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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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青衣道:“住口,不要说了!”
秉娴道:“我原本也不想说这些是你逼我非要说出来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儿么?假如你跟我只结束在那一夜而已,你仍旧喜欢先前的我,我也乐得不让人知道我的心竟如此狠毒绝情,自私卑鄙但你非要逼我毁了这些,逼你自己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你虽然年少,但不是傻子,你该看得出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我这样的人差点去死,是不是觉得很后悔?”她冷冷一笑,用力一震手腕,将奉青衣撇开。
他竟无法反应,脚步踉跄向后一腿,不能置信般地望着秉娴。
秉娴道:“真是少年之人,总是会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如今说话完了,也该是时候分道扬镳了,下次再见,我跟你便只是陌生人了。”她说完之后,转过身往前便走。
奉青衣抬头望着秉娴离开的身影,她走的很快,大步流星地,极快地便离开他有些距离,奉青衣眼睁睁看着,最后一跺脚,纵身追过去。
探手向她肩头一按:“你给我站住!”
秉娴皱眉:“放手!”
奉青衣道:“你叫我放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探手往下,擒住她的手腕,“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
秉娴眼睁睁望着前方,双眸微微一闭又睁开:“管你相不相信,这便是事实!”
奉青衣向前一步:“我不管你是兰秉贤还是蓝贤,但我知道我认得的这个是什么样儿的人,倘若不是认定了你,我又何必明知承俊王府危机重重还要以身犯险,就因为是你,我才抛了那许多顾忌,不管怎样也要找到你你当我,真的瞎了眼盲了心?你当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我知难而退?”
秉娴只觉得鼻子阵阵发酸,却偏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年纪小,有些事看不穿也是有的,如今开始要悬崖勒马,也还不晚。”
奉青衣道:“小乖,对我来说,没什么悬崖勒马,要我收手除非让时光倒回,到我不曾认得你的那日,到你不曾在晕厥过去之前对我一笑求我救你之前!”
心头想到那一日,绿芜身死,秉娴抱着她冷却的尸身,走投无路,看不清来者是谁,只知道或许是她的救星。于是拼力一笑求救,情知她的笑容无人能抗。
谁能想到竟一发不可收拾到如今?
他从后头上来,将她牢牢地抱住:“我知道你想报仇,我会帮你,拼了命也不怕!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只想你别离开我,小乖,我要你。”
泪从眼中缓缓地落下,秉娴咬着唇,一声不吭。
奉青衣抬起手来:“你看。”
他的左手腕上,一道红色丝带,温柔系着,随风飘动:“这是那夜你衣上的,我一直留着,你不在,便权当是你陪着我。”
秉娴身子阵阵发颤,奉青衣察觉,手上用力,似怕她挣脱了去,低低道:“小乖,其实我差点儿便被你骗了过去,我是年纪小,比你要小,有些事情或许我不懂,你想我离开的心意我也不是十分的懂,但我知道你是好人,在承俊王府,你挡在我面前不许少王雅风伤我,我知道你是真心地想要护着我,我知道你不想我有事,而并不是你所说的为了你自己所做。小乖,我看到你当时的眼神,就知道你的心意如何,你不用再骗我,也别想要骗我。”
身子一软,原本硬起来的心也随之软化,奉青衣附耳轻声道:“小乖,你骗不过我。”
温柔的吻落在颈间,一点一点地,滑向唇,滑向颈下少年不再如先前那般急躁,细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过她全身。
“青”秉娴垂眸,“不行”他却不放开她:“为什么不行?我这么喜欢你你这么喜欢骗人,就骗我说一声喜欢我也行。”他的手向下,握住那异样的柔软:“小乖我口是心非的小乖。”秉娴轻声呻吟,被他缓缓压下,少年炙热柔韧的身体将她牢牢地压在底下,温柔却不失强硬地侵入。
温柔如潮水涌上,将她包裹在内,潮水缓缓向上,逐渐地变作滔天波浪,澎湃拍岸,转瞬又散做漫天飞雪一般,陡然自高空之中纷纷洒落。
蜷缩着身子,窝在青衣怀中,少年的手握在腰间,轻轻地在她的纤腰上抚摸来去:“小乖,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抱着我的小乖,真想把他的手砍掉。”
秉娴一笑,满头散开的乌发自他脸颊边儿上擦过:“你知道他是谁?是当今的御皇子殿下呢。”
奉青衣想了一会儿,道:“没什么,我有七分把握可以可以杀了他。”
秉娴见他方才沉默,竟是在掂量能否杀了御皇子,不由地一笑,扭头看他:“你的杀性怎么这么重的?”
奉青衣道:“只是看他可恶,竟敢当着我的面儿抱住你。”
秉娴道:“若你一个一个杀过去,也杀不过来。”略有些黯然。
奉青衣捧住她的脸,垂眸对上她星光朦胧的眸子:“小乖先前你说过的那些话,不许再说了。”
秉娴道:“哪些?”
奉青衣道:“就是赌气时候的话可是我也知道,你说那些,无非是想让我离开罢了但是,能让你叫‘夫君’的人,只有我一个,你说是不是?”
秉娴对上他十分认真地眼神,有些脸红,便转开脸去:“我不记得了。”
奉青衣在她脸上亲了口:“不记得不打紧,我让小乖再记起来。”
秉娴只觉得他死死贴在自己身上的某处,又有些硬挺起来,不由地略微慌张:“不要。”奉青衣将她的腰揽住,说道:“我知道上回让你不高兴了我的确是没什么经验的,不过你偷偷跑了后,我已经学了许多,小乖”
秉娴吃了一惊,又羞又是好笑:“学?你去哪里学?”
奉青衣道:“我看了许多画儿跟书,又去过青楼。”
秉娴更为吃惊,奉青衣在她樱唇上深深吻过:“我只是看他们行事并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你要放心,夫君只喜欢你一个。”
秉娴缩起身子,脸红似涂了胭脂:“谁理你,真没正经。”
奉青衣将她搂入怀中,从后面缓缓地向前顶入:“我对你说的,都是正经话,小乖我最爱你了。你不知道你走了多伤我,你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多想你,恨不得就吃了你,吃了你!”腰一下一下地动着,越来越深的嵌入,嘴里仍旧不停地问,“小乖,叫夫君么?”
秉娴咬着唇:“不要”奉青衣索性将她按在身下,只高高地搂着她的腰,“真的不叫?”动作渐渐地猛烈起来。
秉娴呻吟几声,想挣脱又挣脱不开,只是无力地伏在床上:“我叫了”
奉青衣道:“小乖,真乖乖地”
秉娴绷着身子,感觉汗从额头滑落,从脸颊边儿上,逐渐地晃到颈间,声音细细地求道:“夫君饶了我”动作间她的头发都垂落颈下,奉青衣在她白腻的颈间用力亲吻过:“小乖,这才乖”身下大力深入,又道,“只是不许再如上次一般对我下药,不然的话夫君会狠狠地罚你!”
秉娴仰头:“啊”身不由己地被压制的死死地,身体也好像被掌控在他的手中,又羞又无奈,“嗯放了我罢”
奉青衣听了这声,眼前似百花绽放,烟花升空,万种柔情化作肆虐之爱,纵情贯入,搂着她软软绵绵的身体,真像两个人化作同一个人,从此之后,再也不分开,永远不要分开。
“你究竟是何人!”嘶哑的声音,从面巾底下的口中问出,露在外头的双眼之中,却头一次地充满了恐惧之意。
檀九重的手卡在对方的颈间,闻言缓缓抬眸:“对一个死人,有必要说么?”慢慢说罢,手上略微用力,只听得细微地“咔嚓”一声,蒙面人头一歪。
檀九重缩手,对方的身体无力倒地。
檀九重负手,低头望着身下地面,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人,尽数毙命,无一活口。
“离火。”轻轻一声,有一道红色人影跪地,“主人。”
“不要留下痕迹。”淡淡地吩咐。
“遵命!”离火领命。
檀九重点头,转身而行。身后离火望着地上七个尸首,手上一动,金色的粉末洒落下去,落在尸体之上,粉末附着在尸体的衣服肌肤之上,顿时起了一阵异常高炽的火焰,将数道影子尽数吞没。
火焰疯狂地烧灼,到逐渐熄灭,而尸首尽数化作一团团灰烬,风一吹,便随风而去,活生生地七个人,就宛如从未在此处存在过一般。
檀九重纵马往前,四人悄无声息跟随在后。夜色降临,前头灯火朦胧,身便四骑跟着,檀九重一挥手:“除了那两个,其他尽数杀了。”
一声令下,四人领命而去,悄无声息潜入客栈。
檀九重纵马行过客栈大门,目不斜视地直入其中,往前而行,正迈步上了楼,一道剑光劈面而来,檀九重不闪不避,手抬起,向前一挡,两根手指夹住那薄薄的宝剑锋芒:“小青衣,这便是你感谢大师兄的礼数么?”
黑暗之中,有人低哼了声,檀九重缩手,奉青衣仗剑现身:“你来做什么?”目光所至,望见那四道人影不停窜行客栈之中,心头一动道:“你这是做什么!”
檀九重沉声道:“若不是我,此刻你们怕早被坠叶飘香的刑堂之人擒住了,小青衣。”
奉青衣面色微动,皱眉道:“他们追来了?”
檀九重道:“大师兄对你的好,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只是聪明如你,竟为了个女子得罪殿主,你说你是在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奉青衣道:“不用你管,我又未曾请你横插一手,你还不叫你的人住手?此处所住的,不过是过往客人,休要滥杀无辜了。”
檀九重道:“你以为其中若不是有坠叶飘香的细作在内,那些人可以这么快就找到你么?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什么时候,你也学得妇人之仁了?”
奉青衣道:“你到底想如何?”
檀九重道:“小青衣,把那人交给我,大师兄会相助你摆平坠叶飘香之事。”
奉青衣决然道:“不行!”
檀九重道:“不然如何?你以为你能带她安稳离开?你可曾跟她说过?你为了她同坠叶飘香反目即将被刑堂追杀,若是被追了回去,便会受尽万种苦楚折磨而死?”
奉青衣道:“住口!”
檀九重道:“小青衣,此刻还有转圜余地,不要让大师兄失望。”
奉青衣道:“你以为你当真无所不能么?我会带她远走高飞,离开此处,连你也找不到。”
檀九重道:“小青衣休要太天真了,就算你可以,她肯么?”
奉青衣道:“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檀九重道:“是,你不用我管。”他眸子懒懒地一抬,望向奉青衣身后,“兰秉娴,你说用不用我管?”
第47章 临江仙:酒醒帘幕低垂()
奉青衣本在严阵以待,忽地听檀九重如此一说,便想转头去看,心念一动察觉不妥之时,却已经晚了。
那人等得就是他心乱一刻,此时觑得好时机,一击必中,从无失手。
“每次都是如此,”檀九重叹息,“你若是能够凝神专一一些,也不至于如此”
他嘴里似是而非地叹息,淡漠垂眸看向怀中之人。
奉青衣双臂被剪在身后,动弹不得,咬牙道:“好无耻!每次都是用这样卑鄙的招数!”
檀九重道:“但每回你都中计。你可知道是为何?”
冰蓝的眸子里透着光,又道:“小青衣,难道你自己未曾发觉么?每次我引开你的注意力,都是用兰秉娴。——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在她出现之前,你哪里会如此容易被我制住,可如今,你每回听到她,都难以自控。”
奉青衣心头一震,却仍不甘示弱,咬牙道:“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放开!”
檀九重轻轻摇头:“身为一个杀手,最忌的便是动情乱心,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宗担忧如今看来,却是我大大地错了。”
“你想如何?”奉青衣抬头,看向檀九重,却见他略微低头,冰蓝的眸子在暗夜之中,隐隐笼着一层薄雾一般。
檀九重道:“嗯?你说呢?”
奉青衣盯着他妖异的眸子,慢慢说道:“你想怎样都行,只是你若是敢对她有分毫不利,此生此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檀九重轻笑:“就算我不动她,又能如何?你不是已经被她蛊惑地,说要杀了我么?”
奉青衣怔怔盯着檀九重:“你定要逼我么?”檀九重正要再说几句,忽地面色一变,道:“你!”右手一招,五指在光影之中当空挥舞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指尖在奉青衣身上掠过,如风行水上,却已经在间不容发之时,连连封了他数处要穴。
“檀九重!”奉青衣胸口起伏不定,拼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
檀九重牢牢地揽着他的腰,淡漠的眼中透出恼色:“竟然为了她,想对我用这种法子青衣,你真是让我失望之极!”
刺客在无法完成任务或者被敌人所擒之时,无计可施可选择这样“破釜沉舟”的一招,以耗损自身功体为代价,强行冲破阻碍,让自身功力在瞬间提升到最高,但就算是功成伤敌,自己也会为此付出极大代价,可以说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招数。
奉青衣绝望地看着檀九重,他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抹过:“小青衣,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么我只能”
奉青衣望着他转作黑色的双眸,只觉得身子如坠深渊。
瞬间,眼前闪过如此一幕。
最初时候见他,是在坠叶飘香的后山,那个坐在大青石上静静看瀑布的人,披衣散发,山风将他的长发跟衣袂吹动,飘飘欲仙。
奉青衣蹑手蹑脚爬上去,想将他吓得掉入湖中,不料,人纵身出去,却扑了个空,落入水中的反而是自己。
那人却自空中徐徐落下,好整以暇地打量水中的他。
在水中的奉青衣浮上来,拍打着水叫:“好卑鄙!明明就是已经发现了我!”
他毫不在意地一撩头发,风姿卓然,淡淡地道:“自己无能,却怪起别人来了。”重新坐定,手搭在膝盖上,俯身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当时是六岁还是五岁?奉青衣望着那张出色的脸:“你的眼睛”
他的面色一沉:“嗯?”
水中的他不知端倪,呆呆地挠挠头,自言自语说道:“挺好看的。”他天性爱财,那种颜色,像是某种宝石的颜色,故而爱之,又兼年小,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化敌为友?不或许不能这么说只是从此之后,有些不同。
为何那么多师兄弟,独他对他最好,还教导他武功,指点他伏击的技巧,他奉青衣,年纪轻轻地就成了坠叶飘香的一等绝杀,其中,檀九重功不可没。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竟疏远开来?或许,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你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人?
——只不过,别去伤害我的小乖。
临昏迷之前,眼睛里落下一滴泪,是怀念,是祈求?他能不能懂?奉青衣不知道。
所有飞舞的回忆,尽数退却,脑中是一个人缓缓而出,红衣黑发,雪肤星眸,她微微一笑,笑影幽幽:“小乖”最后一声,如同叹息,牵念万种不舍。
檀九重推开门入内。
——这一回,秉娴未曾给奉青衣下药,却换作了奉青衣对她下了“药”。
少年心中,只是单纯地不想要她离开而已,虽然秉娴未曾说明自己心意,但奉青衣知道,她不会舍得放下要做的一切。
他不想要自己的计划出现意外,故而给她下了迷药。
檀九重缓缓地走到床边,掀起床帘,望见里头合着眸子睡着的女子。
乌发如瀑,在身畔静静铺着,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裳,衣襟敞开,露出雪色肌肤,上头斑斑点点,是红痕,如落下的桃花瓣。
她的睡容如许美好,如一副活色生香极妙的画儿檀九重却只想将这幅画撕碎。
他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地摸过去。
“兰秉娴啊兰秉娴”——又落入他手中了。
他浅浅一笑。
秉娴醒来之时,发觉自己人在马车之中,外头马蹄声得得,夹杂着似是流水飞溅的声响。
“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睡过去的,只记得合上眸子的那一刻,是奉青衣在她面上轻轻亲吻过,低声道:“小乖,好好地睡一觉罢。”
当时他想:等她醒来,一切会有所不同。
又怎知道,会到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秉娴一转头,望见靠着车壁坐着的那人之时,浑身十万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秉娴骤然挺身坐起:“怎么是你!”又惊又怒,转头看周围,却不见其他人的影子,“青弟呢!”
“青弟?”双手抱在胸前,檀九重面色淡淡,双眸盯着秉娴,却透出饶有兴趣之色,“叫的真亲热啊。”
秉娴双手握拳:“你把他怎样了?”
“这个时候,与其说要担心他,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他的语声仍旧慢慢地,带着淡漠之意,“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他?小乖。”轻声一唤,好像是想试一试自己唤出这个称呼是何感觉。
秉娴只觉得毛骨悚然,转头看了看被风吹得微微掀起的车帘子。檀九重却先一步道:“你逃不了的,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秉娴扭头看他:“你到底想怎样?”太过紧张,嗓子都沙哑。
檀九重仍旧保持先前那个姿势未动,嘴角却挑出一抹笑意来:“想怎样?你该知道的呀。”
秉娴竟出不了声,只是绷紧身子紧紧盯着他。
檀九重却毫不在意般地,只是缓缓说道:“我一看到你,满心里想的,就是脱光你的衣裳,然后看你在我身下哭叫,旧梦重温,故人难忘,天知道我等这刻等了多久”他点点头,虽然未曾有任何动作,双眸却一寸一寸地在她面上身上扫过,就好像看到她最不堪的模样。
秉娴唇一动:“畜生。”
他却缓缓地靠了过来,秉娴挥手打过去,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抵在车壁上,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俯身过来:“这一句,真叫我莫名兴奋。”气息都喷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