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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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眼她膝盖处的伤,已经被洞壁和各种机关碰地又裂开了,“你看,这地上多干净,他们那么多人,又慌又急,不会这么干净的。”
说着,我便扯下腰间的丝带,给夏重彩绑上了膝盖的伤口,她估计吃了很多苦,所以包扎时,她都没吭声,“这是我姐妹阿蓝设计的,就那被我气跑了的姐妹。”我自嘲道,有些心酸。
“她会回来的,我都回来了,她怎么还会生你气?”夏重彩说着便扭头不看我,这别扭的性子不知道像谁,她是真的没交过朋友啊,说这点话,她就不好意思了,哪像那个咄咄逼人,心狠手辣的夏重彩?
我点头,眼睛已经酸涩,“我对不起阿蓝。”
“我还对不起你呢,可你还要带我出去。人以群分,我相信阿蓝也和你一样,你都不计较我了,阿蓝一定也会想通的。”
“谢谢你,重彩。”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上一刻,我俩明明要打个你死我活的啊,世界真奇妙,人啊,更加奇妙。
“别跟我说谢谢!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互相嫌弃吧。”她扶着膝盖站了起来,“赶快找出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里没有按钮,什么我都摸了,连暗器都没射出来。”我说。
夏重彩思索了片刻,道:“我在师父房间看过一本机关分布图,还有详细的描述,可惜我只记住了几种,就被师父发现狠狠打了一顿。”
“就几种也要试试看!说不定有希望!”我鼓励她。
“我试试。”夏重彩用手在墙上画着,“这是无痕机关,也许在边角处。”她指着石门的几个直角。
“让我来。”我将斩妖链握在手里吗,向石门角打去,轰得一声,没动静。
我继续试了余下的边角,“不是这个。”
“还有一种,无形无色,摸不着看不见。”夏重彩抬头看着石洞的顶部。
“那怎么找开关?”我问。
“师兄对这最在行,若他在,他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夏重彩对浓墨是真的崇拜,“这个方法我不会,需要有道行的人或妖。”
我指了指自己,我也算是有道行的妖了吧
“凝结妖气,打向石门。”夏重彩教我如何做:“口腹闭气,气升命门”
又是一阵呛人的浓烟,石门被我打开了,“重彩,你好棒!”她这么聪明,记性也如此好,若是用在正道,是个人才啊!
有时,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看吧,我以为自己帮了她,她其实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现在能感觉到山外的动向了吗?”夏重彩问我。
我闭上眼睛,伸出蛇信子,用心去看,可什么也没有,我只能看到我身边的亮点,也就是夏重彩。“无法看到,我的能力在这山洞里被限制了。”
下一个石门上有几行字,我看不懂的古文,“我也不懂。”夏重彩说,“这文字跟师兄那本笔记本上的文字好像是一个类型的。”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也是我偷看的。”
我陡然一惊,“字能看出来是一样的吗?”
“不是,类比甲骨文,我可以分辨出它是甲骨文,但无法认识它是什么字。”
我又回头去摸摸洞壁,“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下面一行小字,是师兄的注解。”
“什么?”我问的漫不经心,尾巴与手并用,在洞壁上探索着,我轻轻叩了叩石头,“好像有声音在那边,重彩,你来听听。”
“解铃还需系铃人,底下署名识一个字墨,不过我没有见到师兄有署名过一个字的。”
“重彩,你听”我突然顿住了,仿佛有什么敲在我的脑袋上,比夏重彩敲我的那下还狠,不知为何,我竟微微发抖,“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夏重彩问。
“你再说一遍,浓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我的心已经无法跳动了。
“我不认识的字。”
“我说他的注释,你说了他写的注释!”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到师兄的署名是墨。”
“那不是署名”我说。
种种影像在我脑海里翻转着,种种话语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我幡然醒悟,好像有一根弦接上了,不然怎么都不对呢。
我说怎么就觉得不对呢,总感觉缺点什么,为什么总是摸不到点上,总是找不到关键。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署名是什么?”夏重彩疑惑地问,我连她身上的馊味都闻不出感觉了。
“我说,那不是署名。”那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很早了,师兄和师父闹翻前我就看到了,好像写了有段时间了。”
哦,那就是一个很早就有的答案了,浓墨那家伙,他什么都知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门神说过的。
也许,变成墨汁也好。
“林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我应该高兴的!”我笑着说,眼睛疼,真的。
第604章 暴力蜕皮()
可是,这石门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呢?它们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太阴不会如此疏漏,必定有其用意,或是提醒我去死,或是羞辱我不得好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误打误撞的,我知道了一个最佳答案,这就够了。
“重彩,出去之后,不要把你偷看过笔记的事告诉浓墨好吗?”这样,我权当不知道了,浓墨他也能安心拼下去。
“为什么?”夏重彩觉察到了我情绪的变化。
我不能跟她说,不管她是真的悔过还是假的,我都不能说。这件事,我只能单独去找先知然后再去求求那些神仙,决不能让浓墨知道。
我很快将情绪憋回去,“你不是想让他原谅你吗?这件小事说了也没用,都过去那么久了,反而还会添点儿小堵,浓墨有时挺固执又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这方面考虑,夏重彩觉得我说得对,也就不再追问了。
夏重彩思索良久,对我说:“你将双手摊开,我试一下我知道的最后一种方法。”
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道门,夏重彩也剩下一种解锁方法了,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有希望就要永远走下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下。”
“此法若使用不当,我们不仅出不去,还会引来不堪想象的麻烦。”夏重彩将弊端无遮掩地说了出来,不过这并没有打消我的念头。
我伸出双手,对着洞壁凌厉一翻转,根根尖长的指甲破空而出,激得洞里的灰尘直乱飞。斩妖链感应到了我的紧张,在空中荡了起来,引得洞里我和夏重彩的影子忽闪忽闪的。
“没事,测试而已,你安静点哦。”斩妖链不再晃动,我对夏重彩说:“还有比我们困在这里更加糟糕的事吗?大不了就和在里面一样,也是死。”说着我便将爪子狠狠插进了石壁,毫无意外地,没有痛感,只有石壁对手指微微的压迫感。
夏重彩问:“能继续插到那边吗?”
我呼地将手抽了出来,“太阴必定有万全之策,过不去。”手指进到一半就被挡住了,再也无法向前,不仅我们依靠空间移动和挖掘不能出去,连鼠族这样擅长打洞的也不能进来救我们。
我将双手举置胸前,“需要注意什么?”
“注意随时会有可怕的东西出现,也许是惩罚洪水浇灌,也许是惩罚飞虫,我不能确定。”夏重彩盯着石门小声地说。
这些可能出现的情况对夏重彩来说,都有危险,蛇尾一卷,她便和我并在一起,夏重彩看了我一眼,“你自己都难保。”
“开始吧。”我说。将尾巴卷的更紧,我几乎可以感觉夏重彩身上的骨头,她也瘦了很多。
“可是。”夏重彩欲言又止,“你的眼睛,还有你的”
“管它呢!来不及了!”我催促她道。
夏重彩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解锁。
她闭上了眼睛,做出与我相同的手势来,我也跟着闭眼。
过了大概十几秒,我听见了翻腾一片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深知对面的是石门和石壁,也没有由远及近那个条件。
“错了!”夏重彩说。
我睁开眼,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蝙蝠从石壁里不断涌出,石壁像是可以穿透一样,蝙蝠像黑烟一般冲了过来,我立刻屏住鼻息,不然全吃了它们撑也能撑死我。
夏重彩惨叫一声,胳膊已被拉扯掉了一块皮肉,几乎同时,她膝盖受伤处也被大量蝙蝠攻击了。
“啊――救命――”蝙蝠只攻击夏重彩,却对我额头上的伤视而不见。这些蝙蝠,依然怕我!
“重彩,坐地上不要动!”我将舌头伸到最长,扰进了黑压压的蝙蝠群,狠狠搅动着,将它们一群群撞上石壁,与随后涌出的蝙蝠相撞而亡,一落地便消散而去,什么也没留下。斩妖链在我的手里是个非常好的武器,柔韧灵活,配合着我的柔软的身体,一链链地将蝙蝠打碎。
同时,我也在拼命舞动着蛇尾来驱赶夏重彩身上的蝙蝠,可是源源不绝的蝙蝠哪里是我能灭完的,很快,我便没了力气。夏重彩已被蝙蝠啄地处处是伤,我必须尽快想到下一步!
蝙蝠是我的食物链下一链,我还是蛇王的身份,它们不敢碰我,但我不仅无法吃光它们,也无法杀光他们,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夏重彩?
我要庆幸这不是太阴下的圈套吗?这仅仅是我们的选择错误引来的可怕惩罚,并不是太阴能预料到的,否则,她一定会请来蛇的食物链上链,那时候,我们谁也活不了。
当初我是靠蛇气吸引黄鼠狼的,那么现在我也能靠蛇气吓退蝙蝠!我收回舌头,“重彩,挺住!”
我将蛇气聚集在两手中,“斩妖链,帮我!”
斩妖链翻滚至我的手中,另一头挽住了夏重彩的腰,“坚持住啊!”夏重彩捂着脸的胳膊已经鲜血淋淋,她要受不住了。
突然,我的眼睛一阵模糊,忽的又变得清明,救命!不会这么巧吧!夏重彩要告诉我的就是我出现了某些身体上的症状,我,我抬起胳膊,蛇纹,出现蛇纹我要蜕皮了!
我得在我蜕皮前将夏重彩保护起来!于是我加快蛇气的传输速度,只看到一缕纤长的白气带着蛇王专有的金色光芒顺着斩妖链游到了夏重彩的腰间,蛇气所到之处,蝙蝠四处逃逸,蛇气开始从腰部开始慢慢上上下左右将夏重彩包围在其中。
确认夏重彩已被蛇气包裹的严严实实,我已累得瘫倒在地。眼睛慢慢变得什么也看不清了,我看不见,只能靠着在山洞剩下的微弱的夜视能力辨别方向,这感觉很不好。
“斩妖链,斩妖链!”我小声喊道,斩妖链立刻回到了我的身边,我紧紧抱着它,想象自己在抱着浓墨。
我的左前方不远处是夏重彩,她坐在地上,还有很多蝙蝠的亮点,它们还没走。不过也不怕了,它们伤害不了我们的。
“重彩,重彩你还好吗?”
“我还能动。”夏重彩回应我。那就好,那就好。
我平复着心情,皮肤有些痒了,可没人帮我,我只会被束缚在一整张蛇皮里。
“斩妖链,斩妖链,帮我蜕皮,我需要帮手”我喘着气,我这个睁眼瞎需要帮手,夏重彩她受伤了,我不知道请谁帮我。浓墨,浓墨你出去了吗?你现在安全吗?我爸妈和斑点是不是也安全呢?
我甩着蛇尾,可它已经不那么灵活了,蛇皮的束缚真的很难挣脱,没一会我就气喘吁吁了。我在地上扭动着,希望粗糙难走,凹凸不平的地面可以帮我,戳破它,“没有剪刀,这里没有剪刀。”家奶,没有人可以给我剪蛇皮了。
阿蓝,她也不在,我的蛇皮好难蜕掉,它好有韧性,我挣不脱它,要是有热水就好了。
“林璇,你是不是第一次自己蜕皮?”夏重彩虚弱地问。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这次最无助最没有准备罢了。我将尖锐的蛇爪伸向了额头,”当然不是。”我说着,尖爪已经刺了进去,由于力度没有掌握好,尖爪不仅刺穿了皮,也刺进肉里去了。
爪子一勾,将蛇皮剥离了我的身体。额头被夏重彩砸伤的地方最好突破,她居然无意中还帮了我。
我用两只手狠命将蛇皮死开,从脸部开始,斩妖链来回穿梭于我的蛇皮中,将它穿出几个孔来,便于我撕烂它。
“林璇,你这样子,真像个妖精”夏重彩说。
我在地上扭动着蛇腰,双手扯着蛇皮,面目估计异常狰狞,“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我抽空说。
“亲眼看你做妖精才会做的事,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璇,我以前真不觉得你有多恐怖,你现在这样子,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妖。”夏重彩说。
“你说这话,是要收了我吗?”我咬着牙,将上衣拆掉,“别看我!”我可不是暴露狂。
“我白头上就看见过了,你还遮掩什么?”我看到了夏重彩的亮点在贴着地面慢慢往我这边移动。
我更加不好意思,“别看我,要不,你帮我将这一整块蛇皮拉出来,我够不到。”我捂着胸口,说。
“让我来吧。”夏重彩也在喘气,她说,“我们都是女人,你一妖怪害羞什么?”
夏重彩虽然没剩多少力了,却比我一个人瞎用力蜕皮效果要好得多,“师兄是不是看过?”
“啊?”我愣了半天,没意识到夏重彩说的是什么。
“我跟你没得比,师兄不喜欢我,我认栽了。”夏重彩说。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吗?我更加发蒙,“重彩,你说什么呢?”我费力地脱掉了两只胳膊的蛇皮。
“你发育的真好,可你那么瘦”我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我为什么要让她来给我蜕皮?我其实可以坚持一下的!
我:“”
“你真的很像妖精。”
我:“”我就是妖精啊,我是蛇妖啊!我当然是妖精啦!
夏重彩帮我将衣服穿好,这时,只剩下蛇尾的蛇皮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穿好衣服吗?”夏重彩忽然说,语气有点怪。
我想也没想,“不穿衣服怎么行?”
“因为”夏重彩凑到我耳边,“因为我良心发现,这样你死的也不至于那么难堪了。”
第605章 等你,一起出去()
我好一会儿都无法说出话来,但随后就慢慢释然了。
“你和太阴联手?”我问。语气平静,放佛没有波澜,放佛只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她已经过来了。”夏重彩站了起来,从动作可以看出她是真受了伤。苦肉计,反间计,唉,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明明我们都成为朋友了啊,明明一切都很真实,真实地就像我真的和夏重彩成为了朋友,这之前我以为,我们怎么也成不了朋友,现在真的是这样吗?
“你不惜受伤,那些都是假的?”我问。
“我怎么会和你做朋友?林璇,我一直都恨你啊,我就是无理由的恨你,又怎么会和你共苦?你是逃不出去的,难道我不要命了吗?我才不会犯傻,和你一条道。”夏重彩把话说的明白,她帮太阴,可以保命,和我一起逃,也许我们就一起死了。不,她从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计划。
她开始要杀我,后来杀不了我了,就另有后招,骗取我的信任,玩弄我的感情。典型的太阴的想法,我很熟悉,这种将人的理性和感动都打入地狱的模式,正是太阴的拿手好戏。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淋下来的液体,心累地躺了下去,从容赴死,既然不能逃,那就从容点。
“我对你说的话,是真的,我说的我自己的事,也是真的。夏重彩,我希望你留着性命,出去后,就好好去感受爱吧,你这样也挺可怜”
“你够了!”夏重彩忍受不了我的圣母了,其实我也忍受不了啊,我还是喜欢狠辣一点的自己,那时候蛇王多果决。
“林璇,你永远这么蠢,总爱相信别人。”夏重彩说。
我紧紧地将斩妖链握在胸前,“这世界上总得有蠢人,总有蠢人愿意去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浓墨说,这样才是阿璇。“我选择相信没错,因为我跟着自己的心走,你选择欺骗也没错,你也是跟着你的心走。我们谁也不要指责谁,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栽进里手里一次,也是我蠢,你骗我,也没错,因为你一开始也就是那样的,我们都只是坚持最初的自己而已。”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不后悔相信我,将我当成朋友一起逃?”夏重彩的语气如常,我听不出变化。
“不后悔,我只是坚持自己的初衷。”我说。
“林璇,这道机关只有太阴星君才能解开,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用的。”夏重彩说。这里,她用的是我们,也许只是口误。她没当我是朋友,又怎么会用我们呢。
我说:“最后再陪我说说话吧,我祈祷你不会那么吝啬,将死之妖,你就别吝啬话语了,即使是骂我,也让我听听声音吧。”语言是人类沟通的最平常普通的渠道,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林璇。”夏重彩缓缓道,我猜她是被我逼疯了,“你说你不后悔,可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早点认识我做什么?”我问。
她静默了许久,“杀了你,就再没这么多麻烦了。”别的我不确定,但我确定这一句,不是她想说的。
“璇子妹妹”林晓白知书达理又温柔如水的声音。
“您老人家可真忙啊,现在才出现,我们好久没见了。”我说,“晓白姐,你请你叔叔婶婶来白头山做客也不通知我这个妹妹一声,我就只好不请自来了。”
“呵呵呵。”可以想象林晓白一手掩嘴的淑女笑,“璇子妹妹说笑了,我是太匆忙,没来得及知会一声,可你不也知道了吗?就别怪姐姐我了。”
我想扭动尾巴,可尾巴并没有什么力气,我的皮还未蜕完,没办法做一丝抗争,甚至,我都扫不到林晓白的身上,只是多费力而已。
“晓白姐,你在白天当山大王还当得称心吗?”我淡然问。
林晓白唔了一声,“风景好,休闲散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