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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帝心荡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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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衣又笑嘻嘻的和孟朗说了一会儿话,在小吏来催了之后,便依依不舍的和孟朗道别,说自己过几日来接他出狱。

    很快,便又到了三日针灸一次的日子。

    可婵衣却是面色淡淡,任由她们服侍,从头至尾仪态浑然天成,仿佛她本就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她与陈氏住在西山时,虽然身边伺候的人就红裳一个,但是在仪态上,陈氏都是精心教导过的。至于衣服,婵衣从来都是按自己的喜好来,更喜欢穿粗布麻衣。

    梳妆完毕,红裳端来一碗粥加上两碟小菜,婵衣随意吃了一点,省得一会儿饿肚子。就搁下筷子,带着红裳去了大门口。

第48章 048() 
“父王;您可得救救玉楼啊!那上门抓人的小吏说;玉楼杀人之事证据确凿;女儿就这一个儿子,您可得救救他啊!”她说完,就伏在一旁哭泣。

    她就不该听妹妹的话;让玉楼去做那事,现在将玉楼搭进去了可怎么办啊!那方明淮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同于普通老百姓。哪怕玉楼身份尊贵,也是要重判的!

    “你大哥不在府上,我亲自去一趟陈琦那里试探试探,看究竟是何人要动玉楼。”怀王虽然气恼两个女儿不懂事;但也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的外孙不管。

    然他还是忍不下怒火;来回走动到:“你们也是胆大包天;居然设局诬陷孟朗杀人,要知道这长安城可不是为父能一手遮天的!如今陛下羽翼渐丰;岂容得了此事?”

    “舞安你先回去等着,等有消息了我让人通知你。你以后少和你姐姐混在一起;成天不学好。玉楼都是被你这个做娘的害的;一个侄儿掺和姨母家的事情做什么?”

    “女儿知错了;还请父王快去吧!”舞安忙擦干眼泪,说到。

    “还有舞阳,你最近给我消停点;至于那孟扶风那平妻;你不要招惹了。孟朗有功名在身;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害了。”怀王一甩衣袖,冷冷说到。

    被点到名,舞阳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怀王一瞪,有些悻悻然,只好也低声应下。待怀王走了之后,舞阳忙给她姐姐赔罪:“姐姐,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你侄子都已经被抓进去了。”舞安不耐烦的打断,红着眼眶径直往外走去。

    舞阳知道她这是怨怪自己,冷哼一声,神情恨恨。都怪孟婵衣那贱丫头,害的自己被父王训斥,姐姐也对她不满。她说为什么孟婵衣那贱丫头那日在府上胸有成竹,原来是仗着背后有人!

    她倒要看看,这贱丫头是扒上了谁!

    婵衣和孟朗还不知道,沈玉楼被京兆尹的人带走了。孟朗一出府衙,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回了康乐坊。等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是时风在街上听人说的。

    “沈玉楼被抓,说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婵衣惊讶地坐直身子。

    原本她就怀疑这是一场局,为她大兄设的局,没想到还真是。所以这沈玉楼,是少年救出大兄后,又将真正的杀人凶手给找了出来,还让京兆尹扛着怀王府的时候权势,缉拿进大牢?

    这少年,居然这般厉害。

    “沈玉楼这次可真可谓自作孽不可活,想要诬陷大兄你,却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令人拍手叫好。”婵衣又躺倒到美人榻上,手里捧着一杯清茶,像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抿着。

    孟朗拿着书,侧目看她说:“倒是要谢谢你救的那位公子,不仅帮我沉冤,还将真正的杀人凶手找了出来。”

    “不过,连怀王也不惧怕,你救的这位公子身份怕是不简单,改日我和你一起去,好好谢谢他。”

    婵衣歪着脑袋,想到昨日的事情,脸蛋有些发烧,缩到软榻上低声说:“不用谢,反正你妹妹我也谢过了,可是人家不领情。”

    孟朗说:“礼不可废。”

    婵衣想了想,发生昨日的事情,再见少年两人定会很尴尬,还不如带着孟朗去缓解缓解。

    下午,孟府又来了人。原来是孟扶风听闻孟朗无罪释放,心中大喜,连忙唤了人来康乐坊让孟朗和婵衣搬回孟府。

    婵衣没让人进门,让红裳回了下人:“出去告诉他们,孟府门槛高,是清贵的人家,我与大兄不敢高攀。”

    “你这狭促的丫头!”孟朗摇摇头,声音里全是无奈与宠溺。

    孟府原本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孟家祖父不过八品小官,后来若不是孟扶风中了探花,被舞阳郡主看中,孟太后又成了先帝宠妃,孟家怎么可能有今日的富贵?这样的人家,在长安城世家和书香门第眼里,只能算得上暴发户,今日婵衣用清贵这两字,一是讽刺此事,二是讽刺当日孟扶风不肯救孟朗,拿来搪塞的话。

    等孟府的下人回去,将这话复述给孟扶风,自然又惹得孟扶风大怒。

    “逆女,逆女!”孟扶风气的直拍桌子。

    孟朗休息了两日,恰好又逢婵衣去给萧泽施针,婵衣给来接她的暗七说了一声,带着孟朗去了平康坊的宅子。

    按例是婵衣自己过去的,但是想是萧泽已经知道婵衣带了孟朗上门,所以下了马车后,来了一个黑衣男子引路。

    “孟公子,孟小娘子请随属下来,我家公子已经等着了。”

    “有劳。”婵衣点点头,带着孟朗跟上黑衣人。

    她在这里已经独自走了几回,自然知晓这方向并不是往日去的地方,婵衣也没有多问。心里猜测,恐怕是因为她大兄的原因。

    很快,婵衣两人便被引到会客的地方,到的时候,萧泽已经等在那里。

    “小女见过公子。”婵衣行礼到,然后介绍:“公子,这是家兄孟朗,今日随小女一起来事为了道谢的。”孟朗跟在她后面拱了拱手。

    萧泽没有看婵衣,颔首到:“孟公子。”

    婵衣也不敢看萧泽,又给孟朗介绍:“这位便是救了大兄的公子,大兄大兄唤”她有些迟疑,才恍然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萧泽的名字。

    “萧沉音。”萧泽淡淡到。

    “萧公子。”孟朗行礼。

    萧沉音?婵衣心想,这名字可真好听。

    待孟朗和婵衣落座后,孟朗开口到:“昭和此次前来,是向公子道谢的。感谢公子出手相救,才叫昭和沉冤昭雪,公子请受昭和一拜。”说着,孟朗跪坐在那里深深的行了一礼。

    萧泽端着茶盏,低头疏离到:“本是以救命之恩相换。”

    “话虽如此,在下还是要谢谢公子。”孟朗并不见尴尬。

    “随你。”萧泽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见萧泽如此清冷,孟朗也不知如何搭话,三人便安静的坐在那里,气氛有些凝滞。婵衣低着脑袋,则开始想一会儿该如何化解她和萧泽之间的尴尬。

    过了许久,萧泽忽然起身。

    婵衣下意识抬头看去,便见他正低头看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骇人。婵衣心想,莫不是自己轻薄了他,他现在还在生气?

    她咽了咽口水,正想说点什么,却见他已经移开目光,说:“到时间了。”

    婵衣明白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站起来,对一侧的孟朗说:“大兄在此等等,我先给萧公子针治病,很快就好。”

    差点说漏嘴,要是让大兄知道自己给一个男子针灸,大兄非得气的晕倒不可。

    孟朗看看一脸冷淡的萧泽,心里有些惊惧他的气势,冲婵衣点点头,不免有些担心她。这萧公子看得出来并非池中之物,婵衣年纪小小,怎么应付得来?

    萧泽见婵衣起身,冲孟朗点点头,转身径自离开。婵衣早已习惯他这幅模样,回头眨眨眼睛便连忙跟了上去。

    萧泽人生的高大,迈的步子自然也大,婵衣跟在后面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两人几次相处下来,婵衣也明白萧泽虽然看起来很冷,但是却不为难自己,于是胆子越发的大。

    她快步跑上前,歪着脑袋说:“公子,等等小女。”

    萧泽并未理会,脚步依旧很大。

    婵衣也不在意,继续跟在他身后说:“公子,小女要为前几日的事情向您道歉,是小女太莽撞,望公子见谅。”

    “道歉?”萧泽脚步一顿,随即加快,冷冷的扔下一句:“不必!”

    婵衣却当没有听见,故意低着头怯生生说:“小女一向胆小,那日冒犯到公子,小女心里害怕公子怪罪,这才仓皇跑了出去。小女不是故意的,公子可否原谅小女。”

    说完,她眼巴巴的看着萧泽,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懵懂无知。

    上次是自己反应太过,完全忘记,十二岁未出阁少女根本不懂男人的身子。回去思来想去后,便找了一个借口。只说自己是害怕被骂跑了出去,半点也不提自己是因为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刚好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再装的无辜一点,萧沉音应该就不会多想了吧!

    萧泽脚步微顿,忽然扭过头来看婵衣,婵衣猝防不及之下,险些撞到他胸膛。萧泽退后一步,漆黑的双眸看着她,薄唇微启:“你何错之有?”

    婵衣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轻声说:“小女差点伤到公子”

    “不知廉耻!”

    萧泽忽然脑海里闪过,她此刻在心底是否说的是,差点伤了他那处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婵衣,转身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49章 049() 
009

    婵衣与人在国子监门口的一番争辩;不过一个下午;便传遍整个国子监和女学。可是;此时婵衣已经带着孟朗惯用的笔墨纸砚;以及一些常用的东西离开了国子监。

    回到康乐坊;将东西卸下后;婵衣快步进了书房;命红裳研墨;提起笔便开始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很快,婵衣将信写完装进信封里,出了书房在天井处给了匆忙进来的时风,“速将此信送到平康坊,铁帽胡同的宋宅;就说是我有事要找他们公子,他们自会明白。”

    平康坊铁帽胡同的宋宅,正是昨日她为少年施针时,去的宅子。想必那宅子;应该是少年的私宅。

    时点点头;接过信塞进怀里;弯腰行了一礼;便小跑着出了宅子。

    婵衣看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给少年针灸是三日一次;昨日已经针灸;下一次便是后日;婵衣想到了自己还有十遍清心咒没有抄写;便又连忙去书房抄清心咒了。

    平康坊离康乐坊不远,时风一来一回,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婵衣刚好抄完三份清心咒,便从东屋出来,询问此行是否顺利。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起初还很凶煞,但当听到小娘子的名号后,便态度大变,信很快就送进去了,没一会儿便出来,让小人先回来,说是晚上他们公子再给小娘子回复。”时风将去平康坊的经历一一说来。

    “我知晓了,幸苦你了,去让红裳晚上炖只鸡给你。”婵衣见过时风,便又回了东屋。

    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少年的回复,婵衣便让红裳先睡下了,自己却还在灯下抄那清心咒。或许是清心咒的缘故,她越抄心里也越平静,白日的烦躁不安渐渐淡去。

    烛火偶尔跳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孟宅就婵衣的东屋灯还亮着。她纤细的身影投在窗户上,随着烛光闪动而跟着跳跃。

    夜间光线昏暗,她脸上一片朦胧的暖色,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愁,虽说年纪尚幼,但是也应了那句灯下看美人,美人温如玉。

    “笃笃笃”窗柩被敲响,婵衣起身快步过去打开了窗户。

    是一只白色的大鸟,大约有脸盆那么大,身子圆嘟嘟的,脸蛋眼睛都是圆的,见婵衣忽然把窗户打开,竟然脖子一缩,张着嘴巴愣到那里不动弹了。

    “你怎么了?”婵衣想了想,用手指戳了戳它。

    “啾!”大鸟忽然叫了一声,圆圆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试探着伸出一只腿。

    婵衣低头,看到一根装有信的竹筒,一面取下来,一面用手指点点它的脑袋,将它点的只往后倒,才笑盈盈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大长腿?”

    大鸟原本身子胖乎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圆的,可是当它伸出腿时,才显露出它一双长长的鸟腿。

    “啾!”大鸟又叫了一声。

    婵衣打开信说:“你是什么鸟呢?我怎么没见过?”

    她天生有吸引动物喜欢的能力,否则也不会养了一只小白虎在后山,加上家里的狸花猫,她已经有两只宠物了。

    “汝大兄之事,将替汝解决,无需担忧。”信展开来,是简简单单的十来个字,却令婵衣彻底放下了心。

    “你的主人真了不起,竟然连怀王也不惧怕,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婵衣怎么想,也想不到少年的身份会是那样尊贵。

    “想必他办成此事很艰难吧!怀王那么有权势的人,你家主人肯定吃亏了。我该写一封信,表示我的感谢。”婵衣看完,手指在脸上来回轻点,想了想又提了笔写到:“多谢公子相助,原本小女以为有怀王府插手,公子会不再插手此事,却未想公子竟依旧履行承诺,小女喜出望外,惊喜交加,竟然一时词穷。公子不仅生的龙章凤姿,令人遥望,更是为人风光霁月,有着君子的高洁,小女感激不尽,日后针灸必会亲力亲为,随叫随到。”

    婵衣提起笔,看到自己写的一大堆,想了想歪着脑袋,在末尾落款处加上了一个笑脸,便成了:孟家小娘子onno

    婵衣写完信,又将信放到大鸟腿上的竹筒里,然后摸摸它的脑袋道:“好了,今日谢谢你帮我送信,快些回去吧!”

    “啾!”大鸟歪着头,不满的叫了一声。

    婵衣不明其意,疑惑的看着大鸟:“你在说什么?”

    大鸟的圆眼睛看了婵衣半响,忽然伸头挤开婵衣,扑棱着翅膀,落到了桌子上,对着碟子里的点心,然后扭头看婵衣。

    “原来你是想吃东西啊!”婵衣恍然大悟,连忙将糕点拿出来喂给他,见它很快吃完,又抬头看着自己,便披着披风去了厨房,找出剩余的鸡给了大鸟。

    这次,大鸟一面吃,一面发出了愉悦的叫声。

    “啾!”

    “啾啾!”

    大鸟进食很快,连那只鸡也吃完了。婵衣正担心着它还没有吃饱,便见着它小碎步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啾了一声便扑棱着飞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婵衣被砸门声惊醒,她睁眼一看,发现天才蒙蒙亮,心想着谁这么早的来寻自己,一面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唤红裳去开门。

    “小丫头,快出来。”秦五在院子里喊到,婵衣匆忙穿了衣服,头发一团糟的开门。

    “五公子,您这一大早找小女,有何要事?”她眼巴巴的看着秦五,心想着难不成是少年已经行动了?

    秦五见到东屋门被打开,一个矮矮的女童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但眼睛却已经清明。他眼睛一亮,将折扇在左手上使劲一拍,快步过去道:“小丫头,快告诉我,你是如何让那墙头草态度大变的?不光改口说你大兄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还说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婵衣听明白了,看来大兄的事情发生大转变,而且是少年让人做的。

    “秦五公子,可否劳烦您将事情从头说一遍?”

    秦五说:“昨日夜里那墙头草不知为何,专门将我请去重新录了口供,说你大兄一案疑点重重,现在已经有了新线索,能证明你大兄不是杀人凶手!”秦五狐疑到,“不对啊,你怎么会有那么大能耐?”

    “你和孟朗到底什么来头,先是得罪了怀王府,现在又是得了更厉害的人相助?我可是听说,那墙头草对帮你大兄的人,讳莫如深!”

    婵衣嘴角一扬,忙问到:“那我大兄是不是就没事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五摇摇折扇:“基本上算是没事了,只要墙头草不压,你大兄很快便会无罪释放!”

    “太好了,我大兄终于无事了!”婵衣抿着嘴笑起来,心里头压了数日的阴霾,终于渐渐消散。

    秦五觑了她一眼,见她不愿意透露,便扭了头嫌弃到:“天啊,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子,竟然蓬头垢面的出现在我面前。不行,我得赶紧去看一些漂亮的小娘子,洗洗眼睛!”

    说完,也不看婵衣,只用折扇遮着眼睛,飞快地离开了。

    对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秦五这幅模样,婵衣有些懊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连忙进屋去梳洗去了。

    白羽回去的时候,萧泽正在批阅奏折。

    它探头探脑的在门外张望,一只鸟头缩在门外,看起来十分猥琐。

    萧泽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到:“进来。”

    “啾!”大鸟讨好的叫了一声,小碎步走到萧泽面前,伸出大长腿用鸟头啄下腿上的信,然后跳上案桌,把竹筒放到桌子上,用爪子轻轻的往前推了推。

    萧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伸出修长的双手将信拿了起来,并且展开。

    龙章凤姿,令人遥望?

    针灸之事,亲力亲为,随传随到?

    还画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脸,和她一模一样的呆。

    萧泽狠狠的皱眉,心里想着这女童心思不正,小小年纪就是个好色之徒,当真要好好教训一顿。

    话没说完,她已经走到天井处,抬头便看到陈氏和个老嬷嬷坐在那里,气氛凝滞。

    婵衣敛下笑容,拍拍大白的头,让它先去把猎物放下。大白呜咽一声,用爪子挠挠地,目光不善的看着何嬷嬷。婵衣低头抱起狸花猫,说:“先去把猎物放下,回头再来找我,大白听话。”

    大白圆乎乎的脑袋晃晃,叼起地上的兔子,后腿一蹬迅速的往厨房里跑去。不多时便听到刘妈妈的惊呼声,婵衣轻笑了一声,抱着狸花猫走进会客的地方。

    “婵衣回来了。”陈氏坐在上手,笑容有些勉强,也没有给婵衣介绍下首坐的何嬷嬷。

    何嬷嬷却是在大白进门吼叫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当看到少女拍着大白虎的头说了一会儿话,心然后朝这边看过来,自己对上那双圆滚滚凶光四射的眼睛时,更是胆战心惊。

    好在很快,那只大白虎便离开了。她着实松了一口气,才有功夫擦擦额头的冷汗,打量婵衣。

    婵衣笑着说:“我进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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