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生若只如初见,唉,不如不见,不如不见呐
我紧紧咬着牙根,还是没忍住痛,腿一软,向后倒去,一双手拖住了我。
“阿璇。”我脖子向后一扭,还未碰到人,就已经吸到了满口的精气。这精气的熟悉程度明明就是我今夜才吸到的熟悉味道!
不等我问出口,不等我问出口,浓墨在我脑袋后面拍了几下,道:“我让人从太阴身上取的,她暂时可当我们的免费供应商。”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我本来都快神志不清了,直接被他问的差点将精气又喷了出去。
那哪里是太难看了点,明明是到了极点好吗?太阴不自杀我真是蛮佩服她的。
太阴的魂魄被那枚扣进去的铜钱封进了胖姑娘的身体里,想跑都跑不了,再想想她的性格,估计比死还难受。
“害死我儿子,你还敢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穿入了我的耳朵里。
裴丰妈妈来了!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浓墨在干正事儿呢,这要被打扰了,我不出乱子就怪了。
到那时候,我不仅会害死裴丰,甚至连他妈和裴老道也一起送上路。
不能跟她这么耗下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站住!”裴爷爷喝止他妈道。
我趁机抱着浓墨就消失了,他妈那么难缠,我们可没工夫磨。
“阿璇,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浓墨端来了一碗小米粥,还是热乎乎的。
他是想知道我妖变到什么程度了吧,我在林晓白的身体里,被动参悟了几句,还发生了连我自己也很震惊的事。
“妖变前还是痛,不过。”我看着浓墨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浓稠的粥,帮它散热,“浓墨,我也许可以稍微控制住妖变了,我,我也许可以控制住自己!”
虽然不大肯定,但我听到的声音告诉我,我可以,我甚至可以利用妖变,那一瞬间发生的,就好像做梦了一样神奇。
“阿璇,你在人类的身体里,可以做到,在自己的身体,一定更加得心应手。”浓墨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
我吸了一小口,好甜呀!是我小时候喜欢的味道!
于是我连喝了好多口粥,那个我以为和抢糖的小男孩在喂我喝甜粥,突然有些恍惚。
我挥走那些回忆,“浓墨,如果妖变可以控制,妖变没那么可怕,那天界是不是就没理由给我这么重的惩罚?”我问。
浓墨放下勺子,给我擦了擦嘴,“你去见她了,还不知道天界的想法吗?”
瞒不过浓墨,我干脆明说:“那如果向三界证明呢?向三界证明我没那么大的威胁,天界还好意思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浓墨又拌了拌勺子,“天界藏起了鸣生子,六北之角的结界是冥界的,阿璇,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说明,冥界也知道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妖变可以控制,不仅仅是被别人控制,还可以被妖变之人自己控制。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这个幌子天界冥界都心知肚明,就算捅破了又怎样?天界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冥界也不可否认想要妖变的力量,但冥界还是缺少了公然挑衅天界威严的那一点点位份。
还是如我之前所知道的那样,谁也帮不了我。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就只有除掉太阴和修仙的道路?”
就只有我们之间死一个这样的方法?
可是浓墨啊,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天界如果不想要我活下来,你想走的那条路,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的。
我,必死无疑。
让我欣慰的是,这件事上,我和天界观点一致。
第720章 她只是个痴情人()
浓墨还在对抗什么呢?他不是不知道天界的意思,妖变不可自控是一道可有可无的旗帜,妖变可以被利用才是真正值得忌惮的。
天界不会让我这样一个威胁存在,浓墨所做的是徒劳啊。
“阿璇,如果我可以保你不灭,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吗?”浓墨将碗推到一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保你不灭。”
“那你呢?”我隔着桌子去握他的手,“我的浓墨呢?”
“我也不死。”浓墨再覆上我的手,不似我刚换回来对我的那般冷淡。
我不灭,他也不死好诱人的结局。
我不在乎我的不灭是以何种形式,我在乎的他的不死是哪种方式!
浓墨所谓的不死仅仅是留下一个破败的躯壳,一个残损的灵魂,和一个永不能相见的局面。
我不要他这样的不死!
代价太大了,我不要!
先知大叔给浓墨呈现了将来可能出现的画面,一定是的。
他知道可行,他知道我怎样可以存活下来,他有了支撑依据,所以浓墨才这么自信。
“浓墨,舅舅的身体,你藏哪儿了?”此时不说,又要拖到何时?
浓墨见我不直接回答他的话,他挪开了视线,也就不追问我的意思了,“鸣生子说得够多的。”
“太阴都不知道舅舅的身体里有水幺,浓墨你如何得知的?”提到水幺,我就可以借此让浓墨改变做法。
“在叔叔家与他近距离生活了许久,这点我还发现不了吗?”浓墨忽然神秘道:“阿璇可还记得那本道书?”
“你前世给自己留下的书!”浓墨找回记忆大多也是因为那本书,他没跟我细说过。
这本书究竟有多奇妙?从浓墨高深莫测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出,“前世我的记忆还有天界的成分,我知道什么是该留下的,什么是有用的。”
浓墨这样的人多孤独啊,他唯一能够感谢的人就是他自己了。那些有用的线索都是他自己安排的,不是前世就是前前世。
我在内心哼了一声,多寂寞!我也好想体验一下这份孤单寂寞冷
“妖变我在天界就关注过,阿璇,天界发现你之前,我就找了许多有关鸣生子和水幺的资料。我发现这其中的描述有蹊跷,世事有无数种可能,天界公布的只是表象。道书里面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录,第一个妖变的或许还活着,我就多了一个心眼。”
浓墨说,星君的天象册里有当年鸣生子和水幺的天象,上面所示,水幺并无消失,而是变得很弱,可读为即将逝去或很容易逝去。
这么说的话,太阴也是有这个查找能力的。只是浓墨处事更加细微,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太阴举报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要给将来留下什么和怎么去实行。
太阴不知道水幺在舅舅身体里,不然,她肯定还有更万全的办法,将水幺逼出来自己利用还是其他的,真的好险!
“叔叔的身体,仅凭单一的人类**,是无法被桂花保存的。有水幺的身体融入,才能保存。水幺的寄生,是好事也是坏事。”
坏事就是会使舅舅的身体会有心之人觊觎,好事便是舅舅的身体同样也可以被保存下来。
“浓墨。”我激动地问道:“舅舅是不是还能活?你救他不只是因为水幺,还因为舅舅可以活过来对不对?”
听我这么说,浓墨双眉微皱,沉吟了片刻,道:“我始终没能找到叔叔的魂魄,他没投胎,就是找不到在哪儿。”
浓墨是不是要说,舅舅的魂魄有可能被吃了!
找不到舅舅的魂魄,那不就跟林晓白的身体一样了吗?如果时间一到,水幺的身体被分出去,舅舅也是死路一条,身体保留下来了也是没辙。
浓墨没就着这个说下去,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办法,还有什么途径能找到?我激动的心又沉了下去。
“总是有希望的,阿璇。”浓墨道,“没有结果,没有投胎,就还有希望。”
希望是这样吧,我们不就是凭借着一丝希望走到今天的吗?
“还有希望,那么,水幺的事,对你没有启发吗?”我问,“浓墨,水幺没有灰飞烟灭啊!我也许不成仙也没关系,他没死,我就有有可能!”
鸣生子想以我们打头阵,我也可以将他们视为前车之鉴。
水幺可以留存下来,浓墨也可以效仿鸣生子,鸣生子怎么收集水幺的,浓墨完全可以照搬。
在我和太阴同归于尽之后,天界以为我什么都没了,对我放下戒备,浓墨就可以登场了!
浓墨当即摇了摇头,道:“水幺并不是赌约之内,而你却受了诅咒,成不了仙,诅咒是会生效的。”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天界的诅咒。”
鸣生子也说我们情况不一样,不一样啊。
怪不得浓墨一定要让我走这独木桥,他是走投无路了,只能背水一战,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我怎么按照你说的做?”阻止不了浓墨,我也得知道他的想法,知己知彼,我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小动作,把形式变得有利于我。
浓墨让我听他的指挥,是真的相信我会听话,还是用来试探我的烟雾弹?
他防备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是不信的,就看他怎么说了。
“太阴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被激怒的羔羊比狼还可怕,她本就是饿狼,现在一定成了天界的第一大黑名单。”浓墨很有把握地说。
他确实是故意激怒太阴的,是为了让天界不得不重视,太阴已经残害了太多生命了,如果再全然失去理智,到时候,天界到底是该忌惮我这个妖变之人还是太阴呢?
“天界不会公然派神仙来这里助我们,活着的神仙不可能,那早已消失的神仙呢?”
他说的是鸣生子,“天界会派鸣生子过来?鸣生子是戴罪之身,不宜被知道还活着。”我不解,鸣生子被囚禁在六北之角那座山,允许她离开的次数少得可怜,会派她过来协助?就不怕她不答应?
浓墨说:“鸣生子寂寞多年,天界会给她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她这个被囚禁几千年的神仙,还有谁认识?表面是不会代表天界的。”
蛇婢送来一盘果子,浓墨接着说,她经历过水幺妖变,对妖变有经验,协助我们再好不过,她也是一届仙子,对太阴的能力会有所对付。
总之,派鸣生子过来,天界一石二鸟。
一来,可以协助处理太阴,二来,可以控制我妖变的威胁。
可是,天界真的会这么做?
“天界不正大光明地插手,那个人选就只有鸣生子。”浓墨肯定道。
我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可这个鸣生子,我总感觉有点奇怪,她好像很怕被别人看见。”
她知道来人了,急急忙忙就跑了,将我丢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太不地道了。
浓墨的手在果盘上点了几下,“你想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我,语调虽然也很平缓,却有几分抑扬顿挫,有强调的意味在里面。
跟在浓墨身边久了,我也能看个一两分了。
他听到我的质疑,应该首先不是否定我的质疑,而是听听看我的说法,今天这么急着否定,唔,有问题!
这个鸣生子到底有什么问题,浓墨知道,而且,他并不想说。是因为不重要,还是,很重要但不告诉我呢?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浓墨,鸣生子是靠什么收集起来水幺的呢?我觉得这一部分有问题!水幺的魂魄和身体那么好收集?天界都认为他死了,那是有多残破,她法力再强,也不能独自将水幺给抢救回来吧。”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水幺这点的经验在你身上没用。”
好啊,浓墨又没想跟我说这个话题!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我怀疑鸣生子没那么单纯!”我忍不住说了出来,“最后和鸣生子,水幺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仙子叫画舫。我怀疑画舫不是那么简单死去的。”
听到我说画舫,浓墨的眉毛轻轻动了下。
然后,浓墨居然笑了:“你这脑袋正事不想,净想这些。”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我不甘心道,“这也是正事啊,万一鸣生子掩盖了关于妖变的秘密呢?鸣生子若有私心,天界正好就派她来,坏事儿了怎么办?”
虽然她长得美,她为了水幺什么事做不出来?
连我这个妖变当事人都不清楚妖变,她对我隐瞒个几分关键信息,一出闹剧没结束,另一出闹剧又开始岂不是麻烦了。
“鸣生子有没有问题,不妨碍她对水幺的感情。”浓墨还是说了模棱两可的话。
我猜的没错,鸣生子有问题,但依据浓墨说的,也不是大问题,那是哪方面的问题呢?
“浓墨,她怎么了?她对我们会不会有害?”我问。
“无害,她也只是个痴情人。”浓墨说道。
第721章 什么融化了?()
“哪方面的痴情人?”我扒着浓墨的点不放,“她痴情于水幺的感情,还是痴情于报复?”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对我们无碍,我相信浓墨说的,但若鸣生子想伺机报复,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是鸣生子,天界害的我爱人差点死了,我还苦等多年。再者,我还掌握了别人所不知道妖变的信息,但我有机会接触另一个妖变之人,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我何必还要躲躲藏藏?
所以说,鸣生子会报仇也说不定。嗬,这真是谁也不敢相信了。
浓墨的心思我猜不到,他和鸣生子的心境是不是相似,我也说不清了。相似么?浓墨大概和谁也不相似,是我多想了。
我的情况和水幺不尽相同,按理说,浓墨现在处在比鸣生子更为急迫的环境中,他强调我的不灭,不单单是在给我打气,也是在给他自己信心。
如果浓墨比鸣生子还急呢?鸣生子有报复之心,浓墨会不会顺水推舟?他知晓鸣生子的心思,知晓鸣生子有了异心,但他不说,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借刀杀人!我突然想到了这四个字,浓墨他是不是渔翁得利?鸣生子利用我们,我们反过来用同样的方法去渔翁得利?
“浓墨,你说呀,我越想越觉得她也许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我说。
浓墨弯目一笑,“你能看出来,不容易。”
我也不管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了,“你是不是想借她之手,反攻天界?”我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了,“浓墨啊,这样做不太好啊。”
他舒展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歪着脑袋,等着我下面的话。
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模样,凑近他,给他分析分析,“你看啊,水幺还在舅舅的身体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我呢。”
咳咳,我虽然有了很大进步,但是,“我也在摸索前进,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我们反攻天界,这事儿还不太成熟。万一,惹恼了他们,波及到的群众就更多了。”我砸吧着嘴道:“我没把握啊,你等我能运用自如再”
浓墨静静地看着我说,我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他太安静了,安静到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自动噤声了。
难道我真说到点子上了?这可不是好事
浓墨他不会这么傻,有这想法吧?我再怎么想反攻,也没想赤~裸裸地对着干啊,造反的代价,大过天,那之后呢?我们有可能赢吗?
我从没想过。
“浓墨,你真这么想的?”我战战兢兢地问。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真没想到,你这脑袋,可以想这么多。东岳大帝欢迎你。”浓墨呼了一口气,突然又笑了。
“你跟太阴他哥结盟了?我们真要帮着冥界去打天界啊?那我们还杀太阴,太阴对我们也血海深仇,这叫什么事啊?”我拧着浓墨的袖子,“浓墨,我们还是不要做大逆不道的事啊,我害怕,我没想过造反。”
“天界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我们不仅是我们,我们是子民,是苍生,我们不能自私。”我不会弃他们于不顾,就去造反的。
浓墨终于忍无可忍道:“谁说我要造反的?”
啊,真是我想多了吗?我的脸咻地通红,枉我想了那么多,被浓墨看戏去了。
“鸣生子啊,她不是很奇怪吗?你知道还放任。”不是造反,我就安心了。
“鸣生子也没那胆量造反,她只是有不方便的地方,隐瞒不是罪过。”浓墨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自己去发现,脑袋瓜能想那么多出来,这点你发现不了,可别来问我。”
气人,聪明了不起啊!看在我这么着急的份上,就不能让我宽心吗?
鸣生子的秘密,那秘密是什么呢?
对我们无害的秘密,却是不能公开说明的秘密。就是和收集水幺的身体和灵魂有关吧!她说的太略了,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突然,我白眼一翻,直直地向前趴倒在地上,“别碰我!”在浓墨担忧地要过来拉我时,“快,快去叫蛇医”我吐出最后一口气,艰难地对浓墨说道。
哎哟,我的鼻子,脸着地果然没那么好受,鼻子肯定歪了,刚才应该向后倒的。顾着别让我的脑袋摔坏了,可苦了我可怜的鼻子。
匆匆的脚步声跑出去,我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我双手正了正鼻子,将脸揉匀称,蛇医啊蛇医,从你那儿拿线索是最直接的,你以为你躲得掉?
长舌在地上一撑,我挺起了上身,一个离我异常近的亮点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边。
我吓得一个激灵,舌头弹回了嘴里,摔了个狗啃泥,我估计嘴唇都磕破了。那刚才出去的是
我悔恨不已,那是刚调过来的蛇婢,我咋忘了还有人伺候呢!
“起来。”
“嘴磕破了。”我蚊子嗡嗡。
“起不起来。”这不是疑问句。
起来就起来,我弹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直接被戳穿,脸又发烫了。
嘴唇隐隐作痛,我手足无措地摆着手,在原地惦着脚,放下,又垫脚,再放下。
猝不及防被浓墨拉过去,吻住。
我咬着他微热的唇瓣,“为什么在外面不大理我?因为太阴用过我的身体吗?”我果然还是在乎他的反应。
“你以为”浓墨将我的头压向他,“我自控力那么好?”
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