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以为”浓墨将我的头压向他,“我自控力那么好?”
嗯?什么意思?
他舔着我唇上的破损处,“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忍不住。”他连呼吸都烫得我想尖叫,浓墨说起情话来,真叫人
瞬间,我脸上的热度到达了顶峰。
我想融化在这个深吻里,融化进浓墨的骨血中,直到门外的蛇医抱怨地哼了一声,“怎么还不开门?我这把老骨头,爬起来可要命了,璇王呢?星君呢?”
“蛇医,璇王和星君此刻有重要的事,你且等等。”守在门外的蛇卫弱弱道。
我正要挣脱浓墨的怀抱,他却将我扛了起来,“让他等着。”
“我让他回去还不行吗?”我捶着浓墨的肩膀,又怕他身体没恢复招架不住,捶就变成了抚摸,“我跟他说一声。”
“瞒着我带你去找鸣生子,差点铸成大错。”浓墨边说边将我扛到里屋。
他,他这是故意的啊!明知我在装病,还让蛇婢叫蛇医来,来了也不让走,这不就是报仇吗?
蛇医,我对不起你啊,您老就站站吧,回头我给你赔罪去,哎,顺便再给我提供下鸣生子的信息,我就保证再也不害你了。
我脸红心跳地被扔到床上,然后,什!么!也!没!做!
干瞪着眼睛看着金色雕花床顶,所以他将我抱到床上就是为了睡觉?真的就是为了睡觉?
我不服!不是一碰到我就忍不了吗?那现在他在干嘛呢?
微微合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我的后背,呼吸平稳,丝毫不见冲动的痕迹。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股心疼涌上心头。我倒不是想他对我如何,他想对我怎样,我还会担心他身体呢,我也没那心情的。
可他现在主动如此安静,倒真让我担心起来。
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很容易就静下心来。
好多事好多事,好复杂好复杂,他太累了,我也是。
太阴不死,这场仗就没胜利,太阴不死,一切都未尘埃落定。
我可能不是我,浓墨也可能不是星君。
妖变怎么办?舅舅怎么办?蛇族怎么办?浓墨你怎么办?希望你不是我想的那样,有反心。
我真怕,真怕浓墨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他那么聪明,我猜不到啊猜不到。
“幻真幻假,虚实相生。克己克人,唯我独生。”
嗬,那个声音在跟我说话!为什么又要跟我说话?我妖变了?没有感觉啊。
我抬了抬手,它像一团面一样,掉了下去,软绵绵地堆在床下,然后是我的胳膊,“聚离散合,如水如烟。”
这句话刚出,我就看见床下的手又如烟气一般,回到了我的身上,衔接合璧,完好无损。
“始觉终非,感官通开。”我看着自己的视觉慢慢向前移动,出了自己的身体,然后
“阿璇!阿璇!”我的脸被拍了两下,醒了。
一场梦?
“浓墨,我梦见自己”
“融化了。”浓墨微微喘着气,从身边捡起我的手,“你说你融化了,阿璇,然后。”
浓墨一把将我的手捏住,拖着我就往外跑,“浓墨,浓墨你干嘛?”
我都来不及穿鞋,赤脚被他拖去了书房,“浓墨!浓墨说话呀,你看见什么了?你入我梦了?”
“你想干嘛,你说啊!”
他将我拉拽到书桌前,“写出来!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写出来!”他怒声道。
“你真窥探我的**了?浓墨你是不是入我梦了?”我质问他,“你这是侵权!我告诉你是一回事,你自己看是另一回事!”
“写不写?”浓墨的眼睛充了血般地红。
第722章 内奸()
“我不记得!那是梦啊,我怎么会记得?”我很肯定那声音只有我能听到我,浓墨虽然进入了我的梦境,却无法探听到我所听到的内容。
所以他害怕,他恐惧,他不能掌控。
所以他怒了,他急需达到我所处的位置,听我所听,知我所知。
妖变是我最后的筹码,我会告诉你吗浓墨?
“阿璇,告诉我,这很重要。”浓墨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一个人接收不了。”
他搭着我的肩膀,用力捏紧,“你接收不了那么多信息的,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你,给你灌输有害的行为法则”浓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墨黑的缝隙,“你想想水幺!”
这声音会害我吗?直觉告诉我,不会。
她在我被太阴围困地牢,无处可走的时候,带我走出困境。我体会到了异常轻松的旅途,也就是妖变以来,令我最为轻松的一刻。
我摆脱了困境,却获得了极大的能量。
那不是害我,是在挽救我,又或者是我的自我救赎。
也许我不需要那么艰难就可以有新的开始,也许尽头的尽头,不是结束。
水幺的妖变,水幺的遭遇,有着诸多谜团,鸣生子的话都不能全信。经历妖变的当事人不在,谁也不能代替他成为他的喉舌,讲述那段早已尘封的历史。
一个妖变之人沉睡了很久,另一个妖变之人活在当下。信别人不如信我自己,未经历始终难有完全正确的言论。
信别人之前,自己探索比较妥当。更何况,这人还是浓墨,一心念着不让我死的浓墨。
“我真的不记得,梦里的事情,醒来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呢?我只记得有声音,现在已经非常模糊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撒谎了。
其实,我不撒谎,浓墨也没机会阻止我的进程了。那些话,就像刻在我的骨子里,我的灵魂里,好像我生来就该会背诵,我忘不了的。
说与不说,意义不大。
只是说了,浓墨会徒增无用我烦恼,说来何用?
见浓墨还是不信,我又说:“浓墨,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的变化你不是看到过吗?也没见你这么着急啊,怎么我做了个梦,你就这么较真呢?”
我的语气也软化下来,浓墨的煎熬是夜以继日的,我跟他置什么气?
他吼我,自己也不会好受,就跟我一样,我犯得着这么认真吗?
浓墨将我的手臂抬起来,仔细端详着,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它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
他好像很难继续说下去,挤出的声音像卡着一枚硬币,不上不下,吐不出咽不下去,我听着也煞是难受。
“别怕。”说出这两个字时,我突然就哽咽了,满腔的怀疑尽数消解。这两个字是他时常对我说的啊,浓墨居然怕成这样。
仔细一想,他都怕了很多回了,很多回了。只是浓墨在我心里的高大身影总是那么坚强,他的害怕,我都给忘了。
我偎到他怀里,剩下的一只胳膊将他抱住,“慢慢说,怕什么,傻瓜,这不是好好的。不论我变成什么了,你摸摸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柔软,很真实?”
小心安慰着这个被吓了几辈子的男人,“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时间,在我心里,已经经历了好多轮回了,我没骗他。
浓墨的心跳特别快,说他刚经历了百米冲刺也不为过。
噗通,噗通,一下下,用力地拍打着我已经融化的了心脏。只有这时,我才能以为自己的内脏还在。它没有消失,它还在继续为浓墨跳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浓墨才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是我出现了幻觉,什么都没发生。我听见你说融化了,我紧张之下,出现了幻觉。”
浓墨说他出现了幻觉,可幻觉是什么,他并不想告诉我。
这些年,我从墨汁变成了蛇仙,从蛇仙变成了蛇妖,从蛇妖变成了人,又从人变成了蛇女。
现在我又变成了蛇妖,甚至这中间,我被锁在别人的身体里,变了这么多次,他居然现在因为一个幻觉而害怕成这样。
我大概知道我刚刚变成了什么了,只是,他说的幻觉,根本不存在。
如果幻觉不存在,那我就是真的变成了那个!
那又是怎么回事,我在梦里的融化,现实生活中居然也实现了?那句口诀,就是让我融化变成那个的?
这么说,我还能变回来!我可以自由变换?那如果我可以自由变换,是不是对付太阴就不用死了?
是这么简单吗?那浓墨在害怕什么?
想的是挺美的,可现实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的?浓墨不会不知道我杀死太阴的方法,如果我可以自由变换,杀死太阴就变得简单,付出的代价也就不是生命,他也就没有理由害怕。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就是浓墨对我实施的步骤没那么了解,要么就是即使妖变使我变换自如,死还是要死。
第一种情况可能吗?几率很小。
第二种情况可能嘛?非常可能。
我为自己可以想出这么多的迂回,点赞。同时,也表示对现实残酷的无奈,和对浓墨煎熬的心疼。
我们俩对对方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没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都选择不拆穿。
“嗯,幻觉就随它去吧。”我小声说:“不要想了,好好的,怎么会融化呢?一听就是滑稽可笑的梦。”
滑稽可笑的其实是我们才对。
“星君,璇王,大事不好!”门外蛇卫紧急来报。
“报。”浓墨将我的衣袖捋下,“来人,璇王洗漱。”
“蛇闽和高人通通不见了,还打伤了几个狱卫头!蛇医已经赶过去,有几个伤势非常严重,蛇医说,需要璇王的帮助。”
我懊恼地快不行了,哪知他们这么快就得手了,我早该传令下去严加看守的!
“我明知道他们的阴谋的,我没来得及说,就出事了。”我边走边懊恼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顾及不过来。”浓墨说,“哪里都有为了一点私利就出卖组织的人。”
浓墨对蛇卫道:“钱学宁的转移顺利吗?”
“钱学宁是被一蛇卫长发现的,她是半路被丢下的,我们猜测是走不动被暂时舍弃了。”蛇卫清理掉洞旁倒下去的一根藤条,“狱卫头代我请求星君和璇王的降罪。”
“谁平时给他们送饭的?”浓墨问。
“就一个,已经被抓起来了。”蛇卫弯着腰进了最狭窄的地方,里面一排排壁灯,灯火通明,来来回回忙碌的蛇卫蛇婢行礼无数,个个手里提着或药品,或记录本,或食物
这个平日里冷清极了的蛇牢也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这边,蛇医在这边治疗。”蛇卫将我们带入一个宽敞的偏厅,这里我还没来过。
这厅大概可容纳十几人大小,在蛇牢里算是很宽敞的了。洞壁上挂着很多幅水墨画,几个席地的茶几,茶杯似乎还是刚打翻的,三个墙角是半身高的卧榻,蛇皮椅四个,其中一个椅面上还有黑黑的血迹。
毛绒绒的地毯已被踩得毛发乱糟糟的,东倒西歪的,还沾了些许湿泥,应该是现在被糟蹋的。
里面睡着四个狱卫头,“还有吗?”我问,还有那些狱卫呢?
“还没到他们,暂时安排在另一间。”蛇卫恭敬道。
“蛇宫的医生都找来,给他们也看看。”浓墨知道我的意思,替我说了。
蛇医正给一狱卫头扎针,细细的针头,直接戳进了他的膝盖某穴位,听见我们来了,哼了一声。
还在生气浓墨对他的所作所为呢。
那个狱卫头看起来也就十几来岁的模样,见我和浓墨来了,连忙要起身。蛇医按住他的腿,“尾巴不想要了?璇王不会那么小气的。”
这意思就是,星君小气咯?我偷偷看向浓墨,他倒是什么表情特别的表情也没有,依然是忧国忧民的样子。祈祷他没听到吧。
我示意他们都不需要行礼,然后凑到蛇医跟前问他伤情,“哪些是需要我帮的?”有两个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蛇妖脸上都是苍白的,看不大真切。
“璇王稍等,属下没休息好,反应迟钝。”蛇医让我吃了个闭门羹。
这叫什么事,让我过来,又让我干等着?
浓墨已经跟在场的蛇卫聊开了,“待会儿带他过来,我审审。”浓墨说的是送饭的狱卫。
“星君,彦首派人追了没追到,在蛇宫里搜了有段时间了。”蛇卫说,“除了璇王那一块的院子,都搜了。”
我那一块的院子,面积大,住着人不多,却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到我们来这里前,彦首也没过来搜啊。”他肯定是顾及我呢,“你们两个,找到彦首,就说我说的,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他尽管搜!”
蛇闽是蛇妖,还是蛇卫中的战士,他带过兵,打过仗,叛过乱。知道我们的视力局限,也知道如何避免亮点的暴露。
“蛇宫各个点都要布置人马!一个视线差都不能放过!”我说,我们能感觉到的亮点范围是局限的,这亮点还会移动,怎能不仔细。
“找到钱学宁的蛇卫长在哪儿?”浓墨忽然问。
第723章 浓墨问话的学问()
“兔王听说了蛇宫发生的事,过来拜访。”蛇卫匆忙跑进来。
浓墨从谈话中抬起头,“今日璇王不宜会客,我们改日去兔宫一叙。还有,让兔王看好兔公主,一并带回去。”
蛇卫为难道:“可兔公主一进蛇宫就跑了,兔王拦都没拦住。”
“那边药效到了,璇王可以开始了。”蛇医走到一个卧榻角,掀开一个毯子,奄奄一息的狱卫头下半身血肉模糊的,淤血还未清理干净,染得塌下一片红。
我看了一眼浓墨就挡住我的视线,“闭上眼睛就行了,没必要看现场。”他冲蛇卫道:“速度找到兔公主!她单独在蛇宫很危险,把高人和蛇闽跑了实情告诉兔王。”
一个蛇婢端着几本册子进来,面色凝重道:“结果出来了,狱卫头的酒菜里有毒,这毒草就长在黑色花园里。”
浓墨翻看了一本册子,又将另一本翻了翻,“误食不会有事,但一旦食用,半日内,身上若有伤口便会迅速溃烂。溃烂的程度依照食用量而递增。”
他说完,几名蛇卫掀开其他两个狱卫头身上盖的毯子,一个溃烂到小腿,一个溃烂到膝盖处。这过程中,有醒来的有继续闭着眼睛的,脸上除了苍白也没痛苦的表情。
最严重的就是下半身都溃烂了的那个,他看起来最为可怜。受伤最轻的就属蛇医扎针的那个狱卫头。谁吃的最多谁吃的最少一眼就能看出来,甚至,他一点也没吃。
浓墨将我带到另一间屋子,丝毫没让我给他们先治疗,蛇医也未阻止。
唯一一个送饭的狱卫和发现钱学宁的蛇卫长都被叫了进来,浓墨是想速战速决。
很久没有直接跟我联系的眼镜长老就在这时降临了,他们这些元老平日里跟斑点接触的比较多。这个点跑来蛇牢监工,是被逃跑的事惊动了?
“璇王的身体状况,此刻应该休息才是。”眼镜长老恐怕是为别的事情来的。
浓墨让赐坐,眼镜长老应着坐下,话把儿又挪到浓墨身上了,“星君康复了?伤那么重,这么快就能活动了?”
我有理由相信眼镜长老开始往老妈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我和璇王的状况,眼镜长老还满意自己看到的吗?”浓墨说。
“星君这是怪我多管闲事了?”眼镜长老不悦浓墨无所谓的态度,“我作为蛇族长老,关心蛇王和星君的身体,有错?”
浓墨将册子发给送饭的狱,不慌不忙道:“长老多虑了,我岂是这意思。只是长老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听到的未必是真,以讹传讹居多,高人和蛇闽跑了,太阴那方可是恨不得我们内乱。”
“星君言重了,亲眼所见可不是传闻,我这个做长老的,替蛇民来看望璇王就得受到星君这样的猜忌?”眼镜长老坚决维护自己监督的权利,几句下来,依然坚挺。
“长老莫非是来确认我是否还正常的?”我开门见山道,“可是妖变之事?”
浓墨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谁让你多嘴的?
眼镜长老也不拐弯抹角了,“正是此事,在场有不少蛇民听到太阴和太阳星君说到妖变,控制之类的话。璇王杀人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与妖变有关。此前,外界也有传闻妖变一说,我们都压了下来。现今”
“现今,依然没有什么不同。”浓墨道:“这件事,稍后我自会携璇王给妖界一个解释,在此期间,因为璇王妖变所带来灾难,我全权负责。但若与璇王无关,安到璇王身上,我也会追究到底。”
眼镜长老还想说什么,提了一口气,正打算说话,“或许长老想留下来审理此案,那我和璇王就回去休养身体了,反正我们身体也不好。”
无赖的口气被浓墨说的云淡风轻,这句赶人的话将眼镜长老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脸都憋得通红。
他提了提长袍想走,想了想又坐了下来,然后又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地甩了下宽袖,走了。到了洞口的时候我,他才粗粗喘过来一口气。
“眼镜长老也是真心为蛇族着想,这样气他不好吧。”我不安道。
浓墨抬起下巴示意狱卫说话,“你刚回蛇族的时候,他可威风着。”
就这么一句平淡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刚回蛇族,确实是被眼镜长老为难过,可是后来不是和平处理了吗?都过去那么久了,浓墨,你还记着呢
我突然为隔壁刚刚摆我们脸色的蛇医担心起来,他以后还是绕着浓墨走比较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栽跟头了,活活被气到也是难受啊。
浓墨确实小气,不过,哪个不是跟我有关的?一点小仇都记着随时帮我报,这么一想,这家伙真是小气地可爱。
狱卫往地上一趴,喊起冤枉来,“星君,璇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毒小的都没见过,这草小的也不知道是毒草。”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只能看到清秀的侧脸,确实惶恐万分。
“起来说话。”我见不得人这副样子,尤其看不得一个长得清秀的狱卫趴在冰冷的地上,咳咳。
狱卫不敢起身,我只好说了三遍,并适当表示了他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的意思,他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