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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御剑成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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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救了我这一次,就算我不会这么说,心里面也会有点希望下一次的。”女童没有读过书,组织起这样晦涩的语言已经感觉到有点吃力,但是她没有停。“就和那个人赌博一样,输了总会下一次要想着赢更多,只会越输越多。”

    “这次没有忍,是我鲁莽,也因为我信了别人,没想着全靠自己。虽然不后悔,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一定要全部靠自己。”

    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左恒不想体验第二次了,她想活。

    男人总算是明白了她想表达的内容。

    虽然女童话里面全然没有指责的意思,男人还是无端感到一丝对他不靠谱的控诉,当下就咳嗽一声,“我所以不现身,是因为想借此对你进行最后的考验。”

    他的语气开始严肃起来,“左恒,你做得很好,也希望你能够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依靠自己而非外物。”

    “如果我没有通过考验会怎么样?”左恒问,没明白男人所说的考验具体指什么。

    “会死。”男人摆了摆手,几乎是丝毫不留情面,“如果你没有和云霞周旋,没有抱着拖延时间和背水一战的心态划出那一下,就算楚争赶巧救了你,事后我也会把剑鞘从你的体内取出来。”

    左恒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不讲道理。

    “同理,如果那时候楚争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云霞也会直接被我杀死。”他继续道,“本来以能否顺利杀掉许观林作为衡量标准就有些不够,好在云霞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能做在后的黄雀而跟了上来,正好当了你的试剑石。”

    “云霞是考验,”左恒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考验我是不是害怕她,敢不敢在知道她是神仙之后还上去打。因为我出手了,所以就算楚王爷没有来我也会被你救下来,是这样吗?”

    男人欣然颔首,“对,遇强敌不认输,你做得很好。”

    “你通过了,所以你不再是我的备用考虑,而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他接着道,“原本我看中了很多天生的美玉,就比如说你认识的那个女娃娃孙泉,比如早就出了歧县的王泽,甚至是更多从这里走出去的人。”

    “但是看美玉也有看腻味的一天。”

    男人斟酌道:“毕竟美玉,恩,我活得时间太长了也记不大清,在我眼中只有更好没有最好。相反是像你这样的破石头倒没见过几回,就小小地在你身上赌了一把。”

    静静聆听男人说话的女童脑中忽然划过一道灵光,差点惊呼出了声,“你和他们说的承剑有关,把剑鞘放到我的身体里,你是那把剑!”

    男人没有急着否认,而是莞尔一笑,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此前虽隐隐有预感,却没有料到你是这样一块璞玉啊,左恒。”

第24章 承剑() 
“你猜的对,也不对。”男人摇了摇头,“承剑这件事情确实和我有关系,但我不是剑,是守护剑的人。”

    他伸指朝虚空一点,随即便有无形的涟漪漾荡开来,层层叠叠,密时如细密鳞片,疏处若古木树纹。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来的左恒看着这些甚至荡漾到她身前的无形波纹,带着几分探究的心态勾了勾手,什么也没碰到。

    “这就是天地灵。”男人说,“有形也无形,就连圣人也说不清它是什么,又多存在于在山川大泽之间,索性就以灵冠之。”

    说话的同时,男人朝左恒的方向走了几步,堪堪停在了她的身前,宽大的手掌在她的眼前一抹,女童的眼中就多了些不一样的内容。

    “气。”

    左恒眼中的破茅屋还是破茅屋,屋内的摆设还是摆设,只是有了点不同。

    女童看见了潺潺流水,又像是看见拂柳春风,天地之间陡然多了些什么,无形无迹,却有线索可寻。

    更奇妙的是她看见了自己手上也有这种东西,它们正缓慢透过皮肤,透过结痂的伤口钻进她的身体里,再用心感受,她似乎能够感觉那些无形的气像游鱼一样荡在她的血肉中,又在到达小腹的丹田位置之后归于沉寂。

    左恒眼中的男人依旧看不清面容,只是在他的身边左恒甚至感觉不到气的存在,就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一样。

    男人笑了笑,不准备朝女童解释,而是道:“这就是天地灵气,要炼气御气,首先要学会感知气。”

    “每个人的气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炼气士体内的气,与普通人更是区别明显。你杀了许观林之后,远在歧县歧县外边山坡上论武的徐子虚和鲁非之所以能这么快知道并且赶过来,就是因为歧县的炼气士就那么几个,突然消失一个,赶回来看看很正常。”

    原来是炼气士的手段,那巷中发生的无比凑巧的一切就能说通了。

    之前一直未曾想通为什么会被找到的如此之快,楚争救护为何如此及时的女童心底有了计较。

    她手指在衣袖上纠了两圈,颇有些不自在,“把这些气全都吸到丹田里面,就是炼气士了吗。”

    “只有做到把天地灵气收纳为己用,才算是真正踏上炼气士的第一步,这个过程就是化凡,当做到把天地灵气纳为己用的时候,就是纳气了。”

    左恒默默记下,这时男人又道:“当然,你还差的远,没个五年十年别想要化凡纳气,老老实实练武,把你和这屋子一样破到漏风的身体补好才是关键。”

    “你之前说让我照着谢兰芝的姿势练……”左恒回忆道,“那个动作我明明知道,可是好半天都做不下来,也是练武吗?”

    马老大在他的小破院子里练武耍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怎么就这么一根筋,我让你照着练就练。”

    “那玩意是谢家剑经的入门篇,是武学的姿势,可是每一个姿势都不是简单能摆出的。至简就是至繁,那几个舞剑动作里面可是有他家祖宗的煌煌剑道呢,哪儿那么容易就做出来。”

    “但是你学这个好处也是巨大的。”他蹲了下来,又变戏法似地超左恒眼前一抹,“练这个,在淬炼自己身体的时候也有助于你感受到气感,是寻常武学做不到的。等你那天练着练着感受到刚刚我引导下下看见的一切,就可以迈出当炼气士的第一步了。”

    瞬间眼前一切又恢复原样的女童轻轻嗯了一声,准备晚些时候跑去药材铺子一趟。

    以后估计没那个空整天往山里头跑了,她要和孙大夫打个招呼才好。

    男人拉起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那么现在最后的关键来了。之前你确实和我保证过会尽力一试,此刻却我还是要问多问上一句,你喜欢剑吗?”

    莫名地,左恒感受到了他有别与之前的认真。

    加上这次女童也不过见了男人两次,自称守护着剑的神秘男人大部分时候都是极为散漫和随意的语气。向她说明情况是那样,向她解释原委也是那样。

    也只有在涉及与剑相关的保证时,他的语气才会明显认真郑重起来。

    而这次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认真。

    “大概喜欢。”从来没碰过剑的左恒不确定道,“之前谢兰芝来的时候,我想过要摸一摸他的那把木剑,想就是想,不是因为没见过才……”

    尾声渐渐弱了下去,女童没有在喜欢与否的话题上做更多纠缠,而是在沉默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我想学剑,我想变强。”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像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是不行的。仅仅是抱着想活这个年头去习武,反而可能会下场很惨。

    所以光想活还不够,要变强。

    但是扬言要教她剑术的谢兰芝早就走了。

    左恒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我要学剑,你能教我吗?”

    看不清面目的古怪剑灵笑道,“不要问我,要问你自己。”

    他牵着左恒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朝屋子外面走,茅屋内的空间狭窄l逼仄,分明只有数步之遥,女童却感觉跟在男人身边走了很久。

    男人边走边道:“想要学剑,你就得先明白什么是剑。”

    “剑是百兵之主,是众道之魁。”

    “进可诸邪灭魔,退可正清律法,除不平行侠道是剑,斩宵小肃世风也是剑。”

    “我可以说剑是生杀大器,人世风雨不过是在出鞘与收鞘的一点寒芒之间。”

    “但是说到底……”他刻意停了下来。

    “剑是兵器!”左恒猛地抬头看向他,手也不自觉握紧,漆黑的眸子像新淬出的剑刃一样雪亮。

    男人终于酣畅地笑了,“对,无论用剑的人把剑吹得怎样天花乱坠,它就是兵器。是人御剑,而不是剑御人。”

    “我之所以会选择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这个回答。”

    “现在该换我问你了。”

    “套用他们的说法就是……你愿意承剑吗?”

第25章 约定和承诺() 
这不是左恒第一次听说承剑这两个字,她没有去思考更多,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要答应下来,“我愿意。”

    “先不要急着答应,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你可能会反悔的。”男人单手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过后眼前却不是左恒印象中残破的穷巷。

    黑褐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弃折的兵戟,被烈火包裹的战旗在风中燃烧。男人牵着左恒踏过混乱的车辙与四处横陈的尸体,走向将晦暗天色照得半明的如血残阳,最终停在了某个不起眼的半面残碑之前。

    凛冽的朔风吹得男人墨发散乱,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个小酒葫芦来,拔开盖子将酒水倾洒在那面半残的石碑前,“这是一处战场,碑下面埋着的是剑的主人。”

    “我想带你来见见他,毕竟你日后要取的那把剑曾经属于他。”他说,藏在云雾背后的眉眼流露出些许寂寥,“而且,我觉得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了,总得让你知道一些东西,以免未来有什么变故。”

    左恒不语,对着残破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太深入的东西,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话,到了某个层次自然就能够接触到,我大概就把他们眼中的承剑和你说明一下吧。”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了半残的墓碑上,逆光的身影更显高大,“剑的主人,恩,也是我的主人,生前是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大剑仙,厉害到敢和一教之主叫板的那种。后来他死了,剑和剑鞘也失散在两个地方,由于丧主,更是选择了自己封印自己。”

    “剑鞘其实在地下面埋多久都无所谓,可是剑不一样,剑不战斗的话就会失去锋芒,在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剑有苏醒的迹象。各种密切关注这把剑动态的人就起了给剑重新找个主人的心思。”

    左恒从男人的口中得知了不少线索,也大致得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出于礼貌,她没有打断剑灵的阐述,而是屏气继续听了下去。

    “剑是十分高傲的剑,想让它认主,估计要比它死去的主人更强才行。然后就有人想了个法子,提出剑鞘对剑是有吸引的,想要利用剑鞘来让剑认主。”

    女童下意识摸向自己丹田的位置,尽管无法感觉到,但里面确实收纳了一个剑鞘。

    “找到一个剑鞘还是很简单,他们找到了剑鞘的位置,发现了剑鞘的封印无法以蛮力来打破,就借助山水地势设了一个阵法,用时间慢慢磨掉剑鞘的封印,也正是因为这个封印的限制,这个地方对高境界的炼气士很不友好。。。。。。从很久之前一直磨到今天。”

    左恒觉得他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便开口问道:“剑鞘在我的体内,是吗?”

    男人笑着反问:“我亲自放进去的,还能有假不成?”

    接着他又继续道:“估摸着这个封印也差不多要解开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都动起了心思,不管剑鞘在破出封印后会被谁得到,但在居住在剑鞘被封印地方的人一定会带有剑鞘的气息。又因为有这么多年封印不断被磨灭的影响,这个地方的人偶尔会蹦出不少非常特别的资质,说是良才美玉也不为过。”

    “要选中有资质的人,然后凭借他们身上的气息,让剑认主。”左恒将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也终于明白此前李修宜说的资质有些差是怎么回事。

    坐在荒碑上的剑灵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但是他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剑失去了主人,剑灵却没死。”

    于是左恒了解到无主的剑剑灵是会死的,那么眼前自称守护剑的男人身份也昭然若揭。

    男人是剑的剑灵。

    换了身蓝布新衣裳的女童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早该有点预料的。

    她直接说了出来,“你是剑的剑灵,所以你不想按照别人的安排来,不想让别人给自己做主,才要自己选一个人,对吧。”

    “可以这么说吧。”男人回答,“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了。我总觉得,像我主人那样了不起的人不可能会死,我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剑鞘里面,一定是有东西把我从剑上挤了出来,可能是我主人的残魂也说不定。”

    “我所以会选你,固然是你的个性很对我的胃口,也因为你目前来说不会属于任何势力,如果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我才会退而其次去求其它,以资质为先。”

    剑灵发现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有些多,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活得太久了,又许多年没有和人有过交谈,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像他那样不喜欢束缚的人,哪怕是死后,我也不想让他和任何势力牵扯上关系啊。”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对于有势力归属之后剑内可能存在的残魂的担心。

    说了这么久,即是铺垫也是介绍,漫长的一声喟叹之后,剑灵终于了正题:“承剑可以,教你剑术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毕竟天下还是三教的天下,有牵扯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加入三教或者是其它势力。这是我的第一点要求。”

    “在你拿到剑之后,你可以使用它,和它进行简单的契约,但是不要让它认主。在此我要说明的是,对剑修来说,用使用一把不能认主,做不到完全与之心意相通的剑是非常难受的,希望你能仔细考虑。”

    “最后一点,如果你发现剑里面有一抹残魂的话,请你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醒来。”

    左恒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答应。”

    女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复让剑灵神色复杂,“其实你没有勉强的必要,就算你做不到,我都已经把剑鞘给你了,去不去取剑是你的事情,该教的我也会都告诉你……”

    左恒打断了男人的话,“我既然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就像之前你说挥剑一样,我会努力去做,就算是没用办到的也去做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用剑鞘救了我的命,让我能够修行,我又为什么不能答应你的条件来报答你?”

    承了别人的情是要还的,更何况还是救了她一命的这种天大的恩情。

    “我不喜欢你的那个考验,也觉得你这个剑灵不是什么……”她想了想说辞,“不是什么好剑灵,但是告诉了我不少东西,给了我剑鞘,这是不能放在一起的两件事情。”

    风中的女童显得古怪又倔强,“没有那么喜欢你,但是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去做,不管能不能做到总要去试。”

    这回不解的人变成了莫名被扣上不好帽子的剑灵,“我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哪怕剑确实是世界上最好的几柄剑之一,不能完全驾驭它也是白搭,更何况我还有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左恒感到奇怪。

    “难道想让我答应的不是你吗?”她问,“如果你不是希望我答应,又为什么特地找我,告诉我这些呢?”

    “你找了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够答应你的条件吗?”

    他们谈话的时候,那抹如血的残阳已经快要落到大地的尽头,四周的穹幕逐渐黯淡下来,隐约有稀疏的星子在那儿闪烁。

    风更大了,男人的宽大袍子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都显得飘忽。

    他哑然片刻,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童像剑一样笔直锐利的质问,只能让漫长而寂寥的叹息消逝在风里。

    “我确实是想让你答应……可是……。”

    “也许你能够遵守承诺一百年,可是接下来还会有许许多多个百年甚至是千年,你会逐渐认识到我的要求是多么过分与可笑……到那时你仍会坚定吗?”

    说到底,剑灵寄希望于左恒的同时也在下意识地怀疑着人心。

    “那就到时候再说,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个问题呢。”左恒道,“既然你想要选我就选,就和进赌场一样,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总比跟着别人来要好。”

    “赌输了怎么办?”

    男人也也很清楚自己是在压注,可无论是什么样的赌徒,总归会希望自己能够万无一失,逢赌必赢的。

    左恒理所当然道:“不可能一直输的啊。”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赌的机会了。男人掩了掩唇,将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转而含糊道:“歪理,算我怕了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左恒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练剑?”

    “只要你想,剑随时都可以练的,不过你还是要把谢家小子的那套东西给练好。”

    剑灵忽然叫住了左恒,“在和你做完约定之后,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出现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明白吗?”

    “人心黑白,善恶难测,你说话可不能像对我这样了,容易得罪人的。”

    左恒嗯了一声,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很是敷衍。

    男人无奈地笑笑,“好吧,其实这样也可以,这很左恒。”

    “剑在一个叫太行山的地方,你记得去啊。”他嘱咐,“剑大概还有三年出世,单凭借人力,从这里到太行山也要一两年,你早点动身。”

    他拿起酒葫芦朝嘴里灌了一口:“如果你以后真的发现剑里头还有个人,等那个人醒过来一定要记得告诉他我没给他丢脸……”

    “可是我哪儿来的钱走这么远的路?”

    女童觉得这个人大概是酒量不好喝醉了。

第26章 老木一朝朽() 
“而且,你还没有告诉我三教是什么。”女童想到了一个颇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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