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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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喜欢斑点的理由啊,这也是浓墨放心斑点的唯一理由啊。
“璇,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熟的。”斑点将手搭在我的膝盖上,“你已经能分清行为的好坏了,也能看透一些人情世故了。”
“大家都说我长大了,斑点,我只是伤害别人多了,也被伤害多了。”我感慨道。
“真的不怪阿蓝?”斑点问。
“发自肺腑,除了失望,伤心和难过,我从理性上没有怪她。我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跟斩妖链相比,我更关心她的身体,不要为了”这个词,说出来,还真是难过啊,但我不能自欺欺人不是,“报复我,她就自残,这是不好的行为。我害死了裴丰,她该恨我的,该恨我的”
我也恨自己啊,就不允许别人恨我了吗?
“就这样软禁起来?斩妖链在什么地方,不需要审问?”斑点对我的做法不理解,“璇,她现在有可能是太阴的人,你真不担心斩妖链已经进入太阴的势力范围了?”
“谁也不许审问她。”我坚决说,“不要伤害她,我相信她只是把心地善良的阿蓝藏了起来,她还是阿蓝。”还是那个一心为我着想的阿蓝,她还是一心撮合我和斑点的阿蓝,她跟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心里一定还是会在乎我的,这就要看她冲动之后的选择了。
说到这里,我看向斑点,“至于斩妖链,我感应到它了,它还在蛇宫,未被送出去。”
“俊安子还要抓?”斑点问。
“抓,必须抓,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我说。
“姓赵的道士,我已经打点好了,过几天就会出来。”斑点办事我放心,“璇,他救过你,要不要派人去接?”
“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亲自去接。”我干脆地说。
**********
浓墨回来的比较晚,我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多遍了,外面夜色苍茫,我的心更是苍凉。
“阿璇。”浓墨从背后抱住我,“你做得很好。”
“可是我难过,浓墨。”我一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嗓子也哑了许多。这偌大的蛇宫,阿蓝被移走了,我都没人说话了。
“阿璇,你早就知道阿蓝变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我猜到,当你看穿她的时候,也许你会大吼大叫,或者会冲她发火。查承彦跟我说,你很镇定,一直很镇定,处理得很好,没有露出破绽。”
我反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去摸浓墨的脸,他的脸搁在我的肩膀处,那是一张温暖的脸。
“浓墨,你也不要怪她。如果我失去了你,我一定会变得比她更快,更恨那个让我失去你的人。”我将心比心地说。
“可阿璇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你懂得分寸。”浓墨太抬举我了,只有自己知道,不,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失去了浓墨,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叹了口气,“家奶怎么说?”
“奶奶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一切妥当。”浓墨说。
“她看起来怎么样?”我问。
“很挂念你。”浓墨说,“她只希望你平安,阿璇,做事之前要想想奶奶,想想大家,想想我”他又抓住这点想感化我。
我没理会这一点,这些道德绑架我不能听,不能让自己去想,也不能中了他的陷阱。
“处决太阴的日期,最后定下了吗?”我的心砰砰跳着,那是我离开的期限。
“提前了,这个星期六。”浓墨说。
哦,今天是星期一。
第635章 大力神兔()
我的身体愈发僵硬,从脚尖到头发丝都快要凝固了,今天星期一,星期六就是我的期限。而我还不知道真正的太阴怎么算,我的血会不会及时变成墨汁,是前还是后?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我无法作为。
贴着浓墨胸膛的背像贴着一块烙铁,让我不得安生,“现在几点了?”我想,我的喉咙需要补水,一杯怎么够,我需要一个太平洋的海水来浇灌,我的心,像要枯竭了。
“午夜一点。”浓墨的话更像是一盆冰水,将我的床铺浸湿,将我泡了进去。
午夜一点,原来,我还将自己的时间多算了,已经是星期二了,这中间我只有四天时间,怎么够?哪里够?
“不早了,睡吧。”我说。
“晚安,我的阿璇。”浓墨亲了亲我的后颈,紧紧地搂我入怀。我
晚安,我的浓墨,好梦。
**********
“阿璇,阿璇,你为什么为什么”浓墨满脸都是血,几行血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他的眼里是绝望,愤怒,还有恨,他恨我!他为什么会恨我?
“浓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要恨我,浓墨,你为什么恨我?”
“阿璇,这世间我最恨的就是你!”
“啊——”清早,一阵吵闹声将我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我满身是汗,面前似乎还能看见满脸满头是血的浓墨,他说恨我。
浓墨我慌忙摸向睡在旁边的浓墨,没了,不见了,浓墨不见了,浓墨,浓墨
我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浓墨!浓墨!”
手刚要去开门,一声轰鸣砸中了外面的门,“啊——”外面又是几声蛇婢的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打起来了?蛇宫沦陷了?
“啊!不要!”
这次门直接没砸开了,我往侧边一躲,斗大一块石头落地还往前跐溜了一断距离。
“兔兔给你萝卜,住手!”
兔王?!兔兔又是谁?!
“去关上门,别吵醒了璇王。”浓墨浓墨在外面!
“浓墨!”我哪管得了外面发生了什么,直接冲了出去,循着浓墨熟悉的身影就狠狠抱住了他。
“额兔兔你看,你将璇王吓成什么样子了”兔王尴尬地说。
众妖:“”
“让你消停点消停点,吵到璇王了吧,吓得璇王都飞出来了!你啊你,璇王万一一生气,就不让彦首带你玩了看你怎么办?”
我:“”这哪儿跟哪儿啊!关斑点什么事?
“阿璇,真吓到了?”浓墨轻抚我的长发,“小孩子闹着玩的。”
我从浓墨怀里抬起头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果然吓一跳,我想说我刚刚不是被吓出来的,但现在即将要被吓回去了
寝宫外面的花园一片狼藉,假山碎成了许多不规则的形状,在地上无=无规则排列着。
院子里的花草也被践踏地像是鬼子进村了,花瓣凋零,有的一整朵花都被踩入了泥土中,只留下一根残破的花枝,有的干脆直接被碎石碾碎成了泥土的组成部分。
小树苗也惨遭破坏,幼嫩的枝桠不堪忍受折磨断成了几截,有的干脆连根被拔,还有的倒入了池子里,池里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这是台风席卷了蛇宫?
一只兔子正站在我的门前,她长得胖嘟嘟白绒绒的,可爱到想叫人亲上一整天。
不过,她的两只前爪举着另一个大石块。
兔王不好意思地跟我赔礼道歉,拍着胸脯表示会派最好的工匠过来给我的寝宫重新修缮,她的界首一脸宠溺地看着一大一小的兔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宠溺的笑。
这是什么情况?
我呆了半天,从喉咙里哼出了奇怪的声韵,“这是兔王的兔,公,主?”
那个大力神兔?
她为什么会砸到蛇宫来?
“璇王啊。”兔王一副我一定懂的表情扭着腰走了过来,“我们是来串门的。”
串门?
在我反应过来前,兔王殷勤地将我从浓墨身旁拉开,“璇王,额你把彦首借我们兔兔几天好不好?”
他们是来找查承彦的。
“他不是经常去兔族做客吗?”我懵了。
“兔兔就喜欢彦首,每次他一走,兔兔就可以掀翻整个宫殿!璇王啊。”兔王万般无奈地说:“你也看到她的破坏力了,你要是不借彦首,我就把兔兔留在蛇宫。”
我刚要发作,兔王又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哪会这么做,你就看在我这个母亲的份上,让彦首来兔族住几宿,哄好了兔兔,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兔族还有很多老鼠干,在和鼠族结盟前,我们就偷偷存了好多鼠干!我们不会亏待彦首的!”
我咽着口水,“彦首虽然为人温和,可毕竟蛇妖,陪兔公主玩耍你们也放心?”
我试图劝阻他们的行为,斑点哪能随便外借。
“放心啊!彦首的美名妖界谁妖不晓谁妖不知啊!”兔王果然犀利,“彦首是出了名的心肠好,对于我们兔宝宝,是他接生的,他心疼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粗鲁对待?”
斑点啊,我招架不住兔王的狂轰乱炸啊,兔公主真乃神兔也,为了保全蛇宫,就委屈你了,谁让你接生了她呢
突然,兔公主两只小白爪将大石头一扔,砸到了一个兔卫的脚上,疼得他抱腿痛呼。
我躲到浓墨身边,可怜,可叹呐!
兔王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看着她的界首,好像是谁来了。
果然,兔公主扔掉石头后,两只前爪当即落地,四只爪子呼啦啦一溜烟跑出了院子,不见了。
然后便是我熟悉的斑点的气味,斑点优雅如风地走了进来,高大修长的身躯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妖界模特身材,只是他的大长腿上还挂着一毛茸茸的兔子。
斑点走一步,兔子就挂在他身上跟着移动一步,四只爪子牢牢抱着斑点的裤子不撒爪。
看着有点不大美观啊,我俊美如斯的彦首怎么能,额“兔王,你能不能”我两只手比划着将兔公主抱走的手势。
兔王轻易略过了我的提议,笑眯眯去迎接斑点,“兔兔可想你这个承彦叔叔了!你一走她就闹脾气,不吃东西不理我们,可心疼我和她父王了!”
斑点敞开了款款笑意,“公主只是任性了些,找个替代我的便好。”
他说话间,兔公主已经越过重重障碍,抓着斑点的衣服就往上爬,斑点伸手去抱她,兔公主攀着斑点的手就钻到了他的怀里,只露出了一个雪白的绒毛小尾巴。
“没有能替代彦首的,兔兔最依赖你这个叔叔了。”兔王郁闷地说。
一旁的界首挽着兔王的腰,说:“我们是不得已才来蛇宫叨扰璇王的,望彦首老兄能接纳兔兔,兔族与蛇族便友好千年。”
斑点笑道:“无需介意,兔公主甚为可爱,怎是打扰。我也正有一些要事与你们商量,不妨一同去兔族。”
额,这个斑,斑点呐,你不需要这样牺牲啊喂
兔公主在斑点怀里屁股和脑袋转了个圈,对着我吐了个舌头,鲜红的小舌尖加上两颗大白牙,我的心瞬间就被萌化了。
“斑点!好好谈谈!”不就是关于太阴的嘛,慢慢谈!“好好照顾兔公主。”我巴拉了两下她的长耳朵,“太可爱了,有空带”我本想说有空带兔公主回来蛇宫玩的,突然想起了满地的狼藉,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带我们去兔族逛逛,那里你比我们都熟,小叔叔。”
我笑的不亦乐乎,浓墨说:“一起吧,这件事也是我要谈的。”
“我”
“我回来时要在蛇宫看到你。”浓墨说。
我咕叽咕叽着嘴巴,不带就不带,我也没想要去,嘿嘿,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蹲点是个很累人的行为,要目不转睛地盯着每次从班级出来的学生,这就算了,像我这种偷偷摸摸的,就只能盯着每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了。
眼睛盯着看的疼,就差用牙签睁开眼皮了。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我这棉花糖已经拿着半天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付钱边道歉,拿着一大卷棉花糖就要往嘴里塞,戳到口罩上才意识到如今我在人间的身份已经消去了,只敢带着口罩跑了。
我悻悻地拿着棉花糖,眼巴巴地看着校门口。
证件照不论年龄,一律很难和真人辨认,孩子也不例外,看着那么多小孩,我脸盲症发作了。
糟糕,准备工作还是不充分啊,我并不知道保洁大妈孩子的真实长相,这就根大海里捞针一样,怎么办?再等一天潜进去辨认吗?四天,我只剩四天时间了,一天都等不及。
一辆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将我的棉花糖拉的长长的。
“喂,这么危险!开车怎么这样啊!”我一瞥,貌似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保洁大妈的脸,她坐在副驾驶上!保洁大妈!
第636章 俊安子,该怎么保你?()
这一场不知结果的斗智斗勇,我和浓墨都在阻止对方的“荒谬”行为。
我手拿着被拉的长长的棉花糖,跟在那辆车后面奔跑,它开的极快,像是本能地在躲避人的追寻。
放学的时间段,也是下班的高峰期,拦出租车有多难。
我眼疾手快地拦住一个即将关门的学生家长,命令他跟着前面的那辆车。
“爸爸,你认识这个姐姐吗?为什么要听她话?”单纯的小姑娘也起了警觉的心。
我对她一笑:“乖乖吃你的棉花糖,吃完它你就完全忘了今天放学途中的见闻。”
像邪恶的巫婆一样摸摸她的脑袋,我抬头对她正在开车的爸爸说:“开快点,跟紧他们。”
令我吃惊的不是浓墨的警觉,而是浓墨的方式已经极尽极端。
我们的车被挡在别墅区的外面,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驶入了里面,我不得不承认,那是浓墨车库里的一辆车。
看样子,保洁大妈被浓墨调到他的房子当保姆了,虽然浓墨并不怎么回家。
我让女孩和他爸回去,独自隐身潜入浓墨的房子。
果不其然,为了避开我的视线,他将保洁大妈和她的儿子转移到了这里,甚至是专车接送。
浓墨,何必呢,何苦呢?
当我命令保洁的大妈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我不愿以这样方式获得信息,去伤害别人,尤其是让浓墨的努力化为泡影,我现在却正做着自己十分厌恶的事。
浓墨,你说人长大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你是不是也嗅出了其中的弊端,所以害怕?害怕我变了,害怕制不住我了?
“忘记你今天见过我的事,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做家务,正常接送孩子。”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将保洁大妈放了。
我恍恍惚惚在人群里穿梭着,全身都在发冷,外面艳阳高照,心里冷的结冰。
一遍遍在这座城市的中心飘荡,走过繁闹的街市,踏过高架上空天桥。
站在天桥上,我俯瞰着底下忙碌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团不同的表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喜怒哀乐,人间百味。
而我,确定要抛下一切,奔赴终点。
太阴是哪个?林晓白是什么?钱学宁是什么?浓墨,我都能猜到了怎么办?
伴随着喜悦而来的居然是恐惧,无限的恐惧,我高估了自己的眷念,高估了自己的勇敢,呵呵。
“丫头,你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我猛然回头,口罩下面的嘴角微微颤抖,裴老道。
他穿着一身道袍,灰黑色的长袍与这城市格格不入,格外引人注目。头发也像是好多天没洗,乱糟糟地堆在头上,可以当鸟窝了。他身背着一个软软的布袋,怎么看怎么像是流浪的。
我不得不警惕他,相对于裴丰一家,除了裴丰,我不相信任何人,裴丰死了,我就更不可能去信任他们了,更何况,裴丰妈妈才攻击过我。
我对裴老道起了警戒心,他也看出来了,“丫头,我不会伤害他喜欢的人。”
“你不恨我?”我不信。
“我是道士啊,我知道你的劫难,你的迫不得已,裴丰他”他怅然道:“他也是自愿的,这怪不到你身上。”
我松开了紧握着的手,“你是来找我的?”
“是。”他毫不隐瞒,“我算着你的方位找到你的。”
“裴丰死了,你还愿意帮我?”我问。
“他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他妈妈一怒之下,退出了黄鼠狼族,加入了太阴的势力。”裴老道说。
原来如此,我被陷害杀人,她也有份。
“你的意思是,裴爷爷,你要和她对着干?”我不确定地问。
“我是了解裴丰的心愿,裴丰要是还活着,一定希望我帮你。”裴老道说。
裴老道的眼神诚恳,深觉可信。
“只论对错,好坏,也愿意帮我?”我赶紧又加了一句,“按照我的方法,裴丰的死也不会白死。”
“和你自己的性命有关?”裴老道一语中的。
“和天下苍生有关,我不是圣母,我只是希望自己爱的人和在乎的人能不受牵连。”我收起了天下来的表情,“裴爷爷,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和裴丰一样吧。”
裴老道表情纠结:“裴丰不会赞同我这么做。”
“但他不会恨你的选择,我的命是很多人救的,其中,我也欠他的命,不能再牵连他的家人了。我还不了他的命,只好还他亲人朋友的命。我求你了,裴爷爷,我不知道找谁帮忙。”
我心中的郁结久久不能散去,“他们都不会帮我,反而会阻止我,我苦苦支撑着,只有四天了。我害怕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我需要帮手。”
“璇子丫头啊,你够苦的,这个忙我一定帮,裴丰在底下怪我,我也认了。”裴爷爷下定了决心。
帮手,又一个愿意帮我的,我已经不抱希望还能够得到帮手,而他们就这样来到我的面前,像是赌博一样。我抬头看着天空,苍茫一片,看不到蓝色。我在心里说道,这是你们意思对吗?冥冥之中,注定的事,终将来到。
谢谢你们,虽然你们的可恶行为实在恶心,但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有机会保住我的浓墨,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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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心情,我若无其事地坐在饭桌前等浓墨回来。
“璇王,蛇闽押着俊安子公子回蛇宫了!”
“让他们在大殿等着!我速速就去!”我嘱咐蛇婢说:“星君回来,让他先吃饭,吃完饭再来找我。”
大殿之下,除了大将蛇闽,蛇小可的舅舅,一小半的长老,还有俊安子他爹。
据说眼镜长老的速度没蛇闽快,让蛇闽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