然伤神的痴情如今倒是老天有眼,不枉哥哥为她苦守。”
雅风道:“你”
容嫣轻轻一笑,道:“面儿上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如今忽然活着回来,虽则是喜事,可我家里的罪名是谋逆,以我看来,姐姐她却是再也不能堂而皇之嫁给雅风哥哥了,要相亲相爱,何其艰难?别说是嫁娶,倘若是给别人知道了她留在少王爷的身边儿,恐怕仍旧要掀起一番轩然大波承俊王爷那边,就先过不去,少王爷说对么?”
雅风见事情至此,反倒不恼,淡淡说道:“你竟全知道了,是檀九重说的?他让你来做这番说辞?”
容嫣道:“这个就不劳少王爷操心,我只求我家檀郎安然无恙其他的事情,宁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来大家好端端地回去了,倘若有人有个疑心,说些风言风语,容儿或许还可以相助少王爷一臂之力,以报答少王爷此次宽容之恩。”
雅风道:“容嫣,你是在要挟我么,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为了他,至于如此么?”
容嫣道:“檀郎他的确不是个好人,或许在少王爷眼中,我也不是个好人,呵呵,我们两个岂不是正是一对儿的而且以我的私心,也想要姐姐好好地跟着少王爷,她先前实在是受苦了,少王爷该好好地体恤照料她,金屋藏娇也好,改名换姓也罢只别再让其他的男人觊觎了去才好。”
雅风听到最后,颇为刺心,皱眉望着容嫣,容嫣却仍笑吟吟地,两人对视片刻,容嫣先开口道:“我也不烦劳少王爷了请您好好地想想,这并非要挟,想必少王爷心里也明白,钦差的死,究竟谁是谁非?大概还是别提也别追问了好檀郎说还有个神秘的影子曾掠过是么?如今的世道,刺客可是防不胜防的何必要让无辜之人抵罪?说起来,檀郎对少王爷,可是忠心未改,少王爷该明白的自断手臂之事,少王爷这样聪明”
雅风将她的话语打断,冷冷道:“够了,若无他事,你回去罢。”
容嫣见他始终未曾表态,眼中焦急之色一闪而过,却仍笑吟吟道:“那容儿遵命”转身之时,忽地又停了步子,道:“少王爷身上可是真香呢,这是什么香这么古怪这么好闻的?只是很不像是脂粉香气,配合少王爷倒是正好儿,这万一是脂粉香气倒是不好了,会让人疑心少王爷别有所好了呢,嗯,容儿一时多嘴,请少王爷见谅,——容儿告退了。”深深地又行了一个礼,迈步转身,婀娜而去。
雅风望着兰容嫣远去的身影,正皱眉深思,却见外头有将领匆匆来报,说是城中出了几件凶杀案子,据说是南楚兵所为,已经引起了民众恐慌,影响甚为恶劣。
雅风道:“命人彻查,查明是谁所为,决不轻饶。”那将领欲言又止,雅风问道:“还有何事?”将领见左右无人,才低声道:“少王爷,不是末将危言耸听,最近因檀将军入狱,他所统领的夜军好似有些蠢蠢不安”雅风道:“你是说,那些凶案是夜军所为?难道”顿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将军显然也是想到了,忧心忡忡说道:“这些人野性难驯,倘若真的联合作起乱来,恐怕这才安定下来的磬城,又要陷入战乱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战乱,却是南楚军的内乱。
雅风皱眉道:“夜军只有一千有余,倘若他们真的敢轻举妄动,倾全军之力也要将他们制住。”只是彼此心里有数,那不过是迫不得已的举措,真要打起来,伤亡恐怕非一个惨重可形容。
雅风负手看天,连绵的雪天过后,满目晴空,天空碧蓝如洗,远处山峦层叠都看得清清楚楚,雅风心道:“如今岂非是内忧外患?此事必定还是檀九重在后操纵难道他真的以为能够拿捏住我么?”想了想,便对那将领道:“去把檀将军带来,我要问话。”
几乎与此同时,清冷的牢房之中,在囚禁檀九重的监牢顶上,有一道单薄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通风口处,那人向下张望了片刻,手中的宝剑在落脚之处轻轻画了一个圈,然后单脚尖往下一点,只听得轻微地“喀喇”一声,连人带瓦片坠落下来。
而在牢房内,檀九重靠在墙角,瓦片将要落地之时,那居中的影子将剑一旋,瓦片四散飞出,宛如暗器射出。
檀九重长身立起,双掌连拍,将袭来的瓦片挡住,未及喘息,脚下先极快一闪,堪堪避开一道雪色的剑光。
电光火石时候,两人已经过了数招,只听得那从天而降之人道:“你把小乖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说!”
牢房狭窄,两人过招显得极为凶险,檀九重身上衣袍几处被划破,每次都是在间不容发之时躲过夺命一剑,渐渐地檀九重退无可退,将到墙角,却仍笑道:“青衣,你杀了我还怎么问?”
他一掌向前,掌气抵住奉青衣那剑,奉青衣恨恨将剑一收,立在原地,扬眉喝道:“果然是你把小乖藏起来了!不然的话,为何我的雪蜂竟找不到人,你说,她在哪里!”
檀九重却饶有兴趣地望着奉青衣,似笑非笑地:“小青衣,你先跟大师兄说说,你得了她的什么好儿,竟如此为她左右奔波?”
第35章 念奴娇:别是闲滋味()
青衣道:“跟你无关,你只说小乖在何处?”檀九重看着青衣,道:“哼嗯怎么我看起来,我的小青衣似跟先前不同的?”青衣呸道:“什么你的?好不要脸!”却又忍不住笑道,“跟你说也无妨,我同小乖哈哈哈!”到底是少年而已,心畅意美之时,话也说不下去,双手掐腰,仰头大笑三声。
檀九重站在墙边,冷眼相看,却只觉得面前的奉青衣刺眼之极,大概是初尝情滋味,少年整个人精神焕发地,好似能发光一般,跟往日的淡漠萧瑟大为不同。
大概是檀九重注视的眼神太过阴郁,奉青衣将笑一收,又盯着檀九重,发狠道,“从此小乖只是我的,你休想动她一动,不光如此,我还答应了小乖要替她杀了你。”
檀九重道:“小青衣,你怎么也变得这样见色忘义?难道大师兄竟比不过她?”
奉青衣闻言,重又哈哈笑道:“你明知道比不过的,还问什么?”
檀九重却似笑非笑地,道:“啧啧,那女人陪你睡了一觉,你就心满意足倒戈成这样?要喜欢睡的话你早点说,大师兄也可以陪你啊。”
奉青衣面露嫌恶之情,将剑一挥,道:“你这老妖怪,再胡说八道砍了你!小乖到底在哪里,快说!”
檀九重道:“她自然是在一个隐秘安全的所在,你过来,我说给你知道。”奉青衣着急听秉娴下落,身不由己上前一步,忽地醒悟:“你”尚未说完,檀九重已经欺身发难。
奉青衣失了先机,刚欲挥剑,檀九重掌风排山倒海而至,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
奉青衣怒道:“你这阴险小人!”
檀九重不声不响,屏息一掌直击向前,在奉青衣胸前一拍,而后变掌为爪,向上一探,擒住奉青衣颈间,硬生生将他抵在墙上:“我以为小青衣早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他一击得手,这才嘿嘿冷笑。
奉青衣咬牙道:“你这老妖”
檀九重微微一笑道:“我还是怀念昔日那个总缠着我叫大师兄的小青衣,什么时候,那个小家伙竟越来越不可爱了呢?”他手上用力,奉青衣胸中窒息,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檀九重一探手,将奉青衣抱入怀中,又将自己怀中的雪蜂掏出来,纱笼之中的雪蜂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大概是嗅到主人气息,那嗡声便变大了。
檀九重看了一眼失去知觉的奉青衣,笑道:“幸好你来了,不然的话,这好不容易养成的雪蜂也要饿死了。”便从青衣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的纱笼,将怀中那只雪蜂倾倒进去,只听得里头嗡嗡声一片。
檀九重将纱笼对着光影一看,原来里头还有另一只雪蜂振动翅膀,底下却是一块冰晶蜜,后进去的这只雪蜂扑到冰蜜上,开始进食,里头那只雪蜂便扑到后来的这只雪蜂身上,蹭来蹭去,十分亲昵,原来竟似一对儿。
檀九重笑道:“当初同你说起这个,只是玩笑,你竟真的训成了,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只是——谁想到你竟一门心思想要杀我了,哼,都是如此”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几分冷。
檀九重收敛心神,摇摇头,将那雪蜂纱笼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到底叹了口气:“罢了,还是还给你罢。”重新将这纱笼好生塞到青衣的怀中去。
正做完了这些,监牢外头闪出几道影子,将牢门打开,檀九重也不惊愕,只是抱着奉青衣送出去,交给其中一人手中,道:“好好地带他离开此处,送到两歌山下,交给岸边摆渡老者。”其中两人领命而去。
剩下两人,当前一个躬身道:“主人,现在我们该如何?”
檀九重负手道:“明日就启程回玉都了,到此已经够了,少王爷知道他应该做什么。”
外面的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可是主人,他竟为了那女人把主人囚禁于此,还要挟主人主人,只要你一声令下,这磬城便是我们的,又何须怕他”话犹未落,脸上一疼,竟是已经吃了檀九重重重一掌。
那人捂脸后退,跪地道:“属下失言,请主人责罚!”
檀九重冷冷地道:“他若不这样做,便不是少王君雅风了,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多说一个字!——出去!”两人才仓皇而退。
檀九重缓缓进了大牢,刚带上门,就听外头脚步纷叠,右卫将军领路来到,喝道:“檀九重,少王爷要带你问话!”
狱卒上前开门,才察觉牢门已经打开,右卫将军大惊:“怎么回事?”又看头顶破的大洞,惊疑之下叫道:“檀九重,你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越狱?”檀九重不紧不慢,道:“什么意欲何为,这牢房本就如此,管辖松懈,屋梁又差,经不起风吹雪打,方才差点砸到我我在此委实可怜,冻的半死,再熬下去,真越狱也说不定,幸好将军前来,既然少王爷要见我,那快些请了。”
说着,竟自己推开牢门走了出来,右卫将军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