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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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家族还算有个不想作死的男蜘蛛及时阻止笛子作茧自缚,“星君说的是,笛子这孩子并不清楚他爹,所以这件事还请星君和璇王做主。我们只求得到让人信服的结果,我们蛛王也会秉公处理。”
这话还有点智商,如果他们少闹一点,我们也许还会从轻发落,不然,这连带责任还不是想拉扯多少就拉扯多少的。
如今,谁不得看我蛇族这点面子。里子再不服,面子还是得过去。
鸣生子径自走向我们后方厚重的宫门,“我时间不多,先去了,你们自行解决。”虽然她的语气淡然,但脚步却愈发匆匆,明显是等不及要见水幺了。
看着她施施然走进去,奔向她日思夜想的水幺,我的腹部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浓墨和斑点同时觉察到我有些强烈的反应,“怎么了?”斑点托着我的手,紧张地问道。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掌擒住我的后背,紧贴着我耳朵的嘴仿若喃喃自语,像是在宽慰她,安抚她。一股暖流从腹部划开,缓解了疼痛感,“是画舫吗?”浓墨刚刚压住了画舫是不是?
“画舫?”斑点吃惊道:“璇,你是说被你……的画舫?她不是安稳了很多吗?怎么又……”
浓墨点头默认了我的猜测。
画舫是安稳了许多,在浓墨的照拂下,我几乎都难以感觉到她的存在了。就算是和舅舅一起吃了年夜饭,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异动,这回见到鸣生子,不,她也许不单单是因为鸣生子……
我把冥界鬼魂对我说的情况和在梦中见到的画舫的态度结合起来,她和鸣生子是单独相处过的,那异动大约是因为她知道鸣生子要和水幺见面了。
“她是嫉妒吗?”我小声说道,转念一想,画舫这给我的回馈,不像是嫉妒,那是我一时无法说出来的情愫,“我也不大清楚,斑点,我们也快跟过去吧。”
从浓墨的反应来看,我知道鸣生子,水幺和画舫间的三角恋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也答应不过问了。画舫现在在我身体里,我深深切切感受得到她发自内心的难受,却也只能这样袖手旁观了。
想到这里,我对妙妙家族下了逐客令:“各位先回去,你们在这里闹也改变不了结果。不如回去早做准备,为他们搜集证据,为他们减轻罪过,也为你们自己撇清关系。”
我刚一转身,“璇王!”笛子便叫了我,带着恳切,“璇王,如果你肯帮我们这一回,绕过我爹他们,我笛子就是你的人了。”
噗,我差点吐血,什么叫他就是我的人了?这,这是要出卖**来啊?
我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呢,这笛子虽说也是美貌俊男,可我……咳咳,我偷偷瞄了眼浓墨,见他已经停下了脚步,可怕的是,他也正在看着我的反应。
受到了来自浓墨千瓦的注视,立刻,我就更怂了。我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我有那贼心我也没那贼胆啊,啊呸,我是连贼心也不敢有的。
我说笛子你就别害我了,你哪只眼睛发觉我看上你了?我冤枉啊,真心的。
“璇王,你放他们一条生路,笛子愿意做牛做马侍奉你!”这小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话才这么铿锵有力的,能不能教教我。
完了完了,浓墨这小心眼的主,因着我在妙妙家勾引过笛子一回,就对笛子种下了深深的敌意,对我也是嘴上不饶,这下不会又误会我和笛子之间纯洁的路人关系了吧。
我一个蛇头三个大,妖界没有名声之说,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浓墨这定时炸弹才是我的死穴。这叫我如何是好?
直接拒绝会伤害笛子纯洁的心灵,万一人家真的只是想给我做牛做马没有别的意思呢。唉,我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伤害年轻人。
于是我尴尬一笑,“笛子啊……”哪知我刚转了一半的身体,又被浓墨捉住,优雅地转了回去。背对着蜘蛛家族,我笑的更尴尬了。斑点在我的手腕上一按,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息事宁人才有好果子吃。
“做牛做马?”浓墨的声音宛若清润的泉水,没有不悦的迹象,我心里咯噔一声,恨不得一脚把笛子给踹回老家去,也好过被浓墨明着打压。
加油,你可以的,笛子,你要坚强。我默默在心里为他打着气,希望他待会儿不要被整的太惨。
“是,我愿意为璇王做牛做马来回报璇王的恩情!”笛子又不要命的重复了一次,实乃火上浇油。
其实,这孩子除了执拗一点,对他家族的某些勾当包庇过,这么短的时间接触下,我也没发现他心肠多坏,思想多令人厌恶。这孩子,如果对妙妙吃那肉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的话,那还是可以走上正道的。
我的心稍稍为妖界的广大女妖痛了一把,这又一美男要葬身他们敬爱的星君大人的手中了。
“你且说来,你说的做牛做马是什么意思?”浓墨好生好气地问道,他的气息从我的头顶慢慢下调,应该是蹲下了,这说明笛子是跪下求情的。
现在哪还有真让人做牛做马的,侍奉一个蛇王难不成还要被当马骑地爬来爬去?那也要不得啊。这不过是陪伴侍奉的另一个隐晦说法。浓墨这样问出来,让这个小年轻如何回答。
“就,就是,璇王让我做什么,我,我便做什么。”笛子的允诺还知道留了一个先行条件,这意思就是,除了璇王,谁都使唤不动他,笛子还不算笨嘛。
那笛子这么解释了,浓墨又该怎么说呢,就放过这孩子吧,谁能不能让我踹一脚,不要浪费美男啊,影响妖界男女的平衡性,我岂不是罪过。
“那这样好了。”浓墨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像是突然间帮笛子想到了更好的点子,那语气就真心在帮笛子想主意一样。
“星君的意思是?”笛子的心底大概升起了冉冉希望,以为浓墨给他和什么好建议呢。
笛子的右眼皮都没有跳吗?快逃命去啊,还在等什么?我只能为你悄悄在心里烧个香了,善良可爱又聪明的璇王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我看了斑点一眼,他凑近我耳畔,悄声说道:“我们真的不要离得远一点,以免误伤?”
误伤?我想了想浓墨那心性,误伤是非常有可能的。再加上我有点不忍心一个好好的帅哥被残暴的蹂躏,我也小声回道:“深感赞同,我们快走吧。”
“既然星君另有法子和安排,笛子,我和彦首还有事,剩下的你就和星君商谈吧,他的意见我无条件赞同。”我怂兮兮地说了一通,和斑点恨不得踏上筋斗云逃离现场,未听到他们的答话前,就一溜烟跑了,生怕浓墨把我们牵连进去。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呐!
我和斑点在中途分道扬镳,斑点去处理公务,我去胜白楼见舅舅,顺便等浓墨。
胜白楼下,除去底下围了一圈圈的蛇卫,就是整个楼体挂着的黄色符纸了。
那符纸每一层外都挂了四方符,四张,一直贴上绕着云雾的顶端,那工程量大到惊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画完的。而我知道,这样的符纸,都是经过浓墨的手完成的,这必须得浓墨亲力亲为才能奏效。可以想象,浓墨为这一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外面不见鸣生子,蛇卫已经迎接上来,“大仙非要进去,我们也不好阻拦。”没能阻止得了鸣生子进去,他面带愧色。
“无事,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眼手表,“中午十一点四十前,星君还不过来,就去宫门处寻他,不要误了时辰。”
还未进门,便看到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亮点,我心下一拧,水幺是见鸣生子来了,又被唤醒了?
他们就在一楼,进了两米高的大门再转个脸就能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鸣生子抱着舅舅,头搁在舅舅的肩膀上,从我的角度看,她是面对我的。
“水幺,你见见我吧。”她眼眸含泪,嘴角抽动,连哭都美极了。
第八百五十四章:混淆天界视听()
“你见见我好不好?水幺,我来接你了。”鸣生子闭上蓄满泪水的眼睛,眼泪被挤得颗颗落下,隐入舅舅的肩头,将他的肩膀打湿。
水幺没有出来见她?除非浓墨对他做了什么,不然这种情况委实奇怪。画舫仅仅是水幺和鸣生子爱情的见证者,最多就是对水幺单相思,她都能将水幺吸引出来,鸣生子这个水幺的挚爱没道理召唤不出他。
现在的情况是,水幺没动静。那舅舅就是醒着的,他被鸣生子抱着这么哭,也该有点反应的。不会是……
“舅舅!”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喊道。
鸣生子蓦然睁开眼睛,眼中的沉痛悄然敛去,我闪身到她背后,一把将舅舅给抢了回来。
因为画舫的原因,再加上她对舅舅不厚道地施了法,没有宿主的尊重,我的言语也不那么客气,“鸣生子前辈这么急作甚,舅舅的身体常年没有人气,一会儿还要承受分离之痛,受不得前辈的仙术。”
我将没有自主意识的舅舅扶到椅子上坐着,想着这时候解开封在舅舅身上的法术,他看到我们对峙的场面会尴尬,就停了手。
“璇王,你对我有意见。”鸣生子很肯定地道。
“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我们同坐一条船,你是前辈,也是我们得力的助手,我哪敢。”撕破脸皮没什么好处,此番她对舅舅的行为不妥,我才会动怒。画舫的事,我就算有疑惑,也是有心无力了,我答应过浓墨的。
鸣生子恢复了高冷的姿态,头微扬,脊背挺直,一抬手要帮舅舅解除封印。
我出手拦住她,“我也会解,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星君过来吧。”
她听出了我的意思,鸣生子活了这么久,得有多玲珑,她自然懂,“你是怕我再出洋相,惊了你舅舅吧。”她淡淡一笑,脸上又是说不出的纯净和淡然。这种大仙子都长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吗?
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过来,反方向让鸣生子的长发飘起,遮挡住一边眼睛,那眼睛盈盈流光,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鸣生子前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激动也在所难免,可以理解。”我是可以理解,但我舅舅是无辜的,今天和水幺分离后,舅舅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他和水幺两不相欠。
鸣生子将挡住眼睛的头发拂开,露出另一只漂亮的眸子,“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有误会。璇王,有些事,星君就比你通透多了。”
我知道这个鸣生子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她有自己的冷血,但她这么居高临下地评价我,我,让我很不爽利,“他比我通透,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鸣生子前辈,我没有资格评价你,你也应当对我的态度置之不理。只要你对我舅舅有该有的尊重,我也不会闲来无事去管你。”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从上往下,似隐隐在肚子那儿停留了数秒,然后笑着收回了视线,再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浓墨便过来了。
我刚想问他怎么对付了笛子,他已经看出这里怪异的气氛了。
“叔叔他……”浓墨刚起了个头,我的手在舅舅眼前一划拉,他幽幽转醒,见我们都来了,面露喜悦之色。
我赶忙扶舅舅起来,低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鸣生子来了,我身体里的画舫都感觉到了,没道理水幺还沉寂着啊。
“没有。”刚吐出两个字,舅舅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璇子,我,我的嗓子突然不舒服,眼睛也……”
手腕被抓住,接着被向后一拽,撞进浓墨的怀中。还未等我站稳,浓墨便将我小心推到一边,快步上前按住舅舅的太阳穴。
浓墨在舅舅的太阳穴处点了两下,转而移到了头顶,“阿璇,你先出去。”
我诧异极了,干嘛叫我出去?是我影响了舅舅?
可舅舅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往我这个方向招了过来,“快出去!”鸣生子的长袖一甩,已经绑了我拎出了门。
匆忙诧异中,我恍若听见了微弱的一声,“生子。”这,这是水幺被唤出来了。
水幺是被鸣生子召唤出来的,可为何会指着我?我肚子里的明明是画舫啊,浓墨也叫我出来,他也证实了水幺是因为我的靠近才被唤出来的。
就在我猜测无限的时候,鸣生子也跟着出来了,脸色稍微有点不好看,见我看着她,将脸上的表情藏起来一点,“原来星君是让我出来,因为我的召唤,水幺有了异动,他说这个时候出来对萧印不好。他一急,就说成你了。”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也许,水幺找错了方向吧。
可鸣生子这什么反应?她的反应很奇怪啊,她很担心水幺没错,可同时,她还在担心别的什么。
“阿璇,你们可以进来了。”很快,浓墨便叫我们进去。
舅舅已经恢复如常,没了水幺的影子,他不明所以道:“刚刚怎么了?浓墨,是不是我身体里的神仙要出来?他自己能出来,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他不知,水幺的仙体是靠舅舅养着的,他的灵魂也是寄托在舅舅身上。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出来,就会替代了舅舅继承了这副身体,那舅舅就被取代了。
我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还有更可怕的,水幺这是无意识地取代舅舅占用这副身体,但他一时间一定是不能适应的,所以很可能,两个都活不下来。
浓墨简单地给舅舅解释了下,便着手行事了。
“也许从水幺身上,我们可以获得被他吞噬过的神仙的信息。”我解开斩妖链,用它绑住了头发。
鸣生子闭着眼睛,周身运着仙气,她也在待命。
“叔叔,你喝完这个先睡下。”浓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清水一般的汤,那是让舅舅安睡的,便于我们行事。
舅舅按照浓墨的吩咐,一仰头,喝完了一整碗,给我们留下一个鼓励的温暖眼神,就安稳得躺下了。他这是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完全交托在我们手中,对我和浓墨出于完全的信任,他就这样睡去了。
浓墨弯腰在舅舅耳边轻轻说道:“叔叔,分离身体会有点疼,你要忍忍了。”
我披上宽大的外袍,遮住了里面一身的金身战斗服,听到浓墨这么说,心疼舅舅又要受罪了,“很疼吗?”
在白头山,我和林璇的身体被分离,是在昏迷的过程中进行的,一点痛楚都没感觉到,和这应该是不一样的。
“嗯,疼。”浓墨嗯了一声,实话实说。舅舅被眼皮覆盖的眼珠子动了动,估计他是能听到一点的,不然浓墨岂不白说了。
“阿璇,这是不可避免的。”浓墨知道我心里不舍,抚摸了一把我的马尾,“待会儿,你要万分小心。”
不是万不得已,浓墨岂会让我独自冒险,然而此刻这世间,也只有我和水幺是妖变之躯,除了我,没有谁可以防范妖变之力的。
天上那些神仙,能不让他们知晓就尽量不让他们知晓吧,至少,不能让他们知道,水幺今天会出来。
“真的不要我上去助她一臂之力?”鸣生子不知道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不愿让水幺涉一点险,她想和我并肩作战。
浓墨摇头,“我分离他们还需要你的仙气助力。”他始终是对我放心不下,抚摸我头发的手又放到斩妖链上,“斩妖链,护着你的主子。”浓墨说话的气息,有些紊乱。
如果可以,他一定十万个不愿意我去犯险。说到底,分离水幺和舅舅,还是为了我活下来,所以,不做不行。
“没事的。”说实话,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已经过了怕的程度,有个明确的目标,我就十分有信心。我反过来安慰浓墨,“如果今天这一关我都过不了,日后怎么飞升?我还能修仙成功吗?”
“我见你那彦首,对你也是十分上心,为何不让他来?”鸣生子说的事,正是我对浓墨恳求了很久的。
水幺是妖变过的,分离他的时候,定会将妖变的力量牵引出来,不仅是他身上的力量,也许还有发生别的事。这些妖变之力被天界发现,那么水幺今天就会有危险,他毕竟身上还有冤屈没有洗。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用自己妖变的力量抵消水幺的,甚至是混淆天界的视听。这样的行动自然是危险的,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浓墨怎么会允许我自己来做。
知晓水幺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斑点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他一定也会乐意帮我。浓墨提出这点时,我死活不愿意,妖变起来,万一出了意外,我没法保证斑点的安全。
千说万说,我愣是一个人抗下,这毕竟说到底,只是我的事而已,没必要让斑点也跟着冒险,我不允许。
所以斑点他,并不知道今天我们的行动有多凶险,如此甚好。
第八百五十五章:守护舅舅和水幺()
“我自己可以。”我回答鸣生子道,别的无需跟她多说,时间就是时机,时间就是生命,我催促浓墨快点行动。
浓墨将工具收拾好,对我说道“阿璇,先带我们去顶楼布置。”
我会意,一只手搭上舅舅的肩膀,另一只手靠上浓墨的后背,霎时间,我们周围的摆设已经变了,窜进来的风都变大了。
顶楼并不是我们进行这个行为的主要根据地,不过这是一道重要的关卡。我和它算是两个重要的防线,它没了,还有我。我撑不住了,还有它。当然,浓墨只想过它被突破的情况,对我是没有信心也要灌满十万分信心。
这一刻,我们只能彼此信任。
其实我并不认为他在这之前对我有过多少信心,在形式的逼迫下,他不得已,只能对我全心信任。
浓墨他是极为聪明的,他知道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参与,如果说我都做不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会让我冒险吗?不会。
但我不冒险就必定走向死亡,那么就去干吧。
所以,他妥协了。
他说,阿璇,你要争气点,只许成功。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呢,我那时,嘴里还含着一颗枣核,讷讷地看着他。
既然他叫我争气,我当然得争气。
我从容吐掉了已经没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