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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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为难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人家说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问这做什么?”
“哦,纯属好奇罢了,这年纪大了,还在外打工。”浓墨说。“那我们去陪大娘聊聊天,你忙。”浓墨带着我走向了小亭子。
老妇人坐在石凳上,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茶杯,她旁边的老大爷一直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浓墨,他就是那个死去的大爷吗?”我问。
“嗯,所以别人没法儿看到,阿璇,我们一会儿说话也要顾忌一下大娘的感受。”浓墨说。
我们走到她跟前,她抬起头,笑道,“你们怎么也来啦?来,坐!”她指着另外两个石凳。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大爷,满目慈祥,一身干净,没有一点鬼的样子,看着他,我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们坐了下来,大娘开始说话了,“唉,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咯,只想着在活着的时候,多多给他烧钱,等我死了,就怕没人给我们烧钱了。”
“怎么会呢,你家的儿孙呢?”我问。
“他们啊,他们在几年前一起出去游玩,整辆车都翻下了山崖,警察是顺着一路的小石子找到他们的,那么多石子,是老天留下的路线吧,不至于路是荒野,唉,就留下了我们两个人作伴,小儿子是包工程的,这工资还没发呢,我们的养老金几乎被要工资的给榨干了,他就偷偷出来领活干。”她盖上了茶杯盖,“唉,我们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哦,就剩下了我一个,我是真不想活了,也想跟着老伴在底下做个伴,把那剩下的赔偿金啊,都捐出去,捐给那些苦命的孩子们。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老伴去了,我的身体啊,越来越健康,想死都死不了。”
“想死都死不了?”这话怎么说?难道还自杀过?
“是啊,死不了啊,我喝过农药,也跳过楼,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一睁开眼睛,就像一场梦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她回想着。
“是不是你记错了?”我问,家奶的记忆力就在衰退,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或者很多都张冠李戴的,她记错也不是没可能的。
“不会。”大娘摇摇头说:“我买的农药都不见了,那可是我亲自去买的,不见了啊!”那是很奇怪,我看了浓墨一眼,发现他在盯着大爷看,难道是大爷干的?大爷这样以鬼的形态陪在大娘身边,阻止大娘做傻事也不是没可能。“我想见他啊都想疯了,可是从他去了以来连个梦也没有托给我,我难受啊!”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长长的纸条,“你们看,我打算明天去白头山,请道士给我把他的鬼魂招来见见面,我真是太想他了”白头山,道士浓墨不就是那里出来的吗?她凹陷下去的眼眶湿湿的,眼睑也红红的,典型的失独老人,一个人的生活该有多寂寞,不知道家奶是不是又哭了,我也好心酸。
浓墨把纸条接了过来,我也看了一下,第一行写着姓名,第二行写着生辰八字,第三行也是一个时间,我估计是大爷去世的时间,“田满陆。”浓墨念出了他的名字。
第191章 又是替死()
“我知道了!”浓墨突然站了起来,“大娘,我们先走了。”浓墨的手在老妇人身上拍了一下,“好好保重身子,你如果想要见大爷,明天到这里来,我会带你去白头山,我认识那里。”
“真是谢谢你了。”老妇人感动地说,她旁边的大爷也看着浓墨。
我和浓墨绕道了我们这栋楼保留下来的小池塘边上,我忍不住问:“浓墨,你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那张纸上只有三个信息啊。
“阿璇,我开始相信这不是简单那的一起风水事故了,大爷的死也很蹊跷,如果真是那样,那么绝对有人要针对这栋楼的!”浓墨说。
“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我问。
“我跟你说的明故宫的风水,你还记得吗?填湖造宫殿,填的是燕雀湖,当时开工怎么填也填不上,所以有高人给朱元璋提议,招来一个叫‘田德满’的人去填湖,田德满意味着填的满,果然这个方法很有用,田德满的尸体进去之后,湖很快便填上了。”
“和建长城的传说一样!也是找一个姓万去顶着长城!”古代帝王都比较相信风水,而这些风水也在某种程度上应验了他们想要的效果,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姓名可以有这么大的气场,怪不得很多人要改名什么的来改命呢!据说,我这个名字是老头给的,想来也是为了应承前两世的名字吧,璇,不管是璇王,林璇还是阿璇,总之都不离一个璇字,恐怕,我的命运也就被绑在这个字上吧。
“是的,虽然很荒谬,但是很管用,那时的人命和巩固江山社稷相比,帝王肯定会选择牺牲小的。而这件事情上,和明故宫的风水犯了一样的致命错误,一座楼盘是不可能随便建造的,风水上的讲究必定是重要方面,现如今,学风水课程,一定会拿明故宫这个大反例来当作典型,怎么可能还会犯错误,所以,这是个阴谋。田满陆,嗬,找的替身竟然连姓氏都没换!阿璇,你现在知道我们六楼为何有问题了吗?”浓墨把问题抛给我。
“难道是陆是六的大写?”我随口瞎编一句。
“你真变聪明了!阿璇。”浓墨的嘴角上扬地厉害,就连火辣辣的阳光好像也被清泉给洗过了,吓得我小心肝怦怦的。
“真是陆的原因?”不敢相信啊!歪打正着了我!
“的确是,他的名字里有填满的意思,陆通六,一个人被活活替死了,没人的介入魂魄就会永不超生,大爷的魂魄压在这一整栋楼之下,无处透气,六这事就可以变成门,把鬼气从底下透上来,然后他才能出现在外面。”
“原来是这样!浓墨,既然这是个阴谋,那就是一场谋杀!怪不得开发商会这样对待大娘,不是理亏啊!是杀人了啊!我们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一股怒气冲上我的心头,草菅人命!草菅人命!那是过去的事,为什么现在还有人敢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下地狱吗?
“先别急,我看事情远没这么简单,大爷的鬼气完全不像是被谋杀的,你看到让你害怕的了吗?”浓墨问。
“没有,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和我见到张大妈鬼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想了想,“反而看见他们坐在一起,还有点温馨。”
“对,没有怨气,阿璇,我在他身上还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符,这道符非常隐约!可是师父没教过我,我也没见过。”浓墨有点懊恼。
一个鬼的身上还有符,必定不是凡品,“浓墨,你的那本书呢?我总觉得那本书真的太奇怪了!很多人都在找,浓墨,你看完了吗?”
他摇摇头,“里面很多玄机,很奥妙,我也只参透了一点。”
“你去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这个符,我隐隐感觉这本书大有来头,你有问老头吗?这本书是他师父的,也就是你师祖的,是你们门派的呀。”裴老道在找,青面鬼在找,青面鬼背后的那个人需要,浓墨只参透了其中一点,就能打败青面鬼,我也是无意中因为这书而找回了璇王在天上的记忆,要不是我学不来,我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了。
浓墨的眼睛躲闪了一下,“这本书是我门派的,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没必要问,自己参透才是大道。”他从兜里拿出一小块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卷巢香!因为是好东西,浓墨还留着。
“现在拿这个做什么用的?”我问。招魂?
浓墨说:“这是巢香,我刚刚把卷巢香子香拍在大娘扥身上了。”刚刚?难道就是那一下?我的眼前情景再现了,浓墨的手在老妇人身上拍了一下,还说了声保重!敢情这是在用计谋!这个大坏蛋!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拍过什么子香好不好!
“可是没有红线啊!”我说。
“他已是鬼魂,做法不一样,子香在他重要的人身上,就会起作用。”浓墨闭上眼睛,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词,然后我一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大爷站在我身后了,妈呀,我吓得往浓墨跟前一跳,一脚踩在了浓墨脚上,浓墨嗷了一下,虽说长得跟人没什么区别,可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你,你是人还是”突然我发现自己在问废话,所以干脆就闭嘴了。
浓墨踢了几下脚表示了对我笨手笨脚的超级不满,然后看向大爷的鬼魂,“大爷,你可身在这下方?”
大爷哼了一声,“早就变成了一盒骨灰,哪儿来的身?”很明显,大爷对我们有所抵触。
“大爷,我说的是你鬼魂,是不是压在这下方?”
“我的鬼魂就在这里,又早怎会在下方?”大爷说。
“大爷,我们只是想帮你”浓墨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的身上明显有道家之物。”浓墨转过身去,看着小池塘,小池塘里的红色鲤鱼游地很欢快,“违背天地道法的事情,注定不会承认,有可能还会带来无穷的后患。还有,你现在就只能在这范围之内陪在她身边,她回家了,在家过的如何,一个人心情如何,想做什么,你都无法陪伴,不觉得可惜吗?如果有一天她生病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你放心吗?”浓墨说。
“哼,不放心又能怎样,我已经死了,陪在她身边也没用的,何况,她现在身体很好!”大爷更加不高兴了,浓墨,你少说两句吧,万一,一会儿,大爷生气了,变得难看了,看着难受的是我们啊。
浓墨回过头来,看着他,“你好像很肯定。”
大爷又气急败坏起来,“看得出来!”
“明天我会带她去白头山请你上来,你肯定上不来的,因为你被压在这里出不去,你说,大娘会不会很难受,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你!”大爷一下子不见了。
浓墨对着小池塘喊道:“你会找我的。”
“浓墨!”我掐着他的胳膊,“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有多难过!”
“大爷不说实话,阿璇,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是没办法,不这么说,他是不会松口的,走。”他牵起我的手,“回去看书!”
******我是威胁老大爷的坏浓墨******
“浓墨,你的房间弄好了,过来看看!”妈妈在外面欢快地喊道,恨不得立刻把浓墨复制粘贴到他的房间去瞧瞧她的杰作,主啊,能不能让我妈冷静点。
浓墨放下那本书,对我说了声,“我一会儿过来。”
见浓墨出去了,我好奇地拿起他的书,我来找找好了,找到现在都找不到,这书也不是很厚嘛!我把浓墨翻到的地方做了记号,然后往后翻了几页,一行红色笔划出来的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上面用繁体字写着:气存于身,绵绵不绝,然失,有尽,殁。好像是说到气的方面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能参透那么多呢,我果然学不来啊学不来!
“阿璇。”浓墨来了,我赶忙把书翻回之前的页面再放回原位,呼,偷偷摸摸真尴尬。
“怎么样啊,还喜欢吗?”我忧伤地看着我那被玩具霸占的床。
“比你的好多了。不过我在这里应该住的不多,留个房间就是图个方便罢了。”浓墨说。
“为什么住的不多啊?现在不也不知道我们大学是怎么规定的吗?”干嘛就事先说这话啊,我不乐意听。
“你希望我住的多?”浓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嘶,我刚刚说了什么啊。他捏了捏我的脸,“阿璇,我在这里有房子。”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你干嘛不早说!你干嘛隐瞒!做人不带这么不厚道的啊!”
“我给你也留了一个房间,可以随时来住。”嘎?“无缘无故说我在这边有房子干嘛?我每回从尨眸镇回白头山的时候,就会在里面住的,早就有了。”
“我问你一句话吼。”我盯着他说:“浓墨,做道士真的这么有钱?”我是不是该考虑剃头发了
浓墨在我头顶上揉了一下,“蠢蛋!”他轻笑了一声,“来吧,我来给你抽点蛇气,明天顺便带回去给师父。”
我闭上眼睛,“浓墨,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啊,还有多长时间,我就变成正常人了?”一股气从我的胸前被抽走,一丝丝的带着点清凉。
“很快了,阿璇。”
第192章 你好,我叫夏重彩()
“她在那里!你看!”我站在阳台上,指着下面的老妇人。
“可以下去了,走吧。”浓墨对着客厅喊道:“阿姨,我带阿璇先下去了。”
我妈在厨房里探出头来,“你们早饭还没吃呢!去白头山又不远,这个点儿有车吗?要不要璇子她爸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叔叔还要上班呢,我们拿几个包子就行。”浓墨说着便要去拿包子。
“哎等等,这个都拿着!”我妈又从厨房里拿出了一袋包子,“这剩得都带着,路上吃。”
“谢谢阿姨,阿璇,走吧。”浓墨结果包子,我从桌上拿起两杯豆浆,递上一杯给浓墨,“喝掉。”
我爸从洗手间走出来,边走边擦脸,“浓墨啊,你们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叔叔,可能不会,如果太迟的话,就没有车了。”浓墨仰头喝掉了豆浆。
“那你们好好玩啊!”我妈说。
我爸把浓墨拉到一边,“是不是要给璇子做什么法啊?”他小声地问道。
浓墨看着我说:“会给师父看一下,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会视具体情况制定方案。”
我爸拍着浓墨的肩膀高兴地说:“好,好!那赶紧去吧!如果要回来,打个电话,我就去接你们!不回来也没关系,多玩几天,璇子都没去过白头山呢!赶在开学前回来就好了。”
“叔叔阿姨再见。”浓墨说。
“爸妈,我走了啊。”我也跟着打了招呼。
关门的瞬间,我听见了妈妈哀怨的声音,“璇子才刚回来啊!我都没抱过呢!”我默默地流了一滴汗。
我们的电梯在往下降,“浓墨,我们真要带大娘去白头山吗?”
“嗯。”浓墨闭目养神中。
“你知道的,去那里,根本见不着她老伴,这不是骗人吗?大娘见不到老伴的鬼魂,会很失望的。”我说。
“嗯。”
“嗯你个麻雀!说人话!”我怒,就知道敷衍我!
“我给你肯定的回答了。”浓墨说。
“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我再怒。
“意义就是”浓墨慢慢的睁开眼睛,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浓墨一把把我拉到他身旁,“你还是来了。出这么欠揍的话。
“你不能带她去白头山。”她当然是大娘。
“请求别人做事是要有条件的。”浓墨对着大爷说威胁的话,眼睛眨不眨一下,太不尊老了!
电梯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个男青年,我立刻迎了上去,“哥哥,我的眼睛好像出血了,你帮我看看,好疼!”
“啊?”他一听这么严重,慌了,“眼睛怎么会无缘无故出”
“我命令你现在闭上眼睛,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的时候,你醒来,走出去,然后完全忘了在电梯里发生的事。”他靠在电梯壁上,闭上了眼睛,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朝浓墨点了点头。
“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啊。”电梯里的倒影说。
“你接受我的条件吗?”浓墨继续说。
“我告诉你。”电梯层显示的是二楼,然后停住了,门也没打开。
“浓墨,电梯故障了?”不是这么衰吧,我第一次回来就遇到了电梯事故?
“没事,鬼有这个能力,这样好办事。”浓墨握了握我的手,“你说,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存在什么交易?”
“你保证,我告诉你来龙去脉,你不去告诉我老伴真相。”大爷说。
浓墨扣起大拇指,四根手指竖了起来,“我发誓,不会告诉她。”
“这个交易我是自愿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沧桑与无奈。
“看得出来,你不是被逼迫的。”浓墨说。
“几年前,我们一家几个年轻一辈都出了事,只留下了我和老伴,唉突如其来的噩梦让我们的生活跌入了谷底,有一回,我走在路上,看见了一个算命先生,他给人无偿算命,我就去了,没想到,那算命先生说我的命很值钱,他随口说出了我家发生的灾难,然后说我老伴的阳寿要尽了,他问我愿不愿意把命给卖了,说我卖了命可以换回老伴的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延长她的阳寿。”
“你知道是把命卖到这里的?”我问。
“我起先不知道,我同意之后,他带我见了这个房地产开发商,说明了意图,就是用我的命来填湖,为了这楼盘的好风水,他愿意出高价买,我就答应了,然后就伪装成在这里做工无意中死的,开发商按照约定给了我老伴很大一笔赔偿金。”
“而且还把你的运势和命都续给了你老伴。”浓墨说。他昨晚在书里查到了大爷鬼魂所带的符,那是转命的,把未用的轮回给了大娘,浓墨告诉我,这也是逆天而行的,谁做的,也太大胆了!
“你竟然知道了,对,我的命终结于此,也就没有轮回了,我轮回的运势全部都加到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了,你要不要见她?”浓墨问他。
大爷迟疑了一下,说:“不要了,不要见了吧,我能看见她,她看不见我,阴阳相隔,见了又如何,我能看见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去回了她。”
“哎,等等。”大爷忽然说,“你带她去吧,散散心也好,去白头山,还可以修心,就带她去吧。”
“她可是去请你上来的。”我忍不住说,还是会失望啊,那大爷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啊。
“请不到也好,断了她的念想吧,她的思念是我最大的牵挂,唉,麻烦你们了。”电梯里映照的的身影消失了,电梯又开始往下降,恢复了正常。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那个男青年睁开了眼睛,径直走了出去,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怎么回事?要迟到了?不会吧!难道我在家里看错了?”他用力甩着手机,“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