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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御剑成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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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童印象中兔子般温顺胆小的读书郎,板着脸教训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很有气势的。

    这个时候,左恒会非常知趣地不去反驳他——反驳也没什么用,小读书郎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书,总能在沉默之后找到道理说服回去,与其说是反驳,倒不如说是自找麻烦。

    每次左恒走神被晏横舟教训的时候,周远总是会在旁阴阳怪气叫上一声小兔崽子,显然还是对他被割掉的小块衣角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只有绿眼睛的少女最为乖巧,眼观鼻鼻观心盯着晏横舟看,很好地保持了沉默,免得被突然殃及。

    最好,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啰嗦的女童掏出了莫道送她的那本小书,干脆丢在了晏横舟的身前,硬邦邦道:“教这个。”

    莫道送的小册子简单易懂,几乎全是动作,但还是有一些地方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小字,端正秀丽,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左恒看不懂这些字,想着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让晏横舟念给她听,听怎么练剑总比听小读书郎那些大道理听到耳朵起茧子好。

    小读书郎捡起书,有些无奈,但也深知张驰有度的道理,没有再强求。

    习惯使然,他先抚平了有些发皱的书脊,将书中边边角角的折页处理好,这才清了清嗓子,让她凑过来些,教她认那些字。

    阿娜也想凑过去看,却被青年眼疾手快拉住了。

    “避嫌。”青年言简意赅道,拉着小徒弟准备去车厢的另一头,“走,教你怎么练拳。”

    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左恒闻言抬眼,冲他摇了摇头,“一位前辈给的,没事。”

    莫道肯定要比周远厉害,她觉得周远留在这里听,说不定还能学到一点什么呢。当然,这点心思她断然不会说出,只是把话重复了一遍,“不是独门,没事。”

    “拳不外传。”青年冲她哼了一声,给了女童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色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小徒弟去了另一边的车厢。

    密密麻麻垒好的木桶隔着,谁也瞧不见谁。

    左恒撇撇嘴,凑到晏横舟旁边坐下,“教吧。”

    “你还欠我钱,就当是学费了。”

    晏横舟哭笑不得。

    。。。。。。

    。。。。。。

    与之前不同,商队在夜间人畜休息时增加了守夜的人选,省得夜间劫匪出没来不及反应。

    不放过任何一个练武机会的左恒自然自告奋勇,更是同队里的伙计比试了几番,证明自己有守夜的实力。

    得到乌哈应允的女童在轮到她当值的下半夜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爬出车厢门,生怕惊醒不远处酣睡的小读书郎。

    她从车门跳到地上,足尖点地,只发出融入夜风声中的些许摩擦声响,不远处一团篝火烧得正旺,篝火旁的汉子不住打着哈欠,看见她来冲他摆了摆手,转身钻回了自己待着的车厢里呼呼大睡。

    女童坐在了篝火前,坐了那么两三秒之后站了起来,开始站桩。站了一会儿桩之后又觉得不对,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小书,借着火光翻读起来。

    剑要练,基础要打,字也得认。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知何时也从车厢内走出的青年环手看着她站桩又翻书,不知想到什么后轻笑了一声。

    “跟我来。”

第84章 对谈() 
左恒闻言摇头,压下嗓子低声道:“守夜。”

    青年上前拉过她,“不走远,我感觉得到。”

    女童这才定下心,跟在男人朝小道旁的林子里绕了几步,待男人停下步子后才给她丢了个不解的眼神。

    “出来透风,刚巧看见。”青年解释,好像真的是他临时起意一般。

    左恒不疑有它,冲他点点头,“没事的话我继续去守夜。”

    女童这样说着,迈开步子就要朝回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青年伸手拦住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回怎么不见你机灵。”

    “。。。。。。前辈找我。”她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周远。

    被一双全然在状况外眸子瞅着的青年罕见开了个玩笑,“不然喊你干什么,趁机灭口?”

    “不用趁机。”左恒思考后认真回答了他,“灭口的话我可能一点也反抗不了。”

    “当然。。。。。。”被她绕进去顺口作答的青年一脚踹了过去,“再多嘴就让你站上一晚。”

    左恒下意识跳起后翻,退两步躲开他扫来的劲风,哦了一声。

    自诩早就能够很好控制住脾气的青年周远觉得自己拳头有些痒,但他特地爬起来确实是有正事要讲,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去,这才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才问的你,不要误会。”

    左恒偏着脑袋看向他。

    “你这么执着想要和我比试,甚至是不怕死凑上来,”周远沉声问道,“想学好剑又想补上武道基础,或许还要加个认字,是有什么必须的理由吗?”

    左恒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从来都是想就去做了,自然不知该从何回答,索性沉默。

    青年神色淡淡,并不想给她机会逃避,“理由都无,你又为何要做。”

    没有前进理由的人,哪怕在怎么刻苦,也不过是茫茫求道路上的飘蓬,身无定处,随风而走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血来潮问这个。可能是左恒比较怪,长辈没教导好,刚好被他遇上;也可能是这些日子相处他从左恒身上看到了一点过去的影子;更可能是其它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

    如果时间能倒流,青年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说出那一句“人还差点”,半主动地揽下这个烂摊子。

    教人功夫他确实能算在行,但女童并不需要被教功夫一类,她只是缺了点什么。用武道行家的话来说,就是努力归努力,但是浮了点。

    这个浮不是指自大,也并非不安定,而是有急躁过于强求的意味。

    女童不知道他的思量,在慎重思考后给出了一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那就变强。”

    青年嗤了一声,摇头,“太敷衍,还不够。”

    “兔崽子,没人会为了变强而变强。”名为周远的青年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最后他只是深深看了女童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夜我来守,你想好再回来。”他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的外围,原地只剩下了左恒一个人。

    女童下意识抬头,看向被稀疏枝叶分割成数块的天空,夜幕上有朗月也有繁星,很是难得。

    她确实是在追求变强的道路上没错,可是变强又是为了什么呢?

    单单只是为了活命,怕被报复,抑或是为了完成和剑灵的约定,偿还救命恩情,才走上这条路?

    被如此轻描淡写问题困住的女童罕见迷茫,倏忽间脑内想到了很多事。

    但是最终,她所看到的过往画面中,出现最多的还是谢兰芝如游龙矫健的身姿,在歧县铁匠铺前看到的潋滟剑光,和醉酒老人身旁的墨色山水,还有雨夜中少女随随便便挥出的那一剑。

    她站在原地愣了不过几分钟之的工夫,再度回过神来时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为什么要变强呢?抛开那么多不得不变强的理由,当然是喜欢啊。

    女童的嘴角勾了起来,她对着一天朗月撑了个懒腰,而后迈出了林子,走到正燃着的篝火旁,在青年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么快?”青年挑眉,眼中有笑意。

    左恒按住剑柄,回道:“大概吧,算是想好了。”

    “有其它原因,但还是因为喜欢才变强的。”不等青年反应,女童小声而迅速地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

    总有一天,她不用担心会被报复,也会完成和剑灵的约定。到那时候,在求道路上支持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只会剩下喜欢。

    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那就等不喜欢再说吧。

    她还没有御剑穿过万壑流云,行遍大好河山,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女童握紧了剑柄,头一次有了,想要找一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的剑的冲动。

    “那就坚持。”青年回答她。

    他话还是很少,但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生硬,反而有点老好人非要逞凶的意思在里面。

    左恒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当然。”

    “兔崽子。”青年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真会顺杆朝上爬。

    女童隔着火光看向他,认真道:“我没钱。”

    所以只能口头表达感谢。

    青年被她这句话噎住了,“。。。。。。我不缺钱财,就算不说你也迟早能意识到。再说,灵玉你给不起。”

    “灵玉?”

    “就是玉石,但是这个玉石里头全是天地灵气,有人喜欢把它雕成铜钱的形状有人喜欢把它打磨成小石子,还有人搞个挂坠啥的,但不管弄成什么样都有人抢着要就是了。”青年摆摆手,不是很喜欢解惑这个角色,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你家长辈怎么什么也不和你说就把你放出来。”

    灵玉?左恒想起来老人确实给过她四枚玉做的小铜钱,除去上船要交纳的之外,还余下两枚不知作何用处。

    女童将手伸向别在腰间的小荷包,从里面抓出一枚中有方孔的白玉小钱递给他,“这个?”

    “什么。。。。。。”青年毫不在意地扫向她的手掌心,瞳孔一缩。

    灵玉亦有好次之分。女童手上的,是品相最佳,只在炼气士的某些上层中流通的那种。

    他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因为女皇宴上惊鸿一瞥,印象深刻。

第85章 潜伏() 
“烫手。”在错愕过后,青年脸上浮现玩笑似的神色,“这么值钱,兔崽子舍得。”

    他不知道左恒更值钱的东西都眼睛眨也不眨地送出去过。

    “我还有,而且也不需要。”左恒抿了抿唇,伸出的手不肯收回去。

    青年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的手扳了回去,又握住她的手掌,让她将手中的玉钱拢好,态度强硬。

    “收着,以后会用到。”

    左恒垂眸,没有再和他推搡互让,把手上还没捂热的玉钱放回了荷包里。

    “杀过人?”周远耳朵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支着下巴问左恒,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凛冽。

    这个时候,哪怕他无意摆出气势,在左恒眼中,也比无意傲倨或者强压怒气时要来的有风范。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问,自然就有股睥睨的气势在里头,也比之前展示出来的任何一面都要符合天才武师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女童在点头回答他的同时,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就干事。”青年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咳了一声后又觉得有些恼羞,催促道,“有人,你上。”

    这个时候实力的差距体验得尤为明显,他听到几百米之外有人低语,也有兵器和兵器摩擦的声音,而左恒则是只听见了篝火的噼啪声,更多一些,就是车厢里头熟睡人们的呼吸。

    左恒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在人哪。

    “那边。”青年给她指出方向,“搞不赢就不要回来,丢人。”

    那伙人不是很多,只有十来个,在普通人里面算得上是练家子,手上也有兵器,但和商队硬碰硬肯定是干不过的,估计是想趁夜来个偷袭,乘着人畜疲劳来个措手不及,能截多少就截多少货走。

    典型的匪人心态。

    青年指示左恒去,也有顺手锻炼她的意思。如果说在她拿出那枚玉钱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好心和自己找罪受,那在左恒掏出那枚玉钱之后,不免就多了点卖人情的意思在里面。

    倒不是说他现实,而是现实如此,不得不令人低头。

    左恒不知他突然变得微妙的态度,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把剑从腰上解下来,头也不回地钻到了林子里。

    。。。。。。

    。。。。。。

    女童记下青年指的方向,在林中潜行。

    她的脚步本来就轻,今夜的月光也异常亮,很容易就避开地上一些细小的枯枝落叶,自然也不会发出太大声响。

    渐渐地,她也听到了一些模糊的交谈声,随即更加谨慎,连呼吸的声音都有意识放轻。

    左恒不像周远,能从交谈声和一些其它的声音里面觉察出人数。

    她在暗处,那些劫匪也在暗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知道那个方向有劫匪,但那些劫匪不知道她。除了目前她还没有暴露行踪之外,双方的条件几乎是对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谨慎是最明智的决定。

    估摸着距离近了之后,她悄悄躲到了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后,侧身隐匿好,接着眼角的余光观察劫匪的人数。

    她站的那处视角不算好,并不能将劫匪的人数看全,只能判断出他们人数在十人以上,并且身上都带了磨得雪亮的兵器,其中以大刀居多。

    女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剑刃半点都算不上锋锐的剑,开始对比起差距。

    这是生死实战,不是她之前在周远默许下近似切磋的偷袭。她很清楚这一点,自然不敢有丝毫托大。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还没有人发现她,她的动作又一向很快,可以先从树后面冲出去,乘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解决掉一个或者两个,然后再迅速逃走,躲到林子里,等下一次出剑的时机。

    当然,如果能让这群劫匪分开来找她就很好了。

    她是这么盘算好的,直到无意间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影子。

    恰好有劫匪朝这边看了过来。

    情况容不得她做更多考虑。

    女童小腿一蹬,闪电似地掠出去,目标正是朝她藏匿方向看来的虬须汉子。

    剑光闪过,没有落地人头。

    跳起来需要时间,左恒砍掉了他的半条腿后翻身躲过他暴怒之下挥来的兵器,以剑抵住另一个方向砍来的刀,伸腿扫向对方下盘,并借此时机迅速起身。

    被长剑抵住砍刀的劫匪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绊住,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正欲再砍,女童已从原地跃起,将剑狠狠插进了他的胸膛。

    然后她拔出剑,被血花糊了一脸之后头也不回地窜回林子里。

    哪怕有出其不意在先,劫匪这边在片刻之内就损失了两人是不争的事实,余下的人很快就戒备起来,聚拢成一团,围了那个头头打扮粗壮手臂上纹着吊眼大虫的壮汉,眼光不停向四方巡视,以防女童的再次突袭。

    追上去做掉?有人朝手臂上纹着吊眼白额大虫的劫匪头头比了个手势,无声询问。

    匪头扶起断了半条腿倒地昏迷的同伴,让人把他带到一旁包扎,而后又走向他旁边那具当场断气的尸体,在他的胸膛上探了探之后,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狠茬子,戒备好,不要分开。”

    另一边,自知失手的女童在跑出一段路之后,找了棵树怕了上去。

    她靠着树干,呼吸粗重,全然没有半分顺利脱身之后的成就感。

    事实上,虽然她自认藏匿得很好,剑的影子却露出了树外半截,如果不是朝地下看了一眼,别说偷袭了,她现在能否安好无恙还是未知。

    好在还算反应迅速。

    女童长长呼出一口气,肺部有些火辣辣的烧。目前没人追过来,那群劫匪可能是在原地戒备。

    她估摸着劫匪估计不会轻举妄动,那么接下来是否还要摸回去杀个回马枪就十分值得商榷了——毕竟这群劫匪只要不上去打劫商队,怎么样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女童在树上斟酌一二,确认附近确实没人找来后自树杆上一跃而下,稳当落了地。

    她准备回去。

    事实上一直跟在她身后,将事态发展尽数收入眼中的青年摇摇头,从另一棵树上跳下,刚好挡在了她的前面。

    “草率了。”

第86章 斩草不除根() 
“草率了。”

    左恒先是一惊,看到来人是周远后松了口气,问道:“怎么草率?”除了差点被发现之外,她好像没有什么疏漏。

    “斩草不除根,不是草率是什么。”

    女童这才明白过来青年指的是什么,辩解道:“只要不继续来打劫商队就行,他们后来会怎么样和我没关系,不算草率。”

    青年这才转过身来,抬眸看着她,“乌哈的商队没事,总会有商队遭殃。视而不见,等同放任。”

    他原本以为左恒收手不过是没有江湖经验,以为杀鸡儆猴之后那群贼匪就不会再为恶,却没想到她是非观念淡薄得很,更是没有半点要除恶的想法。

    青年面无表情想到,果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兔崽子。

    “但是和我没有关系。”左恒坚持己见,“他们以后怎么样我又看不见,为什么要管闲事。”

    “如果你不管,那么在乌哈的商队过去后,为了弥补这次的损失,他们会变本加厉。”青年负手,朝她迈了一步,“可能有老弱妇孺,也可能有刚刚成家的小伙子。”

    “这些可能存在的人命,是找那些劫匪讨吗?”

    眼见他走过来,左恒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

    青年还是那副表情,咬字却一个字比一个字重。他说:“这些人的人命,最终会算到视而不见的你身上。”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左恒听见了小孩的哭声和妇女的哀求。适时,一声乌鸦啼叫,更添几分阴沉诡异。

    女童浑身的汗毛都抖了起来,背脊像绷紧的琴弦一般,几乎趋于本能地提剑砍向青年,想要夺路而逃。

    青年依旧是伸手夹住了她的剑,咳嗽一声,语气笃定,“你在慌。”

    “不关你的事,你慌什么呢?”他的语气轻飘飘。

    青年什么也没干,只是以气场给女童制造压力,弄了一个算不上把戏的小手段。

    只是他没料到左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竟然想出手伤人后再逃走。这恐怕已经不是下意识这么简单了,而是直觉敏锐,能够在无意识之中锁定威胁来源。

    很厉害的小兔崽子,就是嫩了点。

    青年身手夹住剑尖,两根手指像是灌了铅一样,左恒怎么拔不出来。

    他顺势伸手擒住女童握剑的手腕,将她的手折到背后,防止自己被剑突然来上那么一下,“回神。”

    茫然一瞬后,左恒眸中充满戒备,手腕一抖,想要脱开他的钳制。

    青年翻了个白眼,动作不雅,语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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