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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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雪蜂被人所伤,绝非是我手下之人所为,必定是青衣遇袭了。”
秉娴呆呆看他:“那他,现在如何?”檀九重道:“事到如今,索性我便同你全说了,青衣虽在我手中,但我不会伤他,这一路行来,我留下许多踪迹,便是想让坠叶飘香的人以为我带着青衣到此处想要引开他们刑堂追踪之人,但如今看来”
秉娴问道:“你说的是真?那他现在怎样?”檀九重道:“虽有危险,无性命之忧。”秉娴道:“你又知道?”檀九重双眸略垂,道:“我知道,因为雪蜂是成对儿的,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每次青衣都是放出一只,留一只在身边,青衣若死,那一只便也会死,找到我们的这只,自也会死。”
秉娴略微安心,咬牙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快些出去,出路在哪里?”
檀九重说了这许多,就是等待此刻:“你带我出去,我自有法子保护他周全,但是在出去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秉娴道:“什么条件?”不耐且厌恶地看他,心中对他此刻仍旧想提什么条件的行径十分不齿。
檀九重道:“你得应我,等会儿进出外的通道之前,你得蒙上双眼,听我指挥。”
秉娴十分愕然,本以为他会趁机说什么羞辱或者为难人之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古怪的条件,当下问道:“你是何用意?为何要我如此?”
檀九重道:“因为这出外的通道多年未曾走人,会有邪漳之气,人的双眼最为脆弱,故而我要你蒙上,免得我们出去之后,你的眼睛反而伤了,那就糟糕了。”
秉娴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却不信。那你呢?”
檀九重淡淡道:“我的内功比你好。”
这却是真的。
秉娴怀疑问道:“只需要蒙住眼睛?”
檀九重道:“另外,我这里有两枚药丸,先前来此之前就带着防身的,你吞一颗,可以防一些瘴气,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你得句句都听我的。”秉娴记得先前搜他身子的时候曾搜出几颗来,这几颗却不知又从哪里来的。
檀九重道:“怎么了?”
秉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曾搜过他的身,便只皱眉:“你这条件很是古怪,哥舒九,你不是刻意诓骗我的罢?”
檀九重道:“这对我有何好处?我只是怕你性子固执不肯听从我的,我现在所想,就是早些出去,好找到青衣,就算是我先回坠叶飘香探探消息都好,时间紧迫。”
秉娴见他正色所说,便点点头:“好罢,我听你的,但我蒙着眼睛,怎么走路?”
檀九重道:“你听我的就是我会指点你。”
秉娴道:“好。”又看他一眼,檀九重对上她明如秋水的眸子,道:“小娴儿,我纵然是骗你,也绝不会在这当口上。”
秉娴道:“你最好有些良心。”
当下,檀九重吩咐秉娴吞了药,他自己倒也真的吃了一颗,又从蛇皮上取了一根烧得焦黑的枯木,打了火石点起来。
秉娴冷眼看到此,道:“你准备的倒是齐全。”
檀九重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你过来。”秉娴道:“又有何事?”檀九重道:“我这蛇胆,你帮我拿着。”
秉娴吓了一跳:“你自己拿着就是了!”檀九重道:“我这一路抱着,有些累了,且我又要擎着火把看路”秉娴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罗嗦?”面上不情不愿地,却也不说其他,只看别处。
檀九重知道她这样便是默认了,便握住她手,他原本就将蛇胆绑了起来,此刻便又在秉娴手腕上栓了几下,道:“握住了。”
秉娴道:“你这么麻烦的,怕我给你扔了么?怕就自己带着。”
檀九重看她一眼,道:“是啊,我是有些怕的你就算是扔下我,也别扔下它。”笑意淡淡地。
秉娴总觉得他的目光之中另有深意,但却想不明白,便也作罢,只顾问道:“你说的通道在何处,怎么我不曾发现?”却听得“嘶啦”一声,却是檀九重撕了一块他的袍子下摆,道:“蒙住眼睛。”
秉娴又惊又气:“还没到地方罢?”
檀九重皱眉道:“难道你没察觉此刻比先前更加阴潮了些么?还是你想小青衣出事?”
“你才想他出事!”秉娴大怒,将布条扯过来,看是他衣裳上的,还沾着蛇血,未免嫌弃,但若是扔掉重新撕自己的话,又恐怕他说三道四,便咬牙自己蒙上了眼睛。
布条沾了血,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秉娴道:“行了么?我是不是还应该蒙面的?”檀九重道:“你听好我说的话,这布条我叫你扯掉你才能扯掉,另外,进去之后,不要张嘴多说,只细心听我同你说话,别的都不要理会。——你答应么?”
秉娴又好笑又是不耐烦:“行了!”
檀九重道:“那好现在,往前直走。”
秉娴皱着眉,赌气地拉起藤条,果真迈步往前。
蛇皮软榻滑过青草,继续往前滑行,秉娴目不能视物,走的歪歪扭扭,只听檀九重的声音道:“步子稳一些,快到了好,我们就站在入口前了,果然有些瘴气,若是有时间的话,本该多扔两个火把先进去烧一烧的,但是现在为了青衣,只得如此嗯,要进去了,不要怕,前头有许多藤条枝蔓挡着,撞进去就行了,脚下若是踩到什么也不用大惊小怪,此地太多碎石。”
秉娴听他碎碎念个不停,真跟昔日形象大相径庭,她只觉得啼笑皆非,便道:“不用你说。”檀九重却沉声喝道:“别做声,只听我说。”
秉娴听他口吻严厉,不忿之下本想出声,转念还是作罢,气鼓鼓地往前。
檀九重却轻描淡写道:“好了,有些枝蔓会打在你身上,别理会,咱们进山洞了。”话音刚落,秉娴果然觉得有什么扫过自己肩膀,然后便消失,她也没多想,迈步往前。
秉娴鼻端嗅到一股似霉烂又似腥臭之气,起初皱眉,后来便又有些醒悟,此处久无人通行,气息自不会太好闻,又想到手腕上那枚蛇胆,真不知他为何如此钟爱,却只能拖带着。
刚走了一步,耳畔忽地听檀九重道:“这里头好多蛛网,我得把火把擎得低一些,啊,不好,烧着了一些,味道好难闻。”
秉娴耳畔听到嘶嘶的轻微响声,又听檀九重自顾自埋怨之声,不由更觉得好笑,却不做声,心中却想:“好难闻么?好像没闻到烧焦的味道。”
黑暗之中,只顾乱想,走了十来步,脚下果真有些磕磕绊绊,檀九重在旁边不停指点,秉娴听着他的声音,很是无奈,心中暗自叹息,又暗暗祈祷小青衣无事。
行走间,忽地听檀九重沉声道:“向左几步”秉娴照做,檀九重又道:“前头有块大石,你留神些,我说抬脚的时候,你便用力迈过去。”
秉娴道:“哦”又急忙闭嘴。
檀九重道:“听我的,一步,两步,好了抬脚!”秉娴撇一撇嘴,果然抬脚大大地迈了一步。
耳边似乎听到檀九重轻轻松了口气,秉娴听到这个,心中暗笑道:“用得着如此紧张么?”忽地想到石块会撞到他的“蛇皮软轿”,脚步顿时放慢,却听檀九重道:“别停,只管往前,我把石块推开了。”秉娴听得啪啦之声,如石子坠地,暗暗也松了口气。
如此一直又走了百来步,檀九重始终喋喋不休地在说话,秉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
檀九重道:“这里的蛛网少了些,不过我好像看到光了,小娴儿,你加把劲,再有个百十步我们就出去了。这里没什么石块,可以快些走动。”秉娴心头一喜,果真加快了步子。
如此一直走了一刻钟,耳畔才听得檀九重道:“好了好了,将到出口了”秉娴一笑,却不知有什么飘入鼻中,她忍不住便打了个阿嚏,那蒙眼睛的布条顿时有些松动,秉娴一惊,便歪了歪头。
檀九重却已经察觉,当下喝道:“别动,闭上眼睛只管往前,听我的话!”
秉娴本以为到了洞口该无事了,但檀九重声音甚是严厉,竟有种叫人无法拒绝的气势,秉娴心头很是愤恨,却只好闭上眼睛,闷头往外,也不顾有没有“石块”,——恨不得将他颠下来最好。
如此快快走了七八步,只觉得肩头上又有什么打过,有一条还似乎从脸颊上拂过,有些冰凉地,秉娴只当是青藤而已,心里窝火,闷声不响。
一直到檀九重道:“乖乖小娴儿,停住步子罢我们出来了。”声音之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悦,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慨,还有些秉娴听不出的味道。
秉娴站定脚步,没好气地道:“我可以说话,可以睁眼了么?”
忽地手腕被人攥住,用力向后一拉,秉娴叫了声,顿时被牢牢地拥入怀中,她欲挣扎,却听檀九重道:“别动。”
秉娴皱了皱眉,眼前却缓缓地一亮,睁开眼睛,却是檀九重将她蒙眼的布条给解了开来。
正好对上他湛蓝的眸子似雨后天晴雪后天清之色,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目光渐渐地往下,一直移到她的樱唇之上,虽然未曾动作,双眼之中却已经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渴望。
秉娴一时有些呆,继而发觉他离自己如此之近,便抬手将他推开,恼道:“你干什么!”
檀九重被她推开,怔怔地只盯着她看。
秉娴已跳起身来,拍拍衣裳望向远方:“这是何处?我们得快些找到青衣。”
檀九重眸子垂落,掩了双眸之中一丝落寞,道:“还得劳烦你”
秉娴道:“呸!”不再看他,拉着山藤往前。两人走了百步,周遭都是半人高的野草,檀九重望着她拴着蛇胆的手腕,那雪白的手腕上已经被磨破,隐隐地透着血痕。
他未曾看到她的另一只手以及肩头,但这一路走来,被青藤所磨,自不会好到哪里去。
两人走了好大一会儿,檀九重道:“有人来了。前方,有两个三个人。”
秉娴道:“你又知道。”檀九重道:“你叫一声就知道了。”秉娴看他一眼,往前一步,叫道:“有人么?”话音刚落,只听得前方草丛中一阵窸窸窣窣之声,而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竟是一男一女,穿着打扮大异于南楚。
秉娴吃了一惊,没想到檀九重真说对,便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回头看檀九重一眼,道:“你不是说三个人么?”
这对男女对视一眼,看看秉娴,又看看后面那如“鬼”一般的檀九重,面上露出恐惧之色,两人嗬嗬有声,便似要逃。
秉娴见他们步步后退,急忙道:“我们并非坏人,只是想”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檀九重不知说了句什么。
秉娴疑心自己听错,转头问道:“你说什么?”檀九重扫她一眼,湛蓝的眼睛望着那对男女,极快地又说了一句什么。
秉娴大惊:“你”却又停下,只见那对本来要逃得男女竟停下步子,望着秉娴,又看看檀九重,而后迟疑地冲着檀九重说了句话,檀九重又答了几句,尽是秉娴听不懂的,三人问答几句,这对男女忽地大叫数声,跪地叩拜起来,叩拜之中,那女子回头叫了声,只见草丛动了动,里头竟又爬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女子一拉,也跪在地上。
秉娴抱臂旁观,一直到檀九重笑微微看着她,道:“小娴儿,他们是住在这山下的村民,邀请我们去暂时安歇。”秉娴不答,说道:“我们不是要去找青衣么?”檀九重道:“晚间不好赶路,先去安歇,明日便走。”秉娴道:“你方才对他们说什么了?”檀九重笑而不答,只说道:“回去的时候,让他们拉着就行了。”
热热的水从头浇落,秉娴长长地松了口气,连日来的紧张恐惧,缓缓消散。然而一想到奉青衣生死未卜,顿时又焦躁起来,急急忙忙清洗了一番,昔日那套衣裳已经破烂不堪,幸好那女主人送了一套白衣进来,素色麻布,十分洁净,秉娴急忙换上。
秉娴出到外头,却见外屋居然聚集数人,秉娴吓了一跳,问道,“我那同伴人呢?”那先前跪地叩拜檀九重的女子似明白她问檀九重,便抬手指了指另一个房间,说了句什么,而后又小心地指着她,不知同那几人说了什么,众人纷纷后退,便欲跪地。
秉娴急忙上前相扶,道:“为何行此大礼?”其中有个白胡子的长者抬头看看秉娴,道:“仙人下降,我等不胜欢喜”虽是有些腔调古怪,秉娴却总算能听明白了。
“仙人?”秉娴看向老者,“什么仙人?”
老者道:“能从万蛇窟出来,又安然无恙自是仙人,请仙人救我全村百余人性命”老者说罢,众人都纷纷相求,只不过只这老者一人说的话秉娴能听懂。
“万蛇窟?”秉娴皱眉,难道说的是那个有巨蟒的山谷?
“是啊”老者颤巍巍地,道,“通往囚龙壁的,就是万蛇窟听闻两位仙人正是从那里出来的万蛇窟有千百种毒蛇,守住囚龙壁从来没有人敢进入的两位”慢悠悠地话未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已经消失了“仙人”的踪迹。
秉娴怒火攻心,急忙向着那女子所指的檀九重的房间而去:什么瘴气会伤眼睛,什么火烧到了蛛网发出嘶嘶声音,什么只许听他的还有那打在身上的“藤蔓”是什么
万蛇窟啊!而她竟还乐滋滋地出来了。
早就说过不能信他!
秉娴一脚将门踹开:“该死的哥舒九,死瘸子!”却见屋内地上,水流四溢,而在面前,一张简单的竹榻上,檀九重坐在上面,头发湿淋淋地,白衣还未掩好,闻声便抬头看向秉娴。
第56章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檀九重坐在竹榻上,一袭单薄白衣,将掩未掩,长发兀自湿淋淋地,垂在肩头,见秉娴进门,那修长的手指一动,将衣领极快地掩起,双眸抬起,望向秉娴。
秉娴微楞。
当初自磬城返回,他在囚车中,她在外头看戏,望着那被囚笼中姿态,出声讥笑他是“男宠”。
檀九重生性骄横,多半忙着领兵打仗,东征西讨。他惯常的一身银甲戎装,离了战场,也不改好武本色,平日的装扮,三分繁复华丽,七分气势逼人,他虽则容貌秀美绝伦,但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邪狞煞气压倒一切,每每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更遑论盯着他的脸看了。
如今只着一身素净白色布衣,大概是刚刚出浴,披头散发地,却显出素日没有的气质肤白如玉,双眸一抹无情蓝,当真是诡异地美貌。
如此冷血残忍的一个人,竟生得如此秉娴心中不知是感叹还是无奈,皱了皱眉,垂眸低低冷笑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相。”
秉娴垂眸瞬间,檀九重已经掩好了领口,闻声一笑:“小娴儿,在嘀咕什么?找我有事么?”
秉娴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问道:“哥舒九,你先前为何要骗我?”
檀九重却若无其事地,也不惊诧,只道:“你是说那万蛇窟之事么?嗯我若不骗你,你能出来么?”
秉娴道:“我出不出来,跟你骗未骗我,有何干系!”
檀九重道:“自是大有干系的你那样胆小怕蛇,倘若我不骗你,你知道真相,怕是死也不肯出来的,那周围又并无其他出路若是我的双腿好好地,自可以将你打晕了抱出来,但我行动不便”
秉娴咬牙道:“够了!你、你”只觉得此人可恶至极,但偏偏不能强而有力地反驳他,因此心中只觉得憋闷,倒是把自己气得脸上涨红。
檀九重兀自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不是故意要骗小娴儿你的,只是我不忍心看你害怕的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三分诱惑。
秉娴却更觉得烦心,咬了咬唇,道:“住口!你别指望我听你的鬼话,也是是我自己不好,怎能与虎谋皮?好了,如今已经出谷,我跟你没什么干系了以你之能,大概是能自保的,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欲走,檀九重道:“你不想去找小青衣了么?”
秉娴脚步一顿:“我自会去找他,但却不会跟你一路。”
檀九重道:“就算如此,你看天色已晚,这山草之中,多有蛇虫出没,你要下山么?”
秉娴大大地愕然,这却宛如掐住她的七寸。
檀九重望着她僵硬的背影,伸手拢在唇边轻轻一咳,掩住那一抹笑意,才又道:“也不差这一夜了,小娴儿,我的双腿都断了,莫非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何况你就算要走,也要知道此是何处,万一你迷了路,又走回万蛇窟去,又如何使得呢?”
秉娴浑身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才复又转过身来,望着檀九重,对上他那双蓝眸,实在心烦之极,只觉得满心焦躁不安。
檀九重道:“我又怎会害你?你细想想便知道了。”
秉娴皱眉看他,她其实也已经想到,若是檀九重明说那是万蛇窟,她怕是真的死也不肯出来的,他先吩咐她蒙住眼睛,又叫她带着那蛇胆那黑蛇显然便是蛇王,是以她才一路出了蛇窟,无有毒蛇敢来袭击她
当时进蛇窟的时候他特意吩咐让她好生地带着蛇胆,“我就是怕你扔了,你扔了我,也别扔了它”他的话,言犹在耳。
好似他不是没有担心的,担心中途出乱,她惊慌之下会逃走,因此他叫她带着那能震慑群蛇的蛇胆。
可为什么?
秉娴心中更乱,按下杂乱思绪,问道:“你你怎会知道那是万蛇窟?”
檀九重道:“先前我曾来过此处,听一些人讲起那囚龙壁,雪蜂带我们去了那处,我眼尖一些,便看到几条蛇在洞口”
怪不得当时她四处张望,他会提到青衣之事,这一路出来她始终纳闷,按理说,他当真不必要跟自己解释青衣如何的原来是想引开她的注意力。
走那蛇窟,不知多少毒蛇曾对她虎视眈眈,不知多少曾落在她肩头,不知多少曾被她踩过,还有他要她大步迈开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简直不敢想下去。
秉娴大大地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那冰凉的触感如此鲜明,当时她以为是藤蔓,若知道是蛇,会当场晕厥罢。
是了当时她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