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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花月佳期-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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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可喜?”顾东篱越发不明白。

    太医回头看一眼安静下来的宝嫃,微微一笑:“这位小娘子她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

    顾东篱一听,耳旁“嗡”了一声,就好像有人劈头盖脸打了过来,竭力镇定才未曾失态:“有有喜?”

    太医点点头,拉着顾东篱又走开一步,才又叮嘱道:“只不过,这头两个月,未免不太稳当要好生静养才是,房事的话,尽量能避则避,她方才腹痛难当,是因为咳”说到这里,就看顾东篱,适可而止。

    顾东篱听着太医一番话,聪明似他,也好不容易才转过弯来,刹那间,一张白脸慢慢转红,又有些发黑。

    太医自不解顾东篱复杂心情,只道:“不管怎地,却是喜事一件,老朽方才查过,幸喜这位娘子身子尚好,因此此番虽有些险要,但却没什么大碍,老朽再开两副调养的药,安神养身便是了听闻顾大人有两位千金,却无哈哈,这一番倒是”

    顾东篱脸色赫然又发绿,恨不得以头撞墙,勉强才道:“有劳太医了,只不过此事能否请太医先帮忙保密?休要让旁人知道?”

    太医略微愕然,然而想到他们这些干系,的确有些微妙,便点头道:“尚书大人请安心,老朽知道对外的话,只说是偶尔吃坏了东西倒是无妨,但是,这并非是长久之计,要知道,若是往后,要隐瞒可是越来越不容易的。”

    顾东篱道:“这个我自明白。”

    太医见他了然,才道:“既然如此,那药方的话”

    顾东篱道:“有劳,写好了请交给我。”太医才答应,便唤了跟随来,提了药箱出门。

    左茗见宝嫃平静下来,便拉被子替她重新盖好了,宝嫃觉得腹痛渐渐停了,便又问道:“左茗,你为何不跟我说,他去哪里了?”

    左茗支支唔唔,见她才算安定下来,若然胡说,万一惹得她又难过又怎生了得?正在犹豫,却听得身后有人道:“宝娘子。”

    宝嫃早已经看到顾东篱进了门来,正要起身下地,顾东篱抬手道:“请勿要动。”

    宝嫃疑惑看他,左茗见状,便起身退到旁边去,见那太医去了,便有心打探打探,怎奈又不能走开。

    顾东篱只是站着,隔着一步之遥并不靠前,道:“宝娘子觉得如何了?”

    宝嫃道:“我没事了,方才大概是一口气不顺,现在好多了,顾大人,你怎么来了这里?他呢?”

    顾东篱道:“宝娘子,我是来接你去我府上的。”

    宝嫃心头一跳,脸色变化不定。

    左茗见顾东篱直接便说了出来,正自不安,心里埋怨却不能出口。

    顾东篱见宝嫃不做声,便道:“宝娘子,其他的事,等你去了,我再”

    “他走了是不是?”宝嫃忽然问道。

    这下顾东篱跟左茗都齐齐意外。顾东篱双眉一动:“宝娘子”不知她为何竟然猜到,抬眸却见宝嫃双眸水光莹然,然而竟又一笑,梨涡轻旋。

    宝嫃道:“我知道了,他让你来照顾我?”

    顾东篱看她不哭、不闹,虽然带着笑意却仍旧淡淡地,声音也极平静,但是这幅模样在他看来,心里却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便道:“宝娘子”

    宝嫃垂眸,眼睫毛掩着泪:“唉你说他真是的,我又不是不答应他去打仗,为什么连说声儿都不肯跟我说?”

    左茗在旁边呆呆地,此刻听到宝嫃喃喃低语似的说着,那声音柔柔地,带着一丝埋怨,又似无奈,嘴角却还挑着笑意,他心里一酸,眼圈不由地就发红。

    顾东篱素来是个坦荡直接的人,然而见宝嫃这样,心里要说的那些话,竟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宝嫃道:“顾大人,他为什么要让我去你府上是怕我在这里住的不好吗?”

    顾东篱见她问了,便道:“宝娘子,你该明白,这也是他一番好意。”

    宝嫃略一点头,眼中的泪便晃了下来,她笑了笑,道:“可是我不想去顾大人,就不劳烦你啦,我我想好了,我要回去”

    “回去?”顾东篱吃惊,左茗也瞪大眼睛。

    宝嫃道:“嗯,我要回家去他要是回来,就也回家去吧,反正这里不是我的家,他也不喜欢这里”

    顾东篱皱眉道:“不成。”

    宝嫃抬眸看他,顾东篱对上她水色的眸子,心头又一紧:“从这儿到云州何止千里迢迢,你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妥,宝娘子,不要让他担心。”

    宝嫃道:“他去打仗啦,你若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也能照料自己,不需要别人照顾顾大人,他已经出城了吗?”

    顾东篱沉吟:“这大概出城了。”

    宝嫃听了,翻开被子便要下地,顾东篱道:“你要做什么?”

    左茗忙过来扶着宝嫃,宝嫃动作一顿:“我看看我要带点儿什么他要出城了,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就跟他一块儿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我明白。”

    宝嫃说着,便要推开左茗。顾东篱见她往桌边儿去,那桌子上放着个布老虎,略有几分眼熟,顾东篱认出,这物当今太子似也有一个,——原来是出自她手。

    顾东篱见宝嫃握住布老虎,从后望着她细瘦背影,便上前急道:“你不能走!”

    宝嫃回头,皱眉看他:“怎么了?”

    四目相对,顾东篱几分犹豫,宝嫃道:“顾大人,你也不喜欢我的是不是?从一开始的时候你看了我,就很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你们不过是看在我夫君的面儿上才不得已地要照顾我,对我好”

    宝嫃说到这里,又看了左茗一眼,左茗心里又难过又着急:“宝娘子,我不是”

    这些日子的相处,左茗自也知道宝嫃是个怎样的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王府里,除了对黄公公,他也算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护着一个人,只可惜能耐有限。

    宝嫃却又看向顾东篱,见顾东篱不语,便又道:“那时候那些坏人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引夫君来现在夫君要打仗啦你们当初辛辛苦苦地找他回来,不就是想在这时候让他去打仗吗?所以现在,你们不必再对我好啦!我仍旧安安静静地回去夫君若是回来了,若是还想着我,就会去找我,夫君若是不回来了那我正好也”

    顾东篱听到这里,肩头一震:“你怎么样?”

    宝嫃垂眸,缓缓一笑,望着那布老虎,轻声说道:“顾大人你是大官儿,可我,是个没见识的乡野里的人又不懂礼数,又不懂大事,总是会做错事,有些话说出来,你心里大概会觉得好笑吧?其实,我昨晚上跟夫君说好啦,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他在一块儿的他活着,会回去找我,他若是阵亡了,我就去找他。”

    ——所谓“去找他”,自然不是说跑到战场上去那么简单,若然凤玄阵亡,那宝嫃只能去一个地方找他。

    顾东篱听到这里,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意掠过,身不由己地喝道:“住口!”

    左茗在旁边亦听懂了,一时眼泪汪汪,却被顾东篱威严一声,吓得又哆嗦了一下。

    宝嫃疑惑望向顾东篱,顾东篱望着她红红地眼睛,双手缩在袖子里,忍不住地颤抖:“他瑞望他也是这么想的?”

    宝嫃道:“夫君?我不知道。”

    “混账!”顾东篱脱口而出。

    宝嫃抱着那布老虎:“我就知道你不爱听这些”

    “你知道什么!”顾东篱咬牙,一探手,牢牢地竟握住宝嫃的手腕,“跟我走!”

    宝嫃道:“干什么?我说过我不去你府”

    顾东篱横她一眼:“住口!现在他还未出城,还能见到你跟他说那些混账话,可知道两军交战士气是最要紧的,何况他是全军统帅,倘若他存着个可跟你同生共死的念头,这仗便也不用打了!——一定要赢,要让他活着回来,你懂吗?”

    宝嫃怔怔地看着他:“可”

    顾东篱拉着她走了两步,回头瞪向宝嫃,又道:“何况,如今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了”

    “啊?”宝嫃不解。

    顾东篱望着宝嫃犹疑神情,双眸一闭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你,我总觉得遇到你后他就变得太过儿女情长了,令人陌生,可是现在”

    屋内一片寂静,顾东篱心头百转千回,终于道:“总之,你得去跟他说,只能赢,要活着回来!除此之外不能有别的想法”

    “顾大人”

    顾东篱紧握她的手腕,感觉手心里那一抹细腕,细瘦的可怜,又想想那个即将离开的人

    顾东篱垂头,低声道:“你有身孕了你竟然也不知道吗?那个笨蛋自然也更不知道”

    左茗瞪大眼睛,纵然旁观,心跳的却几乎要晕过去:“宝宝”

    宝嫃深吸一口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你有身孕了,太医方才说的,你有了瑞望的孩子,”顾东篱无奈一笑,心头却像是搁下了一块石头,低低又道,“若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会很高兴的吧”

第142章() 
宝嫃乍然听了那个消息,竟不知怎么反应,更无法出声,一手死死地握着布老虎,瞬间耳畔只听到“怦怦”的心跳,急促非常。

    顾东篱情知耽误不得,也顾不上再跟她多说,便握住宝嫃的手拉她出门,谁知才一出门,却见迎面却来了一人,正是王妃苏千瑶。

    苏千瑶目光极快地扫过顾东篱握着宝嫃的手腕,瞬间双眉挑起,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顾尚书你这是在做什么?”轻笑着问,是不可思议的语气,眉眼中又带一丝轻蔑,“若不是我知道内情,还以为顾大人你跟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连呢。”

    宝嫃仓皇抬眸望向苏千瑶,顾东篱本是要放开宝嫃的,然而生怕她乱走不妥,又见苏千瑶言语尖刻,便仍握着宝嫃腕子,有意无意在她身前一挡,对上苏千瑶道:“王妃说笑了,微臣如今有急事”

    “什么急事?”苏千瑶的声调越发提高,“王爷刚要出征,顾大人你就迫不及待地来到王府要带走她这知道详细的是懂你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人的呢。”

    顾东篱听她竟是有心挑衅,却不愠不怒,下巴微抬道:“若有些无知之徒如此以为,那也罢了,王妃身份尊贵,该不会同那些人一般见识!”

    顾东篱说完,手略紧了紧宝嫃的腕子,回头看她一眼,沉声道:“跟我走。”

    宝嫃惶然对上他的眼神,顾东篱一点头,迈步往前而行,宝嫃来不及多想,急忙跟上。

    苏千瑶本来拦在廊中间挡着路,顾东篱说完之后,拉着宝嫃往前就走,苏千瑶见他居然不理自己,心中极为愕然,眼见顾东篱一步一步靠近,几乎忍不住要挪开一步。

    顾东篱行到她的身旁,略微一点头:“微臣告辞!”只是身形顿了顿,脚下分毫不停。

    苏千瑶转头瞪向顾东篱,却见他已经极快走了过去,而在他身后,宝嫃红着眼,被拖着往前而过,一只手里还捏着那布老虎。

    苏千瑶无言以对,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这是怎么了顾东篱这是疯了吗!”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回头时却见左茗正站在屋门口,见状正要避开,苏千瑶眉头一皱,喝道:“跑什么,还不给我滚过来!”

    顾东篱拉着宝嫃往王府外而行,王府甚大,一时半会儿竟走不出去,顾东篱腿又长走的又快,宝嫃在后面走的气喘吁吁。

    顾东篱察觉,便停了步子,见宝嫃脸色有些泛红,想到方才太医所说,便一皱眉:“宝娘子得罪了。”

    说完之后,便将人蓦地抱了起来。

    宝嫃吓了一跳:“顾大人”身子已经腾空而起。

    顾东篱抱着她往外大步而行,宝嫃心越发乱,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却又不知怎么说,这会儿王府里的太监侍女们见了这一幕,又稀罕又热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顾东篱抱着宝嫃走了一段,他虽是男子却到底是文官,又非习武之人,便也有些微微气喘,宝嫃趁机叫道:“顾大人,你快放我下来”

    顾东篱正要出声,身后有人道:“喂喂,你带我宝嫃姐去哪?”

    顾东篱抱着人回眸一看,却见是个半大少年,急急忙忙地往两人处跑了过来,原来竟是岳凌!

    岳凌先前从书房里回了朝阳阁,自觉无趣过了一夜,次日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找宝嫃,却听说太医入府的消息,岳凌听说是宝嫃有事,便鸡飞狗跳地往南苑而去,却又扑了个空。

    因此在这快要出府的当口拦下两人,顾东篱见他到了,便将宝嫃放下,岳凌忙问宝嫃:“宝嫃姐我听闻你身子不适?”

    顾东篱道:“你抱着她出去。”

    岳凌张口结舌:“啊?”

    宝嫃摇头:“不用,我自己走”

    顾东篱道:“太医嘱咐要静养的,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岳凌在旁听到一个“孩子”,嘴张开越发大:“肚子里孩子?”目光从宝嫃脸上往下,迟疑不定地落在她的腰腹之间,眼睛瞪得要掉出来似的。

    宝嫃脸越发红,顾东篱见岳凌那眼神跟表情极为奇怪,嘴唇亦蠢蠢欲动,便知道他随时都会叫嚷起来,急忙道:“噤声!莫要慌张,要带她去见王爷,我的马车在外面”

    岳凌这才反应过来:“啊啊,好”当下不再迟疑,便道,“宝嫃姐,我抱你出去啊!”

    宝嫃本意不愿,奈何顾东篱拿宝宝来“要挟”,便红着脸哭笑不得地,任凭岳凌将自己抱起来往外而去。

    岳凌到底是少年,且又武功根底强悍,轻而易举地抱着宝嫃出了府,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上马车。

    顾东篱上了马车,岳凌满腹惊奇,也爬上去,起初想要问东问西,但望见宝嫃的模样,却又暂且忍了。

    顾东篱的马车走到十字街处便停了,往前人潮如织,再也无法向前一步,原来前头的大路上正过兵,络绎不绝。

    赶车的马夫大为头疼,本来是想抄近路去点兵处的,谁知道这儿竟也这么多人。

    在马车里能听到士兵铠甲撞击的声响,杲杲走路的声响,及围在周围的百姓的谈论声,有人道:“听闻蛮族犯境甚急,王爷又要出征啦!这王爷的亲随铁骑就是不同,好生威风,那蛮贼定然是闻风丧胆。”

    “若是有幸能一见王爷天颜就好了!”

    “是啊只不过我听闻,王爷前些日子害了大病,身子骨有些虚弱,也不知能不能上阵。”

    “你这乌鸦嘴,哪里听来的混账消息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敢再说一句,爷爷不放过你!”

    “我也只是听人家说的并没有说王爷不好的意思”那人慌忙辩解。

    却忽然又有一人,道:“我倒是也听人说,王爷的确是病了,似乎双腿都有些不好”

    “混账东西!你敢咒骂王爷!”那人大怒,扑上去揪住后面的人便厮打起来。

    顾东篱听着这些响动,心中沉沉,想道:“究竟是晚了现在已经启程了,人多眼杂地怎么能相见,还是罢了,只不过要怎么跟她说?”

    顾东篱犹豫着:“宝娘子,王驾已经启行了再要见王爷恐怕”

    宝嫃本正垂着头,闻言便看向顾东篱。

    一阵吵嚷之中,有许多声音道:“王爷的车驾过来了!不要闹了!”

    顾东篱听到这里,正欲发话,却见眼前人影一晃,竟是宝嫃掀起帘子,往外而去。

    顾东篱吓了一跳,叫道:“宝娘子!”也跟着往外,岳凌身法灵动,已经紧随宝嫃跳了出来,竟先她一步下车,宝嫃正往下,岳凌抬手扶住她腰,便将她接下来。

    两人落地瞬间,却听周围一片寂静,跟先前的嘈杂喧嚣全然不同,宝嫃同岳凌转头看去,却见在巷子口,几匹高头大马缓缓而过,然后便是极大的一架车舆,足能容十人似的,正中端然坐着一个人,白裘铁甲,银色面罩遮颜,凛然如神祗。

    在场的百姓们已经纷纷地跪拜下去,宝嫃定定地望着,那人端正看向前方,并未往这处看上一眼。

    极快之间,那车驾已经越过巷口,百姓们兀自跪地不起,宝嫃反应过来,拔腿往前。

    岳凌叫道:“宝嫃姐!”急忙追上,身后顾东篱见状,也越过众百姓,一路追着出了巷口,往前一看,却见车驾已经同此处有一段距离了。

    宝嫃眼睁睁看着,嘴唇一动:“夫夫”终于叫了出来,“夫君!”

    在万籁俱寂的一刹那,这个不算大的声音却显得异常响亮。

    宝嫃叫完之后,前头数丈开外,车舆上那人身子微震,手扶在把手上,缓缓地竟回过头来。

    他是一身陌生打扮:凛凛银甲,腰间佩剑,宝嫃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凤玄”,更何况他脸上还罩着面具。

    然而就在他回过头来目光相对的瞬间,宝嫃望着那双眼,骤然便也红了双眼,拔腿往前欲去。

    车舆上的凤玄手捏着把手,竟似要站起来一般,然而身形却又有些不稳。

    宝嫃见状,双脚蓦地定在原地。

    顾东篱奔到她身边,略低头急急说道:“宝娘子,不要再过去了”若是能赶到他还未起行将他拦下,或许可以安排但如今众目睽睽,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偷窥,变数万千。

    与此同时,凤玄身边两骑发现凤玄举动,便也缓了下来,其中一人拨转马头看向这边,一人却似在对凤玄说着什么。

    王驾依旧往前,士兵们有条不紊而过,马蹄踏地,嗒嗒嗒地声响,像是踩在谁的心上,那车舆不停,越来越远。

    车驾上的他定定看向此处,像是要把她看到心里去。

    宝嫃望着凤玄,深吸一口气,一手搂着布老虎,一手在自己的心口一指。

    凤玄双眸微动,宝嫃望着他,竭力露出一个笑,手往下,在自己的腰腹上摸了摸,最后,便又抬手,指向凤玄。

    这瞬间,凤玄的身形一晃,那近身的骑士只听得“咔嚓”一声,惊地垂眸,却见是车驾上的扶手,那样结实的檀木,竟被他生生地捏碎了。

    “王爷”那人低低地,冷硬的脸色有几分无奈,冲旁边另一员骑士使了个眼色。

    那骑士见状,便打马往回而来,一路将走一半,却见一个少年急急跑了过来,立身马前抬起手臂:“宝嫃姐说把这个给他!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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