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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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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秉兼不愿再听这些闲言闲语,拉着崔二娘回去。摊子被砸的稀烂,锅碗瓢盆全都碎一地,实在要不成,崔二娘心疼这些东西,也只能跟着先回去再说。

    阿大听完热闹,匆匆回到马车上跟姑娘把这事儿一说。姜婳嗯了声半垂眸子道:“也没什么心情再逛下去,打道回府吧。”

    回去路上,阿大也不打扰姑娘,抱着千层饼吃的香。姜婳靠在迎枕上闭眼假寐,脑子却清醒的很。

    她的确是故意的,把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放在谢秉兼,绝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动心,她太清楚后果如何,还是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也导致姑丈去跟姜映秋提和离之事,依照姜映秋与谢妙玉的名声,官老爷基本会判姑丈和离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那又如何呢?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要姜映秋夫离女散,要她家破人亡。

    在姜映秋下毒毒害爹爹,她浴火归来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设计解除婚约,逼迫燕屼入赘姜家,设计谢妙玉当着众人面毁她容貌,再到谢妙玉自毁清白嫁入沈家,直到如今害的姜映秋和离,这一切一切的她都没有后悔过。从一开始,姜谢两人都不会放过她,太清楚这两人的性子,她与她们是不死不休,对待她们,她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她变的麻木,冷漠,冷血。

    姜映秋当初明知高家三公子有个宠妾,还是把小姜妤嫁过去,害的小姜妤怀着身孕枉死,她也就让姜映秋尝尝这个滋味。

    她做错什么了?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她如今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要他们血债血偿啊。凭什么她们上辈子毁她容貌,毁她清白,毁掉小姜妤,害大宅家破人亡,她这辈子却因着爹爹没事她没事就要放过他们?去过平和小日子?她不要,她要以血洗血,哪怕变的面目可憎。

    有因有果,她如果做的不过是这一切的果而已。

    姜婳慢慢睁开双眼,昏暗的光线下隐藏着她冷若冰霜,麻木漠视的艳丽面孔。

    阿大见姑娘醒来,光线太暗,她也看不清楚姑娘的表情,还问:“姑娘,还有两块饼,您要吃吗?”

    姜婳回神,渐渐收起宣泄的情绪,神色平和起来,温声道:“不必,你都吃了吧。”

    回到姜宅,姜婳梳洗后早早的歇下,有些睡不着,望着头顶重重幔帐发呆,快要春闱了,燕屼肯定能考个好成绩,她不记得他当初是以什么成绩去殿试的,却是知道能在九年多时间做上首辅跟太傅的位置,春闱和殿试的成绩必定很出彩。他年少有为,又英俊不凡,生的一副好容貌,等着春闱过后肯定世家打听他,有无数的姑娘想要嫁给他吧。

    可是他却是姜家上门女婿,到时不知多少人惊愕失色。

    说起来,她给他递信也快有一月,他好似还没回信给她。

    燕屼在元宵节过后三日收到小娘子的书信,当时他正在周大人家中,和魏长青一块听周大人对他们讲论语的君子之道,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忧国忧民是君子之德,君子须深明大义。又浅君子与为官从政之德,后让他们以此为命题,写一篇文章,三日后呈上来。

    出了周大人书房,燕屼与魏长青相视一眼,两人都不是话多之人,不过同为师兄弟,一些客套还是需要的,燕屼温声道:“师弟可要去府中一聚,天寒地冻的,也不急着写文章,可小酌几杯,浅谈老师出的这道命题。”

    魏长青面容清秀,身量颀长,略消瘦。他思忖片刻,竟也没拒绝,点头应好。

    两人刚出老师的院子,顺着夹道往府外走,就见前面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水红浅金镶边缎面长袄,系着金红羽缎斗篷,红翡珍珠凤头钗的少女,一双桃花眼总是笑盈盈,长相清丽无双。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缎面衣裳的丫鬟,也都清秀俏丽。

    少女手中抱着个汤婆子,盈盈走来,身后两个丫鬟手中各抱着一个食盒。

    燕屼与魏长青的脚步停下,少女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笑眯眯的跟两人打招呼:“燕师兄,魏师兄,我方才在厨房亲自动手做了些红豆糕点,还有一道荔枝肉,做的有些多,就想着两位师兄,特意送过来给两位师兄尝尝的。”

    两人道谢,少女身后的丫鬟上前,把食盒递给两人,又悄声退下。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周大人膝下的幺女周玉珠。

    周玉珠见两人接过食盒才笑盈盈的道:“那我不打扰两位师兄,先过去爹爹的院子了。”

    ”师妹告辞。”两人颔首,才又顺着夹道继续朝前。

    周长林刚过垂花门就看到远处夹道上,他那个娇养的宝贝女儿正跟两名学生说着什么,还让身后的丫鬟递了食盒过去,他站在门前,并未阻拦,直到学生离开,玉珠才朝着他走来。

    他也迎了上去,问玉珠:“又给你两位师兄送吃的?”

    周玉珠笑道:“两位师兄背井离乡来京城科举,又拜在爹爹门下,女儿自然也要对他们好一些,爹爹说是不是?”

    望着娇憨可爱的女儿,周长林叹道:“你呀,可是喜欢你哪个师兄?”

    “爹爹快别瞎说。”周玉珠低眉顺目,面颊赩然,“女儿只是敬重他们,再者春闱在即,也希望他们多吃些好的,补补身子,爹爹快莫笑女儿了。”

    周长林笑道:“好好,是爹爹误会了。”

    燕屼和魏长青两人出周府,登上马车去到燕屼的宅子,邑安城还是天寒地冻的,这几日才开始化雪。一路上两人也是沉默寡言,到了宅子,两人各领着一个食盒去正房,刚到院子里,燕屼就见默然手中捧着一封书信站在廊庑下等着,见主子回才上前道:“爷,是大奶奶送来的书信,送信的人还道大奶奶给您备了几身直缀,大氅和靴子,正在送来的路上,估摸着十天半月才能到。”

    魏长青就见到他那个很孤傲的师兄忽然就春风如面起来,大步走到廊庑下从小厮手中接过书信,他还跟小厮道:“你先领着魏师弟去房中稍等我片刻,万万不可怠慢了魏师弟。”

    燕屼接过书信把手中食盒递给默然,让他一并送去房中,握着书信去到隔壁偏厅。

    默然拎着食盒与魏长青对视,行了个礼才道:“魏公子,这边有请。”

    魏长青无奈的跟着小厮进到正房,这小厮引他在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又喊人送来热茶点心,的确一点都不怠慢。

第54章() 
第54章

    燕屼接过信去到偏厅的书案旁坐下;划开火漆;从里头取出信笺;上头的小楷书清秀工整;他觉得这些字迹很可爱;能够想象出婳婳坐在案前给他回信的模样。

    他细细把信读了两遍;她这次给他写了整整两页的信;事无巨细的跟他唠叨府上日常,还言会给他做中衣。他原先都是不抱希望的,毕竟他很清楚她心里头的想法。燕屼敲敲书案;他不是愣头青,就算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也不会失了心智。是什么让婳婳改变态度?就算对他有所图谋;至少是个好的开始吧。

    回信会耽误的久些;府上还有课,燕屼不急着回信;将信收到案上的锦盒中这才回到隔壁房。魏长青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一盏热茶喝着;燕屼上前道:“让师弟久等了。”

    魏长青温声道:“师兄不必如此;我们同为老师的学生;本该就亲如兄弟,既是兄弟;就不必如此见外。”

    燕屼笑道:“那我便不跟师弟客气了。”又吩咐默然:“去让厨房上菜吧。”

    默然退下,吩咐丫鬟进来摆好食案;两人过去坐下;丫鬟把两人带回的食盒打开,取出里头的红豆糕和荔枝肉搁在食案上,悄声退下。两人在周府待着一下午,只喝过几盏热茶,腹中早就空空,也不讲究什么,取过筷子拈起一块糕点吃。

    红豆糕点甜腻腻的,燕屼不喜甜食,夹起一块荔枝肉。这虽名荔枝肉,却是用荸荠跟猪肉烹调而成。这荸荠不算稀罕物,这个时候却难得一见,存在冰库保存住的。这道菜也略甜,燕屼吃了一块不再动筷。抬头见魏长青连着吃两块红豆糕,荔枝肉也吃了几块,他心中微动,问道:“师弟喜欢甜食?”

    “让师兄见笑。”魏长青道:“的确好这么一口,自小就比较喜欢甜食,连我娘都总是笑话我,长这么大的个子,看着冷清清的,却喜欢吃甜食。”

    燕屼温和道:“我倒是更喜欢咸辣一些的食物,不过家中娘子喜爱甜食。”

    他谈起家中娘子时表情温和,笑意充满眉梢眼角。魏长青忍不住问:“方才可是嫂子的来信?师兄与嫂子琴瑟和鸣,让人羡慕的紧。”他听闻过这位师兄的事情,知晓他在苏州是给一堆金积玉的富贵人家做上门女婿,他倒不是看不起上门女婿,两人相处这几月,看得出这位师兄是个高傲的人,这样的人怎会给人做上门女婿,又见他此刻谈起家中娘子的温和模样,便大概知晓原因。

    怕是极喜家中娘子吧,这才连着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下来。

    师兄是别家上门女婿的事情,京城中人知晓的不多。等到春闱和殿试之后,他这位师兄会以极出彩的成绩脱颖而出,让京城众人万众瞩目,到时这些官家世家小姐知晓师兄有家室,怕少不得要肝肠寸断。

    魏长青性子较古板,他家世一般,祖上也曾是书香门第,后渐渐落败,自小就读书,甚少和人来往,养成的性子传统固执,秋闱取得的名次只算一般,来京城后成为周大人的弟子,与燕屼接触,渐渐了解他的性子,知道这位师兄有踔绝之能,极有才华,非池中之物,终有一日会登上那任人仰望之位。

    两人闲聊几句,聊到老师出的题目之上,各自发表己见,等着丫鬟把饭食摆上来,魏长青已经吃了一盘红豆糕和半盘子荔枝肉。燕屼心中了然,知晓师妹怕是看上这位师弟,他说怎么师妹总给他们两人送甜食,他基本不动,回来都赏给两个小厮吃掉。

    两人喝的微醺,到戌时才散去,燕屼亲自送魏长青,回房倒也没急着给婳婳回信,先把老师交代的学问做好。

    三日后,他与魏长青将写好的文章交给老师。

    周长林坐在书房之中,看完两位弟子的文章,久久不语。他一直担心燕屼因仇恨蒙蔽双眼,所幸是没有,他的文章直白透锐利,却绝无阴暗深沉的心思,甚至有一股严气正性,他看不起宵小与心思阴暗之人,以后报仇也不必太担心他,他不会为着报仇丢失本心与本性。

    这个弟子性子孤傲,才华了得,又严气正性,往后定有一番大作为的。

    至于魏长青,他的文章平稳为主,透着扎实的功底,往后有自己的提携,他的仕途也会不错的。

    刚刚看完两个学生的文章,下人敲门进来通报,“老爷,姑娘过来了。”周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平日也极宠这个娇养的幺女。

    周长林道:“让玉珠进来吧。”

    周玉珠拎着食盒进来爹爹的书房,笑眯眯的道:“爹爹,女儿听闻您在书房忙碌许久,特意做的枸杞煲鸽子,健脾补血的,爹爹趁热喝一碗。”他这个女儿和世家小姐们不太一样,喜女红,擅厨艺,文采是一般,他也舍不得强迫女儿读书,就由着她的性子,想着往后在京城帮她寻个如意郎君,有他的照拂,也不用太担心。

    周长林笑道:“好,爹爹这就喝。”

    周玉珠添一碗汤膳出来递给爹爹,看见书案上的两篇文章,眼睛亮了下,问道:“爹爹,这可是两位师兄做的文章,女儿能否阅下?”

    “玉珠看吧。”

    周玉珠看完两篇文章,握着魏长青的不动,半晌才软声问周长林:“爹爹,两位师兄的文章,不知是哪一位的更出彩?”

    周长林道:“各有千秋,不过你燕师兄才学了得,他幼时自学,能有如此文采,实属难得,往后他在朝堂之中必定炙手可热。”

    “那魏师兄了?”周玉珠脸颊透红。

    周长林望她一眼,渐渐察觉出女儿的异常,莫不是他神情严肃起来,问女儿:“玉珠,你可是看上你魏师兄?”

    “爹,爹爹快别瞎说。”

    周长林闭眼,搁心里叹口气,他以为女儿中意的是燕屼,虽已知晓他娶妻,可在他看来,那不是良配,两人身份太悬殊,以后一个是朝廷炙手可热的官员,必定一步步高升,成为朝中重臣,另外一个不过是市井里的暴发户女儿,如何配的上燕屼?越到后头,矛盾也会越深,终有一日,恩爱夫妻会成为怨偶,到时极有可能和离。

    他是想着等两年,若有可能把玉珠嫁给燕屼,哪曾想到,女儿竟看中魏长青。

    长青也是不错,只是——哎,周长林长叹一声。

    燕屼得空,才给婳婳回了信,讲他在京城之事,叙他对她的思念之情,又问过家中众人的近况,最后才将信件封好,让人送回苏州。

    姜婳收到燕屼来信已是两月中旬,桃林里都枝芽茂盛起来,她坐在庭院里看完丈夫的书信,又给他回了信,问过身体近况,让他注意身体,叨叨絮絮竟也写了两页,又道他的中衣已经缝制的差不多,等他回来就能穿了。

    把信封好递给珍珠,让她送出去,姜婳就望着桃林发呆,心中虽已下定决定,可她也知晓做官太太和商家太太是不同的,她也有些彷徨的,她与他的后路太艰难,可她又无路可退。

    姜婳正想着心事,阿大兴匆匆的跑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道:“大姑娘,奴婢方才去跟吴师傅学功夫,听见那边有人在谈论姑太太跟姑老爷的事儿。”

    姜婳哦了声,问:“什么事儿啊?”

    阿大低声道:“听说姑老爷一纸状书把姑太太告上官衙,要和离,说是这么些年姑太太也没给他生下子嗣,又道她妒,多言,还把女儿教养的跋扈恶毒,听闻姑老爷自愿净身出户,只求能够和离。听说今日正好开审呢。”她是觉得姑老爷跟姑太太和离,那也是姑太太活该,往常这个姑太太跟表姑娘可没少欺负她家大姑娘,真真是大快人心。

    姜婳拨着手腕的玉镯子,“官老爷怎么判的?”

    阿大笑道:“官老爷极厌恶姑太太,当场就判定两人和离,听闻衙署里姑太太哭的伤心,姑老爷却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姜婳怔住,半晌后才道:“罢了,我知晓的,阿大去让翡翠把小厨房炖的牛乳端来我喝些,剩余的端去谨兰院,给几个姑娘分了吧。”

    姑丈的事情到底为止,往后他与姜家再没有半分关系,姜婳亦不会再关注他的事情,至于他和崔二娘如何,她都不会再理会。

    忙过年关那段最忙碌的日子,开春就清闲起来,铺子里头有掌柜,她隔几个月查一次账,田庄上的佃农也正忙着播撒春种,浇灌农田,爹爹没让她插手田庄上的事儿,说收租那些都是粗活,由着他和管家盯着这块就成。

    转眼到二月底,也到了春闱的日子,还是三场考试,一共九日。

    自打上次给燕屼递了信过去,就不曾收到他的回信,姜婳知他这段日子应当忙碌的很,她心里其实也紧张着,明明知晓他往后会成为太傅大人,此次春闱和殿试都不成问题,她还是忐忑着。

    忍不住在三月初一这日去寺庙,打算给求神拜佛,求个心安。

    自打上次在寺庙被沈知言劫住那事发生,她出门都会带着阿大,形影不离的。

第55章() 
第55章

    三月初一;万事皆宜。

    姜婳一早梳洗打扮;换身较素净些的衣裳;自打过年穿着一身鲜艳些的衣裳;比着素净的衣裳更为妍姿妖艳;五官明艳;她也就不强迫自己穿素净些的衣物;今日因着要去寺庙拜佛,才挑了身粉白撒花缎面比甲,三月初天气还透着寒;系着见素锦织镶银丝边纹月披风,手腕上一对白玉镯子,耳垂上也是一对小巧的金镶白玉耳钉。

    竟少了分媚色;透着些清冷。

    用过早膳;丫鬟去马厩让人备马车,姜婳坐在暖阁里捧着本医书看着;心里还惦记着燕屼春闱的事情。等了小片刻钟;珍珠过来道:“姑娘;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门了。”

    姜婳嗯了声;把医书搁下,起身出门。

    到宅门面前;马车已备好,卢师傅端坐在车前;一个马厮立在一旁伺候着。

    姜婳站定;朝着马厮看去,这马厮不是别人,正是范立,他也正好抬头偷看主子,瞧见主子正好看过来,慌忙垂头,兴奋的身子都隐隐颤抖。姜婳神色不变,心里却厌恶极了。这个范立前世与姜映秋谢妙玉合谋毁她名誉,他为着前程委屈的娶当初那个丑陋模样的她,成亲后言语羞辱不肯碰她,任由他娘老子欺辱她,他嗜酒,酒后打骂她,这些仇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先是打算寻个错,将他乱棒打死扔出府去,却始终寻不到理由,现在见他竟惦记上自己,心里莫名泛起恶心,又不能以此为理由将他杖毙,不然损的也是自个的名声。

    她没打算留着这个人,也没打算轻易发卖掉,否则也不会留他到现在,发卖他岂不是便宜了他,怎么把人弄死倒是成了个难题。

    登上马车,姜婳靠在迎枕上闭目假寐。

    很快到山脚下,姜婳让卢师傅把马车停在山脚下等着,跟着两个丫鬟上山拜佛祖,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叩三个头,求燕屼一帆风顺,求姜家平安顺遂。

    又让珍珠去添了一百两的香油钱,想了想去求了个签子,解签的小僧人一瞧,乐呵呵的道:“恭喜这位姑娘,是上上签,心想事成,万事都如意,大吉大利的,此为最好的上上签。”

    姜婳心里松口气,跟着小僧人道谢,才下山回城。

    回去的路上,姜婳面上的神情松散不少,嘴角也噙着笑意,阿大笑道:“姑娘求得上上签,姑爷这次肯定能考个好成绩。”

    “那是因为姑爷能考个好成绩,遂我才能求到这次上上签。”姜婳笑道。

    珍珠也道:“姑娘说的是。”

    马车里,丫鬟正陪着主子说话,马车却陡然慢下来,珍珠挑开帘子问道:“卢师傅,怎么回事?马车怎得停下来了?”

    前头掌车的卢师傅立刻道:“姑娘,这路边倒着一个少年,身上不少伤口,流了不少血”他也拿不定主意,这才停下马车询问主子。

    姜婳挪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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