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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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前果真有一个卖货郎,也还是记忆中的老爷爷,家奶正在高兴地扯着红头绳,眼里满是激动的泪花,“爷爷,你这里有麦芽糖吗?”
老爷爷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拿着一个麦芽糖给我,“这是送给你的。”
“谢谢。”我高兴地舔了一口,啊,即使现在已经有很多口味的糖了,我还是喜欢这种纯粹的甜。
“人家给,你就好意思要?”我一回头,浓墨也出来了,他也怀念货郎挑子?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啦,他见过吗?不会是因为好奇才来的吧,我深深的怀疑着,唔,我的麦芽糖。
“没事,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可还是细细小小的小丫头。”老爷爷笑了笑,拿出尺子给家奶量红头绳。
“啊?爷爷你见过我?”我是不记得模样了。
“璇子恐怕是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太小了啊,这个爷爷可是家奶的老相识啊!买东西都卖熟咯!可是好多年没来啦!”原来这个老爷爷就是那个老爷爷啊!他怎么又出来卖啦?老爷爷拿出剪刀咔嚓一下,家奶把绳子绕起来了,她边绕边说:“我现在都老咯。”
“呵呵,谁不是呢?”他又剪了一截红绳给家奶,“再送一点给你吧,我以后啊,也不会来了,很多年不卖了,想念这种感觉,就圆一个梦,了了一个心愿。”
“原来如此。”家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妈。”舅妈在屋里喊家奶了。
“来了。”家奶应答了一下,然后跟老爷爷再见,“那我进去了,你保重啊!”
老爷爷一直目送家奶进到院子里,又目送着家奶进了屋子,“我们也走了,爷爷再见!”我拉着浓墨要进去。
“星君也要保重,早日回归。”我回过头去,那个老爷爷和货郎挑子都不见了,我诧异地和浓墨对视一眼。
“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星君”我问,想证明是不是自己猜错了,浓墨也听见了吧,不然他那么诧异干嘛。
“这必不是凡人。”他想了想说:“他以前是怎样的?”
“不记得了。”
“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除了麦芽糖,我都不记得了。”
“就知道吃。”浓墨不再理会我,一脚跨进了院子。我又招他惹他了?那么小的事情,谁会记得啊?小孩子当然只记得自己喜欢的东西啦!脚踝微感湿润,我低头一看,生命在我腿上噌了一下,又舔了一口。它见我注意到它了,就在我脚边躺下,四仰八叉地等着我去给它挠痒痒,我哼了一声,也跨进了院子,留下了一只哀怨又彷徨的狗独自躺在地上哀鸣,重色轻友的家伙!
“妈,我出去摘菜了。”我刚进屋,舅妈拎着菜篮子就要出去。
“舅妈,我也要去!”我自告奋勇地也要去摘菜。浓墨拽住我的胳膊,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我懂,他觉得跟着间谍不安全。我也摇了摇头,表示一定要去,裴丰都给我汇报情况了,他没跟舅妈讲我已经知道了,舅妈还以为我蒙在鼓里,不过她应该没想过要害我,这点我放心。
“好啊,璇子这么懂事啊,那就帮舅妈摘菜吧。”舅妈已经答应了,浓墨见没希望了,就没再阻止我,就是那眼神很想胖揍我。
我跟着舅妈来到我们家最远的一个菜地,这块菜地和烟水湖离得较近,靠近水源,利于灌溉,是我家最大的菜园子。
舅妈直接从地上拔出白菜,而我则是负责铲除菜根,“舅妈,我前些天听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给舅妈听听。”舅妈继续拔着菜。
“我的一个同学,她家旁边住着一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老伴呢,在早些年就死了,他就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很长时间,最近几天突然都没有出来活动过,他家的邻居觉得不对劲,总是能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打开他家的门时,你猜怎么着。”
“他死了?”舅妈问。
“你猜对了!他已经去世了好几天了,可是都没有人发现,孤寡老人,老了没人照顾就是很可怜,没个一儿半女的,真的很孤单,他们甚至死的时候都没有人陪伴在身边,要是没人发现,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唉”我故意叹了口气,无限唏嘘地掐断菜根,把白菜放进篮子里。
舅妈的手顿了顿,然后又重新拔起了白菜,只是速度变慢了很多,“嗯,是很可怜。”
“舅妈。”我叫她,她看向我,我缓了口气,“舅妈,其实,孤儿跟这个情况差不多”这个事例并不是我编出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我几年前听讲的,当时虽然震撼,但是并没有多想,现在,我必须要告诉舅妈,要提醒舅妈,她要是走了,舅舅就一个人了,浓墨也不是领养的,不属于他家的孩子,家奶不可能一辈子陪伴着舅舅,我毕竟是要走的,舅舅一个人多可怜,如果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生了娃娃,舅舅也不寂寞,但是在舅妈眼里,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啊,还不知道她的阴谋啊,也不知道浓墨不是他家的孩子啊,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这就是说个你听的!你这么残忍这么黑心,都不想生孩子留下羁绊,那么就真正领养一个吧!这些话我当然不能说,所以我得用孤儿当用意,也顺带把思源给引出来,舅妈如果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一定会借着可怜思源来领养一个孩子陪伴舅舅的,那就是我的目的,她不知道我的目的,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真正的目的,她自以为我认为她是可怜思源,其实她是给舅舅一个念想,好吧,其实这都是我yy出来的,舅妈能当卧底这么多年,她当然是聪明人,怎么会猜不透我的心思。
“你知道哪个孤儿的处境?”她说。
“嗯,陈家村,有一个孤儿叫思源,他很乖巧懂事,但是舅妈,你能不能和舅舅再收养一个,那个孤寡老人的命运和他好像哦,他现在都是一个人,生活地很艰难,你和舅舅领养了他好不好?浓墨表哥性子又沉闷,多一个弟弟,会好很多的。”
舅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拍拍手,“好了,这么多菜,应该够了,我们只是下面条用。”她拎起篮子,直起身要走。
“舅妈。”她对舅舅就这么薄情吗?
“别说了,明天带那孩子来家里让大家瞧瞧吧,我今晚跟你舅舅商量一下,家里多一个孩子会热闹很多的,你舅舅就喜欢热闹。”她揉揉我的头发,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柔软,“回家吧,等着菜下锅呢!”我的心也软了软,她对舅舅是有一点感情的吧,至少是有亲情的我没戳破是对的。
我欢快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气上涌太快的缘故,我的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我的手朝舅妈抓过去,“舅妈,我的眼睛你等会儿再走,我适应不了。”让我站着歇歇吧,一会儿就好了,很多人都会这样的,正常现象。
舅妈握住我的手撑住我,“现在好了吗?”
我用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汗,脸上的皮肤像是跟肉脱离了一般,手一抹,整块皮肤在脸上滑动了一下,我吓得尖叫一声,舅妈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璇子啊!”
第127章 蛇蜕皮()
“热水。”家奶焦急的吩咐着。
“先脱衣服!”舅妈说,“璇子身上太烫!”
“浓墨,去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舅舅把我抱进大木桶里。
“璇子啊,伢子哎。”家奶把脸贴向我的脸,“你跟家奶说说话,说说话吧。”
“家奶。”我吃力地把脸往旁边移,不想吓着家奶,我脸上的皮已经脱离脸颊上的肉了。
“哎,我的心肝啊!”家奶心疼地说。
一双手要来拉我的衣领,“哎玉芝,别脱璇子衣服!等一会儿,再泡一会儿,这次情况不同,我和浓墨必须在场多观察一段时间。”舅舅阻止了舅妈。我知道,我又蜕皮了,而这次并不是那种一块一块翘起来的皮,我猜是一整个的就跟真正的蛇蜕皮差不多,这绝对是我在变成蛇的道路上又近了一步。
“阿璇。”浓墨摸上我的脸,“这样疼吗?”
“没感觉。”我沙哑着嗓子回答,唯一有感觉到的就是眼睛看不见,舌头也接受不到红外线,又变成了瞎子模式。
“玉芝,去拿一把剪刀来。”舅舅说。我浑身抖了一下,剪刀?舅舅要拿剪刀干嘛?
浓墨似乎感觉到我的害怕,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别怕,阿璇,这就跟你以前蜕皮一样,你想想看,以前一块一块的多麻烦,现在可是方便多了。”我摸索着打了他一下,这不好笑,很惊悚好不好。
“妈,你摸一下璇子的腿,看看皮肤有没有泡开。”舅舅又说。
家奶干枯的手伸到水下,我一把抓住家奶的手,“家奶,不要碰我的腿,不要碰。”
“怎么了?疼?”家奶紧张的问。
“不是不是”我的双腿突然剧烈收缩,“浓墨!”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家奶他们虽然知道我的秘密,但并没有见到我的超大号蛇尾,不能,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会吓坏的!
“阿璇。”浓墨把耳朵凑到我的嘴边。
“浓墨,快,让大家出去,想办法,快想办法,我的腿有异样!”我按住双腿,可双腿还在往一起合拢。
“阿璇,躲不了了。”浓墨的这句话一出,木桶炸开了,一桶热水就这样喷泻在地上,我也随着扑倒在地上,不用说也知道,我的尾巴出来了。
“家奶,舅舅,你们别看。”我趴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他们还是看见了!还是看见了!我瞒也瞒不住,家奶会不会崩溃,崩溃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我现在一定很丑,全身的皮都在耷拉着,下身还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尾巴。果然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这时间漫长得就像过了几世纪。
然后,我被抱住了,身上溅的洗澡水上还被洒了眼泪,是家奶,“璇子啊,你别怕,我们都在。”这恐怕就是亲情吧,这恐怕只有家人才会说出口吧,家奶首先反映的不是她自己怕不怕,而是我怕不怕,“大印啊!打电话!”
“没用的,家奶。”我急忙阻止。
“奶奶,我师父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们都知道可能会有这个过程,但结果一定会是好的,奶奶,请相信我,我会帮助阿璇变回来的,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努力,一直没有。”听声音,浓墨也蹲了下来。
“妈,是啊,就当是和以前一样吧,璇子什么奇怪的事情没经历过?妈,你快起来,我们还要给璇子处理好呢。”舅妈上前来拉家奶。
我的手也被拉住了,随即被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到床上坐着,尾巴就这样拖在地上,变成尾巴蜕皮还简单一点。”浓墨在我耳边说,我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自然适应吧,如今蜕皮的方式都和蛇差不多了,那条叫璇的蛇,你是不是真的要占据我的身体了?
浓墨把我放在床上,我的尾巴被托起来了,然后是舅舅的声音,“玉芝,剪刀递给我。”
“真要从这里吗?”浓墨过去问。家奶坐到我旁边抱住我,我把头靠过去,碰到家奶后立即反弹回来,我的脸
“从这里方便,只要剪开一个口子就行了,你看,这快皮肤很松弛,就从这里下剪刀,你扶好。”舅舅说。
我的尾巴就是一颤,要要下刀了,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也幸好我是个睁眼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不然还不得疯狂,想到这里我,我真觉得家奶不容易,我每次蜕皮都是她在陪我,看到那一块块皮肤脱落真的很恐怖吧,我自己都不敢看,可家奶却在忍受着,我默默摸摸自己的手,天哪,手上跟戴了一层防水手套一样。
“玉芝,快来瞧瞧,璇子的额头皮肤!”家奶喊舅妈过来。额头皮肤?我手摸上去。一摸又吓了一跳,从发际线这里开了个口子。
家奶打掉我的手,“别乱摸。”
“妈,这里可以直接撕下去!阿印!快过来,这边也可以撕开,你那边别剪了,从这里撕开就是一个整的了!”舅妈说整的?我汗,要整的干嘛?那可不是蛇皮啊,那是我的皮肤,我的皮肤!
最后的最后,我是躺在床上被从头到脚剥了一层皮的,剥皮的是谁?当然是家奶和舅妈啦,我还要脱衣服的好吧,舅舅和浓墨都自觉出去了,蜕完皮后,我一摸脸,水水润润的,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自此,我的蜕皮过程改变了,和之前的蜕皮相比起来,我没什么不满的,只是能不能穿着裤子变身啊!
裴家在那次事件之后,都没有什么动作了,因为裴家搬走了,我还是蛮想念裴丰的,他至少真心待我是朋友,也的确在我处于危难的时候救过我,至于和裴家的恩怨,就了了吧,因为舅妈也没有走,这点我想不明白,她既然不想走,到底是因为对舅舅有感情呢还是另有原因?裴家都走了,她作为内线有什么不走的理由呢?但是,她既然没打算走,却又领养了思源。可是事情要是都能想明白,就不叫生活了,看不透了着急,看透了又没意思,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圈子里,雾里看花。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必去深究了,风平浪静才是好。
而躺在裴丰家院墙旁边草丛里的那本书呢,现在在浓墨的手里呢,是什么?是关于道法的内容,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个子跟高的道士不是说,思源的二叔不适合学道法吗?那又为何把这本书交给他?浓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如获至宝,拿在手里都爱不释手,远远超过了其他乐趣,当然,他也没什么其他乐趣,经常打击我算不算。
接近暑假的时候,我和家奶搬回了新家,新家是两层的小楼房,我的房间在上面,家奶的房间在下面,这是为了我的高三生涯着想,最方便的还是,家里也有了卫生间,不用出去上厕所了,有太阳能,洗澡也更加方便了。
“家奶,刚刚有只啄我了。”我伸手给家奶看。
家奶心疼地吹了吹,走到鸡舍那里,指着一只母鸡问我,“是不是那个反毛鸡?”我恨恨地点头,我只不过是想去收鸡蛋而已,它这么凶巴巴的。反毛鸡,顾名思义,就是身上的毛全都是翻过来的,毛像是被狂风吹反过来似地,造型很独特,这种鸡也很少见,我家刚好就有一只。
“它啊,要孵小鸡啦!”家奶说,“我待会儿来把它捆起来。”
“家奶。”我拉住家奶的手,撒娇道:“可不可以不捆它?”
“不捆就少了一只生蛋的鸡了。”家奶说。
“家奶,我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孵过小鸡了。”孵小鸡那也是我小时候的记忆了,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窝小鸡觅食,一碰到好吃的,老母鸡就会咯咯咯地喊小鸡过来吃,遇到别的鸡啄小鸡的时候,老母鸡也会很霸气地去护着小鸡,可是然后街上出现了人工孵的小鸡,家里就再也没有孵过小鸡了,因为一只老母鸡要是孵小鸡的话,孵鸡蛋和带小鸡的那段时间就不能生鸡蛋了,所以当老母鸡想要孵小鸡时,就把它捆绑起来,捆上一个星期就行了,额,貌似非常残忍。
“那好吧,家奶这就去多拿些鸡蛋过来。”家奶同意了。
家奶从屋里拿出了十几个鸡蛋,拿出一个底下铺满草的盆,把鸡蛋放在上面,把盆放进了鸡棚里,那只母鸡一看到,乐开了花,挥着翅膀就伏了上去,还不是地用嘴巴把鸡蛋供进肚子下方,我摸摸自己的手,它原来是想当妈妈了呀,怪不得这么宝贝鸡蛋。
家奶一会儿又从屋里拿来了一把剪刀了一把菜刀,“做什么的?”我好奇地问。
家奶把菜刀和剪刀放在母鸡的旁边,“这样是防止有东西来摸。”
“什么东西?”黄鼠狼?黄鼠狼直接用嘴巴吃的吧。
家奶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这么傻,当然是那个东西啦,孵鸡鸭的时候,那些东西会过来摸鸡蛋鸭蛋,一摸就不出小鸡了,拿菜刀和剪刀压着,它们就不敢了。”哦我知道了,就和女性怀孕一样,会有很多东西在旁边转悠。“还有一个就是防止打雷,孵小鸡的时候,打雷也会影响,对小鸡不好。”家奶补充道。
“璇子。”薛怀在我家门口叫我。
“哦,来了。”
第128章 长发断()
“这是什么啊?”我指着薛二伯家的油锅问,薛二妈正在里面油锅里炸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还有毛毛。
“炸梅鸡啊!”薛怀说:“我妈让我喊你来吃的。”
“璇子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薛二妈说,拿着锅铲在锅里捣了几下,油滋滋地冒着烟,香油的油香味瞬间充满了我的鼻腔,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我吃过炸梅鸡啊,不过没吃过这么小的,二妈,你家这么小的鸡就吃啦?”梅鸡,也叫“霉鸡”,是我们这里在梅雨期间炸的鸡,通常是一个人吃一整只鸡,这是流传下来的习俗,说是这样吃就会有力气,也去霉气,家奶每年炸的都是比较嫩的鸡,但也不至于这么一小团吧。
薛怀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鸡蛋,把它递给我,“你把这个鸡蛋打碎。”
“打碎?”我好奇的拿着鸡蛋在手里把玩,这鸡蛋有什么特别的吗?“薛怀哥,拿一个碗给我接着。”
他笑笑说:“不用,直接打进锅里。”煎鸡蛋?我磕开鸡蛋,握住两端一掰,里面露出了毛绒绒的一团东西,还淌着水,我吓得把鸡蛋一扔,鸡蛋顺势掉进了锅里,瞬间锅里噼里啪啦作响,我逃也似地头都不回的跑了。
“哎,璇子,别走啊!那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薛二妈在后面喊道。“你这孩子,可是吓到璇子了!”这句话应该是教训薛怀的。
我心里泛着恶心的回家了,家奶正在砧板上给鸡切菜,她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薛怀找你什么事啊?”她放下菜刀,“哟,怎么脸色这么差?他欺负你了?”家奶这么想也没错,我虽说小时候是孩子王,可是却被薛怀欺负过,那是候,他也小,不懂事,我和芳芳姐走得近,关系好,可是由于薛二伯和薛大伯家有点隔阂,小孩子之间也玩得不好,所以他就合着连我一起欺负了,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谁还抓住那个不放啊,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