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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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奶,我出来了。”临走前我还对那小孩说:“放心吧,我不会偷的。”
“什么?家奶,那是逮黄鼠狼的?”我大为震惊。
家奶捂住我的嘴,“嘘,小声点,会听懂人话的,不只是老鼠,还有这个,我们叫黄猫子,它们很聪明的,不要招惹。”黄猫子黄猫子,我从小就听家奶说,似乎很神秘,又有点忌讳,黄猫子也常在我们家出没,我不知道原因,家奶有段时间还骗我说是逮捕老鼠吃,所以我们家才没有老鼠的。可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它的全身,每次见到都是一点黄色,因为速度太快。家奶也不从让我招惹黄猫子。
“好残忍哦。”我想想就心疼。
家奶打我一下,“你不要管人家,管好你自己!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插手,不管多好奇都不能去管,知道吗?”
“嗯。”
“家奶要确定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家奶在这件事上非常强硬。
“知道了!”眼不见心为净,看不见就好了,外面那么多干这种事的,要一一管,怎么管的过来,不去找这个买卖了。
“璇子!”门外传来了芳芳姐的声音,芳芳姐这个乖宝宝声音很少这么急促,她小学读完就辍学了,一直在家里干活。
我连忙站起来出去迎接,“芳芳姐!什么事啊?”
天边的夕阳洒下一层薄薄的余光,芳芳姐的脸通红通红的,喜悦中掺杂着些许焦急,她缓了缓气,说:“璇子,我小叔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
“真的啊!”我高兴地快跳起来了。
我们赶到狗棚的时候,狗妈妈正在给小狗清理身体,拿舌头爱抚地舔着它们湿湿的身体,眼里充满爱怜。小狗连眼睛都没睁开,“璇子,有四只小狗,一只黄的,三只黑的,二叔说只有一只母狗,喏,那个小黄狗就是母狗。”芳芳姐指着它们说。
“二伯这次还会送走吗?”
她点点头,“璇子,你要不要养一只?”
“我舅舅家有阿黄了,我家奶也不让我养。”
“好可惜哦。”她有点失望地说。
“芳芳姐,你看。”每只小狗的耳朵都是小小的,趴在脑袋上,唯独一只小狗没有耳朵。
芳芳姐用手翻了一下,“哦!璇子!它的右耳朵在!”我一看,它的有脑袋真的趴着一个小耳朵。
一个星期之后,小狗们已经长得胖乎乎了,除了那一只黄的母狗,其他全被人领养了。它没被领养的原因有二:第一,它是母狗,这到和重男轻女没什么联系,这里的母狗,主人通常不会给它们做节育措施,狗不是人,它们哪里懂那么多,所以怀孕源源不绝,生下一窝小狗,主人必定不要这么多,如果送人,一次能送掉,那么多次也就没人要了,怎么处理?送走,人性化一点的送到街上的饭店门口,有的甚至送到偏远地带让它们自生自灭,所以对于不给狗做节育措施的主人,还是养公狗,少些麻烦为好;第二,它不美观,谁愿意放着好好的狗不要而去领养一只少了左耳的狗呢。鉴于以上两点,它被挑剩下了。
薛二伯准备把这只狗扔掉,可刚准备扔掉的时候,有一个大妈过来说,她要这只狗,暂时寄养在薛二伯家,等到长大了一点再接回家。这么一来,薛二伯就暂时留下了这只小狗,我不知道那个大妈是不是真的好心收养它,但我还是感谢她让小狗避免了被抛弃的命运。
虽然小狗是被留下了,可除了狗妈妈,没人理会它,我就过陪它玩。
“浓墨,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浓墨哼了一声,“它跟我又不亲,只认识你,我干嘛要给它起名字。”
“浓墨!”我举着狗伸到他面前闹他,“你说,叫它左耳怎么样?”
他白了我一眼,“这什么烂名字,叫生命吧,你不是希望它健康成长吗?”我想想也是哦,它年纪轻轻差点就要暴尸荒野了,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浓墨哧了我一声,“待它那么好做什么?以后不还是要给别人带走的,替别人做嫁衣,哪有你这么傻的人。”我和浓墨自从上次,一直就没这么聊过天,虽然和好了,但总有点心结,这次,他又骂我了,我反而很开心,我把生命轻轻放到它妈妈的怀里,狗妈妈用嘴把生命往怀里拱了拱,然后不大高兴地看着我,似乎是吃醋了,因为我总是来调戏生命,我跟它挥了挥手,然后拉着浓墨去了我家,我要拿出一样东西来挥出真正和他和好的旗帜。
他看着我手里的几块碎片,若有所思,“你说那天”他说到一半,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那天是因为抓小绿蛇才”
我疯狂点头,“这就是那个小绿蛇嘴里含的。”碎片的颜色粉白粉白的,瞧着有点眼熟。
“瓷片,阿璇,你想想这和你见到的那个小瓷瓶像不像。”浓墨提醒着我。
对哦!“好像就是!白中带着点粉红,在阳光底下还隐隐发光!”
他手把玩着几块碎片,“小绿蛇和小瓷瓶每次都一起出现,而且就在你的周围,肯定有什么隐情。”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随手扯掉了我的几缕头发,疼的我哇哇叫,“阿璇,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你的蛇群?”
“没有,自从,自从斑点黄蛇死了之后。”说到斑点黄蛇,我有点哽咽,“我只见到过小绿蛇。”
“那就只有从这个神出鬼没的小绿蛇下手了。”浓墨做出结论,他突然问:“你的吊坠拿出来给我看看。”他怎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了,奇怪。
我掏出吊坠,他瞅了瞅,又问:“你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什么异常?我都挺正常的啊。
“灵魂出窍算不算?就上次掉水里去了,然后自己就出来了,不过以前也有过啊。”
“你的饮食有改变吗?比如以前不爱吃什么,最近突然想吃,以前喜欢”
“有!我最近想吃冰棍儿,冬天都没这想法的!”他不理我了。
“哎!是真的!我真想吃!可是舅舅说女孩子不能吃太多冰的,对身体不好”
“还有没有了?除了这个,我是指异常的!”他又白了我一眼。我摇摇头,没发现啊。“总之,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赶紧告诉我。”能有什么奇怪的,还有比我本身更奇怪的?
第二天午饭中,“家奶家奶,你面里放醋了?”我摇着碗问。
家奶很高兴,“你发现啦,我是看你每次吃面都放太多醋,你舅舅说吃太多醋啊,对胃不好,吃一点就好,我放在锅里了,你不要自己加了,没分寸,每次碗里都漆黑的。”
我的胃里太不舒服了,在翻滚,“呕”我没忍住,赶紧跑到门口,吐了出来。
家奶赶过来,手拍着我的背,着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抬起头,眼泪横流,“家奶,醋是不是放多了?”
家奶摇头,“没有啊,只加了一点,面里只有一点醋味。”我敢打赌,家奶一定是放了半瓶,太难吃了,味道太浓了,家奶烧菜很好吃,也偶尔会失误,毕竟年纪大了,所以一般我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可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眼泪都跟着出来了,好像中毒了一般。
我的印象中,中毒过一次。那年还在上小学,家里种了好多刀豆,刀豆刀豆,顾名思义,长得很像刀,豆米很大,刀豆呢,和扁豆的吃法很像,外面的皮和豆子都是可以吃的。刀豆整个可以腌制,也很好吃。有一次,刀豆留下的豆种太多,家奶就想着新想法,炒刀豆米。想不到效果很不错,拨开刀豆米外面的皮,就能吃,还可以当零嘴。我吃了很多,还抓了一把带出去和小朋友们玩跳房子、跳皮筋,分给大家吃。
傍晚的时候,就开始犯恶心了,恶心地受不了,不玩了就回家了,想和家奶说,一进门,家奶也在床上躺着,我吓得赶紧叫,“家奶,我想吐,你怎么了?”
家奶说:“璇子,家奶也刚吐过,吐过就没事了。”那时候,我只知道是吃坏肚子了,还没想到是中毒了,第二天无碍了,家奶告诉舅舅,被舅舅说了,“幸亏吐吐就没事了,刀豆也是有毒的,温度低了,炒的时间短了,是不行的,你们反应来的比较快所以吃的还不算多,妈,以后连发明吃的都要和我商量,不能再糟吃了,璇子还在长身体。”唉,又想起了那次恶心的感觉,但这次更强烈。
第50章 蛇气突增()
家奶拿来水杯给我漱口,担心地说:“找你舅舅看看去?”
我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午睡一下就好。”
“你不吃面,我去煎饼子。”
家奶又要去忙活,我连忙拦住,“哎哟,家奶,我一点都不饿。”
“睡醒了吃个苹果再上学吧。”家奶见我是真的没食欲,只好提议。
“嗯,我去睡了家奶。”躺在床上,我很快便睡着了。
我被一阵响动惊醒,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点黄色,斑点黄蛇!这是梦里吗?即使是梦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过斑点黄蛇了,我动了动手,身子就移动了一下,好吧,我现在是蛇身。我左右摇摆着游过去,黄色往草丛里移动了一点,咦,我要是能喊就好了,斑点黄蛇,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吗?我想找你说说话,黄色越移动越快,我紧跟其后,突然我不能动弹了,一个黄色朝我扑过来,脖子上一痛,我睁开了眼睛,惊得一身冷汗,我回到床上了,那点黄色不是斑点黄蛇吗?不是斑点黄蛇,那又是什么?我后怕地摸摸脖子,痛感那么切身
我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苹果,一个递给浓墨,说:“喏,拿着。”
“怎么了,从没见你上学路上吃东西啊。”他说的没错,我在路上是从来不吃东西的,这点费东喜冒泡地称之为装淑女。
“中午没吃饱。”我摸着瘪瘪的肚子,就好想吃东西,可是一想到那碗面,就呕
他讥笑,“奶奶说你挺挑食的,不吃葱、姜、蒜。”
“我又不是不吃菜,葱姜蒜挑出来就好啦,只是今天中午家奶是下面条的,里面放多了醋,吃吐了。”咦,越想越有想吐的感觉。
他突然停下来,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吃醋的?”
什么时候?我想想我一直喜欢吃啊。“我没有不喜欢吃,我很喜欢吃啊。”
“喜欢到什么程度?”他停下脚步,我一个没刹车,他差点就撞我胸口了。
“就是可以喝!”程度嘛,要怎么形容,我会说我曾经倒醋弄得整碗面都是漆黑的么,以至于舅舅让家奶限制我吃太多,说对胃不好。
“那为什么会吐,只是放多了醋就引起吐了,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好像真没有对了,要是真放多了醋,面不黑啊!和我以前吃的都没法比!这难道就是浓墨说的“饮食习惯的改变”?
“浓浓墨我好像以前不会这样”我惊慌了。
“我知道,你的蜕皮提前或者说是不稳定,都是蛇气增多的缘故,阿璇,你最近蛇气增多得太严重了。”他淡淡地说。
“吊坠是给你吸取蛇气,防止你体内的蛇气太多而造成身体上的变异的,可我看了你的吊坠,里面的蛇气似乎仍然保持那么多的量,表面看起来,是吸不了多余的蛇气了,可是,师傅跟我说过,这吊坠之所以是蛇界圣物,就是它可以源源不绝地吸收蛇气,可以保证蛇界的安全,以前,你体内的蛇气只是缓慢增长,而现在因此,你体内的蛇气仍在增多却不能被吸收,我不能理解。”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蜕皮期混乱,舌头能伸长,夜视越来越好,都是因为蛇气已经不能被吸收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呼吸急促。
“现在还找不出原因。”
我有点害怕,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终究改变不了?我心里像是栓了块大石头,“我怎么了浓墨?你昨天看了我的吊坠”我掏出吊坠,看着浓墨问他,“这吊坠告诉你什么了?”他沉默了,我虽然有点清楚,可是我想听到他证实。
他还是不说话,我急了,“浓墨,我是不是快要吃老鼠了?”
他:“”
我更急,“是不是啊?你告诉我。我不要吃老鼠我不要吃!真恶心!”
他:“”
我耸着他的肩膀,“你说话呀。”琼瑶奶奶电视剧里的经典动作。
他瞥了我一眼,“你想太多了,口味好独特。”然后先跑了
“最近啊,我们那里常有蛇出没。”我和浓墨一进班级,就听到关于蛇的事情。
蛇气增多,导致我身体的变化,说不定也会导致很多同类闻讯而来,“难道我们小镇上不是一直都是很多蛇出没吗?”我说道,打消他们的疑虑。
那个同学走过来,对我说:“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周围最近蛇多了起来,那晚晚就像开会一样,下雨之前,蚂蚁搬家见过吧?就跟那个差不多,看着多渗人啊!”这么奇怪?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他摊开手里的纸包,“所以呀,我就准备了这”
“呕”刺鼻的味道直冲我的大脑,刺激着我的每根神经,从发根到每个细胞都在挣扎,我捂着鼻子冲了出去。
浓墨在后面解释道:“她中午吃坏肚子了,闻到刺激性气味,又引起不舒服了,没事没事,赶紧收好,回家再用。”
我在走道上透气,裴丰也出来了,“你怎么也”
他不好意思道:“我也有点怕那个味道。”
接着,査承彦面色苍白地走到那边卫生间去了,他好像一直都脸色很苍白,比我还白,白的都不太健康了。我的心里不轻松,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中午的面还是我真的怕硫磺的味道。
“你有心事啊?”裴丰问。
“你说,如果我除了表面,内部其他的都变了,会怎么样?”我试探道。
他说:“那么璇子还是会爱笑、还是会爱吃马齿苋吗?”这个应该不会改吧,我点头。他笑了,“那么你当然是你,喜欢你的人还是会继续喜欢你,你的亲人朋友还会继续陪伴你,你说会怎样?”可是我真的变成蛇妖呢,我不敢想。
上课,浓墨给我递来纸条:别多想。我写上:真相,放学。
“林璇,你在干什么?上课不好好听课。”我吓得手一哆嗦,纸条掉地上了,地理老师蹬着高跟鞋走下讲台,我自动站起来,不知所措。
她说:“林璇,把纸条给我。”我手里攥着纸条,紧张地看着老师,我不想给她,这样会害了浓墨,还会被逼问是谁什么事,要学小燕子那样吞纸条吗,我盯着老师,心想着:你不要过来,我不会给你的,不要过来,同时心跳急剧加速。
突然她本来气势汹汹的脸一下子松开了表情,眼睛变得没有焦距,空洞极了。我吓得往后退,撞到了后桌,疼的坐了下去。
“老师,你该上课了。”我循声望去,査承彦在说话,所有人都看向査承彦,他眼睛只盯着看着老师,“你该上课了,你忘了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接下来,让所有人都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老师回到了讲台,眼神又恢复了清明,竟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讲课。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完课,一放学,我就缠着浓墨要真相。
“我差点就被老师逮到了,你还不说。”我气鼓鼓。
他没动,眼神犀利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你刚才上课,对老师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还打算吞纸条呢。
“对了,我也想问你,刚刚老师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好像忘了要惩罚我”
他突然从我的脖子上扯下吊坠,“我已经联系了师傅,在他来这里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什么都不要做指什么啊?”
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就是不要做奇怪的事,要是遇到无关地事情,不要去惹知道吗?”
我抓住他的书包,“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情况是不是越来越糟糕了?我怕醋味怕硫磺是不是因为我快变成真正的蛇妖了?”
他看着我抓住他书包的手,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说:“阿璇,你怕吗?”声音如蚊,却掷地有声,一个音一个音地敲打着我的心。直到以后地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记得他说的那句,“阿璇,你怕吗?”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抓住他书包的手滑落了下来,我慢慢转过身去。虽然我知道,虽然我早就知道,终会有那么一天,可是亲耳听到证实,我的心就像结了一层霜,彷佛以前的种种努力下才呵护出的一颗嫩芽,最后还是抵不过风霜的侵袭,我挺怕的,真的。人们常说,你的恐惧源于你对未知世界的无知。是的,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会变得怎样可怕,还有别人对我的看法。隐藏在阳光的下的生活,隐藏在众人目光下的生活,我过了这么多年,真的很累,我想要是再坚持几年,是会看见彩虹的,是可以和爸妈团聚的。可是,这一切的幻想也许只能是幻想。
浓墨的手触到我的脸,擦去我的眼泪,“阿璇,别怕。”那天浓墨带我在湖边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快黑了才回家吃晚饭。他没有安慰我,只是那样陪着我,仿佛他会一直陪着我,陪着我去面对那突如其来的灾难,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我知道,我变成什么样,亲人都会一如既往地包容我陪伴我,这就够了。
第51章 受伤的黄猫子()
我掰开一个包菜,把一半泡进水里,开始掰另一半,刚掀开一条缝,里面一只圆滚滚的虫子就打了个滚,虫头抬了抬,“啊!虫子!”我吓得浑身直颤,大声叫嚷着把包菜甩了老远,家奶闻讯拿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
她给我拍拍背,安慰我道:“别怕别怕,你这个丫头啊,龙虾那些大的东西你都不怕,到怕起这种小菜虫来了。”说完就捡起被我扔了的菜,捏起上面的青虫,扔到门外,小青虫又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只鸡经过,被啄进了鸡嘴。
哇,好厉害!我拍着胸口说:“家奶,你好勇敢啊!”
家奶把菜放盆里,自己动手,她跟我说:“璇子啊,家奶小时候也很怕虫子的。”
“啊?那你什么时候不怕的呢?是不是真的长大了就不怕了?”我托着腮问。
“家奶小时候特别怕虫子,只要是虫子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