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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御剑成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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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左恒好吗?”

    左恒好吗?晏横舟想了想,眨眨眼:“大部分很好。”

    “这就对了呀。”李修宜欣然而笑,“人无完人,哪怕是朋友甚至是更亲密的人,你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喜欢他所有方面吧,所以。。。。。。”

    “要是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什么都好,那么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是吗?”晏横舟接上了他的话,很快又纠结了起来,小声道,“可是我觉得先生就是什么都很好的那种啊。。。。。。”

    “哈,你说我吗?”李修宜指了指自己,突然笑出声,“想要知道我哪里不好,不妨问问老人家,日后要有机会,也可以去问那些和我认识很多年的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

    他卖着关子不继续往下说,故意逗得晏横舟眼巴巴看向他。

    “我其实是个恶趣味的人。”年青读书人微笑道,“而且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啊。”

    “可是你是我的先生啊。”晏横舟说,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讲明白。

    李修宜哈哈大笑,“我家小晏遥啊,以后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突然说道这个话题上,晏横舟尴尬到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往哪儿放都觉得不自在,只得转移话题道:“先生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吗?”

    “有啊。”李修宜打趣,“为人师长,难道你的人生大事不重要吗?”

    晏横舟有点信他说自己是个恶趣味的人的话了,可先生毕竟还是先生,小读书郎心里尽管有些不乐意,还是勉强道:“那就继续说嘛。。。。。。”

    李修宜咳嗽一声,也敛起笑意,“说正事了,等会你梦醒了,记得告诉老人家,让他赶快回观雷崖,可能有人起了点不好的心思,想对他那脉下手。”

    晏横舟点头记下,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还达不到能过问的标准,也就没有多言:“就这些吗?”

    “当然还有。”

    晏横舟竖起耳朵,却听见李修宜叮嘱道:“好好读书,该什么就什么样,我的弟子不需要学别人作派,遇到没有办法判断的事情就多想几遍,实在想不出来就闭上眼。”

    “然后?”晏横舟疑惑,闭上眼睛就能想通了?

    “闭上眼不要想了呗。”李修宜轻松道,“既然想了很多遍都想不出来,那还浪费什么时间,不如照着自己的感觉来。”

    “唔,可先生不是说感觉会出错吗?”

    李修宜笑了笑,“我是说,再怎么也想不出个结果的时候,不妨就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反正都想不出来,干脆就赌一赌自己的天运如何。”

    反正自己这个徒弟的天运,怕是天底下没几个人要比他更好了。

    不过李修宜倒是从来没有和晏横舟解释过关于天运一类的东西,不但没有,甚至还遮掩了他很大一部分的福缘,让他没那么惹眼。

    不告知与遮掩也是保护的一种,等到哪天晏横舟的能力足够了,这道封印自然就会解开。不过到那时,自己这个徒弟,大概已经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那拨人之一了,像天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会太过依赖。

    所谓天运,就是向天借运。是用多少还多少是基本,加倍还回去也不在少数。

    李修宜可不想自己这么个嫡传自己好好地就给规则约束,迫不得已干一些有违本性的事情。

    “实在不行,比如要打架,和别人说不清道理一类的,你可以去找左恒呀。”他接着道,笃定了练剑女童会帮忙似的。

    晏横舟有些迟疑,“那。。。。。。好?”

    “就这样说定了。”

    。。。。。。

    。。。。。。

    晏横舟睁开了眼,天刚蒙蒙亮,篝火只剩下带着未褪去暗红的枯黑余烬,左恒半蜷着躺在他身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他下意识朝身后探了探,果然,那儿背着一方山水卷。

    他生怕吵醒左恒,蹑手蹑脚走到望着远方天际的老人身旁,轻声道:“师祖,先生有话让我和你说。”

第58章 走咯() 
“他要我回观雷崖守着?”老人皱起眉头,“一些塞过来的记名弟子而已,又不是传承道统的接班人,不回也没什么大碍。”

    晏横舟盯着他不说话。

    老人笑骂道:“难道我这个当老师的还得听学生安排不成?”

    晏横舟觉得既然李先生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可是老人也是长辈,夹在师祖和师父中间的小读书郎很难办。

    晏横舟正为难着呢,老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又叹口气,道:“算了算了,我回去就是,他对内情的了解远比我多,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道理。”

    “只是我现在就走了,只剩下你们两个人要走到大唐古泉郡,这么多路,你怕还是不怕?”

    晏横舟想了想之前遇上的狐狸精,点头答道:“有点。”

    “我不怕。”左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做来,拎着剑走过来,朝老人说道。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鬼怪,我会尽量拖着让晏横舟先跑,但是他要是跑不过,我也没办法。”

    晏横舟摸摸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遇到这样的情况,大概真的没法跑过。

    老人相当不屑,“真遇到厉害的你们两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剑拿来。”

    左恒递上剑,不明所以。

    老人让他们闪开些。

    待左恒与晏横舟都推开数十步后,老人两指并剑,一道紫雷从空中降下,直直劈入老人手中的黯淡小剑,剑身电流窜动,劈啪作响。

    “凑合用!”他将剑抛回给左恒,高声道,“比不上之前,但还是能杀一杀普通精怪的,别到时候自己太弱,打不过仓皇逃跑还怨兵器。”

    接着他又嘱咐,“不少道行不够的精怪都怕人气,你们两个路上不要朝荒无人烟的山里钻,尽量朝你们大隋的官道上走,最好也不要露宿野外,村里头,镇子上,都好住人。实在要露宿,就把火生得越旺越好,路上要是有庙就进去避一避,庙里头要是有神像一类的尽量拜一拜,好无事平安。”

    老人耸肩,“要是真的点背,遇上那种大妖怪,就报我的名字呗。”

    他这个时候的絮叨没有了先前风风火火,更没有拍着两个人的脑袋要他们记住,倒更像个平易近人的长辈。

    “师祖叫什么名字啊?”晏横舟恭敬问道。

    老人笑道:“记好咯,老夫叫陶然,只要不是见识太少的精怪,都应该会卖我个面子,让你们安然从它的地盘上过去。”

    “那师祖真的很厉害啊。”

    左恒唔一声,和晏横舟想的有点不一样。她不合时宜问道:“那要是见识少呢?”

    临别之际,本来有些感伤的老人听她这么一说,那点压下去的暴脾气又冒了头。

    “那就是你点背!”老人食指中指蜷起,使劲朝左恒脑袋上敲,连带晏横舟也遭了殃,“说什么不好,尽挑着点往晦气了说!小晏遥这么好的天运能遇上这种事情?!”

    晏横舟捂着脑袋不敢吱声,觉得师祖打人力气又大了不少。

    老人敲左恒的力道更大,疼得左恒呲牙咧嘴,可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

    女童在老人的摧残之下艰难道:“说不准,就是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好的,总得提前想个法子,遇到的时候也好过没有准备。”

    有备无患。左恒的日子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老人停了下来,随即猛地一巴掌拍向她的背,直接把女童拍趴在了地上,“事事都能如你的意不成?!要是发生的事情远超你能想象你是不是就没法子动了?那你还练个毛剑,跑去阴阳家搞搞形象神神叨叨得了!”

    “气死我了,说好话不听,非得钻牛角尖让我教训才满意是吧。”怎么都没法子压下心里那股火的老人又看向晏横舟。

    晏横舟苦着脸,已经快哭出来了。

    老人叹了口气,“算了,不和你计较。”

    他看向被一章拍趴在地上,衡量形势迟迟没有起身的左恒,“我呢,也就一手五雷正法耍得比较好,和学剑的那一脉也没什么交流,但是我大概知道你那把剑上任主人的一些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在那位眼里,不管什么都不过是一剑的事,快哉至极,也潇洒至极。既然剑能选择你,就说明你在某些方面和他有些像,有能成为第二个他的潜力。所以做事不要去想那么多,特别是关于将来。别说是阴阳家,就算是圣人也无法准确预测到将来一定会发生什么,谁也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大概知道一点你为什么要有备无患,但是光有备无患是不够的。”他继续道,“既然你问出了口,就说明你已经有了提防的意识,这样就已经够了。”

    老人痛痛快快道:“其它的事情,等遇到再说,不管是一剑扫过去也好,落荒而逃也好,都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你现在要想着的,就是好好走路,好好练剑!不要瞻前顾后的!”

    “你之前对那只狐狸的时候就很好啊。”他又把之前的事情拿出来提了一遍,“剑修遇事,先挥出一剑再说,如果一剑之后心里还没答案,那就再挥一剑,总能有个结果,记住没。”

    “不管记没记住,我反正是走了。”老人转身,摆摆手,“等下次再见,你们就都是少年郎咯。”

    “意气更加风发的少年郎哟。”

    他没让左恒和晏横舟送上一程,反而是使了两个小法术将两人束缚在原地。

    俗名陶然的老人大笑而去,手中酒葫芦变大数倍不止,从腰间转移到了老人的背上。

    左恒看着老人的背影,在背影即将消失在远方的墨色山水之际大喊道:“我记住了!全记住了!一句话也没漏!”

    晏横舟也学着她模样朝远方大喊道:“记住了!谢谢师祖!”

    他从小到大头一次这么扯着嗓子喊,声音也比左恒小得多,更是不清楚老人能不能听见。但就这样喊出来,他心里的那股不舍离别的郁郁之气也全然散去,化作对将来的无限渴望来。

    左恒则是无声笑了。

    已经走出很远的老人悄悄抹干眼角,又想喝酒了。

第59章 认路() 
过了约莫小半柱香的工夫,让人动弹不得的束缚才解开。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左恒和晏横舟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跟着老人后头走,也不知道老人带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反正没有涂县经过,也没有途经其它两人听闻过的地名。

    老人一开始就带着他们扎进林子,远离了宽敞的官道,弯弯绕绕地走着,都一两天了,眼看就要走出林子,老人却因故提前离开了。

    老人离开之后,两个没有任何出门经验的人一时有些茫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知道我们在哪吗?”左恒问道,扫视了一下四周。

    此刻枝与叶的缝隙中已经有暖黄的晨光轻而斜密地透了进来,地上蒙蒙的雾气也散了大半,怎么看都很适合赶路。

    晏横舟老实摇头,道:“不知,但是我觉得继续朝前走就对了。”

    经历过几次晏横舟准到几乎诡异可怕的直觉之后,左恒自然对他的判断没有太多怀疑,但她发愁的不是方向,而是其它问题。

    她刚刚留意到有不少蚂蚁自己树根处成群结队往树上爬,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忽略它们过小的体积的话,足够称作壮观场面。

    蚂蚁一般不会轻易挪窝,一挪窝的话,就说明天要有雨了。

    或许是下午,或许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后天,一定会下一场雨。

    下雨不是打紧的事情。

    但要是下雨的时候,他们还在野外,甚至是还在林子里,问题就大了。

    左恒自觉体质还好,穷人家孩子粗糙惯了,也不是头一次淋雨,可她怎么瞧晏横舟都和大户人家细皮嫩肉的小姐一样,要是淋雨生了病,荒山野外的,她要上哪儿给他采摘草药去。

    “朝前面走会有人住的地方吗?”她又问,“我看天可能会有雨,我们得快点赶路,最好找个能躲雨的地方。”

    晏横舟抬头看了看天,虽然层层枝叶隔着看不清具体,但也隐隐看见了朝晖和霞色,怎么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他想了想,摇头道:“说不准……我只知道要朝前走,至于有没有人住的地方,心里没底。”

    晏横舟说没底,那就是真的没底了,趋利避害的直觉虽然有用,但也不可能做到事无遗漏,铁口直断——真要是这么逆天,李修宜这样儒家千年来最杰出的一位代表都不够格教他的,非得是圣人出面不可。

    左恒叹了口气,“那你晓得怎么认與图不?”

    古怪剑灵给的與图被女童连同之前大隋王爷给的药丸和一些衣物一同装进了系在腰间的小小荷包里。

    她之所以没有拿出来,一是没有相到会走得这么匆忙,且有老人带路,二是因为剑灵给的所谓與图上除了不少标了不认识字的山头和曲曲折折像是道路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甚至这份與图上还有不少地方是突然空白的。

    她不知道这份與图是剑灵临时所绘,千年过去,人世间说不上是沧海桑田也少不了一番变化,本来就算不上多准确,更何况剑灵常年离地九万里,看惯流云飞雪和高空的寂寞风光,那管得着看起来特别渺小的人间山河呢?

    能把图绘制到这个地步,是早已安然阖目男人的极限了。

    晏横舟结果左恒手中的與图,经过老人这段时间的教训,他比先前大方了不少,至少和左恒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没有那么忸怩了。

    他仔细端详那份與图,越看眉头越是紧促。

    “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陈旧纸张上的字古怪繁复,闻所未闻,让自诩识尽生僻字的小少年郎有些沮丧,“这些字都未曾在书上见过的,我也看不明白。”

    “没事,你再看一看。”左恒想起之前晏横舟在老人凭空变出的水秀山青之中指出歧县位置的事情,虽然不大准确,但实际上差的也不算太多。

    “你觉得我们在这张图上的哪儿?”这才是左恒的目的。

    晏横舟把手上枯黄的纸卷来来去去看了好几遍,最终手指落在了不确定的一点上,“……这?”

    左恒瞄了一眼。

    晏横舟指着的地方离某个山头不是很远,山头旁边有类似道路的东西,图上重点太行山特地被古怪剑灵以红色圈出,显眼得很。左恒手指在地图上来来回回绕了两圈,觉得这条路可行后又收起了與图——总是拿在手上丢了该怎么办?

    反正她已经记下大概怎么走了,只要在不确定的时候拿出来再看看就行。把荷包连同整个腰带缝在了裤子上的女童一点也不担心荷包会丢。

    “如果我们要朝那个你之前指的那个点最近的道上绕,该从哪边?”

    如果晏横舟不知道,左恒也有办法能找出路来,毕竟靠着山的树林和远离山的树林长势是不一样的,就是花的时间要多一些,也有会走叉的风险。

    晏横舟朝左迈了两步,又缩回了脚,朝右迈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

    “我觉得应该朝右走。”

    “那就朝右走,走,动身了。”左恒向前迈开几步,顺手拎起放在一旁的书箱背上,“我们先朝那边走,遇到了那边的人家问一下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朝大唐怎么走。”

    要去古泉郡,就得先去大唐国。

    至于背箱子,左恒完全是因为怕晏横舟像之前那样,走着走着就走不动路,停停歇歇反而花去更多时间。

    晏横舟慌忙拦住她,“不用背着,不用背着的。”

    小读书郎解下背后的空白画卷铺在地上,将书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朝里面丢。

    先是书本,纸币,再是他特别喜欢的碧绿树叶,五彩小石,龙鳞,拳头大小的珍珠……四处空白唯落款一方朱红小印的画卷像湖面似的,泛着波澜将他丢进去的东西全数吞没。

    等到晏横舟最后再将整个空空如也的书箱丢进去之后,空白的画卷上出现了一课小树,朝下一小截是似水的波纹,朝上一部分是嶙峋的山石。

    小读书郎想着果然先生诚不欺我,有些欢喜地卷好空白画卷,刚把系带系好,画卷就好似有灵性般自动回到了他的背上。

    “我这次不会落下你太远了。”他高兴道,正想和左恒说一说李先生,却发现女童已经走出十几米开外了。

    左恒扭头,发现斜背着个和脑袋差不多高画卷的小读书郎还有些愣神,催促了他一句。

    “那就快跟上。”

第60章 夜宿鬼村() 
少了老人,左恒本就不多的话就更少了。晏横舟虽然有意搭话,想要在路上教她认几个字,最终还是在女童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下把数次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他又不是师祖,能把人教训得服服帖帖。

    再说了,万一左恒不讲理怎么办。

    于是一个只顾着闷头赶路,另一个有心没胆,两人一路除了偶尔的休息啃干粮外,脚程竟然也不比有老人带着慢上多少。

    早上还是晨光熹微,到了快日中的时候,林子里的光线肉眼可见地暗了下了,地上也开始泛潮,风刮了起来,有些阴恻恻。

    晏横舟身上穿的是单薄的春衫,又不耐冻,跟在左恒后头不时搓搓手,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们出了林子才完整瞧见外头的天空,阴沉沉的,云暮低垂,无端让人心生压抑。

    林子外头便是大片的田埂,有位穿着短衫的中年汉子挥舞着锄头在土地上劳作,不见其它人。

    不仅是左恒和晏横舟注意到了他,他也注意到了他们。

    瞧着十分憨实的汉子远远地朝他们摆摆手,高声喊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娃子,大人呢?”

    左恒抬头看了眼天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雨会降下来,少了林子里头树木的遮蔽,跟在身后晏横舟已经在搓着胳膊,腰板有些畏缩了。

    “我们上去问问,说不定能借一下宿。”左恒说,“你别吹风吹冻着,到时候拖累人。”

    晏横舟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弱,开口就是一个喷嚏。

    “走,上去问问。”女童手劲奇大,拉着他便走。

    田间劳作的憨实汉子见两个小童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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