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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御剑成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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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修宜说的事情有点多,但是除了确定有很多人会来抢剑之外她其余一个也搞不明白。

    什么站队,道统,天意,国与国这些,真的是很难搞懂。好像也并不关她什么事情,怎么被这么一说,就显得这很重要了呢?

    左恒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相反是差得远。

    李修宜也说了,并不是因为她厉害还是怎么样才找上的她,只是想让她在这场风波之中表明一下态度。

    左恒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代表的。

    如果是因为剑的话,可李修宜话里的意思又处处显示出其实剑没那么重要——最起码对他来说是如此。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反而觉得更乱了。

    原以为山上神仙不用为生计一类操心,逍遥自在,没想到这里面同样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看起来一点也不比当凡人要轻松许多。

    动辄就拿一百年起开始算,普通人一辈子也活不到一百年呢,这么说其实还是炼气士的烦恼要多一点。

    左恒并不想自己也变成李先生那样忧前忧后,一天到晚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她一开始其实是没有准备答应下来的。

    大隋怎么样,其实严格来说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人情还清了的。可是李修宜却让她看到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让她看到很多人的父母很多人的子女死在战争里,更是需要藏头露尾躲起来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无论是大隋攻打别人,还是别人来攻打大隋,左恒觉得后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父母的小孩子是很可怜的,她自己一个人在穷巷这种地方活下来并不是很容易,也吃了不少苦头,如果要打仗,还会有许多像她一样的人出现。

    可是他们遇不到古怪的剑灵也遇不到少年神仙,也遇不到许多人,不是更加可怜吗?

    不管好恶还是错对,左恒只是想干一点她想去做的事情。

    就像她答应李先生拿到剑之后要赶往大隋那样,不是因为李修宜的请求和她自觉受了对方的恩情,也不是因为意识到了家国之大,只是因为她突然想去了,仅此而已。

    不管旁人怎么说,坚持自己就好。左恒觉得李先生这句话听着就很有学问,比晏横舟按着她听的那些要在理很多。

    所以她没有继续想与他对话中涉及到的事情。

    该知道的总归是会知道的,如果到最后实在不知道,那就让它不知道好了。她摸着目前属于自己的那把正大光明,想着要是能和剑一样把凡事直接穿过去,那也就不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了。

    要是能像剑一样就好了。

    左恒把叫做正大光明的剑横在膝前,一遍又一遍地抚过剑脊和不大显露出锋芒的剑刃,心中也逐渐安定下来。

    然后她起身推开屋门,后半夜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层云中也探出半圆的月,照得一地积雪清朗,比之前要亮堂上太多。

    她吹灭了蜡烛,抱着剑出了门。

    她来到老松下,正对着崖前的明月,认认真真地练起了剑,夜中静寂积雪空阔,只有剑声与偶尔拂过的松尖的微风。

    左恒脑中一片空明,心与剑合。

    她什么也没有去想了,满心满眼都是被她握在手中的剑,和每一次出剑的弧度。

    在不知不觉之中她挥出一道浅薄剑气,溅起了一地的雪,整个人也从这种玄奥的状态之中惊醒过来,差点没握稳手里的剑。

    等她努力去回想那种感觉的时候,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成功。

    剑修入门上说,剑气是要化丹之后才能发出来的,但她刚刚确实是挥出来一道。

    左恒不信这个邪。

    。。。。。。

    。。。。。。

    因故和师弟一起监督弟子课业修行的玉衡派大师兄来到提前两仪场布置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早早站在那儿,两眼下面泛着乌青的左恒。

    “。。。。。。这么早?”沉默一瞬后,俊俏道士主动打起了招呼,非常隐蔽地打量了几眼左恒别在腰间的无鞘剑。

    左恒恍若未闻,直到宽大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两下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恩,师兄也早。”

    她还在回想那一剑,提前来到两仪场也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想到入神而忘了时间,完全没有注意到空旷的两仪场之上除了她自己外还有其它人。

    “是因为离开家乡而睡不好吗?”不知为何觉得少女腰侧无鞘剑好像要雪亮上那么一点了的俊俏道士干巴巴挤出一句,因为昨日同书翁谈话的缘故还有些芥蒂。

    左恒下意识摇头,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法解释,又点了点头。

    眉心一点红的俊俏道士一头雾水,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让她帮忙在两仪场外围合适的位置上摆上漆黑小石。

    “聚气用的,太行的天地灵气太稀薄了,不聚起来你们感受可能有点难度。”他下意识对左恒解释。

    左恒状态不好,一心只想着剑的事情,反应也格外慢,过了一小会才慢吞吞问他,“现在就要学法术了吗?”

    显真摇头,很耐心的同她解释:“不是,先让你们感受一下,有迹可循,才能慢慢磨出气感,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得要长时间的积累才行。”

    对此方面依旧是一知半解的左恒点点头,觉得这就和剑灵以前在她眼前一抹是同样道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就是照葫芦画瓢也没法啊。

    俊俏道士还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他看着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又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眼她腰间的剑,心情再度复杂起来。

    如果这个姑娘真的和书翁前辈所预料的那样有大来头,怎么又会对修行一事显得如此懵懂呢?无知这件事情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而且她也从来就没有掩饰过。

    这是俊俏青年怎么也想不通的。

第115章 不群() 
左恒不知道他心中疑虑,只是觉得这位师兄今天盯着她看的次数有点多。

    就算俊俏道士大大方方把他认为说不通的地方给提出来,估计左恒也只会以同样的答案回答他。

    她同样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有来历,哪怕是和像李先生,算命道士和老人这样厉害的人有过接触,但她仅限于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自己没有恶意而已。

    对于他们的具体身份和来历地位一类,左恒觉得报出他们的名字来,任何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炼气士都能说得比她详细的多。

    但左恒并不会蠢到傻傻去问别人这些事情。

    她一言不发按照俊俏道士的指示在两仪场的周围摆放黑色小石,等将石子按某个图案全部摆放好后,两仪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人。

    黑衣青年是最先到的,接着是庄稼少年宫天傲,然后是左恒依旧不知道姓名的矮瘦二人和贵为一国公主的沈蔷,最后才是一路晃悠姗姗来迟的小少爷白翊。

    白翊是卡着点到的,因此不算是来迟,黑衣青年只是警告性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两仪场上的六个人喊到了他和俊俏道士的身前。

    “今日先不清扫。”他说,“先教你们开气感。”

    宫天傲很老实地问出了声,“什么是气感?”

    被打断欲出口话的黑衣青年皱了皱眉,刚想训斥,站在他身旁的俊俏道士就按住了他的肩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师弟,我们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俊俏道士嗡了嗡唇,聚音成线向他传声。

    而后他看向问出问题后被紫衣少女拉住的,面带茫然的少年,对他宽慰一笑,“气感就是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只有感应到天地灵气,才能引导灵气入体修炼。只有开了气感,才算是踏上作为炼气士修行的第一步。”

    庄稼少年憨然一笑,刚想要开口道谢,一旁由御寒服换回紫衣的姑娘就直接猛掐他的胳膊,让他原本的感谢之言变成一口倒吸的凉气。

    宫天傲刚扭过头询问,就看见了她噤声的手势。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出丑了的庄稼少年乖乖闭上嘴,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俊俏道士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微微一笑,等到少年再度回过头,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他之后才再度开口。

    “太行山现今天地灵气稀薄,想要以正常方式开气感不大可能,哪怕我用阵法将周围几里之内的天地灵气都汇聚到两仪场,灵气浓度依旧不太够,所以你们可能要在这一步上多耗几日了。”

    在解释完情况之后,他接着说明关于开气感所要注意的事项:“本门所学虽杂,但根基仍然是道家为主,所以,在你们打坐入定感受天地灵气之前,我会先教你们一段道家清心口诀,好让你们更加容易心神合一。”

    俊俏道士缓缓念出一段四字成句的经文,“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为了让在场六人更容易记住,他念的很慢很慢,并且重复了不止一遍。直到连最后一个小个子都确认自己已经记下后,他才停下。

    “可能有些长,但这只是经文中的一段,并不是什么法诀,就算有地方记错也没有关系。”他抬手理好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襟,又抚平袖口处的褶皱,轻轻咳嗽了一声,“只要静下心来就行了,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

    这样说着,他摊开掌心,手上有茫茫白雾出现。

    这白雾与左恒三年前所见到的别无一二,只是要更浅淡,仿佛随时都快消散的样子。左恒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雾,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少爷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就是天地灵气,等你们能够凭借自己感受到这个,哪怕只有一瞬,那也算是打开了气感。”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将气感彻底打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你们不用聚气凝神也能感应到天地灵气,就可以算是脱凡,迈入修炼的第一步了。到时候我会传授你们修炼的法诀,教导你们把灵气引入身体,直到将丹田汇满。。。。。。总之顺其自然就好了。”

    说到后面,他也流露出几分散漫闲适的天性,“实在不行就不要太强求,修行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我当年就是。。。。。。”

    黑衣青年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即兴发言:“你们最好是一起尝试,这样容易有经验。你们显真师兄在这里,有困惑就问。”

    险些说出自己是花了九年才成功引气的俊俏道士摸了摸鼻头,并没有自己当了坏榜样的自觉——修炼这种事情,就算是有资质的人,也不能强求呀。

    道在不可见,心中有道,便处处都是修行。

    当然,他也知道这话不应该在这些连门都未入的孩子面前说,万一产生什么误导就是损人修行的罪过了。俊俏道士也就只有在心中和自己那只仙鹤面前念叨这些。

    黑衣青年说出可以一起尝试之后便转身向大殿走去,他还有事情汇报掌门,就像他之前所说的,留下指导的任务很自然就落到了俊俏道士身上。

    六个在不久之前还站成一排的人便形成了鲜明的划分。

    白翊虽然脾气大,到底还是念及了一些情面,站到了沈蔷身边,准备将一些他当年寻出气感的经验分享给她。宫天傲则是因为她释放出来的善意不自觉就亲近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也站到了一旁,只是可以离白翊远了些。

    紫衣少女低声朝两人各说了两句软话,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些。

    左恒不认识的矮瘦二人倒是一直站在一起,显然是在山上这几日已经建立了不浅的交情。

    两组人都各自找到了打坐的地方。

    左恒环视了一眼两仪场,反而觉得原地空旷一些,也就没有另寻地方。

    少女完全无视了站在跟前的俊俏道士,反倒是看似神游却一直关注几人情况的俊俏道士叹了口气。

    他几十年前在见到因太行灵气枯竭而纷纷四散的灵鸟之中捡到过一只在群鸟之中卓然独立,不避不逃的仙鹤。

    在这位玉衡派大师兄眼中,左恒就和他多年前捡到的仙鹤一样。

    接引她出第二关时的预感成了真,果然是个头疼人物。

第116章 论意图() 
“你站过来些,我帮你入定。”到底是软心肠的玉衡派大师兄揉揉眉心,“你看他们,都是一个帮一个的。”

    方盘腿坐下的左恒便顺着他的视线朝外看,三人组那边白翊一人独坐,紫衣少女则是站在已经坐好的宫天傲身后,按住他的肩头不知道做什么。

    而她不知名字的矮瘦二人组那边也是异常和谐,两人相对而坐,掌心相抵口中同时念念有词。

    这是看她一个人所以觉得不大好吗?左恒恍然大悟,单手握拳击向手掌。她下意识起了身,对着眉心一点红的俊俏道士摇头道:“没事,我去别的地方,可以不用帮忙。”

    左恒觉得入定不是太艰难的事情,用不着别人帮忙,完全没懂对方话里头的另一层意思。

    显真就这样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

    毕竟算是寄人篱下,左恒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目光之中自顾自走到另一个地方。只是她大大方方被打量了半响之后实在有些不耐烦。

    “。。。。。。没有事的话,我去入定了。”她很平静地同俊俏道士叙述了这样一个事实,“这样看着入不了定。”

    俊俏道士叹了口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他抖了一下在风中有些飘飘然衣袖,有仙鹤自平地而生的一缕云雾中走出,单脚独立在他的身侧。

    仙鹤约莫是他半人高,俊俏道士很容易就抬手抚仙鹤头顶上的簇丹羽,鹤也十分懂事地报以长喙,与他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做些玩耍纠缠。

    然后左恒被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拉住,不由分说地被拉上了不知何时变大的仙鹤,回过神来时已经位于两仪场的上空,几乎包揽整个两仪场由黑白两色石砖垒成的阴阳鱼被无限拉小到巴掌大。

    拉住他手的青年单手捏印,唤来一天流云,将脚下的太行诸山遮得严严实实,只见云雾腾腾而涌,不见足下披雪群岱。

    他松了口气,将微微有些发汗的手掌从左恒胳膊上松开,这才道:“这里不会有人知道的,就在这里谈谈吧。”

    向来都是多少任师弟师妹榜样的玉衡派大师兄其实并没有在长辈们跟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乖顺,甚至有许多在师长看来是荒诞不经的奇怪念头。

    但是他是大师兄,得做起榜样才行。索性天生脾气软,为道不争,很多在他眼中并非那么重要的事情顺从也就顺从了。

    在关于太行山的机缘这件事情上,作为下一任掌门,他原本并没有任何其它想法,甚至不乏听任最大长辈做主的意思。

    只要不损坏到玉衡派根基,任你们来走就是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看到孤零零一个人的左恒,他到底还是犹豫,或者说,像是捡回他的鸟儿一样又烂好心了。

    “你放心,今天的内容我不会告诉掌门他们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俊俏道士主动开口解释。

    至于好奇什么,万不能直接开口说,看你一直一个人的样子有些可怜,是不是在家族里面被排挤才到这里的。

    他换了个比较委婉的方式,“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左恒愕然,难道她被特地拉上来,就是问这个?她几乎是立刻点点头承认道:“恩,没事的话能让我下去入定了吗?”

    她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她一个人能干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和其它人一起呢?而且只有一个人,才能一直是自己,而不用顾及到别人。

    得到预料答案相差无几回答的俊俏道士沉吟一声,“我并非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之所里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一直一个人吗?”

    左恒心跳漏了一拍,暗自戒备,带些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显真也任她打量,不闪不避。

    左恒猜测面前之人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可细观他的态度与反应又不像是知情人的样子,一时也拿不准该以什么态度应对,只能带着点试探答道:“我爹娘去的有点早。”

    爹娘早逝,没有直系亲属扶持,在大家族或者是和门派有所勾连的世家里头确实有点有点难过。俊俏道士回想自己看过的一些算炼气士之间的秘辛,沉吟道:“其它的长辈也没有吗?”

    左恒仍是不知他如此发问的用意,摇了摇头,再次询问道:“能下去了吗?”

    难怪会这么又独又凶的。俊俏道士想,心中天平又不自觉向她倾斜了几分。

    这次玉衡派收进来的六个人之中,宫天傲和汪贤是豫国本地人,很容易就能查到根底,自称失去依靠来投奔,瘦似竹竿的戴升则是有些来历模糊,但也可以肯定是普通人。

    但被判定拜入玉衡派是别有所图,意指机缘的三人之中,只有左恒让他觉得,是不是书翁前辈误判了什么。

    玉衡派和白石洞天不和睦不是一日两日,他见过不少趾高气扬的世家子弟,有的像是白翊表现明显还未褪去稚嫩;有些则是和沈蔷一样,有超越同龄人的心胸城府,只是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傲气。

    左恒哪者都不像。

    她像是宫天傲一样穿着普通甚至是有些破旧的衣服,却又不像少年那样不经风浪,甚至就像掌门所说的那样还带着有些重的杀性。

    在左恒身上,俊俏道士看见自己几十年前捡回来的小鹤,再追溯远一些,则是看见了自己。很久之前,他还不叫显真,没有被捡回玉衡派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的。

    面对少女的疑问,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提下去入定的话题,而是问道:“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你想要留在玉衡派吗?”

    白翊和沈蔷一看就不是能安稳下来的人,也不会屈尊在玉衡派这样的小派太长时间,可是左恒不一样。

    左恒或许是有大背景,或许是只是凑巧得到了那把剑,但都改不了她是孤身一人的事实。

    纵然有怜惜的原因在内,但尽可能将人留下才是他拉左恒上来交谈的真正意图。

    掌门的态度是避之不及,书翁前辈是熟视无睹。

    而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能把人留下呢?就算不能留下人,结个善缘,总归是不错的事情——他们拜入玉衡派,我玉衡派做到了一个门派对弟子该有的教导和庇护,那么我玉衡派便问心无愧。

    一个问心无愧,对于玉衡派来说,就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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