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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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想救裴丰,阿蓝,我不会害他的。”我不知道怎么劝说她,我想说,阿蓝,求你别恨我,因为我自己已经恨透了自己这个害人精。
“没用的,他现在吸收不了。”浓墨说。他的话将我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彻底浇灭了。
裴丰忽然间眼睛睁大了一点,阿蓝喜极而泣,“丰丰,你听到我的呼唤了是吗?丰丰,你看看我,我是阿蓝啊。”
可他那双半睁着的眼睛却没有再睁大的趋势,裴丰给了阿蓝一个眼神,然后又看向了我和浓墨,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视线在我和浓墨之间穿梭了几回,最终有些困难地定格在我的身上,我心里咯噔一声,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仿佛那插在裴丰后背的胳膊此刻正插在我身上,将我的身体戳穿,将我的血放了出来,一点点流干了去。
“别自责,这是我自愿的。”他微微咧嘴,喉咙因为说话而呛了血,咳嗽了几声,声音破败不堪,“我死不足惜,你却是人中龙凤,璇子,妖界需要你,你不能有事”阿蓝掐在裴丰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紧,却没有再看我一眼。
“裴丰。”我只是哭着,“不值得,真的,你真是太傻了,你让阿蓝怎么办?”
“阿蓝。”裴丰缓缓挪动目光去看她,阿蓝紧攥着的一只手松开了些,裴丰的气息有些不稳地道:“璇子,请你替我好好照顾阿蓝,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咳”阿蓝轻抚着他的心口,“我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璇子,你能答应我吗?”
“我一定会!裴丰,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阿蓝!”我紧搂着浓墨的胳膊,才得以稳住身体。
我的视线模糊的不成样子,最后隐约看到裴丰的视线又缓慢挪了过来,“谢谢你答应我,璇子”模糊的视线里,裴丰那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
“我我听东喜说你回家的路有点黑,你一个女孩子。”
“璇子,你这什么逻辑啊,你听谁说我留级是为了成绩的?要不是有苦难言,谁会选择浪费青春呢?”
“你还好吗?”
那样深情又可爱的裴丰,那个黄鼠狼族里出来的奇迹,他死了,为了救我。
******我是裴丰走好的分界线******
还没来得及从裴丰的死中缓过来,我突然想起了年初青,想起了林晓白丧心病狂的那通电话,心都要揪掉了。
眼泪还未擦干,我就和浓墨联系上了年初青的妈妈,确认了年初青确实不见了,而后又确认了我们的派去守着年家的人马被不知不觉地灭口了,而且就在今天晚上,时间很短,我们又出征在路上,所以没收到报告。
我扔掉手机,差点趴倒在地,浓墨说:“年初青的哥哥刚刚接到一通电话,给了地址,要他过去接年初青。”
“什么?”等等,林晓白在搞什么鬼?她为了抓了年初青又要让年后哥去找她?“浓墨,这会不会是陷阱?”
浓墨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们先过去看看,阿璇,也许”
“也许什么?”我的心被提起来了,“也许什么,你说啊!”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林晓白这个时候能通知年后哥过去,要做什么,必定已经得逞了,我喃喃自语道:“浓墨,怎么办啊?我记得林晓白说,她不会杀了初青,她是要毁了她!浓墨,怎么办?”我哭着说:“初青怎么办?她不能有事的,我不能让初青有事啊,呜呜。”
林晓白,你已经杀了裴丰,你还想夺走我的初青吗?
“阿璇,阿璇,你听我说。”浓墨从头发里抚出我的脸来,“你要振作,不能被打垮,你越是软弱,太阴就越开心。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站起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阿璇。裴丰死了,你要为他报仇,对不对?”
我茫然地点着头,却止不住眼泪的流淌,这一生,是要流干眼泪啊,我真的就要崩溃了。
“你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阿璇,我去,你回蛇族,或者去黄鼠狼族,裴丰的后事”
“不,我要去,带我去,我不能再退缩了。”
第598章 初青之殁()
“救她,浓墨,救救她,救他,救裴丰,救初青”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浓墨胸前被浸湿了一片。
浓墨呢喃着,“会的,会的,睡会儿,睡会儿才有力气,初青还在等你。”
好黑的夜晚,连星星都藏了起来,不愿见到这凄凉的夜和苦涩的重复着的场景。
“初青,我好怕啊浓墨,我好怕,我的脑海里都是裴丰,初青如果大家是不是都要离我而去了?”头好痛,无数根针在扎我,刺我,提醒着我,我失去了朋友,我可能还要失去朋友
“不!不浓墨!啊,不!我不要!啊!”我大叫着,无目的的叫着,在精兵地簇拥下,我,一个蛇王,安然无恙地离开了战场,“啊哈哈哈!”我还活着,我居然还活着!而我的朋友却死了!哈哈哈!好可笑,我为什么笑出了眼泪,笑出了肚子里蠢蠢欲动的东西
“阿璇,你别糟蹋自己!”浓墨的声音也是声嘶力竭的,比起我,有过之无不及,我的心疼了一下,却停不下来嘶吼,我停不下来,就如我停不下来痛苦的回忆一般。
“阿璇,你看看我,你看看大家!”浓墨拼命抱着我,“我们大家都爱你,都想保护你啊!裴丰说他不后悔,可我不行,我不能为你死,阿璇,我做不到不后悔,这就是我和裴丰的区别,我不能冲动,只能步步为营,阿璇,那是我不能留你一人,可我们都是同样爱着你,蛇族也都爱着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放弃自己?”
浓墨他语无伦次了,可我却渐渐停了下来,声息渐灭,躲在浓墨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体上我可以感觉出来的抖动,我在抖,抖得很厉害,他,也是。浓墨的情绪也不比我好,裴丰也算是他的老朋友了啊。
暴风雨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有轻微地风一样的行军声,偶尔一两声的蝉鸣,向远方飘远。
一夜还未落幕,有人的一生就落幕了,还有人的落幕也在来的路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独留爱的哀伤,也不知天地能不能感受这样的悲恸,或许,在天地眼里,不过是一场戏,我们痛我们的,他们看他们的,无关痛痒,偶尔来几句笑料,却也是茶余饭后,不值一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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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王,星君,前面一公里就是了,人多,我们恐不方便。”蛇卫探道。
“太阴选的地点地处闹市,阿璇,起来了,我们要换身打扮。”浓墨拨开我贴在脸上的碎发。
我努力咽下一股腹中墨,头重脚轻地扶着浓墨站了起来,“帮我整理整理头发浓墨,我们不要吓着初青。”
浓墨凝视了我半天,抚摸着我的嘴角,“好。”
换了身没有血迹的衣服,“浓墨,你说初青长得那么漂亮,会不会嫉妒死林晓白?”
“会。”浓墨摸了摸我的眼角,“怎么不会?阿璇说的都对。”
“璇王星君,最新消息,目的地已被围堵,有警戒线!一女子刚刚自杀!”
我踉跄了一下,声音无比嘶哑,“看清楚是谁了吗?看清楚是谁了吗?”
“回璇王,女子已被救护车拉走,还有名男子也跟着去了,看样子是活不了了!”男子,那不就是年后哥了
“我们快去,跟着救护车!”我分明已经要确定了,可是苍天啊,你不能将我往死里赶,你总得给我小小的生的希望吧。
浓墨一边吩咐他们赶路,“别去医院,先弄弄清楚。”一边稳住我,“阿璇,事有蹊跷,我们还是到现场再说。”
“可是”
“信我,阿璇。”我内心挣扎了几下,当然,我是信浓墨的。
浓墨没再多说,而是对旁边的蛇卫说:“你们几个去问问周围人自杀者的年龄。”他熟练地安排着,“你们去排查下那家酒吧,不论是酒吧附近的住户还是商户,全都不能放过。”
我无暇顾及思考,只知道浓墨的举动让我稍微有了点希望。
也许,那并不是初青,跟着走的也并不是年后哥,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年后哥已经救走了初青,而她,安然无恙,我忐忑地祈祷着。
下一刻我们一群人就到了事发地点,人流还未散去,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紧张感和压迫感,显然,围观者也未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我紧紧握着浓墨的手,听着打探来的消息,呼吸跟着蛇卫说话的节奏而快速变换着,不知是厄运还是喜讯。
“女子四十多岁。”我咽了咽并没有的口水,嘴唇发干,重复道:“四十多岁的年龄,初青她才多大,呵呵,她才多大浓墨,不是她!不是初青,你是对的!”
我激动起来,可浓墨却并没有松懈下来,而是沉着脸问另一对朝我们走来蛇卫,“排查地怎么样?”是的,他们是去负责排查的,可他们脸色不好,形色匆匆,像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路飞奔过来的,我又握紧了浓墨的手,喉咙发紧。
“找到年初青了,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刀已经插进了她的心脏。”
天旋地转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间黑暗的房间,房间很大,但却黑暗,沉闷,让我无所适从,因为我看不到我的初青了。
“璇王,她就在你面前的地上。”哦,地上,我知道了,她在地上,一把刀正插在她的身上,而我却无法伸出舌头去看看她。
“送她去医院啊!”我吼道,“你们送她去医院啊!”我甚至不敢上前不敢要求开灯,我害怕,我懦弱,我无法忍受看到血从初青的身上涌出。
“回璇王,蛇医的弟子已经给她看了,已回天乏术。”
回,天,乏,术!
“阿璇。”
“我没事,我很好。”我自顾自地点点头,“真的很好。”可是我的脚为什么动弹不得了呢?我的眼前为什么更加黑暗了呢?有什么东西在止不住地往外涌,“开灯吧。”
“阿璇。”
“我说开灯!”不知道是没有力气打开灯还是没有勇气,我只会吼叫,像是不会正常交流了一样。
“别,别”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地上传来,这声音温柔细腻,即使无力,也是如此沁人心脾,我差点大哭,是初青。
她还能说话,她还活着
“初”青字愣是发不出声来,“我想看看你。”这话是违心的,我只想看看漂亮的她,美好静谧的她,而不是濒临死亡的她,不是躺在血泊中的她,我不知道开了灯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会不会晕过去,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法儿做,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跟无头苍蝇一样冲出去找太阴拼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在这一刻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人生可以如此艰难。
生而为人,我的命,生而为妖,我的错,生儿为仙,我的孽。
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
而初青她是什么样的人啊,她是美好如花,心善若光的人啊,她怎会给别人带来一丝不好的影响。
她断断续续地说,别开灯,璇子,会吓到你的。
我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满腔的心疼与怒火,为什么,连这样美好的人都要毁掉!她本可以笑靥如花,安然地和年后哥在一起,她受尽折磨,也活的那么阳光温柔,连弥留之际也怕吓到我。
“璇,璇子,我,我有话要跟你”
“都出去。”我说。
“别,留下一个陪你吧,我一会儿,走了,你会害怕的。”
“都出去吧,我可以的,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我慢慢瘫坐到地上,“出去吧,浓墨。”
浓墨慢慢放开我的手,直起身子,“好好陪她,我就在外面。”他快速摸了摸我的脑袋,带着众蛇出去了。
黑暗,无边的黑暗,就像我死过那次一样,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死一般地沉寂之后,是年初青先开口的。
“璇子,我好,喜欢你,真的”
“唔。”我也好喜欢你,真的。“我带你,带你去见你家人,你爸妈还有你哥!”
“不要你让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我捂着嘴,不想再嚎啕。
“我,我真的好喜欢有你这个朋友,你别难过,我不怪你。”她喘了好几口大气,我好想抱抱她,可我不敢碰她
“我相信那些被迫害的人都不会怪你的,他们是邪恶,你是正义,璇子,不要自责,我,我咳咳,我会走的不安心”
我在黑暗中仰面闭上了眼睛。
“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走掉,璇子,不好意思,我只能吓唬吓唬你了,咳!我这个样子不能见到我哥,我爸妈,他们任何一个我不能”
“初青!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理解,我理解的。”就像我不能在家奶面前出事一样,我都懂的。
“还有,璇子,请你帮我转告我哥,我,我没有被糟蹋,我,我宁愿死,我也是清白的,我是,呃我是清”
“初青!初青!你别说话!求你可别说话了!”我痛苦地在黑暗中寻找着她的手,“初青,他们,他们竟然这么对你!无耻!龌龊!初青,让我抱抱你吧,让我最后再”我疯了般地寻找着她的手,可摸到的却是一滩粘稠的液体,“初青,初青!你说说话啊!初青你说话!你说!你说啊!啊――不――”
第599章 提前?()
“阿璇。”门砰得被撞开,光芒照了进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一片血红在摄入我的眼眸时被拦截住了,我只看到了一片血红,没看清初青的模样,浓墨已经挡住了疯狂的我。
“不要看,阿璇。”浓墨捂住了我的嘴,只留下了一连串憋着喘的气,“年初青也不希望给你留下的最后印象是这般。”
我粗粗喘着气,似乎要喘完这辈子的气,一个夜晚,我就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我计算着,两个。
我歪倒在浓墨的身上,脑海中只记得一句话。
浓墨将我打横抱起,“这里他们会处理好,我现在必须带你离开,你需要休息。”
“浓墨,浓墨。”我揽住浓墨的脖子,他汗湿的却发凉的脖子,音调再也提高不起来。
浓墨将耳朵凑近我,我说:“找到初青哥哥,告诉他,告诉他们,初青她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她一直都是清白的,这世间再也没谁能比初青”
“别说了,阿璇。”
“浓墨,告诉他们告诉全世界,我的初青,是多么清白善良,多么”
“阿璇,醒醒,阿璇――”是谁在叫我,那么像浓墨的声音,是浓墨吧。
是他,肯定是他,因为,呵,他们,不在了啊。
好想睡,再也不想醒来,好想就这么任性的死去。
“林璇,你痛苦吗?”林晓白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像穿耳的魔音一样挥之不去,四面八方,不知从何而来,直刺我的心尖。
我挥舞着手脚,可就是抓不到她,打不到她,连同归于尽也是妄想,我根本就摸不着她。
“你看不见吗?我痛苦!我真的好痛苦!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好吗?求你不要再杀人了!我输了,我彻底输了!”
我输在不够狠,我输在懦弱,我再也经不住失去任何人,任何一个!
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他们的离去可以我的斗志,不!我只会更懦弱!更无能!
我林璇就是软弱的人啊,我不是人,不是神,不是妖,我就是几滴墨汁,我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些纷争和厮杀。
我选择放弃,我妥协,我办不到,我要逃避,我要求死,我一心求死。
“你在跟我求饶吗?”林晓白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举动。
是啊,大家都看得出我的懦弱,只有我还傻傻地相信我可以,他们只是不说罢了,他们心里也是没底的吧,那我为什么不干脆死去,反正我也是没用的,拖后腿的。
“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林璇,我突然有点可怜你了呢,唉,真悲哀啊,你早点死,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她的语气好像真的很替我感到惋惜,“你非要自己作死,非要置他们于危险的境地,我早就警告过你的,是你自不量力,没那本事还逞能。”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什么都不算!我要让你记住你作下的孽!”说到最后一句,她像是解了气,“好,既然你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怎么会有种解脱的感觉,我想,我是要解脱了。
“在我死后,你就会收手对不对?妖界不会再被困扰了对不对?”
“哈哈!”像是听到好玩的玩笑,“你在做梦吗?我现在的目的已经不只是你死了,我是让你死不瞑目,不管你有无灵魂,都不得安宁!啊哈哈哈!”
“也就是说,你会继续伤害他们!这结局收拾不了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已经万劫不复,还会放过他们?不,我要翻船也要拉一群垫背的!”林晓白的声音像恶魔般环绕在我四周,她不会放过我的任何朋友和家人,妖界也永远恢复不了平静。
“呃”我大喘了一口气,朝黑暗猛扑过去。
“阿璇,你醒了。”我木讷地睁着眼睛,看着浓墨的眼睛,有些恍惚,原来我又做了噩梦。
金色的金丝大床旁围了一群人,查承彦,绿儿,思源他们都在。
“璇姐姐。”绿儿眼睛通红,“璇姐姐别难过了,我们会好心疼,斑点哥哥他昨夜都没合眼。”
我抱歉地看了眼查承彦,他淡淡一笑,说:“浓墨一直在照顾你,可别让他再担心了。”
我想回应他一个笑容,可再勉强也笑不来,“裴丰他”我迟疑地问道:“裴丰和初青”
“黄鼠狼族接走了裴丰,年初青送回了年家。”浓墨将水杯端到我嘴边。
我摇了摇头,无心喝水,“我要去看看他们,见见他们的家人。”
“璇,我认为,你现在不能出现在那两地,你不知道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态度。战争死伤在所难免,黄鼠狼族不会有意见,但裴丰的家人我们不能放心。”查承彦解释道。
“那么初青呢?我是她同学,我看看自己的朋友总该可以吧。”我乞求道。
“阿璇,年初青家昨晚不只有初青出事了,她的后妈也出事了,我们后来查到,跳楼自杀的是她的后妈。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