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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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带来的烦恼是有很多,扎辫子就是第一大问题,家奶一直给我扎到小学六年级,上了初中我才学会扎辫子的,原因之一就是太长,费劲,其次就是洗头,人家经常问我这头发怎么保养的,问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露,我还真没什么固定的喜好,什么洗发露只要能洗发就行了,因为洗几次一大瓶就没有了,不讲究这个。我平时洗头都是用淘米水,一星期用一次洗发露,家奶说淘米水很好,洗脸洗头都推荐我用,节省又环保,几个同学都试过了也说效果很不错。还有一个烦恼就是,大家喜欢开玩笑,很多恐怖故事都是跟长发有关的,非要跟我讲这些,我每每听过都要打一下寒战。
还有一个就是发型问题,高中以前我都是扎两个辫子的,一边一个,扎矮点就被说傻姑,扎高点,风一吹就乱飞,做作业还挡事儿,只能在上面加上一节一节的发胶来固定了,然后就被叫成“天牛”(文后附上天牛照片一张)。所以讲到长发那都是心酸的血泪史啊!所以英语老师说这个的时候,我深表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剪,我还蛮喜欢长发的。她自己是一头短发,也不能让我也跟着短吧。“老师,我真不剪。”我表明了态度。
英语老师捏着断掉的粉笔,砸向讲台前面的垃圾桶,粉笔落在空荡荡的桶里,“咚”地一声有点刺耳,她微笑着说:“林璇同学,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听说过有一个女大学生在下车时,因为头发太长了,不小心被车子绞到,车开动时,连头皮都扯掉了,你知道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她说完这番话,全班都静默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事故吓我,我只知道有种莫名的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这时下课铃响了,她一咧嘴,“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别介意哈,同学们下课。”没再说什么,她就蹬着高跟鞋就走了,莫名其妙。
自从龙灯事件之后,我就和浓墨没说过话了,浓墨上次叫我“阿璇”,还亲自背我回家,是不是代表他不再讨厌我了呢,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他对我凶,我还能没脸没皮地去烦他,可他对我软了一点后,我反而有点不自在。放学后,我收拾好书包,在门口等浓墨一起回家,他出来时看到我有点惊讶,“浓墨,一起回家把。”我主动开口。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咦?是指我的灵魂进入龙灯的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笑笑。
“也是,蛇妖嘛。”他自顾自地背起书包下了台阶。
“”怎么还这样啊?!他不是已经不讨厌我了嘛!难道是我的幻觉,他根本就没那么做过,我纠结了,“哎!等等我!”
电视里的熊猫抓了一把竹子塞进了嘴里,我也扒拉了口饭进嘴里,深深觉得当熊猫真好,除了对黑白照片的怨念外不用烦恼这个烦恼那个,比如我现在就对浓墨有着无限好奇,“家奶,舅舅没有领养浓墨,而是浓墨本来就姓萧?”
家奶给我夹了块咸肉,“是啊,我也觉得很巧合,这就是缘分吧!”萧浓墨,萧浓墨,原来他真的姓萧,这下冒充我表哥连姓氏都不需要改了。
第二天上课,我们班来了位长发老师,换了英语老师了,就是长得有点眼熟。正当我们在欢欣鼓舞的时候,她开口了,“同学们上课!”天哪,还是那个英语老师,我们失望之余又很吃惊,戴假发了?
不会吧,昨天还希望我一起短发来着,今天她自己就变长发了,这怎么回事?
“同学们,看出来了吧,我接头发了,好看吧!那位新来的,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原来接头发了,不过这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吗?新来的我往浓墨那儿一看,他果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我第一反应就是老师不是人,赶紧装出嘴唇很干的样子,嗯?老师是亮的啊,这小子不会真看呆了吧?
老师又说话了,“我啊,原本想要林璇的头发来接的,可是她不想剪,我就去理发店买了。”啊?原来是这个打算啊,干嘛不早说啊,早说我会直接拒绝!
中午放学,我趁机问浓墨英语老师的事。他说:“英语老师要倒霉了。”
“啊?”我大叫。
他赶紧捂住我的嘴巴,“嘘,等出了校门再说。”
“璇子。”身后有人喊,我回头,是裴丰。
他追上来对浓墨说:“萧浓墨同学你好,我是裴丰,上次见过的。”他不是来找我的吗?
浓墨说:“你好。”
“额我听说了龙灯的事,好像那个小道士就是你吧。”裴丰一脸崇拜。
“怎么了?”
裴丰挠挠头,“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原来,你是璇子表哥啊。”
“有事?”
“没什么,璇子,你不要剪头发哦,挺好看的。”我晕,我才不剪呢。
我们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看见査承彦进了学校旁边的一栋楼,我就随口问了,“他住这儿?”
裴丰点头,“嗯,是今年租的,不过,听说,咳咳,和一个女孩同居。”八卦果然不是只有女人喜欢。
“不要瞎扯哦,人家才多大啊,顶多就是租在一起罢了,还真能说。”我不信。
裴丰急了,“不是我说的,是很多人都看见他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那里的老板娘都说三楼只租了一个房间。”就算是真的,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浓墨要说的事情。
“班长,你不是有车一族吗?你的自行车呢?”不好意思,只能支开他了。
他嘴巴张大了,“啊,我的车还在车库里!”
“拜拜了”
“浓墨,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心急如焚啊,我心中的小麻雀都被捏死一万次了!
他说:“她的头发有问题,有股黑气环绕。”不是吧,这刚说到我怕关于头发的鬼故事,就要遇到了?
我抓紧他的袖口,“是死人的头发吗?”我听过好多版本的什么买假发撞鬼啊,接头发撞鬼啊,可哪有那么多真的是死人的头发呢?大多是以讹传讹罢了。死人的头发又是怎么弄到的呢?
“不知道,目前看来不正常,我刚入门,看这个不怎么懂,就是觉得不正常。”那英语老师不是有危险了!
“浓墨,要救救老师啊!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她,但也不要她出事啊!”我有点担心。
“先看几天,如有变化再行动,现在也没头没尾的。”好吧,我是太急了,那也是因为怕了,一想到这些无法掌控的事情就难受。
小路上已经迎来了春天的气息,各种草都开始长出来了。咦,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在路旁的小沟里,好多同类的小草密密麻麻,我蹲下身子,“浓墨,等等。”
“什么东西?”他也蹲下来
。我仔细端详着小草,然后对浓墨笑了一下,“这是野苋菜,好多哦,等到六七月开花过后,就可以过来采集晒干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他用手挑了挑嫩叶子说,“这都能认出来?也太小了,还没成型啊。”
我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回去把舅舅的那本书给多翻翻就认识了,不过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草,我不需要翻。”
他突然站起来,表情有点僵硬,“我也不需要翻,认识这些做什么?”
比高是不是,我也站起来:,“这些都是草药,怎么老头都没灌输给你这些东西吗?他还懂不少呢。这个野苋菜啊,煮水可以治疗咽喉痛,便秘啊,痔疮啊,你看看这田野,哪里不是药草,哪”我的手指向那个湖时,停下了,迅速拉着浓墨蹲了下来。
这个湖就是我在前面说的那条小路上的必经之湖,忘了说了,我不仅害怕看到人在里面洗澡,还害怕看见大人在湖边谈恋爱走过他们身边都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这个大人好像英语老师的老公,而他身边的女人明显不是英语老师。
这次我看到的不是鬼,却比看到鬼还要令人不知所措。“浓墨,你看看,那是不是英语老师的丈夫?”
他鄙视地看着我,“我都只见过英语老师两次,昨天加今天,又怎么会知道谁是她的丈夫呢?你是说,那个有可能是她的丈夫?”
我点头,“是的!我见过很多次了,是做药材生意的,我们镇上做药材生意的,我大部分认识,舅舅的药材很多都是从他们那里直接弄的,然后上初中又知道他是英语老师的丈夫,我98%肯定这个是的,那2%的可能就是他的双胞胎。”
浓墨有点忍俊不禁,“这么肯定?我们过去瞧瞧。”
我拉住他,“哎!不行,我们绕道,他认识我,要是他知道我看见了,不太好。”
浓墨说:“说不定只是普通朋友呢,你一个小孩子想多了。”咦,有可能啊!也许是我太敏感了!然后我看到英语老师的丈夫亲了那个女的一口我和浓墨红着脸对看了一眼,决定绕道
第38章 是不是第三者()
这样看来,英语老师的丈夫肯定有外遇了,英语老师知不知道呢?要不要告诉她?可她要是不知道,我又说了,那就也就破坏人家家庭啊,但是,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是不懂的。好纠结,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样的事情?英语老师该怎么办?
“浓墨啊,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咬着嘴唇,想一巴掌把那两人扇到湖里去。
浓墨一脚跨过缺口,对我伸手,示意我跟着过去,“你是要管多少事?先盯着头发的事情吧。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得清楚的,对错也不是可以一眼就看清楚的。”什么话嘛?这不是在为那个男的开脱嘛!
我被拉过去的时候刻意撞了浓墨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男人的错?他外遇是正常的?”
他扭头就走,“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我哼!
中午和家奶一起在舅舅家吃的午饭,出门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听到响动,声音类似大年初一的那个声音。
我眼神飘忽地在院子里扫,突然有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刺眼,盖在枯草的下面,我走过去,一条小绿蛇从枯草里钻了出来,看见我就跑,家奶也看见了,她说,“好长时间没看见蛇了。”我也觉得,那条斑点黄蛇我想你了
我对家奶说,“家奶,我还有事要和浓墨商量,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说完就往里屋跑了。
浓墨也正要午睡,我叫住他,“浓墨,我跟你说,我看见大年初一我床底下的那条小绿蛇了,而且枯草丛里有东西很亮,我怀疑是那个瓷瓶。”
浓墨说,“走,去看看!”一刻也不耽搁。
我跟在浓墨后面,搓着手,这次可逮着你了!
“哪儿呢?哪里的枯草?”
我指着那块地方,“除了那儿还会是哪块?就那儿草多啊。”
浓墨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草,“没有啊,哪里亮了?”哎?不会吧!
“怎么可能?我刚刚真有看到!我家奶还看到小绿蛇了呢!”
他摆摆手,“你幻觉。”
“不可能!我清醒着呢!”
见我还要反驳,他朝我挤了挤眼睛,“你绝对是幻觉!我不信。”
我会意了,“好吧,我应该是太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刚刚就该自己先找,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我又想起了土地庙的那个卜卦,我真的很笨
上学的路上,浓墨说,“你下次看见那个东西,不要大声叫喊,我想,这个人比较恐怖,敌在暗,还不知道这个人要干嘛,而且你每次都能看见小绿蛇,小绿蛇跟这个也肯定有关,而且这个人可以把东西放你床底下,对你绝对非常熟悉。”
我赶紧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太恐怖了!是不是就隐藏在舅舅家旁边?那舅舅家有没有危险?”
他拿下我的手,“不知道,目前的目标是你,那里面有你的蛇气,我猜是用来收集蛇气的。”
我听了这话连久违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蛇气还可以被采集?”
“你以为呢?你的吊坠不就是有这个功能吗?”对哦,我完全忘了这个吊坠的作用。
“我身上的蛇气会不会干枯?那挺好的,被收集完了才好呢!”说不定那个人在帮我。
“你想得美,怎么可能吸完?那样你也就没命了,蛇气就是你的元气。”他用一种你就是无知加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看来一时半会儿问题是不可得知了,我们就没再探讨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刚开学的晚自习,我大部分都是用来发呆的。我的初一就像刚进大学一样无知,期末的时候总会下定决心下学期更努力,但是到了下学期开学,又会觉得时间还很多,还是可以做做发呆这些事的,所以这晚我就在发呆
拿着草稿本加自动笔,涂涂画画,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该干嘛。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占班,我就不知不觉在纸上画起她刚接的头发来,我再瞟一下浓墨,他也在盯着老师看,头发真有问题啊。我在心里默默同情着老师,丈夫有外遇,还接了个传说中的死人头发,这是有多背啊!
“蔡学慧!你给我出来!”突然教室外面有人大声喊叫,蔡学慧不就是我们英语老师吗?喊叫的人分明是男子,我吐出舌头查看,该男子在教学楼底下,旁边很快来了两个亮点,应该是学校保安,亮点在拉扯着该男子,我动用着脑细胞分析,该男子应该是英语老师的老公的情人的老公,发现英语老师的老公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而英语老师蒙在鼓里,他很着急,悲愤交加,所以过来找英语老师一起去讨伐!嗯,我对自己的推测甚是满意,楼下又传来一阵吼叫,“蔡芳芳!你个贱人!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来纠缠不清!”
我汗,再次想到了卜卦这是她的老公!他们竟然已经离婚了!不可思议!英语老师还每天跟我们炫耀说什么今天我爱人啊,送我一本书,敢情是离婚协议书吧!我爱人啊,今天又交工资了,敢情是抚养费?他们还有孩子吧!
不管楼底下怎么叫,怎么撒泼,英语老师就是不答应,还在一本正经地看书。怎么看的下去的,定力真好!那个亮点很快被另外两个亮点拖走了,英语老师还是没动,下面有人窃窃私语,估计大家都没想到英语老师已经离婚了,怪不得要换个发型呢,原来受了伤啊!
“裴丰!”突然久坐的老师拍案而起,吓得我们都低下头,遇到脾气暴躁的老师惹不起,遇到家里有事的老师更是惹不起啊。
裴丰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答:“到!”声音像虚弱了好几天,也是,这个时候,能离炮弹有多远就要有多远才好,可惜,他是班长。
“坐到讲台上来,谁说话记名字!我出去一下!”英语老师那眼神不知道有多恐怖,和上午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不会被附身了吧?”晚上放学的路上我问浓墨。
“不知道,她以前脾气怎么样?”
我努力回想,“我只看过她发过一次疯,那次特别凶,为的是一篇英语文章,她让我们说从里面能看到什么,有一个同学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发了好大的火,还打了那个同学。”
他好奇,“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记得了,去年的事情,哪记得那么清楚,不过那篇阅读理解她发给我们每人一张,应该能找到,看到内容我应该能记得她为什么发火了。”
“她丈夫跟她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都能骂到学校来,那在她丈夫看来,英语老师是做了什么,他是受害者。”浓墨分析事情的逻辑能力就是这么好。
中午我在吃午饭的时候,浓墨冲进来,一把拽着我就走,“怎么了啊?我饭还没吃完呢!”
家奶也问,“浓墨,有什么急事,有没有吃饭啊?”
“奶奶,我们一会儿回来。”
“喂喂喂,手疼手疼。”跑出门的时候,我拔出遭蹂躏的手。
他有点急切地说:“昨天我们看到的英语老师的前夫,带着一个女的来叔叔家了。”
“医馆中午不是没开门吗,来家里了?怎么了?”
他边走边说,“我觉得这事和英语老师有关,她的手受伤了,伤口是黑色的,但不是全黑,只有一道伤口是黑印。”黑印?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脖子,虽然隔着厚厚的衣领,但还是感觉到寒气,这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家奶,被女鬼抓到的黑色印迹一直都在,现在还能拿衣服掩盖,到天气热了可怎么办,老头似乎忘了我这事。
黑印不是中毒就是那什么,看浓墨的反应,应该是那什么,我问:“为什么只有一道伤口是黑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舅舅家院门口,浓墨回过头来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们就进去了。
舅舅正在给她清理伤口,并对老师的前夫说:“李师傅,她的伤口是旧伤,不过这道黑色是新伤,旧伤快好了,新伤又加重了旧伤,还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可是多少年的生意伙伴了。”舅舅家的餐桌还没收拾好,应该是刚吃完饭,那个女子
我走近一看,很普通的长相,长得并不比英语老师好看,到底是不是小三?她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纵横交错,有的结痂了,有的又在流血,还有一道醒目的黑印,非常狰狞,她疼的面无血色,我还注意到她的头发,和英语老师的发型很相似,都是上面平直,下面微波。
李师傅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很累,他说:“我原来不想瞒你,但实在是难以启齿,不敢去镇上的医院,理由不好说明,本来是去另一家小诊所的,可现在又出了这个事,情况还更严重,我只好来找你了。”他看着那个女子,眼中出现了无比难受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爱她。
舅舅又拿了个藦萝出来,掰开,用白色絮状物压在黑色伤口处,“不知道能不能止住血,别的伤上药可以,不知为何这个伤口不行,先试试吧。”他然后坐下来对李师傅说:“看来不是小事,但说无妨。”
李师傅叹了口气,“这事得从我和前妻离婚开始说起”
第39章 是人还是鬼()
原来李师傅和英语老师去年就离婚了,原因是受不了英语老师的臭脾气,离婚之后,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